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朗,神秘面紗下的一群微商】
到伊朗的頭一天,我是凌晨到的班機,
光是過海關就花了兩到三個鐘頭,攻略上寫說:
「伊朗的海關慢到讓人想死!」果然名不虛傳。
從機場有連結的地鐵可以直達首都德黑蘭,
只是沒想到,所謂的機場快捷一天只有幾班,
心想「這不是該五分鐘一班發車嗎?」
於是等了又等,終於等到地鐵啟動,
天都亮了一大半,終於前往完全未知的國度。
我,一句阿拉伯文都可看不懂,波斯語也不會講,
還沒出地鐵大門,就在地鐵裡迷路了。
不停地四處來回徘迴,到底?出口在哪?
我想全世界最難的地鐵應該就在這,
英文指標小到完全消失,
轉乘的站別完全不知道怎麼轉,
路人也不知道怎麼問,
阿拉伯蚯蚓字完全看不懂!
不過在德黑蘭唯一的好處,地鐵便宜到要脫褲!
伊朗交通便宜到讓人不可思議的地步!
包括公車也是。(之後分享
我挑了一家評價還不錯的青年旅館,
在伊朗,只有 hotelworld可以使用!
booking Agoda都無法,
在這裡上網,要先用VPN翻牆,
才能上facebook。
幾乎人人都有裝VPN,
伊朗人幾乎人人都有IG。
在青旅有很多外國人,
大多都是德國、法國跟中國人,
我問:「沒有美國觀光客嗎?」
青旅的櫃檯翻白眼搖搖頭,
沒記錯亞果就是來德黑蘭出任務的,
只是現在沒有亞果了。
當地人說偶爾還是有反美示威。
打敗萬惡的美帝~~
我把行李放在床上,
住在我下鋪的是一位自備電鍋中國女青年,
她在伊朗玩了幾個月,隔幾天就要離開,
正忙著在分裝著「番紅花」,
她說:「這東西可值錢了!
不過伊朗不讓大量出口,
我只能分裝藏起來,
國內的小夥伴們都訂得差不多!
我這趟旅費就靠她了。」
後來才知道,中國旅行跑單幫的人還不少,
青旅就好幾個,
老是在討論「伊朗」有什麼商機!
搞個我好像參加了海外營銷大會。
不過後來才知道伊朗真的很多好貨,
地毯、工藝品跟番紅花倘若帶出去,
不是三倍價格賣,應該是三十倍才是!
聽著這群商人們討論她們如何邊旅行邊帶貨的故事,
總讓我汗顏,
畢竟我腦子只想著怎麼玩、怎麼吃,
就沒想著怎麼賺。
後來決定一個人到外面晃晃,
於是選了古波斯皇宮!
剛出了地鐵就找飯吃,一樣不會點菜,
不知道吃什麼,
於是一個伊朗正妹就過來幫我點菜,
她們的臉龐從五官到身形真的好美,
果然波斯出美女阿!
於是豪氣的我什麼都來一份,獨佔大餐。
但吃完一口我就後悔萬分!
大喊:「這什麼玩意~那麼難吃!」
湯難喝、飯難吃、就連肉都柴到不行,
甜點我也不行!
我翻了很大白眼,
看著旁人吃著津津有味,心如死灰。
出了市場,突然一個女孩擋住我的去路!
她用英文跟我說:「你喜歡伊朗嗎?」
我心想:「我才來第一天,好嗎?」
她又跟我說:「我可以跟你當朋友嗎?」
我心想:「朋友是這樣就可以當嗎?」
她又說:「今晚你有住宿嗎?要不要來我家睡?」
我心想:「這樣好嗎?」
她又說:「還是周末有空,我可以帶妳出去逛逛。」
原本我以為遇到怪人,
後來才發現整個伊朗都是這樣!
