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一年之中,至少,須有一回
109年3月1日 六祖壇經 持誦法會
慶祝六祖慧能祖師聖誕(農曆2/8)
梁寒衣老師主持
活動時間 活動內容
13:30-13:50 報到,入場
13:50-14:00 入場,靜心
14:00-14:30 梁老師開示
14:30-15:10 行由品第一 ~疑問品第三
p.1~p.94
15:10-15:30 中場休息20分鐘
15:30-16:20 請梁老師入壇
定慧品第四 ~機緣品第七
p.94 ~p.198
16:20-16:35 中場休息 15分鐘
16:35-17:25 頓漸品第八~付囑品第十
p.198~p.280 (三皈依/迴向)
17:25-17:50 結語,勉眾
供花,敬獻此心香
17:50 茶敘,歡迎十方佛子共來閑飲一盌茶
賦歸。
主旨:生死中的立足親切!
春已至,金菖蒲璨開於庭前。
廿六年了,自從初次"禪七"契入本心以來,六袓《壇經》即成為自体的隨身法藏,一切經藏、祖師言句,以及修行……的衝突與決疑,最终,總回歸《壇經》作為取決和歸依。它是誕生中土,與中國人的肌里、体氣、人文、生命關注至為親切親和、血脈相依的經藏!也是"南宗禪"一一所有禪者、道流的本源。
日日晨昏,頂戴世尊,便也一併頂戴着佛座前的六祖肖像——一亇永恒不捨、偕行常住的隨身教授師!
總認為,作為—名佛子,一年之中,至少,須有一回,閱讀、展誦此經典,好誏此磅偉、而質樸的心魂沖擊、掃盪内在的昩黑與愚暗。
三月一日(農曆二月初八)為六祖誕辰,謹以十分的虔誠邀請佛子們的光臨一一武漢肺炎再度警醒了"世間無常,國土危墜",也再度提揭了生死之中,立足安穩、立足定明的必要!祈願
光明徧照,疫病永除
大鑑導師
梁寒衣 敬邀
瑣務中的青蓮
──六祖壇經,自性彌陀
《六祖壇經》,又名《法寶壇經》,簡稱《壇經》
《壇經》十品,是一則「常不輕菩薩」的紀事;也是一部「即心即佛」、「即身成佛」的寶典。欲「見性悟道」,瞭解中國禪宗──南宗禪、祖師禪的神髓,必從此源頭著手。中下得之,不難成為善人、賢人;中上悟之,圓修圓證,也不難證入七地、八地,乃至等覺、妙覺,同佛如來,一體無二。此經以無念為宗,無相為體,無往為本。認為「無從住本,立一切法」,體用一如,事理不二,即如如佛。
一尊瑣務中的青蓮,塵勞中的彌陀。
瞭解六祖及其教法,須從樹幹根砥──
至剛勁、寒蹇、焦煎處看起,細參細惟,如實操履!如實行踐!
那華枝璀璨、次第鋪展、開闡的其餘九品,
毋寧更肖以環繞著首品所作的注釋與言詮。
成一切相即心,離一切相即佛,這即是他教法的精髓。
獦獠
瘴癘之鄉的嶺南。流人埋骨的惡地。
野店終年沈沆著騾馬馱獸腥羶的糞氣。
泥濘時更顯得騷盪、辛嗆。
一個蠻貊之鄉的蠻貊風景。
寫實著人間的汗澇與艱辛──
存在是鐵錚錚的血肉,與泥汗間的真實──
淹浸的泥汗中,轉來一個同著蠻貊風景一樣獷直樸野的獦獠。
那人低著頭,馱著木柴,獸一樣,矮矮沉沉的趕路。肩上的汗巾濕涔涔地駁染著東一塊、西一塊的補丁,灰舊的葛衣汗燥燥地撲著暑氣。
這是南宗禪的初始:一個窮荒莽野、僻陋無文,大字不識一個的蠻子。一個腰懸斧柄、蹲在蕭荒墟市裡賣材的打材人。
也是禪和子耳熟能詳、形成歷史的巨大轉身的一幕:蠻子卸完柴,立於戶外,悠悠聽罷行客誦讀《金剛經》,恍然冥悟,且生起一個石破天驚、斬然決絕的信念:我要作佛!
一個大氣淋漓,百千世代,難於有人敢於果敢承擔,果敢直認,果敢直語的宣言!
「我想作佛!」那名粗獠的漢子,安置了老母,即風塵濩莽,攀越叢嶺,筆直來到黃梅東禪寺。
「什麼人?來此求啥?」五祖斬釘截鐵問道。
「我想作佛!」一個草包文盲。那個漢子卻不顧粗鄙,了無漸縮地筆直回答。
「一個小小的南蠻子!說什麼作不作佛!」五祖喝道。
「南蠻子皮相雖與和尚不同,卻不見佛性有何差別?」漢子曠曠落落回答:「弟子胸中常有光照:以為不離開本然自性,即是生命福田──不知和尚如何教導?」
「去!給我上碓坊!」五祖劈頭截斷道。
有相菩提與無相菩提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
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神秀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惠能
恍若兩首光滑的「順口溜」般,即若完全不思其義、不遵其行,千載以下,一名七、八歲的孩童,之於這兩首「悟道偈」也能琅琅上口──太滑溜了!以致當真「滑移」出去,難能真正定格下來,深參、深惟其中的義涵,從而折射為一己修行的本參與本行。
兩首「悟道愒」卻晰明指陳了,北宗、南宗之於「生命體相」與「修行形式」的根本差異:
一個認為,聖諦有為。
一個認為,聖諦無為。
一個認為「有」,此輾轉三世,此身與心,菩提與煩惱,涅槃與輪轉,佛與魔、聖與凡、天堂與地獄、罪相與聖道、塵砂與無明……皆具體存在、具相而有,得次第磨除、次第銷落,斬除一切蕪枝雜葉、惑亂習性,始遺菩提柯幹清堅明澈。
一個認為「無」,此菩提自性本自空寂,本自清涼。只要當體安住,認得一切叢花亂影、蕪枝惑葉,本然虛幻,本然無生!當下即清清皎皎地不為其迷惑,更不與之共舞(視枝葉蕪影為實有,而隨逐著它,拚命擦拭、拚命消除,即是另一種形式的「共舞」),當下即是自性涅槃,並不別有涅槃可立。
前者「以幻銷幻」,以為牢獄具體而設,須拆去一堵堵圍牆,搬去一塊塊磚頭,始能自在無礙,徹底「出牢」。後者卻直見「空如來藏」,了知城牆、牢獄、獄卒與囚人,乃至刑具與玩具……皆如幻設,皆為虛相投影,當下不為其所惑、所迷,即本解脫,即曠盪「出牢」!更無庸時時摩想著如何「越獄」與「逃獄」。
若識「空」時,無論劇碼如何上演──只要不入戲,不躍上舞台,認假成真,跟著一起捉捉放放,摩摩捏捏,則本自安恬靜定。
前者認為,必須努力拂拭、消滅波浪,始能獲得湛湛明性。
後者卻澈見,僅要不起波浪──或於波浪起時,剎那照見,不更增添、刪減,則本自湛湛明性。並不於波浪之外,另有湛潔之流;僅要不為浪頭所惑,則是本然的湛湛之流。
菩提,是回歸,而非構築。並不是向外樹立了什麼,而是了知空性,決定無一法可得。
無得,則無縛。
一個是「有相菩提」:次第銷盡枝葉,於「空如來藏」外緣徘徊打轉,只等拔除菩提「有」根,悟入空性。
一個是「無相菩提」:頓見空性,悟覺菩提無相──連樹身都不立,況乎其餘的柯幹雜葉?有何可捉摸撫弄的?
成一切相即心,離一切相即佛
唯其澈見「空如來藏」自性本覺,始是五祖弘忍冥夜付託衣缽的本懷。
禪宗史上「師師密咐,心心相承」至為驚動、瑰美的一幕,怕是垂遲的五祖為純厚的六祖,一位韶德的巨匠為個蠻鄉的青年,攤開袈裟,以袈裟遮圍著那蠻子的身軀首足,為之低低弘講《金剛經》的慈顏與慈美罷。至「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五祖弘忍剔開了六祖於直墜「空如來藏」後,可能有的偏空隔礙,而啟開了六祖大氣淋漓,與萬法璀璨並存,應用萬法、成就萬法、圓轉萬法的「大光明藏」。
一個果敢無畏,正視萬法,尊重萬法,而於其中朗闊開展,正向修習的菩薩「智道」與「圓徑」。
以致,鏡智頓開,陡然映現萬象光明的惠能,於澈悟之際,要脫口詠嘆道:「何期自性本自清淨!何期自性本不生滅!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無動搖!何期自性能生萬法!」
定靜澄明,於無染無著處,開展萬法,成就智明──這是六祖惠能教法的核心,即「自性真佛」、「真性自用」,也是他屢屢強調的「成一切相即心,離一切相即佛」、「無一法可得,方能建立萬法」。這是他於諸乘間所定義的「最上乘」:即「萬法俱通,萬法俱備,一切不染,離諸法相,一無所得。」
由是,他的「無念」,並不是空空白白,不生一個「念頭」,而是「知見一切法,心不著,是為無念」;也是「動上有不動」的「能善分別諸法相,於第一義而不動」。更是他爾後教法中「轉智成智」,以及「三身四智」的立足點。
既認「自性真佛」、「即心即佛」、「是心作佛」──六祖惠能至為雄偉剛健處,在於將金光閃閃、遙遙昇西,距離恆河沙般遙遠,而「百千萬劫難遭遇」的諸佛,再度置反於渾矇有情的體內,叫人直下承擔、識取「人人體中的那一尊佛」。
於他,「三身如來」──法身、報身、化身,以及他們所代表的毘廬遮那佛、釋迦牟尼佛、阿彌陀佛,乃至千百億化身;並不止於神光威赫,我們向外磕磕碰碰、膜拜祈禱的那三尊,而是一時並存,具現於每一個生命的本體中,於我們的心量、智慧,和行為中。人類的心念、思惟、見解與行為,自動折射了十法界每一類樣相與狀態,也潛隱涵攝了每一尊菩薩的特質與形容;如是,慈悲時,即是觀音;智慧,即是文殊;喜捨,即是大勢至;平直,即是真彌陀。
依此,諸佛所具顯的「四智」──大圓鏡智、平等性智、妙觀察智、成所作智,並非遙在天邊,而實存於每群生的本覺靈智中,建立於以無我、平等之心,觀察、對待、成就萬法,同時將生命意識所觸知的每一範疇、情境,皆消化、轉化為智慧的泉源。
他的「轉識成智」偈,所揭櫫的是日用中朗朗平澄,對待生命、應用萬物的法則:
大圓鏡智性清淨,平等性智心無病,
妙觀察智見非功,成所作智同圓鏡;
五八六七果因轉,但用名言無實性,
若於轉處不留情,繁興永處那伽定。
自性自度
九江驛江聲滔滔。
暗夜中,唯有舟楫橫散的長影。
葦岸孤曠,唯有濤吞江岸,嘩嘩流滅。
唯有兩條人影綢繆相對。
一個是禪門重鎮、威德巍巍的一代宗師;一個是葛衣傖陋,且講著很「侉」的土語的南蠻獦獠。
該離去了!
五祖弘忍凝視著這唯有半夕法緣的法子:千萬額顱中,唯他一人識得,我與諸佛本為一江之水!本為一脈之流!此水,與彼水;此軀,與彼軀,更無有別。
他固愛惜神秀淵明的博朗;但,法,不可以以人情交割!
「奇哉!一切眾生皆具有如來功德福相!」在如明星一般猝然的啟悟中,菩提樹下悟覺的世尊詠嘆道。歷代諸祖皆見此而悟,見此而直下承擔:摩訶迦葉如此,阿難如此……達摩、慧可、僧璨、道信,乃至於自己,以及眼下法脈,皆如此。
僅止是認證了此「一江之水」的奧祕。將來者,亦如是。
「我來渡你!」五祖縱身上船,把起船櫓,於暗冥中擺渡。長燈將滅,這是他與倏短的法子的最後一程。
「和尚請坐!合是弟子來搖櫓。」一雙繭厚的掌即伸過來握住船櫓,用很侉的土腔說道:「迷時,由師而渡;悟了,即須自度──依自性本覺而渡!」
「不識本心,學法無益。若識本心,見自本性,即名天人師、佛」──宗門下以「明心見性」、「見性成佛」為本。而所謂「頓悟」、「見性」,即是行者於電光石火之際,剎那經驗到「如來藏空性本然」,而與「諸佛法性、諸佛本心」合為一體。由於頓契空性,因而鑿破三千,打破累劫以來,藏識中視此輾轉三世、宇宙萬相為實體、實有,而牢執不捨的根本無明。
當然,「見性頓悟」可能僅是頓時切入如來藏,瞥見那道強烈的「生佛一體」的光束。我們累劫的習性與頑拗的執念依然洶湧而強勢!且採取了主控而主導的地位!行者照樣可能流轉於種種情境、狀態中,淹沒於自身的「眾生心」與「凡夫心」中。
由是,同樣以「頓悟」為前提,南宗禪亦衍生了「頓悟頓修」和「頓悟漸修」兩派──行者們依據自身不同的根器、資質、經驗,乃至於先前累積的禪定深度,而有各別的指授與言詮。
於六祖,生死迅速中,「見性」是一切修行的首務。必須決志死心向善知識覓道問路,及至識自本心,識自真性為止。一旦豁然開解,則須以此「空性」、「本覺」為師,向內恆恆提斯,恆恆照破……這是惠能的「自性自度」,也是他所謂的「迷時師度,悟了自度,度名雖一,用處不同」。
以悟覺的「自性本覺」作為一己修行的真實落腳處、皈依處,才是真修行、真道場,這是為什麼六祖要行者念念現見、返歸自身的「一體三寶」、「唯心淨土」,唯其當真識此不疑!信此不疑!行者才可能死心塌地,據此向內開展人人本具的「一體三身佛」,圓成性相中的「四智菩提」,而非永永向不可撈摸處,求索西天!
