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趁著閒暇時間,趕緊去了趟髮廊,將稍長的頭髮做些修剪。覺得這波疫情來勢洶洶,不預先將頭髮剪好,說不定哪天就沒得剪了也說不定。不過修剪的過程中,聽到旁邊幾個歐巴桑,還是開開心心的在話家常,頓時感覺和媒體渲染的末世氛圍有相當差異。
昨天下午中央疫情指揮中心的記者會,陳時中被記者問到最多的問題,無非關於會不會升到三級警戒。看著陳時中一次又一次解釋三級警戒的定義和門檻。最後再補充三級警戒後的差異為何。但只要稍微有點媒體常識的人,都能感受得到記者其實要的就是陳時中說出「離第三級不遠」之類的發言,讓媒體下標能更為聳動。
媒體也就罷了,它們本就靠煽動恐慌營利,但我看到許多網友在痛批為什麼不升至第三級警戒,我就十分不爽了。
我覺得多數跟著喊要升三的人,都沒認真想過升三之後會為生活帶來多大的衝擊。
「停止室內5人以上,室外10人以上聚會;僅保留維生、秩序維持和必要性服務、醫療或公務所需之外,其餘營業場所及公共區域都需要關閉。」
光是這一條,齋主猜測可能就代表著百貨公司、商場、餐廳、書店、網咖、酒吧、咖啡廳及髮廊和健身房等室內空間要停業,超商、超市和公園要管制人數,小吃店必須禁止內用。 大眾運輸工具要限制人數搭乘。傳統市場和夜市可能也開不了。除卻公務機關、學校之外,剩下的服務業可只有銀行必須營業。同時,物流業者屆時可能維繫著全台的生計,但又要如何避免群聚或傳播?
齋主並非這方面專業,但就連我都可以輕易想到,這背後代表著有多少人可能因此失去收入。我們必須承認,當代道德和秩序有很大一部分建立在經濟條件上。當這些人因此長期失去收入,屆時他們面對的大魔王就不再是疫情,而是沒飯吃和沒錢還銀行。連帶會影響的不只是你我的生活習慣,更是治安以及秩序難以維護的問題。可曾想過屆時需要多少警力維護秩序? 可曾想過光是警方是否有足夠的資源執行政策?
遑論封城。雖然台北市要封城很容易,只要幾個關鍵的交通節點一卡,就能順利封城。但後續帶來的問題,以及天文數字般的經濟損失,都遠超過我們的想像。
當你痛罵政府不升三的時候,可曾想過後續可能導致的眾多後果? 真要升三,也不會是在沒準備齊全的情況下去做。總不能昨天升二,今天就升三。
如果沒想過,那你其實也就和沒讀書的記者差不多水平。
我看著熟悉的髮廊設計師,心想如果升三,她剛買的房子貸款要怎麼辦,然後帶著「天佑台灣」的心情回家。希望我們都能安然度過這波疫情。
公共區域 定義 在 日本自助旅遊中毒者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我們與疫情警戒第三級的距離
昨晚我在有話好說就有提到,上週指揮中心有個小動作,也許是抓到昨天在新北和宜蘭這兩例的契機。5月5日宣布鼓勵醫療機構加強通報採檢,指揮中心發給通報獎勵金。
昨天這兩例都只是發燒完全沒有接觸史,新冠和流感還有一般感冒的症狀是很難區分的,一般可能不會受到新冠採檢。我聽說有醫院之前是對著這一陣子公布的足跡表,如果有重疊才會給予採檢。我認為這是不對的。這些足跡是讓民眾提高警覺自己有染疫的可能,但現在是我們擔心病毒進到社區的時候,醫界應該是從寬盡量送檢,就像去年幾次連假後危機社區送檢量激增的時候一般,多送些新冠PCR檢查來釐清社區感染到底嚴重程度如何。
請大家仔細看這個表,提醒大家,我想新北那例應該也會是群聚(匡了一百多人,正在驗)。一週內再多另一個不相關感染源不明的社區群聚,就會進到第三級了。
第三級是我們去年從來沒有歷經過的嚴重程度,這是世界各國早在去年初就經歷的事情,我們可能正要經歷。照目前的規定,打擊面是非常大的,會停止室內5人以上,室外10人以上聚會,營業場所及公共區域都需要關閉。而發生群聚感染的社區,如需執行快速圍堵,民眾需要配合病毒篩檢,不得任意離開圍堵區,停止所有聚會活動及停班、停課。
大家要有心理準備,但不要恐慌,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有公費施打疫苗資格的朋友趕快施打,現在有得打,下週不一定有。
第三級:單周出現3件以上社區群聚事件或1天確診10名以上感染不明的本土病例