對陌生人充滿新鮮跟好奇,
會邀請你回家住,
希望你也愛上伊朗這個國家。
如果你已經習慣世界了冷漠,那麼來伊朗,
你會發現,某一個角落仍開滿善良的花朵,
沒有帶任何計畫隻身前來,
原本恐懼未知的前方,
卻在一個個親切的笑容化解了不安的靈魂。
但我旅程充滿依舊各種荒唐。
#好久沒寫旅行廢話 #好想回到伊朗
-
10/6 一起陪我線上返回伊朗 (結果活動還沒建立是怎樣
四處晃晃英文 在 Teresa的英文俱樂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在我人生的有一段期間,我的生活重心只有工作。那一陣子我每天都要去上課,平日是幼兒美語跟兒童美語,週末就是英檢班。完全沒有休息的一天。沒有教書的時間,都被我拿來做影片。那一陣子我也看了非常多的書,當我搬離那個地方時總共有兩大箱的書,一箱送給朋友,一箱是我愛的書寄回我爸媽家。現在想起那一陣子都覺得那是一段非常無聊的時期(我一點都不想回去),可是也是極為重要的一段時期。我稱它為「蛹」期。我把自己封閉起來,以我自己為主。去進修我所需要的技能,去為了未來做努力。
「蛹雖為不食不動時期,但實際上在蛹的體內發生很大的變化,其體內翅芽翻轉至體外,發育為成蟲的翅,至發育完成才羽化為成蟲。」
我覺得現在也很適合當大家的「蛹」期,因為我們是真的哪裡也不能去,什麼有趣的事情也不能做。我們被迫困在我們自己的「蛹」裡面。我自己是進入了另外一段「蛹」期,看書最近沒有很吸引我,但是我倒是上了許多不同的線上課程(最近會與大家分享)還有工作。
您可以把這一段乏味的時期,當成一個最好增加您的實力或是去實現您擱置在一旁很久都沒有去行動的夢想的一段時期。因為外在的誘因都消失不見,沒有朋友的聚會,沒有好玩的活動。對於某一些人像我,連家人都不能見。所以真的是外面的誘惑全部都沒有了!
維珍集團的創辦人Richard Branson 在去年底分享了一篇文章,他說在2020年的創業比例比之前一年還要高(維京集團有一個專門幫助人創業的組織,所以他手上有許多數據),這其中有一部分的人在新冠狀病毒流行之前從來沒有想過要創業,是因為遇到大流行被迫出來或是因為太閒所以創業。我在一個國外臉書的版上也看到一個攝影師分享,她的人像照相的生意變好了,因為很多人開始決定經營自己的事業,經營自己的社群軟體。
那您呢?有什麼技能是您希望您擁有的?但是卻一直沒有付出行動去學習?
英文課程因為生活太過忙碌而擱置了很久沒有複習嗎?
有什麼書是您一直都想看的?
您有什麼夢想被您擱置或是放棄的?
現在有時間的話可以為您的夢想的哪一個部分可以開始做努力?
譬如說您想要出國自助旅行,那是不是可以開始去查詢那個國家的旅行資訊,或是加強您的語言能力?
我們可以在家裡四處晃晃,看許多電視,打許多電動,擔心無法改變的現狀,我們也可以把這股精力拿來充實自己,把一段原本是低潮的時光給翻轉。
其實,無論有沒有第三級警戒work on yourself(精進自己) 都是對自己最好投資。每天花一點點的時間,如果很閒的話,花很多時間在自己的未來。未來的你會很感謝你的!
在我的「蛹」期過後,我辭去教學工作,開始我的「蝴蝶」期生活,邊工作,邊旅行。我真的就像是一隻蝴蝶一樣,自由的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的。(懷念)
所以,您想要在「蛹」期做些什麼?還有您希望您的「蝴蝶」期是怎樣的?「蝴蝶」象徵的是自由。移動的自由,學語言的話是溝通的自由,如果您努力創業或是精進自己的能力的話就是經濟自由。您期待未來的您在哪一方面更加的自由呢?
