拝啓 木皿泉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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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您們忠實的電視連續劇粉絲,在這春寒料峭時分,寫了封應該您們不會看到的信,也許在遠洋另一端的兩位,在某個瞬間小小的心電感應裡,說不定也能感知到這些文字吧,不過,這當然是在您們不會讀到這封信為前提,但我相信,您們沒有看到這封信,一定也能理解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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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起來有點巧的驚奇,大約五六年前,我第一次看坂元裕二先生執筆的連續劇《最高的離婚》時,我印象深刻,在故事的最末,坂元先生安排男主角光生寫了一封信,寄給與他分離的妻子結夏,而那封信的開頭寒暄句「暦の上に春は立ちながら、厳しい寒さが続いております」,在當時看的中文翻譯只用了一個成語「春寒料峭」,就把這長串寒暄句翻得出乎意料地簡單,一長一短的反差讓我印象深刻。所以,受了坂元先生影響的我來說,每每想在這時節寫封信時,我總是會想到那封、坂元先生在連續劇裡安排不會有回信(如同我知道您們不會有回信)的這封信前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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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在四月初的現在,臺北的天氣也確實是春寒料峭,明明炎熱地像夏天的天氣,在清明時節突然微微地寒冷起來,所以,對於總是會刻意把很多事情連起來,並且用我自己方式來解讀的我來說,確實是意外地巧的驚奇,不知道在更能感受「春寒料峭」的遠方日本,老師您們有沒有好好保重身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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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會突然想寫這封信,其實有兩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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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原因是,我在幾天前讀完老師您們的小說新作《漣漪的夜晚》。有些感觸,我一直在想要用什麼方式寫,陷入了一陣苦思(不知道老師您們寫作時,是否也有這種感覺呢)。接連數日,在Coworking Space裡一面聽著遠方傳來不知何處在施工的隆隆聲,一面聽著趁假日來加班的碼農工程師對著筆電振筆疾書的噠咔噠咔聲,坐在筆電鍵盤前像是在想,又像是沒再想,最後聽了約數十次1988年PRINCESS PRINCESS的名曲〈M〉(是的,那是您們執筆的NHK連續劇《昨夜的咖哩,明日的麵包》的片尾曲),最後,在某次去吃飯的行走間某個步伐,突然想到,啊,那就來寫一封信給您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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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想到「寫信」,因為這就是第二個原因:去年十二月,我收到一封從香港寄來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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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其實不只是一封信,牛皮紙袋裡,裝了她與您們書信往返的一些文字紀錄,以及寫給我的一封信。與您們去年八月收到她從香港寄來的信時,寫在日經報上頭的專欄連載一篇名為「喜歡是無敵的」影本文章。以及您們寄給她2010年連續劇《Q10》的劇本文庫書,後頭是您們所撰寫的「八十年後的Q10」短篇(上頭還有可愛的簽名)。