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回應 #理財館長】
針對此活動連結,本人做以下回覆→https://reurl.cc/lRzxWl
《前言》
我出書後,出版社與許多理財網紅接洽合作,我從不介入,理財館長是誰,我不知道,也不認識,應該無冤無仇?
由於,理財館長對我的書的內容斷章取義、惡意扭曲之疑慮,我必須擬聲明回覆。
另外要說明的是,我是在心平氣和的狀態下,也覺得這樣的澄清,反而有利於打書,所以決定寫下這篇聲明。
《理財館長說:整本書多少有些行銷自己的意味》
1.請問,哪一本書的作者,不是在行銷自己。
2.你免費拿我的書,貶低作者,不也是一種行銷自己。
《理財館長說:過於節省心態,不該在目標達成前犧牲一切過程》
1.我的書是這樣教的嗎?我的書中有提到,「理財是該有壓力,但不該壓得讓人喘不過氣」。理財專家艾爾文也說過:想過別人想過的生活,就先過別人不想過的生活。
2.我在書中有說要犧牲一切嗎?我只說,把一切的休閒娛樂,盡量用不花錢的方式去處理(例如健身房改爬山)。我書中也有提,縱然我很省,也不可能毫無休閒娛樂。
3.我是不是太過over節省?這只是一種「比較」的概念,如果拿我的省錢絕技,跟不敗日劇裡的《阿信》相比,我還差得很遠,我一點也不夠節省。
4.何況,本書精神之一是:省錢hen好玩,把存錢當有趣,也就是說,既然我把吃苦當吃補,又怎麼會覺得是一種犧牲呢?
理財館長若要速讀,我沒意見,但還是麻煩還是把書看仔細、確定有理解作者想要表達的意思之後,再下評論。
《理財館長說:作者因為負債又不懂投資還買儲蓄險才淪落辛苦的生活》
1.免費拿人家的書,有必要用「淪落」這種字眼來形容作者嗎?
2.我把過去的錯誤方式坦承告訴讀者,提醒讀者別重蹈覆轍,難道我不夠勇敢嗎?我負債百萬換取寶貴經驗並且寫成書,不夠正能量嗎?
《補充說明:財經專家對儲蓄險的迷思》
儲蓄險在多數財經專家眼裡是不好的投資工具,但我有不同的見解,也寫在書裡。
1.因為人性害怕「失去」大於「得到」。研究顯示,損失10塊錢的痛苦是得到10塊錢的喜悅的兩倍感受。
2.儲蓄險的「長期、強迫」功能,讓我將「節儉」修練成「習慣」,這是無法理財專家無法量化的部分。
《結語》
在言論自由的社會裡,每個人都可以分享讀後感,不論是好的,還是壞的,作者都應虛心接受,畢竟理財觀也有不同門派,不同專家,會有不同甚至矛盾的建議,我都可以理解,但絕對不包含扭曲、刻意誤解。
何況,理財館長並非花錢買書,而是答應跟出版社合作、免費取得本書,按禮貌,若有「部份不認同」之處,也該針對「部份認同」之處來推,我書中24招約6萬字,理財館長僅拿書封的折口之作者簡介便妄下評斷,明顯有失公允!
