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穿著打扮,我應該干涉多少?】
很多天沒有更新文章,因為上上週末我們去郊外野營了。
恩,這樣說並不精確,好像我們流連忘返去了七天六夜。事實上我們只過了一夜,但是後遺症綿延了很多天。
託朋友的福,我們一家人被帶去一個美麗又寧靜,除了遠方樸實可愛的小屋以外,只有「咩咩咩」滿山羊群的秘境。粗線條又懶惰如我,儘管親眼看見也感受到蘇格蘭土產的midge小蚊在我身上四處停留,但是就是沒想到要幫自己噴點防蚊液夾層防護罩,只覺得戶外就是蚊蟲多,兩手多揮幾下習慣就好。
很奇妙的是,我的身體似乎對這種蚊子的叮咬有延遲反應,所以我一直認真覺得我的身體防蚊抗蟲,到週日下午回到家吃完晚餐之後,雙手雙腳和整張臉的皮膚上一個一個奇癢無比的小紅點波波波波接二連三不停冒出來,我才後知後覺地驚覺:「幹,我是白癡。」
裸露的雙臂跟腳踝被大肆蹂躪當然可以理解,但是臉跟脖子完全是意料之外的重災區。週一早上起床的後,整張臉滿滿六七十個紅腫厚實的小凸點(對,我有去數),還莫名泛著油光,好像瞬間變回滿臉青春痘的少女時期。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是透過這種奇怪的方式回春,真是可喜可賀(?)
所幸吃了一點藥幫忙,我還睡得不錯,但是清醒的時候真是癢到根本沒心思做任何事情,我只好順勢擺爛(?)什麼都不做。
到了星期二,我似乎出現一些過敏反應,也可能只是我手賤抓太兇,被叮咬的地方都起了一個一個小水泡,右手臂上的那個居然有鮭魚卵那麼大!這下除了忍耐不抓以外,日常行動時還得小心不要弄破水泡。耳朵上的水泡因為我下意識伸手去摳,直接破掉,變得又癢又痛。看樣子身上的這些「戰利品」會跟我好好共存一段時間了。
又過了兩天,蕃茄到對面麥斯家玩,我去接他順便串門子的時候把麥斯媽媽戴比整個嚇到。
「我從來沒看過有人被midges咬成這樣!!!」
「你有看到我臉上那些嗎?」
「就是你的臉啊!!!!」
「應該是因為我完全沒噴防蚊液吧,啊哈哈哈哈哈,你們這週出去玩不要學我唷要好好乖乖地噴。」
「這看起來很嚴重耶,要很久才會好。」
「沒差啦反正我已經很老了。」
「你胡說什麼啦!!」
「我又不是十八歲明天要畢業舞會,只要會好沒有惡化成感染就沒關係啦!」
就這樣頂著青春痘大花臉繼續活,到了滿一週的禮拜天晚上,把一個吵得要死的小童攆上床,跟傑克一起看了一些影集以後,隨手摸摸臉上脖子上的紅點,才感覺水泡的凸起有比較不明顯一點。我一邊覺得好笑居然可以被叮成這樣顯然我很可口,一邊想起一些往事,就開口跟滑著手機的傑克說話。
「嘿。」
「怎樣?」
「我在想,假如我媽看到我這張臉的話⋯⋯」
「應該會哭三天三夜吧。」
「是不是!」
我繼續用指尖感覺臉上大大小小硬硬軟軟的凸起,忍不住笑了一下。
「我覺得很奇妙。」
「怎樣?」
「我媽啊,他非常非常在乎我的長相。」
「對。」
「可是我認真不care。我是說,我並不至於到邋遢,但是真的不在意。我覺得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就是長這樣。而且我也不覺得是因為想要反抗他還是什麼,我就真的是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外貌和打扮,是我跟母親衝突了一輩子的主題。
從整體來評論,我並不是什麼天生驚人的美女,但是我很愛笑,長相也還算清爽有朝氣,我自己覺得很「夠用」了。但是我的單眼皮,我的內凹門牙,我眼下的痣,我微曲的O型腿,我小山丘似的胸部,我又厚又重的髮質,我男人一般的腿毛,都讓我的母親覺得我身為一個女性的基本分數很低,必須要靠她積極地評論和指點來「挽救」不可。
