洋鸣老师写作直播台 塞班 卡门 遥医 灵医 赐福
几个礼拜前,忽然心血来潮,想起了【塞班】一位因为小狗不见了,而因此走红的泰国妹,老实说我以为是男扮女装,但是看来是女生,于是乎,就去youtube找塞班,原来塞班有新的youtube,塞班上了电视台,没有想到原来她很厉害唱歌的,她的youtube我已经分享在我的主页。你们如果喜欢大可以进来逛逛。她唱歌很棒,感觉很意外,她是如此厉害唱歌,歌艺精湛,很多人都以为她是男生,包括很多批判老师,我也以为她是男生,穿著很有女人味,高鞋裙子,不禁让我另眼相看,至于她的歌唱技巧怎么会如此棒呢?要如何用文字来形容她的歌艺呢?就好比一位卖猪肉的老板,顾客要求猪肉一斤,老板的刀一下去,就准准的一斤,不多也不少,塞班唱歌技巧就是如此,太棒了。。也好比有人泡咖啡,味道刚刚好,多一点牛奶太甜,多一点水又太淡,又好比一位裁缝师,做了一件很漂亮的旗袍,多一公分太大,少一公分又太小,旗袍就是做到刚刚好。哈哈。。。很好笑吧,我的形容词。。。她是面懵心精扮猪吃老虎,唱歌高人来的,一开口唱歌就一鸣惊人,胆色过人,注定成功,说也奇怪,塞班的面相也不一般,有着成名的面相,成名的面相有各种各样,她的面相是其中一种,除了面相,玄学也是方方面面非常复杂【悄悄话】中国也有一位本届东京奥运会奥运会女子10米跳台冠军、中国14岁小将全红婵凭着奥运会超高水平表现迅速爆红。她也是一举成名天下知,为了有钱医好母亲的病,孝心感动天,拿下金牌,传为佳话。。另一边厢,那天进出书房,就感觉到门锁怪怪,卡卡,但是就是没有放在心上。。。没有想到就被卡在房间里面,原来门锁已经老旧,竟然将我反锁在房间,那种感觉很可怕,就好像坐牢,你无处可逃,四面都是墙壁。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无法将门打开,窗口又是定死的,如果又着火的话,就会被烧死在里面了。。低头看看自己当天穿了什么衣服,天啊,竟然全身黑色,赶忙将衣服换了,虽然是书房,但是也有衣服在里面【悄悄话】就这样被困在房间里面大约一个钟,我就是那种容易被困住的人,几次坐电梯也曾经被困住。好在大约一个钟头过后,有人用力将门锁打开,门锁已经卡坏了,就是要用铁锤将门从外面打开,之后我发现到门锁有膨胀的现象,可见天气太热了,金属也是对热感应强烈。所以膨胀,卡坏去,我其实并没有反锁,门就这样卡死了,好恐怖,门锁虽然打开,但是门仍旧卡着打不开,后来有人递了一支screw driver,我再从里面撬开。。才成功打开门,建议房间里面放着一支screw driver或者铁尺什么的,那么才可以撬开房门,才能够自救。将包包里面准备铁尺,screw driver,剪刀什么的,可以防卫,自卫,甚至是救人,因为天气太热,门锁膨胀,被卡在房间是很可能的,话虽如此,隔了没有很多天,我居然又跑去坐电梯,胆子很大,居然忘记几天前被卡在房间,还敢坐电梯,太大胆了吧??!!话分两头,我常常忘记我懂灵医遥医,大手大脚的我常常忘记,压根儿没有放在心上,这门学问非常玄,你不能高调,虚无缥缈的东西,很难证明什么的,那天家里小狗忽然气喘,我才想起我懂灵医,赶忙帮小狗弄弄,前后可能几分钟吧,小狗的呼吸就平复了。。讲真的,气喘的问题可大可小,一口气不来是会死的,上次那间家空气不理想,灰尘多。。上个月,听说工程师美女忽然也不太舒服,她说害怕感染covid,因为陪父母亲去打covid针,不懂是phobia吗?回来不舒服了几天,我心里犹如惊弓之鸟,暗中帮她加持,遥医,remote medical,说也奇怪,隔了几天,美女工程师告诉我好了,哇,太开心了,谢天谢地,你们也可以说是巧合。。。。又有一次,也是暗中帮一位网友加持赐福消灾,这种学问很玄,只能低调不敢张扬,谁知道,消息很快传回来,对方在我开播的时候问道‘老师,我梦到有神明在我手上盖印,请问是什么意思?’我当时立刻知道是祖师爷发放消息回来,玄妙的让我知道,法成功的传达到对方那里。我很多时候,也会从网友那里玄妙获得答案
埋下伏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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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电视台一直看到大胡子3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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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本心学法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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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節做什麼最好?
