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長慎入,真的很長很長
天氣很冷,不能邊看邊哭
因為阿公會知道
我的無名部落格有好多回憶~有些人在我的記憶裡有很重要的意義
2010/03/12
曾經在文章紀錄中寫到居家結案之後訪視,過程會順道去關懷探視遺族,希望在個案往生之後還能持續關心家人們,尤其是另一半能繼續健康平安的過日子。相處互動照顧的過程可能幾個月,可能幾年,早就培養出一番革命情感,所以結案後的關懷是自主的,不需要別人提醒或告訴我應該去關心或看看。
多年來都是我去”看" 但是今天卻有人來”看 我”。
踏進居家今年是第十年,想當初服務範圍還很 遼闊的時代,最遠的個案住中和,每月的家訪時間到.從林口出發到中和至少開車都要將近1小時(沒有現在便利的64號快速道路可走)。接手阿桂阿媽居家照護是因為她中風臥床已經多年,功能退化導致吸入性肺炎,存留胃管維持營養補充,主要照顧者是阿祥阿公。阿公說:幾年的照顧也已經習慣阿媽的問題,摸透注意細節~舉凡量血壓、測血糖、翻身拍背換尿布、灌牛奶、沐浴、更衣、外出就醫都是自己完成。阿公說:孩子都有工作,不要讓大家操心老伴,生病有他可以依靠,還好是她(阿媽)先倒下,言談中我聽得出阿公和阿媽幾十年的感情很好。“活著“是給對方支撐下去的力量。在照顧三年後,阿媽因為多重器官衰竭先畢業了~
我想:CVA十多年再加上這三年的變化,阿公應 該也累了,這樣的結果是否該說是一種壓力的解脫?我跟阿公說: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吧!這些年真的辛苦了!其實我沒有想到當年已經72歲的阿公,該怎麼過“自己的生活?阿嬤離開後初期的第一年,我常常電話追蹤而且邀請阿公回來參加每年三場的家屬座談會,阿公都會來參加活動,順便也來看看我。之後,阿公說他的小孩要搬家了離開中和…留了手機號碼,幾次CALL手機沒通或沒接,偶爾“不小心"接到時,阿公會跟我說:人老了沒人會打電話找,所以就不開機了…有時候阿公的休閒就是持老人優待車票自己坐車從台北去基隆,從淡水去野柳,消磨一整天。阿公常說:孩子忙工作,孫子忙讀書,不要讓大家操心至少我還可以照顧自己。我從常打電話變成打電話也找不到人,我跟阿公的聯絡變成三節問安,端午中秋和過年,是我固定撥電話”追蹤”也是 另一種”關懷"的方式。
阿桂阿媽走後這七年,我就這樣與阿公斷續聯絡著 。最近一次見面是護理部辦公室要從兒童醫院地下室搬到教育大樓那一年,大概超過4年半的時間了,那次,阿公來醫院附近辦事情順便來找我。又隔了幾年,阿公說今天要夾醫院看一位老朋友(住院)然後也順便來看看我~這前後相識十年的感情淡淡的維繫著。
我請阿公到辦公室坐坐聊聊,阿公擔心影響我工作堅持不打擾,我們約在教育大樓門口相見,連續劇都這樣演:久未謀面的老友相遇就是 說不完的話,我看阿公沒什麼變,精神還不錯,頭髮白了些也少了些,猜不到他明年就要80歲了吧?!
阿公看到我只說了一句:啊!好像胖了!哈哈。
約莫過了20分鐘,走過身旁的有轉介組的同事、 有護理部督導、有感控主任、有醫教會的助理……。阿公覺得好像不適合在這門口停留(因為我必須一直跟這些過客打招呼),他說他要去辦正事了。我要求用手機拍一張這十年來唯一的合照。
我依舊游走在每一個需要我的家庭,提供服務。
阿公依舊穿梭在行走北台灣的公車上,過自己的生活。忘年之交莫逆之交。雖無法常常聯絡見面,感情還是可以維繫。因為心裡知道:有人一直默默關心著對方。居家護理就是這麼令我無法割捨這些人、這些事、這些情感。居家護理師與每個家庭的交集是綿延的,也許經過五年十年或更久。每次訪視當下真心付出所結的緣分,是可以讓對方感受得到而且在某些時候就想到護理師 這個老朋友~阿祥阿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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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接到阿公的電話,他的問候讓我非常 驚喜!他說:當年阿嬤申請居家護理服務認識至今我 們已經認識11年餘,這星期六阿嬤都要做滿8年的忌日拜拜了...在前夕,阿祥阿公突然想到我打電話跟我問候並道謝。從80歲阿公聽到感謝,當年種種照護過程的往事與他心裡感動讓我不覺也紅了眼眶。我只是做到護理師應該盡的責任,並沒有特別多給,但是這種溫馨的回饋,是生命裡的感動,是對護理工作的鼓勵,更加強自己對職責的堅持。
電話裡,阿祥阿公問我:孫仔(我的小孩)多大了?工作順利嗎?一切都平安否?
