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hetorical question】
Rhetorical questions are not real questions.
Most of them serve to make a statement,
to insult, to threaten, or just to facilitate friendly interaction.
They are not intended to be answered anyway.
記得,這種問題就是問問而已
千萬不要認真
1. 還好嗎?(牙醫溫柔地問)
#你覺得我喉嚨深處的哀嚎原來是在唱歌嗎?
2. 還有沒有需要加強的部分?(洗髮結束準備沖乾淨)
#旁邊兩側前面後面不然全部好了
3. 小勇今天有聽話嗎?(來接小孩的家長問保母)
#什咪小勇竟然不是耳聾嗎
4. 你下次還敢不敢?(老師處罰完小孩)
#其實敢但我要保護自己的天靈蓋
5. 請問今天的餐點還可以嗎?
#如果你們廚房裡是一隻猴子我就覺得可圈可點
6. 你覺得我會不懂嗎?
#嗯
如果你們廚房裡是一隻猴子我就覺得可圈可點 在 我媽的異國婚姻- 隱時說故事(陳名珉) - Facebook 的推薦與評價
遊戲裡有個法國玩家JJ,他的頭像是一隻大猴子背著兩隻小猴的照片,所以我們都喊他 ... 那時的醫療環境沒有現在那麼完整,你咳嗽發燒去醫院,醫生就覺得你是感冒沒錯 ... ... <看更多>
如果你們廚房裡是一隻猴子我就覺得可圈可點 在 [海聲] 海的聲音(9) - 看板marvel - 批踢踢實業坊 的推薦與評價
海的聲音(9)
我直視著迪埃內塔,迪埃內塔身軀裡的顏色像濁流滾動著,它向我伸出了一道黏液,那
道黏液上有一隻小紅眼睛。
所以呢?現在是怎樣?
迪埃內塔該不會以為我有辦法把自己的眼睛換成它的這顆眼睛吧?
我不耐地看向迪埃內塔,迪埃內塔又上下微微動了動那條黏液,好像在催促我拿那顆眼
球似地,我皺著眉,看向那顆小紅眼睛,小紅眼睛轉了一圈,也看向了我。
我盯著那顆小紅眼睛,那顆小紅眼睛也回盯著我,當我的視線和那顆小紅眼睛的視線完
全重疊時,我的左眼一瞬間閃茫一片,失去視覺,只意識到七彩的光,一陣爆裂般地刺
痛,像是有光切割進了我的眼睛裡。
我摀住眼睛,倒地跪下,蜷曲,腦子裡都是七彩的光,那光太過耀眼,我的腦子跟瞎了
一樣空蕩蕩的一片空白,就像雪盲
不,那根本不是什麼七彩的光,那「顏色」根本不是顏色,我從未沒見過那種東西,那
些「顏色」並非來自於視覺,也與我所慣知的五感毫無關係,然而,我也沒有什麼更好
的框架去框住我感受到的那些,那些超越所謂顏色的「顏色」。
我感覺我的左眼眼眶裡有東西在蠕動,視神經、你知道視神經嗎?它們直接連到你的大
腦裡,就像我左眼眼眶裡的那隻眼睛正在做的一樣,那玩意似乎有著什麼像觸手的東西
,它竄進我的腦子裡,穿刺進我的腦子中,攪動著。
和絕大多數的人一樣,我從來沒意識過我的腦子該是什麼樣子,但我眼眶中那顆眼球的
觸手,它在我的大腦中像蠕蟲般扭動,我清晰感覺它的每一扭與每一動,它時不時穿出
我的腦子,碰到我的腦壁,震動到我的頭骨,我清晰感覺到自己腦壁及頭骨的邊緣與形
狀從裏頭感覺到。
那顆眼球的觸手胡亂攪動著我的大腦,像隻猴子胡亂按著控制台上的按鍵,我一下「看
」見像影子的光,一下「看」見像光的影子。
喀喀答答,我聽見喀喀答答的聲音,如果我沒弄錯,迪埃內塔那傢伙又開始玩起了遊戲
。
我蜷倒在地上,緊緊壓住左眼,睜開右眼從指縫中找尋迪埃內塔在哪。我試著說話,但
只聽見自己發出一串詭異的聲響。我甚至也搞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想說什麼,搞不清楚是
語言出了問題還是聽覺出了問題、還是所有一切都出了問題,因為我腦子裡現在就是一
團混亂、一團混亂與一團混亂。那些像影子的光、像光的影子,在我的腦子裡,斑斕的
顏色,每個都有相應的聲音。
「()」
我再度嘗試說話,或說是試著發出一串聲音,但依然搞不清自己是在說什麼、又想說什
麼,不過迪埃內塔似乎清楚,它看也沒看我一眼,回道:
「放心好了,在我看來你挺正常的呀。」
正常?你這怪物哪知道什麼叫「正常」!!!我用我還正常的那隻右眼狠狠瞪向迪
埃內塔,那顆外星蟾蜍馬鈴薯仍然看也沒看我一眼,遊戲把手按鍵聲喀喀答答,我真想
摔爛它的主機,砸爛它所有的螢幕。
我使勁把自己拉起身,找著我之前幫迪埃內塔安裝螢幕時扔在這裡的螺絲起子,應該還
在房間裡的。
我抬頭,壓著左眼,用右眼四處張望,有液體滴了下來,地毯上多了幾點深色的點。
什麼東西?怎麼回事?
