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當市長後,生活上最大的改變就是和他或自己一人出席活動或上節目的機會多了,我是有心想幫他分擔一些活動邀約,只是常招惹干政的罵名,偶爾也會感概活這把年紀了,有些事情自己能力還是有未逮的地方。
有一次先生無法出席某團體的年度總裁交接典禮,於是派我去參加,會上主持人要我上台致詞一段, 唉, 我發現這種不是平日熟悉的醫學演講,我還是不行,不但音量過小,內容還講得七零八落的,這時才打從心底佩服先生這幾年訓練出來的臨場反應,總之,人生到了某種階段,真的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
會出席活動或上電視接受訪談,我敢說九成以上都是by先生幕僚團隊的要求,不到一成是自己工作上的需要, 我也了解上這種占用頻道的節目,要守媒體原則,第一就是不能拿來做個人私事的訴求之用, 前不久和先生上談話性節目,主持人又問到愛滋事件…
2013年要去開愛滋記者會前,的確幾經掙扎,監察院是在周六晚上11點多發布彈劾文,那時先生人在波蘭,要是短時間沒人幫忙回應,豈不代表默認, 考量再三,心想這又不是私事,沒澄清,恐真相永不見天日,只是全場記者會讓我最懊悔的就是說了這句:
「犀利人妻不是只有控訴小三用的」
和公眾事件無關的gossip ,其實是不該在記者會上呈現的,人常是這樣,麥克風在手會說過頭了,還好當時自己沒沒無聞,講錯一句,倒也沒招惹過多的批評,只是不知道為何當時媒體都用這句話當新聞標題。
監察院最終處分出來後,先生已向醫院請假,沒了薪水可扣,我只好抱著現金去繳交先生被「降級減薪」後須回吐的錢(還要回朔); 先生升教授時,竟同時拿到兩張聘書,一張是正常銓敘職等的聘書,另一張是「立刻」遭降級改敘的聘書,這種羞辱,應該是他畢生難忘的。
2011年底我獲優良醫師獎,醫師節那天在忠孝醫區從郝市長手中領取獎座,記得那天恰巧當時的衛生局也出席, 局長這官職對我們這種小醫生來說,實在仰之彌高,但心想機會難得,趁頒獎結束的空檔,怯生生地靠近局長,想跟他講請他多了解這個件事的始末, 請他給先生一個公道…,但當我開口只說出自己是誰,都還沒講到重點, 只聽局長「喔!」的一聲,接著就被其他大官、院長們前呼後擁的架到一旁去談他們的大事去了,只徒留我一個人呆佇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HIV的結果只有positive和 negative兩種 ,會講錯、聽錯,加上防錯機制的覆誦兩遍也都講錯、聽錯,連簡訊通知也都失靈, 實在有夠神奇的。
巧克團事件始末 在 銀色快手(Silverquick)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返校》在香港的檔期確定是延遲上映了,在這個政治極度敏感的時期,任何風吹草動都會挑動執政者的每一根神經,不敢看的人可能心裡有鬼,搞不好是片中劇情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真相,令他們有許多疑慮。
沒關係,我們能做的是先來複習一下上個世紀壓迫者的歷史,為什麼要用一些莫須有的理由去迫害善良無辜的老百姓,只因為他們存有一種信念:「寧可錯殺一百,也不可放過一人。」很顯然的他們非常害怕那個人出現,因為有可能導致長久以來統治階層的最後防線全面崩潰。
正值香港的革命浪潮風雨飄搖的當下,買票進電影院觀賞《返校》午夜場簡直是毛骨悚然體驗,有人說《十年》是一部必看的政治預言電影,描述香港民主人權、言論自由與本土文化遭到侵蝕的狀況。這部電影我也看了,卻遠不及《返校》的怵目驚心,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筆者猜測可能跟我們所熟悉的歷史背景有關,這是完完全全屬於台灣本土的原創故事,從原創遊戲到改編電影的設定,都奠基在真實的歷史事件(明確參考光明報事件,或稱基隆中學事件)從而發展出故事創作表現的創新形式,混合了現實中的學校場景,超現實的夢境,遊戲式的解謎推理和闖關,克蘇魯式的恐怖元素及美國都市傳說虛構怪物「瘦長身影」Slender Man 的駭怖形象,讓不斷引發話題的改編電影《返校》遠遠超越好萊塢《沉默之丘》相似類型片的格局,更深化了歷史傷痕與人性幽微,體制迫害與個人反抗,罪與罰,救贖與原諒的多重意涵,看完之後好感動,電影都散場了,我還坐在椅子上,聽著雷光夏唱的片尾曲,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黨國思想控制的舊社會,學校只是它的縮影,《返校》是在我們的土地上曾經有可能發生的故事,那些教室啊、舊校舍啊、升旗典禮啊、大禮堂、導師辦公室,還有永無止盡的走廊,儲藏室和防空洞,全部都是記憶裡再熟悉不過的場景,高唱的愛國歌曲,電影放映前全體要立正唱完國歌才可以坐下來欣賞電影,現在終於不用這麼做了,因為我們的社會已經解嚴,再也不需要那些強化黨國意識的集體儀式。
我們之中有許多人畢了業很久以後,都還會夢見自己回到學校上課和考試夢見自己試卷沒有寫完,夢見自己被罰跑操場,夢見自己根本畢不了業,夢見自己離不開這所學校,為什麼會做同樣的夢,我一直覺得很好奇,卻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學校本身就是揮之不去的夢魘
裡頭住著滿滿的黨國幽靈啊!
