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許是最暖的一款改邪歸正】
看過歐·亨利短篇作品的朋友,肯定都知道他的故事最愛在結尾來個反轉,我們往往也都會期待他如何製造最後的反轉。
但這篇應該是少數,小編看到一半就很擔心結尾會反轉的故事。一個關於改邪歸正的故事。
來看看這部有趣的短篇作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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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做人 / 歐·亨利
看守來到監獄制鞋工廠,吉米·瓦倫汀正在那裡勤勤懇懇地縫著鞋幫。看守把他領到前樓辦公室。典獄長把當天早晨州長簽署的赦免狀結了吉米。吉米接過來時有幾分厭煩的神氣。他被判四年徒刑,蹲了將近十個月。他原以為最多三個月就能恢復自由。像吉米·瓦倫汀這樣在外面有許多朋友的人,進了監獄連頭髮都不必剃光。
「喂,瓦倫汀,」典獄長說,「你明天早晨可以出去啦。振作起來,重新做人。你心眼並不壞。以後別砸保險箱了,老老實實地過日子吧。」
「我嗎?」吉米詫異地說。「哎,我生平沒有砸過一個保險箱。」
「哦,沒有嗎,」典獄長笑了,「當然沒有。現在讓我們來看看。你是怎麼由於斯普林菲爾德的那件案子給送進來的?是不是因為你怕牽連某一個社會地位很高的人,故意不提出當時不在出事現場的證據?還是僅僅因為不仗義的陪審團虧待了你?你們這些自稱清白的罪犯總是要找藉口的。」
「我嗎?」吉米還是露出無辜的樣子斬釘截鐵地說。「哎,典獄長,我生平沒有到過斯普林菲爾德!」
「帶他回去吧,克羅寧,」典獄長微笑著說,「替他準備好出去的衣服。明天早晨七點鐘放他出去,讓他先到大房間裡來。你最好多考慮考慮我的勸告,瓦倫汀。」
第二天早晨七點一刻,吉米已經站在典獄長的大辦公室裡。他穿著一套極不稱身的現成衣服和一雙不舒服的吱吱發響的皮鞋,那身打扮是政府釋放強行挽留的客人時免費供給的。
辦事員給他一張火車票和一張五元的鈔票,法律指望他靠這筆錢來重新做人,成為安分守己的好公民。典獄長請他抽了一支雪茄,同他握手告別。瓦倫汀,九七六二號,檔案上注明「州長赦免」。詹姆斯·瓦倫汀先生走進了外面陽光燦爛的世界。
吉米不去理會鳥兒的歌唱,綠樹的婆婆和花草的芬芳,徑直朝一家飯館走去。在那裡,他嘗到了久違的自由的歡樂,吃了一隻烤雞,喝了一瓶白酒;最後再來一支比典獄長給他的要高出一檔的雪茄。他從飯館出來,悠閒地走向車站。他扔了一枚兩毛五分的銀幣給一個坐在門口,捧著帽子行乞的盲人,然後上了火車。三小時後,火車把他帶到州境附近的一個小鎮上。他到了麥克·多蘭的咖啡館,同麥克握了手。當時只有麥克一個人在酒吧後面。
「真對不起,吉米老弟,我們沒有把這件事早些辦妥。」麥克說。「我們要對付斯普林菲爾德提出的反對,州長幾乎撒手不幹了。你好嗎?」
「很好。」吉米說。「我的鑰匙還在嗎?」
他拿了鑰匙,上樓打開後房的房門。一切都同他離開時一樣。當他們用武力逮捕他時,那位著名的偵探本·普賴斯的襯衫上給扯下了一顆鈕扣,如今鈕扣還在地板上。
吉米把貼牆的折床放下來,推開牆壁上一塊暗板,取出一個蒙著灰塵的手提箱。他打開箱子,喜愛地望著那套東部最好的盜竊工具。那是一套樣式俱全,用特種硬鋼製造的,最新式的工具,有鑽頭、沖孔器、搖鑽、螺絲鑽和兩三件吉米自己設計,並引以自豪的新玩意兒。這是他花了九百多元在一個專門打造這類東西的地方訂做的。
過了半小時,吉米下樓來,穿過咖啡館。他已經換了一套雅致稱身的衣服,手裡提著那個抹拭乾淨的箱子。
「有苗頭嗎?」麥克·多蘭親切地問道。
「我嗎?」吉米用困惑的聲調說。「我不明白。我現在是紐約餅乾麥片聯合公司的推銷員。」
這句話叫麥克聽了非常高興,以至吉米不得不留下來喝一杯牛奶蘇打。他從不碰烈性飲料。
在瓦倫汀——九七六二號釋放了一星期之後,印第安那州裡上發生了一件保險箱盜竊案,案子做得乾淨俐落,毫無線索可循。一共失竊了為數不多的八百元。兩星期後,洛根斯波特有一個新式防盜保險箱給輕而易舉地打開了,失竊一千五百元現款,證券和銀器沒有損失。警局開始注意了。接著,傑斐遜城一個老式銀行保險箱出了毛病,損失了五千元現款。如今失竊的數字相當高了,本·普賴斯不得不插手干預。經過比較,他發現盜竊的方法驚人地相似。本·普賴斯調查了失竊現場,宣佈說:「那是『花花公子』吉米·瓦倫汀的手法。他又恢復營業了。瞧那個暗碼盤,像潮濕天氣的蘿蔔那般輕易地拔了出來。只有他的鉗子才幹得了。再瞧這些發條給削得多麼俐落!吉米一向只鑽一個洞就行了。哎,我想我得逮住瓦倫汀先生。下次可不能有什麼減刑或者赦免的蠢事,他得蹲滿刑期才行。」
本·普賴斯瞭解吉米的習慣。他經手處理斯普林菲爾德那件案子時就摸熟了吉米的脾氣。跑得遠,脫身快,不找搭檔,喜歡交上流社會的朋友;這些情況讓瓦倫汀贏得了難得失風的名聲。本·普賴斯將已在追蹤這個開保險箱好手的消息透露了出去,有防盜保險箱的人比較安心一些了。
一天下午,吉米·瓦倫江帶著他的手提箱搭了郵車來到艾爾摩爾。艾爾摩爾是阿肯色州黑槲地帶的一個小鎮,離鐵路線有五英里。吉米活像是一個從學校回家來的結實年輕的大學四年級學生,他在寬闊的人行道上向旅館走去。
一位年輕姑娘穿過街道,在拐角那裡打他身邊經過,走進一詞掛著「艾爾摩爾銀行」招牌的門。吉米·瓦倫汀直勾勾地瞅著她,忘了自己是誰,仿佛成了另一個人。她垂下眼睛,臉上泛起一陣紅暈。有吉米這種氣質和外表的年輕人在艾爾摩爾是不多見的。
銀行門口臺階上有個男孩,仿佛是股東老闆似地在遊蕩,吉米便纏住他,開始打聽這個小鎮的情況,不時給他幾枚銀幣。沒多久,那位姑娘出來了,裝著根本沒有見到這個提箱子的年輕人,大模大樣地自顧自走路。
「那位年輕姑娘是不是波利·辛普森小姐?」吉米裝得老實,其實很狡黠地問道。
「不。」小孩說。「她是安娜貝爾·亞當斯。這家銀行就是她爸爸開的。你到艾爾摩爾來幹嗎?那錶鏈是不是金的?我就要有一條叭兒狗了。還有銀角子嗎?」
吉米到了農場主旅館,用拉爾夫·迪·斯潘塞的姓名登了記,租了一個房間。他靠在櫃檯上,把自己的來意告訴了那個旅館職員。他說他來艾爾摩爾是想找個地方做些買賣。這個小鎮做鞋子行業怎麼樣?他想到了鞋子行業。有沒有機會?
