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式甜點裡的台灣》寫作過程比《#法式甜點學》還要艱困許多。或許如同誠實面對自我總是不容易,近距離寫自己的家鄉,遠比能夠保持客觀距離地觀察、分析他者來得困難。
今年五月交稿之後,我一直無法完成序和前言,直到最後被編輯催促時,仍然腦中一片空白,實在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最後依著編輯建議,從去年臨時在巴黎家中找到一片口罩開始回憶起,然後才發現,過去這一年波瀾起伏、今晚睡下不知明日身在何處的經歷,確實留下了深刻的印記。決定要寫作本書的心念下得很快,雖然寫得無比痛苦,但終於對過去十數年間困惑的與思索有所回應,最後還是要感謝那個堅持下來的自己。
以下和大家分享收錄在本書中的序(長文預警),如果這本書裡的職人故事、作品解析和相關思考與論述,能在茫茫人海中觸碰到幾個人,為未來的花開繁景種下種子,那所有的辛苦也算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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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既是獨一無二的,也是彼此相連的——在法式甜點中尋找台灣,回答「我是誰」
2020年出版《法式甜點學》的前夕,我在巴黎家中翻箱倒櫃找出一個口罩,當下便上網訂了四天後的機票回台灣。當時只想著新書宣傳完便要回到巴黎,卻沒想到世界轉眼間變了樣。我離境三天後,巴黎便宣布封城,此後一年,巴黎的朋友們在反覆的煎熬中適應新生活;我則仿若被邀請進入了一個平行宇宙,無視全球的疫亂橫行,在這個我出生、成長,熟悉卻認識不深的島嶼進行探索之旅。
#因疫情而起的奇異旅程
由於甜點啟蒙地在巴黎,自己過去十年間在台灣的日子也少,除了本就認識的開業朋友外,我對本地的甜點業者、職人的認識大多來自網路與業界的口耳相傳。滯留台灣的這段期間中,我終於有機會拜訪那些一直列在名單上的店家、希望認識的朋友,也受邀參加了不少餐會。台灣職人們的熱情和靈活令人感動,餐飲界的活力與無框架更使人訝異。如果說在巴黎看到的作品,像是在一個已經構築華美的世界裡持續深入、為一個滿腹經綸的學者持續產出更精闢的見解而拜服,在台灣的所見,則像是造訪一片生機盎然的新天地,處處皆是怒放的奇花異草卻鮮為世界所知。
由於過去數年中,自己扮演的都是將法國的甜點、甜點師推廣給台灣市場的角色,但並未有機會深入了解本地市場,更不用提將台灣的(法式)甜點、甜點師介紹給台灣讀者,甚至國際讀者,我於是很快決定要將自己的經驗發展成系列採訪計畫。雖然明明還在《法式甜點學》新書宣傳期,卻幾乎沒有太多猶豫,立刻將自己在2019年許下「出完書一定要放一個大假,最好能去夏威夷發呆曬太陽」的願望拋在腦後。採訪計畫大致訂定後,我便決定要將其成書,不僅為自己的見聞留下紀錄,也藉著深入梳理台灣代表性職人們的養成及相關作品,在力所能及之處,深入思考身為「台灣甜點人」的意義。