電話裡,我也問候阿公:80歲了,一個人出門要小心注意安全,天氣轉涼了要保重身體…
我的關心他知道,他的關心我了解。護理工作延續的大愛可以很深遠, 不是狹隘只止於治療關係上,只因為人是有感情的。在當年阿公照顧阿麼的過程,我是最佳戰友,陪伴那艱辛的一程。
讓老人家是牢記在心裡的,真心付出的關愛阿公是感受到了。
謝謝您總是記得我~
當時我幫了您,何嘗不是也因為您們豐富了我 的生命,學習生活的態度,還有花錢也買不到的 彼此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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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1/10
星期日晚上,意外接到一通不是通訊錄裡的電話我猶豫了一下…
接起電話,對方熟悉的稱呼我:護士小姐~我是 阿祥阿公的媳婦,你還記得我嗎?
我當然記得~最近一次我跟阿公聯絡是中秋節前的事情。阿公說他不小心跌倒骨折,現在只能在家裡休養不能趴趴走。我還開玩笑跟阿公說要送一部輪椅給他用。阿公的媳婦除了當年有關阿嬤的照顧事情外,從沒有打電話給我。
我的心有揪了一下……
我問:阿公怎麼了?
媳婦說:阿公心臟有問題,肺炎也很嚴重,現在 住在雙*醫院治療,可以幫我們轉院嗎?醫師解 釋得很危險,家人討論之後想轉去長*,護士小姐妳可以幫忙嗎?
礙於重症個案轉診的危險性,與臨時沒有病床 的考量,我跟阿公的媳婦解釋目前並非轉院的 好時機,我有認識醫師在雙*醫院,是否連絡他去病房了解一下阿公的狀況。
我能做的也只有這樣,護理師的力量真的很小很小。但是,從接到電話的這一刻開始,除了馬上找朋友說明過程外,我只能在心裡著急著期待阿祥阿公平安沒事。一切 等天亮。
七點準備出門上班,打開手機映入眼簾的是一 通簡訊,是阿祥阿公的媳婦清晨5點傳給我的:
“護士小姐,真的很謝謝你,我公公在3點已經離 開了,不麻煩妳的朋友再來病房,謝謝你幫忙”
我忍著眼淚,趕著開車上班,一句話也沒說..
與阿公這十幾年的互動對話記憶…一直反覆出現
我們是戰友,我們是忘年之交,我們是很好很好 的朋友,現在只能坐在電腦前面,靜靜地記錄下這一段我人生中屬於我的居家護理小故事。
2017/1
前幾天分享了與阿祥阿公這幾年的聯繫,互動關懷...,雖然他離去讓我覺得難過不捨,他的告別式在2/5,農曆年前最後一個上班日,我的行程安排有八位個案,沒辦法請假送他一程,還是在想怎麼祝福他,讓他知道我的思念~
星期三我去台北上課,研習會後我走路去重慶南路城中市場旁的省城隍廟,替阿公登記法會,服務人員問我"是妳的家人嗎?"我說不是,她很疑惑...我說阿公是我的老朋友~她又問"他是妳阿公的朋友喔?"我說不是,阿公是我 的 朋 友,
我想,她不會懂我在說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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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訪視在林口,順道探訪一位也是阿公離去之後一個人在家的阿嬤,我希望我的出現讓她開心,覺得即使阿公不在,護士小姐也不曾遠離。
她說:那天,看我貼的文章,她也哭了,覺得我怎麼那麼心軟,做那麼多,也替大家著想那麼多,阿嬤要我多照顧自己,不要太投入,她怕我很受傷。
我懂,阿嬤也是心疼我。
說著說著,我竟然紅了眼眶流淚,哭了起了~
我關心大家,大家何嘗不是也一直關心著我...
天氣很冷,但是我心裡暖暖的,謝謝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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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B歷史回顧很討厭
突然跳出這篇紀錄,心情又翻攪一遍。
FB歷史回顧很溫馨
突然跳出這篇紀錄,我知道這些年阿祥阿公一直在看顧著我。
文長情長~都2021年了
居家護理 仍是不悔的 選擇。
又一年過去,阿公已經離去第五年了,我還是常常想念他老人家❤️
同時也有10000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910的網紅コバにゃんチャンネル,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
忌日 很重要 嗎 在 曾子曰不要臉書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CMCO會延長嗎?
昨天確診人數破千。
朋友問因為快要緊急狀況,所以這幾天都會破千嗎?
