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願隔離的塔利班之女 🇦🇫
「當穿著布卡的女性上街『挺塔利班』...?」從8月15日塔利班「無血開城」進駐喀布爾、重掌阿富汗至今未滿一個月,當地女性的處境已讓許多人憂心忡忡。儘管新政府宣稱將尊重女性權益、在伊斯蘭律法底下「提供女性受教權、工作權」,但許多人依舊擔憂女性權益正受到大規模打壓──不只是9月7日宣布的新政府成員中沒有任何女性閣員、更出現塔利班戰士阻止女性上街抗爭、並鞭打記者等事件。近期頒布的高等教育政策,更明確指出男女學生必須強制隔離,「女學生都必須由女老師授課」否則將被視為違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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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到了9月11日,剛好也是911事件的20周年紀念當天,喀布爾市中心卻出現了弔詭的景象──約300名穿著布卡的女學生,手上握著支持塔利班的白色旗幟,上街「挺塔利班」,同時更有不少塔利班戰士持槍一路護航。有女性在遊行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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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阿富汗的女性不能代表我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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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高舉標語「我們對聖戰士的態度與行為都感到滿意」、更有人直指西方國家只相信自己的價值觀,不願意尊重其他地區的女性社群。不過由於這場遊行的女性立場,和過往西方媒體報導中恐懼被塔利班統治的女性太過相反,因此讓許多人困惑的是,到底這些女性是誰?是被塔利班所動員而不得不參與的群眾?還是真的指出部分阿富汗保守派女性的心聲?而隨著塔利班政府越來越收緊的女性權益,到底該如何解讀她們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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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高等教育部長哈卡尼(Abdul Baqi Haqqani)的說法,這場抗議是由當地婦女自發組織的,她們要求上街,並獲得了政府的許可。在11日稍早,這群女性先是在喀布爾的沙希德.拉巴尼教育大學(Shaheed Rabbani Education University)參與一場支持塔利班的演講集會。集會中有許多女性講師上台,內容主要都在於表示認同與稱讚塔利班政權替女性帶來社會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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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出席女性清一色穿著黑色布卡,手中握著象徵塔利班的白色旗幟聽講,隨後她們離開了演講廳,到街上進行了短暫的遊行,其中有幾個示威看版用英文寫著:「離開阿富汗的婦女不能代表我們」、「我們的權利在伊斯蘭教中受到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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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紐約時報》得到的一段錄音,一名女性指稱:「反塔利班的抗議者參加上週的遊行,只是為了讓自己在西方出名。」她承認,這些離開的女性往往都在社會中扮演著重要角色,包括醫生和教師,但她認為,光是她們並不足以代表阿富汗的所有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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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位女性指出,「難道上一任政府就是所謂的自由嗎?不,那不是真的自由,上一屆阿富汗政府也只不過是在濫用女性,他們聘用女性也只是因為她們的美貌。」她們聲稱:在塔利班的統治之下,教育、工作權反而才能得到更多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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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實上,在8月15日喀布爾淪陷之前,阿富汗各地的大學都是男女同校,女性不必遵守任何服裝要求。