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的鹽
.
高虹安與名嘴朱學恆、資深媒體人黃暐瀚合唱「塔綠班之歌」嘲諷民進黨及其支持者,歌詞為「塔綠班,塔綠班,綠畜生氣有夠讚,大家都在嘲笑,你們塔綠班,你看看你塔綠班.」以「綠畜、塔綠班」羞辱選民,遭批評後,回應「我為什麼整個晚上不說話,因為我想先看清楚,到底有多少貨真價實的塔綠班、聖蟑士會對號入座」,並稱「塔綠班」此詞引起大眾共鳴,是民意的反撲,民心的向背.高虹安並拜託國防部趕快徵召她,讓她潛入敵國唱歌撕裂他們,並再度重申真正撕裂族群製造對立的,就是民眾痛恨的塔綠班.高虹安質疑,批評她的人為什麼在疫情導致八百多人死亡時,怎麼沒看你們這麼大聲,卻只檢討她唱歌. 高虹安認為,批評她的言論的是一種霸凌行為,她說霸凌她的都是塔綠班,塔綠班將會深深的刻化在民眾的心中,成為你的名字.
.
(以上摘自wiki)
.
一個立委滿口塔綠班、聖蟑士,把與自己意見不同的選民罵成是綠畜,我認為這樣的行為已經令國會殿堂蒙羞,而且正在拉低民意代表的水準-人民最基本的要求,一個立委不要出口成髒,沒想到,台民黨的立委連這一點都做不到.
.
我想,任何一個民意代表都必須對此提出譴責,這不但是踐踏立委的專業,也是破壞民意代表的名譽,人民也會提出質疑,是否花費稅金,付出選票,只是為了養出一個立委,登台演唱「塔綠班之歌」,怒罵綠畜,並說,她是在反映公民意見.
.
高虹安想像的立委,是跟民眾站在一起罵髒話,詛咒其他黨派支持者,其實,這不用立委來勝任,隨便找一個升斗小民,在路上潑婦罵街即可,或者找一個三歲小孩,沒有行為與自主能力,也無法判斷是非,給她張歪歌歌詞,叫她照著稿唱.這也是她辯解之詞,她只是應別人的要求唱一首歌,歌詞皆非她創作,她不懂歌詞意思,看不懂中文,還在學ㄅㄆㄇ,只是覺得這個怪叔叔對她很好,給她一顆糖吃,所以她就聽他的話,別人叫他幹什麼就幹什麼.
.
她把一個民意代表,當成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來做,這是不可理解的.
.
要知道,就算一個小女孩做出這種事,回家也會被爸媽教育,加以訓斥不能隨便罵髒話,不要收陌生人給的歌單,但她的行為似乎沒有人能制止他,彷彿缺乏監護人的看護,使她失去教養.唯一像是監護人的東西,是她的上司,台北市長柯文哲,而他正是滿嘴「塔綠班、聖蟑士」的起頭者,不免讓人懷疑,她是否耳濡目染,有樣學樣,或者這就是市長教她這麼做的,在高虹安罵人了以後,市長還站在她身旁,稱讚她做得很好,稱她出口成蟑的舉動,贏得了龐大的網路聲量,這下子她的蟑話路人皆知了,就連彰化人都知道這個看似成年的小女孩,當眾罵人髒話,不免令人感嘆,有什麼樣的父母,就教出什麼樣的孩子.
.
高虹安說,「難道你們沒有看到塔綠班這個詞是怎麼在網路上瞬間爆紅成為熱門關鍵字、引起大眾共鳴嗎?民意的反撲,民心的向背,豈是我一人可以操縱?」
.
不知道這個大樹鋸專家,是怎麼把網路聲量看成是對自身行為的認同,網路聲量,有正面,也有負面,也可以經由少數一群極端的人,不斷刷洗歧視性的話語,而躍上版面,現在,「高虹安」這個詞,也成為網路上瞬間爆紅的關鍵字了,它是否意味著大眾的共鳴、民意的反撲,民心的向背?在我看來,它比較接近負面的意涵.
.
高虹安說,塔綠班和聖蟑士,是社會氛圍對於部分民進黨的激進支持者或資訊戰從業人員,「在網路上恣意出征不合黨意的公民意見,意圖引發寒蟬效應的反諷」.
.
這些話的理解,透露出常識的缺乏,短短幾個句子,卻有諸多謬誤,令人不知如何吐槽起,為了自己咒罵與羞辱別人,創造出這麼一大串歪理,也真是令人佩服起人類的本能,一種自利取向的自我防禦機制.
.
首先,事件發生之初,不就是高虹安莫名的唱起一首歌,羞辱起不相干的民眾?歌詞中,毫無道理的指涉泛綠本土派支持者,是塔綠班,並以激怒他們得到自己的歡愉「綠畜生氣有夠讚」,並且糾眾和她一起發出暴言,塑造大家都厭惡的氛圍,要其他人跟隨他們一起進行集體嘲弄,「大家都在嘲笑,你們塔綠班,你看看你塔綠班.」
.
這與其說是一種反諷,不如說是惡意的嘲笑,而且是沒有目的,也沒有原因的,並沒有人冒犯她,此前,大家並不特別關注這個人,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而她藉由戲謔一群人,討好一群人,為自己博得優越感,吸取其他人的關注.
.
反諷,還要有一個諷刺你,你加以反擊的對象,講白了,高虹安這種行為,就是單方面的網路霸凌而已.
.
當自己進行網路霸凌的行為,被看不下去的人批判,卻稱自己遭受到網路霸凌,加害者反倒變成被害者,這邏輯的弔詭,也令人瞠目結舌了.
.
再者,作為一個民意代表,妳千不該,萬不該,去謾罵選民,就算他們是別的黨派的支持者,這是從政者的大忌,民意代表,你監督的對象,是政府,不是人民,人民反倒是要監督你的對象,確保你是否有正確的反應民意,立法、審查預算、質詢、召開公聽會,監督你是否有完成自己的工作,你要質詢的是各部會,而不是質詢人民是否偏激,是否是塔綠班.代議士(representative)指人民賦權與民意代表,代替自己行使權力,制定法律和管理公共事務,實行間接民主,這個代替並非出賣或者轉讓,誠如人民並沒有將自身之權利無條件賦予主權者,在人民與政府之間,代議士作為一個中介者,是人民的辦事員,換言之,和政府一樣,都是人民的僕人.
.
主權在民,誠如盧梭所說,「要尋找出一種結合的形式,使它能以全部共同的力量來衛護和保障每個結合者的人身和財富,並且由於這一結合而使每一個與全體相聯合的個人又只不過是在服從自己本人,並且仍然像以往一樣地自由.」政府與人民與代議士的關係,便是基於社會契約,人們放棄天然自由,獲取契約自由,從自然狀態進入社會狀態,從本能邁入道德和公義,這就是社會的自由.
.
「人生而自由,卻無處不在枷鎖之中」,一個人倡導的絕對自由,就意味著剝奪另一個人自由,當個人尋求自己的利益至上,彼此的利益就會產生衝突,社會契約的產生的前提便是基於公共意志,
.
「我們每個人都以其自身及其全部的力量,共同置於公意的最高指導之下,並且我們在共同體中接納每一個成員,作為全體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公共意志在於接納每一個成員,以群體的福祉作為發想,而非單一個人或一個小群體,是所有個體結合而成的公共人格,是主權者,而人們參與其中,換言之,無論是人民/政府/代議士,都必須遵守這樣的社會契約.
.
如像高虹安一樣,身為代議士,卻指控她的主權者是塔綠班,是「另一群人」,「是極端份子」,而將這群人排除在命運共同體之外,並要她的另一群主權者去嘲笑他們,貼標籤,進行仇恨動員,獵巫,與霸凌,這比較符合她口中的部分激進支持者,而這就是毀壞契約的行為,她應該自行辭職,或由人民制裁.
.
而這樣的制裁並不會是另一種霸凌.
.
該立委的薪水來自於全體人民的納稅金,這是不分政黨色彩的人所貢獻;該立委的權柄來自於全民參與的民主政治架構,而這是基於2300萬人的公共意志,所賦予,要求他進行質詢與立法代議士的義務,這些人無論政治立場為何,政治選擇為何,支持哪一個政黨,贊成或反對政府的政策,都是他們自由的選擇,來自於他們的自由意志,並不能由代議士決定,或者干涉,甚至將之作為一種攻擊性的理由,攻擊自己理當付出責任的對象,純粹是因為人民不選擇她或她的政黨,或者不遵從她的個人意圖.
.
如果你要檢討政府的防疫,應該提出你的論述和客觀依據,與哪些需要改進的地方,凸顯其不足之處,但絕非檢討選民是綠畜或是塔綠班,這不會對防疫有任何幫助,只是單純地進行惡意攻擊和羞辱,根本是搞錯對象.立委就職都必須宣誓效忠人民與憲法,憲法即規定,議會必須具有有自治、自律之權責,議案之討論、質詢等有關會議事項所為之言論為限,始有免責之權,如與會議事項無關,而為妨害名譽或其他顯然違法之言論,則係濫用言論免責權;而權利不得濫用.
.
高虹安此舉,是在違背自己的誓言.
.
而立委之議事攻防、辯論、溝通的過程,其判斷標準為「為思辨或溝通過程中不可或缺的部分」,白話來說,你可以向民眾陳述利害關係,爭取他們認同,而不是強制人民遵從自己的意見,反對者的意見都打成對立群體,進行抹黑和汙衊,比起黨意,極端的個人主義更令人無法苟同,前者仍符合民主的範疇,後者傾近於將自己當成一個暴君或奴隸主.
