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多左好多人問太空人嘅問題,通常都係老公在香港工作,老婆同仔女先過去英國生活。
在你問咁樣法律上可唔可以之前,其實你更該問:
你們到底有多愛對方?
不,不,不,唔需要咁快發癲,我並唔係想講「你地可以分開到生活,證明其實都唔係咁愛對方」,所有將「愛」同「生活」掛上等號的人,都是on9的。不生活在一起說不愛了嗎?多少人喪偶後終身不娶不嫁,難道又真的不再愛在黃土之下的那個人嗎?
我是真的想問:你們有多愛對方,愛到可以出現一次機會,你可以重獲幾年太空人的自由後,仍然心甘情願回到對方身邊?
我不是說笑的,很多人糊裡糊塗結了婚,他們本來就是不適合在一起的,但因為種種因素、神差鬼使,卻綁了在一起。
現在有一個鬆綁的機會,你真的會願意自由自在生活幾年後,再甘心情願捨棄紅塵,戴上婚姻的金剛圈?
太空人不是法律的問題,而是愛情的問題— 你問一個四十歲的中年中產男人,若果每個月只需要給家用兩三萬,而你可以在另一個時空裡過著自由自在的時光,你可以喜歡什麼就買什麼,你喜歡燈紅酒綠多晚不歸家也沒有人嘮叨,弄不好還可以邂逅一個甚至多個人,重新得到消失了多年愛情的感覺。這樣子過上幾年,然後你要捨棄這一切,到英國的一個小鎮重新當一個「老公」和「父親」的角色,你願意嗎?
同樣地,你一個女人,年芳四十大好年華,對比英國鬼婆,簡直艷壓群芳,所有鬼佬都以為保養得宜嘅你只係廿八歲的單親母親。他們風度翩翩、幽默風趣圍著你團團轉,「You deserve better」成了爆炸的藥引,「I love kids even they are not mine」成了世上最美妙的聲音,你真的想要四年後跟那個多年沒行房、名叫「老公」的中年油膩大叔待到腐朽、待到世界末日嗎?你願意嗎?
最後,祝賀所有曾經太空人而又成功的朋友,這是真愛啦 🙈🙈🙈
#拿唔好話我放負
#我俾個成功例子你
#劉青雲應該係太空人界KOL
#咁你問下自己
#到底你地有幾愛對方先
#唔好成日話為小朋友行先
#到底留在地球嗰個係咪真心想走
#你問清楚未
#我愛你同我離婚
#都係三隻字
#都係解決一切愛情問題的最強答案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60萬的網紅飲食男女,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秋風蕭瑟,掠過了清幽的譚公廟,拂到筲箕灣避風港。洪波湧起,打散了月兒傾瀉的粼光。五更時分的小碼頭,已經有十來人正盼着破曉。陸續見船隻埋岸,漁民將漁獲攤放於海旁叫賣。這一大早,來買海鮮的街坊算不上是絡繹不絕,卻也是湊了個小熱鬧。一名白髮老人正姍姍步至,眾人都抬頭喊聲「喜叔」,啊,他可是筲箕灣最老的漁民...
廿八方邊隻好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極端移民撚 | 盧斯達 on Patreon】
最近在網上看到不少「移民帖」,很多都是開宗名義說「香港已經玩撚完,請盡快搵夠錢走資移民」。裡面的討論,發帖人和討論者通常都會羅列最近的新聞,然後說這樣說這樣,你認為還可能反抗嗎?說著說著,他們就開始批判留下來的人,咄咄迫問著:「留係香港做到咩?」、「點解要留低做人質?」、「唔好浪漫主義」、「留低交稅養黑警?」
有人說,哪有錢?他們說,香港很快就會鎖人鎖錢,再儲錢就來不及了。然後我真的見過網民建議人拿著三幾萬港元,投奔英國送外賣租 airbnb。或者說「孫中山也走」,暗示自己真是去打國際線。
每次見這些留言,我都像著魔一樣查看那些帳號的過去言論。那些帳號在反送中很熱烈的時候,還會出帖叫人去遊行。現在他們說投甚麼白票不是很天真嗎?我想其實遊行也很天真,但明知如此,很多人都是天真都盡做。如果說香港沒有民主自由,是直接導致他們好驚好驚夾著尾巴離開香港的原因,那其實他們在 97 年之前已經要走,至少不是遲到 2019。為甚麼他們等到 2019 年才突然「醒覺」?因為現在有政治審判?其實 2016 年甚至更早就開始。上述的極端言論移民撚,是 2019 年突然性情大變?還是 2019 年之前仍然抱著「可以一等」的希望?等待民主會戰勝歸來?等待別人幫他們一併爭取?