更令他髮指的是我臉頰上的水痘疤,我一曬就上色的黑皮膚,還有我對髮型和服裝的選擇,都被他視為一種墮落。
「就告訴你不要抓了,你小時候就是不聽。這張臉上如果沒有那個疤多美!」
「你為什麼曬成像第三世界來的人???這樣能看嗎?」
「好端端的一個女生,整天都是T恤牛仔褲運動鞋,你這樣到底怎麼嫁得出去?」
如果有人看過《Friends六人行》裡面,Monica換新髮型或耳環,他的媽媽苦著一張臉,把他左看看右看看,伸手摸一摸頭髮或耳環,欲言又止,最後嘆氣離開的場面,每次我從理髮店回家,我的母親就會做一模一樣的事。(我相信我翻白眼的表情跟Monica也是一模一樣:p)
我同意如果我的皮膚更白皙,腿毛更短,眉毛多加修飾,頭髮更長造型更講究,學會化妝戴裝飾品,穿上高跟鞋,會讓我更美更引人注目,也或許會像母親說的吸引更多男性注意,可以有更多「挑選」的機會,或者是職場上更好的機遇。但是我遲遲沒有動力往那個方向靠攏,因為我覺得我的選擇很符合我自己的個性,讓我覺得很自由。
我走路總是跳來跳去,穿高跟鞋很容易跌倒或是扭到。
我把頭髮剪短,就可以減少早上整裝的時間,可以睡久一點。
耳環夾得我的耳垂很痛不喜歡。
指甲油會讓我的指甲覺得很悶。
如果臉上有妝,吃東西都會有口紅的味道,而且還不能把臉貼在傑克臉上磨蹭,太無聊了!
皮膚上的各種傷疤都是「戰利品」,可以拿來告訴別人發生什麼事,所以露出來也沒有關係啊!
母親總認為我的這些理由都是我想偷懶的藉口,或者是我太年輕太不會想不明白這些事情的重要性。從我的觀點來看,這麼多年下來,我交到男友找到工作也順利結婚了,甚至連在日本這個號稱「化妝是禮貌」的國度我都有辦法頂著一張素顏闖蕩天下,就應該證明用我自己的風格也是可以活得很好。
然而,對母親而言,就是因為我堅持自己的風格,所以我才只有「這樣」而已。如果早早聽他的話好好「改進」,懂得當一個美麗賢淑又溫柔的女人,我就不會是跟這個男人,不會是做這份工作,不會是住在現在的地方,會更風光,會更飛黃騰達,會有一個更美好的未來和人生。
我永遠忘不了,在母親生病的第一年,因為他希望我回家一趟,我在撐著三天沒睡送出期中作業之後立刻直奔機場,搭了33小時的飛機回到台灣。走出機場第二航廈,母親跟著爸爸一起過來,他盯著我的臉許久,說:「我怎麼從來不知道,我生的女兒居然長得這麼醜。」
我們始終是兩條平行線,一路延伸到我自己也當了母親。
我生了一個非常非常喜歡打扮的孩子。蕃茄從小,對,真的是從小,就對自己的裝扮非常有主張。從兩歲開始,每天早上都自己挑選衣服,去店裡採買也都是自己親自去看。他喜歡粉紅色,亮晶晶的顏色,更喜歡全部顏色都有的彩虹色。去年知道上學必須穿制服還哭了很久,發展到現在會主動自己設計手環胸針項鍊等飾品戴在身上,讓制服不會這麼單調。
老實說我一開始確實很憂慮,擔心孩子這麼小就這麼注重打扮,對他到底是不是好事,會不會讓他變得很虛榮。我到底應該要干涉多少,又應該照誰的標準?我知道我自己的標準是遠低於其他人,但是如果要注重,到什麼樣的程度才是「合適」的?母親跟我的關係也讓我很擔憂,很害怕蕃茄跟我的喜好這麼不同,會變成將來親子關係的未爆彈。
極度焦慮之下,我決定先從旁觀察。
我發現蕃茄在挑選衣服的時候,經常會不自覺地哼著歌。如果今天穿的衣服是他特別喜歡的款式,他的步伐會很輕盈。明明是個忘東忘西的年紀,但是他的手環項鍊和胸針都收藏的好好的,幾乎沒有弄丟過,還會在公園撿一些奇奇怪怪的花草放在頭上當裝飾。某一天早上,他換完衣服以後,甚至很開心地對著我大喊:「媽媽,我跟你說,我很喜歡把我自己打扮得很漂亮!!」
這孩子,是真心熱愛打扮啊!