.
很明顯,汙衊人民是塔綠班或者綠畜,並不屬於「為思辨或溝通過程中不可或缺的部分」,相反的,它屬於侵害公民存在的負面成分,壓制人們表達自己的主張,才有可能製造所謂「寒蟬效應」,當人民表達自身的主張時,隨時會被代議士貼上恐怖份子的標籤.
.
這當中最荒謬之處,那就是代議士拿人民因染疫而逝去800條人命,合理化自己對人民羞辱和歧視的行為,她似乎忘了,她才有質詢權以及代議的職權,而人民並沒有,她說「八百多人死亡時,怎麼沒看你們這麼大聲」,事實上,這是她的工作,她不去做,要人民自己去做,而這發生在她被檢討唱歌的情境,只要人們質疑她為何罵人是塔綠班,就必須代替自己去質詢政府,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能質疑她,要接受她的羞辱.一個代議士,主動拋棄了自己的工作並對著自己主僱惡意的謾罵,並拿他人的悲痛,來為自身歧視言論進行背書,可以說,符合亞里斯多德所稱的「惡行」(adikema).
.
我們不會說,羞辱與歧視是一種民意,霸凌與嘲笑是公民的行為,「塔綠班」是一種惡意的標籤,框架在無辜的人身上,對於他人進行莫須有的指控,用意在於報復與逼迫他人服從他們權威,如同盧梭所說的自爽之愛(I’amour proper),把民主社會當成一種複雜的人際關係,為了經營這種人際關係,試圖與他人比較並進行貶低,他們想從他人的目光中確認自我存在的價值,藉由反覆激怒與刺激他人,引起別人不悅,討好極端的對象,取得他們的認同,他們越生氣,我越高興,越將他們非人化,越能建構自身的優越感.
.
這反映的是它自身的脆弱性,必須依賴他人的認同才能生存,必須試著去忌妒和怨恨,他們的戲碼才能繼續演下去,在這個螺旋之中,它是在服膺另一群主權者嗎?我想不是的,它像是在爭奪獲得支配自己的權力者的寵愛,一種怨婦式的忌妒,奴隸般的愛情.
.
塔綠班之所以是歧視的字眼,是因為它遭致了台灣本土伊斯蘭教信徒的反對,他們屬於客觀的第三者,就像柯文哲當初說「希特勒屠殺600萬人的歷史悲劇,是猶太人對國際上最大宣傳」,而遭到猶太協會所杯葛一般,台灣伊斯蘭協會對於ptt上「塔綠班、聖蟑士」的戲謔用語,認為是一種謾罵並且像是一杯毒藥,牽連無辜穆斯林,並認為使他們遭受到冤屈.
.
值得注意的是,對於羞辱與歧視的詞彙,它所指涉的對象,以及加諸的語境,並不是由加害者所定義,那只會淪為二次傷害,加害者出於自利取向,必然會合理化自己的羞辱行為,認為他們十分合理,如此,就會出現「我所指稱的就是一群可恨的人他們應該被憎恨」,或者「塔綠班當然不是塔利班就如同塔利班早已不只是字面上的神學士」,這樣虛構的謊言,將原本人們欲脫離的傷害字詞,再度烙印在被害者身上,使惡意成為一種平常,將錯誤變成一種正確,原本應該被遏制的行為,變成強迫別人接受,而不許抗拒的日常,明明感受到了惡意,也確實被傷害,他們要其他人裝作沒這回事,掏洗人們的認知,只能默默的忍受,把他們惡意當成善良來解讀,為了少數人的慾望,施暴於萬物.
.
歧視與羞辱字詞,應該由受指涉的對象,他們的感受為主,以普世價值審視他造成的傷害性,塔綠班不是塔利班但卻將塔利班與之連結,如高虹安想指涉的對象是部分民進黨的激進支持者或資訊戰從業人員,她就直接說「部分民進黨的激進支持者」就好了,犯不著使用塔綠班,她也可以使用傷害較小的網軍或1450,但是否,從她本身的意圖來看,她故意使用塔綠班標籤他人,就是要讓觀者往塔利班神學士的惡行進行聯想,say,「他們就是那樣的人」.
.
以民進黨支持者來說好了,或者她所謂「部分民進黨的激進支持者」,他們可曾去強暴婦女,或是殺害平民?他們可曾對公共設施進行恐怖攻擊?他們可曾解釋一部律法,剝奪女孩子的受教權力?他們可曾說,「女生不能養寵物」而在飼主前面槍殺他們的毛小孩?他們可曾毆打或殺死記者,阻止人們說出真相?或入侵電視台,用槍逼迫主播說出他們想令她說出的口不擇言?
.
沒有,而高虹安,作為一個代議士,說他們是塔綠班.
.
這令人想起黃士修,曾經攻擊立委王婉諭為「小綠燈媽媽」,他們慣性以「綠」作為一種原罪,並拿他人的創痛,使他人無法忍受,難以反駁,讓人陷入退無可退的境地,而諷刺的是,當神學士把女性當成羔羊那樣宰割,身為一位女性,卻把兇手的暴行嫁接在不相干的人身上,這是在利用太平洋一端的受害者,拿著她們的吶喊聲,來為自己取暖,尋求共鳴.
.
神學士不是神學士,淪為負面的詞彙,塔綠班卻不是塔利班,是一種無害的歌頌,這理科出身的中文造詣,實在令人不忍卒睹,既要罵人,展現自身的惡意,又想要免於責難,掩飾自身的意圖,要其他人當這股惡意都不存在,不准別人批評,可以看見其中極度自私的想法.
.
作為塔綠班一詞的發源地與推波助瀾者,ptt八卦版與成衣商人,他們明確的使用這個詞,用來指涉所有泛綠的支持者,只要遇見泛綠支持者的存在,無論他們說什麼,贊同或反對政府的政策,都來上一句「好的,塔綠班」,高虹安既然稱歌詞皆非她所創作,但又認為歌詞不是他們所定義的那樣,而是自己所獨創的那一種,「社會氛圍對於部分民進黨的激進支持者或資訊戰從業人員」,這是沒有邏輯的,她獨創這樣的概念,又加以違反,對於這個詞彙有反應的「貨真價實的塔綠班、聖蟑士」是自己「對號入座」,凡看不下去她出口成髒,羞辱他人行為的人,都是一種霸凌,而霸凌她的人又會將自己的言行舉止,刻在人民心底,塔綠班將成為「你的名字」
.
她早已將所有具有正常道德與價值判斷的人,看不下去她惡行的人,都當作是塔綠班,「只要批評我的,都是塔綠班」,這才是她真正的定義,「我說你是,你就是」,只要我爽,我就能將塔綠班貼在不合我意的人身上,而對我有利的人,就不是塔綠班.
.
這有點像是當初母豬教徒的「仇母豬不仇女生」,將女生分為好女孩、壞女孩,被我仇視的,就是母豬,遵從我的女孩,就是好女孩,不是母豬.在這邊,高虹安把她不同政治傾向的朋友,以及她認可的,就事論事的民進黨員和非民眾黨支持者,定義為「聰明溫暖的活人」,她「永遠也不會用塔綠班來稱呼他們」,至於她稱呼塔綠班的人,都是一群愚笨冰冷的屍體,她不需要在意他們的感受,然而,事實真的如此嗎?簡單的劃分成對我好的和對我不好的,孩童般的世界,我想,在她的朋友中,也必然存在不認同她羞辱他人行為的人,在她認可的非民眾黨支持者中,也有看不下她罵人綠畜的人存在,是說,正常人都會這麼認為,不過,在她眼中,就會突然被歸類成「不能就事論事」,哪怕,是針對她辱罵別人的這件事.
.
不符合我意的,就是塔綠班,這才是她真正的定義,證據就在於,她的定義不斷地再改變.
.
我不知道是不是理科的人,都容易產生這樣自我掏洗腦袋的見解.
.
PTT八卦版早前,在塔利班攻進首都喀布爾時,改版標「賀阿富汗酋長國成立」,成衣商人則在此時直播中表示,「塔利班以前就是一個政權,是後來美國人來,把塔利班政權趕走,這才是整件事的開端.」,並稱「美國人說走就走」.
.
可見,他們濫用這詞彙的前提,和其他人不同,是肯定塔利班的行為,並對他們展開奇異的同情,透露出他們隱約的反美情緒.
.
另一方面,他們又將「塔綠班」標籤在任何他們認為是本土派支持者的人身上,他們某種程度贊同塔利班的行為,又將他們的暴行轉嫁給其他人,無的放屎,這樣的行為,就是在認同惡意,轉移加害者的責任.
.
如同看一個強暴犯在強暴凌虐另一個女孩,他們一面大聲叫好,一面對加害者抱以同情,並大聲嚷嚷著,無辜的路人,你們是強暴犯,對著所有想幫助被害者的幫助者,說,你們就是那個強暴犯.
.
這樣的思維,無疑是一種共犯的思想,我們周遭的人們,出現了一群強暴犯預備軍,而高虹安唱起他們的語彙,並說,不是她創作的,是應觀眾要求,話鋒一轉,又直接指控「我想先看清楚,到底有多少貨真價實的塔綠班」、「不正是坐實了民眾痛恨的塔綠班?」、「就是民眾痛恨的塔綠班.」,直接將塔綠班說成是刻畫在民眾心裡的你的名字,噢,我想她真正想說的,是已經刻畫在自己的心中,成為永遠的名字,她已經命定了,所有批判她的人,你們就是一群塔綠班.