有朋友跟我說,香港都有網評員的,全職受薪,而且幾好 pay。我不知道北京是否有在移民話題參一腳,而且我們這些善男信女,不了解世界的黑暗運作。你說黨報不是反對別人移民嗎?Too simple, sometimes naive。他們要是參一腳,就兩邊極端立場都會扮演。或者只是為了強化內部對立情緒,而暫時扮演「支持移民派」,引多兩下,真心信服這套的香港人自己也會情緒激動大發己見,成了自乾五。萬物的矛盾都是這樣操作的。
有沒有這些人?肯定有的。在示威頻繁的時間,各大媒體都會直播,裡面的大多數留言,通常都是說「大隻係鬼」,以及「快啲走」。無論情況是激烈還是平靜,日還是夜,催淚彈還是水炮,網絡觀眾多數都是說「快啲走」。我們真的在經歷同一件事嗎?究竟有甚麼事都「快啲走」是否香港人的國民性?
前港督衛奕信曾經這樣評論回歸前後的香港人:
//「……很多港人有雙重性格,一方面他們說為何沒人站出來,為何無人出來對抗中國、對抗英國或美國。當出現危機時,很多人便說為何要捲入情勢,我們不應捲入此情勢,快離開它。」//
梁天琦因暴動惡法入獄之前,寫了公開信,第一段是這樣說:
//「在我回港前,曾經讀過一篇關於近年香港移民傾向的報道,該調查反映漸多香港人移居海外,而年輕人當中,壓倒性大多數都考慮移民。與此同時,我也讀到某些權貴的言論,大概是呼籲香港青年如對社會現況不滿及對前景悲觀,大可選擇離開云云。我先後閱畢這兩篇新聞,心中充滿疑惑:在香港這地方,我們正為下一代創造怎樣的環境?
去或留固然是許多人面臨的抉擇。但假使香港人,特別年輕一代,都不再留戀香港,退居其他地方,香港的未來也就從此有了定數。相反,我們只有紮根這遍土地,這裏才有改變的可能,香港也不再是座浮城。」//
也許當時和現在不一樣,很多前設都已過時。沒錯,現在的情況又比 2017 年困難得多,連基本人身安全和言論自由都不太確定。然而心安理得的網民一句「留在香港可以做甚麼」,我想了很多天,幾天睡不好。對那些空口拋下「留在香港可以做甚麼」的人,那些繼續緊守崗位,如常過活的大多數人,又算是甚麼?是愚蠢人嗎?例如媒體業、各界專業。也許他們都有不少人計劃移民,不過他們當下還在緊守高風險崗位,就算不是社會中層,例如沒有 BNO 的年輕人,他們都在努力過活,努力保持情緒穩定。這些人不愚蠢,也不是相信香港明天會更好,只是他們不會否定別人,不自我否定,也不馬上定論這裡的生死。
他們會說,這些都是「浪漫主義」,暗示自己是老實話難聽的「現實主義」。那就不如談現實吧。香港人一向有錢,很多人根本就雙重國籍,或者已經入了其他國籍。他們要移民,其實不用賣樓,因為現金一向充足,人走了,樓可以慢慢賣,根本不用臨急抱佛腳。
要香港人流血坐牢爭取一個天大機會,才可以移民的人,其實也就這樣了。我不是針對他們,而是說在座各位都是如此。這類朋友,只是內心不安樂,自己要走,也認為別人應該走,但不考慮別人的承受能力。對一些極端人士來說,水到一個人走,就是傷害了中國 700 萬份之一,而你那佔自己 100% 的未來人生,最後是好是壞,他們是不管的。有人一家大細去看移民,不小心 Freudian slip 說自己去抗爭、打國際線、為香港留後。不如來點血淋淋的現實主義:如果你在香港都搞不到抗爭,冇人識你廿八座大王,你去到外國又能發揮出甚麼?如果在這裡都做不到,去到外面反而能夠做到?