可是從塔利班掌權到現在,許多女學生都因為恐懼而選擇留在家中不敢去上學,而最近幾天走上街頭抗議要求平等權利的婦女也遭到塔利班的暴力攻擊、甚至也有記者因為報導了婦女抗議而遭鞭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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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即使可以上學,許多工作機會也遭到剝奪,尤其是阿富汗著名的職業女性,都已紛紛選擇逃亡。像是阿富汗最知名的流行歌手艾琳娜.賽伊德(Aryana Sayeed)便已與家人搭乘美國貨機逃難;阿富汗唯一擁有電影學博士學位的女導演薩赫拉.卡里米 (Sahraa Karimi)也已流亡到烏克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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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親塔利班集會照片,也引起阿富汗網路社群極大的反彈。很多阿富汗女性在推特上用了一個hashtag 「#別管我的服裝」(DoNotTouchMyClothes),張貼的是自己身著鮮豔的「真.阿富汗傳統服飾」照片,用來抗議這次集會中清一色的黑色布卡,以及塔利班規定女性穿著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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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到底這些出面支持塔利班的女性是誰?又該怎麼解讀這種狀況?除了這場遊行跟照片極有可能是塔利班精心策畫的之外,不可否認的事情是,確實在阿富汗境內也有除了自由派以外的女性聲音,可能支持塔利班政權帶來的伊斯蘭教法統治。另外也必須考慮的是,這也有可能是沒有能力離開阿富汗,留下待在故鄉的女性為了讓自己能夠繼續享有受教權與工作權,而對塔利班做出的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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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每日電訊報》引述阿富汗本地記者馬利克扎達(Natiq Malikzada)的說法,他表示其中一名女性私下告訴他,是塔利班將這些女學生召集到大學的演講廳,並「強迫」她們穿黑色長袍的。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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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利班告訴我們,如果你不參加,就會被大學開除,你將永遠上不了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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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最困難的問題就在於,在不論本國或西方媒體都難以有效採訪阿富汗的今日,或許已經很難取得這些女性的真實心情與說法。到底這是一種妥協協商、或者是種甘願服從,在極權統治的狀況下已經難以明顯地區分兩者。這也是未來任何人權議題報導,要在塔利班統治之下的阿富汗進行可能遇到的最大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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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Credit:(1)(2)歐新社/上街表達支持塔利班的女性們、(3)路透社/9月6日,隔著布簾區分性別上課的大學生們、(4)法新社/9月8日,因為採訪女性反塔利班抗議而遭鞭打的兩名記者。
#阿富汗 #女性 #塔利班 #遊行 #女性主義 #布卡 #人權 #udnglobal #轉角國際
性別平等英文標語 在 丹眼看電影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電影未死、電影萬歲:2020 坎城片單公佈&總監 Thierry Frémaux 給影迷的一封信】