我還在考慮現在要不要去巴剎。
老婆應該還沒醒來。
小兒子剛進去媽媽的房間,這已經變成他的書房了。
大兒子還在睡覺。
朋友公司有人確診,但卻沒有對外公佈,朋友乾脆自己拿假一個月。
人性啊人心啊。
突然想吃芝士蛋糕。
看完小栗旬的舊作《Border》,說的是人比鬼更可怕的寫實故事。
跟小朋友聊天,發現有的文青只文青在表面,內裡比鬼更可怕。當然,沒有明文規定,文青都是好人,不文青都是壞人。呃鬼食豆腐咩。
我跟小朋友說,現在要幫客戶想多一些generate sales的點子,我們都一樣面對cash flow的問題。
開視頻會議最大的困擾是不懂有沒有人聽我在說話。所以我一直都不敢做直播。
看見網紅製作的恐同視頻,真的有人為了流量,而忘記了尊重是甚麼。
從我家露台已經看不見雙子塔了。
發現很多人不知底細就跟紅頂白,我在想人到底可以崩壞到甚麼程度。
想念鎌倉的海。
每天上香時都跟媽媽報導疫情,我覺得我也像山哥。
我們挺住啊。
老朋友說她不大好,因為生病了,我祝福她一切安好,我說保持正面心態很重要。
即使沒有生病,我們現在也要很正面去看自己和看別人。
有的人想太多,唯恐天不不亂,繼繼造搖生事,我真的不理解。
年紀愈大,愈怕看見那些說話陰聲細氣戴著虛假面具的人。
今天巴剎會多人嗎?
想吃點心,一盅兩件。
天氣涼涼的,昨晚下過雨吧,聽見雀躍的鳥鳴,牠們好像剛剛洗過澡。
以前我最懶惰洗澡,現在一天內不懂洗了多少次,接近病態。
城邦通知我訂的書都來了,我說等下星期村上春樹的《棄貓》來的時候,我才去書店。
昨晚聽旺慶直播唱歌,唱的都是我們那個年代的青春記憶,好感動。你們去like他和貓夫人剛創立的《貓之物語》吧,賣的都是文創和生活物品。喵。
今天是陳百強的忌日。二十七年了。
昨天小兒子說我的爸爸他的阿公讚過他很靚仔,我說那已經是八年前的事情,那時小兒子只有九歲,還是一臉天真可愛。
上星期受了委屈,竟然夢見媽媽,我靠著她,她伸手撫摸我的臉,充滿疼惜和憐愛。醒來時,我臉上還覺得溫暖。
今天是十月二十五日了。
跟大佬和前輩的飯局取消了。跟十一姐和Mon姐的聚餐延遲了。還有跟三毛拿王家衛的珍藏品、拿今敏漫畫給導演、探望我們文冬的馬來阿姨和怡保的堂姐,全部都無法成事。
我們都活像困獸。
我要叫老婆起來了。
相信今天和昨天和前天和大前天都沒有甚麼兩樣。
五點半,準時收看山哥直播。
忌日 很重要 嗎 在 Icu醫生陳志金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我母親往生的事,我講過好多遍了,可是真正的感受,我都沒有講得很深入,因為害怕自己在鏡頭前,眼淚會控制不住的流下來。
依照往例,農曆七月加護病房的病人病況都是不太好的,幾乎三天兩頭就有病人離去,再加上連日的大雨,心情的確比較是低落。其實自己心理明白,那是因為後天8/29,就是母親的忌日。這個日子不容易忘記,因為兩天後8/31就是馬來西亞的國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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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是學校高二模擬考的最後一天,考完我就能夠去醫院看媽媽了,她即將在明天接受心臟瓣膜置換手術(其實,當時要動什麼手術,醫師沒說,我根本也不知道,這只是我現在猜測的)。
那天去探病時,我跟媽媽說,醫院樓下有一位老太太,說沒錢搭公車回家,我把身上僅有的兩塊錢給了她。媽媽笑笑的跟我說,那位老太太上次也是用同樣的理由跟她要錢,她也給了。但是,後來病房的其他阿姨告訴媽媽,那位老太太用同樣的理由,跟好多人要過錢。我為自己的不察感到懊惱,但是媽媽說沒關係,人家老人家也是很可憐!媽媽還跟我說,叫我好好準備考試,這兩天就不用去看她了,等考完試再去就可以。
「媽,你有問醫生,你生的是什麼病嗎?」
「醫生說,講了我也聽不懂」(醫生說的是馬來文,我媽不懂馬來文)
醫生每天都是固定的時間巡房,以外的時間,我們是不可能跟醫生約時間說明的,護士也會說醫生沒空。
「那你有請醫生寫給你,說要給我看嗎?」
媽媽拿出一張便條紙給我,上面只寫了兩個英文字「mitral regurgitation」(二尖瓣膜逆流/閉鎖不全),我是後來回去問生物老師才知道的,這是我對我媽的病況,唯一的瞭解。這個病有什麼症狀?預後怎樣?怎麼治療?手術風險如何?我一概都無從得知,醫生也不願意多花時間跟我們說,可能也是覺得反正講了,我們也是不懂吧!