跟蕃茄相處的經驗讓我想清楚了一些事。在我的成長過程中,甚至是現在我成為母親之後的觀察,我都經常可以感受到我們的文化裡,對於女孩長相或打扮的各種要求和憂慮。女孩的身上有毛不雅觀,女孩的皮膚太黑不好看,單眼皮很沒精神,臉上有疤礙眼,笑太大不雅觀,都不笑很難看。
這些要求之所以讓我這麼不舒服,是因為出發點都是「#做到這些你才會讓別人喜歡」。而蕃茄讓我發現,打扮的真正意義,應該是「#讓我自己很喜歡自己」。
蕃茄的眼睛真的很利,如果我穿了一件他沒看過的衣服,他會很驚喜地跑過來說:「這件我沒看過耶!」然後開始告訴我「這個花色我好喜歡」,「這個觸感好舒服,感覺品質很好」,久而久之,我也不自覺會主動摸摸不一樣的料子,或者觀察不一樣的設計穿在我身上的不同,開始覺得對服裝了解多一點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而我也找到了我認為對蕃茄合適的要求和規範。當我們出去採買,我會規定件數,例如我們今天要買三件長袖,兩件短褲,一件裙子或洋裝,剩下的交給他自己決定。我也決定維持我對身體「缺陷」的不在意,大花臉也可以自在出門,O型腿也一樣穿短褲,覺得頭髮剪壞了我們一起皺眉頭希望頭髮快點長出來,希望用我的態度平衡他的標準,不會過度要求自己的外貌。
我們不是兩條平行線,我們是手牽手一起往前走的夥伴。
有時候我們一起打扮,穿洋裝去吃冰淇淋;有時候我維持我的舒適風,看蕃茄自己表現;有時候我們一起穿整天的睡衣都不想脫下來。
我很自在地做我自己,蕃茄很自在地做他自己,有時試試看像對方的樣子是什麼感覺,然後決定要不要保留。
我喜歡我們一起創造出來,對裝扮的和外貌的新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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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10萬的網紅HEALTH 2.0,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你有看過電影《X戰警》嗎?你知道電影主角金剛狼擁有能夠自癒再生的能力嗎?可是,這樣的金剛狼居然得了皮膚癌?! 根據英國研究,如果右手臂上的痣超過一定的數量,得到皮膚癌的風險比一般人高5倍喔!到底手臂上的痣超過幾顆需要特別注意?防曬要怎麼做、防曬乳要擦多厚,才能有效隔絕紫外線、遠離皮膚癌的威脅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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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書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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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耀明,《#成為真正的人》,寶瓶文化,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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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這本小說的過程數度眼眶泛淚,心情激盪不已,喜歡這本小說細膩處理日本殖民問題,細膩處理原住民族和日本人、漢人(閩南、客家)、另一族原住民之間的關係和複雜情感,寫布農的文化、神話傳說,針筆動態描摹所有的動植物及山。喜歡書中寫出那場棒球賽,還有淡淡深深的男孩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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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這段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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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努南右手臂的牛痘花苞,不知是荼蘼將盡,還是苞蕊迎春。哈魯牧特悄悄拿出鋼筆,在對方的右臂畫圖。他喜歡在上頭作畫,喜歡而已。筆墨沿皮膚的細紋暈糊,冉冉擴散下去,他不清楚筆意何在,只想畫一朵綻花。