如是,於禪堂上,惠能所「變現」的西方淨土,並非諸部大乘經卷中的,佛以足趾按地,海印發光,而七寶佛土、莊嚴樓閣、寶樹寶花一時映現的神妙境界;也非《維摩詰經》中的維摩詰居士般,能將妙喜國土的不思議境界,如轉陶家輪盤一般,托於掌中,示現大眾。禪堂紋風不動,土石林木依然故我,諸般神通與玄異皆未發生!須彌、鐵圍、地獄、惡鬼、神龍、魚鱉、天人、菩薩、佛……諸般形像皆只在我們剎那的心象變現中,依心而存,依念而作。老老實實,唯此而已。
本來無生,本來涅槃
「見性」既然攸關重大,是一切修行的起點、終點和關鍵點。因此,《壇經》十品,從悟道至圓寂,六祖惠能反反覆覆所欲指陳、揭示的,也僅是「密在汝邊」的自性真佛罷了,是「菩提本無樹」的更上一著──
這是為什麼青原行思禪師回答「聖諦亦不為,何階級之有?」六祖深深契印,令行思為首座,首領禪門──唯其一刀兩斷,直入空如來藏,見本無生。佛尚不立,何況魔耶?
聖諦本非有為之法。
而南嶽懷讓的「修證即不無,染污即不得」,使得六祖摩頂讚歎:「只此不染污,諸佛所護念!」唯其了知「本來涅槃」,若果不起波浪、不被染污,即本如來藏湛湛清皎。
故六祖要說「汝既如是,吾亦如是。」因其真實照了與諸佛一體的「一江之水」的奧祕。
至於永嘉玄覺的「體即無生,了本無速」,直劈諸佛胸臆,更不見半分商量。三千大千世界,一切幻華、幻輪,於其一掌間,霹靂銷為微塵;但見無生,剎那即了;即此「了」字亦不立!
二者皆於一口、一偈之間,驚雷閃電,道盡了教門下「頓悟頓修」的玄旨。
「識自本心,見自本性」既是宗門施設的本懷,因之行者皆應將《壇經》的第七、第八〈機緣品〉與〈頓漸品〉牢置胸間,作為本參,而細參深研。兩品皆是六祖接引禪人所作的「觀機逗教」與「直指人心」,也是禪者「見佛真髓」所透破的本參。六祖衣缽底蘊,盡集於此。
識眾生!不為眾生轉,即見佛
既然「體即無生,了本無速」──本自無生,本來涅槃、本無可了、可證之處,那麼還有什麼「頓悟頓修」、「頓悟漸修」可講究的?
千萬別會錯意!《楞嚴經》中說道:「理則頓悟,乘悟併銷。事非頓除,因次第盡」──見道,如所述,僅是剎那瞥見如來藏空盪盪、豁落落的本來面目罷了。僅止於瞬息認證了體內的「真佛」,確認了你、我,以及所有生命中都清清楚楚、一模一樣的存在著「這個」,而不僅於經典、文字的抽象理論與描述。
見性,僅於頓時摩見「佛在眾生中」,佛光騰躍,曠磊磊地,粉碎一切虛空、微塵,也粉碎我們之於世間實體的執念。但是,稍後那被粉碎的虛空微塵又照樣直挺挺的站了起來,生命累劫之於器世間的頑拗執念、見解與習性依舊以它既有的思惟模式採取強勢的運作,冀圖穩固其根砥。我們的「凡夫心」與「眾生心」照常淹沒一切──意思是,人之所以為人,且習以為「常」的「常情」,照樣運行流轉:種種的虛幻、恐懼、憤怒、懷疑、期待、失望、悲傷、掙扎、瞋恨、怨懟、愛欲、焦慮、傲慢、敵對……依然故我,如同上了發條的轆轤般,日日、時時,研磨箇不停。
由是,六祖要說:「欲求見佛,但識眾生。只為眾生迷佛,非是佛迷眾生。自性若悟,眾生是佛。自性若迷,佛是眾生。自性平等,眾生是佛。自性邪險,佛是眾生。汝等若心險曲,即佛在眾生中,一念平直,即眾生成佛。」
禪門中,現今仍常以「一念返照」、「一念清淨心」來惕勵行者──自然,這一念「清淨心」並不是我們所以為的「淨、垢」相對的那個「淨」,而是「當體空寂之心」──了知如幻,而當下安心;之於種種情緒,種種毀譽、挫傷、悔逆、嫉恨……都不增添,也不浸淫,更不任之襲捲,由之把玩、拋弄。當下即認出它們是「眾生」!是由「外眾生」而被相對喚起、相應的「內眾生」,因而澄明安靜、不由之迷亂,與之共舞。
但是,通常人們很難「識得眾生」──當諸「心」起動,種種「情緒」、「情感」起動,我們很難將之「識辨」、「認取」為「眾生」。尋常,人們尚未看出,便已淹沒在它們的激流、漩渦中了──我們立即如進入於捕鼠夾中,淹埋於情緒、情境裡,在快樂、痛苦、失敗、憤怒、焦慮、欲念……中不息的打轉,尋找種種理由、藉口和解釋,想著那人如何如何……我該怎樣怎樣……該擁抱歡呼?或保護自我?還是打擊魔鬼?……
於是,不僅難以念念「認得」、「識別」眾生,也難以時時、日日「擇辨」……往往,我們僅是執取那些「眾生」為「自我」,為我的「心」,而在其中轉側磨碾、跌宕起伏……及至過了數個月、數年、數十年……乃至臨死,亦不曾識得「眾生」。
既則一生皆在這千千萬萬億億個眾生所圍堵的厚牆外徘徊、迷走;自然無法穿越人牆識取這個曖曖幽獨的真佛。
見性,即是於這叢叢層層厚堵的「眾生之牆」中劈開一道裂隙,認證性中湛然涼寂的真佛。一念返照,即是一念認證,一念見佛。念念返照,即念念回歸,念念見佛。修行,即是以此為核心,將認取眾生的心,轉為認取本覺的心。由是,六祖道:「佛,覺也。」、「前念迷,即凡夫;後念悟,即佛。」
頓悟頓修
自一念覺開始,而後十念覺、百念覺、千念覺、萬念覺……乃至念念覺!──念念回歸本覺空明,度心中所有癡愚、嫉妒、愁慘、諂曲、我慢、毒害的眾生,即是起「真性真佛而度眾生」。及至本覺燭照力量更更穩定沉厚,從薄弱的一道光束,進而如展開的扇面般圓明鑑照,恆恆穿透虛昧眾生,而安住本覺,與自體佛性合而為一。
而每一念的返照,必然是「頓」的──是從迷惑的煩惱、眾生叢中,剎那起覺、頓見真佛,而回歸空寂。這樣安住著,稍後──數念、百念……之後,眾生之潮又洶湧而上,行者又先須「識眾生」,查察自身已然又陷入「人牆」……再度頓見眾生,返歸本覺。
因之,念念見,即念念頓。每一次的起覺,皆是「頓悟頓修」,頓見而返歸!念念之間,更不容間隙與次第。
那所謂的「漸」,無非是時光延展,如來藏安住、保任,穩定、鞏固的狀況──從一日數見,進而念念相繫,刻刻即見!眾生虛化,如來藏體現圓明,放光動地。不再只是眾生圍伺下,一個微明的小點;稍忽,即淹滅於擠沓的「人」海中。
千年所積的薪材,雖有火炬炯然明炤,怕也要燒上數月、數年之久罷。由是,歷來祖師,於宗門下頓悟玄旨,卻罕見立即施設門庭,舉棒吆喝的,多半仍經驗數年或數十年的索隱,安住、保任,及至如來藏湛然圓明,始才應機接世。大梅禪師遁隱山茨,一遁即四十寒暑。即六祖自身,亦遁於獵人隊中,熏修磨礪達十五年之久。而在那難苦悠漫「辛苦受盡,命似懸絲」的十五春秋,五祖早已圓寂,他的周圍缺乏任何師友,所明澈曉了的,也僅是「自性自度」,以空性作為一己的善知識。恆於人性的蓁莽無明、屠割烹爨中,內照本覺,見自真佛,而度一切內外魍魎眾生。
塵勞中的彌陀
沉重的大石墜在腰上,摩擦著骨盤兩側。陋小的南蠻子,矮矮沉沉,沉穩而有力地踏著碓板。
木杵扣著砧石,一下一下,發出沉滂的迴音……
──禪和子們須深深深深地永遠銘記住這幅渾沉、美麗、平凡而厚樸的圖景,且如彼一般,將之視為一己修行的基柱。自矮矮負著薪材的行道初始,乃至腰石舂米、夜傳衣缽,這幅厚樸的圖像將永恆持續著,成為《壇經》以及六祖惠能的教法開展的根砥。
它是大樹至為虬勁堅厚的根莖,行者須從這裡覺察其菩提心木的本因本由,化為一己實際的軌則。
九江驛遠遠滅去。在懷集、四會的苦岡野嶺、莽莽叢茨間,始承衣缽的禪宗六祖默隱著,以一個荒蠻野夫的姿態。他毛茨翦翦,面貌平凡,了無神秀丰神雋秀、氣格恢宏,令人一望儼然的王霸之器。同時,目不識丁,缺乏任何專業與才技,渺無人世的光環與符號。
他甚且連射弋也不能。除卻原始的勞務與雜役、苦力與苦役,他一無所有。
且甚至連僧侶都不是!
一個埋首於社會底層,身分與定位的「下下人」。一個人人可得而吆喝,而踐踏、輕侮、嘲弄,與訕笑的粗潦僕役,一如昔時於東禪寺的廊廡一般。此刻,仍是的!他低低矮矮地蹲在破灶邊,身上撲著灰黑的炭屑。繭厚的指爪時時掰著獸網,試圖釋放困陷其中,慌恐掙扎的活物。
自然,不免會有一頓口沫橫飛的幹爹、罵娘之語。
我們不難想像,身為一名低微的雜役,跟隨、照管一隊獵人,那日常生活中,無盡充斥的龐雜、困頓、繁瑣與勞倦……
「惠能,來!」、「惠能,去!」、「惠能,這樣……」、「惠能,那樣……」如是的吆喝,白日、冥夜總是發自不同的方向,與人面。
這即是六祖禪的背景:一朵瑣務中的青蓮。
現實上,他根本無能和達摩,乃至於歷代祖師一般地寂隱窟穴,闃默長坐、凝心攝意、冥入本覺……那麼,如何能於傳統的「禪坐」之外,恆見本覺?於種種繁冗、勞務、行動與言音中,皆能定靜平寧,恆住空寂、恆持清明,將是修行重要的課題。
深磨、深礪;深演、深練……
然後了知,問題不在於起、坐,也不在於知、見;而在於,是否能於紛擾的萬象、浮亂的境界,於動靜觀瞻之際,恆念空寂、恆見本覺,而安住不動……不隨之起念染著,也不與之紛亂共舞……
問題不在於皮骨的「坐」,而在於是否能恆恆「安住於內在的不動道場」──於「識眾生」的剎那,即刻返回、即刻安住。
即見自性空寂,本來無一物。
染者,與受染者,皆如幻作,皆無實相。由是,於相,而離相,而無染著,亦不執取。此才是「真坐」。
因之,有別於昔往的「四禪八定」,六祖惠能之於「禪坐」的定義是:「外於一切善惡境界,心念不起,名為坐:內見自性不動,名為禪。」而「禪定」是「外離相為禪,內不亂為定。外若著相,內心即亂;外若離相,心即不亂。本性自淨自定……若見諸境,心不亂者,是真定也。」
由是,導引出以「無念為宗,無相為禮,無住為本」的南禪法門,而此法門是三而為一的,建立於內炤自性,內炤本覺為主──立足於不動道場,而氣象闊瀾,廣袤學習萬法、應用萬法……於中,轉一切識為一切智。
三年、五年、十年,或更久更長?……寒暑不易,瀆毀不易,苦志、苦節,而不易!……於時光的荼苦磨礪中,屠割殺戮的獵人們始在這個樸陋的役者身上,發掘出他潛默皎璨的人格與操品,宛如自叢掩的亂垛,挖掘出一尊洞窟古佛一般。那是他在獵人隊中的「隨宜說法」──但是,終其茨隱的十五個年頭,乃至法性寺的論議、剃度,他始終未曾出示衣缽,也僅止於一名麤頭亂服,淹漬於塵勞中的白衣居士。他的布衣葛服,即是法服。糞掃雜役,即是道場。折挫夷毀,即是檀城。他所唯一能認證的,僅是內在的佛、法、僧。依此,自性自度。
唯其於僧團中,他仍歷煎了「眾生心」的迫周與迫辱。因此,他很瞭解,所謂「出世間」並非一定指涉叢林僧團,而指「出離自我內在的眾生心」。真正的佛法僧,存在於「對空性的正見」。
「物忌獨賢,人惡出己,辛苦受盡,命似懸絲」──飽經人間的辛哀滄桑、侮慢恥垢,訕笑凌夷……由是,六祖惠能的教法並不建立於向高空,尋索一個更高蹈、虛玄、浩渺而莊嚴的境界,而是篤實回歸地面,回歸本體,回歸生命的基礎對待。於中,智慧洞明,柔忍涵容,遠離一切愛憎取捨……
「要識得自己內在的眾生!洞澈他們!不要為之所欺誑──」那樸實至極的話語是這樣諄諄告誡的:「嫉妒心、疑毀心、憍慢心、懷害心、人我心、競諍心、譟忿心……種種偏執、見取,即是我們胸中的眾生。」
常不輕
識眾生,即識佛
識得波浪、安住不動,即本湛明之流。
但莫污染,即本來佛。
芒花拂白。這是第八個秋日,我黏貼著脫落的卷帙──自從參閱《壇經》,八個秋日,它始終是自身的隨身法藏,與我一併泊止於每一次的羈旅與遠行中。藤黃的扉頁,竟如一枚枯葉般,萎萎捲起,娑娑墜落,且泛白磨光了。天涯行役,所祓仗的,最終,竟只是這一卷老黃的扉冊──它使我如眺北極一般,恆常於驛動的萬相、人面中,瞭望見磐穩心目,至為湛寂、深定的力量。
八個秋日,空山無人,即以之作為親炙的教授師。所參的,也僅足「轉識成智」偈罷了。
芒花老去,皤然回首,才頓覺:《壇經》全旨,於第一章〈行由品〉的前半,於法性寺剃度之前,或許即已說畢、書完了罷──這是一則「常不輕菩薩」的本紀:那人以低俯塵世的姿態,於垢濁人世、荒莽塵勞中,瀝明一己的佛性,且以「無輕」的眼光,皎皎明澈,斬釘截鐵地,指陳出每一個生命內潛的真佛。要人撥開棘叢窟穴,認得他!信得他!返歸他!
