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東的遊民收容所~
今天閒閒沒有事再來講古
今天講的是有關台東的遊民收容所的故事
在我國小3年級的時侯(大約是民國65-68年),現在的台東警察分局並不是在該處(博愛路373號,與新生路交乂口),正確的位址應該是在信義路戶政所那個地方。而現在還沒有搬到新址(台東市桂林北路縣体育場旁)的台東分局,正是以前的遊民收容所。
記得每次我從鐵花村那走到附小的路上就會經過這裡,而當時的門有一個洞(現在回憶起來應該是信件投遞的孔),我可以墊著腳往裡頭看,而建築物裡頭有人蓬頭垢面的樣子很恐怖,我們小朋友當時戲稱那裡是關囂人(台語瘋子)的,大人也告誡小孩子不要靠近那裡,所以後來我們上學時都會繞過去那裡。
後來在民國81年進入社會時在警局外事課工作,因為就業服務法開始施行,各地警局急須收容外國人的處所,原來在大武分局的外國人臨時收容所也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關閉(在公開版面就不方便再詳述),在因緣際會的情況下,奉命去整修當時的遊民收容所,改成臺東縣警察局外國人臨時收容所,因此我又再度接觸到台東的遊民收容所,當然而後來因為該處也發生了一連串的問題,加上移民署的成立,所以也就順勢關閉了該處至今。
關於這個收容所的存在與遷移,我曾請教了二個警局資深的工友,有一個已退休很久了,他並沒有在收容所當工友,但是有印象是這樣子沒有錯。而台東分局現址上的建物誌也是這麼描述的,在台東分局興建同時,也蓋了這個新的遊民收容所。
我訪問另一名是曾在現在照片中的這個被裁撤的遊民收容所中工作過的人,據描述:當時二個保安隊警察,一個工友顧長期的三個人,最多大概只有六個,後來兩個固定的長期老人死了,剩一個固定長期遊民,局長說三人顧一個人不像話,認為用三個公務員去顧2人遊民這樣實在是不太符合經濟效益,最後決定將這個當時只剩二人的遊民收容所給裁撤了!而當時該處收容兩個老人因為有人養,所以連出來走都不願意,所以最後是老死的,但不是死在收容所,是送到醫院,死在醫院。而最後一個收容的遊民叫阿貴,有兄弟姐妹,卻没人願意照顧他,收容收裁撤後他最後送到仁愛之家,有曾看見過他出來散步,很來已經很多年没看到他,可能走了。
這個台東遊民收容所最後在民國77年裁撤。
我曾聽老學長說過一個笑話,當時為了要應付上級來檢查遊民的業務,就有人想到一個花最少錢的方式解決,就是幫遊民買火車票到下一站,讓遊民消失在台東街頭,提高業務績效。不過更妙的是那個縣市的承辦人也不傻,比照辦理他又坐火車回來了~XD
對比現今雖然沒有收容所,由縣政府接手辦理遊民業務,並發交給非營利組織去設點經營關懷遊民,如此一來遊民變的更多了,在文化中心、舊火車站及美術館等處,到處都可以看到他們的蹤影,人數反而備增許多,到底是社會資源給的太多了反而造成遊民數量的增加,還是社會長期不景氣而造成遊民數量的增加呢,這點也是見仁見智說法眾說紛紜。若有能力自給自足,我想沒有人要去當遊民,但遊民數量的增加,對環境與觀感及衛生等都會帶給當地居民的困擾,這點我想民族里的年輕里長就一定很有心得,我看他就時常里民陳情後到處去趕那些遊民回據點休息,也就又同情又好氣的~實在是很累
我曾在大廣場上看到遊民拿著新的棉被在光天化日下睡覺,雖然看起來並沒有妨礙到誰,但看起來也令人心酸,另外在選舉時也看到附近的便當店到晚上8點半還在營業,好奇問店家才知道,他們都會多做一些留給那些街上的遊民,看起來現在的社會資源比較多,並不會讓他們餓肚子也不會讓他們冷到凍著了,只不過這些遊民們並不喜歡被管,雖然有給我們地方及床位,但他們許多人就不願意去就住。
目前疫情嚴峻,在街上已少見到他們了,偶爾在美術館還有看到二個人,大都應該都回去關懷據點了吧!
遊民的問題,就如同性工作者一樣,平時大家看不到他們,但他們一直存在~只是物換星移,用不同的方式存在而已!
保安里里長選舉 在 Riki's Latino Moment 拉丁美旅人時光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6個月來,難得可以開心一天。
本來區議會這種地方選舉,大約就是選里長程度的事情,最後以破紀錄的投票率,令民主派贏出破紀錄多的席位。
很多本來政治冷感的人,都成為首投族。
所謂政治就是「管理眾人之事」,這次運動告訴大家,不理政治,你辛苦賺錢月供的房子,只己每月付薪水的保安公司、物管會都不會幫你;你連在自己家樓下的私家大堂、平台,都會有失控的警察衝進來濫捕,被要求戰俘式對著牆下跪;一家三口去散步,也被威脅控告非法集會;坐在家裡都會吸到催淚彈,全身起敏感;往樓下看,警察會用槍指向你,罵你不睡覺⋯⋯鄰居的兒子,在停車場莫名墜下死亡,而碰巧不是你家的⋯⋯
政治,就是從小事開始。
區議員選舉大勝靠的是很多人6個月來的血淚,未敢忘記。
要記得,開心多半晚好了。也要好好監察不論是含淚投的、或心甘情願投的議員。
明天,再出發。
附上我在台灣 @聯合報 的專欄 (原文刊於10月15日)
獅子山
//不論是哪座獅子山,總會讓我有種思鄉感。香港人本來就是由來自不同地區的人組成,由一個個具流動性的身分,形成華洋文化共處的共同體。看著香港獅子山上,人們手牽手帶著電筒的人潮,幻化為發亮的緞帶,映出了獅頭到獅身的輪廓,好美、好感動。原來隨著時日,獅子山上下的精神都早已進化。在猶如戰場的生活中,竟由從前自居聰明而冷漠,換成今日甘願彼此分擔的群體;最壞的時間,最黑暗的日子,每一點螢火都那麼光亮。//
全文:https://udn.com/news/amp/story/12663/4103752
圖片來源:sc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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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scm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