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住了幾天,終於能回家了,趕緊來跟大家報個平安。
大家不要擔心,母子均安,寶寶還非常非常的活潑健康,是媽媽半條命快沒了…還需要靜養再一陣子。
從小到大我真的是很少生病,幾乎沒什麼小病,但只要一生病,一定就是很大攤的…原以為我的孕期也能跟別人一樣好孕,但終究我還真是毛利小五郎的命格,什麼奇奇怪怪都能讓我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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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醫院時的狀況真的很不好,反覆不停地嘔吐、抽慉、高燒、疼痛,手背跟手臂上也插著很粗的針管跟被抽血,痛得我沒辦法使用手機,唯一會拿起手機的時候就是跟許先生聯絡。
所以平安回到家,稍稍幾分鐘的時間打開手機,立刻看到上千封的留言跟私訊,真的真的很感激大家的關心,我會再找時間慢慢地一一看完,只是這一次,我可能沒有體力每一個人全都回覆到,只能統一以這篇大致交代我這幾週失控的孕期究竟發生什麼事。
啊,我沒想過我的懷孕日誌會是這樣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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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份,已經吐得蠻慘,但進入7月份懷孕23-26週,幾乎天天吐,一天不固定時段吐好幾次,每次都是好幾輪,吐到停不下來全身發抖。
上週才剛跟大家update完我孕期出現的最新症狀-肋骨劇痛,沒想到持續痛一整天後,痛到隔天我就發高燒了。在家一邊高燒,一邊開始止不住地狂嘔,即便已經兩天幾乎沒有進食,我仍舊一直吐一直吐,吐到許先生不得不在下午兩三點左右緊急叫救護車搶送我到最近的醫院。
三位年輕的救護人員一抵達,看到試圖冷靜下來的我,嘻嘻哈哈用粵語彼此說覺得我根本沒什麼大事,但仍例行公事用毛毯跟繩帶把我五花大綁在輪椅上推出門,我的雙手被固定在毛毯下動彈不得,一波波噁心感再度襲來,我尖叫著快鬆綁開,我要吐了!!接著一路在電梯內狂吐不止到被抬上救護車,三位年輕人才驚覺事態嚴重收起戲謔笑臉。
我躺在救護車上時的體溫,39度。我穿著一件很厚的長袖毛衣,覺得自己的頭要燒壞了,但身體冷到不斷發抖。醫護人員對我說:妳這就是高燒,不然沒可能在外頭30幾度的天氣還穿著這件毛衣喊冷。
貧血加上低血壓,口罩下的自己越來越缺氧。這陣子我已經不太能躺著睡,常常才剛睡著就被因為吸不到空氣而奮力掙扎嚇醒,只能坐起來模模糊糊地睡。更別說被五花大綁在擔架上,醫護人員對於央求是否能暫時替我拿下口罩的許先生搖頭說:當然不能拿下口罩啊先生,這是法律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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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救護車跟擔架推往最近的醫院,我被放在一張靠著斑駁牆面的角落病床上。等了一個多小時,我就吐了一個多小時,無力地看著在病床前著急試圖詢問的許先生。他不斷被醫護人員白眼、用我們聽不懂的粵語大吼、或者丟一句「唔識聽」就離開他走人。
我持續吐到全身發抖抽搐停不下來,嘔吐袋換過一個又一個,許先生一面越來越焦急但一面仍勉強擠出笑臉安撫我,他試著想辦法溝通,趕快找人來幫我打止吐針或給顆止吐藥什麼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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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急診室的四、五個小時裡,一切都是惡夢,很可怕很可怕的惡夢,我覺得自己像隻被粗魯打撈上岸不斷掙扎的魚,用快失去力氣的鰓奮力呼吸,但在我昏迷前,活下去的意志卻越來越薄弱。
我別無選擇地被抽了幾管血、插入點滴、被推往X光室,在X光室的門口大概是這輩子最長的時間。
我看著牆上的警示標語,那張海報畫著X光跟一個媽媽肚子裡驚慌害怕的寶寶,我的眼淚流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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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推出X光室,被推到另一個走廊的角落,我又吊了一瓶點滴。依舊沒有人理睬我們,許先生得到的依舊是白眼跟丟下他一秒轉身離去的「唔識聽」。
又過了一兩個小時,一位會講普通話跟英語的年輕醫師來了,說我的血液尿液檢查報告需要兩三天才會出來,強烈建議我住院,因為我的高燒暫時看不出明顯原因,不是Covid也不是感冒,這是最可怕的地方,如果不追蹤,最壞的情況有可能是敗血症、腎衰竭、心血管疾病、腎臟或甲狀腺出問題,最嚴重可能死亡,建議我住院觀察,但要住幾天不知道,而且許先生不能陪同。
所有可怕的想法在我腦中閃過,但當許先生問我要不要住院時,我崩潰搖頭哭著大喊我要回家!讓我回家!真的,如果真的怎麼樣,我寧願是在家,在我最愛的人身邊,而不是在這一間讓病人極度恐懼不安跟感到卑微的醫院!