•外出全程配戴口罩
•停止室內5人以上,室外10人以上聚會
•僅保留維生、秩序維持和必要性服務、醫療或公務所需之外,其餘營業場所及公共區域都需要關閉
•營業或公共場所都需要戴口罩、保持社交距離
★發生群聚感染的社區,如需執行快速圍堵,民眾需要配合病毒篩檢,不得任意離開圍堵區,停止所有聚會活動及停班、停課。
p.s.剛剛記者會公布今日新增16例本土案例,其中3例宜蘭,10例蘆洲,蘆洲獅子會一案正式成為群聚。另外基隆,萬華,萬華(兩例間沒有關係)各自有一例不明原因本土案例,只要後三者有傳出去,就達到了群聚的定義,我們離第三級只剩一步之遙。
(部長剛剛回答家人親密接觸者可能不算,其他接觸要再請專家研判算不算群聚,好吧。)
公共區域 定義 在 子迂的蠹酸齋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今天是大年初一,齋主以這篇文向酸齋所有齋友拜年。也同時期許眾齋友,今年能替自己留下更多閒暇餘裕,偷得浮生半日閒。
《文明帝國》作為一款策略遊戲,提供玩家扮演執政官,帶領一個文明從原始蠻荒時代,進步到如今的網路時代。過程中玩家有機會建造那些偉大的建築物,如金字塔、空中花園、萬里長城、亞歷山大圖書館、大教堂等壯闊無比的大型建物,或者蓋個小公園。公園當然不比那些偉大建築,非但沒有精緻的建築造型,連替整體國力增加的幅度也有限,那回過頭來一問「公園」到底有何作用?
比起建築物、軍力和整體經濟實力,《文明帝國》更重視偉人的誕生,特別是文學家、藝術家、音樂家此類的偉人,不但能瞬間提升國家影響力,甚至能開啟屬於文明的黃金時代。要誕生這類偉人自然不易,最佳的方式就是蓋些讓人民能放鬆生活、娛樂、休憩的場所,其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普設公園。大量的公園建設,能提升人民的幸福度,而公園這類無壓力的公共設施,雖然沒有任何實質經濟產出,卻能增加人民的創造力,進而誕生出偉人。
這套論點早不稀奇了,甚至齋主我也早談過多次。但直到最近,才從安德魯斯馬特的《閒散的藝術與科學》一書中,找到相關的腦神經研究論證。書中內容多為談論腦部於放鬆狀態時的驚人創造力。書中寫道,即便我們處於再放鬆的狀態,腦部所損耗的能量並不會因此減少,但在我們並未「有意識」的使用大腦下,大腦依舊會持續不斷的運作。而在這種「無意識」的使用狀態下,許多過去「有意識」下無法連結的資訊和知識反而得以相互接續,進而產生許多靈光一閃,這就是「創意」。
公園是富庶社會的「餘裕」。經濟不夠富庶的都市,執政者不會將資源放在公園建設上,畢竟比起基礎的水電、管道、交通、招商等建設來說,公園實在太無實質效益了。相對來說,不只是執政者不願意花費資源心力在公園,經濟不夠富有的民眾也未必能妥善使用公園,盜取公物、破壞環境或寵物隨地大小便,甚至是遊民住在公園廁所都是有可能發生的狀況。甚至進一步的說,當社會不夠富庶,治安不夠良好,公園也只是另一個治安死角罷了。因此從方方面面切入,都市要擁有一座好公園,除了政府要悉心養護之外,社會也要有足夠高的道德共識。這些就是社會富庶的「餘裕」。
由韓國建築學者俞炫準所著的文集《我們該住在哪裡》,其第二章《挑高式辦公建築》中,談論了韓國社會因應高速現代化,所產生的質變。他回憶起兒時生活,因為法規的不健全,以及社會處於進步中的狀態。生活區域中有著許多能讓兒童自由發揮的玩耍空間,不管是空地、建築之間的小縫隙或者坑洞等,孩子最後都順利將這些大人無暇定義的空間,以孩童群體喜歡的方式重新使用。此類定義界線上的模糊,給予人們更多自由發揮的空間。但隨著現代化的進程,私有產權被逐一明確的定義,不只是空間,連同時間也因應社會變遷,閒暇模糊的時間也慢慢消失,任何空間和時間都變得要有其目的性,留給我們閒暇發呆的時間和空間也越來越少。
我記得台灣每隔幾年,便會有教育界人士提出教改戰略。每次的內容也相差無幾,無非就是希望能減少孩童的負擔,像是減少授課時數,增加戶外和藝文課程,以及希望晚點上課或早點下課。最早這類訴求還有些版面,經過幾次後大概連新聞記者也覺得無趣了,因為每每最後的結果就是甚麼也沒改變。
