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ikea敦北店結束營業,
沒想到我真的會捨不得!
上週已提前最後逛一次,
還吃到喜歡的紅豆霜淇淋🍦
謝謝ikea敦北店,
在我出社會後這10多年的陪伴,
無論是家的建構,或家的變化,
ikea都默默陪伴著我。
永遠記得剛開始工作時,
存了一陣子的錢才去買家俱,
看到從ikea買的沙發、餐桌,
送到家裡就定位的感覺,
那種要開始新階段、期盼未來、期許自己努力的感覺ㄧ直記在我心中。
現在敦北店關了,
未來換內湖店與我做伴,
我的生命階段也不同了,
但是這些記憶與溫暖會ㄧ直在我心中,
那是一種自己可以形塑未來的感動。
人生可以掌控的事太少,
所以這一切更顯珍貴。
💙IKEA💙
#如果有徵稿比賽我應該是冠軍吧
如果有徵稿比賽我應該是冠軍吧 在 張印了大中國地圖的作品拿了20 - Facebook 的推薦與評價
二、有一種比賽我絕不參加,就是人氣最高即贏得冠軍的比賽,這種規則就是純粹比人緣而已,真正的「設計創意美學」根本不重要。 三、目前身分證再設計的 ... ... <看更多>
如果有徵稿比賽我應該是冠軍吧 在 [kuso] 向第三屆讚美馬英九徵文比賽致敬 「格言」 - 看板joke 的推薦與評價
「他們是緊握格言的人。」 ─ 瘂弦《深淵》
*
我曾經支持又懷疑過馬英九,然而,如今的我比誰都更愛他。他讓我找回了小確幸,以及
愛。
*
2006年,夏。
那時賽爾蒂克三巨頭仍在各自的球隊拚戰,費德勒依舊征服著網壇,前一屆華沙蕭邦鋼琴
大賽剛落幕不到一年,海角七億仍是待發生的新聞事件,邱毅的假髮還未被扯下,MSN和
無名仍是最受歡迎的網路社群媒體,還沒人知道洗洗睡是甚麼意思,四叉貓是沒聽過的帳
號。對了,陳水扁宣布終止國家統一綱領,但誰在乎呢?
那個下午,我和女孩在圖書館前的草地上躺臥著,陽光刺眼,微風拍動髮梢。
「如果只因為憂慮群眾運動必然具有的非理性性格,以及群眾運動所可能造成的社會不安
,就想徹底否定群眾運動在民主體制中的地位,」
女孩雙手攤著書,讀著書中的句子,
「恐怕會掉入霍布斯式專制主義的思維。」
她翻過身,雙手肘撐著草地,陽光掠過她稚氣的臉龐。她說話,浮動的光影應著她如歌的
節奏和聲調。
「你覺得怎麼樣?」
「甚麼怎麼樣?」
「這段話啊?江宜樺寫的耶!」她不服氣地翻了翻白眼說,「你沒在聽我說話!」
我想了想,「我認得,他是政治系的教授對吧?」
她喜歡瞇著眼,一種能讓我找回生活感動的表情。她總會微笑著用扳起的右手掌輕拍我的
頭說,
「你的記憶力總是這麼好,好棒棒!」
我們從高中就認識,因為她喜歡花,常常到我家開的花店買花,我的家人都喜歡她帶有稚
氣又不掩飾的笑容。或許我們能一直在一起也不一定。
我們都相當地低調樸素,假日喜歡一同騎著腳踏車到松山機場看直升機起降。儘管我從未
弄清為何她總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突然有錢吃一餐500元的牛排,她滿足的笑容彌補所有
的疑慮,我也為此更加努力打工賺錢只為能和她一起吃七分熟莎朗,儘管辛苦我甘之如飴
。
到了2008總統大選,形象最好的前台北市長馬英九參選。
我接受了女孩的邀請,說好一起投給他。
「中華民國史上最高票當選,766萬票!」
我們都很開心,看著新聞上馬英九和所有國民黨的老骨頭們一一站在台上發表勝選感言,
看著蘋果日報即時派送的晚報上勝選人英姿煥發的模樣,我們都相信自己將會擁有一個更
好更光明的台灣。
那晚,我們又一起吃了七分熟莎朗。
她是我所見過最愛國的女孩,她深愛著國旗,而我也是。我們曾經一同到台北市政府前廣
場一同參加國慶升旗典禮。
「這是中華民國,我們的國家。」她總是這樣對我說,「我喜歡這面國旗。」
「而同樣喜歡這個國家的我更加喜歡妳,我是否該為此對國家感到愧疚呢?」在內心偷偷
這麼想著的我,看著女孩在廣場上和披著國旗圍巾的伯伯嬸嬸們打招呼,她的笑容和遠方