原本西方現代學校教育制度就是伴隨著工業革命的興起而出現的,為了令從事勞動生產的父母可以安心把孩子集中管理,好專注於勞動生產的工作特別設計出這種制度,好讓孩子們在大腦尚未形塑完整的人格之前,盡其所能的把孩子的思想塑造成統治階層想要的樣子,尤其是極權的國家更是如此。
一次世界大戰的德國和日本是國民義務教育走在最前沿的佼佼者,你看他們製造出什麼樣的菁英份子,不就是大肆進軍侵略他國的愛國主義者,無所不用其極的掠奪者,他們在二次大戰中成為軸心國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學校教育就是如此徹底的洗腦他們,讓孩子最終進入軍隊成為不折不扣的殺人機器。所謂的國民義務教育,除了傳授知識之外,其目的也是為了讓孩子提前接受並習慣勞動化社會的集體生活。
你看看上班是八小時,上課也是八小時,同一個時間到校、晨讀、朝會、固定的上課時間,下午休息時間,統一的營養午餐或是吃自己帶來的便當,接著是午休時間對吧,每週或每個月還有大禮堂的集會,照表操課,軍隊也是如此,以軍隊的管理方式來管理學校,是天經地義的事,沒有人懷疑過,在「白色恐怖時代」如果有人懷疑的話就會人間蒸發,這不是都市傳說,這是那個年代活生生血淋淋的真實景況。
如今這種人人畏怖的政治氣氛早已不復存在,我們活在言論自由的後解嚴時代,台灣是個可以自由投票進行民主選舉的國家,年輕人會好奇,真有那麼恐怖的時代嗎?為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長輩基本上也不會特別去說想要找資料來看,少之又少,歷史課本上也不會寫,要不是赤燭遊戲公司出了一款遊戲《返校》這個政治敏感的議題,只會在一些對於黨國政治的議題熱衷的中老年人身上成為茶餘飯後偶興卻不敢深入的話題。
終於能好好的面對那段刻意被遺忘的歷史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不管是受難者或是加害者,他們大多垂垂老矣,至少都在六七十歲以上,在那個氣氛詭異人人自危的黨國年代,無論是誰,都像阿聖手裡的布袋戲偶一般身不由己,任憑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操控著,因為不希望人民有腦子可以去思考,什麼是正義?什麼是自由?所以創造了各式各樣奇怪的規矩,莫名其妙的遊戲規則,洗腦式的標語,沒有意義的口號,威脅恐嚇的警察系統擔任監視與情報蒐集的教官,在每一所學校設置情報站,這樣一來便可以隨時回報可疑份子的動向,蒐集組織犯罪的材料。
這就是《返校》之所以存在的歷史基因。
本以為那樣的時代,早已隨著我父親的離開而消逝,他曾經說過許多從朋友那裡聽來的故事,繪聲繪影,無從查證,並且耳提面命的叮囑我,千萬不要隨便和別人談起這些事,任何人都不能相信,他說曾經有年輕人參與反政府的遊行活動,還沒有畢業的高中生,大學青年,有人目睹他們一車車被載走,直接帶去新店、木柵、深坑一帶的山區槍斃並掩埋,我不清楚是哪件事,哪些人,哪一天,只知道有些人從此消失,沒有人敢過問他們去了哪裡,既不能報警,也不能發喪,怕牽連更多無辜的人,這樣的情況跟南韓的光州事件發生之後有什麼兩樣,受害者像犯了不可饒恕的罪,將永遠的受到惡毒的詛咒。