.
但是她不敢說,說成是人民的.
.
遠方的人正在受苦,他們被用鞭子鞭撻著,被蓋上罩袍,遮住了眼睛和嘴巴,而一群人不同理他們的處境,不正視他們的痛苦,甚至捨不得別開眼睛,當作事不關己,看著一群人被奪去了自己的名字,被另一群人奴役,你不為他們發聲,反倒是把加害者的名字,當作是鞭子,試圖鞭撻另一群人,活在你身旁的人,也奪去他們的名字.
.
她們很痛苦,而他們卻很高興.
.
這樣的情緒,這樣的剝奪,和兇手又有什麼不同?
.
如果高虹安為了保護自己,而將自己周遭的人,都刻化成兇手的名字,那麼,神父必須為那些被削去自己臉孔的人,找回自己的名字.
.
我必須為和她同樣活在這座島嶼上的人辯駁,
.
台灣人,不是塔綠班.
.
然而,作為同樣活在島上的人,她必須意識到,她和其他人不同,她不是一個鄉民,或是名嘴,她是一個代議士,具有公職的身分,她具有著權勢,立法權,質詢權,要代替人民上國會殿堂,理所當然,具有較多的社會責任,必須以較高的道德標準加以省視,何況,她還任職於立法院教育及文化委員會,審查教育、文化政策的議案,難道她要用謾罵綠畜的眼光,去制定民眾教育的規準?用唱「塔綠班之歌」的方式,去審視族群的文化?而她犯了錯,不肯道歉的態度,難道不會有家長問「我要怎麼教小孩?」
.
誠如鄭太吉所說的,「過高屏溪,殺人無罪」,如果他不是一個代議士,他只是一個罪犯而已,他說的話不具備影響力,但他選上了議長,這就表示,他不同於一般人,他的話語,不可避免的會對公民社會造成極大的風險.
.
我不知道隨口說出「塔綠班、綠畜」的代議士,是不是認同「只要是綠的,辱罵無罪」,如果是,他擁有立法權,不知道會提出什麼樣的法案,來合理化自己的言語.
.
更重要的,她必須具有基本的常識認知,自己的話語,對照自己的職權,是如何的撕裂這個族群和社會,她絕非只是隨意唱歪歌的小女孩,如果她認為她是,請辭職,辭去自己的職務,想要罵什麼樣的髒話或是羞辱特定族群,沒人會理會你.
.
台灣的伊斯蘭信徒,並不認同塔利班的行為,認為少數人曲解伊斯蘭後還自詡為穆斯林,使得他們受到了牽連,而這份心情,轉化成同理,使他們精確的辨明了,那些滿口「塔綠班、聖蟑士」,正在消費他們的信仰,將罪加在冤枉的人身上,正如其他人用塔利班的行為,對他們進行歧視一般.
.
他們感同身受,發出不平之鳴,人之所以為人,乃因對其他人的痛苦,能感同身受.
.
有些人不能,我們希望他們能.
.
願那些謾罵塔綠班和嘲笑綠畜的人,能使自己的心靈早日得到平靜,brother.
.
.
本篇文章的完成 感謝 #鶴 #林靖賢 tomoyo的贊助
.
【贊助神父的菸 尋找平靜心靈】
https://g6m3kimo.blogspot.com/p/blog-page.html
同時也有3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984的網紅the Candyman糖果人,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Lyrics/ RFD戰隊 Prod. Karmo Beats 錄混Record/mastering: Harz 封面設計Cover Design:David煞七 特別感謝贊助:林小白 Richard Lin ---------------------------------------------...
我們走 得 太 遠 忘了那些誓言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人人都有黑面紗】
這次分享的故事,是霍桑的短篇〈牧師的黑面紗〉。描述一位深受愛戴的牧師,僅僅只是戴上了黑面紗,就從此被孤立於眾人之外。
小編特別喜歡,牧師在末尾的控訴:黑面紗有什麼可怕的呢?現實世界中,人人都戴著黑面紗!
來看看這部值得深思的短篇作品吧。
-
牧師的黑面紗 / 納撒尼爾·霍桑
米爾福德村禮拜堂的司事,站在廊子上忙著拉扯繫鐘的繩子。
村裡的老人彎腰曲背沿街走來。孩子們笑臉盈盈,跳跳蹦蹦地跟在父母身邊,有的則神氣十足地邁著莊重的步子,顯示自己一身過禮拜日的新裝。
衣冠楚楚的小夥子側眼偷覷好看的姑娘們,覺得禮拜日的陽光使她們比平時更為動人。
當人群大部分走進禮拜堂的門廊後,司事開始搖鈴,同時注視著胡波牧師的門口。
牧師一出現就是停止鈴聲的信號。
「胡波牧師可弄了什麼在他臉上呵?」司事驚訝地大叫。
聽見的人全都立刻轉過身來,望見胡波牧師若有所思地緩緩地向禮拜堂走來。
人們不約而同地怔住了,就是有個陌生的牧師佔據了胡波先生的佈道壇,也不致使他們這樣吃驚。
「你敢確定那是我們的牧師嗎?」教友葛雷問司事。
「沒錯,是咱們的胡波牧師,」司事說,「他今天本該與威斯伯利教區的舒特牧師對換,可是舒特牧師要做一次葬禮祈禱,昨天捎信說不來了。」
引起如此震動的原因,乍看去其實不值得這樣大驚小怪。
胡波年近三十,頗具紳士風度,雖然還獨身,但衣著整潔,像牧師應有的那樣;仿佛有一位細心的妻子為他洗漿了聖箍,刷去了禮拜日用的外衣上的一週來的積塵。
他的外表只有一點引人注目:那就是箍在額上,遮住了臉龐的一面黑紗;黑紗低垂,隨著他的呼吸微微顫動。
從近處看,那原是兩層絹紗,除嘴和下頦外把五官全都遮住了,不過似乎並沒有擋住他的視線,只是把眼前的一切生靈和木石之物都投上了一層陰鬱的色彩。
胡波牧師眼前帶著這片陰影,緩慢地、沉靜地走來,他像心不在焉的人那樣,微駝著背,兩眼望著地下,可是對站立在禮拜堂臺階上的教民還是和藹地頷首致意。
他們卻看呆了,顧不得還禮。
「我簡直沒法相信那塊黑紗後面,真是咱們胡波牧師的臉。」司事說。
「我不喜歡這塊面紗,」一個老嫗蹣跚地走進禮拜堂,一面喃喃自語,「他把臉這麼一遮,整個人就變成了一個可怕的怪物。」
「我們的牧師瘋了。」教友葛雷一面說一面跟隨著她跨過門檻。
在胡波牧師進去之前,這不可思議的怪事,早就在禮拜堂裡傳開了。
教友們都騷動起來,誰都忍不住回頭朝門口望去。有人索性站起來轉過身。
有幾個小男孩爬上座位的靠背又摔了下來,造成一片混亂。
禮拜堂裡亂哄哄的,到處是女人們的衣裙窸窣作響,男子們的腳步拖沓移動,與平日迎候牧師蒞臨而應有的肅靜大不相同。
可是胡波牧師似乎沒有注意到教民的不安。
他幾乎毫無聲息地走進來了,對坐在禮拜堂兩邊的會眾微微點頭,走過最年長的教民身旁時躬身致敬。
後者是位白髮老人,坐在禮拜堂通道中間的一張沙發上。
最奇怪的是可敬的老人對牧師外表的異常竟毫無覺察。他好像也沒有感受到周圍的驚奇,直到胡波牧師由轉梯上了佈道壇,面對著教友,而與他們之間隔著一層黑紗,這時老人才若有所悟。
牧師臉上那個神秘的標誌一刻也沒有摘下。他領唱聖詩時,那片紗隨著他的呼吸起伏;他宣講聖經時,面紗的陰影也擋在他和聖書之間。
他祈禱時,面紗沉甸甸地貼在他仰起的臉上。他莫不是要在他向之祝禱的敬畏的上帝面前隱藏自己的面孔嗎?
