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大家晚安啊~今天來講講我的上海房東奶奶,我很愛她。
我在每一段租房裡,都會遇到不同的人,對這些住處、人與生活感興趣的您,歡迎來參加明天的分享喔:https://www.facebook.com/events/299742097933445/
2011年,我到上海工作,一開始住員工宿舍,幾天後我去找租房。
什麼都不知道的我,就繞著公司附近的社區轉,問問管理員這個社區有沒有房子出租?
就這樣問到了晚上,一位管理員說「有哦,老奶奶家的房間在出租。」
他離開管理亭,按開大樓的鐵門,帶我上去四樓,敲開老奶奶家的房門--一位慈祥的老奶奶出現了,她對我和藹地笑了一下,我瞬間就被那關愛眼神征服了。
就這樣,我用1700租下老奶奶家的雅房,開始跟奶奶的同居生活。
-----
奶奶家的格局是三房一廳一廚一衛,奶奶住一間、我住一間、一位韓國小姑娘住一間。
日常生活是這樣的:
奶奶:早上起床下樓散步,回家之後看電視、做飯,早早入眠。
我:早上起床游泳,回來料理一下再去上班,深夜回家睡覺。
韓國姑娘:沒見到過,不知道...
我每天跟奶奶都會在早上見面,偶爾奶奶會幫我收洗衣服、喊我吃飯。
只要奶奶用關愛的小眼神看著我,用她那特別的口音喊我小閔,我就覺得內心安定,感到溫暖幸福。
可能是因為很久以前,我鹿港的阿嬤是那樣看著我的,再次見到這樣的眼神,好像回到那無憂無慮被愛著的童年時光。
-----
我住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感受到這個區域的特殊性。
當時我在上海五分鐘工作,公司位於創智天地,是一個圍繞著「江灣體育場」建造的玻璃大樓。
而「江灣體育場」,是民國時期作為上海第二個市中心去規劃的區域;雖然因為二戰內戰而中斷,但依然留下許多建築與規劃的痕跡,比如說路名是「國興路」、「政衷路」。
後來,日戰內戰輪番退場後,這裡依然是許多軍人駐紮的地方;也就是說,這裡有軍營、軍眷住宅。
我住的地方就在政衷路,就是一個軍眷大院,而且定位不低--在二十幾年建造的軍眷社區,就有電梯、整潔的大樓立面、道路規劃,我隱約覺得這不是一般軍人住的小樓。
而奶奶能在丈夫去世後,依然住在這裡,應該有一段故事吧?
我知道的那個部分,是這樣的:老奶奶是東北人,早早參軍,丈夫也是軍人。
他跟丈夫到了上海,丈夫去世後她依然住在這裡。她有兩個兒子,長大成人後也在附近成家,有兩個小孫女。
兩個小孫女原本是住在這裡的,長大之後也自立門戶,一個人住的奶奶就把房間出租,招來了我。
我跟她租下房間的時候,老奶奶寫了一張押金收據;我每個月拿紅包袋給租金,奶奶又給我寫收據。
老奶奶寫著一手好字--1936年出生的她,能寫一手好字...究竟是怎樣的出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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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個月,HR跟我說要辦工作證,需要房屋合同辦居住證明。
一臉矇逼的我跟老奶奶並不知道怎麼做,HR無奈地掏了一張房屋合同給我們,讓我們簽名給她。
過了幾周,我就拿到工作證了--當年,辦手續真的比現在簡單很多呢。
工作證,HR就能辦出來
租房子,敲開社區門就能租到
銀行卡,拿著台胞證五分鐘就辦出來
手機號,五元人民幣在路邊攤買下來
十年過後的今天,這些事情變得多麼複雜呢?