以及,去年我透過許多新聞媒體,看到香港狀況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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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用筆電寫這封信的當下,這些實體信就擱在我右手邊的牛皮紙袋裡,我收到時讀了一遍,為了要敲出這封信,剛剛又讀了一遍,我很清楚,這是一份非常貴重的心意,幾張薄薄的紙以及照片,裡頭蘊涵的情緒,那是我這個現在平平安安、悠悠哉哉地敲著鍵盤的人,在臺灣能得到的厚重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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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其實也拖了很久呢,幾個月前收到信時,我就已經決定要為它們寫些什麼,但一直苦思著要怎麼表達出來,直到我讀完老師您們的《漣漪的夜晚》,我突然感覺,其實這一連串的意念傳遞,從東京到香港,再從香港到臺灣的我這裡,這已經是充滿木皿泉風格的小小故事了,即使我不說出口或寫成文字,但這樣一連串的情感影響,就是您們在《漣漪的夜晚》裡,要讓讀者稍稍體悟到的理念,也是您們所認為的「漣漪」,從中心一滴,慢慢擴大,慢慢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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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漣漪的夜晚》的原型,是從您們應NHK之邀,2016、2017連續兩年的單集新春特別劇《富士家族》而來,日本過年,看這兩集特別劇,求的是開心歡樂,特別是主演有藥師丸博子及小泉今日子兩位,讓那兩集連續劇看起來格外繽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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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用了那兩集歡樂連續劇設定的小說,真是太有趣了──完全不同於連續劇,直接從「那須美之死」開始寫起,後面13話──我想您們是將這本書當作紙上連續劇(不是文字劇本哦,而是不用請演員來表演的戲劇)來寫了吧──每一話的故事都是人生裡曾與那須美有過交集的人:家人,朋友,同事,陌生人(我特別喜歡第十話那須美與那對兄妹的故事,害羞,色色的,非常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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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人生,都因為有了「那須美」這個人的存在而豐富,也在接受了「那須美」的死亡,意會到言語很難表達……不,其實根本不用多說什麼,因為,那就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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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看您們執筆的《改造野豬》,特別特別特別喜歡第三集「恐怖の文化祭」。講述主角三人在文化祭的鬼屋裡,遇到了「當年」的學生。不不,他們的生命沒有結束,在您們的筆下,那是「生靈」。因為當年非常喜愛那段閃亮亮青春時光的學生們,人生已經被各種繁忙工作塞滿、已經變成忙碌大人的當下,他們的精神,仍然會回到他們心中永懷的「文化祭」。其中一位主角,牽著弟弟的手,在鬼屋的終點鏡子,看到兩句話──那一直是我心目中最棒的連續劇金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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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與現在和你牽手的人相遇,簡直就像是奇蹟。
即使走到了陽光之下,也請不要放開那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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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無論是香港,日本(事實上此刻的我是一邊讀著悼念三浦春馬冥誕的各種文章,一邊在寫這封信的),臺灣(近日我在日本推特圈看到幾位日本朋友都相當關心發生在東部花蓮的鐵路事件),或是受疫情影響的全世界,都有太多哀傷的死亡──甚至讓我們感到麻木,雖然我們都知道,死亡是人生一途,但面對虛無,我們仍有恐懼。但死亡其實不是人生終結,因為死亡被包容在生命裡,肉體的終結,並不是一切的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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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些事情,不是非得要有個有始有終,它才叫作「結束」,某些生命,也不是在我們知道他已經離開我們的當下,其實還沒有「結束」。