像這種心不甘、情不願地推薦書的態度,相信,讓日後其他欲洽談合作的廠商,必然望之卻步。
省出一棟房 作者/陳泰源 筆
倍感壓力意思 在 李怡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世道人生:千般不捨,仍須告別 (李怡)
2021- 3- 31
這是「世道人生」專欄的告別篇。
懷着對愛護這專欄讀友的千般不捨,仍須告別。是否後會有期,儘管世事難料,但耄耋之年,寫時評的機會怕不多了。
在陰謀論盛行下,首先要澄清的,從每周五篇到三篇到告別,都是出自我自己的意向,不是《蘋果》的意思,也不是因為受到明槍暗箭攻擊。寫作60多年,這樣的事還遇得少嗎?但香港國安法的實施,使論政失去了法律保護,卻是我寫作60多年來沒有遇到過的,是實實在在的壓力。
前日拙文提到我們所處的時代特點,就是「人人可以講,又人人不可以講」。世界太荒謬,法治和理性管治在香港光速淪喪,任何人都看得到這變化,多麼小的事情,也人人懂得批評,這樣,還要評論家來做甚麼?社會撕裂下,香港黃藍對立,美國保守與左膠對立,論政文章和KOL談話各自在同溫層流動,認同的紛紛認同,不認同的紛紛挑剔,明擺的事實也會被否定,理性的交流與說服變得沒有意義。近年我發現,我查找歷史實例,提出理論根據,也只是加強同溫層人們的已有觀念而已,並不能改變不同意見者的固執。而絕大部份的現象,人人都可以講一通,都忍不住要批評。
但「又人人不可以講」,香港是怕觸犯了已經不再是保護市民權利的法律,美國和西方則是動輒被指為「政治不正確」,過去只是常識的一句話,在香港變成「最勇敢」,在美國被指為「歧視」。我寫了幾十年的真話、大白話、常識話,變成「人人不可以講」。最近重讀徐復觀在40年前寫的幾篇《正常即偉大》,深深體念到人類社會在反傳統中,由於追求「非常」而必然跌入「反常」的道理。
「人人可以講」之外,作為論政對象的強權數十年還是老樣子,提出議論的觀點來來去去都是這些,我再寫連自己都覺得無意義;而「人人不可以講」,白紙黑字寫出來或公開講出來,徒然罹法網,又或者罹文網。
另一個原因當然就是已屆85高齡,很老了。以前寫作常常一揮而就,現在翻查資料就要老半天,加上不想重複自己講過的觀點,因而精神體力都倍感不足。前年3月,已表示過決定在這個專欄減少寫時評,較多寫過往的人生,但接着就被社會發生的事情牽動着關注,不能不寫自己對當前時世的感受和評論,也無時無刻不因時局變化而產生對自己既有觀念的審視。去年疫情和美國大選,我仍然無法不受感情牽引而繼續關注時局,直到我努力要維護的價值系統徹底崩壞,我崇信的美國新聞自由,竟在左膠思潮和錢權侵擾下不堪一擊。我努力想維護的保守主義正常社會價值,被不顧文意的左膠大潑髒水。悲觀而積極,是我的人生信條。但悲觀到一個絕望點,就不能不承認一生追尋的言論自由,被無恥打敗了。左膠學棍公開宣揚不支持「維護不同意見的表達權利」,他看到我這專欄的告別,應該很高興吧。
告別時評專欄,不等於就此封筆。休整一下,老驥望能再出發。這一回,將向愛護我的讀友,細說我一路走來的失敗的人生。
引魯迅詩作為專欄告別語:「弄文罹文網,抗世違世情。積毀可銷骨,空留紙上聲。」
倍感壓力意思 在 蕭詒徽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林家餐桌角落放著兩把木劍,是林生祥夫妻幫著女兒一起手作的,其中一把劍刃是一道長長的凹槽,那正是《鬼滅之刃》裡胡蝶忍的配劍。女兒阿 kiki 最愛胡蝶忍,因為她現在的身高和胡蝶忍一樣高。談笑間林生祥的妻子從窗邊拿來兩小罐玻璃瓶,裡頭裝著不明液體,瓶身標籤寫著日期,說是阿 kiki 自己在煉毒,要學胡蝶忍那樣塗在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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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毒藥水當然沒有真的毒,成份是林家住宅周邊的植物榨汁摻水。去年疫情之後,林生祥工作接得少,在宅邊種了一排鐵砲百合,自嘲休息時只做不動腦的事,老在拔草。後院有金桔、龍葵,不遠有剛翻過的一小塊田 —— 林生祥的母親去年摔傷腳,擱下農事,最近才剛又整土,準備重歸耕栽人生,恰如生祥樂隊 2020 年因疫情而停步,年底重新從《野蓮出庄》發片場、接著 TIFA 與衛武營兩場演唱會、再來還有遲到的《臨暗》十五週年場,一年蓄勢,轉眼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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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旁躺著全套《鬼滅之刃》漫畫,不是林生祥夫妻買給女兒的。阿 kiki 就讀的原住民學校日前率學生登嘉明湖,林生祥的友人聽說後,對阿 kiki 開支票,約定成功登頂就有禮物,任選。林生祥則樂見女兒在一次次攻克山峰的過程裡學會忍耐,「之前老師要她們自己做上山要用的刀鞘,她天天抱怨;有天忽然不抱怨,我問她怎麼了,她說:抱怨的話就得不到祖靈的祝福了。」林生祥很得意,「我就在心裡默默想,嗯,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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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是衝過的。跑運動、上街頭,職涯目標每兩年出一張專輯,做專輯時規定自己一週寫一首歌,「我後來才知道我算是有紀律的。」2013 年,《我庄》發行,被公司視為年度大片、上下一心齊推,他北中南來回跑,最多一天上五個廣播訪問,有些主持人他連聽都沒聽過。離開錄音間,上計程車,一句話都不想講,只是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如河面的雲,一一流過疲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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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他的身體就這樣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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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表演在台上,我嚇到,怎麼手不聽使喚。」也是那刻起他心境一轉,真正成了中年林生祥,「以前會誇下海口說,下一張專輯要比這一張專輯更好!但現在的心情,真的是做一張算一張,不知道有沒有下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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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是得過且過,「我們現在不會說下一張要更好,但是會知道,我們這一次挑戰了什麼之前沒有挑戰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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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年,他在 Facebook 上戲稱是生祥樂隊的「古典元年」。