小小一塊黑紗,震動如此之大,不止一個神經脆弱的婦女承受不住,提前離開了會場。
可是在牧師眼裡,面色蒼白的會眾或許就像他自己的黑紗在他們眼裡一樣,也是這樣可怕啊。
胡波牧師佈道稱職,為人所公認,但他並不擅長辭令。他力求通過溫和的感化作用引導人們朝向天堂,而不是用奔雷般的言辭,鞭策他們前往。
這一天,他的佈道在風格和方式上也仍具有他以往的特點。
可是,也許是由於其中流露的情緒,也許是聽眾的想像力,總之,他今天的演說辭是他們聽過的最強有力的一篇。
它比往常的佈道更帶著胡波牧師溫良的陰鬱的性情。
佈道的主題是講隱秘之罪和人們對最親近的人、對自己的良知都要遮藏不露的隱私,甚至忘卻了全能的上帝是能洞察一切的等等。
牧師這一字一句都有著一種神秘的力量。
會眾的每一個人,從天真無邪的少女到鐵石心腸的惡棍,都覺得躲在可怕的面紗後面的牧師正悄悄逼來,洞察了他們思想行為的全部罪惡。
不少人把叉著的雙手按在胸前。胡波牧師的話語並不可怕,至少並不激烈。
儘管如此,他的憂鬱的聲調的每一個顫音都使聽眾發抖。會場中,與恐懼相隨而來的是一種意想不到的悲愴。
聽眾強烈地感到牧師的異常,他們盼望一陣清風把黑紗吹開,而他們幾乎相信,露出來的會是另一個陌生的面孔,雖然眼前的形體、舉止和聲音明明屬於胡波牧師。
禮拜剛一結束,人們不講規矩,前擁後擠地跑了出來,急不可待地要交流一下壓抑了許久的驚異,而且,眼前一沒有那塊黑紗,人們的心情顯然輕鬆起來。
有的圍成小圈,擠在一起竊竊私語,有的獨自走回家,一路陷入沉思默想,有的人故意大聲說笑,褻瀆安息日。
有幾個人自作聰明地搖搖頭,暗示說他們能識破這一秘密,還有的人聲稱這中間根本沒有什麼奧妙,只不過深夜的燈火損傷了胡波牧師的視力,需要遮蔽。
過了片刻,胡波牧師隨著教民也走出來了。
他那蒙著面紗的臉從這群人轉向那群人,他向白髮蒼蒼的父老表示敬意,又以和藹的尊嚴風度招呼中年人,如同是他們的朋友和精神嚮導一樣,而轉向青年人時則顯示著愛護與威嚴。
他還把手放在孩子們的頭上,為他們祝福。這都是他每逢安息日的老習慣。
可是今天,回報他的禮儀的只有驚奇和迷惘的目光。沒有一個人像往常那樣攀附牧師與他同行。
桑德斯老爺,無疑出於疏忽大意,忘記邀請牧師進餐,自從牧師在此地就職以來,幾乎每個禮拜天都是在桑德斯家的餐桌上祝福的。
這一天,他只好獨自回到住宅,在關門時,他回頭看了一眼盯著他的背影的眾人。
一絲憂傷的苦笑從黑紗背後露出來,隱隱閃爍在嘴邊,然後隨同牧師一起消失了。
「真怪,」一位婦女說,「這樣一面普通的黑紗,婦女們常繫在帽子上,為什麼在胡波牧師的臉上就變得這麼可怕?」
「胡波牧師的腦子准是出了毛病,」她的丈夫,村裡的醫生說,「最難捉摸的是他這怪癖給人們的震動。連我這樣一個理智的人也不例外。這面黑紗,雖然只遮住了牧師的臉,卻影響著他整個的人,使他從頭到腳都帶著鬼氣,難道你不覺得嗎?」
「一點也不錯,」他妻子說,「我說什麼也不敢一個人跟他在一起,我真納悶他自己怕不怕自己!」
「人有時會自己怕自己的。」她丈夫說。
下午的禮拜情況與上午完全一樣。禮拜結束後,為一位少女鳴響了喪鐘。
親戚和朋友都聚集在那家房屋裡,關係疏遠些的相識則站在門口,談論著死者的美德。
突然他們中斷了談話——胡波牧師出現了,仍然戴著那面黑紗,現在它倒是恰當的徽記了。
牧師走進了停放遺體的房間,在棺材前躬身與自己已故的教民做最後的告別。
他低下頭去時,黑紗從他額頭上直垂下來,死去的少女要不是永遠闔上了眼睛,就會看見他的面孔的。
胡波牧師這樣急忙拉好面紗,莫非是害怕她的目光嗎?
有人親眼觀察了這次生者與死者之間的會面,毫無猶疑地說,在牧師露出面孔的一刹那,少女的屍體戰慄起來,屍衣和那薄紗的帽子也跟著微微抖動,雖然死者的面容仍保持著死亡的寧靜。
一個迷信的老太婆是這樁奇跡的唯一見證人。胡波牧師離開遺體去到哀悼者的房間,然後走到樓梯口,開始為死者祈禱。
這是一篇深情的、感人至深的禱文,充滿了悲痛,而又浸注了天國的希望,在牧師最悲傷的語音之間,似乎依稀聽到了少女的纖指在輕輕撥動著天堂的琴弦。
人們聽著覺得不寒而慄,雖然他們並不解其中深意。禱告中說,但願他們大家,和他自己,還有一切世人,都能像這位少女一樣,從容地迎接撕下面紗的最後時刻。
抬棺材的人吃力地走著,隨後是哀悼的人群,死者在他們前面,胡波牧師戴著黑紗在後面,使得整個的街道充滿悲傷的氣氛。
「你為什麼往後看?」送葬隊伍裡有人問他的同伴。
「我有種幻覺,」他說,「似乎牧師和少女的精靈手把手在一起走著!」
「我也這樣覺得,也是在那一瞬間。」
當天晚上,米爾福德村裡最漂亮的一雙男女要舉行婚禮。
胡波牧師平素是個憂鬱的人,但在這種場合總有一種平靜的喜悅,比喧鬧作樂更能引起共鳴的笑臉。
胡波牧師的這一特點比什麼都更贏得他的教民的愛戴。婚禮上的賓客焦急地等待他的到來,滿心以為整日裡籠罩著他的那奇異的恐懼氣氛現在一定會煙消雲散。
可是結果並不是這樣。胡波牧師一進門,人們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那可怕的黑紗,它曾為葬禮增添了更深的哀痛,現在給婚禮帶來的只能是凶兆。
賓客們頓時覺得似乎有一朵烏雲從黑紗後面滾滾而來,遮住了花燭的光亮。新婚夫婦站在牧師面前。
但是新娘冰冷的手指在新郎發抖的手裡顫慄著,她像死一樣的蒼白引起人們竊竊私語,說這是下午剛下葬的那個姑娘從墳墓裡出來進入洞房。
如果世上還有比這更慘澹的婚禮,那就是響起喪鐘的那著名的一次了。
在儀式之後,胡波牧師舉杯向新人祝賀,他的聲調溫和輕快,這本應像爐中歡樂的火花,照亮客人們的臉。
可就在牧師舉杯的瞬間,他在穿衣鏡裡看見了自己的形象,黑紗使他自己也捲進征服眾人的那種恐懼之中。
他全身顫抖,嘴唇發白,他把尚未嘗過的酒灑在地毯上,直衝進茫茫的黑夜裡。原來,大地也戴著自己的黑紗。
第二天,米爾福德全村只有一個話題,那就是牧師的黑紗。黑紗以及它背後的秘密成為街談巷議和婦女在窗前饒舌的材料。
它是酒店老闆向顧客報導的頭條新聞。孩子們在上學的路上也嘁嘁喳喳地說著它。
一個學樣的小傢伙用一塊舊黑手帕遮住了臉,這惡作劇不但使同學們膽戰心驚,把他自己也嚇得幾乎神智錯亂。
說來奇怪,教區裡那些多嘴的、好打聽的人們,沒有一個敢直截了當地把問題提到胡波牧師面前,問問他為什麼這樣做。
在過去,每當他有一點事情需人過問時,給他出主意的從不乏人,他自己也樂於聽從別人的規勸。
如果說他有什麼過失,那就是極端缺乏自信,哪怕是最溫和的責備也會使他把微不足道的小事看成犯罪。
儘管盡人皆知他這過分隨和的毛病,可是教民中間沒有一個人提起黑紗的事,對他進行善意的規勸。
一種既不明說、又掩蓋不住的恐懼使大家互相推諉,最後只好採取權宜之計,派出教會代表和胡波牧師面談,以免黑紗問題發展成為醜聞。
從來沒有一個代表團履行職務像他們這樣失敗過,牧師友好客氣地接待他們,但就座後卻一言不發,把挑開這個重大議題的重擔全部留給他們,這顯而易見的議題可能已在胡波牧師的意料之中。
黑紗箍在胡波牧師的額頭上,遮住了他的面部,只露出兩片安詳的嘴唇,嘴角上有時掛著一絲苦笑。
可是在他們的想像中,那塊黑紗卻似乎掛在他的胸前,是擋在他和他們之間的一個可怕的秘密象徵。
黑紗一旦拉開,他們就可以無拘束地談論它,可是在拉開之前卻不便啟齒。
於是他們就默然無語,心緒煩亂地呆坐著,不安地躲避著胡波牧師的目光,他們覺得這看不見的目光一直盯在他們身上。
最後,代表們無可奈何地回去了,向推舉他們的人交代說,事關重大,如果還不必要求召開宗教大會的話,也必須舉行教會會議。
黑紗使所有的人心驚神悸,但村中卻有一個人不曾被嚇住。