現實就是你在香港沒有輿論、政治、經濟影響力,在外國也不會突然有影響力。能夠調動資源的階層,不管他們肉身在香港還是南極,他們都有可以做到的事。某國的議會遊說記錄,發現某銀行原來都付過錢,做過點遊說,所以後來被報復。當中的人不會攘著移民,他們在哪裡都好,自有威力,根本不是考慮問題的重點。
如果說這一切無關社會政治 (其實一向無關),移民只是為了呼吸新鮮空氣,換一個環境,那很好,任何人都應該對自己好,那就盡早移民,好好過新生活,不要對別人為何留下指指點點,不要標榜自己也很黃,不要去到外國也要泡黃店黃圈,做一堆形式主義的事情讓自己舒服。既然行為本質上與政治無關,為何又要用政治惡劣來增加移民同伴呢?為何要令自己那麼心安理得呢?移民都要多人先夠威?幼稚園學生去廁所都要孖公仔嗎?跟我一起說:「我已決定移民,但主要不是因為被政治迫害」、「我已決定移民,但主要不是因為被政治迫害」、「我已決定移民,但主要不是因為被政治迫害」,說三次吧。因為政治迫害真來到你根本走不了,樓也賣不了。倉皇逃走沒有身份沒有簽證的那些就更加不是移民。
本來好人好姐、近乎百份百安全的移民,對自己的說辭卻是「走難」,內裡是覺得移民於心有愧。為甚麼要有愧呢?有愧源於虛假的罪惡感,虛假的罪惡感則源於過度的自我意識,認為自己也有運動的一大份。其實他們的一份,可能只是看著直播,不斷留言「快啲走啦點解唔走」,以及捐錢給意見領袖。這初衷,或初執,要說是可愛還是醜陋呢?不管如何,都是「執」,然後演變出很多跳針言論,是一種心理防衛機制的錯誤路徑。
我這樣說,是否覺得香港明天會更好?當然不是,我自懂性以來,已經總是覺得會大難臨頭。後來我讀了一些存在主義,學會對事物終將腐朽的自然現象釋然。不要說香港,你的身體每天都在衰老腐化,現在總是比不上以前。你怎樣努力,最終都會死,可惜生命是不可能移民的,生命中沒有一個應許之地,不會到達就可以涅盤,不會一切痛苦皆得解脫。如果有這種幻想,我願意沉睡下去相信,至少當下就心安,就安樂。
事情不會突然好起來,甚至只會不斷變壞,是的,因為人生和文明都是如此行的,高峰之後就會進入漫長的衰退,是物理現象,是宇宙之常經。宇宙最終可能熱死亡,但在那之前,人還是要尋找一些意義和活著的。一個不斷說人生最終都是死,今日就決定原地扭動,鼓勵自己和別人放棄人生,不是現實,而是膚淺的悲觀主義。深刻的悲觀主義,是明知道生命逃不過死亡,仍然積極生活到最後一刻,不讓片面的理性認識將自己引誘至虛無和自毀。