和作曲家張玹合作,是林生祥這一次要挑的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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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去年,生祥樂隊便已默默醞釀與古典樂的合作計劃,除了張玹之外,還邀請了另一位作曲家。林生祥說起這事眉開眼笑,但口風緊鎖,終究沒有告訴我們另一人是誰、要做什麼,只說接下來,或許會有一張和古典樂相關的錄音室專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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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生祥和古典聲響淵源的開端,是兩年前做《陽光普照》配樂。導演鍾孟宏要求納入弦樂,林生祥自稱一竅不通,詢問一起合作的盧律銘如何尋找樂手、打點溝通。那是第一次他與 NSO 的演奏者們有了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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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受過專業的音樂訓練,我連譜都不會看,都是靠記憶的,當然沒辦法弄管弦樂的譜。我就對盧律銘說,那這塊都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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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之下,生祥樂隊的另一具靈魂鍾永豐,反倒比林生祥更加浸淫這一切。2016 到 2018 年間,鍾永豐任台北市文化局長,經手世大運的音樂事務,認識了不少年輕作曲家。「永豐非常欣賞張玹的作品,正好 TIFA 邀請生祥樂隊,就趁勢找來一起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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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談間,林生祥重複表達自己真的不懂古典。然而,林家客廳有一大櫃黑膠唱盤,不乏名盤。他笑說鍾永豐的收藏才叫多,自己只不過吃飯抽菸時,放一張《海上鋼琴師》便已心滿意足。黑膠櫃旁,放滿了書,啟發《圍庄》中被空氣污染包圍的村鎮與人事、也被林生祥寫成同名曲的攝影集《南風》也在櫃上。和張玹開會時,林生祥常對張玹說的一句話是「盡量發揮」,演出曲目也全由張玹定奪,唯一一次介入是對張玹選接的一套組曲,用上了《圍庄》裡的幾首歌;林生祥說,這幾首歌詞的意思這樣接,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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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和這些歌相處比較久,比較清楚這些曲子想表達的意涵。只有這個部份我們需要把作曲家拉回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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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樂見其成,其實柔中有剛。確認合作以《我庄》三部曲來發展之後,張玹偏向以聲響作為曲序安排的判準,林生祥與鍾永豐則負責從原曲歌詞與故事性來控制拆解的幅度。為了與張玹描述《野蓮出庄》中「B 級音樂」的概念,林生祥不能只像發片那陣子受訪時一樣說「就是我爸爸媽媽會聽的音樂」、「蠟筆小新《B 級美食大作戰》裡頭的概念」,必須借用鍾永豐腦中的古典樂辭典來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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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完 B 級音樂,永豐就轉過頭對張玹說,就像布萊希特的《三便士歌劇》那樣,是與庶民文化相關的音樂⋯⋯張玹一聽,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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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的歌就是兩個字,簡單。」林生祥說,「結構就是那樣,頂多是多跑幾次,樂團的樂手一定都知道自己要彈什麼,不複雜。但這樣是很困難的,因為簡單的東西人人都會,誰能夠從一樣的東西做出自己的味道,是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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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是圓的,只看怎麼揮拍。這考驗,打向張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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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張玹親訪林家,來到這座客廳,應該會倍感親切。張玹的父親從商前練二胡,嗜聽古典樂。林生祥偶爾配《海上鋼琴師》抽菸,張家人天天配貝多芬吃飯。如此長大,張玹從未想過自己「為什麼要做古典樂」,從小立志當作曲家,「雖然現在不知道在寫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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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慣古典樂的他,少年時期嫌二胡難聽,困惑怎麼滑音這樣滑、聲音這麼粗。2014 年,在波士頓新英格蘭音樂學院主修作曲的他與友人合創《海島計劃》,當時的訪問裡,他說:「身為台灣人,我想要演出真正跟我們心靈,文化有共鳴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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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頭看這句話,我只有對自己滿滿的批判。」張玹說,「如果我不知道我是誰,我要怎麼知道我們是誰?如果我沒有累積足夠的作品和群眾對話,我又怎麼知道共鳴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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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的秋天,他在密爾瓦基拜訪朋友,在湖邊坐一整天,看浪。