旅館職員被吉米的衣著和風度打動了。他本人也可以算是文爾摩爾那些還不夠格的時髦青年之一,但是現在看到了已明白差距。他一面揣摩吉米的領結是怎麼打的,一面懇切地提供了情況。
是啊,鞋子行業應該有很好的機會。當地沒有專門的鞋店,綢緞和百貨商店兼做鞋子生意。各行各業的買賣都相當好。希望斯潘塞先生能打定主意在艾爾摩爾安頓下來。他將發現住在這個小鎮上是很愉快的,居民都很好客。
斯潘塞先生認為不妨在鎮上逗留幾天,看看情形再說。不,不必叫小廝了。他自己把手提箱帶上去:箱子相當沉。
一陣突如其來的愛情之火把吉米·瓦倫汀燒成了灰燼,從灰燼中重生的鳳凰拉爾夫·斯潘塞先生在艾爾摩爾安頓下來,一帆風順。他開了一家鞋店,買賣很興隆。
在社交上,他也獲得了成功,交了許多朋友。他的願望也達到了。他結識了安娜貝爾·亞當斯小姐,越來越為她的魅力所傾倒。
一年後,拉爾夫·斯潘塞先生的情況是這樣的:他贏得了當地人士的尊敬,他的鞋店很發達,他和安娜貝爾已經決定在兩星期後結婚。亞當斯先生是個典型的、勤懇的鄉間銀行家,他很器重斯潘塞。安娜貝爾非但愛他,並且為他驕傲。他在亞當斯一家和安娜貝爾的已經出嫁的姊姊家裡都很受歡迎,仿佛他已是他們家的成員了。
一天,吉米坐在他的房間裡寫了如下的一封信,寄往他在聖路易斯的一個老朋友的可靠的位址。
親愛的老朋友:
我希望你在下星期三晚上九點鐘到小石城沙利文那裡去。我請你幫我料理一些小事。同時我想把我那套工具送給你。我知道你一定樂於接受的;複製一套的話,花一千元都不夠.喂,比利,我已經不幹那一行啦;一年前歇手的。我開了一家很好的店鋪。如今我老老實實地過活,兩星期後,我將同世界上最好的姑娘結婚。這才是生活,比利,正直的生活。現在即使給我一百萬,我也不會去碰人家的一塊錢了。結婚後,我打算把鋪子盤掉,到西部去,那裡被翻舊帳的危險比較少。我告訴你,比利,她簡直是個天使。她相信我;我怎麼也不會再幹不光明的事了。千萬到沙利文那裡去,我非見你不可,工具我隨身帶去。
你的老朋友
吉米
吉米發出這封信之後的星期一晚上,本·普賴斯乘了一輛租來的馬車悄悄到了艾爾摩爾。他不聲不響地在鎮上閒逛,終於打聽到他要知道的事情。他在斯潘塞鞋店對面的藥房裡看清了拉爾夫·迪·斯潘塞。
「你快同銀行老闆的女兒結婚了嗎,吉米?」本輕輕地自言自語說。「嘿,我還不知道呢!」
第二天早晨,吉米在亞當斯家裡吃早飯。他那天要到小石城去訂購結婚禮服,再替安娜貝爾買些好東西。那是他到艾爾摩爾後的第一次出門。自從他幹了那些專業「工作」以來,已經過去一年多了,他認為出門一次不會有什麼問題。
早飯後,家裡的人浩浩蕩蕩地一起到商業區去;亞當斯先生、安娜貝爾、吉米、安娜貝爾已出嫁的姊姊和她的兩個女兒,一個五歲,一個九歲。他們路過吉米仍舊寄住的旅館,吉米上樓到他的房間裡去拿手提箱。之後他們便去銀行。吉米的馬車停在那裡,等一會兒由多爾夫吉布森趕車送他去火車站。
大夥走進銀行營業室的雕花橡木的高柵欄裡;吉米也進去了,因為亞當斯未來的女婿是到處都受歡迎的。職員們都樂於接近那位將同安娜貝爾小姐結婚的,漂亮可親的年輕人。吉米放下手提箱。安娜貝爾充滿了幸福感和青春活潑,她戴上吉米的帽子,拎起手提箱。「我像不像一個旅行推銷員?」安娜貝爾說。「哎呀!拉爾夫,多麼沉呀!裡面好像裝滿了金磚。」
「裝著許多包鎳的鞋楦,」吉米淡淡地說,「我準備還給別人,我自己帶著,可以省掉行李費。我近來太節儉了。」
艾爾摩爾銀行最近安裝了一個新保險庫。亞當斯先生非常得意,堅持要大家見識見識。保險庫不大,但是有一扇新式的門。門上裝有一個定時鎖和三道用一個把手同時開關的鋼閂。亞當斯先生得意揚揚地把它的構造解釋給斯潘塞先生聽,斯潘塞彬彬有禮地聽著,但好像不很感興趣。那兩個小女孩,梅和愛葛莎,見了閃閃發亮的金屬以及古怪的時鐘裝置和把手,非常高興。
這時候,本·普賴斯逛了進來,胳臂肘支在櫃檯上,有意無意地向柵欄裡瞥去。他對出納員說他不要什麼,只是等一個熟人。
突然間,女人當中發出了一聲尖叫,亂成一團。在大人們沒有注意的時候,九歲的梅好奇地把愛葛莎關進保險庫,學著亞當斯先生的樣子,關上了鋼閂,扭動了暗碼盤。
老銀行家跳上前去,扳動著把手。「門打不開了。」他呻喚著說。「定時鎖沒有上,暗碼也沒有對準。」
愛葛莎的母親又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
「噓!」亞當斯先生舉起發抖的手說,「大夥都靜一會兒。愛葛莎!」他儘量大聲地嚷道。「聽我說。」靜下來的時候,他們隱隱約約可以聽到那孩子關在漆黑的保險庫裡嚇得狂叫的聲音。
——「我的小寶貝!」她母親哀叫道。「她會嚇死的!開門!哦,把它打開!你們這些男人不能想些辦法嗎?」
「小石城才有人能打開這扇門。」亞當斯先生聲音顫抖地說。「——老天!斯潘塞,我們該怎麼辦?那孩子,她在裡面待不了多久。裡面空氣不夠,何況她要嚇壞的。」
愛葛莎的母親發瘋似地用手捶打著保險庫的門。有人甚至提議用炸藥。安娜貝爾轉向吉米,她那雙大眼睛裡充滿了焦急,但並沒有絕望的神色。對一個女人來說,她所崇拜的男人彷彿是無所不能的。
「你能想些辦法嗎,拉爾夫。試試看,好嗎?」
他瞅著她,嘴唇上和急切的眼睛裡露出一抹古怪的柔和的笑容。