他仍然會繼續著,而影響會像「漣漪」一樣,慢慢地,讓該得到這份情感的人,知道它仍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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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相遇即是奇蹟,無論是透過哪種形式的相遇,無論生老病死,無論人生走到何處,「也請不要放開那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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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漣漪,那就是人間,那就是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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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
真心祈願老師們平安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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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 一切順心
再不讓我死我就真無敵了小說uu 在 新經典文化ThinKingDom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週五夜看吳明益の中華商場小說最新篇
【森林、宮殿、銅馬與畫像裡的女孩】
「這邊的牆,這個石板,為什麼用畫的啊?」
「本來是要用一樣的石材的,但當初蓋這個博物館的時候,錢是日本人全島一人一圓不樂之捐募來的,雖然不少但愈蓋愈不夠,所以一半用畫的來代替。」
「我還以為是後來整修的時候亂做的。」
「不,原來就是這樣的。」
我摸著樓梯兩旁的石材,那種冰涼的感覺,從一百年前就存在了吧。不過在這之前,還有另一種不同的溫潤石材存在這裡——這幢建築是拆掉天后宮才蓋成的。
陽光透過圓頂的彩繪玻璃天窗落進來,抬頭時會連帶看見大廳四周三十二根高聳的柯林斯式柱,以及柱頭上的芼茛葉與漩渦狀裝飾。看久了會覺得那些葉子隨風搖曳,而漩渦也隨著不知名的力量自旋起來。那會讓你想起所有的視覺的錯覺,都是源於視覺是有記憶的——一切都是這樣,因為記得才會產生錯覺。
這間博物館我太熟了,從小學的課外教學,到中學的暑假作業,以及大學的午後約會,我都會來這座博物館。不過「人」在博物館裡是不重要的——不管是郊遊的人、牽著孩子卻憂鬱房貸的父母,或是因為躲雨走進來的孤獨女人……。有一次我在公園裡看到一個遊民撿到一個便當,我一直注意著他。他吃完把便當盒丟回塑膠袋裡發現裡頭有一張票,就拿著票進場了。警衛並沒有阻止他,只是跟在後面注意著這個全身發臭的觀眾。我也買了票,遠遠地觀察他。那是一檔關於「琥珀」的展覽,他站在那些把遠古的昆蟲和植物凝結在樹脂裡的瑪瑙色物體前面整整兩小時,神態專注地像是古生物學家。
博物館每個展覽廳的地板磁磚,走廊陽光照射進來的角度,踩上樓梯時的重量感,都讓我覺得親切。它的二樓是常設展,以前有一個洞窟放了山頂洞人和北京人的蠟像,小學郊遊第一次看到那個快嚇死了,同學們嘻鬧著,要把膽小的我推進閃著詭異亮光的山洞裡。一樓則是企畫的特展,幾個月就會變動一次。那些從收藏家那裡借來,擺設在博物館裡的東西,都有光束柔和地照亮著。你知道的,在博物館裡,沒有被燈光照到的東西,就是不需要注意的東西。
有一個開了一間博物館的土耳其小說家帕慕克曾寫,這世界上有兩類收藏家。一種是以自己的收藏為榮,並且希望把它們展示出來的驕傲者。另一類是把收集、積攢起來的東西藏在一邊的害羞者。前者出自西方文明,後者則是一種非現代的狀況,收藏者只為收藏而收藏,在那個害羞者的國度裡,只代表收藏者的傷痛,而不代表有益的知識的展示。
走進應徵場地的會議室,主試者是一個穿著黑色高領羊毛衣的中年男子,他看了我一眼,隨即低頭繼續閱讀資料,我直覺地猜他會嚴肅地提出各種問題,是假裝寬容你的異見,事實上內心裡對你講的一切不屑一顧的那種人。另一個很像書記官的微胖中年女性,強悍的眼神讓人覺得她是鬱悶與不幸的。她應該是一個很好的研究員,除此之外什麼都不順利吧。最後是穿著長裙,身材纖細,眼神嚴肅,難以判斷年齡的女性,我注意到她有著完美的耳垂。我打定主意,這場面試不管結果為何,我都不理會前兩者的提問,只專注回答她的問題。
在黑色高領羊毛衣男子知識性問題的轟炸(我猜得沒錯,他是那種只懂建築,因此會以此質問你所有議題的人),以及書記官長相女性的「博物館社會責任」相關問題的誘導後,終於輪到長裙女子提問。她看了時鐘一眼,問了一個顯然是為了度過最後五分鐘口試時間的問題:「你為什麼想來博物館工作呢?」
我看著她,一陣往事湧上:「如果各位給我十分鐘的話……。」
我當然知道我的答案對他們來說並不重要,何況我是最後一個面試者,他們可能希望趕快結束這一整天折磨人的面談。不過長裙女子向書記官和高領毛衣男用眼神相互詢問了一下,出乎意料之外地,他們點頭接受了。
你們知道商場嗎?嗯,我想也是,九○年以前生活在台北的人,沒有不知道商場的。正如你們所知道的,商場最讓人厭惡的就是公共廁所,最讓人難忘的就是霓虹燈連綴出來的美麗夜色。
我自己最難忘的,是從商場頂樓看到的森林。