這朵花被風拂過而綻,或吹落地了,像哈魯牧特心情總是輾轉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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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紅有時,落英亦有时。角桐草的白花,不是開在野澗,是落款在海努南的手臂。它就要隨窗風摇曳,它就要泌著草芳,可是偏偏是畫的。他總是閉眼感受那點酥癢,而另一個他老是醒著對他悄悄呼吸,呼吸近得像是有人在作畫。哈魯牧特再多點吐氣,白花願意伸展細梗而不願貼在褐色皮膚,而哈魯牧特再多添幾筆,花朵旁邊的黑痣慢慢迸成藍豔金花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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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努南沒有醒來,或者說他不想在這時睜開眼。有些事很抽象,變成難以解釋的情緒,在純粹男孩的世界裡,海努南知道有人喜歡更靠近男孩,哈魯牧特就是。他從小喜歡依賴海努南,問東問西,有玩具找他玩,有困難找他流淚,長大了還是會流眼淚,只不過是往内心流,海努南都看到。海努南知道他很多的心情渣滓,不可能全然接受,也不會全然打翻,他選擇沉默,這是最好的防線,沒有圍牆,是可來可走的無疆界。就像現在他沉默著,不想掃興,把觸覺放在針尖筆頭,感覺它柔潤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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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快到摩擦出火花的巨大魔法網朝璐平的方向墜落,不僅璐平逃不出網子的籠罩範圍,米歐自己也很可能被網住。
米歐咬緊牙根,雙手掌心朝向璐平,「時間減速!」話落,紅光自腳底向外擴散。掌中釋放的超載電流連環閃出電光,以他為中心,急速擴張。
在魔法網內掙扎的考生、逃往飛行船的考生、想盡辦法要改變魔法網方向的考生,以及所有高速落下的魔法網,剎那間近乎靜止。
米歐摀著嘴,吐出幾口鮮血,身體被扭轉的感覺真是生不如死。
拿出西洋劍,劍上已預先插好梅花A與璐平給的「無重力」、「移動加速」兩張卡片。他將劍尖筆直朝向天空,高喊:「雷舞交擊!」雲朵聚集成圓圈,正中央落下刺眼的光芒,強大的電流貫穿雲層與氣層,炸出巨響。隨著響聲被釋放的電能夾帶附屬卡片「無重力」屬性,罩住空中的魔法網。
如果沒想錯,電光籠罩的範圍,暫時能不受地心引力影響。
這是他第一次使用無重力魔法,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一定要成功!
米歐收劍入鞘,以劍身支撐因使出「時間減速」魔法而虛弱的身體。糟糕!使用了這種魔法,他又開始感到飢渴。
很快的,時間的流動恢復正常,魔法網果真不受地心引力影響而往左右飄盪。璐平趕緊護著身旁的考生們,逃出魔法網的範圍。
考生們都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事,眨眼的工夫,魔法網全都飄到空中,有不少飄入樹林,被樹枝纏住。
璐平跑回米歐身邊,察覺到異樣,什麼也沒有問,只是拉起米歐的手臂,過到自己肩上,攙扶著他往飛行船的方向去。
那是全球前百名富豪才有資格預約的飛行船,作為不會飛行魔法的有錢人,這是通往巴比倫之都的唯一途徑。
登上飛行船,米歐虛弱地看著身旁的璐平,視焦停留於他的頸部,對血的渴望越來越深。
滿載兩千名考生,飛行船自動關閉艙門。晚來一步的考生不死心地攀住艙門,在外頭拚命敲打。飛行船不予理會,快速升空。撞擊聲響逐漸減弱,不一會兒,外頭已是安靜無聲。
船艙內,一名女孩啜泣起來,「他們掉下去了嗎?」
「放心啦,他們有魔法,掉下去也不會死。」女孩身旁的男孩安慰她。
米歐扯著額髮,彎下身,額頭靠向膝蓋,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原本以為生命值低至臨界點才會渴望鮮血,沒想到只要用了時間減速魔法,就會產生吸血的衝動。他現在巴不得隨便找個人吸幾口。
炙熱的、濃稠的、鮮紅的血,好想吸更多的血!米歐恍惚地抬起頭,注視在他身旁擦汗的璐平。緊盯住璐平的脖頸,他吞了口唾沫,慢慢地張開嘴,牙齒越來越尖銳……
璐平忽然轉過頭,瞬間四目相接。米歐連忙埋頭,抿緊嘴唇。
他在幹什麼?寧可咬傷自己、吸自己的血,也不可以再去吸任何人的血。他不是怪物、不是吸血鬼、不是傷害人的噬血族。
船艙內,女孩的哭泣聲越來越大。幸運搭上船的考生們受哭聲影響,陷入一種低迷恐懼的氣氛。
「米歐,你沒事吧?」
璐平的聲音又激起米歐對血的渴望,如果是璐平的話……璐平這麼聽他的話,會讓他吸血的,對吧?