「安娜貝爾,」他說,「把你戴的那朵玫瑰給我,好不好?」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的話,但還是從胸襟上取下那朵玫瑰,交到他手裡。吉米把它塞進坎肩口袋,脫去上衣,捲起袖子。這一來,拉爾夫·迪·斯潘塞消失了,代替他的是吉米·瓦倫汀。
「大家從門口閃開。」他簡單地命令說。
他把手提箱往桌子上一放,打了開來。從那一刻開始,他就仿佛沒有意識到周圍的人了。他敏捷而井井有條地把那些閃亮古怪的工具擺出來,一面照他平時幹活的脾氣輕輕地吹著口哨。周圍的人屏聲靜息,一動不動地看著他,似乎都著了魔。
不出一分鐘,吉米的小鋼鑽已經順利地鑽進了鋼門。十分鐘後打破了他自己的盜竊紀錄,他打開鋼閂,拉開了門。
愛葛莎幾乎嚇癱了,但沒有任何損傷,被摟進她媽媽懷裡。
吉米·瓦倫汀穿好上衣,到柵欄外面,向前門走去。半路上,他模模糊糊聽到一個耳熟的聲音喊了一聲「拉爾夫!」但他沒有停下腳步。
門口有一個高大的人幾乎擋住了他的去路。
「喂,本!」吉米說道,臉上還帶著那種古怪的笑容。「你終於來了,是嗎?好吧,我們走。我想現在也無所謂了。」
本·普賴斯的舉動有些古怪。
「你認錯了人吧,斯潘塞先生。」他說。「別以為我認識你。那輛馬車還在等著你呢,不是嗎?」
本·普賴斯轉過身,朝街上走去。
同時也有8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2萬的網紅朱學恒的阿宅萬事通事務所,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Twitch傳送門: https://www.twitch.tv/otakuarmy2 不久之前在本頻道掀起了一場肛拭子之戰,我是一定要特別花時間討論的啊,根據紐約時報的報導,【上海復旦大學傳染病專家盧洪洲告訴官方小報《環球時報》,鼻拭子或咽拭子可能會造成「不適反應」,致使樣本不合格。他承認,糞便...
模糊德菲法 在 小黄鸭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十岁那年我看到母亲偷情,
我捂住了弟弟的眼睛,
我没有告诉爸爸。
这是我一生的痛苦。
或许很多人都觉得,一个女孩谈论自己的母亲出轨并不合适。
我也并不愿意回忆,这毕竟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 这种痛苦贯穿了我童年、少年、青年,甚至会贯穿我一生。
可是,我想让更多的人看到。 看一看一个从童年时期就全程目睹自己母亲出轨、并帮着母亲瞒着自己父亲十年的女孩,到底是如何成长的。
也希望我的故事能警醒更多的家长。
目睹出轨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夏日的午后。
那天,我和弟弟打闹中躲到桌子下面逼仄的空间里,透过纱窗,我意外看到卫生间里那个称我表侄女的男人,正抱着我的母亲,把她抵在洗衣机上。
十岁的我下意识地捂住了弟弟的眼睛,但那个画面却在我心里永远定格。 随着时间的推移,丝毫没有模糊,反而愈发清晰。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母亲偷情。
大概是有所察觉,这次之后,他们收敛了许多,不再是午后,而是转移到了夜里。
那个男人很喜欢开着自己银白色的小货车,停到我家门口,急促地鸣笛,好像是在暗示什么。
当时,我对这种鸣笛声格外敏感。 每次他来,不管我有没有睡着,我都能清楚地听到,大概是人的听觉在夜晚比较敏锐吧。
我父亲母亲的婚房里,她和另一个男人的喘息声,总是会把我吵醒。 如果我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宁愿热死也不会睡在那儿。
在每个压抑黑暗的夜晚,我不敢揭露他们,甚至不敢露头。 我只敢把头闷到被窝里,睁着眼睛,心里暗示自己:「很快他们就不这样了,没事的。 」
但是现实总是并不如我意。 就算我在被子里闷得满头大汗喘不过气,他们也没有停下来。
我知道我应该站起来开灯,然后痛骂他们,让那个男人滚! 但我不敢,我真的不敢,我只敢趁他们全身心投入的时候,把头伸出来换气,然后继续闷在被子里催眠自己,直到疲乏睡去。
现在想想,我觉得我当初的做法是对的,因为我一旦站起来开了灯,可能会伤害到我的弟弟、我的爸爸、还有我的爷爷奶奶。
当然,我更怕别人笑话我,害怕乡下这些人在背后嚼舌根,戳我的脊梁骨,说我母亲是放荡的女人,嘲笑我是的女儿。
我心里很恨。 那个男人也是有家室的人,这样两个不知廉耻的人婚内出轨,如果在当时传了出去,该是怎样一个狗血、惹人笑话的八卦丑闻。 甚至可能会越传越过分,恶臭到超出我的想象。
我清楚地记得,有一个白天,我爷爷奶奶在的时候,他和我母亲有说有笑,还亲昵地和我说话。 我不知道我当时怎样回应的,只记得他那张脸因为笑,像一张褶皱的树皮,还带着两个凹陷的酒窝。
以至于到现在我都讨厌有酒窝的男生。
可能你会诧异,为什么偷情的人这么胆大。 我也试图想明白这件事,但是我无法明白。
他们大概是觉得十岁的小女孩什么都不懂吧,或许就是为了刺激?