從商場第五棟和第六棟之間,站在天橋往那條大馬路直直看過去,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城市的另一頭有樹,這是商場小孩都知道的事。但只有很少的人知道,爬上第五棟頂樓的霓虹燈,你可以高過對面的新聲戲院,透過「國際牌」的「牌」與「松下電器」的「器」之間的空隙,看到更具體的森林。
我第一次上霓虹燈是鄰居孩子王阿卡和胡蠅(hôo-sîn,蒼蠅)帶我上去的。高高瘦瘦的阿卡很會畫圖和做各種東西,他以這點獲得孩子們的尊敬。胡蠅則是耳垂上面長了一顆很大的、凸出的痣,乍看之下很像蒼蠅停在上頭,他並不以這樣綽號為意,甚至會用這個綽號簽名,只是簽的是「雨神」,這兩個字用台語念出來也是hôo-sîn。
那天我們偷偷開了鎖上了頂樓,一開門我們就幾乎被刺瞎了眼。那是多麼巨大而複雜的東西啊。阿卡揮揮手一面要我們用手遮光,熟門熟路地帶我們鑽過底層,到一個應該是讓工人可以爬上去維修的鐵梯前面。他帶我們跨過像屍體一樣熟睡著的流浪漢(我們都認得他,他是一個魔術師)和他的家當,瞬間我們就置身在一個機械人的身體裡頭似的。阿卡動了動下巴,用無聲的唇語說:「 (peh)去頂懸(爬到上面)。」好像怕睡夢中的魔術師聽到似的。
坦白說走兩格我腿就軟了。但其他人開始唏哩呼嚕地往上爬,胡蠅還轉頭嘲弄下面的我說:「你是無囊鳥喔,阮小弟就綴(tuè,跟)起來囉,真正無效喔你,愛哭愛綴路(愛哭又愛跟)。」胡蠅的弟弟叫紅胡蠅(他雖然沒有痣,但因為他的頭髮有點帶紅色,所以綽號就跟著哥哥了),跟我一樣七歲,那一年夏天過去就要上小學了,他雖然爬得慢,但也在我的前面,我看看他,咬著牙,只好半閉著眼往上爬了。
很多事情跟爬高一樣,你不能回頭看,回頭只是徒增恐懼與痛苦而已,回頭是軟弱的人才做的事,或者說,回頭是讓你變成軟弱的人的主要原因。說來丟臉,上到樓梯的最後幾格,我的手心、腋下和胯下都濕了。但總算阿卡和胡蠅的表情,承認了我是「有囊鳥仔的」,這讓我感到驕傲。我轉頭看紅胡蠅,他應該跟我一樣,剛剛是邊哭邊上來的吧。樓梯的盡頭有一個小工作平台,我們四個就趴在霓虹燈前,在「牌」與「器」之間,用手遮光像一排孫悟空一樣朝東看。
真的有森林。我們的眼神鳥一樣飛去,一落一落建築的盡頭,那些樹就在那裡衷心地呼喚我們。我們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遙遠卻觸手可及」,因此忘神地叫了起來,那感覺真是太好了。也許只是幾分鐘吧,空中飄起雨來,細細的雨落在霓虹燈上,以及清晨還沒有全醒的城市街道,讓我們看出去的一切都有一種冰涼的安慰感。當然,我那時還沒有讀藝術史,還不懂得用什麼專門的詞彙來形容那樣的感受。也因此我現在回頭看總覺得,所謂的術語既然是後設的,那麼再怎麼準確都是不可靠的。我們常常因為用了某一個詞彙,就自以為曾經體會那樣的心情。不,不是那樣的。時間在時間之前,建築在建築之前,愛在愛之前。
嗯,抱歉,我說遠了。不好意思。
我剛剛說我們的眼睛開始適應光,也許不到一分鐘吧?光就是熄滅了,想是因為天快亮的關係。雨逐漸下大,我們開始往下爬,有好幾次我都以為自己要跌下去。但終究沒有,平安落地。再次跨過睡夢中的魔術師,排成一列走下樓梯,拉上木門時,我們都為這趟家門頂樓的冒險感到心滿意足,走起路來歪七扭八,就像人類學家看過的那些原始部落狩獵到巨獸慶祝的顛狂舞步。
有體會過那種高燒的感覺你一定會知道,人會對那樣的經驗成癮。我個人覺得……嗯,我要特別聲明,這是我個人的意見,對高燒,或者說高潮經驗成癮,是人會沉迷在創作藝術這種無用之事的重要原因。你不同意也沒關係,我說了,這是我個人的意見。
要不了多久,另一個冒險的念頭就在我內心滋生。我怕這個念頭被爸媽知道,也怕這個念頭被其他人搶走,因此不敢開口問任何人有關的訊息。
有一次我藉故問阿卡說:「彼(he)是樹林仔嘛?」
「公園仔啦。」
「敢會誠(tsiânn)遠?」
阿卡說:「袂遠啊,我捌(bat)郊遊的時陣去過喔,內底有跙流籠(溜滑梯,tshū-liû-lông)、有一間足大間足水的厝,猶有石獅、銅牛,佮一隻銅馬。」
「馬?」
「你毋知影,彼毋是普通的馬喔,聽說暗暝的時陣,會家己走(tsáu)起來。」
「家己會走?」
「也毋是說家己走,睏佇看板下跤彼個變魔術的你會記得否?」
「當然。」
「伊說是伊展魔法予伊走起來的。」
「聽伊臭彈。」
「聽伊臭彈。」
但我心底想,天啊,公園!不,我還是要叫它森林,它跟小白獅王裡的森林是一樣的啊,有會跑起來的銅馬的地方怎麼會是公園?一定是森林。那片森林是這麼地引誘我,讓我在喝豆漿、吃餅乾,看無敵鐵金鋼時都忘不了,讓我像病人那樣倒在床上。
「你看!聽說這個跤跡(kha-jiah,腳跡)就是銅馬踏(ta̍h)出來的。」胡蠅把我拉到馬路旁邊,神祕地指著柏油路上一排拳頭大小的凹痕這麼說。
我在筆記本上畫起我的秘密計畫,怎麼選擇一個爸不在的下午,先穿過馬路跑到第五棟尾,再沿著那條大路往前走……只要找到那條兩旁都是樓仔厝的大路,一直走一定就會到森林吧?這個計畫不斷增長,在胸口那裡形成一個硬塊,有時膨脹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漸漸地,那個在馬路上奔跑的身影不是一個了,是三個。另兩個一個綁著辮子,一個綁著馬尾......
(未完,全文請見《天橋上的魔術師圖像版》套書別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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