誠品書店的招牌一樣醒目一樣地吸引人,甚至在國慶慢跑中一位長得像高雄花媽的男孩忍
不住找她自拍她也來者不拒,她拍完後轉頭對我翻了翻白眼。我真是三生有幸。
2008年後所謂的九萬兆啟動,經濟總舵手蕭萬長以及行政院長劉兆玄。633是我們最美好
的藍圖。
電視上的英挺身影這樣宣示著。「任內一定做到!」
真的很帥。
女孩總笑著說,「馬英九是我的偶像之一啊!」我有點嫉妒,但如果女孩喜歡,這又何妨
呢?前一任總統陳水扁傷透了台灣人民的心,馬英九的勝利正代表了台灣人對於用邏輯和
理性判斷候選人,並以民主選票決定台灣未來的決心達到了相當的水準。
766萬台灣人民是不會錯的。馬英九是不會錯的。
*
2008年,陳雲林來台。
陳雲林來台時我看著電視上的報導,立刻撥了通電話給她。
「喂,妳有看見嗎?我指新聞,妳能相信嗎?警察沒收國旗。」
「嗯...」
「其中一位不就是我們國慶日那天和妳打招呼的阿姨嗎?她的國旗也被沒收了!」
「嗯...」
我對於她話筒傳來的冷漠與猶疑感到困惑,
「妳不生氣嗎?那是你最喜歡的國旗,妳最喜歡的中華民國的國旗。」
她停了約莫有十秒鐘,
「我覺得...警察這樣做是對的,人要學會看場合。」
「啊?」
「國旗可以拿,我也喜歡國旗,但有些時候國旗就應該要藏好不該被拿出來,像是...」
「像是現在?」
「嗯。」她急忙補充,「但我還是很愛國啦!」
「妳是告訴我,愛國也要看場合嗎?」
她生氣地掛上電話。此後我們再也沒有往來。我曾嘗試打電話給她,但總是轉入語音信箱
。MSN上我再也看不見她的回覆。
*
2012年,馬英九以689萬票連任成功。
原來633其實是八年的政見。
*
"People with a future instead of faces."
─ Tomas Transtromer
「他們有未來而無面孔。」
─ 湯瑪斯‧川斯楚馬
已在國外生活的我走在街上,手機一響,從其他海外台灣人的訊息中得知立法院已被學
生佔領。
行政院長下令驅逐學生。我看見鏡頭裡出現了自己的朋友,他是手牽手一同接受水槍暴力
洗禮的群眾之一。
我趕緊一路開著車狂飆回家傳出訊息,
「你還好吧?」
「只有失望而已。」被警察攻擊的他這麼說著,
「你能待在國外就別回來了。」
看著曾經被視為小丑的跳海恰吉與黑道周旋烙英文,看著這荒唐的一切在我的國家上演。
正直與善良都回來了嗎?許多語句在我腦中不斷如龍捲風般盤旋:
「等我說完再救,好不好?」馬英九說。
「你不要打斷我嘛!」吳敦義說。
「台灣的GDP可以破4。」管中敏說,
「不然,你是要打斷我的腿嗎?」
熄燈卻仍難以入眠,想起女孩,想起所有新聞上聽過的政治語言,我不自主地想起瘂弦的
詩句:
「在夜晚他把克里姆林宮的鐵門緊閉
大概是不忍聽外面的哭泣
他如此有慈心
他是一個好人」
我看著這些支持政府的人高歌中華民國頌,揮舞著青天白日旗,回想起女孩也曾經說過她
有多麼愛國旗,回想起陳雲林事件那些消失的國旗。這是同一個政府嗎?
如此充滿彈性收放自如的愛國心。我恨馬英九。
我又想起那個女孩。
「這些是暴民。」我彷彿聽見她毫不遲疑地說著,
「佔領國家機關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被允許的。」
*
看著CNN上的影片,我不自覺地慢慢吐出這些句子,「如果只因為憂慮群眾運動必然具有
的非理性性格,以及群眾運動所可能造成的社會不安,就想徹底否定群眾運動在民主體制
中的地位...」
我又想起吃500元牛排時那洋溢幸福表情的她。
「恐怕會掉入霍布斯式專制主義的思維。」
*
此後我深入研究了馬英九這個人。選舉不敗,百項全能,突破時差看少棒,加分上公館,
還會被老婆電。
有人說,他一開口就準備說謊。然而誰能無過,誰沒說過謊呢?有人說,他自我介紹時第
一個說出的名字是他的父親,這代表他是一個重視道德倫理的人,就像他的父親也以倫理
著稱。
我對自己的想法感到吃驚,並暗自苦笑,難道我仍為了那女孩試圖合理這一切?