他們說,無論態度如何積極,對抗不了中國就是對抗不了。然而你最終都要面對,外國就沒有中國的全球力量嗎?如果某件事不成功,這裡的人活著就沒有意義嗎?我從極端移民撚的文字中,似乎就讀到這種想法。這已經不是在哪裡生活的問題了,是 (香港)人的劣根性作崇,連民主運動都特別急功近利。然而人生可能有即時可見的收獲嗎?人生本來就在奔向腐朽,不可能有即時收獲,或者有太終極的意義。日頭出來,日頭落下,急歸所出之地,人卻永不能比天體長壽。
如果說世界大勢一時平衡不到就呼天搶地,歷史上永遠跟痛苦對抗並忍耐的一代一代人類,難道又是笑話?「活著又如何?難道你可以打贏那個緬甸黑警?」是不能的,會有人受苦。他們也不能移民,被關在國家裡面了。那麼一部份香港人還可以收拾細軟離開,歷史不是對他們很好了嗎?為甚麼連論述上都要攞埋個尾彩,反過來西口西面怪其他人不跟他們一齊走呢?我不明白。移民沒問題,但移民又同時成了末日教派信徒的,就令人側目。這些人有多少?有人說這才是主流,大部份香港人被迫如常過活,他們反而認為這才是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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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跟我說,香港都有網評員的,全職受薪,而且幾好 pay。我不知道北京是否有在移民話題參一腳,而且我們這些善男信女,不了解世界的黑暗運作。你說黨報不是反對別人移民嗎?Too simple, sometimes naive。他們要是參一腳,就兩邊極端立場都會扮演。或者只是為了強化內部對立情緒,而暫時扮演「支持移民派」,引多兩下,真心信服這套的香港人自己也會情緒激動大發己見,成了自乾五。萬物的矛盾都是這樣操作的。
有沒有這些人?肯定有的。在示威頻繁的時間,各大媒體都會直播,裡面的大多數留言,通常都是說「大隻係鬼」,以及「快啲走」。無論情況是激烈還是平靜,日還是夜,催淚彈還是水炮,網絡觀眾多數都是說「快啲走」。我們真的在經歷同一件事嗎?究竟有甚麼事都「快啲走」是否香港人的國民性?
前港督衛奕信曾經這樣評論回歸前後的香港人:
//「……很多港人有雙重性格,一方面他們說為何沒人站出來,為何無人出來對抗中國、對抗英國或美國。當出現危機時,很多人便說為何要捲入情勢,我們不應捲入此情勢,快離開它。」//
梁天琦因暴動惡法入獄之前,寫了公開信,第一段是這樣說:
//「在我回港前,曾經讀過一篇關於近年香港移民傾向的報道,該調查反映漸多香港人移居海外,而年輕人當中,壓倒性大多數都考慮移民。與此同時,我也讀到某些權貴的言論,大概是呼籲香港青年如對社會現況不滿及對前景悲觀,大可選擇離開云云。我先後閱畢這兩篇新聞,心中充滿疑惑:在香港這地方,我們正為下一代創造怎樣的環境?
