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亦竹:🇯🇵 在日本這個『沼澤』,神一直保持著沈默。】
#周末回顧:「作為日本的『隱匿基督徒』,我們可能已經是最後一代...」教宗方濟各將於11月23日訪問日本,期間將會前往長崎和廣島,而其中去年才被登陸世界遺產的「長崎與天草地方的潛伏基督徒相關遺產」,因為教宗的到來而又受到外界矚目。
「隱匿基督徒」(隠れキリシタン)是17世紀德川幕府時代,受到禁教令的壓迫,而轉入地下化的日本基督宗教徒。他們為了躲避迫害而偽裝身分與信仰,久之也形成了融合佛教、神道元素的獨特信仰。禁教令解除之後,原本遁入黑暗的教友終於能夠回到正統教會的懷抱(這一類人稱之為潛伏基督徒/潜伏キリシタン),但是仍有人堅持已經混和神佛的基督信仰,世世代代繼續生活下去;這群保守著獨特歷史的隱匿基督徒末裔,時至今日在長崎已剩下不到500人。
根據《路透社》在今年2019的追蹤,隱匿基督徒的實際人數難以確切掌握,但曾是主要聚落的生月島上,人數已經低於300人。高齡化、少子化的人口結構,青年往都市外流、信仰習慣的轉變等,都是讓隱匿基督徒步入絕跡命運的因素。
「我很擔心祖先努力守護的信仰就此消失,或許我們就是最後一代了。」一名69歲的川崎老先生,向《路透社》說道。也有人期待,教宗方濟各的來訪,或許也會提起隱匿基督徒的歷史——數百年前,有一群堅定信仰的迷途羔羊,冒著生命危險守護著「信仰」。
這段歷史曾為日本文豪、同時也是天主教徒的遠藤周作寫為小說《沉默》,2017年由名導馬丁.史柯西斯改編為電影版。劇情中因為幕府的禁教政策而潛入地下的隱匿基督徒,在民俗學上是個非常重要的研究主題。傳入日本的基督教早已變形,最初期的傳教士在日本人的引導下,把上帝翻譯成「大日」,其實並不是像電影中的指涉為太陽神,而是指真言宗裡的最高存在——大日如來。而信徒們並不是信仰上帝,而是信仰高潔的傳教士們,這點也可以從長崎的「日本二十六聖人」信仰上看得出來。
對一般日本人來說,真正存在於他們思想底層的,是自然信仰的多神論,所以他們入信基督教,心裡崇拜的其實也只是來自「南蠻」的神明,而不是世上唯一的最高存在...
#日本 #基督教 #基督徒 #隱匿基督徒 #天主教 #教宗 #沈默 #遠藤周作 #長崎 #天草地方 #天草四郎 #世界遺產 亦竹的日本總合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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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介紹到《洋風和魂:日本如何在戰後歷史與文化交流中保存了美國時尚風格》這本書,今日將繼續介紹日本至今不曾止息的常春藤服裝風格影響
戰後初期的男子服裝思維
50年代日本還沒有「年輕時尚」存在,百貨公司有童裝部與紳士男裝部,但沒有適合中間年齡層的部門。戰後年代的父母對孩子穿著現代服裝產生道德上的恐慌感,黑色制服才符合傳統價值;美式的夏威夷襯衫、飛行員墨鏡則象徵叛逆與犯罪的念頭。
《Mens’Club》的穿搭教育
1959年當時最權威的服裝雜誌《男の服飾》更名為《Mens’Club》,該雜誌請到VAN Jacket的石津謙介與黑須敏之撰寫專欄,不遺餘力的介紹長春藤風格,翻印了所有能取得的美國大學生照片與優雅的保羅紐曼等明星的劇照。黑須敏之更開闢了最早的街拍專欄「街頭的長春藤聯盟生」,由他和攝影師在銀座街頭拍攝穿著類似美國東岸大學生的年輕路人。最初東京的時尚男子數量根本不足以填滿專欄內容,但因為讀者的反應相當熱烈,漸漸的各地的年輕人為了登上雜誌會到銀座閒晃互相打扮較勁。