再结新欢
「情侣」都会吵架,好景不长,他们也闹矛盾了。
那晚我听到母亲和他打电话,大致内容是他的妻子有所怀疑,他想和母亲分手。
当时我开心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母亲并没有因此和他断绝关系,因为就在他们通话的当晚,我家门前又响起了熟悉的鸣笛声。
我已经忘了那晚我是怎么度过的了,可能麻木了吧,我也记不大清楚。
后来,有一次,我听到母亲和他讨论,他们一起离婚,然后双宿双飞。 很荒诞,我的母亲,居然和另外一个男人谋划着离开我们这个家。
我在旁边听着都觉得痛苦,更多的还有恐惧。 我真的很怕母亲从此离开我们,我再也见不到她。 不管她做过什么,但是只要她没有离开,我就还有妈妈。
让我松一口气的是,那个男人好像不太愿意脱离他的家庭,毕竟他的妻子很会用孩子留住丈夫的心。
最后,他们没有谈拢,门前再也没有了鸣笛声。
那段时间,我母亲像是没有浇水的花,蔫了很久。 可我是极高兴的,因为我以为母亲可以重回家庭了,我们家又可以幸福下去了。
我错了,墨菲定律永远不会失效,最担心的事情一定会发生。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手机里的聊天记录,我也不会知道她又和另一个男人有染了。
握着手机的那一刻,我心里快要腐烂的那一片又开始蔓延。
我不知道那个男人长什么样,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是谁。 我只知道他离婚了,有一个儿子。 我甚至讽刺的想,这也算是进步吧,这回终于不找有妇之夫了。
我后悔偷看了母亲的手机,但是后悔也没有用了,这是上帝的旨意。
「这是上帝的旨意」这句话,是我母亲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因为她是一个基督教徒。 这样不忠的女人,竟然会有信仰,上帝真的会饶恕她的罪孽吗?
我想到母亲聊天记录里用的那些亲昵的词,只觉得无比愤怒和恶心,那个我夜晚闷在被子里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脑子里蹦出一个疯狂的想法:装作母亲和他断绝关系,把他删了。
但是我又怂了。 说服我懦弱的理由是,只有她自己主动放弃这段关系,才算是改过自新。
后来我曾无数次在上课的时候,有这样的冲动:请假,回去可能会把他们捉奸在床。 可是我从来没有实践过,因为我纠结,我害怕,做女儿的怎么能背叛母亲,害她身败名裂呢?
如果她过的不好,我也不会好到哪去。 从她生下我的那一刻,我们就是命运共同体。 无论她是好是坏,她都是我的母亲。
我无处逃离。
得寸进尺
我和母亲的关系实在说不上亲密,每次和她吵架,我都忍不住想用那件事一举击败她。
可是每次话到嘴边,我就是说不出来,只能硬生生地再次嚼烂吞下去。
就这样,我一直憋着,跟谁也没说。 我变得沉默寡言,不愿与人交心,生怕我一不小心,把心里最大的秘密吐露出来。
我幻想着:只要没人知道这件事情,我们家就是正常的。 但是她没有接受我的好意和退让,反而得寸进尺。
那一次,她在和情夫打电话,说她给那个男人的儿子买了最时兴的玩具。 当时我肺都要气炸了,她从来都不会给我买玩具,也不会关心我的生活,现在倒是上赶子做上别人的后妈了。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我在外屋装作学习被吵的样子,嫌弃地朝着里屋打电话的她大喊:「烦死了,在和谁打电话,一直在那儿讲! 」
我以为她会心虚,会挂掉电话,没想到她丝毫不慌,并用一样嫌弃地声调和我说:「在和朋友打电话,你嫌吵就去别的屋。 」
原本打算爆发的我,又一次怂了。 好像那时候我已经完全麻木了,那些肮脏的东西完全侵蚀了我,我无力反抗,只好含着泪落荒而逃。
我唯一一次表达反抗就这样被她怼了回来。
后来,她还是和这个男人断了。 因为她身边的朋友离了婚,孩子得了抑郁症。 母亲听到这个消息,好像受了什么刺激,突然间就像变了一个人,开始顾家,关心孩子。
但是我依然不能信任她,时刻担心她还会再找下一个出轨对象。
欲望和家庭冲突的时候,她摇摆不定。 对她来说,没有道德可言,只有利弊得失。
她可能怕我以后不养她了,所以在我懂事之后,决定回归家庭。
假装幸福
在母亲出轨这件事上,我不知道父亲扮演了什么角色,有没有参与。 所以,我都不知道要不要在这肮脏的事情之下,提起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是一个建筑工人,常年在外,工作非常忙。 他敦厚老实,不是很会说话。 在这个家,他没有什么存在感,唯一存在的意义,就是家庭经济的承担者。
父亲也熟悉建筑图纸,建造的技术很好,一步一步做到管理者。 以前,我一度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会和同学说,我爸爸是建筑师。
而母亲自从结婚后,就没有工作过,家里所有的开销都是父亲寄钱回来,给她收着。 父亲虽然没让她大富大贵,但是母亲的物质生活从来没有匮乏过。
有的时候,父母吵架,父亲会对母亲没有工作的事情稍有微词。 但是母亲总是泼辣地骂回去,几句话就堵住了父亲的嘴,她最常说的就是:「我当初怎麽嫁给你的,你都忘了吗?! 」
听到这,父亲就会闭嘴,因为父亲觉得,他愧对母亲。 当初结婚的时候,爷爷家很穷,父亲还被检查出无法生育,外公外婆从一开始就不同意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母亲那时候很爱父亲,偷偷陪父亲去看病,给父亲信心。 后来手术成功了,父亲恢复了生育能力,母亲从家里偷来了户口本和父亲完婚。
可以说,他们的结合全是因为母亲执着,所以父亲一直记得这份感情,对母亲有求必应。 这么多年来,他们的婚姻波澜无惊。 母亲很会装,父亲又对她很信任,他们连架都很少吵。
我没有理由破坏他们的感情,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揭穿母亲的真面目,我甚至怕父亲因此而讨厌我。 面对父亲,愧疚折磨着我无话可说。
就这样,我瞒了他十年。
该来的总会来的,报应也是。 2018年,我高二,母亲患了子宫肌瘤住进了医院。 我的母亲终于为她的放荡付出了代价。
而父亲听到妈妈住院的消息后,立刻赶回来,一直守在病床边陪伴着母亲。 给她端茶送水,悉心照料,毫无怨言。
虽然我很讨厌母亲,讨厌她所做的一切。 但是我也依然心疼她,我看她以泪洗面,形如枯藁,被病痛折磨。 偶尔她和我哭诉的时候,语气里全是恐惧和脆弱。
我本来应该高兴,因为她受到了惩罚,可是我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却是和她一起哭。 我温柔地安慰她,告诉她没关系,一定可以康复的。
母亲病愈回到家,我看见她孱弱地坐靠在床上,父亲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做饭,弟弟坐在客厅看电视,这样温情的画面,是我拼命压抑自己留下来的。
