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為何蔡政府拒絕佛光山捐贈疫苗因爲他們不認為星雲大師是台灣人,a joke!
真愛台灣 哭一次吧!
作者:佛光山開山星雲大師
我李國深,民國十六年生於中國江蘇江都縣,12歲時,因為父親在日本 發動的南京大屠殺失蹤,尋父不着,就在棲霞山出家。我在出生地揚州住了12年,在南京和鎮江住了12年,在台灣住了66年了,我90歲了。
回想民國38年春天,我率領僧侶救護隊,在太平輪沉船失事後幾天,飄洋過海抵達台灣基隆港。60多年來,我在台灣,承受台灣同胞的照顧,台灣米水的滋養,讓我能夠弘揚佛法,完成我發展佛教的願望。對於寶島台灣,我的感恩是無窮的。
儘管如此,我在台灣住了六十多年,台灣並未承認我是台灣人,反而我周遊世界弘法如美國、澳洲,短暫居住過的城市給了我十多個“榮譽公民”。一直到這幾年,我住過數十年的宜蘭市公所才賞賜給我“榮譽市民”的認可。於此,我也非常感謝了。
時至今日,我仍不禁遺憾,在台灣超過一甲子,甚至馬英九、陳水扁,他們都比我遲到台灣,但他們能做“總統”,我卻連做個台灣人都不能,所以只有自稱“台灣中國人”。
記得1989年,我回到闊別四十年的故鄉探親,家鄉的父老也不認識我了,都説:“這是台灣來的和尚。”我不免慨想我究竟是哪裏人呢?後來我只好説,只要地球不捨棄我,就做個“地球人”吧!
當我跟移居世界各地的華人説“我是地球人”時,馬上得到熱烈的共鳴。或許同樣遠離家鄉,客居異域,都有一段顛沛流離的悲情故事,既知道自己是中國人,但和中國又距離那麼遙遠,在血源、種族上,大家是改不了的中華民族,於是就一致認同我,跟隨我做地球人了。
正如先賢 唐朝 鑑真大師,在旅居日本十餘年後,自知老邁無法還鄉而説的遺偈:
“山川異域,日月同天,
寄諸佛子,共結來緣。”
我對手足同胞也是一樣,
大家今生有這樣的因緣,
希望來生再結炎黃子孫的緣
66年漫長歲月,我隨着台灣經歷了戰後初期百廢待興的刻苦艱辛;從戒嚴時期,白色恐怖的時代,當然也經歷篳路藍縷的十大建設時期,我為台灣的百花齊放,創造經濟奇蹟,成為亞洲四小龍之首而感到與有榮焉。乃至第一次政黨輪替後,見證了自由民主帶給台灣的美麗與哀愁。你們66歲以下的人,能解我跟台灣成長的心情?
我嘗過白色恐怖的迫害,也曾因不實的密告坐過牢獄,在槍林彈雨、多少次的死活中,僥倖地延長了生命歲月。尤其來台初期,我受過警察不止百次以上的調查,謠言、耳語、省籍問題,以致我投宿無門、衣食無着,可以説,我在台灣也有過一段辛酸的歷程。
所幸,出家人一向有“處處無家處處家”的性格,我曾經數度環島,走過台灣兩、三百個鄉鎮;我跋涉過溪水河川,也曾在農村睡過豬舍牛房;我翻越高山峻嶺,行腳過八仙山、太平山;我也多次在南北台灣的神廟前,或農家的曬穀場上佈教宣講;我領略寶島各地的人文風光、自然景觀。
我曾在半夜上阿里山頂看日出,也曾徒步到日月潭,與原住民好友“毛王爺”談心,還與他讀國民小學的女兒“三公主”合影。對於阿里山、日月潭,我也和現在的大陸人一樣充滿嚮往。
鄭成功管理過的新營、下營、柳營、左營、台南赤崁樓等地方,也曾令我發思古之幽情。我留連在高雄紅毛港、花蓮的海港,我站在野柳女王頭的一旁,望着大海,自豪於中華文化隨着海水流遍十方,可是這片大海,怎麼把我們兩岸同文同種的同胞隔得這麼遙遠?令人不禁感傷。
那數十年,我在北宜、北橫、蘇花、南迴等公路留下腳印;蔣經國先生開拓中橫公路,我在太魯閣燕子口、九曲洞,不止數十次徘徊,欣賞台灣雄偉奇妙的寶地山川,也曾為修築這條公路的數百名殉難工作人員祭悼祝願。我發願將佛法的真善美,散播到寶島的每處角落。經過汗水淋漓、雙腳踩過的每一寸土地,我與它產生了生命的連結,血脈相通,你能説我不愛台灣嗎?