接下來的日子,雖然隨時都像處在壓力鍋中一般,最後甚至幾乎將自己完全耗盡,收穫卻超乎想像地豐富。我每日一面留意法國的疫情消息,做好馬上要上飛機返法的準備,一面依照計畫聯繫受訪者,還透過他們熱心的引介,去了屏東、彰化、埔里探訪可可、芭樂、香草、茶葉等產地,雖然皆是來去匆匆,但已像是打開了神奇寶盒。僅是驚鴻一瞥,便為其中所藏之富而感嘆,每一顆寶石都是一個浩瀚的宇宙、一個涵納百川的汪洋。
#法式甜點中的台灣身分識別
在開始大部分的採訪前,我曾與一位自己極為敬重的出版界前輩有過一次深入且有趣的談話。當時我解釋自己希望寫的,不只是訪談集、人物誌,而是透過這些訪談,反映出台灣甜點師們的自我追尋,在面向世界、選擇究竟要製作何種風貌的甜點時,照見自己腳下稱為「台灣」的這塊土地,及身為「台灣甜點師」的看法。前輩的觀點畢竟實際,認為一般而言,台灣甜點師要在台灣製作法式甜點(或來自西方的果醬、巧克力等),自然會使用本地合適的食材,形成台灣風格的法式甜點更在情理之中。而我試圖在法式甜點中尋找台灣身分識別的角度過於刁鑽,也不會是本討好的作品。
真話總是不那麼美妙,對當時雄心勃勃的我來說,這番話確實有些苦澀,卻也難以反駁。2021年5月,台灣疫情出現破口,很快直升三級警戒,開啟了連續2個月以上的「自主性封城」,所有我在業界的朋友皆受到沉重的打擊,和法國在封城期間,甜點麵包業一枝獨秀,擁有穩定生意、甚至逆勢開店的案例完全不同。原因就是因為甜點、尤其是法式甜點,在台灣不僅是小眾,還是小眾中的小眾。既然不是必需品,生活不便時自然是第一個捨棄的對象;而法式甜點過於嬌貴,以致於外送、宅配風險皆高,即使死忠的顧客也難以一再承擔碰撞毀壞的失望。如果在華麗的外表和巨幅媒體聲量下,它其實是個如此邊緣的商品,我怎麼能不質疑,自己一直以來在做的事是否真有意義?
不過,縱使心中懷著巨大的問號,我並未因此更改太多原來的訪談大綱,決定持續依照計畫進行訪問,待寫作時再一邊思考呈現方式。前輩認為,《法式甜點學》是在帶領讀者看懂、吃懂法式甜點,因此本書的任務,應該是帶領讀者看懂、吃懂「台灣甜點師做的法式甜點」。但對我而言,能夠懂得這一點,必得先回答如「#誰是台灣甜點師?」、「#為什麼要做法式甜點?」、 「#他們做的甜點真的是法式嗎?」等問題。而為了理解甜點師的作品,回答「為什麼他們選擇這麼做」,就需要碰觸到每一位職人獨特的創作哲學、生長記憶及自我定位。更進一步,在國際交流如此頻繁,品牌進軍國際也不新奇的今日,這些職人們也得回答:「#為什麼我和別人不一樣?」、「#為什麼台灣的法式甜點和其他國家的不一樣?」、「#為什麼台灣的甜點師和其他國家的甜點師不一樣?」、「#不一樣的地方在哪?」而這些問題都指向一個終極的質問,即「#我是誰?」
#我是誰_與_我的甜點是什麼樣的甜點
由於不確定自己什麼時候得回法國、什麼時候能再有機會與受訪者們深入聊聊,每一次訪問我都抱著「錯過這次沒有下次」的心情,也因此,光是訪談大綱便動輒超過2,000字 。在訪綱中,我將希望探討的問題分成五個面向:養成經歷、創作哲學與品牌精神、台灣味與台灣身分識別、對本地市場的觀察、對未來產業樣貌及品牌發展的看法,其下再切出5至6個子題。雖然每一次約訪時,我都試圖先打預防針:「我只是習慣把問題寫得很細。」以減低受訪者們看到訪綱的衝擊,但沒有一次訪談不超過三小時,有幾次甚至分成兩、三次才結束,還不包括事後各種細節確認。令我感動的是,每一位受訪者都毫無二話、非常慷慨地把他們寶貴的時間留給我,和我侃侃而談自己養成經歷中那些難忘的故事,那些他人看來或許微不足道的細節,以及自己對「做甜點」、「成為甜點師」、「經營品牌」的信念。