去或留固然是許多人面臨的抉擇。但假使香港人,特別年輕一代,都不再留戀香港,退居其他地方,香港的未來也就從此有了定數。相反,我們只有紮根這遍土地,這裏才有改變的可能,香港也不再是座浮城。」//
也許當時和現在不一樣,很多前設都已過時。沒錯,現在的情況又比 2017 年困難得多,連基本人身安全和言論自由都不太確定。然而心安理得的網民一句「留在香港可以做甚麼」,我想了很多天,幾天睡不好。對那些空口拋下「留在香港可以做甚麼」的人,那些繼續緊守崗位,如常過活的大多數人,又算是甚麼?是愚蠢人嗎?例如媒體業、各界專業。也許他們都有不少人計劃移民,不過他們當下還在緊守高風險崗位,就算不是社會中層,例如沒有 BNO 的年輕人,他們都在努力過活,努力保持情緒穩定。這些人不愚蠢,也不是相信香港明天會更好,只是他們不會否定別人,不自我否定,也不馬上定論這裡的生死。
他們會說,這些都是「浪漫主義」,暗示自己是老實話難聽的「現實主義」。那就不如談現實吧。香港人一向有錢,很多人根本就雙重國籍,或者已經入了其他國籍。他們要移民,其實不用賣樓,因為現金一向充足,人走了,樓可以慢慢賣,根本不用臨急抱佛腳。
要香港人流血坐牢爭取一個天大機會,才可以移民的人,其實也就這樣了。我不是針對他們,而是說在座各位都是如此。這類朋友,只是內心不安樂,自己要走,也認為別人應該走,但不考慮別人的承受能力。對一些極端人士來說,水到一個人走,就是傷害了中國 700 萬份之一,而你那佔自己 100% 的未來人生,最後是好是壞,他們是不管的。有人一家大細去看移民,不小心 Freudian slip 說自己去抗爭、打國際線、為香港留後。不如來點血淋淋的現實主義:如果你在香港都搞不到抗爭,冇人識你廿八座大王,你去到外國又能發揮出甚麼?如果在這裡都做不到,去到外面反而能夠做到?
現實就是你在香港沒有輿論、政治、經濟影響力,在外國也不會突然有影響力。能夠調動資源的階層,不管他們肉身在香港還是南極,他們都有可以做到的事。某國的議會遊說記錄,發現某銀行原來都付過錢,做過點遊說,所以後來被報復。當中的人不會攘著移民,他們在哪裡都好,自有威力,根本不是考慮問題的重點。
如果說這一切無關社會政治 (其實一向無關),移民只是為了呼吸新鮮空氣,換一個環境,那很好,任何人都應該對自己好,那就盡早移民,好好過新生活,不要對別人為何留下指指點點,不要標榜自己也很黃,不要去到外國也要泡黃店黃圈,做一堆形式主義的事情讓自己舒服。既然行為本質上與政治無關,為何又要用政治惡劣來增加移民同伴呢?為何要令自己那麼心安理得呢?移民都要多人先夠威?幼稚園學生去廁所都要孖公仔嗎?跟我一起說:「我已決定移民,但主要不是因為被政治迫害」、「我已決定移民,但主要不是因為被政治迫害」、「我已決定移民,但主要不是因為被政治迫害」,說三次吧。因為政治迫害真來到你根本走不了,樓也賣不了。倉皇逃走沒有身份沒有簽證的那些就更加不是移民。
本來好人好姐、近乎百份百安全的移民,對自己的說辭卻是「走難」,內裡是覺得移民於心有愧。為甚麼要有愧呢?有愧源於虛假的罪惡感,虛假的罪惡感則源於過度的自我意識,認為自己也有運動的一大份。其實他們的一份,可能只是看著直播,不斷留言「快啲走啦點解唔走」,以及捐錢給意見領袖。這初衷,或初執,要說是可愛還是醜陋呢?不管如何,都是「執」,然後演變出很多跳針言論,是一種心理防衛機制的錯誤路徑。