《Mens’Club》與VAN Jacket的互惠關係促進了雜誌的權威角色與VAN的銷售成長。但負擔得起VAN服裝的年輕人顯然不懂好好的搭配這些單品,他們不像美國東岸的學生一樣傳承自父輩將長春藤風格駕馭的如喝水般自然。為了讓時尚門外漢更易於瞭解,他們決定將這種風格整理成一套穿搭教戰守則,黑須敏之在《Mens’Club》裡成了長春藤學校的非正式校長。他在雜誌後段主持「長春藤問與答」專欄,為青少年解答關於穿著打扮的各種細節提問。他告訴讀者不要在運動衫上打領帶,穿休閒西裝外套時避免別上領帶針和袖釦。在此同時,他也提倡長春藤精神:一種美國東岸的冷靜態度。一名讀者放話要解開鈕釦領襯衫上的鈕釦,黑須敏之警告他:「那感覺要很自然。如果別人識破你是刻意不扣上鈕釦的,那絕對是最糟糕的情況。」
VAN利用這種制式的說法,擄獲了讀者與零售商。因為實在太成功了,日本時尚至今仍保有這種對規則的重視。過去被貶低為「陰柔」的時尚研究,如今更像是等同修理汽車和運動等技術性的「陽剛」嗜好。
時髦的「御幸族」
1964年新雜誌《平凡パンチ》請到石津謙介撰寫男裝專欄,以休閒西裝外套、九分棉褲、樂福鞋、甘迺迪西裝頭為造型。創刊號兩年間衝破一百萬本,又搭到戰後嬰兒潮更捨得打扮自己的年輕族群,東京銀座到處都是下課後拿著VAN Jacket紙袋,到咖啡廳洗手間換上長春藤服裝的年輕人,這些人大量聚集在位於東京銀座的御幸路,又被稱為「御幸族」(みゆき)。
石津謙介擔心整齊乾淨的長春藤造型被誤會為一種反叛的次文化,他的目標是讓美國時尚被不僅止於年輕人、而是所有人接受。1964年的東京奧運是個好機會,他受邀為奧委會設計日本代表對的制服,他設計出有別於日本傳統服裝的西式制服:帶有三顆金色鈕扣的大紅外套、白色棉褲與藍白條紋領帶、白色的帽子、鞋子。他的策略果然奏效,廣大的日本民眾認同這個設計,百貨公司的採購也一改先前不看好的態度,要求進更多類似的西裝,當年VAN的營業額也達到12億日圓(在十年間成長了25倍)。
《Take Ivy》
1965年,為了讓大眾認識長春藤風格的真正起源,VAN撥出一千萬日圓的行銷預算,由石津謙介與黑須敏之、翻譯長谷川元、攝影師林田昭慶等八人出發前往美國東岸,捕捉不同於以往多靠想像拼湊,而是真實的長春藤校園實景。初抵哈佛時,他們看到一早走出宿舍的學生穿著邊緣磨損的短褲與快要爛掉的夾腳拖;與日本「長春藤」穿著西裝、公事包、細長的雨傘的形象有著天壤之別。所幸隨著天色漸晚,拍攝小組發現了穿著格紋休閒西裝外套和卡其褲的學生。
黑須敏之回憶道:「大多數學生都表現出一副對時尚毫無興趣的樣子,即使他們看起來非常關心時尚。他們似乎對打扮時髦不覺得有和驕傲之處,只是不屑的對我們說:『我來這裡是要念書的,不在乎自己穿什麼。』」
《Take Ivy》發行後,銷售數字異常慘淡,但卻對日本服裝造成深遠影響,零售商和時尚人士看過後,都改變自己原本對長春藤的看法,本書也被視為60年代美國東岸學院風格的權威代表。這本書與影片不僅是行銷上的神來之筆,也能用來說服百貨公司、家長、甚至警察,讓他們相信常春藤風格是古老的美式傳統。
如今日本戰後嬰兒潮世代都記得VAN是他們認識個人風格與美式生活的入門磚,讓年輕人對服裝乃至音樂、汽車和美食等美好的美式生活產生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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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介紹到《洋風和魂:日本如何在戰後歷史與文化交流中保存了美國時尚風格》這本書,今日將繼續介紹日本至今不曾止息的常春藤服裝風格影響
戰後初期的男子服裝思維
50年代日本還沒有「年輕時尚」存在,百貨公司有童裝部與紳士男裝部,但沒有適合中間年齡層的部門。戰後年代的父母對孩子穿著現代服裝產生道德上的恐慌感,黑色制服才符合傳統價值;美式的夏威夷襯衫、飛行員墨鏡則象徵叛逆與犯罪的念頭。
《Mens’Club》的穿搭教育
1959年當時最權威的服裝雜誌《男の服飾》更名為《Mens’Club》,該雜誌請到VAN Jacket的石津謙介與黑須敏之撰寫專欄,不遺餘力的介紹長春藤風格,翻印了所有能取得的美國大學生照片與優雅的保羅紐曼等明星的劇照。黑須敏之更開闢了最早的街拍專欄「街頭的長春藤聯盟生」,由他和攝影師在銀座街頭拍攝穿著類似美國東岸大學生的年輕路人。最初東京的時尚男子數量根本不足以填滿專欄內容,但因為讀者的反應相當熱烈,漸漸的各地的年輕人為了登上雜誌會到銀座閒晃互相打扮較勁。
