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我在三義和草屯度過了2014年的最後一天,好巧,剛好2014年的頭一二三天我也是在苗栗三義過的。去年是我演藝事業的大轉折,年初時我走到谷底,主持了一年的電視主持工作沒有繼續,談好的戲劇邀約也一波三折,更別說和大家預告即將要出版的新書也因該出版社沒有看中而上了新聞。我常開著車載著法鬥到三義和草屯散心,來回六七個小時的車程就為了身處在木雕的環境中能讓我感覺離父親比較近一點(父親是個木雕師傅)。
因此機緣我認識了官小欽、官勝彬兩位大師及周遭的好朋友和龔勳等木雕界人士。
2000年以前在花蓮和父親短短相處的三年間我們之間對於木雕沒有太多的談論,印象中只有一次不經意的提到父親有個木雕工廠在泰國清邁,想必是因為父親中風後的身體無法再追尋他最愛的工作而完全不想面對。
1998年有一天我從花蓮縣立文化中心k完書後回家吃晚飯,一進家門就見到父親對著母親大發雷霆,這是我看過父親唯一一次的發脾氣。「為什麼要把還好好的桌子丟掉,妳知道那是貴重的檜木嗎!巧妙的卡榫工藝沒有用到一根釘子…」,母親一臉沒好氣的回應「也不看看都已經用了二十年了,桌面厚厚的油漆黏答答的,不要說很難擦拭也不衛生」。父親氣的坐在電視機前他專屬的老藤椅上發呆。
**那是一張圓形的檜木桌子,外觀塗以灰黑色油漆,四邊可以摺疊成為較小的正方形,一不小心還會被夾到手指。很重搬動起來很費力,是父母親結婚時買的家俱之一,二十幾年了,不見香氣只有桌面隱隱散發出的油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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