想好之後,馬上就開始行動吧!所有的夢想都需要行動,要不然,它真的就只是一個夢想。
四處晃晃英文 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五月三十五日想說一說廖亦武的故事
在路上/廖亦武
隔著一張茶几與廖亦武對坐,59歲的中國流亡作家在我們面前斟酒。起初的對答遲疑而謹慎,暗暗的房間,亮晃晃的攝影燈打在作家臉上,簡直是審問。
作家神情略顯不安,硬要拉著編輯廖志峰入鏡受訪,「你過來這兒坐舒服一點。」「這樣的訪談會不會讓你想到監獄問口供啊?」「欸,」作家木訥地應了一聲:「一般採訪之前,我都要喝一點,暈暈浮浮就無所謂了。」語畢,在杯子裡倒上了高粱,推到我面前。
「這次來台灣挺不容易啊,您出發前還被扣在法蘭克福機場。廖志峰在臉書上講這個事,有人還留言說是否梅克爾緊縮難民政策,要逐走廖亦武了?」
他解釋自己拿的是大陸人民進出台灣簽證,可護照卻是德國政治難民護照,2個對不上,在機場被櫃檯扣下來,其實並不是什麼大事,可他在中國有申請出境20次遭拒的紀錄,不免讓人往政治迫害的事實去聯想。
廖亦武是當今國際文壇中深受注目的華人作家,2001年,在中國出版《中國底層訪談錄》被視為反動書籍遭查禁,2008年,該書借屍還魂,出版英譯節錄本《吆屍人》,讓他在西方一夜成名。書籍不容於中國書市,卻有英、法、德等20幾種譯本,他出版《洞洞舞女和川菜廚子》《毛時代的愛情》等書,獲獎無數,2012年獲法蘭克福書展「德國書業和平獎」,歷年獲獎者有蘇珊‧桑塔格、帕慕克等人,是諾貝爾文學獎前哨站,此後,諾貝爾文學獎開獎前夕,他的名字亦屢屢在賭盤上,成了熱門人選。
流亡作家來台不易,出中國更難。2010年,他第16次申請出境獲准,前往德國參加國際文學獎,回國前,友人赫塔‧米勒(Herta Müller,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抱著他哭,勸他不要回去了,但他堅持在母語環境寫作,「劉曉波當時獲和平獎,我認為情況可能要轉好了,沒想到我完全估計錯誤,我一下北京機場,就被請進了北京派出所。」異議分子余杰、冉雲飛三番兩次被刁難,他四次申請出國訪問遭拒,隔年,索性一個登山背包,擺一本《周易》《史記》和一把簫,穿越過中越邊境,逃了。作家始終在路上。
「我在雲南生活過一段很長的時間,對雲南太熟悉了,我買通黑社會,知道他們在河口經常放人出去,販毒的、大宗賭博、賣淫集團,都可以出去。我花了五萬塊人民幣,偷渡後交錢,他們一邊數錢沒錯,然後放行,」他講一講笑出來:「還好我名聲沒有劉曉波、艾未未來得大,不然肯定是不行的。」他坐火車到河內,待了3天,腦中好幾套劇本:德國大使館或美國大使館尋求政治庇護,要不行,就給德國駐京記者打電話,讓他寫個新聞,變成國際事件。
他一關闖過一關,最後還是在河內機場給拿下。越南海關見他拿單程機票,要他再買一張返程票,「當時是有點冒冷汗,他們說如果不買,就要把我移送中國海關。那機票特別貴,先後給了黑社會這麼多錢,私下留了一千多歐元,幾千人民幣,不得已把所有錢掏出來。當飛機起飛,著實鬆了一口氣,我當時有點缺鈣,腿都有點抽筋。」許久不寫詩的他,在飛機升空的剎那突然有寫詩的心情:「一個嬰兒誕生在天空。」
重獲自由的一刻他想到的是詩,讓他入獄其實也是詩。他在六四前夕寫長詩〈大屠殺〉,隔年入獄,然而他說自己不懂政治,只是浪子。詩人1958年出生四川鹽亭,童年在文革中渡過,教書的父母被遊街示眾,他逃家流浪,「像一條狗一樣到處竄來竄去」,改革開放恢復高考,他考不上大學,當過煮飯工,開過大卡車,也開始寫詩。偶然間聽到美國垮掉的一代作家艾倫‧金斯堡(Allen Ginsburg)的〈嚎叫〉,腦袋轟一聲炸開了,「他的詩第一句就是『我們這個時代最好的頭腦被瘋狂給摧毀』,我就想我們連瘋狂都沒瘋狂過,他媽的還摧毀。」