一個人關在房間裡,倚一燈如豆,讀小說啦⋯⋯
22 斗金斗銀
阿姑說,好,她去看一看旺來的新厝。
阿姑到的那天,太陽很大,她穿著黑色綢緞衣裳,黑布鞋,走過曬穀場,到了正廳門口。正廳是神明廳,裡面黑黑的。阿姑停了下來,不跨入門檻,只是站在正廳外面,用右手掌放在眉毛上,遮住曝曬的陽光,往裡面看了一看,就倒退著走了出去,身體倒退走喔,一直退到大門,出了大門之後才轉身,走到右邊檳榔樹下。
旺來本來就在院子外面稻田那邊等,這時奔到檳榔樹下,急急問說,「怎樣?」
阿姑嘆一口氣,說,「難怪啊。」
「難怪什麼?是怎樣?」旺來氣急敗壞。
「正廳裡面,」阿姑慢條斯理說,「一屋子老歲仔。」
旺來很驚,說,「什麼老歲仔?誰?」
阿姑瞇著眼,看著院子前面一株狐尾椰子,椰子中間一支竹竿樣的細枝尖端站著一隻黑頭翁。
她說,「這年頭,白頭翁都變黑頭翁了。」
旺來哀求,低聲下氣地說,「拜託,你趕緊說好不好?」
阿姑說,「很老、很老、很老的那一種,就是講,穿清朝衣服的那一種老歲仔。」
旺來一下子就明白了,登時氣呼呼破口大罵,跺腳說,「太沒道義了,明明跟我講,他們搬家的時候有把祖先帶走,這代表他們白賊啊,亂講騙人啊,房子賣了,人走了,把祖宗丟在這裡給我們。」
旺來當場掏出手機,打電話給賣方。電話上越說越大聲,吵了起來。他邊講邊走到鴨池塘那邊去了,又一直講回到檳榔樹下,然後在阿姑跟前切掉電話。
「怎樣?」
「他講,有啊,他們有把去年往生的爸爸帶走。」
阿姑說,「可是他們沒有通知爸爸的爸爸還有阿祖阿嬤的爸爸啊。他們家族人很多耶。客家人,幾十代人都作伙不離散......」
「怎麼辦呢?」旺來非常苦惱。
阿姑當然有辦法。
旺來就依照阿姑的指示辦事。
他去買了一斗金、一斗銀,用手推車運到正廳裡。
「什麼一斗金、一斗銀?」我打岔了。
阿青說,「金紙銀紙啦。」
我鬆口氣,「不是真的金子銀子。那——為什麼要金紙銀紙?」
阿青說,「那你就不懂了。我們很講究的。金紙分很多種,像『天公金』最貴,是燒給玉皇大帝的,『壽金』是燒給媽祖、關聖帝君的,『福金』是初一十五給土地公的。『甲馬金』上面印了盔甲、兵,還有馬,是燒給宮廟的五營兵將的.....」
五營,我知道,每一個村子的四個入口和中心,地上都放著一個小廟,大概是郵局寄包裹的紙箱大小,比人的膝蓋還矮,通常在進村出村的道路一株榕樹下,或者稻田、鳳梨田邊,東營、西營、南營、北營、中營,五支部隊嚴密齊整地保衛著村子。
「甲馬金,」我說,「我懂了,其實就是地下勞軍費啦。」
阿青用嘉許的眼神看我,猛點頭,說,「對。」
我也看見關鍵難題所在,說,「可是現在是不相干的別人家的祖先賴著不走,或者說,這些清朝長輩也很無辜,他們走不掉;阿旺用哪種金銀去燒給別人的列祖列宗呢?」