《Mens’Club》與VAN Jacket的互惠關係促進了雜誌的權威角色與VAN的銷售成長。但負擔得起VAN服裝的年輕人顯然不懂好好的搭配這些單品,他們不像美國東岸的學生一樣傳承自父輩將長春藤風格駕馭的如喝水般自然。為了讓時尚門外漢更易於瞭解,他們決定將這種風格整理成一套穿搭教戰守則,黑須敏之在《Mens’Club》裡成了長春藤學校的非正式校長。他在雜誌後段主持「長春藤問與答」專欄,為青少年解答關於穿著打扮的各種細節提問。他告訴讀者不要在運動衫上打領帶,穿休閒西裝外套時避免別上領帶針和袖釦。在此同時,他也提倡長春藤精神:一種美國東岸的冷靜態度。一名讀者放話要解開鈕釦領襯衫上的鈕釦,黑須敏之警告他:「那感覺要很自然。如果別人識破你是刻意不扣上鈕釦的,那絕對是最糟糕的情況。」
VAN利用這種制式的說法,擄獲了讀者與零售商。因為實在太成功了,日本時尚至今仍保有這種對規則的重視。過去被貶低為「陰柔」的時尚研究,如今更像是等同修理汽車和運動等技術性的「陽剛」嗜好。
時髦的「御幸族」
1964年新雜誌《平凡パンチ》請到石津謙介撰寫男裝專欄,以休閒西裝外套、九分棉褲、樂福鞋、甘迺迪西裝頭為造型。創刊號兩年間衝破一百萬本,又搭到戰後嬰兒潮更捨得打扮自己的年輕族群,東京銀座到處都是下課後拿著VAN Jacket紙袋,到咖啡廳洗手間換上長春藤服裝的年輕人,這些人大量聚集在位於東京銀座的御幸路,又被稱為「御幸族」(みゆき)。
石津謙介擔心整齊乾淨的長春藤造型被誤會為一種反叛的次文化,他的目標是讓美國時尚被不僅止於年輕人、而是所有人接受。1964年的東京奧運是個好機會,他受邀為奧委會設計日本代表對的制服,他設計出有別於日本傳統服裝的西式制服:帶有三顆金色鈕扣的大紅外套、白色棉褲與藍白條紋領帶、白色的帽子、鞋子。他的策略果然奏效,廣大的日本民眾認同這個設計,百貨公司的採購也一改先前不看好的態度,要求進更多類似的西裝,當年VAN的營業額也達到12億日圓(在十年間成長了25倍)。
《Take Ivy》
1965年,為了讓大眾認識長春藤風格的真正起源,VAN撥出一千萬日圓的行銷預算,由石津謙介與黑須敏之、翻譯長谷川元、攝影師林田昭慶等八人出發前往美國東岸,捕捉不同於以往多靠想像拼湊,而是真實的長春藤校園實景。初抵哈佛時,他們看到一早走出宿舍的學生穿著邊緣磨損的短褲與快要爛掉的夾腳拖;與日本「長春藤」穿著西裝、公事包、細長的雨傘的形象有著天壤之別。所幸隨著天色漸晚,拍攝小組發現了穿著格紋休閒西裝外套和卡其褲的學生。
黑須敏之回憶道:「大多數學生都表現出一副對時尚毫無興趣的樣子,即使他們看起來非常關心時尚。他們似乎對打扮時髦不覺得有和驕傲之處,只是不屑的對我們說:『我來這裡是要念書的,不在乎自己穿什麼。』」
《Take Ivy》發行後,銷售數字異常慘淡,但卻對日本服裝造成深遠影響,零售商和時尚人士看過後,都改變自己原本對長春藤的看法,本書也被視為60年代美國東岸學院風格的權威代表。這本書與影片不僅是行銷上的神來之筆,也能用來說服百貨公司、家長、甚至警察,讓他們相信常春藤風格是古老的美式傳統。
如今日本戰後嬰兒潮世代都記得VAN是他們認識個人風格與美式生活的入門磚,讓年輕人對服裝乃至音樂、汽車和美食等美好的美式生活產生憧憬。1960年代也是長春藤風格的關鍵時刻,男性開始打扮,也是美式風格輸入日本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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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intage culture and estheti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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