▋快訊/皮克斯《靈魂總動員》、魏斯安德森《法蘭西快報》、史提夫麥昆雙作品,河賴植美、深田晃司,及《屍速列車》續集皆入選坎城官方片單。另外還有瑟夏羅南及凱特溫斯蕾主演的《菊石》和《魔戒》「亞拉岡」Viggo Mortensen 執導作品也驚喜入選。▋
在疫情影響下,身為三大影展之一的坎城影展(Festival de Cannes)今年不得不取消五月的實體影展和競賽,並將市場展移至線上舉行。事實上從春季以來,全世界都在看最重視紅毯經驗、最維護固有傳統的法國人會否堅持到底,不料卻在四月的時候被法國政府直接禁止百人以上集會。第 73 屆坎城影展正式宣告無法如期、如往常的型式舉行。
隨後,坎城也宣布雖然本屆競賽取消,但仍會將坎城選片委員會所篩選而出的官方片單(Official Selection)公佈,為的是讓這些片仍能夠挾著坎城光環,去爭取更好的影展首映和發行策略。本屆從 2067 件報名作品中,共選出了 56 部電影,不分單元,其中包含 16 部女性導演的作品(佔比從去年的 23.7% 升至 28.5%)。
坎城總監 Thierry Frémaux 也在昨日發佈公開信,鉅細靡遺地闡述了這幾個月來他的心路歷程,以及在坎城影展的選片和轉型過程中的策略考量,以及對未來電影的期許。Thierry 表示:「儘管電影戲院已經閉館三個月了,這個片單反映了電影比起以往只有更加活躍。她依然是獨一無二、無可取替的。」、「感謝那些電影工作者、那些賜予電影生命、以及那些欣賞並賦予其全新生命的人們。拜他們所賜,電影仍然是富有意義和影響力的」。
「『近期獻映,敬請期待』的標語從來沒這麼具有吸引力--是的,我們將很快可以看到:電影未死,遑論抱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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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先列出完整片單,緊接著再附上總監深情款款的全文翻譯。
(片單為記者會聽打+網路資料匯集而成,或有疏漏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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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城影展官方片單 Sélection Officielle】
THE FRENCH DISPATCH
dir. Wes Anderson (USA)
SUMMER OF 85
dir. François Ozon (France)
朝が来る (TRUE MOTHERS)
dir. 河瀨直美 Naomi Kawase (Japan)
LOVERS ROCK
dir. Steve McQueen (UK)
MANGROVE
dir. Steve McQueen (UK)
DRUK (ANOTHER ROUND)
dir. Thomas Vinterberg (Denmark)
LAST WORDS
dir. Jonathan Nossiter (USA)
ADN (DNA)
dir. Maïwenn (France / Algeria)
HEAVEN: TO THE LAND OF HAPPINESS
dir. Im Sang-soo 林常樹 (South Korea)
EL OLVIDO QUE SEREMOS (FORGOTTEN WE'LL BE)
dir. Fernando Trueba (Spain)
DES HOMMES (HOME FRONT)
Lucas Belvaux (Belgium)
屍速列車:感染半島 (PENINSULA)
dir. 延尚昊 Yeon Sang-ho (South Korea)
IN THE DUSK
dir. Sharunas Bartas (Lituania)
本気のしるし THE REAL THING
dir. 深田晃司 Koji Fukada (Japan)
PASSION SIMPLE
dir. Danielle Arbid (Lebanon)
A GOOD MAN
dir. Marie-Castille Mention Schaar (France)
LES CHOSES QU'ON DIT, LES CHOSES QU'ON FAIT
dir. Emmanuel Mouret (France)
JOHN AND THE HOLE
dir. Pascual Sisto (Spain)
LIMBO
dir. Ben Sharrock (UK)
HERE WE ARE
dir. Nir Bergman (Israel)
ROUGE
dir. Farid Bentoumi (France)
SWEAT
dir. Magnus Von Horn (Sweden)
TEDDY
dir. Ludovic and Zoran Boukherma (France)
FEBRUARY
dir. Kamen Kalev (Bulgaria)
AMMONITE
dir. Francis Lee (UK)
UN MÉDECIN DE NUIT
dir. Elie Wajeman (France)