阿青有點高興看我那麼認真好學,覺得我邏輯也很通,就正經地回答,「對啊,銀紙都不能亂燒的。『大銀』是除夕、端午、中秋燒的,燒給祖先。『小銀』,是燒給好兄弟的,去萬善公廟燒——就是陰廟啦。還有喔,出殯的時候不是都有人一路上撒紙嗎?就是撒『小銀』——」
「讓我想想,」我的歸納能力是不錯的,我說,「『小銀』是給孤魂野鬼的,那出殯撒『小銀』的意思就是,家有喪事,新魂要過路,要加入你們,所以賄賂遊蕩的孤魂野鬼,買通他們,讓他們沒事不要來找新鬼麻煩,對嗎?」
「這......」阿青顯然沒想過那麼多,不確定地說,「大概,大概是吧。」
「那麼,」我舉一反三,說,「依照這個邏輯,新聞報導常常有那些討債公司的人到欠債的人家門口去撒紙錢,是不是撒的也是『小銀』?為的是招引『好兄弟』上門,來嚇死那個欠債的人?就好像找陰間的黑道來幫忙討債?」
這個邏輯推得似乎太遠,阿青很猶豫,說,「我倒是沒想過,可是你說得蠻有道理,好像應該是喔......」
「不過,」她又想起來,「還有一種『經衣』,長方形的,上面會印梳子、牙刷、鏡子、拖鞋之類的,就是旅行用品,也是到陰廟燒給好兄弟的。我們跟阿嬤去陰廟的時候,會拿『經衣』跟『小銀』一起燒,阿嬤每次都會碎碎念,說一定要記得先燒經衣,然後燒小銀。阿嬤說,當然要讓他們先洗澡更衣,然後再拿錢上路。」
「阿嬤很有道理,」我說,「那——在墳墓常看見有人把紙壓在石頭底下,看起來毛毛的。那是什麼?」
阿青睜大眼,說,「不知道你會問這麼多。我不知道耶,要問阿姑。」
「那你現在打電話問她。」
阿青說,「真的假的?」
「真的,」我說,「現在打。」
阿青掏出手機,滴滴嘟嘟按了號碼,再按下擴聲鍵。
一會兒,就聽見阿姑沙啞的聲音,很乾脆,很粗獷的女人。
「放墳墓的是墓紙啦。清明掃墓或是新墓落成的時候都要放。不過泉州移民過來的,比如鹿港的、淡水的、清水的,都用五色紙,直接插進泥土裡面,不是放在墳墓上面。漳州過來的就用黃色的墓紙,而且要放單數,就是拿三張、五張、七張,用石頭把黃紙壓在墳墓上。墓紙代表屋瓦,不管是在墳上壓,還是插進土裡,就是為祖先修房子的意思,就是孝順啦......」
電話結束,阿青笑咪咪地,為阿姑的博學有點小小的得意。這時,我總算成功地讓她暫時忘記了剛剛的眼淚。
「所以旺來帶了一斗金、一斗銀,」我繼續追根究柢,「為什麼說『斗』?今天哪裡還有人用『斗』?」
「那些沒搬走的,都是清朝人啊,當然要用『斗』。旺來他們是真的帶秤去的,就是古早時候用的秤。」
「現在哪裡去找古早時候的秤?」
「我阿姑的店就有。」
「然後呢?」
「然後,就在那個正廳裡面,旺來他們用秤,秤出一斗金,一斗銀,然後焚香,說:你們看好了喔,這間厝,是我們用一斗金、一斗銀,買過來的。現在銀錢房屋兩訖,各位長輩,可以走了。一路好走。」
「後來,」我說,「旺來就可以睡了?阿嬤也聽不到老人咳嗽了?」
阿青說,「是啊,後來就只有阿嬤自己在咳嗽。」
