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巴黎》(Midnight in Paris, 2011)由伍迪艾倫(Woody Allen)編劇與導演,在84屆奧斯卡獲得四項提名,最終獲得最佳原創劇本獎,當然,指的就是艾倫的劇本寫得真好。
的確,倘若你曾經看過《午夜巴黎》,一定也會認同這個浪漫的回到未來愛情故事真的創意十足,而台詞也真的又美又優雅。
這是個關於「愛情與寫作有不可分割的關係」的故事,由男主角 Gil Pender(Owen Wilson 飾演)穿越時空到達他最熱衷的1920年代巴黎,透過與當代的藝術家和畫家的對話,漸漸情不自禁地愛上畢卡索的女友 Adriana(Marion Cotillard 飾演),終於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寫作應該如何面對,也頓時發現自己準備要結婚的21世紀女友,應該不是他的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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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黃金時代為何都在過往
與未婚妻來巴黎度假的美國作家 Gil,已經寫好一本關於復古(1920s)的小說,但是遲遲無法修改完結,因為他始終覺得哪裡有問題,卻說不上來,他非常迷惘(lost),他迷失於寫作的自信、即將結婚的猶豫、以及莫名熱愛巴黎的激情。
無法融入未婚妻Inez(Rachel McAdams 飾演)的家庭與人際關係,Gil 寧可選擇自己在巴黎的街頭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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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l的南瓜車與舞會
好巧不巧,午夜十二點的鐘聲一響,一輛20年代長得很像馬車的Peugeot Type 176來到他的眼前,車上人人喝著香檳,邀請他一起上車。莫名其妙上了車,拐歌彎兒,忽然間就進入1920的巴黎。
邀請他一起上車喝酒參加派對的英俊男子,是撰寫《大亨小傳》(Great Gatsby, 1925)的費滋傑羅(F. Scott Fitzgerald,Tom Hiddleston 飾演),還有他的太太 Zelda(Alison Pill 飾演)。
之後,費滋傑羅帶著 Gil 認識許多在20年代著名的藝術家與作家,進入巴黎的沙龍文化。Gil 簡直就是搭著南瓜車的男性 Cinderella,由領著他進入20s年代的教父(費滋傑羅),一起墜入他夢想的舞會——藝術作家名人堂。
果然,他在20s年代的巴黎,流連在各大咖啡館與作家的家,有時候參加費滋傑羅夫妻所舉辦的舞會。他在其中感到萬分榮幸與興奮,還把始終無法完成又讓自己迷惘的小說,交給海明威(Corey Stoll 飾演)最信任的當代著名小說家葛楚·史坦(Kathy Bates 飾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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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舊小說受到著名作家讚賞
史坦才剛朗誦 Gil 小說的第一句話,就讓在場的作家表示欣賞,而最讓 Gil 感動的是,美麗性感又優雅氣質的 Adriana 讚賞不已,表示已經愛上他的書。
這是一段關於此刻與舊時、平庸與回憶、俗艷與藝術的遐想:「這家店叫做『往日情懷』,商品由回憶構成,某個世代的平庸粗俗之物,僅因歲月流逝就產生變化,成為奇妙又滑稽的存在。」
這段話在21世紀的巴黎,與後來 Gil 巧遇的古董店店員 Gabrielle(Léa Seydoux 飾演)有關。Gil 熱愛帶有藝術又古樸之外,Gabrielle 當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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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未婚妻的格格不入
Gil 一直以為自己愛著未婚妻 Inez,也從不懷疑自己為何要跟她結婚。但是,兩人之間有著難以跨越的障礙。
Inez 雖然長得漂亮性感,卻是個勢利又沒啥文化的美國有錢人。Inez 的父母非常富有,他們在巴黎住在豪華飯店,一邊逛街一邊準備婚禮的用品與新家的家具,他們挑選的都是最好最貴,甚至貴還要更貴。
Inez 心儀在大學教書的 Paul(Michael Sheen 飾演),認為 Paul 才是真的有才華的男性,殊不知自己的男友也才華洋溢又文化豐厚。
Gil 每天午夜鐘聲一到,就進入20年代,沉溺在文化藝術的對話與派對,而 Inez 也沉浸在21世紀的巴黎物質。兩人終將愈走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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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也是主角
Gil 是主角,但是千萬別忘記,對於導演艾倫來說,巴黎也是主角。
透過 Gil 對於巴黎的觀察,他這樣給 Adrina 介紹他所認識的巴黎:「巴黎的白天黑夜哪者較美?確實無法選擇。兩邊都有穩贏不輸的論據。我有時候會想,怎麼可能有人能以寫書或作畫,譜曲或雕塑,來與偉大的城市比美。...