雖然不知道湖為什麼會有浪,但張玹算著潮來潮去的速度,忽然覺得自己感受得到地球的呼吸。點開張玹作品集,第一首作品《武僧》以鋼琴單音點破,伴隨弦樂如動物吼聲低鳴,沒有色彩明確的旋律推移,仿似自然環境的聲響流動卻讓人專心。林生祥口中「帶點實驗的」音樂,對張玹而言卻是尋找自我的斷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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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上的作品集裡面沒有放我全部的作品,因為有些歌我現在不會承認是我寫的⋯⋯」曾經,他從中國傳統音樂中找尋所謂「東方人」熟悉的樂句,套進古典樂處理聲響的方式中作曲,「聽眾聽起來一定非常熟悉,但對我來說,那時候就好像把滷肉飯和義大利麵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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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附庸風雅的譁眾取寵吧,」他說,「那是我剛開始尋找自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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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誰,這問題何其大哉,他一問就是七年。「是該去找自己的前世嗎?但就基督教的觀點來看,我這一生死後就要上天堂了。」他開玩笑,自己卻沒怎麼笑出聲來。祖父過世之後收歸佛光山,母親要他抄經,張玹心想,要抄也要知道意思,鑽研起佛學,經文也一抄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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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因為如此,他的音樂常被形容有禪意。去年與雲門舞集合作《定光》,讓舞者在動作間發出非吟非唱也非旋律、林中鳥獸蟲鳴般的聲響,那是他已經想通第一關之後的創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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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 年做完《扁舟》之後,我有一種感動,覺得這個方向是對的。我依然不知道自己是誰,但在那之前,我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我是一個讓音樂盡可能通過他人的導體。如果音樂是一扇門,我要穩固這扇門的門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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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生祥樂隊的音樂是一扇門,張玹無意以流行音樂概念中的「編曲」來求取新意,而更偏向用作曲手法來輔佐生祥樂隊最初的表達。他引用劇場藝術領域中 Site-Specific Performance(特定場域表演)的概念來解釋:「藉由作曲手法,來與演出發生的場域、環境完成各種構成性的『互動』。我不讓管弦樂團的聲響去打擾生祥樂隊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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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祥樂隊的音樂在這樣的關係裡,成了密爾瓦基那座湖,張玹不碰浪花,只是回應。「生祥樂隊的作品最讓我佩服的,一是永豐的詞,二是生祥永遠可以找到一個聲腔來讓聽眾直接有所感受,就算他們不知道歌詞的意思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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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循環看似重複,但事物是不可能完全重複的,就算人待在同一個地方,地球也轉到不同地方了。每一個新的重複就是一個開始。」林生祥口中「很難的簡單」,恰似張玹口中的「循環即是開始」。深耕我庄、以音樂表述自我的歌者,和尚未找到自我、把音樂當作理解介質的作曲家,兩方在這裡有了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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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 TIFA,前往國家音樂廳場勘時,生祥樂隊的貝斯手早川徹試彈廳內的鋼琴,一聲酥麻,對林生祥說:「This is national piano!」(這是國家的鋼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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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說對欸,國家的鋼琴,有專人保養的鋼琴。我們說古典樂是嚴肅音樂,都要照譜來的,要很精確,這也是不簡單啊。」林生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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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中年後的某場演出,生祥樂隊按習慣,讓樂手在樂曲行進中有極大的即興空間。樂句間,林生祥聽出身後的早川徹試著在 solo 時嘗試全新的演奏,但失敗了。下台後,早川徹向他道歉,林生祥擺擺手,「我對他說,不用道歉,我永遠都希望你們在舞台上不斷挑戰,這是一件很好的事啊!失敗了我們下次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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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份寬以待人,並不適用林生祥自己身上的壓力。對於表演,林生祥是出了名的焦慮。這次合作,張玹往三種方向進行作曲:整體偏向管弦樂團、整體偏向生祥樂隊,以及樂隊與樂團涇渭分明;這三條取逕分別套用在不同樂曲。最後一種方向要求大小聲的細微控制、和聲結構的精確變化。