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在宮廷》
對於研究清代的宮廷飲食乃至於部份的傳統魯菜,這本《食在宮廷》是舉足輕重的一本著作。不過,這本書的原作者卻並非中國人,而是一位日本女子。
原名嵯峨浩的愛新覺羅浩,原是日本藤原北家閑院流嫡傳三條家嵯峨實勝侯爵之女,曾祖父正親町三條實愛是明治维新初期的功臣(明治維新後改姓嵯峨),祖父嵯峨公勝是貴族院議員和侯爵。嵯峨浩的祖母中山南加,則是明治天皇的生母中山慶子的妹妹。
嵯峨浩於1914年誕生於日本東京府,1937年4月3日,與末代皇帝溥儀之弟溥傑在東京千代田區的九段軍人會館(現九段會館)結婚。
而溥傑當時是在1928年到日本的學習院高中留學。在此之前,他與後來成了張學良情婦,後來成為畫家,逝世前捐贈多件現存於台北中國文化大學華岡博物館作品的唐怡瑩有過一段婚姻。1933年三月,溥傑從學習院高中畢業後的那年九月進入了日本陸軍士官學校本科,並在1935年七月畢業,進入日本步兵第五十九連隊做為實習士官。而嵯峨浩正是日本關東軍為了強化「日滿一體」,而為溥傑精挑細選的妻子。
嵯峨浩與溥傑結婚後,於1937年九月回到滿洲。由於當時的「滿洲宮廷」還是沿用著清朝舊制,連廚師也是清宮出來的。因此,愛好烹飪的她,就是向宮廷廚師長常榮氏等人學習烹調的。《食在宮廷》這本書原本是用日文寫的,1961年由東京ハースト婦人画報社出版。中文版則由曾任中國食品報社副總編輯與北京市食品研究所副研究員的王仁興教授翻譯,並於於2012年由北京三聯書店出版。
這本書分成介紹清朝的宮廷、清朝宮廷的食事、清朝的歷史、皇帝的日常生活、皇帝的食事、承德離宮等的第一部份,以及介紹了包括松鼠黃魚、燒明蝦、瓦塊魚、紅燒肚當、紅燒鯉魚、糟熘魚片、清炒蝦仁、抓炒魚、炒魷魚、乾燒鯽魚、拌蝦腰、燻魚、清蒸比目魚、蟹肉海參、紅燒魚翅、奶汁二白、燴蟹肉、清蒸鯉魚、酥魚,豆瓣鯽魚、燴兩雞絲、白斬雞、燴雞蓉、清蒸口蘑鴨、肥雞火燻白菜、豆絲鍋燒雞、叫化雞、炸八塊、雞片燒豆腐、雞丁蝦仁、炒木樨肉、荷葉肉、紅燜肘子、燒羊肉、扒羊肉、酥肉、蘇灶肘子、腰丁腐皮、炸丸子、炒肉末、紅燒獅子頭、焦熘裡脊、爆三樣、扣肉、白肉、紅燒肉、熘肉片、糖醋櫻桃肉、蔥椒羊肉、鍋肉蘿蔔、齋菜、冷菜、花果類菜、鍋子菜、湯菜、宮廷點心、宮廷小菜等166種宮廷菜餚的來歷、用料、做法、注意事項及食用方式等的第二部份。
其實清宮飲食要一直到了乾隆的時代才開始逐漸重視起來,而其風味特色,根據嵯峨浩的說法,則有山東烹調、滿族固有烹調、以及蘇杭烹調等三種。
由於明朝時,宮廷廚師多為山東人,因此山東烹飪在清朝宮廷中也原封不動地留了下來;滿族固有飲食,則源於其遊牧生活所承襲的以羊、雞等獸禽肉,尤其是羊肉菜為日常飲食原料的烹調方式;至於蘇杭烹調,則是因為乾隆前後兩次巡視江南都到蘇、杭二州,因此特別喜愛當地美食,還命蘇州廚師張東官為御廚。
1945年日本戰敗後,溥傑、溥儀在奉天機場被蘇聯紅軍逮捕。 而嵯峨浩則和末代皇后婉容一起,作為戰犯隨部隊輾轉東北。婉容死後,嵯峨浩和女兒愛新覺羅・慧生被釋放,並經過一年多的輾轉回到日本。
1955年的時候,嵯峨浩的大女兒愛新覺羅・慧生寫信給周恩來,希望與能讓自己與母親與失聯多年的父親取得聯繫。1960年,溥傑獲得特赦後,嵯峨浩終於自東京經香港,於1961年5月12日到達廣州與溥傑團聚。
只不過,他們的大女兒慧生,卻在1957年她19歲時,因為與同為學習院大學二年級的青森縣出生的男同學大久保武道相戀,被身為貴族的母親強烈反對,而在該年12月10日,被發現與大久保武道頭上有彈孔地一同陳屍於伊豆半島的天城山,被判定為一起殉情事件,成了當時轟動一時的「天城山心中」(あまぎさん しんじゅう)。
然而,在慧生的母親嵯峨浩看來,卻是種種跡象都顯示慧生並不喜歡大久保,甚至還對大久保的追求感到困擾,因此認為應該是大久保脅迫慧生與他同死的單方面情殺事件。
#食在宮廷 #嵯峨浩 #清朝宮廷飲食
小 鯽魚 日文 在 王秋陽老師的日語教室-秋日和風讀書室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表示「過去」的古語用法的「し」>
Q:老師,我今天出去玩,看到扭蛋機上有一句日文。
すべての選ばれし子供たちへ
請問這裡的「選ばれし」的「し」是什麼意思?