我傾身,伸手摸向那些深色的點,當我一傾斜,一點一點,更多液體滴了下來,我感覺
到有東西從我耳際頰側流過,我摸了摸,有東西從我的左耳流了出來。
我單手摀著左眼,看著手上沾上的液體。
不是血。
是那「顏色」,
那不是顏色的「顏色」。
糟糕透頂。
我臥倒,手腳著地,幾滴液體又濺到了地毯上,我開始暈眩,感覺我的頭就像是一個咖
啡杯之類的東西,攪拌過頭,然後掐倒,溢得滿地都是。
我很想吐,大概是因為世界和我過去所看到的變得太不一樣,影像一重又一重,不該有
形體的東西有了邊緣與形狀,本來有邊緣的東西失去了邊緣,每樣事物似乎都多出了三
維以外的維度,我好像看見什麼又什麼都看不見。
我的意識矇矓又晃蕩,像海市蜃樓,我在地上爬著摸索著,摸到了個東西,是螺絲起子
,於是我抬起手,猛力刺下,聽見迪埃內塔叫了一聲。
很好,剩下的,我之後再來跟你算
我放任自己昏了過去,乾脆地。
真的受夠了這世界。
***
光,在天花板上,散著紫色的霧邊,流動。
我醒來,看見那帶紫的晨光,發覺眼罩有些歪了,把它拉回了左眼上。
我又躺了一下,然而沒躺多久,平板的鬧鐘就響了起來,我伸手關了它,起身下床,已
經差不多一個禮拜了,我比想像中更快適應了只用一隻眼睛生活的生活。
我進了浴室,脫下眼罩,洗了把臉,刷了牙,水珠從我的臉上滑落,我拿了條毛巾擦了
擦臉,盯著鏡子,打量著,我那顆新的左眼基本上看起來和右眼差不多,只有在一些特
定的角度,左眼的瞳孔裡才會閃爍出些詭異的光澤。
我沒有瞎,我和迪埃內塔換來的那顆左眼達成了我預期希望的功能,甚至超出了預期太
多。而麻煩的就是它這超出預期的部分我用這隻新的左眼看到太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所以我不得不把它遮起來,否則這超現實與現實之間的劇烈視差,是會讓人瘋狂的。
我戴回眼罩,拿了平板,出門去廚房。
今天還是一堆任務要做,我滑著平板,看著今天的行程表,走進廚房,一顆白球黑瞳的
眼球盯著我,從進門一路到我走到冰箱旁。
「我講過很多次了,」我打開冰箱:「不要用那顆眼睛看著我。」
「哎怎麼一早起來就這麼不和善呀,別生氣嘛,我只是想知道人類眼中的你是什麼
樣子的嘛。」迪埃內塔坐在餐桌旁,喀喀笑著,那顆白球黑瞳的眼球一邊盯著我,一邊
沉進了迪埃內塔又灰又綠又紅又藍的黏液身軀中。
我懶得回話,關上了冰箱門,把果醬、花生醬和土司扔到餐桌上,打算隨便弄個三明治
當早餐。迪埃內塔沒再煩我,它身上的小紅眼睛盯著電視看,我從迪埃內塔龐大黏液身
軀的縫隙看向電視上播放的新聞。
全球異常降雨與乾旱造成許多地區飢荒,戰爭四起,數以萬計的人流離失所。遠洋漁船
連環失蹤,已經累計到百艘。企鵝不斷向只有冰與雪的內陸遷移,研究該現象的團隊失
去聯繫,各國正在組建搜救隊伍。火山噴發不明物質汙染水源與雲層,各國接連禁止食
用被這些水源汙染的糧食,然而有些應該被廢棄的糧食被外流去處不明。跨國跨文化的