我沒有親歷過白色恐怖,卻是在白色恐怖時代出生的孩子,很幸運的是,我們家沒有任何跟黨國有關的份子,父親堅決不入國民黨,父親會偷偷看《蔣經國秘傳》,我們家藏有江南案始末的一些被禁的黨外雜誌和非法書刊,當時我年紀小不懂為何父親那麼熱衷政治,那些字小排版密,封面不起眼的小書,怎麼引起父親的興趣,讀了又讀,父親是海軍官校出身,也曾待過總統府侍衛隊,任職海軍副艦長,但我想他對於黨國政府是存有懷疑的他把自己保護的很好,從沒有露出把柄在誰手上,這樣的他還是提前從軍中退伍,起因是內部派系鬥爭,他不喜歡那些,只好選擇自請退役,回到社會上做一介普通老百姓,進入企業成為領月薪的上班族。
原以為父親說的故事已經是久遠以前的事,但沒想到類似的畫面,在如今的香港又捲土重來,只要被判定為反政府,反動行為,可以不經審訊直接處以私刑,甚至聽說有許多黑衣人被拷問至死,或是被自殺,這些原來不是故事,是真實上演的日常,不是電影裡的劇情,是香港人每天會看見的新聞,現場目睹的真實,啊原來人類的政府都是這麼搞,今天為了要維持一個高壓的統治(維穩),什麼手段都可以,電影只是一面鏡子代替不願反省的人記得過去曾經發生過的事,總有倖存者會在事件過去很久之後,才慢慢鼓起勇氣開口,面帶憂色地說那些會讓人瑟瑟發抖的鬼故事。
「你是忘記了?還是害怕想起來?」
這一語雙關,真的驚醒夢中人,堪稱神來之筆。
電影《返校》是在為那些不明不白死去的犧牲者召魂,是在喚起眾人對於黨國時代揮之不去的記憶,像幽靈一般陰魂不散,那是這個島嶼曾經發生過的政治人倫悲劇、歷史無聲的輓歌,有無數的人為了自由犧牲了自己的生命,甚至朋友家人的生命,更有些人只是因為被嫉妒被針對,而陷於誣告的重罪,嚴刑逼供說出假的名單和證據,致使更多無辜的人不明究底的牽連受害,如果想知道情治系統(警備總部)是如何嚴刑拷問,可以想辦法去找南韓電影《南營洞1985》述說黎明到來前那段漫長而恐怖的歷史。你會知道《返校》中的魏仲廷所受到酷刑其實只是小case。
觀影的時候,一直想起另外兩部電影,楊德昌拍的《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電影在台北的建國中學開拍的時候,我跟同學聽說了,幾個人就相約蹺課翻牆去現場偷看,我唸的是弘道國中,走路十幾分鐘就到建中,我記得那天還去了南昌街電玩店投硬幣一起玩大台的街頭遊戲機《1943中途島海戰》玩爽了再去吃冰,然後假裝放學後有乖乖去補習,其實都在玩電動遊戲。
《牯嶺街》和《返校》的選角真的有點像,該不會為了符合那種年代的需要,清純可人的面孔,清湯掛麵的短髮,眉宇似乎透著不安定的氣質,在《牯嶺街》女主比較被動,但《返校》女主戲分吃重,從被動化為主動,那種壓抑的情感,好奇又驚惶失措的表情,勾起一幕幕不願想起的記憶,回溯的過程如同推理解謎,我本身沒有玩過原創遊戲,所以特別投入劇情的謎團裡,究竟誰才是告密者,沒有人能夠全身而退。
只要有一個人沒有醒來
大家就全都活在他的夢裡
—— 夏宇詩集 《Salsa》
另外一部電影是萬仁執導的《超級大國民》也是在講白色恐怖時代,那時有人組讀書會遭到密告被警總抓去槍斃的故事,電影裡的監獄在我唸的那所金華國小的附近,在東門旁,金山南路和杭州南路之間,監獄外牆至今仍在,緊鄰著中華電信公司的後門,我永遠記得經過那裡的時候,總有著說不出的怪異。
而現在的白色恐怖景美紀念園區(國家人權博物館)也在我小時候住的新店附近,我從不知道自己離白色恐怖的地點那麼近,我只知道如果在那個環境背景裡,喜歡閱讀的我遲早會被抓去關,因為我犯了思想上的罪,隨便一個編造的理由,羅織的罪名就可以把我硬生生抓走,不清楚為什麼,始終有著這樣的深層恐懼,不曉得是不是根源於集體潛意識,所以我完全能夠感受像《返校》那種惡夢般的經歷。
如果惡夢一直醒不過來,那我們該怎麼辦?