整理訪談內容及寫作的過程異常痛苦,但對我來說意義重大。那不只是一個「台灣再發現」的旅程,更是「自我再發現」的旅程。藉此機會,我回顧了過去十數年中,每次對外國朋友介紹自己家鄉的種種思量、不知道該選哪一道菜代表台灣參加派對的苦惱,以及在每一個日常生活場景中猝不及防的尷尬片段。受訪者們用他們的生命經驗和作品告訴我,我們既是獨一無二的、也是彼此相連的,而我們應該要為能夠說出「我們」感到驕傲。或許整個亞洲都喜歡蜜紅豆或紅豆沙,但我們曾經一起在暖和的冬至揮汗排隊吃一碗紅豆湯圓;就算日本有抹茶、中國有百年名欉,但我們皆曾和父母一同招待來訪的客人喝茶聊天談生意,也曾用兩根手指拎著半空的軟塑膠杯、嘴裡嚼著珍珠和椰果,走過那腦筋暈眩發脹、彷彿不會結束的夏日午後。
因為有這些生長記憶與生活經驗,所以我們的盤式甜點中能出現冬瓜茶、鳳李冰、麵茶;甜點中能有鹹蛋黃、肉鬆及芋泥。對生根萬華社區的主廚來說,將法式甜點做成「紅龜粿」的形象自然無比,而曾經留法的主廚以「黑森林」(Forêt-Noire)為基底,結合杏仁茶與櫻桃,創作出「白森林」也是信手捻來。在台灣餐廳工作的新加坡籍主廚端得出椪餅與清粥小菜,在新加坡餐廳工作的台灣主廚也能將台星兩地皆能欣賞的摩摩喳喳和綠豆蒜糖球上桌。我於是明白,重要的並非向別人解釋自己是A、不是B,而是接受自己既有A、又有B,但是和兩者都不一樣,所以能堂堂正正地當一個既不是A也不是B的「自己」。
#唯有知道自己是誰_才能更堅定地成為誰
所以,究竟為什麼非得在「法式甜點」(或至少是「舶來的甜點」)中找自己、識別台灣身分?除了延續《法式甜點學中》提出「法式甜點是甜點界的官方語言」,也是「想站到世界舞台上的甜點師都要能流利使用,以訴說自己故事及思想哲學的語言」之論述,或許還因為,縱使「法式甜點」的內涵與定義還未在台灣有廣泛的認知,但以其為基礎的「西點」早已是台灣日常的一部份,也已碰撞出許多火花。想想傳統麵包西點店內的泡芙、焦糖布丁,它確確實實存在於常民生活中。
日本東京大學教授、歐洲中世紀研究專家池上俊一在其著作《甜點裡的法國》中,以一整本書的篇幅論述法式甜點如何作為法國文化的精髓,成為影響世界的「文化霸權」重要武器;在台灣,從「中菜西吃」的風潮到「在fine-dining(精緻餐飲)中尋找台灣味」的討論,乃至餐飲界大量投入、直至獲得《米其林指南》的肯定,更逾數十年。飲食成為文化,以「軟實力」輸出早就不是新聞;飲食便是政治的一環,以飲食區分人我、定義身分實屬稀鬆平常。
「風土」(terroir)概念從法國葡萄酒區分產區發展至今,已超出氣候、土壤等自然環境因素,當地人文與特殊技術皆含括在內。倘以近年來受到國際矚目的「台灣可可」為例,作為世界上少數有能力生產「bean to bar」、甚至「tree to bar」巧克力,並以此製作甜點的國家之一,「台灣的風土」將是我們和世界溝通的利器。再想想那些在國際賽事上拚搏的台灣職人們,若我們將目光更多聚焦在當下或未來,不僅需要向法式甜點及投身其中的甜點師們給予更多關注,也須了解身世來歷、梳理來龍去脈與各方觀點,才有機會迎向無限可能。唯有知道自己是誰,才能更堅定地成為誰。