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就好像我與老奶奶,無力抵盪時光的流逝。
-----
2011,我剛到上海,與老奶奶相遇。
奶奶75歲,身體硬朗,頭腦清楚,眼神清明、手腳麻利;
我十分矇懂,看什麼都新鮮、對世界充滿好奇與熱愛。
2012,我離開上海
老奶奶在門口送我,我一轉過頭就開始哭;
從計程車哭到高鐵上,從上海哭到蘇州,頻頻壓著心口喘不上氣。
2015,我回到上海,在老奶奶隔一條街的地方住。
奶奶80歲,身體不太好,桌上一沓子藥,腦仁疼、少溜灣,講話比較慢、屋子沒有那樣乾淨--是那樣明顯的老態。
我搬家換公司不再哭了,學會了很多事情,能稱上「能幹」。
後來...反正我是不會再回到那個地方,因為我害怕窗簾換顏色,老奶奶不在那裏了。
就這樣在我心裡,永遠地在那裡,一直是初見的模樣。
-----
就這樣啦...我的房東老奶奶,她叫馬寧香,我非常愛她,想念她以及那段溫暖懵懂的日子。
這篇寫得我又笑又哭啊...不過也沒有哭,就是一種心情:溫暖、惆悵、想念、憂傷,這樣混在一起,嘆了一口氣。
我在大陸太久,有許多記憶,對許多人都有深厚的感情,但是很難見到了。
雖然想要好好生活,但依然飽受這種心情的折磨,走到哪裡都想起上海或北京的哪裡。
比如說在大安公園散個步,我都瞬間想起上海的中山公園--
「啊,這裡好像中山公園啊,那時候跟誰一起逛了。
那時候是秋天,秋高氣爽,我來上海出差,在商場吃了避風塘,吃完逛公園來著。
中山公園似乎更廣闊、更熱鬧,少了曲藝、廣場舞、彩色滑板的公園,顯得沒那麼有生氣啊。」
嗯...所以說朋友是多麼重要啊?自己消解這些情緒,傷身。
(話說台灣去過上海北京的人,那是真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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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每一段租房史裡,都會遇到不同的人。
對這些故事、生活與房子感興趣的您,歡迎來看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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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自己永遠都不會好了。」
他說完這句,忍不住掩面而泣。
服務生端上來的冷盤沙拉,從剛才到現在,完全沒動過叉子,勸他多少吃一點,他說他不餓,沒有食欲,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活著呢,還是徘徊在彼岸的一縷幽魂,就算活著也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沉重的拖著受傷的軀體,風一吹,靈魂就要散了。
「愛情也是這樣,說散就散了嗎?」
他頻頻問我,我不知該如何回答。
故事的最初,任何人都相信,只要被愛著,就能得到幸福,但幸福的青鳥,始終無法捉摸,當你想要緊緊抓住的時候,往往從你手中溜走,不曉得飛去什麼地方?
旅行途中,我坐在巴塞隆納的咖啡館,讀著一本關於遺忘的小說,忽然想起久未聯繫的他。
不經意想起那年秋天的午后,陽光灑落人行道上,卻感覺不到溫暖,他像失了魂的氣球飄到我的面前。
我這人就是心軟,見不得別人的難過。又或許,是從他的身上看見自己往昔的影子,想拉他一把,其實更渴望拯救的,是那個曾經被戀人拋棄了的我。
他憂傷的側影,用微笑撐住搖搖欲墜的身形,瘦弱的他已經夠單薄了,還有什麼面具可以武裝自己最後的自尊,能掩飾蒼白無助的內在,能承受那說不出的痛苦。
我們是在文學聚會上認識的,活動結束後一同走出老屋林立的街巷,來到車水馬龍的十字街口。原本要彼此道別,說些下次有緣再聚的客套話。似乎敏感察覺到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好像有什麼心事但藏著不說。
只是輕聲問道:「你還好嗎?」
對方立時情緒微變,我們就這樣停在斑馬線前,尷尬了幾秒鐘,等待綠燈倒數計時,他終於開口,我也鬆了口氣。
其實今天我還沒吃東西,只喝了半杯黑咖啡。待會有空嗎?有些事情想請教你,不知道會不會耽誤到你的時間。印象中,銀快有提供大叔出租的服務對吧?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附近找間店聊聊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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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肚子也餓了,想吃點東西。