(後來才從許多香港朋友們口中得知,這間醫院風評差到極致中的極致,是大家聞之色變絕對不會去的一間醫院)
簽下切結書,離開醫院時我穿著毛衣、毛襪、大圍巾,頭很燒但身體很冷,我全身在冒汗但已等不及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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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跟隔天我持續發高燒,一場覺我換掉四套全濕的睡衣,床單也汗溼了,許先生在床邊餵食我退燒藥、止吐藥、蘇打餅,這些是我唯一能吃下去的東西。他每隔幾小時就量測我的體溫,但經過24個小時,他決定把昏睡中的我搖起來再次送醫。
坐上計程車,我們到我產檢的私立醫院,想說那裡有我所有的產檢紀錄。
晚間十點半,計程車開抵我產檢的私立醫院,因為那裡有我所有的產檢紀錄,沒料到的是因為我的高燒所以醫院拒收。
許先生打了十幾間其他私立醫院的電話,不是婉轉地以「沒有床位」為由,就是直接說「你太太正在高燒屬於高風險我們不收」,即便可以做Covid檢測證明而我也有檢測報告了,但我坐在輪椅上仍像顆皮球被踢來踢去直到再次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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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點半,我被送到願意救人的公立醫院急診,診斷後醫生建議我住院。醫生護士人都很好,會說英文,也很願意試著用普通話溝通。凌晨兩點半,他們要許先生先回家等候,因為非常時期不能陪同住院,我則被推進像冰庫一般的隔離房,獨自在那等待四個小時直到早上六點半,再一次確認沒有Covid才開始安排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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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被抽了三管血,手背上的點滴針孔也還在,一轉進病房再一次被抽了三管血,這一次點滴的針頭粗硬到像鐵釘,一戳進我的手背也戳開了我放聲大哭跟所有委屈恐懼的開關。護士說產科的針頭都比較粗,因為隨時可能有突發狀況必須注入讓身體能快速吸收的藥物。
不知道要住院幾日,沒有牙膏牙刷洗面乳,我連一條可以擦臉的毛巾都沒有,臉上只有一晚沒睡的狼狽跟淚痕。嬰兒的哭聲此起彼落,我縮在一個八人間的角落病床上。
住院的幾個晚上,風雨雷電交加,香港發佈風球,我摸著肚子害怕地看著窗外的閃電。大家都開玩笑說「這個小惡魔,等他出來要好好打他屁股。」
但怎麼可能呢,等他出來媽媽只會摸摸他的小臉蛋,跟他說「謝謝你跟媽媽一起加油,陪著我在醫院,讓我不是自己孤單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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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醫院躺了多久,許先生就有多久沒闔眼,擔心我一個人會害怕、會無助、會做出只保住寶寶的決定。
「寶貝,加油加油!妳要健健康康的,趕快好起來,我要帶妳出去約會!我要帶妳跟寶寶去吃大餐!」
隔著手機螢幕,我們倆哽咽到說不出話,只有一起點頭。
「好啊,那我們來合照一張!」
牽手,我們是彼此的牽手,我們始終牽著彼此的手。
謝謝你,煮了湯,從醫院牽我回家了。