我這樣說,是否覺得香港明天會更好?當然不是,我自懂性以來,已經總是覺得會大難臨頭。後來我讀了一些存在主義,學會對事物終將腐朽的自然現象釋然。不要說香港,你的身體每天都在衰老腐化,現在總是比不上以前。你怎樣努力,最終都會死,可惜生命是不可能移民的,生命中沒有一個應許之地,不會到達就可以涅盤,不會一切痛苦皆得解脫。如果有這種幻想,我願意沉睡下去相信,至少當下就心安,就安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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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無論態度如何積極,對抗不了中國就是對抗不了。然而你最終都要面對,外國就沒有中國的全球力量嗎?如果某件事不成功,這裡的人活著就沒有意義嗎?我從極端移民撚的文字中,似乎就讀到這種想法。這已經不是在哪裡生活的問題了,是 (香港)人的劣根性作崇,連民主運動都特別急功近利。然而人生可能有即時可見的收獲嗎?人生本來就在奔向腐朽,不可能有即時收獲,或者有太終極的意義。日頭出來,日頭落下,急歸所出之地,人卻永不能比天體長壽。
如果說世界大勢一時平衡不到就呼天搶地,歷史上永遠跟痛苦對抗並忍耐的一代一代人類,難道又是笑話?「活著又如何?難道你可以打贏那個緬甸黑警?」是不能的,會有人受苦。他們也不能移民,被關在國家裡面了。那麼一部份香港人還可以收拾細軟離開,歷史不是對他們很好了嗎?為甚麼連論述上都要攞埋個尾彩,反過來西口西面怪其他人不跟他們一齊走呢?我不明白。移民沒問題,但移民又同時成了末日教派信徒的,就令人側目。這些人有多少?有人說這才是主流,大部份香港人被迫如常過活,他們反而認為這才是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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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八方邊隻好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秋風蕭瑟,掠過了清幽的譚公廟,拂到筲箕灣避風港。洪波湧起,打散了月兒傾瀉的粼光。五更時分的小碼頭,已經有十來人正盼着破曉。陸續見船隻埋岸,漁民將漁獲攤放於海旁叫賣。這一大早,來買海鮮的街坊算不上是絡繹不絕,卻也是湊了個小熱鬧。一名白髮老人正姍姍步至,眾人都抬頭喊聲「喜叔」,啊,他可是筲箕灣最老的漁民,身旁的正是他的髮妻喜嬸。他的白襯衫早已泛黃,於是他套上了一件灰白的風衣,遮蓋着點點風痕浪跡,也擋擋清勁的晚風。畢竟他已年屆七十五,不如壯年襟風,要堅持出海,總得披上護甲。二人與老街坊寒暄一番後,就來到岸邊佇足。望着墨藍的大海,他目光落在汪洋上虛緲的一點,彷彿,那裏有着一塊,至珍的瑰寶。
最美的相知
船舶擊拍着浪濤,浪花的聲音呼喊着他們上船。喜叔兩公婆登船後,就訴說着這是兩人的恆常生活。畢竟上了年紀,二人現時大概一星期出三至四天海,只要是出海日,他們都會於凌晨四時起來梳洗,五時許來到譚公廟這邊,由駁艇將他們送到自己的漁船上,因為漁船怕被損壞或盜取,不能停泊岸邊,故要由水上人稱為「送人艇」的接駁艇接送。不消五分鐘,小艇已停定於漁船旁,每艘船的位置已經分配好,漁民都有協議,不會混淆或佔位。二人利落地跳上船艙,喜叔第一時間執纜﹑泵水,仔細檢查船隻機器是否一切正常;喜嬸則於船身右側位置,拉起繩網堵住入口,防止蟹籠掉到海裏去。確定一切沒問題後,漁船就出發去。見喜叔開船技術之純熟,可知一定是訓練有素。他邊駛船,邊把自己身世娓娓道來。