ENFANT TERRIBLE
dir. Oskar Roehler (Germany)
NADIA, BUTTERFLY
dir. Pascal Plante (Canada)
野馬分鬃 (STRIDING INTO THE WIND)
dir. 魏书钧 Wei Shujun (China)
七人樂隊 (SEPTET: THE STORY OF HONG KONG)
dir. 洪金寶、許鞍華、譚家明、袁和平、杜琪峰、林嶺東、徐克 Ann Hui, Sammo Kam-Bo Hung, Ringo Lam, Patrick Tam, Johnnie To, Hark Tsui, John Woo, Woo-Ping Yuen (Hong-Kong)
FALLING
dir. Viggo Mortensen (USA)
CASA DE ANTIGUIDADES (MEMORY HOUSE)
dir. João Paulo Miranda Maria (Brazil)
BROKEN KEYS
dir. Jimmy Keyrouz (Lebanon)
PLEASURE
dir. Ninja Thyberg (Sweden)
SLALOM
dir. Charlène Favier (France)
IBRAHIM
dir. Samir Guesmi (France)
BEGINNING
Déa Kulumbegashvili (Georgia)
GAGARINE
dir. Fanny Liatard, Jérémy Trouilh (France)
16 PRINTEMPS
dir. Suzanne Lindon (France)
THE DEATH OF CINEMA AND MY FATHER TOO
dir. Daniel Rosenberg (Israel)
VAURIEN
dir. Peter Dourountzis (France)
GARÇON CHIFFON
dir. Nicolas Maury (France)
SI LE VENT TOMBE (SHOULD THE WIND FALL)
dir. Nora Martirosyan (Armenia)
DOWNSTREAM TO KINSHASA
dir. Dieudo Hamadi (Congo)
THE TRUFFLE HUNTERS
dir. Michael Dweck, Gregory Kershaw (USA)
9 JOURS À RAQQA
dir. Xavier de Lauzanne (France)
ANTOINETTE DANS LES CÉVENNES
dir. Caroline Vignal (France)
LES DEUX ALFRED
dir. Bruno Podalydès (France)
UN TRIOMPHE (THE BIG HIT)
dir. Emmanuel Courcol (France)
LE DISCOURS
dir. Laurent Tirard (France)
L'ORIGINE DU MONDE
dir. Laurent Lafitte (France)
あーやとまじょ (EARWIG AND THE WITCH)
dir. 宮崎吾朗 Goro Miyazaki (Japan)
FLEE
dir. Jonas Poher Rasmussen (Denmark)
JOSEP
dir. Aurel (France)
靈魂總動員 (SOUL)
dir. Pete Docter (U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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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監的信】
有鑑於全球疫情發展,今年的坎城影展將不會以過往的型式舉行。在三月 19 號,我們宣布影展將延期至七月初舉行。當時,我們必須在四月中以前下一個定論。然而,就在四月 13 的時候,法國政府宣布禁止這個夏天所有的大型藝文活動。傳統上九月是威尼斯和多倫多影展的期間,因此我們不可能到九月才舉辦坎城影展。而在一波秋季影展過後,我們也更不可能延到十月或十一月時再舉辦。
然而,「取消」一舉從未在考量範圍內。如同您所知,坎城影展的歷史上只有一次在 1939 被取消,以及一次在 1968 年無法順利走完完整的期程。若在 2020 我們無法以過往型式舉行坎城國際影展,則我們必定得找到另一個讓它發生的方式。坎城影展不可能就這樣消失。
同時,我們也是顧念到許多電影人的辛勞,而不願意輕言放棄。我們無法直接請大家明年 2021 再來。所以,我們如常地進行了選片的工作。而這是一個正確的決定。而這個持續進行選片的這個決策,也讓我們收到了超過兩千部電影長片作品的投遞報名。更精確來說,是 2067 部。
我們如今已經完成了這個官方片單,而且是一個多麼美的片單。儘管電影戲院已經閉館三個月了--自從 1895 年盧米埃兄弟發明了電影放映技術之後,這還是頭一遭--這個片單反映了電影比起以往只有更加活躍。她依然是獨一無二、無可取替的。我們活在一個影像藝術持續演化的時代--無論是電影的放映方式,或是電影本身皆然。感謝那些電影工作者、那些賜予電影生命、以及那些欣賞並賦予其全新生命的人們。拜他們所賜,電影仍然是富有意義和影響力的。「近期獻映,敬請期待」的標語從來沒這麼具有吸引力--是的,我們將很快可以看到:電影未死,遑論抱恙。