回憶60多年前,在那個威權的時代,佛教在台灣並沒有發展的空間,但我憑藉青少年時期對佛教建立起的虔誠信仰,不斷到各鄉鎮、漁港、農村去佈教,因為化世益人就是我的責任。我們敲鑼打鼓地喊道:“各位台灣的父老兄弟姐妹們,咱們的佛教來啦!咱們的佛教來啦!”
那些聽到我呼聲的民眾,他們也無懼於蔣夫人宋美齡以異教徒身分的權威壓制,都站出來跟我一起共同呼喊!”台灣的父老兄弟,大人、小孩魚貫的拿着小板凳坐下來,專心聽着跟隨青年弘法隊員唱歌、説故事。我們跨越語言、地域的隔閡,信仰裏純淨的善美真心,我們彼此交融,心意相通。
那時候,一般人都嫌台灣花不香、鳥不語,《波茨坦宣言》記載,中日戰爭後,台灣歸還中國,是犧牲二千多萬人的生命,以血淚換取的勝利代價。因此,我懷抱一顆中國人的心情熱愛台灣,比起滿清把台灣割讓給日本的無邊罪惡,我更慶幸國民黨光復台灣,讓台灣重回中華民族的懷抱。
每逢台灣發生災難,我都能感同身受。從1951年花蓮大地震、1959年台灣中部八七水災、到1999年的921大地震等等,無懼地震、颱風、水患,我們募集物資前往救災,希望帶給災民一點幫助。我們協助捐建和修復十餘所學校,供給學童午餐。
莫拉克八八風災時,我在南部道場成立災民安置所,為了尊重他們的信仰、心中的價值,請來牧師為這許多原住民證道,並且在佛光山設置基督教會的禮拜堂。之後,也捐建了霧台、桃源、長治鄉等八座圖書館。
對於宗教間,我主張互相尊重、彼此包容。例如,我曾將天下文化等出版公司給我的版税,捐給花蓮基督教門諾醫院、慈濟醫院,也鼓勵信徒一起捐款協助。對於天主教真福山社福園區修道院的興建,我也曾在艱難中五年分期捐獻五百萬,聊表祝賀的心意。為了支持南投阮泰賢神父的發心,我也撥出一百萬,響應他重建天祥教堂。屏東萬鑾聖母院的老修女要返回故國西班牙,聽聞她缺少經費,我親自把機票、路費送到修道院,感謝這許多修女數十年對台灣的服務。
為了感念台灣神道寺廟的友誼,我為媽祖創作了一首《媽祖紀念歌》,並且在佛陀紀念館成立了“中華傳統宗教聯合總會”。每年他們參加朝山聯誼,彼此歡喜交流,都是種種的美好因緣。
我發起百萬人興建大學,感謝前任“教育部長”楊朝祥、成功大學前校長翁政義、文學才子龔鵬程、管理專家陳淼勝、前“教育部”政務次長林聰明都來擔任我們佛光、南華大學的校長。他們不嫌棄我童年失學,幫助我完成對社會教育的心願。
六十多年來,我和我的弟子、信徒們為台灣在世界辦了五所大學、十六所佛教學院,我辦了電視台、報紙、出版社、中小學等,如今想來,台灣佛教能有現在的盛況,我也自覺這六十多年,對台灣人心的淨化和佛教的振興,有了一點馨香的供養。也很感謝海內外各地的佛光人及認同我的朋友們,大家一起為兩岸、為世界和平努力不懈。
佛光山大雄寶殿前面,有二十四棵挺拔的松柏,我把它們都看作是中華文化的二十四孝;我又從大陸運來比樓房還高的鐘乳石、太湖石、晚霞石等,與先前在福建鐫刻的十八羅漢,它們像磐石一般安住在佛光山;尤其,我們突 破過去傳統,在十八羅漢中,特地立了三尊佛教史上的女羅漢,表達我一生倡導男女平等的主張。我們建設的佛陀紀念館,希望全世界的人都因它而看見台灣。
我愛台灣,認為我是台灣人,但不能否認,我還有大陸的故居、我的祖先、我的師長 前輩,我不能不與他們共依共存。在文化大革命時期,我在江蘇宜興 的祖庭大覺寺早就化為草嶺荒山,但到底那是我窮苦歲月時接引我入佛的寶地,也是成長我慧命的地方。感念大陸政府鼓勵我重建祖庭,現在的大覺寺超越過去舊有的建築多倍以上,藉此,也表達對國恩家慶的回報之意。
台灣2300萬人最可貴的資產,就是百姓的慷慨善良,遺憾的是,每到選舉,少部分人強烈的意識形態,讓台灣族羣分裂,社會對立衝突,人民與政府相互抗爭,選民與政黨交相指責。在藍綠的政爭之下,台灣人的温和有禮,可以在一夕之間蕩然無存。