有一天,我妈说,幸好你和你爸心疼我。
那一刻,我完全破防,再也怨恨不起来她。
我想,我们一家就这样假装幸福下去吧。
回信
不懂事,你好。
在父母的婚姻关系中,你是他人,你没有帮他们决定的权利,你只能从自己的感受出发,做你自己想做或者能做的事情。
痛苦十年,终于讲出了你的故事。 这是你的选择。 你的母亲在婚姻存续关系之内,不断发生出轨的事情,只能不客气地说——有伤教化。
在你和母亲的关系中,你母亲的出轨对你造成了伤害,这是你和她的事情,与父亲无关;
在你和父亲的关系中,你隐瞒了母亲出轨,这是你的选择,也是你的痛苦,但无关对错。
一个人的生长,不应该取决于父母的模样,他们在给予你生命的时候没有附加任何东西。 不要执着于你无法改变的事情,无论你母亲做错了什么,你都有幸福的权利。
有一件事情,想必你也明白——父母的幸福是他们自己的事儿,不该由你掌握。
从今天起,希望你的痛苦会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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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那年我看到母亲偷情,
我捂住了弟弟的眼睛,
我没有告诉爸爸。
这是我一生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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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并不愿意回忆,这毕竟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 这种痛苦贯穿了我童年、少年、青年,甚至会贯穿我一生。
可是,我想让更多的人看到。 看一看一个从童年时期就全程目睹自己母亲出轨、并帮着母亲瞒着自己父亲十年的女孩,到底是如何成长的。
也希望我的故事能警醒更多的家长。
目睹出轨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夏日的午后。
那天,我和弟弟打闹中躲到桌子下面逼仄的空间里,透过纱窗,我意外看到卫生间里那个称我表侄女的男人,正抱着我的母亲,把她抵在洗衣机上。
十岁的我下意识地捂住了弟弟的眼睛,但那个画面却在我心里永远定格。 随着时间的推移,丝毫没有模糊,反而愈发清晰。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母亲偷情。
大概是有所察觉,这次之后,他们收敛了许多,不再是午后,而是转移到了夜里。
那个男人很喜欢开着自己银白色的小货车,停到我家门口,急促地鸣笛,好像是在暗示什么。
当时,我对这种鸣笛声格外敏感。 每次他来,不管我有没有睡着,我都能清楚地听到,大概是人的听觉在夜晚比较敏锐吧。
我父亲母亲的婚房里,她和另一个男人的喘息声,总是会把我吵醒。 如果我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宁愿热死也不会睡在那儿。
在每个压抑黑暗的夜晚,我不敢揭露他们,甚至不敢露头。 我只敢把头闷到被窝里,睁着眼睛,心里暗示自己:「很快他们就不这样了,没事的。 」
但是现实总是并不如我意。 就算我在被子里闷得满头大汗喘不过气,他们也没有停下来。
我知道我应该站起来开灯,然后痛骂他们,让那个男人滚! 但我不敢,我真的不敢,我只敢趁他们全身心投入的时候,把头伸出来换气,然后继续闷在被子里催眠自己,直到疲乏睡去。
现在想想,我觉得我当初的做法是对的,因为我一旦站起来开了灯,可能会伤害到我的弟弟、我的爸爸、还有我的爷爷奶奶。
当然,我更怕别人笑话我,害怕乡下这些人在背后嚼舌根,戳我的脊梁骨,说我母亲是放荡的女人,嘲笑我是的女儿。
我心里很恨。 那个男人也是有家室的人,这样两个不知廉耻的人婚内出轨,如果在当时传了出去,该是怎样一个狗血、惹人笑话的八卦丑闻。 甚至可能会越传越过分,恶臭到超出我的想象。
我清楚地记得,有一个白天,我爷爷奶奶在的时候,他和我母亲有说有笑,还亲昵地和我说话。 我不知道我当时怎样回应的,只记得他那张脸因为笑,像一张褶皱的树皮,还带着两个凹陷的酒窝。
以至于到现在我都讨厌有酒窝的男生。
可能你会诧异,为什么偷情的人这么胆大。 我也试图想明白这件事,但是我无法明白。
他们大概是觉得十岁的小女孩什么都不懂吧,或许就是为了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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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侣」都会吵架,好景不长,他们也闹矛盾了。
那晚我听到母亲和他打电话,大致内容是他的妻子有所怀疑,他想和母亲分手。
当时我开心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母亲并没有因此和他断绝关系,因为就在他们通话的当晚,我家门前又响起了熟悉的鸣笛声。
我已经忘了那晚我是怎么度过的了,可能麻木了吧,我也记不大清楚。
后来,有一次,我听到母亲和他讨论,他们一起离婚,然后双宿双飞。 很荒诞,我的母亲,居然和另外一个男人谋划着离开我们这个家。
我在旁边听着都觉得痛苦,更多的还有恐惧。 我真的很怕母亲从此离开我们,我再也见不到她。 不管她做过什么,但是只要她没有离开,我就还有妈妈。
让我松一口气的是,那个男人好像不太愿意脱离他的家庭,毕竟他的妻子很会用孩子留住丈夫的心。
最后,他们没有谈拢,门前再也没有了鸣笛声。
那段时间,我母亲像是没有浇水的花,蔫了很久。 可我是极高兴的,因为我以为母亲可以重回家庭了,我们家又可以幸福下去了。
我错了,墨菲定律永远不会失效,最担心的事情一定会发生。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手机里的聊天记录,我也不会知道她又和另一个男人有染了。
握着手机的那一刻,我心里快要腐烂的那一片又开始蔓延。
我不知道那个男人长什么样,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是谁。 我只知道他离婚了,有一个儿子。 我甚至讽刺的想,这也算是进步吧,这回终于不找有妇之夫了。
我后悔偷看了母亲的手机,但是后悔也没有用了,这是上帝的旨意。
「这是上帝的旨意」这句话,是我母亲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因为她是一个基督教徒。 这样不忠的女人,竟然会有信仰,上帝真的会饶恕她的罪孽吗?