我懷著這樣的信念完成本書,雖然有許多遺珠和力有未逮之處,但衷心感謝所有受訪者及以各種形式提供援助的朋友們。希望本書不僅回覆了前輩的擔憂,也回答了我旅歐十年間的困惑;不只回應了台灣數十年來的焦慮,也為我輩及後進的職人們提供了前進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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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式甜點裡的台灣:味道、風格、神髓,台灣甜點師們的自我追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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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節過完就要補福庫
明天農曆6月15日,是國暦7月24日「半年節」。(吃半年圓)的習俗,意味今年已經過了一半,準備小湯圓,先祭拜之後,再與家人分享,感謝神明、祖先上半年的保佑,也祈求下半年諸事順遂、平安。
每年會吃2次湯圓,分別是農曆6月15日的半年圓,以及接近年尾的冬至時,習俗是從上一代流傳下來。以紅色的為主,烹煮後先祭拜神明、祖先,之後再與家人分食,祈求平安。
今年上半年因為新冠肺炎疫情的影響,許多產業都受到不小的打擊,造成國內外經濟的重挫,許多店家生意撐不下去,慘澹歇業,更有不少公司只能先靠借貸度過危機。
沒有人知道疫情什麼時候會結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但即將到來的8月22日(農曆7月15日)中元節,可以把握機會線上補福庫,(由老師們代表補福庫信眾祈福)。
中元節的招財與其祈福,效果會翻倍以上。
中元農曆七月十五:補年尾運,為補足下半年的財運與福氣。不管是什麼生肖,定期補三庫(元宵節補緣庫,中元節補福庫,下元節補財庫),跟每年年初安太歲還有點光明燈一樣重要。
中元節為什麼是最佳的補財庫時機?因為補福庫就是補足我們的福運,而中元節也是地官大帝聖誕,地官大帝的全名為「中元二品七炁赦罪地官洞靈清虛大帝青靈帝君」,簡稱地官大帝,為我們常見的三官大帝其中之一。
許多人會把握地官大帝聖誕這個大好機會到廟裡祭祀地官大帝,並認真懺悔自己犯的錯、改過自新。中元節可向地官大帝懺悔、請求赦免無心小過和小罪的話,地官大帝會指派信眾家中的灶神調查,若確定犯的是可以被原諒的過錯,則地官大帝就會開出「赦免狀」給所屬區域城隍廟的改原司,再由改原司更改紀錄、赦免所犯下的過錯,因此地官大帝手中的紀錄會影響到接下來的運勢。
每個人在人生的道路上難免會遇到波折,求財財難得,求運運不來,運勢起起伏伏,事於願違。而補福庫,就是當你人生不很順利,身體莫名不適,錢財一直流失,運不由人時,由菩薩賜福為你加持補運,添補你的福分,幫你度難關,解決痛苦,給你明確方向,進而諸事順遂。脫去厄運,增補福運。
什麼人須要補福庫呢?