作為一部改編自遊戲的電影,《返校》出人意表成熟穩健,對白演技精準到位,格局突破以往傳統的國片敘事,揉合了超現實與驚悚片元素,將一個難以處理的悼亡式歷史紀錄,變成一部充滿沉浸式體驗的精采神作,它像遊戲一樣埋了許多伏筆和線索,許多值得探入挖掘的彩蛋,看完以後你會想知道更多白色恐怖的歷史,你會想知道它裡面的隱喻是什麼?
《返校》是國片新的里程碑,它代表的意義不光是技術面上的創新與突破更多是來自跨越世代鴻溝的歷史對話,我們正處於民主與極權的分歧點,一場即將到來的總統大選,關乎所有人民的言論自由權,政治自主權,而《返校》這樣的一部片,它喚醒了歷史記憶的贖罪和諒解,也加強了我們對於極權統治的危機意識,更諷刺的反映香港現今的政局和社會氛圍,只不過上映的時間點也未免太湊巧,香港確定上映檔期延遲,而中國大陸直接禁播,上映遙遙無期,因為它是貨真價實的恐怖片,人民的覺醒這件事太可怕了,它可是會顛覆整個國家,是必須禁絕的思想毒物。
我們為什麼在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像離不開這所學校?有個夢境不曉得重覆做了好幾次,返校是為了想起一些事,還是一些人,還是有什麼懸而未決的心事?在政治壓迫的年代《返校》的故事隨時可能會發生,自由是得來不易的,有些人竟然願意要放棄自由,夢想成為被奴役的一方,簡直不可思議,好像永遠醒不過來的惡夢。
有什麼絕對不能忘記的事嗎?
看完電影,或許你心中就會有答案。
原題:那些揮之不去的黨國幽靈——我的《返校》體驗與記憶文 / 銀色快手(Silverquick) 一天擁有25小時的人
20190927 AM 02:14 桃園內壢寓居
巧克團事件始末 在 歐陽立中 「演說課x桌遊課」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別忘了!簡單比複雜難】
我很喜歡賈伯斯曾說的一句話:
他說:「簡單比複雜難。」這是真的。
當年,ipod推出時,
公司標榜5GB的容量,
卻只有185公克的重量。
但賈伯斯怎麼跟大家介紹?
他是這麼說的:
「可以把1000首歌裝進口袋裡。」
哦哦哦哦哦哦!
瞬間,大家全懂了。
他們急忙從口袋掏出鈔票,
搶購ipod,把1000首歌放進口袋。
這就是簡單的力量。
但簡單很難,
你必須把獨自把複雜資訊嚥下,
再絞盡腦汁,從詞庫精挑細選,
為聽眾的認知搭配合身的服飾。
這年頭,不缺高深的知識,
缺的是「化繁為簡」的智識。
我很喜歡一個粉專,
叫做「圖文不符」。
他們是在幹嘛的呢?
答案是:
生產「懶人包」。
用簡易的圖文,
幫助大家一目了然,
讓資訊像巧克力般,入口即化。
當年創辦人張志祺,
他們致力於協助政府,
向民眾做資訊溝通。
他們團隊做出
「伊波拉病毒懶人包」、
「亞斯伯格症懶人包」等,點閱率破萬,
讓他們發現「簡單」是種商業模式。
後來他們創辦了「圖文不符」,
致力消化資訊,圖文呈現,
讓忙碌的你,秒懂天下事。
注意,是秒懂。
看懂趨勢,
才能朝著正確的路前進。
上禮拜,
讓班上孩子們聽完奕霖的圖像引導,
我馬上出了個作業給他們:
「選一則新聞,
用圖像引導的方式交代
事件始末,以及你的觀點。」
聽完感動不夠,
要刻意練習才算開始。
孩子們很能畫,
但能畫不夠,
知道圖像在這時代玩法才夠。
收回他們的成果,
讓我大為驚艷。
根本是一份圖文日報啊!
頭條是宥錚的「中國豬瘟有多嚴重?」;
國際版是若彤的「法國黃背心運動」;
商業版是奕瑜的「別忽略顧客痛點」;
健康班是奕禎的「台灣高齡化」
以及卉庭的「聞屁更健康」;
最後新奇版是宇婕的「全球大麻合法化?」。
如果有報紙做到
像他們這麼簡單扼要,
我絕對馬上訂閱!
我很喜歡看孩子們,
學到新技能後展現的風采,
耀眼到我無法直視啊!
未來,
是深諳「簡單之道」者的天下。
複雜退場,讓簡單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