*
“Fanaticism consists of redoubling your efforts when you have forgotten your
aim.”
─ George Santayana
「狂熱者一再加倍努力而忘卻目標為何。」
─ 喬治‧桑塔亞納
不久後,我重新和女孩接上了線。聽共同友人說外型亮眼的她也來到了美國,說話開始洋
溢著滿滿的幸福,還努力地兼差打工,成了美國當地某小聯盟棒球隊的啦啦隊員。
「或許她已有所改變也不一定。」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想念,在看完某場小聯盟網路直播後
忍不住前往球場,請球場工作人員為我轉交這張紙條:
「我看見妳翻白眼的樣子就像剛認識的妳,以及那位在國慶日時對我翻白眼的妳。我想妳
。」
我當晚開著一晚的高速公路回家,深夜難以入眠,只能和自己的理智搏鬥,努力又可笑地
像是拄著拐杖闖紅燈的人。
隔天早上她打了通電話給我,我又驚又喜,不久後我們在球場附近的咖啡店碰面,她看起
來充滿疲憊,但眼神裡仍是當初那個充滿活力的女孩。
「那麼妳現在還是...」我試探性地問。
「現在人在國外,我不想那些政治了。我覺得每天當啦啦隊好累,又不能抱怨昨天工作的
事,跟nerd拍完照又不能翻白眼,昨天被罵死了,真是一群暴民。」
「我喜歡妳翻白眼。」
「我知道。」
她偷偷勾起我的手,
「在你身旁總是很安心。」
「所以...妳還喜歡我嗎?」
她望著我,然後望著地板,有些羞怯地點頭。
那一晚,我們翻雲覆雨。
隔日清晨,我起床後不見她的蹤影。我在冰箱上找到了她有事出門一趟很快回來的留言,
我坐在陽台旁的沙發上,看見陽台盆栽裡她每天細心照料的一大串香蕉閃耀著琉璃般的光
芒,像是拿掉假髮的水仙花;這種耀眼的光芒總能激勵並麻痺人心。
我不切實際又不顧一切地設想,我們可以逃避那些和馬英九相關的議題,就這樣一直走
下去。
正準備起身梳洗,我震驚地瞥見她臉書視窗上,她ID後出現的這些字句:
「ㄟㄟ先別說這些了,你有聽過支持服貿懶人包嗎?」
*
"When you gaze long into an abyss, the abyss also gazes into you."
─ Friedrich Nietzsche
「當你久望著深淵,深淵也望著你。」
─ 菲德烈克‧尼采
「那裡的母親節是三月。不是所有國家都在五月。」她依舊喜歡花,我們聊到了其國家的
母親節。到了花店去買了一些花。花永遠適合她。
在旅行的最後一天,我們已知道這應該是最後一次見面。
「你依然認為...」
「警察這樣子打人是不對的。」我說,「至少我覺得讀國際關係的人不應該自以為很懂國
際法,唱歌也破音地太明顯了一點。」
「你總是這麼樣地偏激...」她說,「我還記得伯母的模樣,她一定不希望你這麼想,她
一定很希望你快點回家。」
她將剛剛買的一朵白色康乃馨交給我,我並沒有伸出手。
「我媽就是剛剛找錢給妳的店員。」我冷漠地說。
「難怪她一直對我笑,笑得我心裡發毛...」她發抖,並且啜泣,「有時,我真希望我們
能一起走到最後,或是如果可以,從未見過面。」
我們沉默,仍肩並肩地坐在候機室的沙發椅上。登機廣播,她拾起行李,我們互望了一眼
,她轉身朝著登機門離去。
「看來別無選擇了,」臨走前她轉頭說,「我們是不可能了。」
女人的倔強是一座圍牆,嘆息是花落的旋律。
我坐著,雙手撐著頭,心如刀割,太多過去的美好回憶湧上心頭,那些曾經擁有的希望就
像馬英九2008年的競選口號一樣是如此都準備好了...為什麼?