我想到母亲聊天记录里用的那些亲昵的词,只觉得无比愤怒和恶心,那个我夜晚闷在被子里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脑子里蹦出一个疯狂的想法:装作母亲和他断绝关系,把他删了。
但是我又怂了。 说服我懦弱的理由是,只有她自己主动放弃这段关系,才算是改过自新。
后来我曾无数次在上课的时候,有这样的冲动:请假,回去可能会把他们捉奸在床。 可是我从来没有实践过,因为我纠结,我害怕,做女儿的怎么能背叛母亲,害她身败名裂呢?
如果她过的不好,我也不会好到哪去。 从她生下我的那一刻,我们就是命运共同体。 无论她是好是坏,她都是我的母亲。
我无处逃离。
得寸进尺
我和母亲的关系实在说不上亲密,每次和她吵架,我都忍不住想用那件事一举击败她。
可是每次话到嘴边,我就是说不出来,只能硬生生地再次嚼烂吞下去。
就这样,我一直憋着,跟谁也没说。 我变得沉默寡言,不愿与人交心,生怕我一不小心,把心里最大的秘密吐露出来。
我幻想着:只要没人知道这件事情,我们家就是正常的。 但是她没有接受我的好意和退让,反而得寸进尺。
那一次,她在和情夫打电话,说她给那个男人的儿子买了最时兴的玩具。 当时我肺都要气炸了,她从来都不会给我买玩具,也不会关心我的生活,现在倒是上赶子做上别人的后妈了。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我在外屋装作学习被吵的样子,嫌弃地朝着里屋打电话的她大喊:「烦死了,在和谁打电话,一直在那儿讲! 」
我以为她会心虚,会挂掉电话,没想到她丝毫不慌,并用一样嫌弃地声调和我说:「在和朋友打电话,你嫌吵就去别的屋。 」
原本打算爆发的我,又一次怂了。 好像那时候我已经完全麻木了,那些肮脏的东西完全侵蚀了我,我无力反抗,只好含着泪落荒而逃。
我唯一一次表达反抗就这样被她怼了回来。
后来,她还是和这个男人断了。 因为她身边的朋友离了婚,孩子得了抑郁症。 母亲听到这个消息,好像受了什么刺激,突然间就像变了一个人,开始顾家,关心孩子。
但是我依然不能信任她,时刻担心她还会再找下一个出轨对象。
欲望和家庭冲突的时候,她摇摆不定。 对她来说,没有道德可言,只有利弊得失。
她可能怕我以后不养她了,所以在我懂事之后,决定回归家庭。
假装幸福
在母亲出轨这件事上,我不知道父亲扮演了什么角色,有没有参与。 所以,我都不知道要不要在这肮脏的事情之下,提起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是一个建筑工人,常年在外,工作非常忙。 他敦厚老实,不是很会说话。 在这个家,他没有什么存在感,唯一存在的意义,就是家庭经济的承担者。
父亲也熟悉建筑图纸,建造的技术很好,一步一步做到管理者。 以前,我一度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会和同学说,我爸爸是建筑师。
而母亲自从结婚后,就没有工作过,家里所有的开销都是父亲寄钱回来,给她收着。 父亲虽然没让她大富大贵,但是母亲的物质生活从来没有匮乏过。
有的时候,父母吵架,父亲会对母亲没有工作的事情稍有微词。 但是母亲总是泼辣地骂回去,几句话就堵住了父亲的嘴,她最常说的就是:「我当初怎麽嫁给你的,你都忘了吗?! 」
听到这,父亲就会闭嘴,因为父亲觉得,他愧对母亲。 当初结婚的时候,爷爷家很穷,父亲还被检查出无法生育,外公外婆从一开始就不同意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母亲那时候很爱父亲,偷偷陪父亲去看病,给父亲信心。 后来手术成功了,父亲恢复了生育能力,母亲从家里偷来了户口本和父亲完婚。
可以说,他们的结合全是因为母亲执着,所以父亲一直记得这份感情,对母亲有求必应。 这么多年来,他们的婚姻波澜无惊。 母亲很会装,父亲又对她很信任,他们连架都很少吵。
我没有理由破坏他们的感情,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揭穿母亲的真面目,我甚至怕父亲因此而讨厌我。 面对父亲,愧疚折磨着我无话可说。
就这样,我瞒了他十年。
该来的总会来的,报应也是。 2018年,我高二,母亲患了子宫肌瘤住进了医院。 我的母亲终于为她的放荡付出了代价。
而父亲听到妈妈住院的消息后,立刻赶回来,一直守在病床边陪伴着母亲。 给她端茶送水,悉心照料,毫无怨言。
虽然我很讨厌母亲,讨厌她所做的一切。 但是我也依然心疼她,我看她以泪洗面,形如枯藁,被病痛折磨。 偶尔她和我哭诉的时候,语气里全是恐惧和脆弱。
我本来应该高兴,因为她受到了惩罚,可是我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却是和她一起哭。 我温柔地安慰她,告诉她没关系,一定可以康复的。
母亲病愈回到家,我看见她孱弱地坐靠在床上,父亲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做饭,弟弟坐在客厅看电视,这样温情的画面,是我拼命压抑自己留下来的。
有一天,我妈说,幸好你和你爸心疼我。
那一刻,我完全破防,再也怨恨不起来她。
我想,我们一家就这样假装幸福下去吧。
回信
不懂事,你好。
在父母的婚姻关系中,你是他人,你没有帮他们决定的权利,你只能从自己的感受出发,做你自己想做或者能做的事情。
痛苦十年,终于讲出了你的故事。 这是你的选择。 你的母亲在婚姻存续关系之内,不断发生出轨的事情,只能不客气地说——有伤教化。
在你和母亲的关系中,你母亲的出轨对你造成了伤害,这是你和她的事情,与父亲无关;
在你和父亲的关系中,你隐瞒了母亲出轨,这是你的选择,也是你的痛苦,但无关对错。