(中略)
在 6 月 3 日公佈的片單中,將會有許多眾所矚目的大導演新作。然而,有一些其他作品,儘管同樣受到選片委員會的欣賞和擁戴,則不會在此次露面。原因是這些作品的創作團隊已決定要將作品的上映日期延到 2021 冬季或是春季,同時選擇在明年的影展曝光。因此,今年官方片單中缺席的作品,我們期待明年再見。
另一方面,今年的官方片單則多了許多新的發現。一個影展的目的就是要發掘並照亮世界各地的潛力新秀,坎城影展也不例外。今年更甚以往,我們看到許多原本以大銀幕放映為創作初衷的作品,不得不轉往小螢幕播放。因此,我們希望可以在致力保存電影經驗的神聖性的同時,也不忘展望未來。
追根究底,我們之所以堅持今年仍要選出坎城的官方片單,正是因為這是我們作為影展,能為電影所提供最大的幫助,同時也有助於照亮未來幾個月即將在影院中上映的作品們。在歷經幾個月的閉館之後,電影院的重新開張將會是一個關鍵的事件。坎城影展將致力於陪伴這些作品走過這段轉換期,並持續支持它們在法國及全世界的放映計畫,同時也確立影院對於電影藝術的關鍵地位。我們知道許多影展都擁有相同的立場。
(中略)
一般而言,坎城影展的官方片單大約會納入 60 部電影(2019 有 59 部、2018 有 56 部)。今年我們的官方片單選入了 56 部電影。這些電影從 2067 部報名作品中脫穎而出(相較之下,2019 年有 1845 部電影報名、2018 年有 1916 部、2010 年則有 1665 部)。
這是首次坎城影展收到超過 2000 部報名作品。由此可見,全球疫情危機和後製的延宕,並沒有影響到本次報名的作品數量。
我們必須注意到這個數量的提昇,很大一部分是首部作品:我們今年收到 909 部首部執導作品報名,為歷年之最。這當中有 258 部(28.4%)女性執導作品、651 部(71.6%)男性執導作品。
最終入選今年官方片單的,則有 15 部首部執導作品(佔整體 26.7%,相比去年共有 10 部、佔整體 17%)。我們從未有這麼多位初試啼聲的導演作品入選官方片單,而這也映證了電影的蓬勃活力,以及影展對於未來世代的重視。
另一個成長的數據則是電影出品國的地理涵蓋性。今年的片單中包含來自 147 個國家的作品,相較於去年的 138 國成長了 6.5%。
有關女性導演的部分,坎城影展先前已經簽署了 “Collectif 50/50” 的性別平等協議,並會陸續提供性別比例的相關資料。其中包含下列兩點:
- 今年共有 532 位女性導演報名作品(佔全部 25.7%),相較於去年的 575 位稍有下降。
- 然而,入選官方片單的女性導演作品則有顯著提昇。我們今年共選了 16 位女性導演的作品(相較於 2019 的 14 位、2018 的 11 位、2017 的 12 位、2016 的 9 位、2015 的 6 位)。以百分比而言,女性入選官方片單的 28.5% 佔比高於去年的 23.7%,甚至高於報名的女性比率(25.7%)。值得一提的是,若我們單看法國作品的話,這個數據會升高至 38%。
官方片單中女性導演的佔比持續升高,這是多年來的性別平權運動演變的結果。無論透過數據或作品價值,這都揭示了在當代電影當中,女性導演和女性電影專業人員的藝術和人文貢獻。這不僅只是數據上的分析結果,更是一個令人欣喜的前景:未來我們將陸續發佈短片競賽和電影基石單元的片單和統計數據,你們將會看到在年輕世代中,女性導演的身影更為耀眼奪目,也印證了我們所殷切企盼的平權時代即將來臨。
既然今年在坎城不會舉辦實體放映,也不會有傳統的影展活動,我們決定將所有的電影全部集結在同一個「官方片單」之中,而不會再另外區別他們是隸屬於「競賽」、「非競賽」、「一種注目」、「午夜放映」或「特別放映」等傳統單元。我們就將這個任務交給您:當您之後觀賞了這些作品之後,您可以自己形塑您心目中的理想「坎城2020」節目表,決定哪部作品最適合放在哪個單元之中。
同時,看在今年有許多新導演作品的情況下,您也可以自創新的單元來分類這些作品。您可以依據情感、地理、或藝術來為這些作品分門別類,這全都取決於您在今年的作品中看到了什麼--這裡有一些名望大導,也有一些年輕新聲,有一些驚喜、罕見的電影出品國,以及紀錄片、動畫片等等。而今年更是必須提到喜劇作品們,過去我們常常感到遺憾未能納入更多的喜劇作品。
綜上所述,這個官方片單是基於期許坎城影展,今年更甚於以往,可以完成其最重要的目標而建立--「透過展映電影作品,來宣傳電影、影人及電影專業人員,成為銀幕和普羅大眾之間的橋樑」。
我們與那些面對這個不確定的時代,仍毅然承諾將於 2021 冬季前,將電影帶進影院的導演、製片和發行商,我們一同創立了這個片單。這也就反映了我們希望可以透過官方片單,將焦點投往那些致力在年底前能夠在電影院中與觀眾見面的作品。我們過往的選片標準既是沒有明確定義的但又是顯而易見的(有時候也沒這麼明顯吧!),往往我們在選片過程中會問自己的是:「這是一部適合坎城的片嗎?」而今年我們則又加入了另一個問題:「這不正是帶領觀眾回到影院的最佳影片嗎?」