《大武山下》pp. 119-124
#大武山下龍應台
攝影:郭子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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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袋戲舞台前認識了一位陣頭青年〉
#廣東粥和獅尾男孩#
今天放學路過景美夜市,集應廟前有搭台演布袋戲。我坐在石階看了很久,身邊都是阿公阿嬤。
忽然,一個穿著黃色長袖印著大大「保儀尊王」四字衣服的男生在我身邊坐下,當時我在錄影片,我說抱歉不會拍到你。他說:「沒關係,你可以拍到我。」還歪頭對鏡頭比耶。
台上燈光四射,色彩繽紛,咚咚鏘不斷。我說其實我都聽不懂,我從廣東來。他好像沒有很驚訝。
看戲的人不多,一隻手數得完。連「湊熱鬧」都說不上,因為一點都不熱鬧,門前冷落車馬稀啊⋯路過的人停下看兩眼也就走了。三個阿姨經過,感嘆一句:「這是我們小時候的!」拍一張照,也就回家做飯去了。
他忽然轉過頭來問:「那你知道廣東ㄕ嗎?」「廣東粥?」「ㄕ,ㄕㄖ獅!」???「喔!你說舞獅啊?」他嗯嗯嗯!我說知道啊,每年過年我們都去看。他說他就是舞獅的,他是獅尾。
原來他是舞獅表演者,還給我介紹南獅和北獅的區別,廣東獅屬於南獅,只要穿獅褲,北獅要穿獅褲加獅衣,一套。我問是不是因為北方獅子怕冷?「一套穿起來毛茸茸的,很像天鵝!」他形容得好有趣。
真不錯,一般台灣人看到我都問我廣東粥的事,他是第一個問「廣東獅」的。我鄭重地跟他介紹:「廣東真的不是只有喝粥!廣東美食千千萬萬種,說都說不完!」
#國術和新聞學院#
他說自己學國術的,我說喔就是幫人矯正筋骨嗎?他說不是,是拳術武功!
他的陣頭朋友們在對面看著我們,遠遠取笑,他大喊:「幹嘛啦!她世新新聞學院的啊!我在接受採訪啊。」
真是很會掰!比新聞學院的還會掰!
#關聖帝君的乾兒子#
他說今天只是來當義工敲鼓。他介紹,這是「保儀尊王」廟,也叫集應廟,台語叫「昂公」。
「昂公?」
「昂公。」
我問他是不是一直對這些宮廟文化這麼感興趣?他說是啊,「我從小被阿嬤帶大的。我是關聖帝君的乾兒子。」
「哈?乾兒子?怎麼說!」太妙了吧!我頓時冒出星星眼不斷追問。他說自己國小生重病,小腦病變,做手術百分之70可能成植物人。被帶去關公廟,擲筊問關公收不收自己做乾兒子,連續三次都是聖杯。病就這麼退了,長大到現在,又高又壯。
他的肩膀剛打了鋼釘,是因為出車禍。某次擲筊完護身符斷掉,再問是車禍嗎?帝君說是。不久後就真出了車禍,整個人被撞拋飛⋯回廟裡拜拜後,醫生都說比預期康復得快。他說護身符幫他擋掉了一些。
我決定回家把上次結緣的帝君護身符翻出來掛身上,再也不離身!