但是,他該怎麼解釋這種行為?璐平會把他當成異類嗎?
米歐煩惱這些的同時,不遠處砰的一聲響,垃圾桶被人踢飛,滾到哭泣女孩腳邊。
「垃圾,閉嘴。」說話的女孩高傲地撥動長髮,翹著二郎腿,再慢慢地換腿。這動作差點讓她曝光,對座的男孩頓時臉紅心跳,不知該把視線擺在哪裡。
驕傲的話音讓米歐稍稍分心,抬臉看去,女孩頭頂左右各戴著一枚精緻的蝴蝶結髮飾,年紀似乎比他小一點。
「別這樣,大家都受了驚嚇,哭也是情有可原。」
頭戴蝴蝶結髮飾的女孩不接受對座男孩的解釋,抬起修長的美腿,踩上男孩的大腿,「船艙門已經關了還攀上來,就是判斷錯誤。掉下去卻不會使用魔法,那就是能力不足。跟那個愛哭鬼一樣,都是必須被淘汰的垃圾!」
男孩禁不住偷瞄一眼女孩短裙內引人遐想的神秘地帶,接著察覺被踩的大腿隱隱作痛,目光往下挪,這才發覺女孩穿著高跟鞋。他壓根沒想到,會有人穿著高跟鞋來應考!
在急速飛行的船艙裡,女孩又一次撥動長髮,「我叫蒂娜,牌卡等級是『紅心七』,這裡應該沒人比我還高吧?從現在起,我就是你們的女王,你們必須絕對地服從我。」
任性的小孩……這是米歐對她更詳細的印象。
之前安慰哭泣女孩的男考生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向帝娜,似是打算推倒她,讓她明白男人絕對比女人要有優勢。想不到剛剛伸出手,大腿已被一枚子彈毫不留情地貫穿。
「啊啊啊啊!我的腿……好痛……痛死了!」
見男考生痛得在地上打滾,哭泣的女考生猶豫了一下,想過去替他治療,槍口卻接著指向她。
開槍者是一名皮膚黝黑的男人,沉默地坐在蒂娜身旁,手持雙槍。
「我是紅心國總理的獨生女,反抗我就是這種下場。入學考試規定了不能殺人,但我可以讓你們生不如死。」
「紅心國總理的獨生女……是『那個蒂娜』嗎?」
「傳說中擁有橘色長髮、天使臉孔、惡魔個性、身材姣好的超級美少女?那個面無表情的男人,該不會是她那據說能獨自打敗十個惡夢的貼身護衛?好像是耶!」
「不是才十六歲嗎?身材怎麼那麼好!」
蒂娜得意地聽著眾人對她的稱讚,斜睨仍然被她踩住的男考生,「喂,給我賞那沒用的垃圾一巴掌,叫她別哭了。」
男考生面有難色地轉過頭,哭泣的女孩登時哭得更加悽慘。
極不耐煩的蒂娜一把揪住男考生的頭髮,力道之大,根本不像女孩子,「不打,就是我打你。」
男考生閉上雙眼,「那就打我吧!」要他出手打女生,他做不到。
得知蒂娜的傲人出身,其他考生都各自低下頭做自己的事情,不敢出聲表示反對,更別說是出手幫忙。
此時此刻,只有一人不畏威脅,那就是樂於助人到讓米歐恨不得將他打昏的璐平。他不知何時走到了蒂娜身邊,蹲下身治療被槍彈射穿大腿的男考生。
蒂娜眉頭一鎖,收回腿。璐平的出現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對眼前的男孩已不感興趣。
奧托察覺蒂娜的不悅,輕勾板機,槍口轉向璐平。
米歐抿緊嘴唇,他已經自顧不暇了,還要理這個白痴!無奈地起身,使用微弱的防禦魔法,試圖不讓對方發現自己設下的結界。
「奧托,等一下。」蒂娜有令,奧托立即放下手槍。
蒂娜叫奧托住手,是因為她看見了從遠處走來的米歐。少年姿態優雅,步伐緩慢從容,一出現就吸引了眾多考生的目光。精緻漂亮的臉蛋、右眼下的美人痣、朱紅的唇、白皙中微透紅潤的皮膚……明明是個男孩子,卻長得如此漂亮,想及此,蒂娜心中突然湧起一股火氣,決定將矛頭指向米歐。