無升官運, 無考試運 屢試不中, 工作不順, 勞祿命,求子息,體弱多病,業障,因果病,家庭不順 諸事不順等…可以透過補福庫,真心懺悔,請菩薩慈悲賜福,彌補現在不足的福分,但不見的一次可以彌補滿你全部需要,所以,每年至少要補一次,(每年都要固定儲蓄福分)才不用擔心年老時,沒有福運可享用。
補福庫時間,每年農曆7月15日中元節。
補福庫的意義,即在祈請神明作主,祈求開恩赦罪賜福,補足後天耗損及先天不足的福報。
本次補福運法會流程:先向地官大帝懺悔,化解累世業力,用懺悔誠敬的心,祈求菩薩賜福做加持,消災解厄,逢凶化吉,並且將今年不足的福運補滿,化解災厄,天賜吉祥,補足後天耗損及先天不足的財庫。
所有祈福求好運求財運前,一定先補足自己的福庫,這是很重要的,補福庫還地庫,就是赦罪消災後,得到的諸事圓滿。
今年補福庫,因時間與人數有限,只報名到2021年8月6日星期五下午四點即自動截止。
參加補福庫的信眾請加Line 0989-708-018報名(轉運生活坊)
或手機直撥補福庫專線0989-708-018線上補福庫陳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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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苓專訪(下)—撿回來的命】
在新聞部,許多主播是不敢輕易休假的,坐月子也不敢坐完,因為離開越久,當家主播的位子可能就不保,江山代有才人出,後浪終有一天讓前浪死在沙灘上。
苦苓當年是因為曹啟泰忙到吊點滴,意外成為主持人,一個人的禍,往往是其他人的福,「你知道當年有個大哥出事,大家多開心啊,因為突然就多了很多位子。」苦苓笑看人生,對社會的運行規則他如瞎子吃湯圓,心中有數,清清楚楚。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苦苓的大難來得很早,年幼時吃西瓜吃到腸胃炎,半夜客運車都關了,苦苓的媽媽從居住的宜蘭三星鄉,背著年幼的苦苓四處敲門找醫生,醫生開了門,研判這孩子沒救了。
每個媽媽都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孩子,媽媽走了一整夜來到羅東聖母醫院,聖母醫院因為宗教信仰的關係,收治苦苓,治療了整整一年才把他救回來,「我的命是聖母醫院救回來的,我當時在台北之音時,羅東聖母醫院要蓋重症大樓,找我幫忙募款,我跟聽眾說,你們捐多少我就捐多少,很多人叫別人捐,自己不捐,這次募款聽眾捐了兩百萬,聖母醫院的神父說,苦先生你不用跟著捐這樣多,我還是捐了兩百萬。」
苦苓捐錢的方式按照他的說法是「很恐怖」,921時他在廣播節目上募款,他先捐一百萬,嗆聲聽眾如果你們捐不到這個金額就太丟臉,善款進來了,他押車到災區。
我聽到這些往事,結論倒不是苦苓是個大善人,而是他真的很愛玩,「你連募款也要玩遊戲,也要嗆聲,你真的很愛玩。」對於我的觀察,他不否認,順口引了三毛的話來背書愛玩的理念,「三毛有句話說得很不錯,我們人來這世上,就是來玩的。」
苦苓愛玩,相對的也就無聊,當年人氣超高的他,演講邀約不斷,時間久了,演講對他來說已經不具備挑戰性,「我雖然有十個演講題目,我演講講到很厭煩,我講到最後很沒有樂趣,觀眾什麼時候會笑,什麼時候會鼓掌,都在你預料中,我後來一場演講開價五萬,公益演講一百場,演講費都捐給晚晴,我就不講了。」聽著苦苓的話,我突然想起許多人都愛算命,如果算命神準,人生的喜怒哀樂、起承轉合都在預料之中,是否人生路也就少了冒險的樂趣,原來未知也是活下去的意義,開箱自己的人生,處處是驚喜與驚奇,我們討厭情緒波瀾洶湧,殊不知也是為了這些情緒的高低起伏,才覺得人生有趣。
苦苓從不看收視率也不看自己的節目,因為他只想做自己,「我如果問節目的收視率,就會被收視率左右,我就不開心了,我為了收視率要調整自己,適應討好觀眾,適應著、適應著,我就沒有自己了。」、「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開心
,我一直不覺得我是演藝界的人,我一直用玩票的心態在做所以人生可以不要這樣介意。」
訪問到最後,苦苓請我下個結論,我自以為聰明的說,「人生路上我們都在學習如何得到,苦大哥這番談話教會我們如何不去看與放下,苦大哥這個結論可以嗎?」
「沒錯,但重要的是你要有強大的實力」苦苓補充著這一句話,卻是最重要的話,當你沒有實力時,你就算彎著腰、涎著臉,別人也不會把你當回事,當你有實力時,你就有開價的權力、制定遊戲規則的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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