「我工作的每一家廟都能找到關聖帝君。」是說你能感受到帝君嗎?他說是。
#很直接的人#
「那你喜歡台灣嗎?」我說喜歡啊,越來越喜歡。他說:「台灣確實蠻好的,很開放啊!不像你們那邊⋯」我笑笑,拿出我的蔬菜蛋餅打開。
「那你會覺得台灣是中國的嗎?」
他突然問道。
還真直接!
我也沒迴避,
反問了他一個問題,
問完就低頭吃自己的蛋餅。
#陣頭青年的自知之明#
既然他這麼直接,我也可以直接一點。「所以你就是傳說中的陣頭青年嗎?」他說是啊。「那你知道社會大眾對你們的看法嗎?」他抬頭看著在對面嘻嘻哈哈的朋友們,「知道啊!打架嘛,黑道嘛,幫派嘛⋯」我打斷他,「但是我覺得你們都很真!」
他朋友吊兒郎當走過來,是一個很高的男生,肚子蠻大的,臉上肉嘟嘟。我問:「你也是舞獅嗎?」「不是,他扛轎子。」喔⋯看起來確實很適合!
#忠孝仁義#
我跟他介紹我最喜歡的一家蔬菜蛋餅在哪個位置,他喔一下,說那攤的男生是他乾妹妹的男友。我說那男生很帥啊。
他順水推舟:「那你喜歡怎樣的男生?」噗,真的很直接。
我說我喜歡開心陽光的,全世界都不理解自己、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憂鬱王子型不行。他點了一下頭,很有信心地繼續問下去⋯
「還有呢?」我唔⋯我說要孝順的。他說:「這一定的啊!」他說孝順是一定要的啊!
我被他的理所當然嚇了一跳,因為現在年輕人都把倫理道德拋之腦後。他數「忠、孝、仁、義⋯關聖帝君廟裡牌匾上,就有忠義二字!」嘖嘖,關聖帝君真優秀啊。關聖帝君的乾兒子果然不同凡響。
得到了我的肯定,他大膽地問能加line嗎?平常聊天嗎?下次可以一起出來嗎?我說能加啊,你表演可以叫上我,我滿想看的。他說可是自己的肩膀受傷,要等到半年後才能舞獅⋯我說唔⋯
#集應公廟#
他問朋友什麼時候團拜,朋友們嗆說早就拜完了!説罷騎機車絕塵而去。
他啊?這麼快?幾點了⋯
他叫我陪他進廟裡,他要幫忙撤道具。結果一進去,人家也撤完了⋯只剩下三箱水要搬,我說讓我來吧,你的肩膀⋯他說不用!說完一下把整箱水扛起,大步流星⋯
他在「昂公」像前合掌,我也跟著合掌,結果他一秒不到就放下了,我還想跟昂公初次見面多講幾句呢⋯他說「沒事,你繼續。」
爐子裡有一根香倒下來,他說:「這是神明有事要交代。斷香一般是有不好的事。」周圍的香都燃盡了,唯獨那根幾乎全新,只燒著了頭,看來是信眾插上後不久倒下來的。
#穿越夜市#
我們到景美夜市逛逛,一路上遇到好多他認識的人,攤販、正在撤布袋戲台的演員叔叔、穿著一身黑色的兩個痞痞男生⋯
他說自己昨天通宵沒睡。
為啥?