每一條巷弄和大街都自成藝術,想到在冷酷暴力無意義的宇宙中,有巴黎和這些燈光,木星海王星上根本死氣沉沉,但是外太空能看到這些燈光,看到咖啡館人們喝酒歡唱,就我們所知,巴黎是宇宙的最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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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死寫不出好作品
最後,Gil 能夠突破自己的寫作,就是他最後終於明白海明威給他的提示,關於寫作與愛情和死亡的關係:
「怕死就寫不出好文章,古今往來人都會死,真正的愛能讓人脫離死亡,怯懦來自不去愛,或愛得不好。... 英勇真切的人會直接面對死亡,就像某些犀牛獵人。... 因為十足的熱情,讓他們忘卻死亡,但死亡的陰影總會回頭,到時候就得再痛快做愛。」
雖然伍迪艾倫的愛情電影,我常常無法共鳴,但是,我很喜歡《午夜巴黎》。我也都在午夜寫這些文章,會不會哪天也進入平行的時空,到達我嚮往的未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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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陪你宅在家看一部好電影Day21
#2021年6月5日
#午夜巴黎2011
#Midnight_in_Paris
#巴黎沙龍與美國作家
#男版的Cinderella搭南瓜車去理想世界
午夜巴黎 金 句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永別了,武器》海明威最後的訪談
今天是美國傳奇小說家海明威(Ernest Miller Hemingway,1899.7.21 — 1961.7.2)的忌辰。
海明威憑一己之力,影響了幾乎所有國家的文學。他把自己極簡的寫作風格比作「海上飄浮的冰山」:用文字寫下的東西只是海面上的八分之一,八分之七都在海面以下,這使小說的內蘊更豐富、更耐讀。他筆下的人物們在逆境中硬朗的風度,給無數讀者源源不斷的信念與勇氣。
今天,我們分享一篇海明威的訪談錄,以此紀念。
▲電影《午夜巴黎》中的青年海明威
採訪者:你不在打字機邊上時,是否能做到完全不去想手頭的工作?
海明威:當然可以。但這需要自制力才能做到,而這種自制力是後天得來的,並不是天生的。
採訪者:當你讀到前一天結束的地方時,你會對那部分進行修改嗎?還是說全部完成之後才會?
海明威:我每天都會修改寫完的部分。全部完成之後,肯定要再過一遍。在別人把稿子打出來後,我還能多一次機會對著乾乾淨淨的打印稿修正改寫。最後是看校樣。能有這麼多不同的機會,我很感恩。
採訪者:你會做多大程度的改動?
海明威:這要看情況。《永別了,武器》的結尾我重寫了三十九遍才終於滿意。
採訪者:是否存在某些技術問題?是什麼難住了你?
海明威:把詞用對。
採訪者:是不是重讀能讓你的「文思」更加「泉湧」?
海明威:重讀讓你不得不繼續寫下去,因為你知道你還沒有到達最好的地方。文思總會有的。
採訪者:那麼你是否還是會在某些時候毫無靈感?
海明威:那必然。但只要是停在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的地方,總能繼續寫下去。只要能落筆,就沒問題。文思自然會來的。
採訪者:桑頓·懷爾德提起過某些助憶手段,能讓作家精神抖擻地整天工作。他說你有一次告訴過他,你削了二十支鉛筆。
海明威:我壓根就沒同時擁有過二十支鉛筆。用掉七支二號鉛筆就意味著這一天成果相當不錯了。
採訪者:在你心目中,哪些地方對你的寫作有幫助?兩世界旅館肯定算一個,你在那兒完成了那麼多著作。還是說周遭環境對你的作品幾乎沒什麼影響?
海明威:哈瓦那的兩世界旅館的確是個非常好的寫作地。莊園也很不錯,或者說曾經很不錯。但我在任何地方都能寫得很好。我是說,在不同的處境下,我都能視情況盡可能做到最好。電話和訪客是最影響寫作的。
採訪者:想寫得好的話,情緒穩定是否必要?你曾經跟我提過一次,你只有在戀愛中才能寫得好。你能再詳細地解釋一下這個論點嗎?