四十年代,筲箕灣還是個漁灣,打從出生,他們一家人就住在海上。自幾歲起,喜叔一直都跟父母出海捕魚,他記得,那個年代,漁船還是搖橹的。當時因為要糊口,一家人天天出海,開足一星期工。直至八歲時,父親去世,他就跟媽媽出海捕魚,過着相依為命的生活。因此,喜叔自小與海洋打交道,雖然沒有了讀書的機會,目不識丁,卻練得一身好功夫,擔起了男人的責任。
對他而言,自己最幸運的,就是在這片海中,遇到最美麗的她。喜嬸,同樣是水上人,因為爸爸有一艘漁船,故自小就跟着父親出海捕魚。後來喜叔於其漁船打工,二人相戀十年方才結婚。婚後不久,喜嬸誕下大兒子,喜叔於是盤算,沒理由跟岳父打一輩子的工,於是與太太商量,決定考船牌,自己買一艘船捕魚,當時要買小型漁船很便宜,只需三千至四千元,到後來才慢慢換了艘大船,至今,與喜嬸已歷四十四年的風浪。
霎時清風,海水又將日月吞吐,波濤化成一片湛藍。如斯美景,夫妻二人未有閒暇抬頭欣賞。只見,喜叔把船停下來放錨,接着就忙於操作面前的起籠機,顧名思義,就是把前一天丟進海中的蟹籠逐個絞起來。這種捕魚方法叫「浸籠」,把魚餌綁好於蟹籠內,將蟹籠丟入海中,貪吃的魚兒就會從小洞竄進籠內被困,最後漁夫把蟹籠收回,再取出籠中的漁獲。往日,漁民多用排釣的方法,漁獲較多,但放了魚餌後,就要即日去撈起,不然魚兒都會逃脫。浸籠的好處就是沒那麼辛苦,蟹籠因為較難逃脫,故此放籠入海後,隔日再起籠也沒有問題。把蟹籠絞上來後,喜叔起勁地把籠子一個又一個丟往艙內。一旁的喜嬸把大堆魚餌從冰箱舀出,撿起地上的蟹籠,把裏面的魚及蟹倒出分類,蟹不能跟魚放在一起,不然會把魚都鉗爛,蟹放在外面的籃子裏,魚則放在魚倉。
接下來的步驟,檢查籠子有否被雞泡魚咬爛,如有破損就要修補,她邊縫補着邊謂:「蟹籠係我哋嘅飯碗,冇佢邊有魚?呢啲籠唔平㗎,嗰次打風,跌咗了四百幾個,冇咗幾萬銀。」她嘆一口氣,補好破洞後,就換入新的魚餌,舊魚餌多會倒掉,浸過海水鮮味就沒有了,魚兒很聰明,不新鮮不吃,而且魚餌要用新鮮的魚,有黃魚﹑池仔魚﹑鱭魚﹑橫雜魚,有時更會用九棍魚,下冰下鹽醃漬,以前買魚餌大約兩元半一斤,現時則要五元,成本相當高。轉眼間,一百二十個蟹籠已經埋疊了半艘船的位置,喜嫂隨即把籠子逐個舉起,再大力拋進海裏。一個籠有八斤重,一天五百多個籠,一隻手舉上來,十分吃力。喜叔指拉上來還好,丟籠下海更辛苦,更用力:「我習慣啦,唔係太辛苦,我成日叫太太開船,我去丟籠,佢話唔好,佢唔習慣喎!」每完成一百二十個蟹籠稱之為「一壇」,一天約莫做三壇。做了第一壇後,二人就開船往另一邊海域再重複上述工作,
最好的相伴
浪濤上的朝暉,日復日,仍舊美如初。夫妻二人的工作如是,甚至捕魚的季節及地方都有規有律。六至七月時,他們會去蒲台島﹑橫欄島等海域;八至十月風大,則去東龍島﹑石澳等,總之不離開香港。已經做到第三壇,眼見漁獲不算多,亦未見大魚。喜叔解釋,六至七月時,因為風斜,可以把船駛出一點,是捕得最多魚的時節。捉到大魚對他們而言,不是太常見,七至八斤的大魚,一年才得見十次八次,反倒一至兩斤重的魚就十分多,一天能有個十條八條。捉到大魚,足夠讓他們樂上一整天,他興奮地說起:「嗰日捉咗一隻大蟹幾開心,隻蟹重一斤十二両,賣咗一千蚊。」說得眉飛色舞,令他憶起最豐盛的年代。