例行健康檢查英文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去年底回美國前,在台灣禾馨例行檢查婦科時,發現囊腫長大很多,快要九公分那樣的大小,但因為差兩天要上飛機了沒辦法做手術,所以想說幾個月回台灣再處理。
結果因為疫情關係,行程仍然遙遙無期。
朋友家人都建議在美國看,趕快動手術,但這種事情一方面需要熟悉感,另一方面也有點不想面對。
直到某個 原本「應該很浪漫」的夜晚,情況急轉直下,我的下腹部痛到無力,差點想打救護車送急診。但傳說美國急診貴到誇張,於是我倒在床上傳訊息給禾馨的張醫師,剛好她在,她立刻幫我找到病歷,建議我一些處理方式,觀察一下再看看。
眼看著不知道何時回台灣,我只好硬著頭皮掛了美國醫生的號(我有保險,還好),找了一位台灣裔醫生,想說醫學專有名詞如果能用中文溝通比較好。
傳言美國醫院要等很久,也對也不對,跟大家分享我自己第一次看診(婦產科OBGYN)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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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在美國有醫院保險,會有一個指定的個人醫生,有問題先找他,他判斷後會幫你轉診。
但婦產科是專門科,所以不需要個人醫生幫忙,直接打去醫院即可,護士A接了電話之後,問了我詳細的個人資訊和病史,就跟我說過幾天會有婦產科護士B打給我。
過幾天婦產科專門護士B打給我後,問了更詳細的病史各種資訊(用英文描述醫療病史真的很挑戰不是我在說😂),然後安排了預約時間,最快時間是⋯兩週後,嗯。
終於兩週到了,到了醫院掛完號就去排隊,等候的人不會像台灣超多人,在台灣因為實在等太久,我通常是選擇特約門診,缺點就是貴一點,但時間很好抓,不會延誤到工作行程。
工程師陪我在外面等,第一次護士叫我進去時,工程師本來要一起,結果被擋下來,「我們裡面不夠位置喔,你要稍等,晚點再讓你進來。」
於是我一個人有點緊張的進去。其實裡面大得很,並沒有容不下工程師的位置。
護士請我量體重,讓我坐著問一些是否有藥物過敏的資料。
然後突然問我,「Is there any domestic violence happened on you?」
我一時反應不過來,於是她拿出一張紙說,「上面有三個問題,妳看看然後跟我說」
1.過去一年,你的伴侶有肢體攻擊你嗎?
2.過去一年,你的伴侶有強迫你做不想要的性行為嗎?
3.你害怕你的伴侶嗎?
「喔,三項都沒有!」
「很好」
看到這張真的是讓我非常驚艷,難怪剛剛護士把先生擋著不讓他來,婦產科是女性社會安全的一張防護網,部分受暴婦女可能會受到另一半時時監控,但若是婦產科就有很合理的空間讓女性求助。
這點真是太貼心了,台灣也許可以學一下?
(工程師看到之後居然說,他三項都想打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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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診時,工程師可以在一邊,話說這點倒是很奇怪,台灣一般女生內診時,另一半不會進去吧😂
醫生大部分時間說英文,我聽不懂的專有名詞則說中文溝通,其實過程沒有想像中那麼困難。
唯一有個語言上覺得好笑的部分是,醫師看著我在台灣的超音波照片,然後用手觸診確認一下。
(美國要照超音波要另外預約時間,又是兩週後⋯)
「I can feel it. It’s a good size」醫生說。而且說了好幾次Good size這個詞。
Good size,到底是什麼?
聽起來好像被稱讚了還不錯?