60年代的美國嬉皮給了80年代中國詩人學習榜樣,他開始路上的生活。他在女人身上踏開一條大道,也四處晃蕩,「四川到北京5天4夜的慢火車,我就鋪報紙睡硬座下面。聽到有人談論詩歌,就從別人的褲襠底下探出頭來,一面看他們的褲襠,一面聽他們談詩論藝,」他恨恨地說:「媽的,那時候中國就是沒有毒品,要不肯定去了。」
1989年初夏,他受邀到北大朗誦,世界正沸騰,而他對天安門上群眾激情與狂歡無動於衷,打道回四川。6月2日,四川涪陵也開始騷動,小街上都是持槍的武警,敏感的詩人覺得惶惶不安,在3日下午寫了長詩〈大屠殺〉:「向學生、工人、教師、攤販開槍!掃射!掃射!瞄準那些憤怒的臉、驚愕的臉、痙攣的臉、慘笑的臉、萬念俱灰和平靜的臉掃射!」
詩歌如籤詩,預言了8小時之後發生的事。隔年,他和一班哥們籌拍詩歌電影《安魂》在重慶被抓,被判4年。「人生前半段只是一個短暫的上午,一個懶覺睡到十點,還沒弄清活著是怎麼一回事,就該吃午飯了。」他曾如此描述自己的嬉皮青春,然而他的人生一下子就天黑了。
黑牢記憶在出走德國後寫成《六四.我的證詞:從先鋒派詩人到底層政治犯》,該書英文書名叫做《為了一首歌和一百首歌》,乍看浪漫的書名來自殘忍的際遇。他在獄中哼歌被獄卒逮到,被罰唱滿一百首,唱不滿,獄卒拿著電棒要他把舌頭伸出來:「精神戀愛不過癮,還是親親歌裡的妹妹吧。」「感謝上帝,我的記憶力超群,唱至30多首就卡殼了,」他回憶道:「於是獄警命令幾個勞改犯人把我按翻在地,用呼呼飛旋的電棒戳入我的肛門。我還能說什麼感謝話呢?生活多值得回味,我居然在胯間的陣陣炸裂中還能叫出文革中的時代最強音:『東風吹,戰鼓擂,現在世界上,究竟誰怕誰?』」
極權要他閉嘴,但他還是要說,不管是在獄中,或出獄後。他在獄中和高僧拜師學吹簫,出獄後賣唱維生。邊緣人格只能和邊緣人做朋友,他出版《中國底層訪談錄》,書籍旋即遭官方禁止、銷毀,卻成為盜版市場的暢銷書—他在台北國際書展,來的多半是北京慕名而來的粉絲。書中受訪對象,有底層攪和的朋友,也有獄友的故事,「在監獄那些人不斷地說他們的故事,殺妻碎屍的,從糞坑逃獄的,我夢都夢到他們,他們講了幾十遍,我不可能忘記。像惡夢一樣追蹤我,我只好把他們寫出來。寫出來才能擺脫這個惡夢。」寫作像遺忘,也是見證。
我們看他的手稿,因為獄中紙筆珍貴,文字跟文字之間沒有縫隙,簡直是螞蟻一樣。在中國,他多次遭警察抄家,幾百萬字手稿被奪走再寫,寫了再被奪走,「每次大禍臨頭,我都懷著索忍尼辛在《古拉格群島》被抄去手稿時的同樣想法:『立即發表!』」他戲稱自己細細小小的字跡是螞蟻體,「一個人和國家機器做抗衡,像螞蟻面對一座山,螞蟻是不可能推翻一座山,但螞蟻可以寫下來,若干年後,這座山砰然倒下,這本書會留下了。」而他9月即將出版的小說就是《輪迴的螞蟻》。
他極其喜歡螞蟻這個意象,人面對浩瀚宇宙,渺小如螞蟻。2014年,他和中國藝評人結婚,生下的女兒就叫書蟻,楊書蟻。「跟著媽媽姓?」「對,螞蟻順著楊樹爬得比較高嘛,那個意象才對,跟著我姓廖,一點意義也沒有。」「但你不需要子女傳宗接代?」「我需要啥傳宗接代,估計知道我的人就很多,有我的書就夠了。」
比無知更恐怖的是漠然,問他六四都是近30年前的往事了,不怕後來的人愈來愈不在乎了嗎?他扛出了孔子,「知不可為而為之,當今世道再混亂,也混亂不過春秋戰國,孔夫子都逃亡了13個國家,如喪家之犬,但他還是堅持文化傳承。」他笑了出來:「我因講真話坐牢,但人一輩子還是講真話舒服一點。我講真話,做一個真性情的人,最終結果也不是太慘是吧?」始終在路上的詩人似乎停下了腳步。他住家旁有德國最大的森林,森林有湖,湖裡有人裸泳,夏日裡,他總是推著嬰兒車,帶女兒散步,女兒睡覺了,他就停下來讀書,整個夏天又讀完一遍《紅樓夢》,他說,那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時光。
全文見留言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