七至八十年代,科技沒那麼先進,漁民眾多,卻大家都常見豐收。好景不再,現時的漁民並不如以往純樸,年輕一輩為求賺錢,都採用高科技的圍網漁船,他們又稱「燈光艇」。這些大型漁艇會栽一個海車,用海底雷達偵測海魚的位置,將牠們擊暈,魚兒不會動,只好任他們捕捉,一百擔﹑二百擔,全都捉走了,這樣,海洋都沒有魚兒了。說起來,他帶點唏噓:「嗰啲圍網漁船,一年賺二千幾萬,一隻咋!啲漁拖全部都係後生仔,用我哋個方法捕魚好少啦,可以話冇啦,我哋就快被淘汰啦。」歲月匆匆,又豈止慨嘆,還有那些年的驚險,依然歷歷在目。廿七至廿八年前,喜嬸與喜叔於風雨天出公海,二人合力扯桿,喜嬸蹲下來時,一個大浪打過來,把她拋下大海。往事嘛,說起來還可打個小趣,喜叔笑指很多水上人,其實都不懂游泳,包括太太:「咁我咪跳落海捉實佢,我叫她啊,唔好掐我條頸,搭肩頭好啦!你一掐住我就會死,一齊死。」結果船身壓下來,他一把推喜嬸上船,自己則於船底游過對面上船,喜嬸聽着猶有餘悸。年輕時經點風浪不算甚麼,現在年紀大了,倒要看天氣做人,大風反倒沒有所謂,可以如常出海,遇着大雨大多不出,免得冒險。
聊聊昔年,漁船不知不覺已駛到停泊處,駁艇早就在此靜候。他們一般於十一時許上岸,把漁獲推到魚檔賣,如遇到較大的風浪,就要先把魚兒放到水中數小時,好讓牠們先嘔吐乾淨。以往,喜叔都如早上的漁販般,於岸邊擺賣。經常被食環署追捕,被捕的話就要罰款及充公漁獲,損失慘重。終於,一家人於二十多年前上了公屋,決定租魚檔賣魚。說時遲,手推車已經被推進寫着「祥好鮮魚凍肉」的魚檔內,喜嬸接着一個勁兒把海鮮分類放在檔攤上的一個個膠籃內,用水養着活魚。他們賣的魚多是自己捕來,如果數量不夠,就向其他漁民買魚,運來魚檔。
喜叔於筲箕灣土生土長,自小已經捕魚賣魚,很多老街坊光顧。如果捉到六至七斤的大石斑,他會打電話着熟客來買,故大魚通常很快賣出。他半點不認老,賣魚都要親力親為,客人多是衝着他而來:「好多客見我唔喺魚檔就睇一睇,問,阿叔呢?去咗邊度?檔口啲人話阿叔去食飯啊,啲客就話轉頭先嚟買。」也不是浪得虛名,這些魚好不好,是否真的海魚,喜叔一看,全都知道。語畢,他就忙於向檔前的大叔及大媽滔滔介紹今天的漁獲,倉魚﹑金鮕﹑荷包魚,哪一種較清甜,哪一條新鮮得眼睛會滾動,如何煮才好吃。跟街坊聊着,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黃昏。足足工作了十四小時,這就是老漁民的一天。
一天很長,一世卻短。喜叔與大海作伴一輩子,沒有因此而富貴,只是過了樸素的七十五載。他倒是看得很開:「生意好難做,我哋幾十歲冇所謂啦,難做都照做。」事實上,他根本離不開這片大海。朋友都勸他退休,他也就試着退下來。只是,休息到第八日,他竟然頭昏腦脹,怎麼說,就是暈船浪的感覺。他覺得奇怪,就試着出海,結果出了海整個人又變得精神起來,頭也一點不暈。他跑回家跟太太說,還是不能退休。一心打算退休湊孫的喜嬸,只得苦笑:「冇辦法啦,佢要出海就陪佢出,辛苦命。」倘若喜叔最大的樂趣,就是捉到大魚,大豐收;那麼喜嬸呢,不就是看到老伴的笑臉嗎。
縱已滄海桑田,他依舊追逐,因為,他早已尋見他的天涯海角。她,亦然。
祥好鮮魚凍肉
地址:筲箕灣金華街57號
營業時間:6m-5:30pm
採訪:黃寶琳
攝影:胡浩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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