直到他說,「通常這種囊腫如果尺寸小一點,不一定要做手術,但你的屬於good size,所以基本上就是要手術沒錯。」
原來老美的Good size是很大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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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第一次在美國看診經驗還算不錯,但即使有保險,還是會提心吊膽不知道會不會突然出現一張不給付的高額帳單就是了。
這點真是不禁讓人想起台灣的好啊⋯⋯
(台灣我健保也有繼續繳,我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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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很久不知道要不要跟大家分享自己的健康議題,不過如果能讓有同樣問題的朋友感覺不孤單,或是提醒大家要注意,我想,那也很好:)
請大家為我祝福,希望後續的檢查跟不知道何時會到來的手術順利。(祈)
例行健康檢查英文 在 八鄉朱凱廸 Chu Hoi Dick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阿廸家書】
向大家報告一下廸的近況,以下文字由廸的3月底至4月初多封家書輯錄:
【健康】
📨之前那兩封信應該嚇親大家吧。等了一個多星期,今早突然說可以到黃竹坑葛量洪醫院睇眼科。
二十多年前讀大學時,我第一次到葛量洪,那時葛係胸肺科專科醫院,我的中學同學染了肺癆要住院,我去探病。之後我又無意中發現自己染了肺癆(應該是那個同學傳染的),吃了半年藥才完事,很慘痛的經歷。
當年探病的大樓已經拆了,正在重建。葛量洪醫院眼科每天都人頭湧湧,我們一行X個犯,X個懲教,共X人,甚是觸目。但可能去得睇眼科隻眼都唔多好,而且大部分是老人家,還有害怕直望犯人的慣性,我見絕大多數人都對我們視而不見,反而有一個小女孩對手扣感興趣,看了一會兒。
護士替我滴了放大瞳孔的藥水,然後入房檢查,醫生將一塊鏡片塞入右眼,照了又照,結論是,視網膜沒有脫落或病變,只有飛蚊症。護士則說,檢查指晶狀體有老化,若情況持續,是有視網膜脫落的可能。現在要做的是再在赤柱驗眼,再配一副眼鏡,定時覆診,留意有冇出現異常,放風時避免被波打中頭。
📨操練身體方面也有了新發現,除了九式瑜伽,跑步和掌上壓的基本訓練,前兩日收到不知誰寄來的「自療法:五大功法演練圖解」小冊子,一試馬上喜歡,五大功法有「撞牆功」、「拉筋功」、「拍打功」、「扭腰功」、「貼牆功」(貼牆功好過癮),其中「拉筋功」配合「拍打功」,多年來都拉不動的大腿筋,居然也拉鬆了,相當神奇。人老了就諗養生,冇偈。你們當中年紀過40的,可以自己上網尋找,自己練。我怕我咁練法,出番黎變番30歲,你們就個個變晒老公公老婆婆,咁唔掂喎!(CL除外啦[編按:CL是某位年輕同事])
📨這三天每天都有做「拍打功」,即是由頭到腳拍打六位,其中頭部拍最多,挺神奇的是,雖然眼睛問題依舊,但不適感已減退了不少,可以如常讀書和寫信。
【生活】
📨這幾天午後氣溫達30C(CLS),我也全面恢復了運動,暫時的項目有拉筋,跑20圈(約3km),掌上壓,踢波(在場邊傳波)。我們期數大隻仔特別多,好波之人也多,每日都組到3至4隊比賽。監房的平均年齡比全港要低,和咁多靚仔一起運動,果然會刺激起健身的慾望,聽說有同案每天做100下掌上壓,看我多久後可破其紀錄。早兩日期數有個電子磅磅重,大部分人都說瘦了,我則維持入監的磅數--127磅。
其實我由20歲開始到43歲,都是維持123磅的,是入冊前一個月跟X師傅做裝修,拎重野,食多飯(晚上回XX家大餐)、無憂無慮,體重才開始突破123魔咒。進監房時我還以為127磅難以維持,原來繼續心廣體胖(Lester肥得仲誇張,上一封信已提到)。
其中一個原因係食好多野。好多人成日問我為何不吃私飯,真正的原因是我挺滿意現在的食物組合,每日都有點不同,又夠飽,有一兩日仲可以用好味來形容。反正坐監都係金魚記憶,每星期有兩日好味,已經令整個禮拜都可接受。同埋,真係物以罕為貴,監房餐很少蛋,因此一見有蛋,馬上珍而重之,連剝殻時剩了些蛋白在殻上,也要回到吃得一乾二淨。其他人可能還在驚訝,「尊貴」的前議員怎會長出一個「垃圾肚」?