代表們沒有帶回什麼結果,甚至沒有敢於提出問題,她卻以自己個性的寧靜的力量,決定親自來驅散那越來越黑沉沉地、堆集在胡波牧師周圍的奇怪的陰雲。
作為他的未婚妻,她有權知道是什麼隱藏在黑紗之下。她借牧師來訪的機會,簡單、直率地挑開話題,這樣就使得事情對他們倆都容易些了。
牧師坐定後,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塊黑紗,但看不出震懾眾人的那種恐怖氣象:那只不過是雙層的絹紗,從額頭垂到嘴邊,隨著他的呼吸微微顫動。
「不,」她笑著大聲說道,「這塊紗沒有什麼可怕,只不過遮住了一張我喜愛的臉龐。來吧,我的好人,讓太陽從烏雲後露面吧。你先把黑紗摘下,再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胡波牧師的臉上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那個時辰會來的,」他說,「那時我們都必須摘下面紗。要是在那時辰到來之前,我一直戴著它的話,就要請你不要介意了,親愛的教友。」
「你的話也全是謎語。請你至少把遮住你的真話的紗摘去吧。」
「伊莉莎白,我願意的,」他說道,「只要在誓言允許的範圍之內。要知道,這紗是記號和標誌,我受誓言的約束,必須永遠蒙戴,無論在光明還是黑暗之中,獨自一人還是眾目睽睽之下,也無論是處於陌生人還是親密的朋友之間。總之,塵世間沒有人能看到它摘下。這淒涼的陰影必定把我和人世隔絕,甚至你,伊莉莎白,也永遠不能到達它的後面!」
「什麼災難落到了你頭上?」她熱切地詢問,「致使你要永遠遮暗自己的眼睛?」
「如果說它是哀悼的象徵,」胡波回答,「那麼,和大多世人一樣,我的痛苦如此悽楚,需要黑紗來打上記號。」
「可是萬一世人不相信那是無邪的悲痛的象徵呢?」伊莉莎白再次追問,「儘管人們愛戴你、尊敬你,難免會有流言說你隱藏自己的面目,是由於犯下了不可告人的罪惡。為了自己的神職,求你澄清這種流言吧。」
她向他暗示了村裡流傳的那些謠言的內容,說著自己臉上也泛起紅雲。可是胡波牧師仍然是那樣沉著。
他甚至又微笑了一下——還是那種悲傷的微笑,它像一道微光從面紗的陰暗處透露出來。
「如果我為悲痛而隱藏自己的面孔,這理由就很充足了,」他回答說,「如果我是為不可告人的罪惡而遮住它,那麼請問,難道有什麼人可以不這樣做嗎?」
他就這樣溫順而又固執地,拒絕了她的一切乞求。最後伊莉莎白沉默了。
有一會兒工夫,她陷入了沉思,似乎在琢磨還有什麼新方法,可以把自己的未婚夫從這樣陰暗的狂想中拉出來。
顯然,它即使沒有別的含義,也至少是神智不清的徵兆。
雖然她的性格比他堅強,淚珠也從她臉頰上滾了下來,可是一瞬間,一種新的感情代替了悲痛:她正漫不經心地望著黑紗,突然,好像空中驟然出現了一片薄暮的昏暗,面紗的恐怖包圍了她。她站起來,在他面前嚇得發抖。
「啊,你終於也感覺到了嗎?……」他悲哀地說。
她沒有回答,用手捂著眼睛,準備離開房間。他衝上去抓住她的手臂。
「對我耐心些吧,伊莉莎白,」他激動地叫喊,「儘管這面紗今生今世必定要擋在你我之間,也不要拋棄我吧!只要妳成為我的,在來世我不會再蒙戴黑紗,也不會有黑暗隔開妳我的靈魂!這只不過是現世的面紗,不是永恆的!啊,我一個人在黑紗後面是多麼孤獨、多麼害怕!不要讓我永遠留在這悲慘的黑暗中吧!」
「把面紗只摘下一次,對著我看一眼。」她說。
「不,那永遠辦不到!」胡波牧師回答。
「那麼,別了。」伊莉莎白說。
她抽回自己的手臂,慢慢地走開,在門口停下來,顫慄著向他長久地望了最後一眼,好像要刺破黑紗的秘密。
即使在悲痛中,胡波牧師還是微笑了。他想到,把他與幸福拆開的,只不過是這麼一個物質的象徵。
其實,這物件所投下的陰暗的恐怖,才必定會在最親密的情侶之間造成隔閡啊!
從那以後,誰也不再設法使胡波牧師摘下黑紗,也不盤問他關於黑紗的秘密。
有些人自認為超越常人的見識,指出那只是一種怪癖,這種怪癖常在正常人身上與理智的行為混合在一起,使他們顯得處處反常。
可是在眾人眼中,胡波牧師是不可救藥的怪物。
他不能平靜地在街上行走,因為,總會發現膽小怕事的人躲著他,而另一種人則存心擋住他的去路來顯示自己的大膽。後一種人的騷擾迫使他放棄了日落時到墓地去散步。
因為每當他倚欄沉思時,墓碑後面就會有人探頭偷看他的黑紗。傳說是死人的凝視引他到墓地去的。
使他痛心的是孩子們見到他就飛跑開去,他那憂鬱的形象還離得很遠,他們就中斷了最快活的遊戲。
他們本能的恐懼比什麼都更使他最痛切地感到,有一種非凡的恐怖交織在黑紗的經緯之中。
事實上,他自己對黑紗也極端厭惡,這是眾所周知的。
除非不得已,他從來不到鏡前,也從來不飲靜止的泉水,以免在清泉寧靜的懷抱中看到自己而嚇一跳。
從這裡便引出許多流言蜚語,說明胡波牧師犯下了掩蓋不住、而又只能隱約暗示的滔天大罪,致使他良心備受折磨。
於是黑紗背後仿佛有陣陣烏雲向陽光滾去。這罪孽與哀痛的混合物包圍了可憐的牧師,使得愛與同情永遠到不了他身邊。
據說魔鬼在黑紗背後與他相會。他就這樣永遠籠罩在黑紗的陰影之下,充滿了內心的顫慄和對外界的恐懼,時而在自己的靈魂黑暗中摸索,時而透過那層薄霧,凝望著慘澹的世界。
據說就是肆無忌憚的風也尊重他那可怕的秘密,從來不把那片薄紗吹起。
不過每當胡波牧師走過熙攘的人群時,還是對芸芸眾生的模糊面影淒然微笑。
儘管有這麼多弊端,黑紗卻有一個長處,那就是助長了胡波牧師佈道的威力。
他借助於那神秘的象徵物——因為沒有其他明顯的原因——對罪孽深重而陷入痛苦的靈魂具有異常的力量。
被他領回正路的人對他懷有特殊的恐懼。他們斷言,儘管以委婉的方式,他們在回到天國的光明大道之前,曾和他一起沉落在黑紗的背後。
真的,黑紗的陰影好像能使他與一切陰暗的感情共鳴。
垂死的罪人大聲叫著胡波牧師,非等他出現才肯咽氣,可是當牧師彎身向他們低聲撫慰時,他們就顫抖起來,因為蒙紗的面孔離他們這樣近。
黑紗造成的驚駭恐怖,甚至在死亡面前也不稍減!陌生人從遠方專程來聽他佈道,只因看不見他的臉,所以偏要看看他這個人,以資消遣。
可是其中許多人來時心情輕鬆,走時卻戰戰兢兢。有一次,在貝爾切總督的任期內,胡波牧師被指派作選舉的佈道辭。
他戴著黑紗站在長官、長老會和代表們跟前,給他們留下極深刻的印象,以致那一年通過的法案竟具有早期宗法統治時期的陰鬱和虔誠。
胡波牧師就這樣度過了漫長的一生,他行為無可指責,但陰暗的懷疑籠罩著他。
他和藹仁慈,但不為人所愛,甚至引起無名的恐懼。他與世人隔絕,他們的健康和快樂與他無緣,而陷入臨終的痛苦時卻總要他幫助。
流年似水,在牧師蒙著黑紗的額頭上灑下了白霜,他在新英格蘭一帶的教會裡頗有名望,獲得了胡波神甫的尊稱。
他剛到職時已經成年的一代現已相繼去世,他的教民一部分在禮拜堂裡,更多的則在墓地上。
終於有一天,他自己大功告成,生命臨到黃昏的盡頭,現在輪到胡波神甫長眠了。
在老教長的病榻前,燭光慘澹,人影依稀可辨。他沒有任何親戚。
在場的有儀表端莊而無動於衷的醫生,他正設法使病人膏肓的老人減輕痛苦。教會長老和其他各位以虔誠著稱的父老也在場。
威斯伯利教區的克拉克牧師,是個熱心的年輕人,他騎馬趕到垂危的教長床前為他祈禱。
還有護士,那可不是專門照料垂死病人的雇工,而是獨一無二的那一個,她那含蓄的感情,在沉默和孤獨中經受了歲月的寒霜而持久不衰,直到這死亡的時刻。
這就是伊莉莎白。除了她還有誰呢?胡波神甫那白髮蒼蒼的頭,躺在死亡之枕上,黑紗依然箍在額頭,遮住了臉,隨著他掙扎的每一次呼吸而微微顫動。
終其一生,那塊黑紗懸在他與人世之間,隔絕了人情溫暖和愛情幸福,把他禁錮在最淒涼的監獄之中,那就是他自己的心!