海明威:好一個問題。不過你問出來了,給你滿分。在任何沒有他人干涉或是打擾的時候,人都能好好寫作。或者說只要夠狠心,就一定能做到。但戀愛中的人肯定寫得最好。如果答不答對你來說都一樣的話,這個問題我就不多說了。
▲海明威和他的第一任妻子哈德利
採訪者:那經濟保障呢?會不利於寫出好的作品嗎?
海明威:如果錢來得很早,而你愛寫作又愛享受生活,就會需要付出很多努力來拒絕這些誘惑。一旦寫作成了你最大的惡習,同時也帶來最多的愉悅,那就只有死亡才能阻止它了。在這種情況下經濟保障幫助會很大,因為它免去了你的種種擔憂。擔憂能夠毀滅寫作的能力。健康狀況的糟糕程度和擔憂的多少成正比,而擔憂會攻擊你的潛意識,破壞你的儲備。
採訪者:你能回憶起決定要成為作家的具體時刻嗎?
海明威:不能,我一直都想成為一名作家。
採訪者:菲利普·楊在他評論你的書中提出,1918年你所遭受的嚴重迫擊炮傷帶來的創傷性休克,對你的作家生涯影響極大。我記得你在馬德里的時候簡單談及過他的論著,並不以為然,還說你認為藝術家的才能並非後天獲取的,而是依據孟德爾法則先天遺傳的。
海明威:顯然那年在馬德里,我的腦子不太清醒。唯一說對的話可能是我只是非常簡短地評論了楊先生的著作,以及他的文學創傷理論。大概是那年我經歷的兩次腦震蕩和一次顱骨骨折導致我說話不怎麼負責任。我的確記得告訴過你,我相信想象力可能來自遺傳的種族經歷。如果光把這話當作腦震蕩後的趣談,好像沒什麼問題,不過它也不怎麼靠譜。所以在下一次能讓我清醒的創傷到來之前,這話題我們就說到這兒吧。你同意嗎?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沒提及任何我可能牽扯到的親戚名字。聊天的樂趣在於探索,但其中的很大一部分,以及所有不負責任的話,都不應該寫出來。一旦寫出來,你就必須為它負責任。有時可能只是說出來看看自己是否相信而已。關於你問的問題,創傷的影響區別很大。簡單小傷,骨頭都沒斷一根的那種,不值一提。它們有些時候還能帶來信心。嚴重傷到骨頭和神經的那種創傷對作家來說就很不好了,對其他人也一樣。
採訪者:你認為對想要成為作家的人來說,什麼是最好的智力訓練?
海明威:這麼說吧,他應該出去上吊自殺,因為他會發現想寫得好比登天還難。然後上吊的繩子會被不留情面地砍斷,他的後半生都會受自己所迫,努力寫到他所能做到的最好。至少他還能從上吊的故事著手。
採訪者:那你對那些進入學術界的人有什麼看法?你認為這麼多擔任教職的作家是否都以他們的文學生涯做出了妥協?
海明威:這取決於你對妥協的定義吧。是被拋棄的女性這個語境嗎?還是政治家的讓步?或者說是你和你的雜貨商或裁縫達成一致,你會多付點錢,但會晚幾天付?既能寫作又能教書的作家就應該兩樣都能做到。我做不到,我知道,我也佩服那些能做到的人。不過我認為,學術生活可能會終結外部的經歷,從而限制人對世界瞭解的增長。但瞭解越多,作家責任越大,寫作難度就越高。試圖寫出什麼有恆久價值的東西是一項全職工作,實際寫作每天可能只有幾個小時。作家可以與井類比。有多少種井,就有多少種作家。重要的是井里要有好水,最好能規律地抽出定量的水,而不是把井抽乾,然後等它再被注滿。我知道我跑題了,但這個問題本身不怎麼有趣。採訪者 你會建議年輕作家從事新聞工作嗎?你在《堪城星報》接受的訓練多大程度上對你有幫助?
海明威:在《星報》,你必須學會寫簡單陳述句。這對任何人都會有幫助。新聞工作不會加害於年輕作家,只要他能及時脫身,就會對他有好處。這是最老套的陳詞濫調了,我為此道歉。但你如果一直問同一個人老套無聊的問題的話,你只能得到老套無聊的回答。
▲海明威和菲茨傑拉德
採訪者:你曾在《跨大西洋評論》中寫道,做新聞唯一的理由是因為收入高。你說:「當你把有價值的東西寫出來時,就是摧毀了它,你至少想為之多收點錢。」你認為寫作是某種自我毀滅嗎?