一个人的生长,不应该取决于父母的模样,他们在给予你生命的时候没有附加任何东西。 不要执着于你无法改变的事情,无论你母亲做错了什么,你都有幸福的权利。
有一件事情,想必你也明白——父母的幸福是他们自己的事儿,不该由你掌握。
从今天起,希望你的痛苦会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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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在本頻道掀起了一場肛拭子之戰,我是一定要特別花時間討論的啊,根據紐約時報的報導,【上海復旦大學傳染病專家盧洪洲告訴官方小報《環球時報》,鼻拭子或咽拭子可能會造成「不適反應」,致使樣本不合格。他承認,糞便取樣可以代替肛拭子,以防止類似的不適。但其他專家——包括一些中國專家——對採集肛門樣本的必要性提出了質疑。《環球時報》援引另一位專家楊占秋的話說,鼻咽拭子仍然是最有效的,因為病毒是通過呼吸道感染的。香港大學公共衛生教授本傑明·考林(Benjamin Cowling)在接受採訪時表示,即使有人的肛門分泌物檢測呈陽性,但呼吸系統分泌物不是陽性,他或她的傳染性可能不會很大。】結果搞了半天我竟然在這個議題上跟胡錫進一樣立場【倒】,原因很簡單,肛拭子檢測絕對不是無可替代的檢測法,有鼻拭子、喉拭子,這些方法都比較快比較有效率,張開嘴巴採檢、戳鼻孔採檢難道會比脫褲子要來得久嗎?就算說是DELTA病毒株可以只在喉部存在比較多,那麼喉拭子也可以處理,甚至你堅持一定要看清楚消化道,那麼糞便樣本檢測也是可以,為何一定堅持肛拭子這種侵入性的檢測?更不要提反對肛拭子就是不科學這種說法了,哪有科學一定是要堅持侵入性檢測的?有人堅持肛溫比較準,那麼大家早上上班不量額溫,通通量肛溫是要怎麼運作?光排隊要排多久?
快篩方法從鼻、喉採集,進步到吐口水就可以檢測,就是一個科學的進步,在方便性和非侵入性上讓人們比較願意檢測。輝瑞的總裁Albert Bourla在受訪時就講過,如果不是因為研發時間太趕,應該要一劑就能夠達成免疫效果才符合科學和人類的需要。但就是因為研發時間不夠,才必須要暫時妥協。
德國之聲今年為了這個採訪了研究排洩物核酸檢測新冠病毒功效的專家——紐約蒙特菲奧醫學中心(Montefiore Medical Center)的微生物學家溫迪‧塞姆薩克(Wendy Szymczak)。【德國之聲:如果你要檢測一大批人,有什麼理由會讓你選擇肛拭子檢測,而不是我們所熟悉的方式?
塞姆薩克:我不認為可以只作肛拭子檢測。我想問題在於,既作鼻咽拭子,又作肛拭子檢測是否有意義?是為了要檢出那些上呼吸道已測不出病毒的漏網之魚嗎?這一點上,我不知道。這意味著大量的額外工作,需要大量的額外資源,對旅客來說造成很大的不便和不適。我們不知道這是否有必要。我們不清楚,如果(感染者)僅在糞便中排出病毒意味著什麼,他們是否會對其他人構成感染風險。】
科技始終來自於人性,要喜歡上肛拭子的人性太強烈了,我沒那麼強烈。好啦,花了這麼多時間檢討肛拭子的科學意義,我也真認真。
好了,那麼我們要花點時間討論林昶佐了。環南市場一役之後兵敗如山倒的昶佐今天又業力引爆了。如果他真的很兢兢業業地做事,不會落到這個下場,問題就是在於他作秀的比例遠遠高過做事的比例。今天的爆點是在於228國家紀念館首任館長、228受難家屬廖繼斌3日說,根據ETTODAY的報導:【這位自詡為228正義使者的歌手,在第6屆2年任期、15次的董事會中,「竟然只出席了第6次董事會,其他14次全部請假缺席!沒錯,就只出席了1次,翹班了14次!」這樣的出席率,不要說公家機關,就是發生在民間團體,也一定遭到同儕的冷眼與排斥。「林昶佐從今以後別再提228三個字好嗎?」廖繼斌痛批,「你每提一次,我們遺族心中就多淌血一次!」】
林昶佐荒謬的事情本來就不只這一樁,他以前就是特赦組織的台灣成員,但是在2016年內湖女童遭殘殺事件時,根據三立新聞2016年的報導:【台北內湖女童案震驚社會,廢死議題又再度引發討論,先前大力提倡廢死的時代力量立委林昶佐,昨(28)日受訪時絕口不提廢死,挨轟「烏龍繞桌」。時代力量今(29)早召開記者會,他對此再度回應,表示第一時間去辯論死刑存廢,會模糊了焦點,應該先照顧被害家屬的傷痛,而不是一味聚焦在支持或廢除死刑。】看看這甚麼屁話,遇到逆風時,昶佐就會先轉移焦點,說他甚麼立場不是重點,遇到有好處的時候挺身而出列在履歷上也絕無問題,這就是林昶佐啊,我跟他很熟啊!【笑】
根據聯合報七月四號的報導指出:【知情人士指出,政府要求原廠製造、直送,而且提供台積電、永齡的一千萬劑疫苗,標籤不會有「復必泰」,是應客製化要求重做,德國原廠必須啟動生產線另外供貨,由於德國原廠對疫苗的生產、抽樣、冷鏈、品管等程序要求嚴格,有一定的標準流程,何時第一批能完成到貨,只能說盡一切努力在完成合約簽署後能盡快將疫苗送抵國內。】 照這篇報導的說法,我國政府最堅持的就是標籤?這他媽的甚麼屁話,今天台灣死亡人數已經達到六百八十八人,結果是因為台灣才訂了特別生產線來生產,這個話不知道要說服誰?還有人對路透社放話透露消息,一時傳的天翻地覆,政府英明神武,好像都已經民調回升了。
然後還有三方同時放話給路透社的台北記者,其中一段更特別,【Another source said the German government, which has said it was trying to help Taiwan obtain the BioNTech vaccines, had been trying to speed up the talks.