那塊紗現在仍然貼在他的臉上,似乎使得那陰暗的病室更加黯淡,並且在他面前擋住了來世的光輝。
他已經神志不清許久了,他懷疑地徜徉於過去和現在之間,有時竟跨進未來世界的一片混沌裡。
不時發著高熱,輾轉反側,消耗了所剩無幾的氣力。但即使在最痛苦的痙攣掙扎中,在最荒誕無稽的昏迷狂想中,當任何思想都失去了理智的力量時,他仍然提心吊膽生怕黑紗掉落。
其實,即使他那迷惘的靈魂會有所疏忽的話,坐在他枕邊的忠實伴侶也會轉過臉去為他遮住那副衰老的面孔;那在她最後一次看見時還是他正當盛年的韶秀容顏。
最後,瀕死的老人在精神與肉體的極度疲乏之中平靜地躺著,脈搏幾乎感覺不到,除了偶爾一陣深長而又不規律的呼吸預示靈魂即將離去以外,氣息也漸漸微弱了。
威斯伯利教區的教長走近床頭。
「可敬的胡波神甫,」他說道,「你解脫的時刻到了。你是不是已準備好撤除那隔絕現世和永生的屏障?」
胡波神甫開始時只輕輕把頭動了一下作為回答,後來,恐怕他的意思不夠明確,又勉強提起精神說道:「是的,」他有氣無力地說,「我的靈魂等待著這個時刻,已經疲憊不堪了。」
「你要考慮到,」克拉克教長接著說,「像你這樣一個畢生獻身於宗教的人,思想行為聖潔高尚,用凡人的尺度衡量可謂完美無瑕的典範,這樣一位教會長老,怎能給人留下話柄,玷污你身後的美名?我的兄弟,我請求你,不要讓這種事發生吧。在你走向永生的時候,讓我們有幸瞻仰你光輝的容顏吧。在撤除永生的屏障之前,讓我先掀去你臉上的這黑色的屏障吧。」
說著,克拉克就探身要去揭開這個多年的秘密。
這時,胡波牧師突然顯出這樣的力量,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他費力地從被子下面伸出雙手,死命按住了黑紗,決心作一番爭鬥,如果威斯伯利的教長竟跟垂死的病人動武的話。
「不!永遠不!」戴著面紗的教長叫道,「今生今世,絕對不!」
「莫測高深的老人!」嚇壞了的威斯伯利教長叫道,「你的靈魂是帶著怎樣可怕的罪孽去面臨最後的審判!」
胡波神甫快要斷氣了,最後的氣息在喉嚨裡咯咯作響,可是他雙手拼命向前摸索,抓住那即將逝去的生命,以便把話說完。
他甚至在床上坐起身來,在死神的懷抱中瑟瑟發抖,這時黑紗垂掛著,把整個一生的恐怖都聚集在一起了。
那情景可怕異常。神甫臉上常見的憂傷的苦笑又在黑紗的暗影後面若隱若現,逗留在他的嘴邊。
「你們為什麼獨獨見了我害怕發抖?」他說著用戴面紗的面孔朝著那些面色蒼白的圍觀者環視一周,「你們彼此見面也該發抖!男人躲開我,女人沒有惻隱之心,兒童驚叫跑開,只不過因為我的黑紗!其實它有什麼可怕,還不是由於隱約地象徵著的秘密?等有一天,等朋友和夫婦之間都能推心置腹,開誠相見,等人們再也不妄想逃避造物主的眼睛,卑鄙地藏匿自身罪惡的隱私,到那時,你們再為我這生死不離的象徵物而把我看作怪物吧!我看著我的周圍,啊!每一張臉上都有一面黑紗!」
聽眾驚恐地面面相覷,互相躲避,胡波神甫卻倒在枕頭上,成為一具面帶黑紗的死屍,慘澹的冷笑仍然掛在嘴角。
人們把他戴著面紗裝入棺材,戴著面紗埋進墳墓。
年復一年,青草在那塊墓地上生長了又枯萎,石碑上佈滿青苔,胡波神甫的臉龐也早已化為灰塵。
可是,想到它是在黑紗下面腐爛的,仍然使人不寒而慄。
我們走 得 太 遠 忘了那些誓言 在 阿暖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公開)《藍色見鬼眼》(與死鬼女友同床)第六十三章.找另一條生路!
------------------------------------------------------------------------------------
第一部合集(從頭追看):
紙言:https://www.shikoto.com/i/7cb
Penana:https://www.penana.com/story/73301/
(目前FB正連載第二部,每完成一部合集先會更新,如想追貼最近進度,請每日跟進阿暖的Facebook專頁!)
-------------------------------------------------------------------------------------
這整個在校園裏發生的故事,都是源於一個月前,小弟專注於超渡女朋友小夕,而把哈娜忘了在廢水道不管而引起的。
我和雷朋避過腐屍群的重重圍堵,又爬牆又跳樓地追逐哈娜,才終於在地洞入口處重獲哈娜的信任,發誓說永遠也不會丟下她不管。現在誓言才維持了不過幾個小時,我竟然再次因為太專注於眼前發生的事,連哈娜在這地下教室裏突然消失了都懵然不知?
這疏忽實在太難以置信,太不可以原諒了!「黃嘉倫,你不是說過哈娜對你是十分重要的嗎?幹嘛連她失蹤了也不知道?」
(那你呢?哈娜對你難道不重要嗎?你剛才還企圖要吻她呢!)
「說點有建設性的話吧!」雷朋吼道,「她是在哪時開始失蹤的,記得嗎?」
「是在我昏倒之前,還是昏倒之後?」我問。
(對啊!在小弟斷臂昏倒時,哈娜就已經不在了!)
「那昏迷之前呢?小弟還記得嗎?」
「我記得…校長用手搖鑽子虐待哈娜。哈娜在地上哭了好一會兒,然後雷朋便叫她爬著向我走過來…」
(你還盯著她的乳溝看得爽歪歪呢。)
「是雷朋指使她誘惑我的!」
「閉嘴!之後呢?之後哈娜幹了甚麼?」
「對了!當校長鑽自己腦袋時,如果哈娜還在的話,她絕對不會一聲不吭的!」
(那即是說,哈娜在那時候已經不在這裏了?)
「那麼,她跑到哪兒去了?」
我們同時望向剛才從洞口進來的木門。那門正好好地閉著。「不可能。如果哈娜是從正門跑掉的話,她必需要經過我們所有人的視線。」
「再說我也沒有聽見木門開關的聲音。」
(如果哈娜悄悄開門逃跑了,難道班導師不會發現嗎?)
我們身處的地洞,除了這個長方型的已經模彷得頗為像樣的教室外,其中一面牆(本來是被一塊黑布蓋著)後已挖出了一個深洞,並已經看出了幾間教室和走廊的雛型。
班導師曾透露過,他試圖在這地底下把整間學校都模彷過來呢。剛才那些排隊自殺的建築工人們,在之前應該還一直在施工中的。
我和雷朋分頭探索著地洞的深處,沿牆壁慢慢摸索著。蟑螂越積越多,像水浸似的水位漸漸升高,不覺已達膝蓋的高度。
對眼前這『蟑螂地獄』已有經驗並克服過的我,倒是沒甚麼問題,只是步行比較費力而已。雷朋早已嘔吐了幾次,雙手神經質地不斷拍打身體,想把爬到身上的蟑螂撥走。
「雷朋,你沒問題嗎?」
「我…小、小弟你呢?被這幾億隻蟑螂圍、圍堵著,你…不怕麼?」
「討厭是討厭的,不過已經習慣了。」
(連小弟都不會害怕的東西,身為男人,哪有面子說自己怕啊?)
「黃嘉倫你說甚麼?」
「說得對!我.不.怕!」雷朋豪氣地大嘯一聲。但隨即又哭喪著臉地猛伸手把鑽進內褲裏的蟑螂給掏出來,「嗚~~這些傢伙在咬我的蛋蛋啦!」
「只是在上面爬過時有點刺刺的而已,不會咬下去的啦。」
我突然想起來,最初我是因為打開了書包,蟑螂才會大票跑出來的。要是把書包蓋好的話,或許蟑螂就會停止增加也說不定。
但我放眼看來地上盡是黑壓壓一片,根本找不到書包在哪兒。
好不容易終於沿牆壁摸索了一圈。結論是,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也沒有任何通往別處的出口。
「喂…小弟!」雷朋已害怕得站在教師桌子上抖腳。蟑螂已『潮漲』至超過膝蓋了。「你不覺得這狀況太過詭異了嗎?」
「只是蟑螂而已,有甚麼可怕的?」小弟終於發現,向同性同伴炫耀自己的無懼,原來是非常爽的。
「不是害怕與否的問題。我在想,這『蟑螂潮汐』到底要漲到哪個地步才會停下來?會不會…」
我終於了解雷朋在害怕甚麼了。要是這蟑螂潮沒了我們的頂,那可是會窒息至死的大危機。
(小弟!打開大門把蟑螂放掉吧!)
對了!因為關上了門,地洞形成了密閉空間,從書包鑽出的蟑螂跑不出去,才會積聚在這地下教室越漲越高而已。
我舉步艱難地終於走到大門前,使勁地又推又拉的試著。大門竟絲紋未動。
「上鎖了嗎?」
「不是這個感覺!這門好像是假的一樣,連一丁點兒都動不了!就跟…在醫院那次一樣!」
(有人用意志力封住了大門?)
「誰的意志?班導師都被超渡了!」
「難道是哈娜?」
(有可能!)
「哈娜幹嘛要把我們困在這裏?難道她想要我們被蟑螂淹死?」
(不會的!哈娜是你的引路者,你忘了嗎?)黃嘉倫說,(答案只有一個:你這次的『超渡之旅』尚未完成!)
「喂喂喂…蟑螂增加的速度越來越快了!!!」雷朋大喊。蟑螂已淹過了老師桌的高度。站在地上的我,整個下半身都被淹著了。
「那也要把門打開,我才能夠繼續那個該死的超渡之旅啊!」
(不讓你把大門打開,意思十分明顯。出口並不在這兒!找另一條生路!)
「剛才找過了!洞裏根本沒有其他出口!」
(再找啊!一定會有的!)