這也就成就了一個更廣泛的選片結果,特別是法國電影。除了過去坎城影展的出品國常客(美國、南韓、日本、英國)之外,今年也選入了來自更多地區的作品(保加利亞、喬治亞、剛果)。2020 官方片單的特色之一是質量兼具的強勁法國作品。每年坎城都會選 10-15 部法國作品,今年我們則有 21 部法國電影入選(比 2019 多 8 部、比 2018 多 11 部、比 2017 多 5 部)。
許多國際影展都會特別讓當地的作品有更多的曝光機會,然而這並非我們這次選片的意圖。這並不是重蹈舊有單元「法國電影觀點」的覆轍。請放心,法國電影在此並沒有特殊優待。簡言之,儘管有些知名的法國導演選擇等到明年才發佈作品,但今年我們所看到的法國作品們本身的質和量,才是導致此結果的原因。...(中略)... 最後,值得注意的是,這 21 部入選的法國電影當中,有 8 部是由女性執導(38%),且 9 部是首部長片(42%),這兩個都是極具未來性的指標。
今年,我們所有人都會懷念「坎城經驗」以及所謂的「坎城效應」:那是當一部作品在節慶宮播畢之後,所引爆的讚譽、榮耀、一陣旋風(有時是暴風)。那是這些電影尚未在其他影展和影院和全世界的觀眾見面之前,所有發生在坎城這 12 天當中的大小事物、各種豐饒的光彩和韻味加總而成的魔幻時刻。...(中略)... 看來我們得另覓他法來支持這些電影了。既然節慶宮的首映不再,那就勢必得在其他的影展或影廳直接舉辦首映了。
(中略)
世界上許多其他的影展都曾向我們表達願意接納我們今年的選片,坎城影展也會在近期宣布明年秋季的運作方式。傳統上,接續坎城的一系列影展,如盧卡諾、特柳瀨得、多倫多、多維爾、聖賽巴斯汀、釜山、莫雷利亞、昂古萊姆、紐約、羅馬、里約、東京、孟買,或馬德普拉塔或甚至隔年的日舞影展,都會邀請坎城的作品去做展映。今年也會如此,並且我們會主動提供相關協助。如同去年一樣,我們會和平行單元 ACID 聯合獻映一至兩部片(ACID 和「影評人週」單元分別都會在之後公佈他們今年的片單)。最後,盧卡諾影展總監 Lili Hinstin 曾大方表示歡迎坎城電影移去他們那邊做放映(不幸的是她隨後也被迫停辦本屆影展),而聖賽巴斯汀影展總監 Jose-Luis Rebordinos 也特別決定破例為我們調整競賽規則,容許坎城片單的作品參與聖賽巴斯汀影展的競賽。非常時期、非常手段。
如同先前所公佈的,今年的坎城市場展仍會轉移到線上如期舉行。這類型的線上活動對於市場展來說是可行的,但並非我們樂見整個影展所採行的方向(我們甚至不知道這樣的影展型式,對電影版權方來說行不行得通)。目前我們非常看好市場展的參與度和買氣,更多資訊可以參考官網。
短片競賽和電影基金會學生短片競賽(Cinéfondation)的片單都會在近日陸續揭曉。由預計在明年十二月於法國上映的王家衛經典大作《花樣年華》為首的「坎城經典」單元,也會在隨後公布片單。
今日透過這些文字,我希望跟您約略分享本屆坎城的選片過程,以及在今年艱難的處境下,整個影展的籌備過程。我也要向所有協助坎城影展繼續運作的人致敬。
(略過感謝名單)
最後的最後:2020恰逢費德里科費里尼的百年誕辰紀念。在平行時空坎城影展的 12 天之中,我們肯定都會大力擁抱昆汀塔倫提諾不斷複誦的,流淌在每一位電影愛好者血管裡的大師名言 ——
「電影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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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文原文:
https://www.festival-cannes.com/fr/infos-communiques/communique/articles/la-selection-officielle-2020
英文原文:
https://www.festival-cannes.com/en/infos-communiques/communique/articles/the-official-selection-2020
性別平等英文標語 在 阿空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總是有一群人想用這類事件要證明,同性戀不好、不對、不應該。
然後另一群人就只能努力回應,不,我可以證明我們好、我們不惡。同性戀不是原罪。
一方有指責的權力,一方只有防禦的可能,開頭權力就不一樣的遊戲,某些人說這叫事實。這叫理性辯論。
我說生下來正巧是異性戀真好,可以這麼明目張膽理所當然的欺負人,還以為自己是正義的化身。』
如果你不認識 #楊允承 ,可以看我六年前的文章:
https://kong0107.github.io/posts/2011/11/yang/
還有這位作者去年的另一篇文:
『如果葉永鋕的死讓這個世界起跑了,楊允承的死是一個響亮的巴掌,告訴我們,太慢了,我們沒追得上那個少年。』
https://buzzorange.com/2016/04/21/gender_abuse/
【誰殺了同性戀?】(1)
我這兩天才想起要十月底了,才想起了楊允承。然後今天上午聽聞台大宿舍發生的疑似情殺案例,我又想起了楊允承。這意思當然不是這兩個狀況是一樣的,而是我一直覺得暴力(至少)有兩種,一種是掌權之人對於無權之人的藐視與踐踏下產生的,另一種是人在無盡的絕望下最後的出路。人在被痛苦與無望包圍、在感到腳下沒有可立足之地、在看不見未來之時,就有可能產生一種對自己與他人的暴力,有些人於是傷己,有些人傷人,有些人傷人傷己。