「自性中有真佛!莫錯過!你們皆將成佛!……」那苦口婆心的姿態,竟像極了遼古經卷中常不輕菩薩的授記。
自然,如常不輕菩薩一般,偏執、慢侮者,刀杖、瓦石以加之。人們寧可相信佛在西天,非人類可為。
──終其一生,除卻南北宗的諍論,其餘諸宗的問難、詰辯、毀眥,從未曾修歇過。以致,六祖邃深慈憫,恆常惕勵行者:「佛法無諍。學道之人,一切善念惡念,應當盡除,以自性為歸。」
一尊瑣務中的青蓮,塵勞中的彌陀。瞭解六祖及其教法,須從樹幹根砥──至剛勁、寒蹇、焦煎處看起,細參細惟,如實操履!如實行踐!那華枝璀璨、次第鋪展、開闡的其餘九品,毋寧更肖似環繞著首品所作的注釋與言詮。
是即此一尊佛!他的教法在他的手繭與裂足中。是成就萬象,荷擔勞瑣,而空寂安澄!
成一切相即心,離一切相即佛,這即是他教法的精髓。
舊來不動
素面榛顏,打柴窮漢。從來不是金軀供養。
搖手把櫓,擊槳中流,僅為了於晦黯叢矇的眾生心室中,湛明一偈:
法界圓融無二相,
舊來不動名為佛。
*原刊於梁寒衣著【優曇之花】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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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子,一年之中,至少,須有一回
109年3月1日 六祖壇經 持誦法會
慶祝六祖慧能祖師聖誕(農曆2/8)
梁寒衣老師主持
活動時間 活動內容
13:30-13:50 報到,入場
13:50-14:00 入場,靜心
14:00-14:30 梁老師開示
14:30-15:10 行由品第一 ~疑問品第三
p.1~p.94
15:10-15:30 中場休息20分鐘
15:30-16:20 請梁老師入壇
定慧品第四 ~機緣品第七
p.94 ~p.198
16:20-16:35 中場休息 15分鐘
16:35-17:25 頓漸品第八~付囑品第十
p.198~p.280 (三皈依/迴向)
17:25-17:50 結語,勉眾
供花,敬獻此心香
17:50 茶敘,歡迎十方佛子共來閑飲一盌茶
賦歸。
主旨:生死中的立足親切!
春已至,金菖蒲璨開於庭前。
廿六年了,自從初次"禪七"契入本心以來,六袓《壇經》即成為自体的隨身法藏,一切經藏、祖師言句,以及修行……的衝突與決疑,最终,總回歸《壇經》作為取決和歸依。它是誕生中土,與中國人的肌里、体氣、人文、生命關注至為親切親和、血脈相依的經藏!也是"南宗禪"一一所有禪者、道流的本源。
日日晨昏,頂戴世尊,便也一併頂戴着佛座前的六祖肖像——一亇永恒不捨、偕行常住的隨身教授師!
總認為,作為—名佛子,一年之中,至少,須有一回,閱讀、展誦此經典,好誏此磅偉、而質樸的心魂沖擊、掃盪内在的昩黑與愚暗。
三月一日(農曆二月初八)為六祖誕辰,謹以十分的虔誠邀請佛子們的光臨一一武漢肺炎再度警醒了"世間無常,國土危墜",也再度提揭了生死之中,立足安穩、立足定明的必要!祈願
光明徧照,疫病永除
大鑑導師
梁寒衣 敬邀
瑣務中的青蓮
──六祖壇經,自性彌陀
《六祖壇經》,又名《法寶壇經》,簡稱《壇經》
《壇經》十品,是一則「常不輕菩薩」的紀事;也是一部「即心即佛」、「即身成佛」的寶典。欲「見性悟道」,瞭解中國禪宗──南宗禪、祖師禪的神髓,必從此源頭著手。中下得之,不難成為善人、賢人;中上悟之,圓修圓證,也不難證入七地、八地,乃至等覺、妙覺,同佛如來,一體無二。此經以無念為宗,無相為體,無往為本。認為「無從住本,立一切法」,體用一如,事理不二,即如如佛。
一尊瑣務中的青蓮,塵勞中的彌陀。
瞭解六祖及其教法,須從樹幹根砥──
至剛勁、寒蹇、焦煎處看起,細參細惟,如實操履!如實行踐!
那華枝璀璨、次第鋪展、開闡的其餘九品,
毋寧更肖以環繞著首品所作的注釋與言詮。
成一切相即心,離一切相即佛,這即是他教法的精髓。
獦獠
瘴癘之鄉的嶺南。流人埋骨的惡地。
野店終年沈沆著騾馬馱獸腥羶的糞氣。
泥濘時更顯得騷盪、辛嗆。
一個蠻貊之鄉的蠻貊風景。
寫實著人間的汗澇與艱辛──
存在是鐵錚錚的血肉,與泥汗間的真實──
淹浸的泥汗中,轉來一個同著蠻貊風景一樣獷直樸野的獦獠。
那人低著頭,馱著木柴,獸一樣,矮矮沉沉的趕路。肩上的汗巾濕涔涔地駁染著東一塊、西一塊的補丁,灰舊的葛衣汗燥燥地撲著暑氣。
這是南宗禪的初始:一個窮荒莽野、僻陋無文,大字不識一個的蠻子。一個腰懸斧柄、蹲在蕭荒墟市裡賣材的打材人。
也是禪和子耳熟能詳、形成歷史的巨大轉身的一幕:蠻子卸完柴,立於戶外,悠悠聽罷行客誦讀《金剛經》,恍然冥悟,且生起一個石破天驚、斬然決絕的信念:我要作佛!
一個大氣淋漓,百千世代,難於有人敢於果敢承擔,果敢直認,果敢直語的宣言!
「我想作佛!」那名粗獠的漢子,安置了老母,即風塵濩莽,攀越叢嶺,筆直來到黃梅東禪寺。
「什麼人?來此求啥?」五祖斬釘截鐵問道。
「我想作佛!」一個草包文盲。那個漢子卻不顧粗鄙,了無漸縮地筆直回答。
「一個小小的南蠻子!說什麼作不作佛!」五祖喝道。
「南蠻子皮相雖與和尚不同,卻不見佛性有何差別?」漢子曠曠落落回答:「弟子胸中常有光照:以為不離開本然自性,即是生命福田──不知和尚如何教導?」
「去!給我上碓坊!」五祖劈頭截斷道。
有相菩提與無相菩提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
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神秀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惠能
恍若兩首光滑的「順口溜」般,即若完全不思其義、不遵其行,千載以下,一名七、八歲的孩童,之於這兩首「悟道偈」也能琅琅上口──太滑溜了!以致當真「滑移」出去,難能真正定格下來,深參、深惟其中的義涵,從而折射為一己修行的本參與本行。
兩首「悟道愒」卻晰明指陳了,北宗、南宗之於「生命體相」與「修行形式」的根本差異:
一個認為,聖諦有為。
一個認為,聖諦無為。
一個認為「有」,此輾轉三世,此身與心,菩提與煩惱,涅槃與輪轉,佛與魔、聖與凡、天堂與地獄、罪相與聖道、塵砂與無明……皆具體存在、具相而有,得次第磨除、次第銷落,斬除一切蕪枝雜葉、惑亂習性,始遺菩提柯幹清堅明澈。
一個認為「無」,此菩提自性本自空寂,本自清涼。只要當體安住,認得一切叢花亂影、蕪枝惑葉,本然虛幻,本然無生!當下即清清皎皎地不為其迷惑,更不與之共舞(視枝葉蕪影為實有,而隨逐著它,拚命擦拭、拚命消除,即是另一種形式的「共舞」),當下即是自性涅槃,並不別有涅槃可立。
前者「以幻銷幻」,以為牢獄具體而設,須拆去一堵堵圍牆,搬去一塊塊磚頭,始能自在無礙,徹底「出牢」。後者卻直見「空如來藏」,了知城牆、牢獄、獄卒與囚人,乃至刑具與玩具……皆如幻設,皆為虛相投影,當下不為其所惑、所迷,即本解脫,即曠盪「出牢」!更無庸時時摩想著如何「越獄」與「逃獄」。
若識「空」時,無論劇碼如何上演──只要不入戲,不躍上舞台,認假成真,跟著一起捉捉放放,摩摩捏捏,則本自安恬靜定。
前者認為,必須努力拂拭、消滅波浪,始能獲得湛湛明性。
後者卻澈見,僅要不起波浪──或於波浪起時,剎那照見,不更增添、刪減,則本自湛湛明性。並不於波浪之外,另有湛潔之流;僅要不為浪頭所惑,則是本然的湛湛之流。
菩提,是回歸,而非構築。並不是向外樹立了什麼,而是了知空性,決定無一法可得。
無得,則無縛。
一個是「有相菩提」:次第銷盡枝葉,於「空如來藏」外緣徘徊打轉,只等拔除菩提「有」根,悟入空性。
一個是「無相菩提」:頓見空性,悟覺菩提無相──連樹身都不立,況乎其餘的柯幹雜葉?有何可捉摸撫弄的?
成一切相即心,離一切相即佛
唯其澈見「空如來藏」自性本覺,始是五祖弘忍冥夜付託衣缽的本懷。
禪宗史上「師師密咐,心心相承」至為驚動、瑰美的一幕,怕是垂遲的五祖為純厚的六祖,一位韶德的巨匠為個蠻鄉的青年,攤開袈裟,以袈裟遮圍著那蠻子的身軀首足,為之低低弘講《金剛經》的慈顏與慈美罷。至「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五祖弘忍剔開了六祖於直墜「空如來藏」後,可能有的偏空隔礙,而啟開了六祖大氣淋漓,與萬法璀璨並存,應用萬法、成就萬法、圓轉萬法的「大光明藏」。
一個果敢無畏,正視萬法,尊重萬法,而於其中朗闊開展,正向修習的菩薩「智道」與「圓徑」。
以致,鏡智頓開,陡然映現萬象光明的惠能,於澈悟之際,要脫口詠嘆道:「何期自性本自清淨!何期自性本不生滅!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無動搖!何期自性能生萬法!」
定靜澄明,於無染無著處,開展萬法,成就智明──這是六祖惠能教法的核心,即「自性真佛」、「真性自用」,也是他屢屢強調的「成一切相即心,離一切相即佛」、「無一法可得,方能建立萬法」。這是他於諸乘間所定義的「最上乘」:即「萬法俱通,萬法俱備,一切不染,離諸法相,一無所得。」
由是,他的「無念」,並不是空空白白,不生一個「念頭」,而是「知見一切法,心不著,是為無念」;也是「動上有不動」的「能善分別諸法相,於第一義而不動」。更是他爾後教法中「轉智成智」,以及「三身四智」的立足點。
既認「自性真佛」、「即心即佛」、「是心作佛」──六祖惠能至為雄偉剛健處,在於將金光閃閃、遙遙昇西,距離恆河沙般遙遠,而「百千萬劫難遭遇」的諸佛,再度置反於渾矇有情的體內,叫人直下承擔、識取「人人體中的那一尊佛」。
於他,「三身如來」──法身、報身、化身,以及他們所代表的毘廬遮那佛、釋迦牟尼佛、阿彌陀佛,乃至千百億化身;並不止於神光威赫,我們向外磕磕碰碰、膜拜祈禱的那三尊,而是一時並存,具現於每一個生命的本體中,於我們的心量、智慧,和行為中。人類的心念、思惟、見解與行為,自動折射了十法界每一類樣相與狀態,也潛隱涵攝了每一尊菩薩的特質與形容;如是,慈悲時,即是觀音;智慧,即是文殊;喜捨,即是大勢至;平直,即是真彌陀。
依此,諸佛所具顯的「四智」──大圓鏡智、平等性智、妙觀察智、成所作智,並非遙在天邊,而實存於每群生的本覺靈智中,建立於以無我、平等之心,觀察、對待、成就萬法,同時將生命意識所觸知的每一範疇、情境,皆消化、轉化為智慧的泉源。
他的「轉識成智」偈,所揭櫫的是日用中朗朗平澄,對待生命、應用萬物的法則:
大圓鏡智性清淨,平等性智心無病,
妙觀察智見非功,成所作智同圓鏡;
五八六七果因轉,但用名言無實性,
若於轉處不留情,繁興永處那伽定。
自性自度
九江驛江聲滔滔。
暗夜中,唯有舟楫橫散的長影。
葦岸孤曠,唯有濤吞江岸,嘩嘩流滅。
唯有兩條人影綢繆相對。
一個是禪門重鎮、威德巍巍的一代宗師;一個是葛衣傖陋,且講著很「侉」的土語的南蠻獦獠。
該離去了!
五祖弘忍凝視著這唯有半夕法緣的法子:千萬額顱中,唯他一人識得,我與諸佛本為一江之水!本為一脈之流!此水,與彼水;此軀,與彼軀,更無有別。
他固愛惜神秀淵明的博朗;但,法,不可以以人情交割!