海明威:我根本不記得寫過這種東西。但它聽起來愚蠢又簡單粗暴,像是我為了避免冥思苦想而說出來的機靈話。我當然不認為寫作是一種自我毀滅,雖然做新聞在達到某種程度後,可能對於嚴肅的創作者來說是一種日常的自我毀滅。
採訪者:你認為與其他作家一起進行智力激蕩對作家來說有價值嗎?
海明威:當然有。
採訪者:1920年前後在巴黎,你和其他作家還有藝術家一起有「團體感」嗎?
海明威:沒有。沒有什麼團體感。我們尊重彼此。我尊重很多畫家,一些和我同齡,一些年紀大一點——格里斯、畢加索、布拉克、莫奈(當時他還在世)——還有幾位作家:喬伊斯、埃茲拉,還有斯泰因寫得好的那些……
採訪者:寫作時,你會不會受到當時在閱讀的東西的影響?
海明威:喬伊斯開始寫作《尤利西斯》之後就沒有了。他的影響不算直接。但在我們熟知的詞成為某種阻礙、必須為一個單詞較勁的那段時間里,他的作品產生的影響改變了一切,讓我們能夠擺脫這些桎梏。
採訪者:你能從作家身上學到關於寫作的東西嗎?你昨天告訴我,譬如喬伊斯就沒法談論寫作。
海明威:和你的同行在一起時,你們往往會談論其他作家的作品。作家水平越高,就越少談論自己寫的東西。喬伊斯是一位非常偉大的作家,他只會對傻子解釋自己在做什麼。他所尊敬的其他作家應當通過閱讀他的作品來瞭解他在做什麼。
採訪者:你近年來似乎有意避免與其他作家接觸。為什麼?
海明威:這問題更複雜些。你寫作越深入,自己就越孤獨。你的許多好朋友和老朋友都去世了,其他人搬了家。你極少見到他們,但會通信,和他們保持聯繫,就好像過去一起泡咖啡館時那樣。你們給彼此寫滑稽的、充滿滑稽的壞話的、不負責任的信,這幾乎和面對面聊天一樣令人愉快。但你也更孤獨,因為你必須通過這種方式創作,創作的時間也越來越短,如果浪費的話就感覺是在造孽,無法救贖。
採訪者:你怎麼看這些人中的一部分——你的同輩人——對你作品的影響?格特魯德·斯泰因對它們有沒有貢獻?埃茲拉·龐德呢?或者說馬克斯韋爾·珀金斯?
海明威:抱歉,但我的確不擅長這樣的屍檢。有懂文學的和不懂文學的驗屍官專門來處理這些事。有關她對我的影響,斯泰因小姐用了很長的篇幅來寫,其中有相當多不準確的地方。她從一本叫《太陽照常升起》的書中學習了怎麼寫對話之後,覺得這是非做不可的。我挺喜歡她的,覺得她學會怎麼寫對話真是件好事。對我來說,從所有能夠學到的人身上學習東西,無論他們是在世還是已經去世,都不是什麼新鮮事,我不知道這會如此強烈地影響到格特魯德。她在其他方面寫得都不錯。埃茲拉對於他所真正瞭解的東西悟性非常高。這種對話不會讓你覺得無聊嗎?這類私下的文學八卦,就像洗著三十五年前的臟衣服一樣讓我覺得惡心。如果有人試圖把所有實話都說出來,情形就不一樣了。這種對話就會有點價值了。在這裡,更簡單也更恰當的辦法是對格特魯德表達感謝,我從她那裡學到了許多有關詞語間抽象關係的知識——看我多喜愛她;我重申我對埃茲拉作為偉大的詩人和忠誠的朋友的認同;然後我非常在意馬克斯韋爾·珀金斯,直到今天我還是不能接受他已經去世的事實。他從未讓我改過任何我寫的文字,除了剔除一些當時還沒法發表的詞。那些詞留了白,任何認識那些詞的人都會知道是什麼。對我來說,他不是一位編輯。他是一位聰慧的朋友,也是非常好的同伴。我喜歡他戴帽子的方式,還有他嘴唇動彈的怪樣子。
▲歐內斯特·海明威
採訪者:你認為你的文學先輩——你從他們身上學到最多的那些人——有哪些?