訪談間,林生祥顯然還是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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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開始叫我們鼓手練習打小力一點,而且不是只打小力,是打小力還要有 po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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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樂器是接音箱的,但是和管弦樂團一起,這次決定要配合他們的聲響,偏 accoustic,收音主要收現場反射,這也是個大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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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Toru 這次是要帶 Double Bass 還是電貝斯⋯⋯人家管弦樂團的樂器都是無琴格的、pitch 要很準的⋯⋯他以前是彈電貝斯,這兩年才開始練 Double B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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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年,生祥樂隊與歌手舒米恩同台,請來台北市立交響樂團共演,「練團的時候,我發現樂團的樂器離我很遠,他們聽不到我的聲音,整個節奏就會鬆掉。」所幸當年正式舞台,交響樂團前多放了幾台監聽,林生祥一到現場就叫 PA 把自己的聲音往交響樂團送。這回國家音樂廳空間不能擺設提詞機,他得更用力背歌詞,「以前叫記憶力,現在叫忘記力,我的忘記力現在真的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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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張玹寄來完成的 DEMO 檔,林生祥一聽,糟了。「樂手也馬上傳訊息來群組,〈仙人遊庄〉當初錄音時是 F 小調,但是我後來唱不上去,都改成 E 小調;張玹照著專輯作曲,我忘記提醒他,現在不知道要不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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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玹收到可能要改調的消息,沒有多說,找來協助打譜的朋友開線上會議,一個音一個音對。「雖然只是改音,但是要顧慮的事情很多。比方說有些樂器就彈不到更低的音了;或者某個音原先在大提琴的空弦上,空弦發出的力度共鳴比較大,移調之後就沒有一樣的聲響效果。」張玹改好樂譜,沒讓林生祥知道花了五個小時,「因為再晚一點樂隊的老師就來不及練習了,我就先改好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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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改好的譜,林生祥在 Facebook 上發文:「樂譜 180 頁 90 分鐘,我犯了一個錯誤,想要更改 key,才知道工程浩大。」文停在這裡,讀來卻體會得到那恩不言謝的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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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最早幾張專輯的時候,鍾理和老師的小兒子很喜歡我們的音樂,可是又跟我說『生祥,可惜你們歌詞裡面有一些粗話,這上不了國家音樂廳啊。』」想不到二十年後,生祥樂隊真要上國家音樂廳了。林生祥已不復當年憤怒、激情,待在邁入五十歲的身體裡,努力將自己校準如一架國家的琴,伴著他的是專注力下降、扳機手。「我在國家音樂廳舞台上,可以 talking 嗎?講多少話,才比較不失禮?」再幾週就要練團,此刻在美濃的家裡泡茶除草,挑一座新山頭的壯志裡,並不只有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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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身體傷了,他才開始檢討自己在舞台上到底多操:自彈自唱手指要控制,歌聲要控制,腦子裡想著歌詞,每首歌結尾時已經在想下一首是什麼,「真的是在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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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皆知他愛打桌球,最近他卻開始練防守。「攻擊的時候這裡痛那裡痛的,想說好啦算了算了,給你們攻擊,除非真的反手過來我再意思意思殺一顆。留一點攻擊能力可以牽制對方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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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前一日,我們在《男人與他的海》試映會上望見他上台發言,一貫的布衣布褲,拿起麥克風只簡單說,「我不知道我要說什麼,我們就看電影吧!」省話如斯。幸好採訪時他沒有這麼沉默,對我們說完《我庄》時狂跑宣傳的往事,繼續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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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不適合當藝人。」他為我們倒茶,「我有時候覺得我比較適合當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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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覺適合幕後,又為何積極演出?他說:「我喜歡和我的樂手做聲音。喜歡和他們工作。我們約時間碰面,大家都準時,去練團去錄音,把音樂做好,很單純的一件事。」他又提起往事,「大家很喜歡《菊花夜行軍》的音樂,但那反而是我自認不成熟的作品;我認為成熟的《野生》,反而是賣得最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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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介意,還是提了,只是帶著了悟。他說自己從不去想聽眾是誰,只聽說滿多建築師都喜歡生祥樂隊,「大概是因為結構吧?結構簡單、搭建起來的感覺。