「奇哉!一切眾生皆具有如來功德福相!」在如明星一般猝然的啟悟中,菩提樹下悟覺的世尊詠嘆道。歷代諸祖皆見此而悟,見此而直下承擔:摩訶迦葉如此,阿難如此……達摩、慧可、僧璨、道信,乃至於自己,以及眼下法脈,皆如此。
僅止是認證了此「一江之水」的奧祕。將來者,亦如是。
「我來渡你!」五祖縱身上船,把起船櫓,於暗冥中擺渡。長燈將滅,這是他與倏短的法子的最後一程。
「和尚請坐!合是弟子來搖櫓。」一雙繭厚的掌即伸過來握住船櫓,用很侉的土腔說道:「迷時,由師而渡;悟了,即須自度──依自性本覺而渡!」
「不識本心,學法無益。若識本心,見自本性,即名天人師、佛」──宗門下以「明心見性」、「見性成佛」為本。而所謂「頓悟」、「見性」,即是行者於電光石火之際,剎那經驗到「如來藏空性本然」,而與「諸佛法性、諸佛本心」合為一體。由於頓契空性,因而鑿破三千,打破累劫以來,藏識中視此輾轉三世、宇宙萬相為實體、實有,而牢執不捨的根本無明。
當然,「見性頓悟」可能僅是頓時切入如來藏,瞥見那道強烈的「生佛一體」的光束。我們累劫的習性與頑拗的執念依然洶湧而強勢!且採取了主控而主導的地位!行者照樣可能流轉於種種情境、狀態中,淹沒於自身的「眾生心」與「凡夫心」中。
由是,同樣以「頓悟」為前提,南宗禪亦衍生了「頓悟頓修」和「頓悟漸修」兩派──行者們依據自身不同的根器、資質、經驗,乃至於先前累積的禪定深度,而有各別的指授與言詮。
於六祖,生死迅速中,「見性」是一切修行的首務。必須決志死心向善知識覓道問路,及至識自本心,識自真性為止。一旦豁然開解,則須以此「空性」、「本覺」為師,向內恆恆提斯,恆恆照破……這是惠能的「自性自度」,也是他所謂的「迷時師度,悟了自度,度名雖一,用處不同」。
以悟覺的「自性本覺」作為一己修行的真實落腳處、皈依處,才是真修行、真道場,這是為什麼六祖要行者念念現見、返歸自身的「一體三寶」、「唯心淨土」,唯其當真識此不疑!信此不疑!行者才可能死心塌地,據此向內開展人人本具的「一體三身佛」,圓成性相中的「四智菩提」,而非永永向不可撈摸處,求索西天!
如是,於禪堂上,惠能所「變現」的西方淨土,並非諸部大乘經卷中的,佛以足趾按地,海印發光,而七寶佛土、莊嚴樓閣、寶樹寶花一時映現的神妙境界;也非《維摩詰經》中的維摩詰居士般,能將妙喜國土的不思議境界,如轉陶家輪盤一般,托於掌中,示現大眾。禪堂紋風不動,土石林木依然故我,諸般神通與玄異皆未發生!須彌、鐵圍、地獄、惡鬼、神龍、魚鱉、天人、菩薩、佛……諸般形像皆只在我們剎那的心象變現中,依心而存,依念而作。老老實實,唯此而已。
本來無生,本來涅槃
「見性」既然攸關重大,是一切修行的起點、終點和關鍵點。因此,《壇經》十品,從悟道至圓寂,六祖惠能反反覆覆所欲指陳、揭示的,也僅是「密在汝邊」的自性真佛罷了,是「菩提本無樹」的更上一著──
這是為什麼青原行思禪師回答「聖諦亦不為,何階級之有?」六祖深深契印,令行思為首座,首領禪門──唯其一刀兩斷,直入空如來藏,見本無生。佛尚不立,何況魔耶?
聖諦本非有為之法。
而南嶽懷讓的「修證即不無,染污即不得」,使得六祖摩頂讚歎:「只此不染污,諸佛所護念!」唯其了知「本來涅槃」,若果不起波浪、不被染污,即本如來藏湛湛清皎。
故六祖要說「汝既如是,吾亦如是。」因其真實照了與諸佛一體的「一江之水」的奧祕。
至於永嘉玄覺的「體即無生,了本無速」,直劈諸佛胸臆,更不見半分商量。三千大千世界,一切幻華、幻輪,於其一掌間,霹靂銷為微塵;但見無生,剎那即了;即此「了」字亦不立!
二者皆於一口、一偈之間,驚雷閃電,道盡了教門下「頓悟頓修」的玄旨。
「識自本心,見自本性」既是宗門施設的本懷,因之行者皆應將《壇經》的第七、第八〈機緣品〉與〈頓漸品〉牢置胸間,作為本參,而細參深研。兩品皆是六祖接引禪人所作的「觀機逗教」與「直指人心」,也是禪者「見佛真髓」所透破的本參。六祖衣缽底蘊,盡集於此。
識眾生!不為眾生轉,即見佛
既然「體即無生,了本無速」──本自無生,本來涅槃、本無可了、可證之處,那麼還有什麼「頓悟頓修」、「頓悟漸修」可講究的?
千萬別會錯意!《楞嚴經》中說道:「理則頓悟,乘悟併銷。事非頓除,因次第盡」──見道,如所述,僅是剎那瞥見如來藏空盪盪、豁落落的本來面目罷了。僅止於瞬息認證了體內的「真佛」,確認了你、我,以及所有生命中都清清楚楚、一模一樣的存在著「這個」,而不僅於經典、文字的抽象理論與描述。
見性,僅於頓時摩見「佛在眾生中」,佛光騰躍,曠磊磊地,粉碎一切虛空、微塵,也粉碎我們之於世間實體的執念。但是,稍後那被粉碎的虛空微塵又照樣直挺挺的站了起來,生命累劫之於器世間的頑拗執念、見解與習性依舊以它既有的思惟模式採取強勢的運作,冀圖穩固其根砥。我們的「凡夫心」與「眾生心」照常淹沒一切──意思是,人之所以為人,且習以為「常」的「常情」,照樣運行流轉:種種的虛幻、恐懼、憤怒、懷疑、期待、失望、悲傷、掙扎、瞋恨、怨懟、愛欲、焦慮、傲慢、敵對……依然故我,如同上了發條的轆轤般,日日、時時,研磨箇不停。
由是,六祖要說:「欲求見佛,但識眾生。只為眾生迷佛,非是佛迷眾生。自性若悟,眾生是佛。自性若迷,佛是眾生。自性平等,眾生是佛。自性邪險,佛是眾生。汝等若心險曲,即佛在眾生中,一念平直,即眾生成佛。」
禪門中,現今仍常以「一念返照」、「一念清淨心」來惕勵行者──自然,這一念「清淨心」並不是我們所以為的「淨、垢」相對的那個「淨」,而是「當體空寂之心」──了知如幻,而當下安心;之於種種情緒,種種毀譽、挫傷、悔逆、嫉恨……都不增添,也不浸淫,更不任之襲捲,由之把玩、拋弄。當下即認出它們是「眾生」!是由「外眾生」而被相對喚起、相應的「內眾生」,因而澄明安靜、不由之迷亂,與之共舞。
但是,通常人們很難「識得眾生」──當諸「心」起動,種種「情緒」、「情感」起動,我們很難將之「識辨」、「認取」為「眾生」。尋常,人們尚未看出,便已淹沒在它們的激流、漩渦中了──我們立即如進入於捕鼠夾中,淹埋於情緒、情境裡,在快樂、痛苦、失敗、憤怒、焦慮、欲念……中不息的打轉,尋找種種理由、藉口和解釋,想著那人如何如何……我該怎樣怎樣……該擁抱歡呼?或保護自我?還是打擊魔鬼?……
於是,不僅難以念念「認得」、「識別」眾生,也難以時時、日日「擇辨」……往往,我們僅是執取那些「眾生」為「自我」,為我的「心」,而在其中轉側磨碾、跌宕起伏……及至過了數個月、數年、數十年……乃至臨死,亦不曾識得「眾生」。
既則一生皆在這千千萬萬億億個眾生所圍堵的厚牆外徘徊、迷走;自然無法穿越人牆識取這個曖曖幽獨的真佛。
見性,即是於這叢叢層層厚堵的「眾生之牆」中劈開一道裂隙,認證性中湛然涼寂的真佛。一念返照,即是一念認證,一念見佛。念念返照,即念念回歸,念念見佛。修行,即是以此為核心,將認取眾生的心,轉為認取本覺的心。由是,六祖道:「佛,覺也。」、「前念迷,即凡夫;後念悟,即佛。」
頓悟頓修
自一念覺開始,而後十念覺、百念覺、千念覺、萬念覺……乃至念念覺!──念念回歸本覺空明,度心中所有癡愚、嫉妒、愁慘、諂曲、我慢、毒害的眾生,即是起「真性真佛而度眾生」。及至本覺燭照力量更更穩定沉厚,從薄弱的一道光束,進而如展開的扇面般圓明鑑照,恆恆穿透虛昧眾生,而安住本覺,與自體佛性合而為一。
而每一念的返照,必然是「頓」的──是從迷惑的煩惱、眾生叢中,剎那起覺、頓見真佛,而回歸空寂。這樣安住著,稍後──數念、百念……之後,眾生之潮又洶湧而上,行者又先須「識眾生」,查察自身已然又陷入「人牆」……再度頓見眾生,返歸本覺。
因之,念念見,即念念頓。每一次的起覺,皆是「頓悟頓修」,頓見而返歸!念念之間,更不容間隙與次第。
那所謂的「漸」,無非是時光延展,如來藏安住、保任,穩定、鞏固的狀況──從一日數見,進而念念相繫,刻刻即見!眾生虛化,如來藏體現圓明,放光動地。不再只是眾生圍伺下,一個微明的小點;稍忽,即淹滅於擠沓的「人」海中。
千年所積的薪材,雖有火炬炯然明炤,怕也要燒上數月、數年之久罷。由是,歷來祖師,於宗門下頓悟玄旨,卻罕見立即施設門庭,舉棒吆喝的,多半仍經驗數年或數十年的索隱,安住、保任,及至如來藏湛然圓明,始才應機接世。大梅禪師遁隱山茨,一遁即四十寒暑。即六祖自身,亦遁於獵人隊中,熏修磨礪達十五年之久。而在那難苦悠漫「辛苦受盡,命似懸絲」的十五春秋,五祖早已圓寂,他的周圍缺乏任何師友,所明澈曉了的,也僅是「自性自度」,以空性作為一己的善知識。恆於人性的蓁莽無明、屠割烹爨中,內照本覺,見自真佛,而度一切內外魍魎眾生。
塵勞中的彌陀
沉重的大石墜在腰上,摩擦著骨盤兩側。陋小的南蠻子,矮矮沉沉,沉穩而有力地踏著碓板。
木杵扣著砧石,一下一下,發出沉滂的迴音……
──禪和子們須深深深深地永遠銘記住這幅渾沉、美麗、平凡而厚樸的圖景,且如彼一般,將之視為一己修行的基柱。自矮矮負著薪材的行道初始,乃至腰石舂米、夜傳衣缽,這幅厚樸的圖像將永恆持續著,成為《壇經》以及六祖惠能的教法開展的根砥。
它是大樹至為虬勁堅厚的根莖,行者須從這裡覺察其菩提心木的本因本由,化為一己實際的軌則。
九江驛遠遠滅去。在懷集、四會的苦岡野嶺、莽莽叢茨間,始承衣缽的禪宗六祖默隱著,以一個荒蠻野夫的姿態。他毛茨翦翦,面貌平凡,了無神秀丰神雋秀、氣格恢宏,令人一望儼然的王霸之器。同時,目不識丁,缺乏任何專業與才技,渺無人世的光環與符號。
他甚且連射弋也不能。除卻原始的勞務與雜役、苦力與苦役,他一無所有。
且甚至連僧侶都不是!
一個埋首於社會底層,身分與定位的「下下人」。一個人人可得而吆喝,而踐踏、輕侮、嘲弄,與訕笑的粗潦僕役,一如昔時於東禪寺的廊廡一般。此刻,仍是的!他低低矮矮地蹲在破灶邊,身上撲著灰黑的炭屑。繭厚的指爪時時掰著獸網,試圖釋放困陷其中,慌恐掙扎的活物。
自然,不免會有一頓口沫橫飛的幹爹、罵娘之語。
我們不難想像,身為一名低微的雜役,跟隨、照管一隊獵人,那日常生活中,無盡充斥的龐雜、困頓、繁瑣與勞倦……
「惠能,來!」、「惠能,去!」、「惠能,這樣……」、「惠能,那樣……」如是的吆喝,白日、冥夜總是發自不同的方向,與人面。
這即是六祖禪的背景:一朵瑣務中的青蓮。
現實上,他根本無能和達摩,乃至於歷代祖師一般地寂隱窟穴,闃默長坐、凝心攝意、冥入本覺……那麼,如何能於傳統的「禪坐」之外,恆見本覺?於種種繁冗、勞務、行動與言音中,皆能定靜平寧,恆住空寂、恆持清明,將是修行重要的課題。
深磨、深礪;深演、深練……
然後了知,問題不在於起、坐,也不在於知、見;而在於,是否能於紛擾的萬象、浮亂的境界,於動靜觀瞻之際,恆念空寂、恆見本覺,而安住不動……不隨之起念染著,也不與之紛亂共舞……
問題不在於皮骨的「坐」,而在於是否能恆恆「安住於內在的不動道場」──於「識眾生」的剎那,即刻返回、即刻安住。
即見自性空寂,本來無一物。
染者,與受染者,皆如幻作,皆無實相。由是,於相,而離相,而無染著,亦不執取。此才是「真坐」。
因之,有別於昔往的「四禪八定」,六祖惠能之於「禪坐」的定義是:「外於一切善惡境界,心念不起,名為坐:內見自性不動,名為禪。」而「禪定」是「外離相為禪,內不亂為定。外若著相,內心即亂;外若離相,心即不亂。本性自淨自定……若見諸境,心不亂者,是真定也。」
由是,導引出以「無念為宗,無相為禮,無住為本」的南禪法門,而此法門是三而為一的,建立於內炤自性,內炤本覺為主──立足於不動道場,而氣象闊瀾,廣袤學習萬法、應用萬法……於中,轉一切識為一切智。
三年、五年、十年,或更久更長?……寒暑不易,瀆毀不易,苦志、苦節,而不易!……於時光的荼苦磨礪中,屠割殺戮的獵人們始在這個樸陋的役者身上,發掘出他潛默皎璨的人格與操品,宛如自叢掩的亂垛,挖掘出一尊洞窟古佛一般。那是他在獵人隊中的「隨宜說法」──但是,終其茨隱的十五個年頭,乃至法性寺的論議、剃度,他始終未曾出示衣缽,也僅止於一名麤頭亂服,淹漬於塵勞中的白衣居士。他的布衣葛服,即是法服。糞掃雜役,即是道場。折挫夷毀,即是檀城。他所唯一能認證的,僅是內在的佛、法、僧。依此,自性自度。
唯其於僧團中,他仍歷煎了「眾生心」的迫周與迫辱。因此,他很瞭解,所謂「出世間」並非一定指涉叢林僧團,而指「出離自我內在的眾生心」。真正的佛法僧,存在於「對空性的正見」。
「物忌獨賢,人惡出己,辛苦受盡,命似懸絲」──飽經人間的辛哀滄桑、侮慢恥垢,訕笑凌夷……由是,六祖惠能的教法並不建立於向高空,尋索一個更高蹈、虛玄、浩渺而莊嚴的境界,而是篤實回歸地面,回歸本體,回歸生命的基礎對待。於中,智慧洞明,柔忍涵容,遠離一切愛憎取捨……
「要識得自己內在的眾生!洞澈他們!不要為之所欺誑──」那樸實至極的話語是這樣諄諄告誡的:「嫉妒心、疑毀心、憍慢心、懷害心、人我心、競諍心、譟忿心……種種偏執、見取,即是我們胸中的眾生。」
常不輕
識眾生,即識佛
識得波浪、安住不動,即本湛明之流。
但莫污染,即本來佛。
芒花拂白。這是第八個秋日,我黏貼著脫落的卷帙──自從參閱《壇經》,八個秋日,它始終是自身的隨身法藏,與我一併泊止於每一次的羈旅與遠行中。藤黃的扉頁,竟如一枚枯葉般,萎萎捲起,娑娑墜落,且泛白磨光了。天涯行役,所祓仗的,最終,竟只是這一卷老黃的扉冊──它使我如眺北極一般,恆常於驛動的萬相、人面中,瞭望見磐穩心目,至為湛寂、深定的力量。
八個秋日,空山無人,即以之作為親炙的教授師。所參的,也僅足「轉識成智」偈罷了。
芒花老去,皤然回首,才頓覺:《壇經》全旨,於第一章〈行由品〉的前半,於法性寺剃度之前,或許即已說畢、書完了罷──這是一則「常不輕菩薩」的本紀:那人以低俯塵世的姿態,於垢濁人世、荒莽塵勞中,瀝明一己的佛性,且以「無輕」的眼光,皎皎明澈,斬釘截鐵地,指陳出每一個生命內潛的真佛。要人撥開棘叢窟穴,認得他!信得他!返歸他!