"The German government doesn't want to leave the impression that they didn't sell vaccines to Taiwan due to the Chinese pressure, so it has been pushing the company to speed up its talks with Taiwan," the source said, referring to BioNTech.
The German Foreign Ministry declined to immediately comment.】啊這不就外交部自吹自擂的口吻,說德國政府有讓BNT加速跟台灣的談判。如果這是外交運作,可以為了搶功拿出來講嗎?如果不是為了搶功,以後德國政府是不是會被指責說只幫台灣不幫世界其他國家嗎?更別提這個放話獲得的德國外交部回應是,不予回應。更重要的是,德國駐台代表德國在台協會處長王子陶(Thomas Prinz)博士六月三號就說過了【我們注意到近來關於疫苗取得的爭議。請相信,德國政府,特別是聯邦經濟部部長Altmaier本人,對於台灣與BioNTech間持續的溝通協調,盡了好一番努力。然而,契約簽訂與否與條件,並非在政府的掌控下,而是取決於契約雙方。倘若契約雙方能夠達成共識,聯邦政府自然樂見其成。】這跟台灣放話德國政府介入談判差別是不是很大?
結果咧,郭台銘今天早上自己發布聲明特別強調,【路透引述知情人士報導指出,鴻海創辦人郭台銘、台積電與BNT代理商上海復星簽署購買疫苗的初步協議。郭台銘4日回應,轉載國際媒體無法證實的消息來源,可能妨害台灣取得疫苗的時程,呼籲勿臆測BNT疫苗採購進度,要大家別上當了!】到底是誰案子不確定的時候就想要收割,看看林昶佐,不會覺得這種動作很像是綠營農耕隊的作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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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將放棄 #疫苗 專利,難道世界有救了嗎?以資本主義起家的美國會這麼好心?覺青們紛紛說 #台積電 不會離開台灣的,我們那麼好!真是如此喔?還是覺青又被自己騙了?然後還有談談 #媒體滲透 ,談談 #美中對抗 !
美國拜登政府宣布將放棄新冠疫苗的專利,導致各國的疫苗股重挫!我也跟著高興了一下,但是怎麼有很多人不贊成,甚至說這是一個空包彈呢?根據Hknet的報導:【美國早前支持豁免新冠疫苗的專利限制,希望增加全球疫苗生產量,早日遏止新冠肺炎疫情。有關建議需待WTO成員國投票贊成通過,才能落實推行。但德國表明,豁免新冠疫苗專利限制會降低藥廠日後研發疫苗的意欲,認為知識產權是創意的泉源必須好好保護。
德國政府發言人周四(6日)表示,專利不是疫苗產量不足主因,生產力不足及高標準品質要求才是阻礙提高供應的原因,並強調知識產權是創意的泉源,必須要好好保護。發言人亦相信,多間生產疫苗的藥廠正與伙伴積極合作以提高生產能力,若豁免新冠疫苗專利限制會降低藥廠日後研發疫苗的意欲,因此反對美國提出的建議。】這到底只是一場公關戰,還是真心想要幫忙全世界呢?
另外,紐約時報這次有兩個議題值得討論:
一個是PETER BEINART所寫的投書,標題是【拜登政府的對台政策魯莽而危險】,內文提到了幾個關鍵,簡單來說就是拜登是不是要取消美中的戰略模糊,甚至進而危及一個中國的政策,【媒體對拜登總統外交政策的報導往往集中在他從阿富汗撤軍、對俄羅斯採取強硬態度以及同伊朗談判的努力上。但事實證明,這些行動的影響可能都比不上拜登為同台灣建立官方關係而採取的那些低調、漸進的舉措。因為只有他的對台政策才會在實際上增加世界大戰的風險。他的做法是在推翻一個40多年來一直讓美國、台灣和世界獲益的外交假象。1978年,美國在與北京建立外交關係時同意假裝只有「一個中國」。這種安排是荒謬的:台灣過去是、現在也是一個實際上獨立的國家。】你知道紐約時報一向討厭川普,比較支持拜登政權,但為何這個時候會跳出來強調拜登的政策對全球的安危有威脅性?難道是拜登的政策真的走向放棄戰略模糊?還是這只是一個大戰略改變前的討論前戲,最後會有新的定案的外交政策出現?
另外,阿亮在幾周前這裡討論過,CGTN是中方持續擴展媒體影響力的一個戰術,但並不是很成功,因為中方並沒有根深柢固的了解西方文化,這些媒體都只是用他們的語言說話,但沒有用他們的方式說話。結果紐約時報後來剛好就出了接續的報導根據Ben Smith在紐約時報的專題指出:【中國政府的宣傳報紙《中國日報》不但以英文發行,還有了塞爾維亞語版本。一位菲律賓記者估計,菲律賓新聞專線中超過一半的報導來自中國國家新聞機構新華社。一家肯亞媒體集團從中國投資者那裡籌集資金,後來解僱了一位專欄作家,他寫了中國鎮壓維吾爾人的文章。秘魯的記者在社群媒體上受到好鬥的中國政府官員的強烈批評。
在每個國家,這看上去像是一個奇怪的局部現象,但綜合起來看,像是一個龐大的拼湊而成的戰略,以創造一個像BBC和CNN等媒體主導的全球新聞媒體的替代選擇,並將中國資金、權力和視角輸入世界上幾乎每個國家的媒體中。
但是這項研究提出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中國計劃如何利用這個新權力?】
今年台灣外銷對岸的出口占比再創新高,根據BBC今年的報導:【根據資料,2020年台灣對中國大陸(含香港)出口達1,367.4 億美元,佔台灣總出口值的43.8%,較2019年同期約951億美元增加了14%。出口最大宗的仍是「電子零組件」,增加了20%左右,達207.6 億美元,特別集中於積體電路(集成電路),譬如晶片(芯片)產品等等。緊接在後的是「資通與視聽產品」增加了 58.4 億美元(增加15.1%),之後則是光學器材增 加了2.5 億美元(增加2.4%)。】但是偏偏覺青跟執政黨把這解釋成中國超級需要台灣,簡直沒有台灣不行!身為耶魯大學馮迪索的郭正亮看得下去這種現實扭曲力場嗎?
最後,最令人震驚的是,在吳子嘉董事長的洩密之下,我們才回想起多年前阻止了第一次民進黨黑道大舉入黨潮,險些丟掉了小命的竟然是郭正亮!難怪他後來都去演玩命關頭飆車了沒有再繼續阻擋黑道入黨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郭正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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