雖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改天你們去訪建築師,再幫我問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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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住的房子,也是某位身為結構技師的歌迷幫忙建的。擺滿黑膠的客廳,天花板呈漏斗狀傾斜,是林生祥為了聽音樂,特地請技師調整。簡單的前後院落,開門即是園圃,真如他的曲子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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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他不時滑著 TIFA 這場演出的購票頁,笑著說剩不到十張了,真好,一定賣得掉了。接下來開始,要推衛武營那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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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我們問了張玹同一個問題,「我也不會想像聽眾是誰,」他回答,「對我來說,音樂不是商品;它可以是商品,但成為商品的方式是製作人或經紀人要去想的。作為音樂的創作者,我認為我的責任是把音樂的世界開拓好,期待聽眾能一起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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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們也是等待有人登上的一座山。幸好,不少人已經跨上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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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守的意志,專訪林生祥 ╳ 張玹 —— 真有必要,我再意思意思殺一顆球
https://bit.ly/2P7sEm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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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統籌_ 游育寧
採訪撰稿_ 蕭詒徽
攝影_ 潘怡帆 Crystal Pan
責任編輯_ 溫若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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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OS month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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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e.me/R/ti/p/@bios_month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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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TIFA 生祥樂隊《我庄三部曲》演唱會
時間_ 2021.04.16(Fri.)
地點_ 國家音樂廳
https://bit.ly/3ckw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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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祥樂隊《我庄三部曲》演唱會
時間_ 2021.06.19(Sat.)
地點_ 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音樂廳
https://bit.ly/3tWNof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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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觸碰我或是不觸碰我 都讓我備感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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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43.154.18
唔,因為這個我不小心去google了一下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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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原文出處( https://0rz.tw/yy4h1 )
「備感」vs「倍感」
備感:感是動詞,所以備是副詞。教育部重編國語詞典:盡、皆,完全的意思。禮記‧月
令:「乃命冢宰,農事備收。」
倍感:感是動詞,所以倍是副詞。教育部重編國語詞典:更加、益增。如:「勇氣倍增」
、「倍受恩寵」。 唐‧王維‧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詩:「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
思親。」
倍感親切:更加倍的感受到熱情懇切。如:「在國外旅遊時,遇見國人總是倍感親切。」
QUENCY:基本上兩種的解釋都通。
查網路意見:
『倍感』(倍受)是說『更加感到』(更加受到),『格外感到』(格外受到)。例如『倍
感親切』是說更加感到親切,『倍受煎熬』是說更加受到煎 熬,『倍感』(倍受)中的『
倍』是『加倍』、『更加』、『格外』的意思。
『備感』(備 受)是說『受盡』,例如『備感欣慰』是說感到非常欣慰,『備感幸福
』是說覺得很幸福,『備受關注』說的是受到普遍關注。『備受』(備感)中的『備』是表
示 全面,說明程度更深。
【延伸討論:「倍感哀痛」還是「備感哀痛」?】
「備感哀痛」是正確的。QUENCY對失蹤的家屬,當然感同身受,備感哀痛,那不是倍感哀
痛,就可以表達的了。
※ 編輯: nikiyanagi 來自: 114.43.154.18 (08/17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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