「自性中有真佛!莫錯過!你們皆將成佛!……」那苦口婆心的姿態,竟像極了遼古經卷中常不輕菩薩的授記。
自然,如常不輕菩薩一般,偏執、慢侮者,刀杖、瓦石以加之。人們寧可相信佛在西天,非人類可為。
──終其一生,除卻南北宗的諍論,其餘諸宗的問難、詰辯、毀眥,從未曾修歇過。以致,六祖邃深慈憫,恆常惕勵行者:「佛法無諍。學道之人,一切善念惡念,應當盡除,以自性為歸。」
一尊瑣務中的青蓮,塵勞中的彌陀。瞭解六祖及其教法,須從樹幹根砥──至剛勁、寒蹇、焦煎處看起,細參細惟,如實操履!如實行踐!那華枝璀璨、次第鋪展、開闡的其餘九品,毋寧更肖似環繞著首品所作的注釋與言詮。
是即此一尊佛!他的教法在他的手繭與裂足中。是成就萬象,荷擔勞瑣,而空寂安澄!
成一切相即心,離一切相即佛,這即是他教法的精髓。
舊來不動
素面榛顏,打柴窮漢。從來不是金軀供養。
搖手把櫓,擊槳中流,僅為了於晦黯叢矇的眾生心室中,湛明一偈:
法界圓融無二相,
舊來不動名為佛。
*原刊於梁寒衣著【優曇之花】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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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靂兵烽決之玄象裂變】編劇文字Q&A
時間:8/23(二)20:00-21:00
編劇:九日生、太平、逆鱗、亦雲
這次on檔追完玄象,剛好趕上線上文字問答,就又來整理記錄啦!
雖然已經有板友發文,但我當天也整理到一半了,還是決定全部弄完發一發XD
各人梳理的重點不同,就當作提供另一個觀看角度給大家囉!
本文僅收錄有編劇解答的留言,並按照個人觀點分類及畫重點
為求閱讀流暢,會重新編輯問題內容,分段、修改錯字與標點、簡轉繁等
與問題較無相關之文字,例如告白、感謝與抱怨等,亦會斟酌刪減
因此本文內容與問答者的本意也許會有些許偏差,請見諒
有些問題會以灰字稍作補充,或偷渡一點個人心得:)
原貼文:https://www.facebook.com/dapili/photos/a.139412611915/10158472433536916/
以下分類目錄
【日夜殊界】戰力、殊皇、闕風策、少封離、罪惡禁地
【異殃猂族】挹天癒、藐烽雲、荒天塵
【六蝕玄曜】神荒子、太曦、靜濤、六蝕寰界
【中原正道】談無慾、意琦行、玉龍隱士、寄塵寰
【古域王朝】劇情設定、鬼一、孔雀公、辰砂、瑠璃、鬱葬香、沐吟霜
【支線角色】雙青玉鏡、一渡微塵、鳳舞遲
【兵烽決系列】劇情設定、相關角色
【後續劇情】天跡、地冥、其他
以下整理開始
【日夜殊界】
戰力
「當初說殊界戰力輾壓全勝猂族,但為何劇中表現讓觀眾無感?」
A1:這個問題有好幾個原因可以談,第一是殊界其實還有許多戰力是在地宇的,
就是後來又被一渡微塵壓下去、沒能再繼續拉起來的部分,
不過確實這方面沒交代的很清楚,「殊界主力」這個詞也使用得不夠精確,
所以會讓人覺得他們成為薛丁格的主力,介於有跟沒有之間,確實是我們寫得不夠清楚。
第二是猂族的狀態,其實不能用他們在中原的狀態來衡量,
兵烽一就有說過,猂族需要喝人血才能頭好壯壯,他們在地宇得不到充足的人血,
其實大多數時候的狀態,都形同有debuff(負面效果)在身,
是比後來在苦境的時候還要弱小的,
玄魁當年應該也是在難得能喝飽的狀態下,才能打贏戰魁。
其他人喝不飽被欺負也屬正常。
第三是殊界在打敗猂族之後其實又過了很長的時間,
這段時間他們繼續在地宇跟其他勢力爭戰,以及應付罪惡禁地的禍亂,也是會有耗損的,
某程度上這也是殊皇之後也打算往苦境發展,奪取新資源的原因。
A2:地宇在設定上,並不只有猂族跟殊界這兩方勢力,
否則在荒禘身亡,玄魁出走這段時間,猂族早就該滅好多次了。
而到這時候殊界只要對付猂族,就是長久以來,
殊界把其他勢力幾乎都殲滅了,因此也相對減損了不少戰力。
再者,當初要拉殊界上來時,其實是有部分兵力還在地宇的,
因此檯面上看到的並非完整的全部殊界力量,因此才會看起來,遠不如猂族的強度。
而奕天之戰那時,確實是猂族最接近殊界強度之時,因此那一戰才會決定兩族命運,
也因為玄魁被偷襲戰敗,才讓荒禘想要改往苦境發展,
而且往苦境之後,可以吸收人血,更有助於強化猂族功力的。
「想請問殊界身為神秘的點在哪邊?
造軀跟同化都是研究罪惡之地的成果,
感覺只是神荒子的副產品,而不像是他心心念念的七大神祕之力?」
殊界名列七大神祕的特點,確實就是造軀跟同化,
而這兩者確實也是出自研究罪惡禁地的成果,
只是我們揭露了還有個源頭,所以才讓觀眾朋友們覺得好像不厲害。
但厲不厲害跟有沒有源頭其實是兩回事,也許血鯤鯩跟地獄鳥也有祖宗(?),
只是我們沒寫到那邊去而已XD
說到這裡可能有些觀眾也會忍不住吐槽:「但是殊界真的比我想的還不厲害啊!」
那我只能說...唉~誰叫當年老青從殊皇手裡跑了呢?
否則如果真的讓殊皇坐上老青這具肉體的駕駛艙,那還不飛天?!
「殊界還在地宇的兵力會如何處理?」
殊界還在地宇的兵力,應該就會繼續參與地宇方面的征戰,
但是失去了戰魁殊皇麒君這些大咖,可能會劣勢不少。
殊皇帝九重
「殊皇帝劍的功用是什麼?」
尚方寶劍你聽說過吧?
逸塵兒:「皇子請讓讓,我這把劍上斬昏君下斬孽臣,斬到你我可就不好意思了!」
「請問殊皇已經有半甲子沒有動過武,那上次動武是在弈天之戰時偷襲嗎?
距今只有三十年?」
從奕天之戰到現在當然不只三十年,
殊皇在其他時間點還是有動到真氣,但都沒被人發現而已啊。
「衛北滄的下落?」
認真思考衛北滄是誰,查了才發現是殊皇旁邊那個藍色的保鑣囧
衛北滄目前應該是處於一個國破家亡的狀態,究竟他該何去何從呢?
我也不知道,也許成為苦境新移民,就地找份新工作……比如先送送外賣吧?
闕風策
「闕風策竟然會彈琴?」
那是模仿哦,天大癒者手指怎麼動他就怎麼動,看起來有模有樣而已(誤
「闕風策的歸宿如何?」
闕的未來嘛……就請繼續看下去囉。
少封離
「為何少封離與殊皇單獨對話仍要演戲?」
演戲部分比較偏向既然演了便要做全套,才能好好入戲。
因為要當影帝啊,歷來的影帝都是這樣,先騙過自己才能騙過別人
「為了博取闕風策的同情而演的戲,是仿生少封離還是殊皇的主意?」
是殊皇的主意。
「巫門對少封離被殊皇操縱是否不知情?為何他會用平輩語氣對話?」
巫司或許心裡有猜測,但沒證實,所以基本上是以平輩語氣對談。
罪惡禁地
「為何寰宇之鼎+靈翠之軀+驚鰲瞳力會影響罪惡禁地?是伏筆嗎?」
算是,因為設定上靈萃之軀的技術源頭也是罪惡禁地,
不過這點後來比較沒空交代,就當作是一種
「把各種藥劑加在一起,一不小心就產生了不得了的化學反應」這樣子的感覺吧XD
「罪惡禁地還會有後續嗎?之前說是跟血凋零有關,但神荒子都領便當了?」
罪惡禁地還會有後續喔,血凋零只是其中一部分的威脅而已。
否則當初也不需要讓胤世五烈付出如此大的犧牲了。
「罪惡禁地之後還有相關安排嗎?」
罪惡禁地埋了不少伏筆,有機會的話是會再出來的。
【異殃猂族】
挹天癒
「為何挹天癒失憶後還記得醫術和武學?」
失憶不代表會遺忘刻骨入心的技能嘛。
「癒者的記憶是否沒有完全恢復?」
沒哦,基本上隨著時間是慢慢恢復的了。
「為什麼癒者取回完整靈識變回挹天癒的樣子之後,就換了一支手杖呢?
原本的癒天之杖怎麼不見了?」
換杖主要偏向天大癒者恢復記憶,是一個新的轉變,也是一個新的開始,
原先的杖目前跟封雲都咚在一水澈水底了,有朝一日天大癒者必然再把他們撈起來。
一水澈的河就是倉庫對吧?
「為何癒者要換一支手杖?」
因為新杖新希望(?
「請問挹天癒跟藐烽雲,在犴族是『狴』、『狨』、『犽』、『犰』裡的什麼階級呢?」
天大癒者是狴的哦,至於藐藐,未來有機會能夠提到也說不定?
「玄魁本體是什麼動物?」
玄魁哥哥就是玄魁哥哥。我們的天就是我們的天。吾之主就是吾之主。
BY祇脈大小&藐藐
可惡所以這題依然是未解之謎嗎?一定是某種魚仔吧?
「弈天之戰中,本應在兩軍交戰的沙場上相見的兩人,為何會私下約去其他地方單挑?」
在此次大戰中,玄魁為斷後所以阻殺了戰魁與其他兵馬,
而後與闕風策決一生死,然後被殊皇意外偷襲。
「雙魁一探罪惡禁地時,和者曾瞬間出現玄魁腦海,
請問此處是雙者經歷過的相似場景,還是兩人確實曾到這裡探險?」
是曾經經歷的相似場景,對話有提及。
「為什麼玄魁在罪惡禁地摸到少封離的斷手後會看到自己?」
因為封離曾在同間暗室醫治,所以當下是直接聯想的關係。
「當藐烽雲出選擇題,要癒者在闕風策和鳳舞遲二選一時,請問癒者此時是何心情?」
天大癒者:煩。
「之後是否有機會看到癒者救藐風雲的呢?因為都看到藐喵救他的天。」
咦在兵烽決最末,不就看見藐藐被他高高在上的天所救了嗎?
「挹天癒的後續劇情還會有關於地宇的回憶嗎?」
會的,祇脈還在等他們的天回歸。
藐烽雲
「藐烽雲救重傷頻死的玄魁就是在弈天之戰嗎?」
是的,因為篇幅不夠,藐藐救人正是此役。
「為什麼當初玄魁沒有認出藐是救他的人?
除了失去猂族氣息之外,是否還有其他原因才導致玄魁沒有認出來?」
在霹靂世界中換個裝扮救個人也是很稀鬆平常的事呢(?
「藐當初說了什麼改變了玄魁?」
說了什麼呢,請回頭看兵烽決第三十四章哦。
「藐烽雲現在到底是叫藐烽雲呢?還是已經改名治玹天?兩者之中有沒有差異?」
基本上是治玹天沒錯,至於認識的、相熟的當然還是習慣喊藐烽雲,
此處同指旁白先生(被打)所以要當成共用也是沒問題的。
「藐烽雲是不是他的本名?
玉龍曾表示藐的有化名跟他合作過,在這段合作期間藐另外化名嗎?」
對的哦,請期待。
「藐烽雲曾對天塵說:『你沒讓我們失望』,
這是代表藐烽雲將天塵當作治癒共同養的孩子嗎?」
這個嘛……也說不定天大癒者只託了句「煩」,
師宸為免某人過於難過又不做事所以幫忙潤飾了(天塵:?
「現在藐烽雲又回到地宇了,未來有希望能和他的天再一起奮鬥嗎?」
有的,只要期待,就會有那麼的一天到來,這也是藐藐的期望。
荒天塵
「荒天塵當初是被誰重創才需要被一分為二?」
是六蝕之一哦。
「為什麼兵烽決裡的天塵需要割喉獻血?」
天塵獻血是為了幫助天大癒者恢復原狀。
「天塵已經開始稱呼非灩了呢,是否意味著他們有在未來修成正果的可能呢?」
那可能他得先經過某人的同意吧(?