前幾天剛好讀到一些過去的資料。1998年,西門町一家同志酒吧發生了一起墜樓事件,一對男同志情侶疑似發生口角,其中一人作勢跳樓,沒想到卻失足。這件事情當時引起了媒體鋪天蓋地的報導,標題與內容大家應該可以想像的到,在那個台灣社會不要說接受同志,甚至連同志是什麼都還不是很清楚的年代,報導裡自然是滿滿的誇大與偏見,把同性戀與「不正常」、「過度激烈」、「扭曲」這些字眼連結了起來。那些標題背後的未盡之語是,「你看,同性戀就是這麼變態恐怖!」
(關於這起事件,可以讀讀喀飛的回憶:http://ageofqueer.com/archives/10092)
到了快二十年後的今天,那句二十年前的未盡之語倒是在批踢踢的八卦版上被明晃晃地說出來了,還不只一次。我覺得有點不知所以,從主流媒體的隱諱偏見,到網路上匿名卻明確的攻擊,我們到底是進步了還是退步了?(當然,這事也就不是這麼簡單分得清的)
幾年之後,2001年的台北景美會發生一起箱屍案,箱子裡的屍體屬於一名男姓大學生,由於身體上被發現殘留的精液,於是調查指向了同志殺人。再一次的,同樣的媒體瘋狂劇場上演,同樣的未竟之語在耳邊環繞:「你看,同性戀還是這麼變態恐怖。」
(關於這起事件,同樣的,請參考喀飛:http://ageofqueer.com/archives/11657)
然後我們來到2012年(當然這中間也發生過許多大大小小的事情),一名女同志砍殺同居女友兩百多刀,媒體報導再次撲天蓋地:「哎呀沒想到愛女人的女人這麼恐怖。」
每一次這類事件發生時,根據我在同志組織工作的朋友們表示,他們總是要接到許多電話。這些電話裡有來自媒體的,媒體問他們,「同志交友是不是特別危險?」、「同志是不是特意容易忌妒、情緒失控?」、「同志情殺案是不是特別兇殘?」(但到底哪一件兇殺案不兇殘?)這些電話中有更多是來自於同志社群內部的,媒體與社會的不友善讓他們焦慮,他們問,「他們為什麼要這樣談論同志?」或許這些同志提問的背後也有一句未竟之語:「我在他們的眼裡,是不是永遠都只能是變態?」
時到今日這個問題恐怕會更複雜一點:就算同性可以結婚了,就算每年同志大遊行來了幾萬人,同志在異性戀的眼裡,是不是終究是不正常的?同志只能盡力「安分守己」,但卻隨時做好心理準備,等到哪一天,主流社會再次找到一個新理由(或許是愛滋、或許是情殺),理所當然地討論,同志究竟有多不正常。
其實在每一次這類的事情中,所謂的「事實」都是不重要的(儘管很多人會告訴你那是他們唯一關注的焦點)。但不管是比較同性戀與異性戀情殺比例、呈現同性戀感情與親密狀況數據,所有想要導出一個「到底同性戀是不是比較容易陷入情殺(或分手暴力)-或至少比異性戀容易」這樣結論的論述,真的都不重要。因為重點從來就不是同性戀有沒有人犯下罪,不是同性戀有沒有人在情感迷宮中迷了路,不是同性戀中有沒有壞人、比例又有多少。重點是,總是有一群人想用這類事件要證明,同性戀不好、不對、不應該。然後另一群人就只能努力回應,不,我可以證明我們好、我們不惡。同性戀不是原罪。
一方有指責的權力,一方只有防禦的可能,開頭權力就不一樣的遊戲,某些人說這叫事實。這叫理性辯論。我說生下來正巧是異性戀真好,可以這麼明目張膽理所當然的欺負人,還以為自己是正義的化身。
所以這一切到底和同性戀有沒有關?有關,但也無關。
有關的部份熱線的智偉今天已經說完了(請參考:https://goo.gl/wMHMvM)。如我前面所說,有一種暴力是孤寂的產物,因為太缺乏援助了,所以最後只能摧毀自己或是他人(或是兩者)。當今天同志連理解、探索、認同自己的性傾向與慾望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各種遇到情感挫折時的支持和資源,或是各種不同情感經營形式的樣板(當異性戀可以有各種電影、小說、電視劇或是真人故事參照時),我們就是把同志推入一個無比孤絕的情境之中,每一個個別同志只能憑藉自己的運氣,如果碰巧遇到了一個支持網絡,很好;如果沒有呢?如果他們隱隱認識了自己不同的性別特質卻舉目無親只能被週遭同學霸凌呢?如果他們發掘了自己的慾望卻不知道該怎麼尋找可以相陪伴之人呢?如果他們遇見了相伴之人卻在相處中遇到挫折,然後極度恐懼自己再也找不到下一個呢?
作為一個異性戀,老實說在台灣各種教育資源也並不豐富,但我們至少有大眾文化(儘管不盡正確),一個高齡單身女子有敗犬女王告訴你不用慌,一個暗戀女孩多年的少年有「我可能不會愛你」給你希望,暗戀隔壁班男孩可以看「我的少女時代」,想追班上的女神有「那些年」同理你。而作為一個同志呢?不管是正式還是非正式的資源都少得可憐。
講到這裡容我出賣一下我的同志好友。很久很久以前我寫過他的故事,關於他的失戀,與我的無能為力。(如果你有興趣可以看:https://goo.gl/bwLDFE)在他很難受的那段時間,我曾經不是很明白,為什麼我不能為他承擔。直到後來我才懂,這個社會給他和我設下的,是兩道截然不同的難題。他需要我作為一個朋友的陪伴,但他也需要他的社群裡給他的理解和資源。我能給他的愛不是不好,可是不完整。
我們的社會,必須給同志一份完整的愛。不是憐憫、不是施捨,不是異性戀自以為是的寬容與接納。而是一個可以自由探索、互相支持,然後不需要跟異性戀們交代什麼的自由和平等。