集體噩夢變成跨國跨文化的話題,掀起全球熱潮,網路上有一堆延伸創作,一些開玩笑
似的宗教團體東一個西一個的冒出來。
「這些都你的同類做的嗎?」
電視上播著新聞,我一邊做著早餐,一邊向迪埃內塔問道。而迪埃內塔一聽,靠近我這
一側的紅色小眼睛全都轉向了我,看起來有些驚訝的樣子。
「說的也是,」迪埃內塔的身軀微微晃動:「在人類看來,人類以外的都是『同類』。
」
「……總之,」我拿出一片吐司:「那是『外神』還是『舊日支配者』還是『舊神』,
還是它們哪個的眷族?」
「不知道。很重要嗎?」
「很重要,」我挖了一坨果醬抹到吐司上:「一堆人失蹤,一堆人死了,失蹤的那一堆
也許也死了
。」
「如果你知道是誰做的了,然後呢?」迪埃內塔的小紅眼睛轉動著:「你要告訴你的同
類嗎?」
我拿了塊吐司疊到塗了果醬的吐司上:「沒這打算。」
「為什麼?」
「因為我想平靜地過日子。」我咬了一口三明治:「說了也沒有人會信的,我可不想被
當成瘋子。」
迪埃內塔繼續看它的電視,我繼續吃著我的早餐,滑著平板規劃今天要幹嘛。突然,我
聽見電視傳出哭叫聲和歡呼聲,我抬頭,新聞畫面上有個大鬍子男,穿著長袍,仰頭,
張著雙手,被又哭又笑又磕頭又膜拜的群眾團團圍繞,那是目前聲勢極大的跨國新興宗
教「羅盤之子」的首領狄蘭‧馬里諾(Dylan “Navigator” Marino),人們稱他為
「教主馬里諾」,信眾尊稱他為「末世的領航者」,網路鄉民叫他「神奇大鬍子二世」
。電視畫面從馬里諾被信徒崇拜的畫面切轉,開始介紹起馬里諾預言成功的各項事蹟。
「你剛剛說沒人會信,但不是蠻多人類相信這個傢伙的嗎?」迪埃內塔伸出黏液,指了
指電視畫面:「電視上說有超過千萬的人類相信他。」
「我覺得信教的人要嘛不是瘋子,不然就是笨蛋,」我往後靠上椅背:「或者兩者都是
。」
迪埃內塔幾乎頂到天花板的龐大身軀向電視靠了過去,向電視伸出一條黏液,那條黏液
的頂端有顆白球黑瞳的眼球,那顆眼球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
新聞給狄蘭‧馬里諾這傢伙做了個專題,敘述他如何從一個沒人要理的網路低俗恐怖小
說家崛起,在網路論壇與影音頻道連連預言中近日來的世界性災難,信徒與追隨著指數
性暴增,全球巡迴傳教,以前一本書賣不一百本,現在世界各國各語言的書出版合計已
經重刷超過一百版。
我看著電視,電視上有一個穿著印著「信狄蘭‧馬里諾得永生」T恤的傢伙在大吼大叫
,吼說不趕快追隨狄蘭‧馬里諾的話,末日來時身軀就會被章魚和蝙蝠的混種海怪吃掉
,靈魂則永遠被困在珊瑚礁裡。
「白痴。」我說。
「嗯嗯嗯、」迪埃內塔似乎對這些很感興趣的樣子。
「迪埃內塔,」我向迪埃內塔問道:「你想當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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