【六蝕玄曜】
神荒子
「關於觀眾們認為神荒子表現比魈差,不知編劇對此有何看法或解釋?」
如果要比整檔表現,神荒子確實較沒存在感。
畢竟神荒子跟一渡微塵走的路線就是成果取向,只為了取得最終成果。
因此前面神荒子跟一渡微塵都是讓其他兩大神祕去跟正道對決,自己準備撿便宜,
這才符合神荒子一路走來,始終如一的表現啊。
相信如果知道結局再去看前面一些地方,就會發現神荒子是有算計的。
不過確實跟整檔都在搞怪的魈是有落差的,
我們會記取教訓,讓其他六蝕成員別再犯這種錯誤了。
「可以解析一下神荒子的詩號嗎?
聽起來神神秘秘,真的蠻帥的,但我感覺和血凋零這個病毒搭不起來。」
神荒子的詩號:
玄冕襲遠神,仙庭承太荒。真子吟罷古今讖,御無常、笑盡彭殤。
神荒子的核心概念就是「遠古生命體」,所以稱為「玄古無因」,
「古老到彷彿再無前因的程度」的意思,所以他是血凋零這支病毒的祖先,
重點比較掛在「祖先」上,而不是「病毒」上。
至於詩號的意思,簡單來說就是
「我的冠冕襲自遠古的神明、我的居所也是太荒即有的地界,
我的讖言貫穿古今,統御一切無常、笑看一切生命,不論他們壽命再短再長。」
其實說穿了核心意旨就是「我很老!老到非常屌!」,
也是扣著他身為一個遠古生命體,並以此自豪的概念。
「神荒子說:『再得天物之澤,咱便可齊擁五大神祕之力。』
不是說要收集七大神祕嗎?怎麼改成五大神祕了?」
你說的該是指41的楔子吧,那個時間點是本檔還沒開始前的時間,
當時古域、殊界還沒解決,因此只得到五大神祕沒有錯喔。
因此這檔再得到這兩大神祕之力,就湊成七大神祕了。
「神荒子與殊皇是如何認識的?」
神荒子一直都有在關心地宇局勢,畢竟是自己老家,
所以地宇的各個頭頭只要有需要,說不定他都會主動去認識。
「有關新海淩與神荒子合作(變打手)是因為要在寰界復興鱗族嗎?」
此題保留。
「神荒子坐騎的下落?牠還會有戲分嗎?」
主人已經死了QQ
可能現在已經流落到苦境玄幻生物中途之家裡面了,請各路先天大俠,以認養代替購買。
「神荒子是邪神嗎?那個偶頭蠻像的。」
不是
人家的偶本來是邪神用的沒錯啦XD
太曦神照
「太曦的登場是一開始就安排好的嗎?」
跟一渡微塵一樣,都是本檔開始前就設定好的。
「第28章見龍島的神秘兵士還有後續嗎?」
有,他們就是太曦的隱藏兵力。
「天陽六律的其他人會演出嗎?」
會,甚至也有人已經出現過。
「想詢問玉冰瑩是何人呢?為什麼太曦總是對她念念難忘?
太曦針對玉門世家與她有關係嗎?」
玉冰瑩及太曦神照這兩部分,且待後續分曉喔。
「玉門世家還會有其他人嗎?」
有,主要是與天跡的背景相關,設計對應的故事。
「俠儒會變魔三脈嗎?」
目前不打算這樣處理,俠儒的部分,且待後續。
「陰陽裂界當初的設定,死神不是最高生命體嗎?怎會變太曦關天跡呢?」
陰陽裂界與太曦神照,劇中先前揭露的部分資訊,皆尚非完整,
未來在適當的時間點,劇組會完整演出。
目前等待期間,請大家支持年度最新力作「霹靂戰冥曲」!
靜濤君
「靜濤君是完全被控制,還是沒被控制,還是一半一半?」
目前依劇中進度,只能透露到,確實不是完全的被控制。
這樣就跟一般的殺人機器沒兩樣了。
但也不是完全的自由就是了。
「靜濤被改造成目前這種殺手樣子,是不是都不會說話了?」
還是會講話的。
六蝕寰界
「各個寰界的方位、主人是誰?
剩下的苦境大地又是什麼情形?」
這在後續演到相關寰界之時,自然會再帶清楚的。
目前劇中演出來就是,中原神州被五大寰界壟罩了大半。
因此之後要有人設法奪回被六蝕侵佔之地。
「未來是否考慮每一個寰界單獨做成一部劇?」
目前是這樣規劃沒錯,而且會讓每一個寰界都有各自不同的設計,以免劇情過於單調。
「六蝕寰界是不是會根據其代表人物而有不同的功效?」
寰界確實不會只是單純割地為王,會有很多嶄新的設計,希望大家可以再期待一下。
「寰界只開了五個,請問神荒子的寰界是給窮奇族接收嗎?或者神荒子本身後繼有人?」
這部分,請鎖定霹靂戰冥曲,就會有相關解答了。
「目前有規劃好哪些組織人物分別被吞進哪個寰界了嗎?」
有哦,目前其實都已經做好規劃了,但目前還不方便透露XD
「那些被困在霧裡面的正道還會出來嗎?」
會陸續有戲份。
「困在寰界的眾人包含玄真君,會脫出嗎?」
這就請繼續支持霹靂布袋戲了,以後會演到的。
【中原正道】
談無慾
「可以給談無慾安排左輔星戰甲造型嗎?
他有機會換劍嗎?」
我想應該都是要看劇情上有沒有需要,看故事裡有沒有這樣水到渠成的契機吧。
「既然假青是人造軀,那為何老談假扮時沒被殊皇察覺?」
主要是當時談無慾混入的時間點抓得剛好,
假青那時還是以「剛回歸的皇親國戚」的尊貴身份回來的,
殊界如果真的要驗也許驗得出來,
但那時殊皇還正忙著討好、安撫假青,所以不會提出這個要求。
對殊皇而言,最好的策略是盡量讓他放鬆警戒。
自己才能在最關鍵的時刻,一舉奪回這具終極之軀,
連後來假青提出「我也想去辦公室聽你們開會」這種要求,殊皇都能答應了,
這時候提出要對假青檢查身體,只是白白減損假青對自己的信任而已。
而談無慾也是因為透過曲飛英,知道殊界對假青的這份禮遇,才敢這樣大膽混進去。
「為何只有談無慾嘗試轉移裂界的力量,其他高手都眼睜睜看著裂界發生?」
兩邊的狀況其實不一樣,談無慾當時面對的第六處寰界還沒開啟,
要比喻的話,大概是鑰匙正要插進去發動,就被談無慾偷拔走了的感覺,
所以後面十惡崇黓才說:「五方分流,助寰界形成之鑰,竟被他所化散。」
而其他高手遇見的則是已經開啟、正在兇猛擴張ing的寰界,所以情形是不一樣的。
「談無慾將禍水東引魔界是不是菜編跟周東組談好的啊?」
這種大方向的劇情方向,通常都是寫下去之前大家就已經有共識了,倒不見得是誰跟誰談好
,大家就是同一個編劇組~
「談無慾最後被寰界的怪手抓走,想問那個怪手是跟著寰界一起被創出來的嗎?」
那是某個六蝕成員。
「談無慾於14章曾交給龍燈一樣地宇的東西,是否也是伏筆?」
是。
「逸塵兒會和談無慾還有續集嗎?會住在一起嗎?」
他們之後有沒有戲份這種問題,容我在那邊只能先故作神秘的說~有機會的話都會有的XD
「操偶上有些小動作看上去讓脫俗仙子不那麼沉穩,與他的人物設定上有違和感。」
大部分時候操偶動作主要還是看現場拍攝的即興發揮,
有機會我們會把你的意見反應給現場同仁~^^
意琦行
「為何給意琦行的戲都不是爽快武打而是拖泥帶水?」
每場武戲都有不同的主題要呈現,
未來會視劇情,考慮定期設計對應武戲,增加一部分爽快武打,謝謝你的反餽。
其他戲迷的留言:
「因為,天意弗許」
「這回答笑死XD」
編劇:我絕對不會說,我也偷笑三秒
「很喜歡意鬼喝茶的和靜清寂片段,也希望之後能有一些這種昇華角色個性的橋段。」
這次的和靜清寂是搭配鬼一法眼師的主題,
未來會拉回來,更加展現出塵外孤標這部分特質。
「意琦行的武曲偶後續會不會出場?能不能給意琦行一個高規格高檔次的武戲搭配?」
無法透露造型的環節,但劍宿身上確實有些已預告的設計,在未來會陸續解開,
劇組會努力呈現對應規格武戲,滿足大家的期待。
「老實說對意琦行這次復出的新偶,以及劇情都不是很滿意。
感覺編劇也對他已經力不從心了,是否能考慮換其他編劇接手呢?
或者讓他退隱了?」
大家的反餽,編劇都收到了,不滿意的部分,會再虛心檢討,作為下次描寫的考量。
意琦行是長線角色,經歷了動機、刀劍、轟轟轟轟系列,乃至驚濤、兵烽決系列,
他的心境、歷程都有所轉變,而他重視的人卻大都不在了,
此時讓他很快的,就重回到刀劍時期的模樣,其實是很容易的寫法,
但編劇考量他的心境進程後,本身並沒有採取這樣的作法。
在驚濤時,編劇鎖定呈現師徒情,本作則以處理七大神秘收尾以及找尋新人三脈為主。
未來規劃,在適當的銜接後,才會回歸刀劍快意的題材設計。
編劇係集體創作,編劇也總有一天會退隱,
歡迎廣大武林道友,前來應徵,一同集思廣益,激盪出更好的故事,
讓霹靂武林的精彩永不完結。
「感謝太老師陪著意琦行走過風風雨雨的十年,下下檔還有新造型嗎?
以及武戲排個幾場高武啊!」
大家的等待,有時也是編劇的等待。
編劇就好比廚師,要設法炒出一桌好吃的菜,但是出菜總會有個順序,
廚師會有自己考量,有時無法馬上端上大家喜歡的菜,或者滿足所有的客人。
但那道菜總是會端上的。
自然,若讓客人等太久,或菜色不符合期待,也是廚師要檢討的地方。
意琦行是編劇第一個寫上十年的角色,這道菜煮了十年,
調配過不同的味道,未來再煮到,會透過適當的方式,
多放一點大家期待的味道,也許是塵外孤標?
但不會是請大家吃紅爐點雪,大家請放心!
「意琦行他們跟問菩提去的是同一個空間嗎?」
跟問菩提是不同的空間。
「意琦行的笛子會有故事嗎?」
未來會延伸出春江論劍的故事,再行演出。
「意琦行他們有跟著天跡出去嗎?還是要在異空間等時機?」
且待後續解答。
「意琦行之前不是說要尊重地冥的選擇,怎麼還是把人找來了呢?」
之前這麼說,是因為意琦行瞭解地冥。後來這麼說,還是因為意琦行瞭解地冥。
玉龍隱士、寄塵寰
「玉龍隱士和寄塵寰退場,是一開始玉龍隱士復出就安排好的嗎?」
本檔開頭時,就預定了要壞結局收尾,以六蝕玄曜的獲勝,開啟後續階段的劇情。
而造成神州淪陷這種大災禍,自是要有人犧牲,為正道留下希望。
所以玉龍隱士的退場,確實是一開始就安排好的。
「有關這檔玉龍的戲路設計?」
玉龍隱士的戲路,這檔確實從一開始就設計要完結,
而玉龍從俠峰登場開始,就神算到幾乎毫無誤算的情況。
但若每次玉龍出來就是要算無遺策,那反而就是重複一樣的戲路了,
因此本檔才會嘗試用點不同的戲路,也帶一些比較心理層面還有背景描寫喔。
「玉龍是在什麼時間點回歸的?
(第3章玉棺跑到地底,11章虛魍襲擊,貌似玉龍已經醒了)」
設定上,第三章神荒子的襲擊,雖然虛魍失敗了,但有用力量壓制玉龍清醒恢復,
因此他們才敢放心假扮。
在虛魍死後,談無欲重新接觸到棺材後,玉龍也逐漸恢復,因此12章收幕才會出現喔。
「玉龍是否已經完全退場,會不會像某君一樣又起來騙眼淚?」
角色收一次就很心痛了,別再來第二次了……
「玉龍會在上天界復活嗎?寄塵寰是會被死神復活嗎?」
一直死而復活,那就是在欺騙觀眾眼淚了。
「玉龍的配劍為何在本檔才出來?之前的危機裡卻不用?」
因為再不用,以後就沒機會用了。QQ
「寄塵寰甚至寄蜉蝣一劍可看出轉化大師名作,
除了表達人生滄海一粟,天下萬事不必盡繫一人,想請教還有什麼深意嗎?
希望玉龍偶兵都有機會成為商品!」
大致就是那個意思沒錯喔。
要出商品的話,就要仰賴各位戲迷的大力支持了。^^
「塵寰最後不是去找癒者幫忙了嗎,為什麼會一個人出現救走玉龍?」
嗯,是一種感應吧。對玉龍的關心。
「續命丹為什麼之前不用?」
其實用掉了,那是騙玉龍的,只是反被玉龍打暈了。
「玉龍最後給塵寰的信寫了什麼?」
玉龍原本給塵寰的信,是要塵寰當後繼者,就跟鳳舞遲一樣,
只是塵寰選擇看也不看,就奔去找玉龍了。
因此才有那句,有甚麼話,自己跟我說。
【古域王朝】
劇情設定
「有關混沌一族,是哪一個部分列為七大神祕之一?」
劍謫仙是以整體威脅與影響評估,未必只是一個部分喔。
「創作古域王朝時候,有沒有遇到寫作瓶頸和人物情感糾葛,一時之間無法替他們解決?」
無論什麼線路,這些難處都是劇組永恆的課題,我們永遠持續努力展現下一段精彩給大家,
不足的地方,大家的反餽,都是我們下次描寫的考量之處!