「陪我姐。我姐在那邊賣檳榔。」原來我每天經過的檳榔店是他姐開的!我感動於他的樸實,如果我姐姐賣檳榔,我不一定會這麼大聲告訴別人。他對於生命直白的、完全的、絕對的坦誠相見,讓我在那個瞬間差點落淚,我看到了真正的自由。
「那是你姐喔!」
「坨啊,乾姐啦。」
九點多的景美夜市,
上海水煎包隊伍依然長,
沒有要散場的意思。
「來這麼久,我還沒吃過檳榔⋯」
「不要吃!」
「為什麼?不是台灣特產嗎!」
「那是原住民特產!」
「原住民不是台灣嗎!」
「那是山地人!」
「你歧視!」
「我哪有!」
「這是偏見!」
「哪有!」
「山地人這三個字不是不能說嗎!」
「⋯!」
我們一前一後,
一邊吵一邊穿過人潮⋯
#吃豆花#
經過豆花攤,我煞住腳,
「我要吃!」
我們各自點了一份豆花。
「喂?」他今晚接了好多個電話,一開口都是什麼哥什麼哥的。個子很大,雙腳岔開,右手叉腰,斜著彎腰將左手肘靠在膝蓋上,手機呈水平面,尾部的喇叭緊緊貼在耳邊。看他這幅樣子,我被戳中萌點,坐在原位上哈哈哈哈爆笑。
#那個來#
我點的是熱豆花,他問:
「你吃熱的是因為那個來嗎?」
那個來,
真是超級台灣的表達。
我說不是!只是突然想喝熱的。靜默幾秒,他又問:「我這樣問你會覺得我是變態嗎?」
我又說起檳榔,他說不要吃啦那個是害人的,我說那是你姐的生意欸!他說那不一樣,那是賺錢養家。行吧,說法還真多!
「你多高?」
「163⋯唔,但我對外聲稱165。」
「欸我180,我們最萌身高差欸!」
「什麼啦,最萌身高差是12公分好不好!」
電視裡是韓國瑜的造勢現場,我以為他這個年紀的台灣人看到都會很煩,結果他說:「我還蠻喜歡韓國瑜的。」這倒是奇怪了。「可是年輕人一般⋯」
「我早就看破了。」我更吃驚了⋯為啥???「可能是我經歷比較多吧。我高中就跟人打架啊。」雖然不曉得經歷比較多和打架之間的關係⋯欸你剛剛不是說你都不打架嗎!他摀住嘴,糟糕!「我⋯剛剛騙你的啦!」
那你會跟別人說你喜歡韓國瑜嗎?他說不會啊,因為你喜不喜歡又改變不了他會不會被選上。他的豆花三兩下就吃完了。
「你真是很特別的年輕人⋯」他雲淡風輕,異常瀟灑,繼續接哥們的電話,「喂,銘哥?」
今天遶境他們走了一天,但他還是陪我走很遠的路買車輪餅。他腳痛到原地坐下,我站在前面吃,熱呼呼的紅豆餡兒。
看我一晚上吃三個,他說:「你這樣吃很不健康。」他問我平時吃青菜嗎。
#聊一下未來#
我說要回去了。
他說再逛一下吧!
「我們可以聊一下未來。」
「未來喔,」我想了一下,
「未來就是畢業啊,畢業可能就走啦。」
「我是說我們的未來。」
欸,現在的男生啊⋯
「你會覺得我很有安全感嗎?」
我⋯我說是啦⋯畢竟那麼大隻。
他拍拍自己,「坨啊,我學國術嘛。」
他問我生日什麼時候,我說完,他倒吸一口氣⋯我說幹嘛?他說自己也是⋯
「真的???該不會又是你的套路吧!」
「真的啦,身分證給你看!」
「那你幾年的?」
「唔⋯」他說不能告訴我,「比你小。」
「00年?」
「嗯。」
「哈哈哈哈!」
「那你會喜歡比你小的男生嗎?」
我沒回答。
真是一個可愛的男孩子啊。
台灣的男生有全世界成年男孩都少見的「少年氣」,跟他們在一起,我可以身心放鬆,什麼都可以講可以掰,至於原本該考慮的成人世界和未來職場的壓力,統統消失不見。
是我在台灣認識的少年們讓我知道,
有一些東西,
超越年齡和護照顏色的界線。
他送我進捷運站,我們一前一後站在電梯上,穿堂風揚起我的裙子。他小聲問:「如果很有心的那種呢?」
2019.11.11
單身節快樂
廖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