先說在前面,大叔出租是計時收費的喔,有問必答。
我很爽快地答應了他,附近剛好有間老式西餐廳,有次我和前任女友來這裡用餐,一進門那熟悉的懷舊氛圍,又喚起我早已消逝的回憶。
暗色玻璃門的入口,傳奇的波麗路西餐廳,有服務人員為我們帶位,來到一處安靜的角落坐下,我點了一客德國牛排,他只點了冷盤火腿沙拉,飲料端上桌之前,我們開始本日的大叔出租。
「這事我還沒對任何人說,也請你務必替我保守秘密。」
心裡暗想:這傢伙該不會是失戀吧,只有失戀的人才會出現的那種眼神,該怎麼說呢,感覺異常空洞,彷彿用盡世上所有一切也無法將其彌補的缺憾全寫在他的臉上。
果不其然,昨晚他和女友正式分手,講完很長一通電話,他徹夜未眠,用意志力硬撐著來參加活動。感情的事,看在旁人眼裡沒什麼,對當事人則是沉重的打擊。若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絕對無法體會內心有多痛苦,我並不急著去安慰他,我想多給他一些時間慢慢說。
他說一時之間,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說起,這時感覺他的情緒更加激動,臉漲紅著,覺得犯下什麼不可饒恕的滔天大罪,他覺得對不起她,好像有個看不見的地獄,硬生生拉著他往罪惡深淵不斷地墜落,他覺得被無比絕望的抑鬱所籠罩著、糾纏著,腦袋一片混亂,沒有辦法好好思索,也沒辦法停下來好好休息,腦海裡全都是她的畫面,還有不斷質疑自己的聲音,他在理智和瘋狂兩端拉扯。
理智的部分是想要釐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從哪裡開始出現感情的裂縫,為何會走到今天這樣的窘境;瘋狂的部分則是他想要完全放逐自己,不管別人怎麼去想,他想要試著放縱,他想要大聲嘶吼,他想要撕掉自己長久以來維持的假面,屬於公眾的良好形象。
他想變成另一個人,這樣就不用再承受失去的痛苦,像割去自己心臟那樣撕心裂肺的痛楚,他好想挽回已然離去的戀人,回去彼此還熱戀的狀態,明知不可能,但思緒反反覆覆,如煉獄般的折磨著他,像反方向的鐘,凌遲他的分分秒秒,思念抓著他不放,實際上是他不想放手。
他繼續述說這半年來與女友相處的情況,中間也有聊到他們如何相戀的過程,他們念同一所大學不同科系,彼此都念到碩士班,也都寫完論文取得學位,她在一間大型企業上班,而他在寫小說,偶爾在大學兼一些課。
分手以前,他們同居過一段時日,住在離學校不遠的公寓小套房,原本打算將來畢業以後,要結婚的對象非她莫屬,因為種種理由,包含課業忙碌以及文學圈的性質吧,兩人的距離好像愈拉愈遠,明知道問了也是徒勞,他還是想問我,有沒有挽回這段感情的可能?
我當然沒有正面的回答他,這種問題就像是無解的方程式,如果兩人在一起相處變得艱難,絕對不是單方面的問題,確實他們也曾經分分合合,說是個性的問題,但其實是價值觀不同,勉強相處下去,總有一天會累垮,那些讓人選擇在一起的理由,通常也會是選擇分開的理由。
你試著去想,人與人之間的因緣離散不也是這樣,好像會比較容易清澈明白,在感情世界裡,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如果願意接受這一點,就能夠對自己無能為力的部分感到釋然,不再那麼執著,我們之所會糾結在一些「我執」的部分,那是因為一旦擁有過,就會害怕失去,當你一無所有的時候,反而沒什麼好失去的,人也會因為這樣而變得堅強起來,不再那麼軟弱。
佛法中「我執」是相當重要的概念,它是痛苦和煩惱的根由,簡單來說,在感情方面想要牢牢抓住對方和自己產生的聯繫,覺得始終放不下,魂牽夢縈的念想,因為心中斷定那是「我的」,包含我的存在和情感記憶在裡面,屬於我的應該永遠是我的,當然無法接受另一方情感生變的事實,人本來就是易變的生物,如同兩人不能唱同調,最後也只能無奈分手,各奔前程。
情感上的分離就好像把「我」從「我們」之中切割出來,那是主觀世界裡,我所不願發生的事,所以會一直鑽牛角尖在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會分手?難道過往的一切,全都是虛幻的嗎?想找到愛情曾經存在過的證據,想證明自己是愛對方的,或對方是認真的愛過自己,又不想讓曾經燃燒過的愛戀消逝得那樣虛無。
於是產生許多煩惱,感覺心靈受傷,質疑自己的存在,在腦海不斷檢視各種過往的畫面,愛情最甜美的部分到後來往往成為最痛苦的回憶,我們何苦要這樣折磨自己呢?有過美好的回憶,就應該感到慶幸,值得珍惜,如果緊抓著痛苦的回憶,只是在傷害自己啊,對未來的生活一點好處也沒有。
(未完待續)
<純淨心靈的永恆陽光>上篇
文 / 銀色快手(Silverquick) 一天擁有25小時的人
筆於桃園內壢,寫作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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