「密室殺人案的嘗試心得?有覺得哪裡需要改進的地方嗎?」
心得就是,在這種奇幻武俠,又多重線路當中,
要設計密室殺人案,真的是給自己找麻煩啊。
我當初排那幾章大綱時,最常問的是,到底是哪個混帳說要玩密室殺人的,
哎?好像是我自己說要設計點不同的戲路,好吧。含著眼淚繼續排。
不過設計完之後,還是覺得至少是給自己有一個不同層面的挑戰。
當初排那幾章大綱真的有夠麻煩。要注重的細節有夠多。
加上又有拖稿危機,而且大量的文戲,對於時長的控管難上加難,
甚至在配完音後,又砍掉了不少篇幅。
但總歸是一個難得的體驗,畢竟多點不同的戲路,對於長篇連續劇來說總是好的。
後續如果要改進的話,會讓節奏再更緊湊一點。
要多放點嫌疑犯。別再讓觀眾太容易猜出來就是^^
「古域沒有法眼師後就正常生活了嗎?只是會沒瞳力不會危害生命是嗎?」
每個人對正常生活的定義可能不同?
對古域之人而言,瞳術是他們的驕傲,
換個角度思考,對有些人而言,為了存活失去了驕傲,那還算是正常活著嗎?
好比對一個有特殊音樂或繪畫天賦的人來說,拿走了他們的天賦,再也不能發揮,
而只是為了平凡的活著,可能這樣的生命,並不是他們追求的。
一個王朝也可能因為失去競爭力,而就此覆滅。
「執行『能』之回歸是否指瞳能?」
是。
「現今的古域王朝是否會回收三聖瞳?」
目前古域雖被殺生石保住,但仍困在某個寰界之中,
除了瑠璃之外,可能其他人尚無法脫困。
至於瑠璃,他有自己的目標。
「第33章有說造成古域瞳力衰弱的原因是聖渾沌之力失落,
那既然如此,不鳥六蝕強勢拿回三聖瞳再閉關回宇外不就好了?」
這類假設性問題不好回答的原因在於,
如果戲劇都用這種模式處理,很多時候就戲不成戲了。
「聖瞳名子混淆、咎悔異念封了又封等BUG,請問後續有察覺嗎?」
部分未及交代清楚之處,引發觀戲疑慮,後續會再注意這類情形。
「三聖瞳、七異念是從哪裡衍生出來的?」
此題的標號是35,而前一題的標號是33,所以編劇的回答是……
沒有34題嗎?
都回答了三十幾個問題眼睛居然還這麼利XDDD
鬼一法眼師
「雖然不是很重要,但我真的在意的快往生了。
為什麼每次鬼一正在洗澡的時候被人闖入感覺都不是很生氣的樣子?
外人就算了,但自家人也常常隨意往裡面跑,還是已經心累到不想糾正他們家的人了?」
看在你都這麼說的份上,編劇討論了一下。
編劇A覺得:因為他以前當過幾百年的狐狸 ,早就裸體習慣了,所以不care被看。
編劇B覺得:就是知道這些處男會闖入,所以他這數百年來,早就練就穿衣洗澡的絕學了!
「創生法石有無自我意識?」
創生法石和無射也是鬼一。
「為何九狸夢狐不是聖渾沌的後裔,卻能利用創生法石再生?是因為她的九條命嗎?」
創生法石其實一直都是鬼一,劇中法石與無射都是鬼一之聲,
後人所知的古域歷史,有一部份是鬼一所編的。
再生的原因,確實是因為他有九條命,
最後鬼一坐化殺生石,以石做結尾,其實也是呼應之前用石創生。
「謀殺迦密王的兇手是否為鬼一?」
過去鬼一會放任或引導很多事態發展,他未必需要親自動手,
但事情的結果,往往就是他要的。
「為何意琦行沒發現天殛之招傷勢轉移到鬼一身上?」
鬼一以往跟絕代天驕曾經戰鬥過,對這招有基本理解之外,
如果轉移之後會被發現,鬼一這招其實也不高明。
鬼一會這樣做,就是有把握。
「鬼一是不是沒有看過瑠璃跟鷹的互動,才只偏心辰砂呢?」
鬼一自然見過,但觸動鬼一的,是辰砂與喵小開的互動感,讓他聯想到過往與初王之事,
倒也不是只要養寵物,鬼一就會喜歡喔。
辰砂王爵
「辰砂短期間重練瞳術,居然還能贏多年苦修的真青,
我們認為不是不可以這樣演,而是劇情沒法讓觀眾信服辰砂,
這點可以好好解釋一下嗎?」
這部分確實有更好的處理方式,但瞳術並不完全等同於武學,
這邊比較偏向辰砂具有的瞳術能力,更勝過真青,
這也是鬼一特意挑選的,所以鬼一才會在真龍武決前,
說為了公平起見,要幫辰砂恢復瞳術。
「琥珀王屬意的下任繼承者是瑠璃還是辰砂?」
至於琥珀王屬意的部分,可以分不同層面探討,
也許,兩人都是繼承人,繼承了不同的部分。
孔雀公
「孔雀公的熒煌孔雀眼有何能力?」
在辰砂與瑠璃一戰中,孔雀公主要是以熒煌孔雀眼,掌握兩人瞳能流動與化招,
劇中刻意淡化熒煌孔雀眼的能力,主要在強調化境裂璺瞳操控土石的部分為主,
並以此引發密室相關劇情。
「琥珀王的王瞳是誰拔下?」
孔雀公。
「為何孔雀公在對決鬱葬香時不用烈陽雙極眼?」
他對自己太有自信,也導致失敗。
「為何到最後弄的人人都有雙重瞳術?」
會出現雙重瞳術的,都是古域的皇室要角,本就有此潛能。
劇中也侷限在以這幾人呈現為主。
「黃鐘客的身分?」
黃鐘客一直都是孔雀公,只是他為混淆視聽,採取了很多煙霧彈。
「原來的相到底是不是藍晶公?」
相與藍晶公一直都不是同一個人,一切都是孔雀公的混淆之計。
孔雀公取代相,為了故佈疑陣,才假裝一切都是死去的叛王(藍晶公)所為,
實則假相與黃鐘客,都是孔雀公的多重身份。
「孔雀公寄體重生,為何紅爐點雪還在,是意琦行又到了新境界,點雪點到靈魂去嗎?」
紅爐點雪視覺呈現方式雖在頸部,但意象上是在中招者生命烙下紅線,
寄體重生雖然是轉移肉體,但轉移者的生命本質還是一樣的,
並不是說轉移後是全新的生命。
會這樣考量,是也不希望紅爐點雪這樣就破解,
那過去正道眾人對屈世途中招束手無策,會顯得有點思慮不週,
為何沒用這個方式?
瑠璃王爵
「碧瑠璃劍的功用?」
呼應不同時期瑠璃的心態,不單是瑠璃贈友之物。
「瑠璃曾說他有另一個朋友,請問有機會登場嗎?」
在適當的時機。
「如果未來香香的戲份分配去跟意琦行搭檔,瑠璃的另一個朋友會出來嗎?」
未來三人都還會有對應的描寫喔,瑠璃也會有新的發展,你說的部分無法在此證實唷,
但編劇相信,瑠璃永遠會有朋友在身邊的。
「想問一下太平編劇,
感覺每次在感情很深厚的搭檔對手戲的時候都採取了三掌斷情的方式,
是有什麼別樣的意義嗎?」
三掌斷情如同某種江湖不成文規定,或者約定俗成,
有點像大人版的切八段,為何不能切七段?切九段?非切成八段呢?
三掌斷情也是,ㄧ掌不能斷嗎?四掌不能斷嗎?為何非要三掌?
這其實不可考,能知道的就是,要絕交就是要打完這三掌。
整體而言,這是個人營造的某種江湖不成文規定與老梗,
會在每次用上時,因應不同角色,設計不同變化。
「玄象27瑠璃的劇情是哪位編劇的發想?感覺有點在致敬吞佛跟劍雪。」
吾騙汝的,傻瑠璃。
可能是關心則亂的原因,讓情節有幾分相似?
該場的重點,欺騙只是過程,主要是在因為原罪的關係,引發後續的事件。
「瑠璃當初到底有沒有被原罪弄瞎(挖眼)?」
原罪是嚇他的。
後續鬼一也指出這點,是心因性失明。
「原罪表示他找了三個人才解了瑠璃的處子之身,這三人有沒有包含原罪自己?」
這邊要幫原罪釐清一下,對原罪而言,自己不是人,
加上他說找了三人,代表是除了自己以外喔。
提問者還有問說為什麼前兩個人會失敗,我覺得應該是強制男人比較不容易成功吧……
畢竟還要先站起來……(夠了
「為什麼葬香會被原罪控制而瑠璃不會?這個原罪還是原本的原罪嗎?」
這個原罪還沒完全清醒喔,目前是以瑠璃主導為主。
「原罪一開始那個可愛逗趣也會聽話不傷人的人格是虛假的嗎?以後還會看到嗎?」
原罪曾答應過玉畹芳不傷人,這部分是真的如此。
後來原罪會傷害他人,劇中鬱葬香曾推論,是受到外力影響,
以及見龍島上相思菫的緣故喔。
至於原罪未來的樣子,就看瑠璃與原罪,未來會產生什麼糾葛了?
「瑠璃好像有養一隻鷹,想問那隻鷹到哪去了呢?
怎麼沒有跟辰砂一樣養貓就好?」
瑠璃跟辰砂對待寵物的方式不同,
辰砂是帶在身旁,瑠璃則是放手讓牠飛,這也體現他們兄弟的差異。
鷹對於瑠璃而言,更多是自比,
瑠璃知道鷹的性情,也不會強留在自己肩上。
「瑠璃設定上很高傲,小兵還說他壞話,但他在劇中尊敬父親、友愛弟弟、守護古域,
贏得戲迷喜愛,這是編劇預期的結果嗎?」
其實……小兵是編劇派去讓大家心疼瑠璃的啦,連瑠璃都不知道。
「瑠璃的魔術是跟誰學的?感覺他偶爾會去中原,是去玩還是有其他目的呢?」
有時候某個眩者身體好些了,也是會化成不同身分四處溜躂的。
「鬼一離開了,古域王朝的繁衍問題怎麼解決啊?
目前古域除了沐吟霜好像沒有女性欸?」
希望來日有機會讓瑠璃跟大家說明?
驚!瑠璃有望成為古域百年來透過交配繁衍的第一人嗎!?
「瑠璃取下了孔雀公之瞳,後續又吸了鬼一之功力,未來實力是否大增?」
合理上是,畢竟瑠璃選擇了一條艱難的道路,要達成目標,一定要累積對應的實力?
不過,未來瑠璃也可能有其他遭遇?一切都有待未來解答。
鬱葬香
「鬱葬香有將瑠璃當作朋友嗎?」
有。
「香香究竟有沒有把瑠璃當好朋友?」
這是毫無疑問的。
「香香對瑠璃到底是什麼感情?
如果香香對瑠璃無情無義,那希望以後也不要再安排他們的對手戲。」
「葬香對瑠璃和對劍宿態度的差別真的讓人看不出他有把瑠璃放在心上。
同樣是捨命救他,對劍宿不離不棄,
對瑠璃就是永遠只是掛在嘴上救。」
關於這一題,都是編劇的錯,角色是無辜的,
葬香是真的有把瑠璃放在心裡,
只是編劇設計了一些事纏著他,他被迫只能以大局為重,
先解決雷雨坪等事,顧此失彼,
有時就是人生的無奈之處,遺憾往往也從中而來。
「可以安排讓瑠璃和鬱葬香有個可以好好講話的橋段嗎?」
我看到這個問題第一時間還以為是在嫌他們講話太膩歪……
如果有機會,未來會審慎安排瑠璃和鬱葬香再見面時,
兩人的心理狀態與成長,呈現他們各自的進境。
也許他們回頭再看過去,已是另一番心境。
「希望葬花人可以好好跟琉璃聊一聊,解開彼此的心結,不想成為彼此之間的遺憾。」
將來兩人再見面,會好好考量這塊的處理。
題外話,人生有時候,就是很多遺憾組成的呀。
「記得好像有提到鬱葬香用劍有天賦,那為什麼不用劍?」
一個很簡單的原因,因為目前鬱葬香手邊沒自己的劍
(碧琉璃劍屬於紀念性質,不用用於戰場),
數度用劍,都是意琦行相借於他。
「鬱葬香的設定特點為佛緣深厚,但是目前的外型佛門元素稀薄,
請問以後會涉入更多與佛門有關的事件嗎?」
由於鬱葬香初期並不具備佛門身份,所以在造型上,並未刻意增加佛門元素,而是以世家公
子形象,暗示其別有身份。
「鬱葬香會再造佛鄉嗎?」
看機緣,目前新人三脈有對應的使命在,
重點會先是解除影響世間的重要危機,
如果機緣至,沒有更迫切的危險,也許會。
「請問鬱葬香和天跡會見面嗎?」
未來想必是會的。
「期待鬱葬香有更好的劇情,目前看感情鋪設不太夠。」
劇組會再深化角色的相關環節,在後續的故事呈現。
沐吟霜
「關於沐吟霜,除了最後用指星木解除災星狀態外好像整場都很游離在外?」
未來處理沐吟霜的部分,會針對這部分缺失調整。
「沐吟霜怎麼平常看起來廢的要命,最後一集突然就發威了?」
可能像模擬考都墊底的同學,大考突然考上第一志願的黑馬?
【支線角色】
雙青玉鏡、紅華雨
「請問在當初編玄象裂變的時候,有思考過偽青玉鏡他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活的嗎?」
我想對他而言,這個問題在不同的階段,會有不同的答案。
而你若問我的話,我覺得他應該正是為了追尋這個問題的答案而活的吧。
「有一場武戲是真假青玉鏡互毆,兩人的招相當相似,
假青玉鏡的武學來自明宗,
那真青玉鏡是從哪學來那種跟明宗相似的招?」
你說的應該是第18集的真假青對戰,其實那整場都沒有說兩人的招式相似哦~
而且注意看的話會發現,兩人整檔也都沒有互用過對方的招式,
招名都是不同的,是屬於不同武功。
但某種程度上即使有相似之處也不奇怪,
因為真青後來失去瞳力後,確實也有學殊界的武學沒錯。
「真青有沒有破處?」
那肯定是(被)破了!
「兵烽決中紅華雨為什麼堅決要回地宇?」
紅華以為殊皇對親子還會有一點真心,會看在逆璽而反省、又或對他們轉變態度,
但,實際上並沒有。
一渡微塵、鳳舞遲
「一渡微塵的六蝕身分是戲初一開始決定的嗎?
要一直換軀是真是假?