海明威:馬克·吐溫、福樓拜、司湯達、巴赫、屠格涅夫、托爾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契訶夫、安德魯·馬維爾、約翰·鄧恩、莫泊桑、好人吉卜林、梭羅、馬里亞特船長、莎士比亞、莫扎特、克韋多、但丁、維吉爾、丁托列托、希羅尼穆斯·博斯、勃魯蓋爾、帕蒂尼爾、戈雅、喬托、塞尚、凡·高、高更、聖胡安·德·拉·克魯茲、貢戈拉——要把所有人列完得花一天。然後這聽起來就會像是我在炫耀自己並不擁有的博學多識,而不是努力試圖記起所有影響過我的生活和作品的人。這不是一個老套無聊的問題。這問題很好,但很嚴肅,需要檢驗自己的良心。我說到了畫家,或者說是剛提到了其中幾位,因為我從畫家身上學到如何寫作的方法和我從作家身上學到的一樣多。你問我這是怎麼做到的?那又要解釋一整天。我認為一個作家還可以向作曲家學習,學習和聲和復調的效果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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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喜歡《雨天.紐約》(A Rainy Day in New York ,2019),昨天完成二刷。身為伍迪.艾倫(Woody Allen)鐵粉,即便他自我重複也好,依然感到興味盎然。好比淋雨這件事的浪漫,也是繼《午夜巴黎》(Midnight in Paris ,2011)再次使用,但換一個場景、換一批陣容,還是一樣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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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等這部電影確實等了好長一段時間,作品在2017年拍攝完畢,2018完成後製準備上檔。但因為 #MeToo 運動而讓影片發行計畫遭到擱置,2018年一月,伍迪.艾倫的養女迪倫.法羅(Dylan Farrow)聲稱自己在七歲之時遭到養父性侵。其實這對於好萊塢而言並非新聞,她曾在2014年時就做出這項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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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因為大環境的變化,雖然她的指控沒有具體證據,但已然對伍迪.艾倫造成重擊,許多媒體下標「伍迪.艾倫的時代就此結束」,《雨天.紐約》也因此被製作方亞馬遜擱置。相隔一年,伍迪.艾倫控告亞馬遜違約,迫使其支付6800萬賠償金。雙方原本約定合作四部影片,沒想到第一部片都沒發行就觸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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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伍迪.艾倫面臨的是眾叛親離處境,演員葛里芬・紐曼(Griffin Newman)首先表態自己後悔與伍迪.艾倫合作。兩位主要演員提摩西.夏勒梅(Timothée Chalamet)和賽琳娜.戈梅茲(Selena Gomez)都分別捐出片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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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賽琳娜.戈梅茲對此的表態格外耐人尋味,她並不認為自己在選邊站,而說道:「我一直試圖想表達我的選擇並不代表我做出了裁決。我不相信所有一般大眾都能對如此複雜的案情做出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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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一些聲音是明顯對伍迪.艾倫做出聲援,在片中飾演蓋茨比母親的崔莉.瓊斯(Cherry Jones)表示自己已經閱覽了所有案情報告,認為她無法認定伍迪.艾倫確定有罪。並強調「如果我們都憑直覺譴責,民主就會舉步維艱。」讀到這句話,強尼.戴普(Johnny Depp)大概會默默垂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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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推薦《雨天.紐約》這部電影,但卻又不想若無其事帶過事件爭議,雖然我心中當然也有定論,不過最重要的是你怎麼想,而非我怎麼看。若能藉此機會去了解事件細節,自己再判斷,決定接受抑或抵制,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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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不討論伍迪.艾倫,片中演員也確實地展現了他們演藝生涯最傑出的表演,沒錯,我說的是提摩西.夏勒梅和艾兒.芬妮(Elle Fanning),尤其後者將酒醉、神經質少女詮釋得幾乎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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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伍迪.艾倫已經完成了新作《Rifkin's Festival》,預計在今年首映(不知坎城是否願意接納?),作品於去年在西班牙聖塞巴斯提安影展期間拍攝,由吉娜・葛森(Gina Gershon)、克里斯多夫.華茲(Christoph Waltz)、路易.卡瑞(Louis Garrel)領銜主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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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雨天.紐約》中的艾兒.芬妮。)
甲上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