今年的同志遊行主題是性平教育,這在此時應景地有些讓人難受。性平教育不只是「認識你自己(或你身邊的人)喜歡什麼性別」而已(當然更不止是萌萌們說的,認識做愛姿勢而已,雖然那也很重要),而是理解自己的慾望、情感需求,理解自己在感情裡最脆弱的部份,然後怎麽去應對、保護、修復那些東西,認知到別人的情感和需求不一定永遠都和自己一樣,而當不同時我們又要怎麽理解與放手。性平教育的核心其實是你我作為一個人,怎麽看待自己和別人的感情,又怎麽在這些感情中找到自己,珍惜別人。怎麽拾取,又怎麼放棄。
性平教育當然是解放,是性的解放也是性別的解放,更是自我的解放。因為唯有認識、打開了自己,我們才有可能和這個世界相連結;唯有如此,我們才不至孤絕。
而情殺和和同性戀無關的地方呢?用太過簡單的一句話講就是「異性戀也有情殺案」。稍微講複雜一點就是,一來這是行為而不是性傾向的問題;二來是,不論異性戀同性戀,我們的情感教育都太缺乏而扁平。
這幾年我們看過太多情殺與分手暴力的事件了,不論異同。或許是分開後求而不得的痛苦,或許是心有不甘,或許是生無可戀。分手暴力涉及的面向很多,我在這裡先很粗糙地分成兩項,一是在親密關係裡的權力,另一個是我們對完美感情(AKA婚姻與家庭)的追求。
前者指的是,傳統的性別規範和權力分配促成親密關係中的一種從屬關係,因此關係中的一方可能會認定另一方必須服從自己,也就是自己必須屬於支配的地位,而「被分手」是對自己控制權力和支配地位的挑戰,因此必須透過暴力的行為來重申自己的地位。後者指的則是,我們對於感情「修成正果」的強迫與單一想像讓我們無法接受任何的「失敗」,也就是任何不進入「單一穩定關係」或是「婚姻家庭」結局的感情。
例如單身者總是被稱為魯蛇,例如離婚者經常被看作人生失敗組,例如在台大的案子裡,在不少的評論你我們都會看到,「對同志來說在一起兩三年很不容易啊」這樣帶點惋惜的評語。在這樣的評語裡,當然一部分是單純對於情感消逝的遺憾,但更多的,恐怕是我們對於「天荒地老」的浪漫想像被打破了。崇拜雙人一世的從來就不只是萌萌們,我們整個社會都為了天長地久而瘋狂。我們把親密關係、婚姻和家庭都當成成就,經營越久的人就越高分,而從來不願意接受,人與人之間離散本是常情的事實。我們總是幻想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於是明明彼此的步伐與方向早已不同,卻還是要緊抓著彼此的手。或是抓不到時,便成就了某種毀滅性的結局。
每次談到分手暴力,我們都會說,性別教育很重要,教導如何經營情感很重要。但我其實覺得,教導如何「放棄」和「離開」可能更重要。在資本主義的思維下,「經營」這個概念其實是有點功利性的,我們都會直接聯想到,經營表示必須成功,付出表示必須有收穫。但感情從來不是如此。可是我們對「成功」感情樣板的崇拜讓我們根本無法放棄,我們嘲笑那些放棄的人,批評他們不夠努力、不夠真誠、不夠盡責。我們認定對感情最「負責」的態度就是堅持到底,就是咬牙撐過,就是終身承諾。我們的社會不教導我們如何面對挫折和「失敗」,也不教導我們如何理解自己與他人的感情,然後我們把感情上的不理想視為人間最嚴重的挫折與失敗。
所以我還是得回來講這件事情:我們得放棄對婚姻與家庭的崇拜,我們得停止把某種情感形式視為唯一一種浪漫而值得追求的情感形式。在一起一輩子還是一個月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一輩子或是這一個月中,我們能不能真誠面對自己的需求、善待對方的需求,能不能快樂的愛、坦白的愛,能不能在我們不愛時理直氣壯的說,「這裡是我的終點站」。我回報不了你的愛,不是我對你的否定;你愛我,也不是我必須回報的義務。
我們對感情的想像,能不能再多元一點?不是只有成功或失敗,不是只有天長地久或是朝朝暮暮?如果是這樣,我們有沒有可能自由一點,不再為了感情裡的傷痛而孤絕,不再因為這樣的孤絕而自傷傷人?
最後我想講的是,分手暴力是性別暴力的一種,而同志社群也可能遭遇到性別暴力。同志諮詢熱線和現代婦女基金會共同倡議了很多年,希望社會大眾與同志社群正視同志親密伴侶暴力的問題(可參考:http://lgbt.38.org.tw/)。我們過去對於性別暴力的想像,多存在於異性之間,但當同志伴侶承襲了主流異性戀正典的性別規範和權力分配機制時,同樣的支配體系也可能被複製,而讓親密伴侶暴力得已成為可能。
而正如同所有性別暴力的問題,同志社群內的分手暴力也不是一兩個「壞人」或是同志身份的問題,而是整個社會的養成。是我們對性別角色的刻板印象、對親密關係的固著期待、對同志的排拒,讓這樣的暴力得以成為可能。
還有一個禮拜就是今年的同志大遊行了。這大概會是很艱難的一個禮拜。我其實覺得很抱歉,這個社會又再一次證明,我們如何再一次地辜負了同志社群,讓這個社群與社群裡的人再一次地獨自面對傷害。我一直覺得分手暴力有一種特別叫人難受的特性,因為那麼炙烈的痛苦,往往出產於特別濃烈的愛(或至少於當事人是如此)。前面說過,今年遊行的主題是性平教育,在此格外應景;另一個應景的是今年的英文標語,make love, not war,我們如何學習好好的愛,而不是在愛中廝殺與絕望?這大概就是性平教育的真諦吧。
(1)標題借自喀飛的文章:http://ageofqueer.com/archives/100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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