蟑螂已淹到小弟的胸口。
(待續)
《藍色見鬼眼》(完整全文)在Google Play:https://bit.ly/2MBGP1q
《藍色見鬼眼》(完整全文)在Amazon Kindle: https://amzn.to/3oqFzwe
另本文在Apple Books亦有上架(注意只在指定國家的書店,同時亦要使用當地信用卡或PayPal帳號才能成功訂購)。
我們走 得 太 遠 忘了那些誓言 在 the Candyman糖果人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Lyrics/ RFD戰隊
Prod. Karmo Beats
錄混Record/mastering: Harz
封面設計Cover Design:David煞七
特別感謝贊助:林小白 Richard Lin
---------------------------------------------------------
The Candyman 糖果人 : https://instagram.com/varissuothecandyman?igshid=1ksokw0clg7x1
我是那荒漠中的戰士
曾經的我已不再
越戰越勇才是
英雄的生存氣概
I’m flushing and kicking
In this survival game
No one on top of me
Of shining and grinding
致我最好的戰友
曾經的我們共同進退
如今形同陌路
把對方都當成累贅
Once seen as friend
But look what you’ve done to me
Friendship fades out and collapse
Nothing left but only betrayal
你他媽別想靠過來 邊邊沾 woah
我有自己的出路 我自己來做抉擇 no
總是以你的量尺來測試我
我想也該是時候走出這套規矩喽
You wanna game game with me
Well then let me tell y’all da thang
No need fakers in this scenario
The only enemy, always me, myself, and I!
Okra 秋葵 : https://instagram.com/lookredbj4?igshid=1xe63o0conxcc
他問我為何流淚
為何那麼憔悴
因為我昨晚聽我寶貝對著他叫寶貝
他真的好會
默默把我灌醉
然後趁我不留神他帶她回家蓋了棉被
他竟然還說我小氣亂發脾氣
反而對我發脾氣要我小心
到底哪來的臉在那裡發神經
總是兄弟的背後動歪腦筋
喔對了 兄弟就到這了 看你那麼失敗我也是醉了
我何止是醉了 我還整個矇了 當初信任你的我是瞎了
嗯......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整個劇本都崩塌了 我想要對你說聲FUCK
因為我女友被你FUCK
Lil Psycho : https://instagram.com/wwwwwwwj13?igshid=xkn98fph1qef
同樣的事情還要發生幾遍
對你的信任早已被時間抹滅
不太想管身邊的人對你的評價與褒貶
但你的行為真的值得讓人討厭
在背後捅刀子
說兄弟你也懂笑死
有困難就總消失
最後來句臭婊子
這就是你對你兄弟的態度
不要太酷
看我再飛得更高妳還在原地邁步
幾年沒見了還是一個德性
不懂你除了家庭還有什麼好春風得意
身邊沒幾個真的homie
因為你的心機都抽離
還以為綠茶是你表親
太多的謊言全沒忘記
真的覺得噁心畢竟
曾經對待你也真心真意
才發現掏心掏肺才不是真理
人要互相才有一片天地
懂了嗎bitch
Peter Lin : https://instagram.com/peterlin0111?igshid=12akqsmbeojw4
大家都口口聲聲 的說著兄弟
但你們 根本不重情也不重義
約出來喝酒也把我當空氣
你們小心別逼我把你給通緝
Bro 讓我再叫你一聲bro
我不想再容忍 看看你自己闖的禍
慢慢的慢慢的看清事實她媽真的殘酷
我必須要把事情講清楚免得你反撲
你說你感觸 很深 我不太相信
借錢的難處 賭博 聽你在放屁
那些年的感情都看清為何你很安靜
因為你想散心偷找我馬子出去亂親
你真是高手 應該說你這小狗
你長得好醜 我只是說說實話 抱歉跳梁的小丑
Yah 我現在斬草除根
你們就別再繼續堅持 繼續竄逃苦撐
Eason Lin: https://instagram.com/easonlin_0619?igshid=5yadsebe40q1
說真的跟我稱兄道弟也就那幾個
但是說到假兄弟我就永遠記得
記得剛認識時我們頻率蠻合
互相幫忙沒再閒麻煩的
怎麼到現在就沒再聯絡
因為他的朋友都是錢多
他的朋友不嫌多
關於那種利益的偏頗
就是沒有義氣的舔狗
Woha woha
破 欸 怎麼這樣子 看你落魄的不像個樣子
像個迷路的浪子 這種兄弟他媽不要也罷
你爸當初應該要先結紮
沒錯 就是這麼嗆 接下來換我兄弟開始rolling
MR: https://instagram.com/gary91060006?igshid=1kk2byj5fp8d
還記得那個十年前懵懂的夏天
我們組了band 有了fans還到處去表演
那是屬於五月天的搖滾年代
要往前邁 永不言敗的精神陪我到現在
那個 時候我們每一天混在一起
討論音樂還有漂亮女孩直到天黑
翹課坐在頂樓偷抽煙的畫面還清晰
少年維特的煩惱像是地上堆滿的煙灰
後來我們都畢業了 總是該離別的
把我們的搖滾夢 在課桌椅上寫著
可是上了大學不知不覺又過了好幾個年頭
去英國鬼混的你卻從來不跟我聯絡
我反覆的說 你反覆的躲
我在感觸的秋 喝滿壺的酒
這個誓言碎成謊言的路我反骨的走
而你的嘲笑像對著我狂吠那滿坑滿谷的狗
曾經義無反顧的朋友現在卻反目成仇
Roze: https://instagram.com/rozefan_0523?igshid=1o3w8yvwiv4r9
為了名利 你選擇背叛
看著明細 我像個罪犯
忍著壓力 像站著被幹
曾經的兄弟情 全部退換
wait 說好的一起患難
先逃跑的是戰犯
曾經一起滑探探
探索哪個 妹子的臉先長歪掉
現在你只能拿場外票
還要我人氣要趕快掉
喔拜託了請你ㄊㄇ別拿俏
告訴你什麼叫做變通
我不用代打也能建功
喝著可樂玩著電動
什麼遊戲守望先鋒
你被利用兔死狗烹
現在是誰兄弟更多
等等我掃光那賠錢貨在跟你慢慢切磋
從來就沒想過在你身上撈到幾分利益
就連最簡單的原則你都能沒有義氣
我想改變你的思考邏輯標新立異
現在看誰比較落魄你服嗎弟弟
--------------------------------------------------------
來自廠牌 神羅萬象OVERARCHERS
粉專IG: https://instagram.com/overarchers?igshid=1igeeu233vsbd
窮死你Triple P:
https://instagram.com/triple_p_2020?igshid=13sa6qaqj7fug
8HOT:
https://instagram.com/eight8_hot?igshid=4wsc98kezs7o
#chineserap #hiphop #rap #rapper #hiphopmusic #music #chineseraprising #嘻哈 #說唱 #show #饒舌 #饒舌歌手 #廠牌 #perform #performance #artist #producer #youtube #youtuber #dj #djs #goodmusic #newmusic #taipei #taiwan #台北 #hiphopartist #unsignedartist #rapartist #hiphopnation
我們走 得 太 遠 忘了那些誓言 在 CH Music Channel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Midnight Sun》
Cold Sun / 冽日
作詞 / Lyricist:aimerrhythm
作曲 / Composer:横山裕章
編曲 / Arranger:玉井健二、大西省吾
歌 / Singer:Aimer
翻譯:夏德爾
English Translation: Thaerin
背景 / Background - danse solitaire - Hiten:
https://www.pixiv.net/artworks/78391247
版權聲明:
本頻道不握有任何音樂所有權,亦無任何營利,一切僅為推廣用途。音樂所有權歸原始創作者所有。請支持正版。
Copyright Info:
Be aware this channel is for promotion purpose only without any illegal profit. All music's ownership belongs to the original creators.
Please support the original creator.
すべての権利は正当な所有者/作成者に帰属します。あなたがこの音楽(または画像)の作成者で、この動画に使用されたくない場合はメッセージまたはこのYoutubeチャンネルの概要のメールアドレスにご連絡ください。私はすぐに削除します。
如果你喜歡我的影片,不妨按下喜歡和訂閱,你的支持就是我創作的最大原動力!
If you like my videos, please click like and subscribe! Thx :)
粉絲團隨時獲得最新訊息!
https://www.facebook.com/chschannel/
Check my Facebook page for more information!
https://www.facebook.com/chschannel/
中文翻譯 / Chinese Translation :
https://home.gamer.com.tw/creationDet...
英文翻譯 / English Translation :
https://www.lyrical-nonsense.com/lyri...
日文歌詞 / Japanese Lyrics :
重ねた言葉は何を守るため?
強くなれるだけでいい 答えはもういらない
例えば心は傷を負うだけで
それだけのものだとしたら 悲しいね
それでも空を見上げてる
行き場をなくした月の影 勢いを増した向かい風
知らないどこかで手にした何かは
音を立て すぐに消えた
そう 世界の片隅で
祈りとか誓いすら意味をなさない
居場所すら忘れ 歩き続けてく
かざした刃は誰を守るため?
強くなれるだけでいい 答えはもういらない
例えば心は傷を負うだけで
それだけのものだとしても かまわない
それでも空を見上げてる
うつむいたままの景色まで 目に映るものは痛みだけ
知らない誰かに望んだ全ては 今はもう風に消えた
そう 世界はまわるだけ
残された期待なら意味をなさない
求めたものは捨て 歩き続けてく
重ねた言葉は何を守るため?
弱さと向き合うなら 涙はもういらない
「さよなら」「さよなら」くりかえすだけで
それだけの日々だとしたら 悲しいね
それでも空を見上げてる
いまでも星を探してる
夜明けを求めた旅人は
真夜中輝く 青い太陽
傷ついたこと 傷つけたこと
すべて体温(ねつ)にかえるまで ずっと歩いてく
重ねた言葉は何を守るため?
強くなれるだけでいい 答えはもういらない
かざした刃は誰を守るため?
弱さと向き合うなら 涙はもういらない
心は 心は 傷を負うだけで
それだけのものだとしても かまわない
それでも空を見上げてる
中文歌詞 / Chinese Lyrics :
那些持續說服自我的話語,是為了堅持什麼?