其實也不光是教育制度,這套分秒必爭的文化是沿襲自工業革命以來的社會型態。19世紀工業革命後,由於工廠機器每分每秒都能生產商品,分秒必爭的文化開始興起。當時市民普遍對於時間沒概念,光是連準時上班都是問題,因而興起了許多工業城市於市中心豎立大型鐘樓,如倫敦大笨鐘即為服務市民準時上班而生。
隨著時代前進,機器及科技為人類帶來的福祉也越來越大。全球文明不斷提升,經濟產能也逐步增加。在這樣的改變下,按理說,人類會擁有更多不管是用於思考或發呆的時間,但實際卻不然。我們減少了的工時,被想要賺取更多錢財的慾望給填滿,最後又重新轉化成新的工時。每天填滿工作時數,變成一種社會的常態。資本主義順利運作。
不只教育制度和資本主義如此,這套分秒必爭的文化,甚至融入到許多當代人的生活型態中,齋主有幾位朋友尤其如此。每每與它們相約敘舊,他們定然沒餘下太多時間,光是下午就排了三到四個行程,且都非是甚麼工作或合作上的相聚,每個約都是單純的朋友相約。整天下來,在台北市內四處趕時間遊蕩,一會兒捷運公車,一會兒計程車,且不意外的每個行程都肯定耽誤到他人時間,舊雖敘了,但情卻反而疏了。更讓我感到疑惑的是,這類朋友還有沒有安靜獨處的時間呢? 如果答案為否,那他辛勤工作所積累的「餘裕」,又為何而存?
記得前些日子,有個朋友向齋主聊起房價問題,我們談到如今建商及代銷公司最愛用的詞彙「坪效」。因為房價越來越高,民眾能買到的「坪數」越來越小,於是商人們便發明了「坪效」一詞以代替使用,例如小坪數高坪效等用法。坪效一詞聽來抽象,但其實即為建商將家中每個區域的功能都分配得淋漓盡致,過去保留作為空間的區域不復存在,主打高坪效的房子,肯定都是趨近於正方形的格局,並盡可能不保留走廊或彈性區域,以達到「空間效益」最高的成績。此後,家中空間便少了些「餘裕」。
事實上,這也是為什麼那些新創科技公司或設計公司,總要在內部營造舒服的工作環境,不但有眾多娛樂的公共區域,連休息的沙發或臥榻都有,飲料零食也一應俱全。其原因在於此類工作非是機械式的要求員工按部就班作業,而是鼓勵員工發揮創意。創意無法靠著壓榨腦力而產出,必須在身體放鬆、精神愉快的狀態下,靈光和創意才會出現。
我相信這些年來,台灣人對於矽谷名人們的創業故事都有所耳聞。很多人都將矽谷之所以能出這麼多科技人才,是因為美國家家的車庫空間大,許多創業者能在車庫中做小型實驗,甚至年紀更小之時,車庫就是他們的秘密基地,不管是搞些惡作劇玩具,還是當個小生意的倉庫等等。而也有人指出當代台灣之所以創業能量不足,即是少了這種能夠運用的灰色空間。
台灣這數十年的變遷不可謂小。台北市傳統住宅從巷弄中的步登公寓,經歷困難重重的都更後,緩慢改變為保留大量公共空間的大樓住宅。走訪台北市車流量較少的老社區巷弄,不時猶可見孩童在街頭巷尾嬉戲玩耍。相對造訪居住於大樓的朋友家中,卻從未見過朋友使用過大樓所附的公設。這些大樓住宅日久,住戶便開始對公設過高的養護費用不滿,逐年累月下來,游泳池沒水、噴水池生苔、外牆髒亂、庭園植栽無人照料。公設的出現,初衷為提供住戶生活上的餘裕空間,但最後本應作為放鬆身心的大樓公設,最後反而變成見之生厭的嫌惡騙錢行當。
「Time is money.」是當代每個人都琅琅上口的名言。這句話最常聽到的解釋,就是分分秒秒都是金錢,因光陰似箭,需時刻把握時間,才能不浪費一分一毛錢,人生不致後悔。
這幾年有位朋友,時刻向齋主囑咐,說我擁有最重要的資源是「時間」,別浪費時間在短期利益的事情上。如果金錢能買到更多用於思考和消化的時間,那這錢就值得。我心想這是「Time is money.」的另解。我們若只知道用時間換取金錢,則永遠無法理解背後另一層意義,用金錢換取時間。這也是為什麼那些售價較高的服務會存在的理由。快速的交通工具讓人省下更多時間,舒服而又隱私的艙位讓乘客得以擁有獨處的時間,平均售價較高的商店讓顧客省下了路程和挑選的麻煩,更高的交易費用省下了大量的付費仲介平台。而這些省下的時間,都將成為生命的「餘裕」,滋養著我們的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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