下課鐘一響,就聽到廣播叫我去校長室。通常校長找我去,都是通知我可以申請什麼獎助學金的,於是我就帶著輕鬆的心情去找校長。可是,校長的臉色有點沈重:「你爸打電話來,說你母親過世了,叫你先過去醫院,他再趕過去。」
我當下並沒有哭,或許是嚇壞了、也或許是還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我向老師請了假,邊收捨書包,邊向坐在我後面的「Ali阿里」借了十塊錢,坐計程車去醫院。平日我都是坐公車去的,但是,公車有時候要等上快一個小時,所以我臨時決定坐計程車。從學校到大馬路的五分鐘路程,這天走起來特別的遙遠。還好很快就攔到計程車,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坐計程車。車子走走停停,司機說,因為國慶日彩排的關係,好多路都封了、到處都塞車。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車資錶快跳到十元了,怕錢不夠,我就下車用跑的。
從剛剛在車上,我就一直在想像待會到醫院的情境:
會不會是他們搞錯人了,通知錯了,其實媽媽沒有怎樣。
他們一定是搞錯了,媽媽其實還活著,只是睡得比較沈,我叫她的話,她一定不會不理我的....
走進病房,是一間幾十個人的大通鋪,床跟床之間沒有隔間,拉簾也沒拉上,我遠遠的,好像沒有看到媽媽躺在床上。
「我媽呢?」
「她走了」
「去哪裡」
「太平間」
護士簡單的告訴我怎麼去太平間,似乎也沒有閒暇、也沒有想要安慰眼前這位無助的小男生。
我失落的下樓,沿路的問人,找到了位在一樓的太平間。
我也不能進去,只能在門口等待。
在那個沒有手機的年代,我家也沒有電話,我跟本沒辦法聯絡爸爸,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到?他大概是在等堂叔下班,開車載他來吧?
就這樣,我在太平間門口坐了幾個小時。
門一打開,一股冷風吹出來,我就探頭看看
我沒看到媽媽,她真的有在裡面嗎?
看著人來人往,哭哭啼啼的領走一具又一具的屍體
都蓋著布,我也不知道躺者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一旁的人,有老有少,有的放聲大哭、有的細聲啜泣
我腦子一直停不下來,一直想一直想
我昨天放學應該先來看一下媽媽的,今天考的科目又不難,我都準備好了,我昨天應該可以先來看看媽媽的,我為什麼沒來呢?我越想就越氣自己,多複習那幾個小時,就是多拿幾分而已!我怎麼可以為了多考幾分,就錯過了見媽媽的最後機會呢?
媽媽到底是生了什麼病?為什麼醫生都不跟我說?怎麼會突然就走了呢?是不是醫生有疏失?是不是發生的時候根本沒有醫生在?人家都說政府(公立)醫院的醫生很糟糕!
為什麼護士要這麼快把媽媽送到太平間?為什麼不等我來?
為什麼不讓我看媽媽最後一眼?為什麼?
為什麼我們家裡沒有錢?如果有錢,媽媽就可以去私人醫院、可以去新加坡的醫院開刀,就不必等兩年了!現在竟然在開刀前一天突然走了!
我那時候不只是悲傷,而是恨!恨自己、恨家境、恨醫生、恨護士,總有一天,我一定要回來,回來調查清楚媽媽的死因 .....
當了醫生,尤其是ICU醫生,我知道疾病的快速變化、我知道生命的無常,我是比較釋懷了、恨意也消了,但是,遺憾總是有的。
我知道家屬對病情有許許多多的疑問等待著被解答,我試著用他們能夠理解的淺白話語、畫圖讓他們瞭解,解說一次、兩次、三次... 不厭其煩的一再重覆,讓他們每一位都瞭解為止。
我知道家屬面對至親的人,突如其來的噩耗,都是會感到束手無策的,他們可能會求助宗教,會帶來符水、護身符,我們都儘可能配合。
他們或多或少都會感到內疚自責,都需要有人來幫他們解除這個內疚自責的,我知道我多說一句話,就有可能減少一個人一輩子的自責,我知道,我真的知道,我也很希望當初有人這麼對我說。
我也知道臨終的道別很重要,這個時候的溫暖關懷很重要,我也一直拜託護理師們,一定要好好的引導家屬進行四道「道謝、道愛、道歉、道別」,好好的協助他們轉念、放下。
在加護病房裡,我們救病人、也要救家屬。
其實我也是在解救當年那位十七歲的小男孩。
《ICU重症醫療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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