「怎麼了?要來救你的夥伴嗎?」
蒂娜挺起傲人的胸,雙手插腰,仰起嬌美的臉蛋。米歐卻徹底無視她,從璐平身旁走過,撿起滾入角落的垃圾桶,「自己踢倒的東西,就該自己撿起來,這是常識吧?」
「你!」蒂娜抬腿踹向蹲下身的米歐,「居然敢反抗我!」
她從小勤練格鬥技,自信腿勁敵得過同年齡的少年,攻勢卻被米歐用手臂擋住。米歐扣住她的腿,猛一下站直身子。失去平衡的蒂娜不得不往左跳了跳,雙頰立即漲紅。
「是女孩的話,就不要動不動用腿攻擊別人。還是說,妳不是?」米歐放開手,太陽穴旋即被奧托的槍口抵住。
蒂娜頂著羞愧泛紅的面頰,用力一指米歐,「奧托,你快點開──」
「說不過別人,就指使僕人替妳收拾爛攤子?」米歐將目光撇向牆角,輕蔑地嘲笑一聲。
聞言,蒂娜握住奧托的手,示意他放下手槍。第一次有人敢這樣違抗她,難道這個人從沒看過新聞?要知道,作為紅心國總理之女,她就算殺了人,也不會被關入監牢,甚至不會受到任何懲罰。她的身分、階級就是這麼高、這麼特殊,是絕對不可能被淘汰的精英。只學了三年魔法就升上紅心七,全世界沒幾個人能與她相比,「說來說去,你還不是來救同伴的。」
米歐跨步擋住仍在治療傷者的璐平,「我並沒有說不是。」
蒂娜氣到炸毛,怒瞪米歐幾秒,接著意識到自己皺起了眉毛,立刻調整好情緒。不行不行,為了這種人長皺紋不值得,「哼,不管你怎麼嘴硬,你就是得服從我,不然就等著吃子彈。這個世界以『力量』劃分階級,低階者就該服從高階者。覺得委屈,只能怪自己鬥不過別人!」
奧托跨前一步,俯視半跪在地上救人的璐平,眸光掃過臉色蒼白的傷者,再看回和他一樣沒什麼表情的米歐。
緊隨其後,奧托的力場迅速往外擴張。璐平感到強烈殺氣迎面而來,手一顫,放下手邊的治療,望向米歐不為所動的背影。
「奧托!」
蒂娜一聲令下,奧托抬起手,衣襬被槍口聚集的魔法力場帶動得劇烈飄盪。
槍口聚集的魔法力場越來越強。米歐將手心一上一下擺在胸前,掌中的超載電流連續閃出刺眼電光,空氣膨脹,吹起烏黑的髮絲。
只能賭一把了。米歐強撐著渴望鮮血的虛弱身體,放棄使用時間減速魔法,以雙手聚集龐大電流。
璐平,你可別讓我失望!
蒂娜得意地看著米歐逐漸變紅的雙眼,還沒開始考試,就找到了這麼有趣的傢伙。如果這傢伙也通過考試,接下來的三年,大可以欺負他為樂!
「奧托,開槍!」
子彈快狠準地射向米歐的臉,卻在射穿他的前一瞬,撞上一層無形的防護罩。強大的力量無處可施,統統往周圍彈射,刮起一股股強風。
船艙內的學生全退到另一邊,剛被璐平治癒的考生也隨著其餘人逃開,將飛行船右側空間讓給這四位。
奧托又開了幾槍,子彈全被無形的防護罩擋下,反彈的強風衝擊船艙,飛行船不穩地左右搖晃。
奧托轉動眼珠,盯著半跪於米歐身後的璐平。那小子看似一直在專心治療病患,其實早就準備好施展結界。宛如紅寶石的雙眼分明閃出了一絲殺意,雙手貼地,魔法氣場一次又一次由腳底往外擴張,結界越來越堅固壯大。
米歐將雙手往外攤,掌心凝聚的電流貼上璐平架設的結界。
奧托又上前一步,擋住蒂娜。
「奧托,我自己可以擋住!你退開!」
這是奧托第一次違抗大小姐的命令。眼前的結界越來越大,他快要抵擋不住了,脖子像機器人一樣僵硬地轉動,身體似是要被電流控制住。
「奧托?」蒂娜扯著奧托的衣袖。奧托是爹地給她的玩具,一直以來陪著她長大,從沒輸過任何一場戰鬥。她是頭一次看見這樣的奧托。
不!她不要奧托輸!她要永遠成為最贏的那個人!