只要能變得更堅強就好,我們不需要知道那會有什麼結果
假如說,擁有心靈只會背負更多的傷痛
如果心靈真的僅是這樣的東西,那真是令人哀傷
但即使哀傷,我們仍只能仰望著這片天空
失去藏身之所的月影,昏暗的是漸漸加劇的逆風
在不知名的地方,落入手中的那些未知之物
也僅是留下聲音的殘影,轉瞬飛散了
是的,無論是祈禱甚至是誓言
在這角落的世界裡都沒有任何作用
而我們只能一面忘卻自己的棲身之所,一面持續向前
武裝了自己的信念,是為了守護什麼人?
只需變得堅強,答案什麼的就通通捨棄吧
假如說,擁有心靈也只會讓我們背負更多的傷痛
而就算心靈真的僅是這樣的東西,那也無所謂了
我們也僅是追尋著這片天空
從遠處一直到低頭、映入眼簾的都只有痛苦的風景
對著不知名的某人所渴求的那些願望,現在,也全消散在風中了
沒錯,這個世界僅是前進著
若是那些被遺留於身後的期望,那都已經失去意義
捨棄那些曾經追求過的東西,我們,僅須向前
持續鼓舞自己的話語,是為了堅持什麼?
若是要面對自己的懦弱,就捨棄我們的眼淚吧
僅是重複著「再見」與「再見」
若走過的日子僅有這些離別的話,那真是讓人感傷
但即使如此,我們仍追求著這片天空
如今,我們也仍在尋找著星斗
那些追尋黎明的旅人
是於午夜中燃燒青焰的烈日
無論是受了傷的過去,還是傷害了他人的過往
直至將這一切全化作自己的體內的炙熱,他們將一直、一直走下去
累積下來的千言萬語,究竟是為了堅持什麼?
只要能變得更堅強就好,堅強的結果是什麼我們並不需要知道
而武裝了自己的信念,到底是為了與什麼人抗衡?
若是要對抗自己的脆弱,眼淚什麼的我們也已經不再需要
就算,心靈的傷痕只會不斷、不停的增加
縱使心靈就是如此的東西,那都無足畏懼
因為無論如何,我們,都只會持續追尋著這片天空
英文歌詞 / English Lyrics :
Just what are the words I’ve piled up meant to protect?
I’d be satisfied with them merely making me stronger; I don’t need an answer anymore.
But if it were really nothing more,
Than something to cause me pain, it would be so sad;
Nonetheless, I’m still looking up to the sky.
Like the moon’s shadow when it has nowhere left to run, or a headwind increasing in strength,
An unknown thing obtained, in an unknown place, made an audible noise before vanishing.
That’s right: in the corners of the world, prayers and oaths exercise no meaning,
Forgetting where they belong only to walk on endlessly.
Just who is the blade we hold aloft meant to protect?
I’d be satisfied with it merely making me stronger; I don’t need an answer anymore.
But even if it was really nothing more,
Than something to cause me pain, I wouldn’t mind;
I’m still looking up to the sky.
Everything that reflects in my eyes is full of pain, even the scenery I see lying face down,
As the entirety of some unknown person’s desires gets carried away by the wind.
That’s right: just by the world spinning ’round, any hopes still left will exercise no meaning,
Leaving all who sought them to walk on endlessly.
Just what are the words I’ve piled up meant to protect?
If I can face my weaknesses, I’ll no longer have need for tears.
But if these days are to consist of nothing more,
Than repeating, “Farewell!”, “Farewell!”, it would be so sad;
Nonetheless, I’m still looking up to the sky.
Even now, I’m still searching for the stars.
The travelers who sought after the dawn,
Are a pale sun shining at midnight,
Walking on and on,
Until all the pain exchanged to and fro converts to heat.
Just what are the words I’ve piled up meant to protect?
I’d be satisfied with them merely making me stronger; I don’t need an answer anymore.
Just who is the blade we hold aloft meant to protect?
If I can face my weaknesses, I’ll no longer have need for tears.
Even if the only real purpose for this heart,
Is to be wounded, I wouldn’t mind;
I’m still looking up to the sky.
我們走 得 太 遠 忘了那些誓言 在 Jinbo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Street voice: https://streetvoice.com/Jinboismyname/songs/556455/
MV正式版:https://youtu.be/lGMDsm9NHRM
圍牆
詞:單珩奕、黃靖翔、陶翰熙、湯竣博
曲:陶翰熙、湯竣博
封面照攝影:蘇品綸
封面設計:蕭新玉(中正高中美術班學生)
混音:王水源
-----------------------------------------------------------------------------------------------------------
猶憶 當初
遙望圍牆 滿心期盼
而如今 回首
凝視圍牆 多了些斑駁和回憶
三年匆匆 我們都成長了
在這年少輕狂的年紀
做著屬於我們的紅樓夢
最後一次爬出圍牆
背上這首歌 揮別建中
勇敢地去闖吧!
-----------------------------------------------------------------------------------------------------------
『圍牆』
畢業
踏出這一片舒適圈
成為眾人矚目焦點
那回憶多麼繾綣
留著忘不了的那張側臉
睜開眼
如幻泡影的建中三年
夾雜在稚嫩老成青春凋零之間
即將褪下那件制服上的光圈
拋下躑躅牽掛夢裡飛上九霄雲天
啊
鬧鈴又響在早晨六點鐘
想起身上學卻驚覺像做了長夢
腦袋有點空
多少現實成了往事多朦朧
卡其制服已被深鎖
會不會青春已然日落
回想起
第一次從牆外望進建中裡
滿懷讀書上進的衝勁憧憬青春洋溢卻發現
一切想像崩壞 現實浮現
動力不見 我 隨波逐流頹廢
漸漸遺忘初衷在哪邊
下課 熱食部裡擠滿人潮
純男校的風景
上課 滑著手機
放學討論晚餐吃哪裡
仰望飛鳥自由徜徉在天際線
而我不過是平凡人剛好活在千禧年
多少的夜裡陪我的是層疊的書籍
在城市裡孤行
徬徨到不行
補習班裡女孩的背影成了回憶的
背景三年等著回應只能獨自嘆息
攀上圍牆我跂足遠望
想逃離世俗眼光
卻發現一切不過是自己在唱
第幾次
陪我的是
無限在重播的日復一日
多少事
只剩文字
沒追的夢想隨青春已逝
Oh get rid of simple life
Why my dream's been shrunk by time
我總是靜靜在人群裡騙自己戴面具已忘記內心裡的聲音在哭泣
突然我回首 想駐足
凝望身影遍佈的路途
卻被揮手 趕著上路
行囊被現實裝的倉促
一幕幕 漸漸回到碧葉扶疏
隨著鮮花別上胸膛剩那紅樓獨矗
圍牆 佇立在現實回憶之間
回想 曾經大膽許下的誓言
回望 紅樓漸行漸遠 淡出視線
背上 行囊我們繼續勇往直前
DAMN what should I do
太多的情緒把我包覆
脫下了早已褪色的制服
也脫下了滿胸的抱負
回顧入學時的憧憬
至今到底達成幾項
為何出現在眼前的
不是人生達陣的景象
在這裡 我並沒有成為班聯會主席
也沒有變成他人 口中羨慕的
台大醫學系
我還是過著我的生活 作著幼稚的夢
我把時間大把地蹉跎
這難道是一場空
But when I look back
看見走過的路
仔細回想 那些過往的酷
And thought about the ups and downs
Every single time we smile and frown
寂寞的夜裡 回憶再度捲起
試著闔眼 insomnia hits me
終於入睡 夢裡睜開眼睛
What I saw 是自己在紅樓的身影
我回到過去 saw the old view
我開始珍惜 everything I’ve been through
不換證外出 秀出態度
翹課打球 這感覺太酷
在此時
我才發覺過去自己到底有多盲目
頻繁追求功利 卻忽略 應該珍惜的 全部
但當我想要抓住此刻
all I can see is blur
我從夢中驚醒 strong feelings
但從未如此清醒
我終究要離開這裡
把記憶埋在心底
面對人生嶄新的課題
Even i don’t know where I’ll be
但我把書包背起 回憶裝起
終於跨出那圍牆
不停的告訴自己 keep moving
雖然難免會回想
面對眼前未知的黑暗
我在雲霧中看見曙光
放下了一切 沒有備案 我大步去闖
不想被這些教育制度嘲諷著
時間是盜夢者 我不斷遭逢的
是那些數不清的夢想 隨年紀增長
被這樣一點一滴的慢慢掏空了
然而我依然至始至終效忠著
三年歲月各種年少輕狂超瘋的
我仍是造夢者 I’ll be the proud runner 東海東玉山下我仍在嘴邊高哼著
圍牆 佇立在現實回憶之間
(從圍牆跳下 邊走邊尋找著方向
這年紀該去闖蕩 別去怕跌得遍體鱗傷)
回想 曾經大膽許下的誓言
(他們總是說 人不輕狂枉少年
而我想說 免驚啦阮攏尚笑憐)
回望 紅樓漸行漸遠 淡出視線
(時間 像是傾盆大雨 過天晴
我漸行漸遠 高中三年晃眼)
背上 行囊我們繼續勇往直前
(趁青春就去飛吧
義無反顧都去追吧
最後一次 以建中為榮
我們全部一起 大聲唱吧)
畢業
踏出這一片舒適圈
成為眾人矚目焦點
那回憶多麼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