想回到過去。我們相戀的軌跡是如此地黑色幽默,我是多麼盼望在我們回憶的遊樂園中永
遠都充滿晴天和那年在圖書館前迷人而香甜的微風。
如今被理性與感情的交戰支配玩弄的我就像是在逆風中求生的新買的全新阿帕契直升機,
隨時可能墜落。
她在我面前離我愈來愈遠,我心如刀割,只能抬頭努力不讓眼淚往下流。
突然,我聽見這樣的聲音。
「逆。風。高灰!」
我的心靈像是受到了神的感召,背景突然全黑,一道看不見的藍色雷射光直挺挺地穿越我
後腦,我的瞳孔放大。
一切都想通了。
這是我最後的機會。
我猛力地站了起來。
「警察打人是對的!」
我對著她的背影大聲說著,像是傾盡今生最後一絲力氣,像是從冰冷的琥珀中驚異於發現
自己僅存的最後一絲溫度,我顫抖,
「警察這樣子打了又打踩了又踩還撕掉臂章編號...」
她轉身。其實機場裡所有的人都轉身,一個黑人老兄說了聲YO花惹發還有一位亞洲阿罵罵
了聲么壽(我因此確認她是台灣人)但我不在乎,我只看著她的雙眼,然後喊出最後的語句
:
「都是對的,好棒棒!!」
「國外的警察,打得更兇。」她一邊顫抖地說,一步一步慢慢走近我。
「而我們的警察,太過了,太過溫柔。」我回應著,張開我的雙臂迎接她。
她流著眼淚衝向我,哭著,緊緊地抱住我,鬆開雙手行李散落一地,
「我是不是曾經和你說過,」她大哭著,
「有些時候,我真希望能和你一起走到最後。」她用曾經揮舞著國旗的手擦著眼角的淚,
然後微笑,「例如現在,以及未來。」
我們一同離開機場,她坐在副駕駛座上,牽著我的手。
「你一定要天天慢跑,還有,把你的胸圍練得大一點,不要太挺,隆乳我也可以接受」她
害羞地說。
*
Finale-一切幸福的起點
"Those who forget the past are condemned to repeat it"
─ George Santayana
「遺忘過去的人終將重蹈覆轍。」
─ 喬治‧桑塔亞納
我們手牽著手,不久後結了婚,到美國度蜜月時生了孩子,幾年後靠著依親關係申請到了
綠卡。我們一同在邁阿密的海岸看著夕陽餘暉,等著夕陽落入海平面,看著台灣經濟衰退
,等著台灣何時能成為強國的一部分。
「你知道嗎?住我們附近那位阿姨的爸爸以前可是媽媽的偶像呢!」
「叔叔的內褲旁邊有兩條奇怪的線耶!」
她抱起並笑著瞇起眼睛望著孩子,彷若她當年躺在草地上找到感動的神情:
「那個叫做人魚線喔。」
和她在一起的小確幸已是我的全部。我想起馬英九當時首次當選的英姿,彷若是在為我如
今的幸福而勝利握拳。國家的興亡不過就是史冊上的一頁或一章,幾個句讀勾勒出的戰鼓
輪廓與興盛衰敗都不過只是謝謝指教,經驗僅供參考,俯仰之間又何嘗不是一笑置之,何
必執著於今朝旦夕之間的民主與自由。在筆墨已落的史冊中,何人堪稱自由?在木已成舟
的歷史中,又有誰能表決過去?以整個宇宙的過去、現在和未來以觀,我們的死亡何嘗不
過短暫如閉氣兩分鐘,所謂恥食周粟的愛國情操與浪漫不過是如同在看守所被囚禁過久智
力衰退之人才會做的舉動罷了,又難道不是理盲又濫情?罄竹難書之錯誤解讀罄竹難書,
但鹿茸又何以不能是鹿耳之毛?被意識形態以霍布斯專制主義支配的人又何時才能看見海
峽彼岸來自星星的你是如何美好。
看淡一切的自己無奈地笑。現在的我正開著低調樸素連車頂都沒有的法拉利,緊握著女孩
的手,看她揮舞著比青天白日更加亮眼的星條旗,在一同前往繳交綠卡持有稅的路上。
儘管有時我懷疑她愛的是我還是她不顧一切投射在我身上的偶像馬英九的幻影,然而我並
不為此感到憂心,我感到驕傲與自豪;如果不是因為英九,我永遠無法擁有如今每分每秒
值得犧牲一個國家換取的小確幸們。
她愛著英九,而我也是。
昨天,隔壁鄰居的小Mike剛從學校回來和我說,他要和班上的另一個小黑Dave和小白Jeff
競選班長,老師說,明天要他們提出政見,要我給他一點建議。
我蹲著身子,忍不住會心一笑。這段日子以來許多美好的回憶因此湧上心頭,九萬兆和國
慶日,草皮和微風,立法院和over my dead body,那些爭吵和眼淚,翻白眼與阿罵的靠
么,還有終有一天會實現的633。
我扳起自己的右手掌,像她的媽媽一樣,微笑輕拍他的頭,然後格言般地握著他的手說:
「反正選舉嘛,說甚麼都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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