前方閃出的強大電流逼迫她暫時妥協,一面隨奧托慢慢退後,一面抽出腰帶上的金屬片。正準備甩出武器,奧托搶先握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的動作,「大小姐,這裡不需要。」
「我才不想輸給這種野貓野狗!」
米歐仰起臉,掌中聚集了更多的電流。說真的,要不是對方先開槍,他才不想自找麻煩去教育別人,「從垃圾晉升到野貓,我該用什麼感謝妳?我手裡只有電而已,那就讓我用電來回敬──」
「哈、哈啾!哈啾!」
伴隨突兀的連環噴嚏聲,結界開始減弱。米歐冷靜地回頭,見璐平用雙手摀住鼻子,「哈啾!」
魔法力沒能穩定維持,結界迅速崩解消失,米歐手中的電也因著戰鬥力下降而減弱,閃出最後幾朵火花,消逝無蹤。
米歐與璐平的戰鬥力一併歸零。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人了!一群蠢蛋!」
蒂娜張狂的笑聲讓米歐打定主意,待會兒一定要把璐平揍到忘記自己是誰。
璐平捏著鼻翼,「抱歉,等我一下……」
奧托與米歐臉上都佈滿了黑線,等待璐平翻找口袋。找了很久,好不容易找出被揉成一團的布,攤開。他開始擤鼻涕,而這又是一場漫長的等待。
「你們可以認真一點打嗎?」蒂娜雙手盤胸,三七步站立。
「我很認真。」
「那你的電跑到哪裡去了?」
「我……」米歐看著怎麼也使不出電力的掌心,身體更沉重、更虛弱了,「算了,現在氣氛不好,下次再打。」
奧托忽然感到氣壓有些異常,目光一掃,鎖定米歐、璐平身後的窗戶。下一秒,碰!原本只破了一小角的玻璃因內外壓力差過大而爆裂,大量氣體往外噴,一股巨力將四人吸往窗外。
奧托護住蒂娜,一手抵住艙壁,灰色的魔法陣讓牆壁增生,及時填補了窗戶的孔洞。
「緊急警告,飛行船內部氣流異常,請繫好安全帶。緊急警告……」
自動飛行系統做出警戒判斷,飛行船猛然往左傾斜。米歐感覺腹部一陣疼痛,「喂!你別壓著我!」璐平沒能及時捉緊扶手,兩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被奧托護在懷裡的蒂娜扮出各種鬼臉,身不由己地滑向左側船艙。
眾考生七零八落地倒向同一邊,沉重的行李隨之撞破窗戶。
「救命啊!」一名被眾人擠在最下面的考生滑到窗邊,雙腳穿出窗外,雙手往前拚命抓,卻什麼也沒捉住。絕望讓他劇烈地顫抖,他還沒學會任何能在空中使用的魔法啊!
救我!救我!拜託,誰都好,我不想死!
忽有一隻纖細的手從白袍底下伸出,穩穩地抓住他,將他拉回船艙。白袍人的另一隻手畫出五星陣型,填補了破裂的窗戶。
飛行船逐漸恢復平穩。
死裡逃生的考生腿軟倒地,還來不及表達感激,身披白袍、臉戴烏鴉面具的身影已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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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看過電影《X戰警》嗎?你知道電影主角金剛狼擁有能夠自癒再生的能力嗎?可是,這樣的金剛狼居然得了皮膚癌?!
根據英國研究,如果右手臂上的痣超過一定的數量,得到皮膚癌的風險比一般人高5倍喔!到底手臂上的痣超過幾顆需要特別注意?防曬要怎麼做、防曬乳要擦多厚,才能有效隔絕紫外線、遠離皮膚癌的威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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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膚科醫師 盧靜怡】
【台南護專化妝品應用科主任 徐照程】
【中醫師 彭溫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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