Q:直接了當地說,這裡的「し」是表示過去的動作或狀態,現代文中會使用過去助動詞的「た」來表示。
是的,這是古文的用法。一般會認為說,我又不讀古文,古文的用法跟我沒什麼關係。然而現實是,即使我們不讀古文,還是會像這樣,偶爾也會遇到古文的用法。尤其是在一些宣傳的標語或影視作品的標題上。
問題當中的這句話「選ばれし子供たち」,就等同於「選ばれた子供たち」,也就是「被選中的孩子們」的意思。
這裡的「し」表示過去式,原形(=終止形)是「き」。「し」是「き」的連體形,也就是修飾名詞時要用「し」。
譬如:
今は昔、藤原為時といふ人ありき。=今は昔の話だが、藤原為時という人がいた。=現在說起來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候有個叫做藤原為時的人。
像這樣,以「連用形+き」的方式,用來表示過去發生的事。
原形的「き」現代文基本上很少看到,甚至可以說是不會用到。但是它的連體形「し」,就很有可能會看到了。(如果日文讀得夠多的話)
常見的用法如下:
忘れられし夢=忘れられた夢=被遺忘的夢
在りし日の思い出=過ぎさった日の思い出=過往日子的回憶
若かりし時=若かった時=年輕的時候
遠かりし記憶=遠かった記憶=遙遠的記憶
甚至如果常聽歌,我們也會聽到歌詞中有「し」的用法。
童謠「故郷」
兔追いしかの山 曾經追著兔子跑的那座山
小鮒釣りしかの川 曾經釣過鯽魚的那條河
桑田佳祐「明日晴れるかな」
神より賜えし孤独やトラブル 天神賜給我的孤獨與麻煩
松任谷由実「春よ、来い」
愛をくれし君の懐かしき声がする 聽見給了我許多愛的你所發出的令人懷念的聲音
像這樣,雖然我們不讀古文,但是有些古語的用法還是會出現在現代日文當中,知道一點這些用法,遇到時就比較不會有看沒有懂了。
すべての選ばれし子供たちへ→獻給所有被選中的孩子們
小 鯽魚 日文 在 生活在他處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朋友在臉書上貼了一首 Spitz 的〈Robison〉,卻讓我想起了他們的〈Stargazer〉(眺望星星的人)和一段沒被寫進〈絲路上游〉的事,正確來說,我把某些事情藏起來了,只寫剩下的部分。現在或許還來得及把書拿出來對照,把故事塞進去。
我並不是一個人旅行到納戈爾諾·卡拉巴赫的,一起住在莉妲之家的幾位日本朋友早已先行一步到了那裡,並且因為得知我將前往而決定多停留了幾天。我在書中幾乎沒有多提他們的名字,而是用日本朋友解釋這段短暫卻又不那麼輕描淡寫的人際關係。
我和 Masa 及 Nao 住在民宿二樓的房間(這間民宿就像莉妲之家一樣神秘),樓下住著一對日本夫婦。Nao 一直很想把他們兩位甩掉,因為那對夫婦就像吸附在鯊魚上的鯽魚一樣,什麼力氣也不出,只想搭順風車。原來為我而留下有一部分是藉口,如此一來他們的行程就能錯開,畢竟那對夫婦已經決定要退房回亞美尼亞了。
留下來的晚上,正好是中秋節,也就是我帶著電腦到公園與家人視訊的那個晚上,抱歉,正確來說應該是“我們”帶著電腦才對。天黑離開公園以後,Nao 請我和 Masa 吃了 Pizza 大餐,步出餐館時,天空送來了時差四個小時的月圓。
卡拉巴赫其實滿無聊的,即便是首都,晚上也冷冷清清,於是我們三人一直窩在房裡聊天,Masa 用電腦播放日文歌曲當作襯樂。我知道的日本樂團不多,Spitz 是其中之一,同時也是三個人的共同喜好。就算我的日文再怎麼爛,他們的英文再怎麼破,我們還是以 Spitz 的歌聲及旋律作為共通語言,聊了整夜。
現在只要聽到 Spitz 的歌,腦中第一個浮現的一定那間民宿二樓的房間、我們三人相處的旅行時光,還有在那之後很久很久,才傳達到我這裡的心意。
Stargazer 的歌詞第一句是這樣唱的:「遠く遠くあの光まで 届いてほしい」。遙遠的,遙遠的,希望能夠傳到那到遙遠的光所在之處。滿月之夜,我們卻都成了眺望星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