他是怎麼看待與鳳舞遲的友情?」
A1:是的,六蝕身分一開始就已決定,對話等情節都有相關安排,
換軀也是真,對於鳳舞的表現都是真,
若不如此,如何讓正道相信自己?
但在與鳳舞的來往中是否有所變化,就……不好說了?請關注未來劇情。
A2:補充一下。 一渡微塵是六蝕,最後要反殺正道,這是本檔一開始就設計好的橋段。
可以回頭看看就會發現,只要一渡微塵講自己的身世背景來歷時,其實都是挑有人在旁邊,
是刻意要講給別人聽的。
而神荒子就是負責配合一渡微塵,才會有要殺一渡微塵還要找殊界合作,
但又跟殊皇說,一渡微塵他要自己親自動手,就是要預防任何變數喔。
甚至最後一渡微塵把聖瞳放出保命,其實也是在平衡正邪雙方的勢力等等。
「一渡微塵是一開始就黑,還是寫到中途一半才反轉設計是黑的呢?
這真的太人拍案叫絕,因為他本是五烈之後,這身份大大衝突,
不要說正道,連我們都沒想過他會翻黑!」
一開始便這般設定,五烈之後與六蝕之一並不衝突。
「一渡微塵的內心是在想什麼?」
請關注後續發展哦。
「請問編劇,鳳舞的刀是一渡放在那裡釣他上鉤的嗎?」
鳳舞是一開始就擇定的人選沒錯。
「可以問一下鳳舞的鳳華剎那是怎樣一回事嗎?」
就 他的武器?
「鳳舞身世會揭露嗎?」
會的哦,請關注後續發展。
「朱弦臨死前是在指認一渡還是託付鳳舞?」
朱弦死前那一指的意義代表為何,可能就得問他本人了(不負責任發言)。
「一渡約定的恢復冷靜的詩句有腦控的效果嗎?」
浮生擾擾渡微塵,百年渺渺鳳遲痕。
沒有控制效果,算是一種心理暗示,可以讓鳳舞立刻恢復平常。
「一渡是什麼時候打算把鳳舞帶進虛塵之境的?」
寰界開啟已成,會造成影響的當然都要除去,
至於什麼時候打算將人拉入寰界……
嘛,那肯定是一渡覺得鳳舞很趣味的那個時候。
「請問一渡微塵跟鳳舞遲是亦雲編劇主筆的嗎?」
不是哦~
「可以請編劇分享一下構思一渡微塵和鳳舞遲的過程或想法嗎?」
大野狼一步一步吃掉小綿羊的故事(不是
【兵烽決系列】
劇情設定
「九星和六蝕的空缺會補上嗎?」
不會。
欸現在不玩替補了嗎?所以九星六蝕都不會再有新人了?
「靖玄九星、南斗六星任一人退場,會有人替補還是就此空缺?」
空缺部分,就跟景氣差的時候,很多公司一樣,遇缺不補喔,不然會沒完沒了的。
「有機會能看到恆宇星雲殿坐滿嗎?就算是坐下來吃尾牙也行。」
我也想看,
場景設計師表示:這個場景給我多用幾次!
「七大神祕有什麼排定準則嗎?」
設定七大神祕時,我還不是大綱。無法回答,但確實不是一開始就全部設定好。
畢竟戲劇要留點想像空間。
「胤世五烈的最後一人會帶到嗎?」
目前已知的五烈:混沌初王、元君昊、玄天參微(一渡老爸)、玉經綸(玉門世家祖先)
以後劇情如果有需要,就會帶到。
「之前龍燈剛登場的時候,有一個名人榜,上面有些角色未來會出嗎?」
有適當時機就會出現的^^
「雙鱗龍燈會拿去幹嘛?」
以後才會演。
「在兵烽決第一集有提到光與影的選者,光的選者為劍謫仙,影的選者未來會登場嗎?」
影的選者,設定上就是指六蝕玄曜喔。
「逢魔時刻是什麼?」
開檔說的「逢魔時」其實就是六蝕的計畫實行之刻的意思,
有時被稱為六蝕裂世、有時被稱為逢魔時,
就好像一樣是去大號,有的人會說「我欲去種芋仔」、有的人會說「我要去做蛋糕」一樣。
「下下檔是不是五方俠影,有鳳舞、癒者、天跡、地冥、遊師這五人嗎?」
五方是泛指各方喔,並非侷限在這五人喔,以下開放提名出場人選(並沒有
「地宇的面積有跟神洲大陸一樣大嗎?」
地宇設定沒這麼大。
「最後面提到梵宇搬新家了,想問心巖是什麼時候找好新家的呢?
鳳懺未來有機會回來幫他嗎?」
我想出家人買房買地預算有限,
大概是殊界入侵苦境的時候,有帶動一波劇烈的房市下跌,
心巖等梵宇眾僧應該就是那時出手進場的。
至於鳳懺有沒有機會回來看看呢?我想,看機緣吧~
「不知道能不能日後可以拍出五巔之戰的高規格武戲?
甚至拍成電影在大螢幕下欣賞一定非常燃!」
可能有點難,但我們會記住你的支持與盼望的!
「請問在玄象裂變中,各位編劇們有沒有覺得哪些情節或人物的呈現是有遺憾的呢?」
這個當然也是有的,但這些我想事後再多說也沒什麼意思了,
只能把鼓勵的聲音化成感謝、把批評的聲音化成反省,都好好存在心裡。
「好奇各位編劇們在玄象裂變中有沒有寫起來最高興,
或是對成果最滿意的橋段或人物表現呢?」
這我想每個編劇都有不同的答案,我自己寫起來最高興的還是老青玉鏡跟曲飛英等人,
以及逸塵兒與談無慾之間這兩條線吧,
但若要談滿意,我想做為編劇,永遠都是覺得可以再努力讓他更好的。
比起我們個人的自評,我想有沒有讓觀眾們覺得滿意才是更重要的。
「兵烽決系列結束,那下一個系列是什麼?」
欲知精彩後續,請繼續收看黃文擇布袋戲!也支持霹靂戰冥曲!
角色設定
「老秦雷聲大雨點小的問題?」
這確實是我安排不夠好,我會深自檢討的。
「月無缺的丹桂樹會長回來嗎?」
這題是開放式的,目前沒有標準答案喔!
「原皇的本名可不可以透露下?」
有朝一日,請繼續關注未來劇情。
「解天籟屍體的下落?」
劇中尚未揭露,答案保留。
「紘原本是六蝕誰的手下?」
請關注後續劇情哦。
「當初風月主人要被戾禍殺被韶無非帶走之後去哪了?」
風月是被韶無非送往某處喔,提示:韶無非曾看過的某本書。
未來在適當的時間點,會處理這部分的,但還不是在玄象的劇情。
「片尾的時候有看到琴心還是蒙著眼,應該是沒事的吧?希望他還會煮飯!」
小心心經歷了一些事情後,決定換用這樣的方式看世界,
哪天他準備好了,會重新用雙眼看這世間的。
至於煮飯與否,相信他還是會有他的溫柔,只是作法不同了。
「片尾出現了一些舊人物,之後會有戲份嗎?」
請看後續發展!
【後續劇情】
天跡、地冥
「很期待天跡回歸的戲份,能夠展現久違的天跡的風采!」
這段時間大家對天跡的反餽,我們都收到了,
後續適當的時間點,會以天跡會主體設計故事,刻畫其風采。
目前這部分尚在籌備中,請大家等待期間,務必先支持年度最新力作「霹靂戰冥曲」!
「天跡在陰陽裂界阻擋裂界大軍,這些以後會在劇裡展現嗎?
他去之前打包了什麼美食嗎?
會不會把陰陽裂界吃出了通貨膨脹呢?」
關於天跡的部分,請恕編劇目前嘴巴被膠帶封住,無法解答大家的疑惑,
劇組會在未來適當時間點,讓大家心目中的天跡重新回歸,再現逍遙之風,
期間天跡要請大家繼續支持最新力作啦!
「請問玉逍遙再出能有新偶新造型嗎?
以前的太醜了,希望換個好看的。」
會與造型師討論,呈現出最玉逍遙的玉逍遙。
「天跡能換新造型嗎?下下檔是他和地冥同出嗎?」
天跡表示:不告訴你勒。
地冥表示:(已讀不回)
「請問,玄黃雙乘,是把人覺踢出團體了嗎?」
A1:僅是用於形容當下的狀況唷,他們是永遠的玄黃三乘!要有人覺才完整!
A2:人覺表示,編劇先喝十杯大聖果我才消氣!
「地冥確定要接冥神星了嗎?」
眩者已讀不回,但看起來已經在準備下一場華麗演出了。
「地冥是以奇夢人身分回歸九星嗎?」
奇夢人是地冥眾多身份之一,未來某個階段,可能會再度使用,
但回歸九星是否是用奇夢人,就請大家容許先賣個關子。
「玄象檔末看到奇夢人出來了,地冥如果出來話是奇夢人的形態還是無神論呢?」
不管是什麼型態,讓大家猜不到的才是他喔,
眩者會準備好華麗的演出,讓大家再度淪陷在眩者的永夜劇場之中!
「如果地冥再出,被毀掉的肉身何解?」
到時候地冥會跟你解釋喔。
「地冥現在身體算是恢復好了,準備出來上班了嗎?他還有機會見到劍隨風嗎?」
地冥身體狀況確實跟以前不一樣了,現在可能屬於可以外出的狀態了,
畢竟是需要休養一段時間的。
至於劍隨風的部分,地冥對自己的兒子,想必是不會少了關心的,
只是沒有讓大家知道,他有暗中關心兒子的近況。
「情天終於抓到夢夢時,會不會毒打夢夢一番?」
他想打就打得到嗎?(笑
「許願給冥冥之神一首主題曲。」
有看到了(笑
其他角色
「君奉天在哪裡,還會有出來的可能嗎?」
劇中要角,在適當的時機點,都有可能再登場跟大家見面的!
「奉天逍遙、無缺風雲、莫召奴軍神等等角色會再出嗎?」
角色只要沒退場,都會有出場的機會的。
有些問題是後續劇情會帶到,先講完就暴雷了。
還請繼續支持霹靂布袋戲喔。
「小秘寶去哪了?」
需要的時候,相信小祕寶就會出現了。
「雲魁與雲徽子的下落?」
雲魁目前以照料新生雲徽子為主。
「毀滅的雲海仙門有可能復活嗎?」
雲海仙門沒有毀滅,只是被吞入寰界當中。
「青陽子聖龍口毀掉了,他會回歸嗎?」
聖龍口只是被吞入某個寰界內,沒有毀掉喔。青陽子未來勢必會再出現的。
「很高興神戰有了一個結局,想知道之後會有魔羅血界的後續嗎?」
未來的劇情無法證實,
但只要是霹靂未完的劇情,在適當的時間或機會,劇組都有可能會再延續或補充。
整理結束
官方最後留言
「感謝各位戲迷的提問,在此先致歉一下,由於時間緣故,無法所有問題都回答到。
而有些問題涉及後續的劇情跟可能會暴雷的部分,也請容我們假裝無視。
而有些提問,可能其他人的部分有回答到了,也請諸位翻找看看。
最後感謝各位對玄象裂變的意見跟指教,我們編劇同仁都看到了,這次編寫有不好的部分,
我們會記取教訓,並加以改善調整,寄望在日後能夠編出更好的劇情回饋給各位。
還請各位繼續支持霹靂布袋戲,也別忘了,這禮拜五有最新的霹靂戰冥曲,以及精采萬分的
蝶龍之亂下闋喔,有您的支持,我們才能繼續創作更好的戲劇,感謝各位。^^」
本來看到這則留言還以為活動已結束
想說一個小時回答那麼多也很厲害了
結果發現編劇們直到三更半夜還在回覆!
還有些對一個編劇就丟個幾十個問題的
我以為大概率會被略過
居然也很認真的幾乎回答完了
而且許多回覆不只詳盡
也非常誠懇直接爆字數
只能說respect編劇們
最後來個不負責任的小統計
1、有一些問題會指名特定編劇回答,在這類問題中,
點太平的人最多,逆鱗次之,亦雲和邱編差不多。
不過這不能代表各編劇實際被問到的問題數量就是了,
有的人雖然沒指名編劇,但會寫十幾個問題全都是問同一條線,
也就是問同一個編劇的。
2、有一些留言會特別對角色告白,被提出的角色有:
五顛青玉鏡、曲飛英、逆璽、藐烽雲、逸塵兒、闕風策少封離兄弟、
鳳舞遲、寄塵寰、神荒子、瑯笑衣、君奉天
當然這也不能代表角色人氣,同樣有些人是透過問同一個角色大量問題來表達喜愛。
以上,辛苦兵烽決系列的各位編劇了,期待之後的劇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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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01.10.60.141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Palmar_Drama/M.1661349215.A.14A.html
V大的整理是把答案消化後再按照重點條列的方式,非常清楚!
如果是單純把殊界寫得無聊就算了,偏偏之前還拿猂族來捧……
但我覺得從玄魁的造型到癒者的特性
怎麼看都覺得是參考水生動物設計的XD
※ 編輯: AprilxFour (101.10.60.141 臺灣), 08/24/2022 22:31:50
霹靂寰界之兄弟齊心
霹靂寰界之我的鳳舞
霹靂寰界之我的好徒兒
霹靂寰界之 I want to play a game
但上一個這樣鋪梗的地方,正是日夜殊界……
苦境子民表示:我想被六蝕統治
談無慾:看來你們需要新的神
我上次嘗試用黃底,用電腦看太亮
所以這次選用電腦手機看起來都還算和順的水藍跟黃,也許還是有點刺目
下次會考慮用粉紅或綠色吧?
內容有不乏認真釋疑跟反省的部分,我是覺得誠意有到了啦
玉龍當初設定太高卻沒撐起來,再出無論是遵循設定還是遺忘設定都會被詬病
壯烈犧牲是他最好的結局,但我覺得收在之前養病沉眠也沒什麼不好
什麼方法其實都難盡善盡美,只能說希望下一檔會更好~
我把新增的內容也放上來,主要是瑠璃、鬱葬香跟天跡的部分
我有想過把回答上色就好,但有的回答實在太長,又不好去做刪減,
所以才用重點上色法,希望能減少大家閱讀的時間
※ 編輯: AprilxFour (49.216.185.179 臺灣), 09/01/2022 10: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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