正餐之外,零食也吃得越來越多。傍晚晚飯完,再飲一杯大牛奶和吃提子包後,不到一個小時又開始開「零食4大」(即葱餅、朱古力、花生和魷魚絲)。連我自己都覺得誇張的是,昨晚因太早睡著,凌晨一點多醒來,居然又想到食餅!和同房也是零食怪,我哋便晚晚開餐,不亦樂乎。
📨我最近除了跟囚友討論案情和求情策略,也開始教人英文,我沒有KM那樣厲害開班,只是一對一教拼音和一起閱讀理解。有了這份新差事,本身的工作就需要再壓縮時間,快點完成。
📨4月3日是假期的第二天。疫情下香港人湧去郊野玩,但對於監犯而言,放假和不放假有什麼分別呢?原來還是有的,端看你怎樣理解監獄的生活,第一類人佔大多數,他們視工作為苦差,喜歡睇電視、睇戲和睇波,長假期代表不用工作,日日有戲睇有波睇,非常開心;第二類人是少數,視重複工作為修練,也是消磨時間的最好方法,這種人平日時間過得快,假期反而呼悶。咁我係屬於第二種,XX[編按:一位囚友]也是。今天他悶到整天坐在我身邊,將他在香港的經歷由頭講了一次。我再次確認,每個飄洋過海來香港謀生的,總是有過人之處。或者是應變力,或者是膽色。
【心情】
📨期數裡有幾個70多歲的老人家,幾十歲仲入赤柱,外人睇黎梗係覺慘,但其中有一位老人家,雙目有神,說話滔滔不絕。面對可能很長的刑期,面無懼色,他視監獄為修練場,赤柱監獄是Stanleyford University。有這樣的「人版」在,大家會明點解我都OK。
📨3月未完,午後天氣已達三十度,我估我在監房內將可見證夏天40C。感謝D幫我搵Bill Gates 本書「自我欺騙」下,左翼要先消滅資本主義,或右翼/自由派要先消滅中國才可解決,面對這些幻想式的政治議程,監獄裡消耗資源的速度根本不足掛齒。
改變不了世界,我們被迫改變自己以求存,要耐熱,要不怕太陽曬,要捱得過颶風。我會練,你們也要練。不是對世界仍存希望,而是在有事時減少身邊人的擔憂。
📨每天很多習慣都會令自己忘記正在坐牢,或正被困著。例如跟同房入房開床舖後,很自然就會把房門(即一道鋼閘)關上,然後聽收音機、吹水、食零食、寫信、睇書,通常8點多就睡著,也可以用意志力撐到10點熄燈時。
今晚當阿Sir替我們例行檢查閘鎖及再鎖上一下時,同房跟我解釋了程序,然後我才有一剎那跳離習慣被規訓的身心,意識到我是被關著,是「想」出去也出唔到的。但那也只是一時的感受,若把專注力回到已有的東西上,很快又會渾然不覺自己身處何方。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山不轉人轉的「終極正向自我欺騙」大法?
📨期數裡面也有一些在社會難以生存,覺得監獄反而比較溫暖的囚友,沒辦法把他們從循環中接上來。
大部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剛剛開始不斷進出監房的人生。他們自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在監房裡師兄弟多,就像寄宿學校一樣,紀律嚴格,同時又充滿生趣。他們是足球比賽的主力,踢到頭破血流也不介意。
今天氣溫稍高,又有太陽,嫩的自然脫光上衣踢球,老的如我也脫光上衣曬太陽。膚色都很健康,而我都有健身的衝動,想有朝一日好似班後生咁大隻。
(速寫credit to Lance Yan)
🖋🖋🖋寫信俾廸 Please write to Eddi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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