我毫不隱瞞反對“台獨”的想法,因為我生逢亂世,一生歷經北伐、土匪橫行、軍閥割據、中日戰爭以及國共內戰。當時生靈塗炭的苦難,時隔八十年,記憶猶新,因此,對於兩岸之間,我主張和平,因為戰爭的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我終其一生,推動實踐僧信平等、男女平等、自他、宗教平等的行動。而對於兩岸和平、世界和平,則是我畢生的盼望。我衷心的希望,台灣不要再有人我對立的禍患,不要只有藍綠、沒有對錯是非善惡的觀念。大家不妨想一想,假如沒有了“中華民國”,我們的前途還能夠和平安寧嗎?大陸政府還會這麼優厚的待遇我們嗎?為了台灣的未來,我期盼藍綠的惡鬥、媒體的扭曲報導,都能停止下來。
經常有人説:世界最美的風景是台灣,因為人。最近又有人説:世界最醜陋的地方也是台灣,因為媒體造謠説謊、謾罵批評。為什麼短短數年,台灣從最美麗變成最醜陋了呢?所有居住在台灣的人,我們都應該深思檢討。
許多人説台灣的崩壞,是不負責任的政客、盲目的選民與造謠的媒體所造成,三者惡性循環,扭曲了民主的價值與法制的精神。更令人憂心的,在政治選舉的操弄下去中國化,對於中華文化、國族意識、家族源流的漠視與遺忘,讓許多人背棄自己的傳統,忘失了自己的根源。就像陳之藩 先生所説的,成為一株“失根的蘭花”。
這裏我們所説的中國,是五千年中華文化孕育的歷史中國、文化中國、全民中國,是民族血肉相連、不能改變的中華民族。你説,我們能稱作英國人嗎?我們能稱作德國人嗎?我們能稱作日本人嗎?所以,坦誠的告訴大家,我們都是炎黃子孫,這是無法改變的歷史事實。
所謂“木有本,水有源”,台灣人的祖先,哪一個不是中國人呢?除了李登輝先生之外,大家都不能否認自己是中國人。現在,台灣有少數人倡議“台獨”不肯 講中國話,主張要講台灣話。請問台灣話是哪裏的話?台灣話不是福建話嗎?福建話不也是中國話嗎?福建也是中國的啊!你能不講中國的福建話嗎?
在全世界,台灣是保存中華文化最完整的地方,也以中華文化的傳統為榮。中華文化重視春節、中秋節、端午節、清明節……,你能説你不要農曆春節過年嗎?中秋月圓,你能説你不要家庭團聚嗎?清明慎終追遠,你能説你不要為祖先追思掃墓嗎?在台灣,我們每一個人,從小到大接受中華文化的滋養,這是我們共同的根源,你否定它,不肯接受中華文化,難道你要做一個宇宙人間無國界、沒有根的遊民嗎?
俗諺説“呷果子拜樹頭,吃米飯惜鋤頭”,曾經我見過一份資料,康熙三十五年(一六九六)編的《地方誌》,記載當時的台灣隸屬揚州管轄。我不禁歡喜,原來六十多年來我沒有離開過揚州。飲水思源,我們每一個人也都應該找出自己的根在哪裏?我的父母親在哪裏出生?我的祖父母來自哪裏?我的曾祖父母又來自何方?我曾親聞習近平主席説 “兩岸一家親”,我們能否認這種同根同源的事實嗎?
最近,原住民立委高金素梅女士呼籲“禮失求諸野”,在我們認為,如果能“禮失求諸佛教”,更是人間美事。因為信仰必定是人類的基本權利,我希望台灣人民能夠重建新的信仰,樹立道德、講究慈悲、安定身心,人人做好事、説好話、存好心,用因果業報等,幫助社會次序更加穩定,祈願人人幸福,家家平安。
我一生愛中國、愛台灣、愛中華文化,我和大家過去的祖先一樣,在怒海餘生中來到台灣,因此,惟願國泰民安,別無他求。寄語台灣那許多本土派的人士,不要過於歧視外省人;居住了六十多年,我不算台灣人嗎?台灣會這麼狹隘嗎?難道大家的祖宗先輩不是渡海來台的中國人嗎?
現在,這一本趙無任的《慈悲思路·兩岸出路》即將出版,我深有同感,假如我們兩岸慈悲,共同以中華文化救台灣,還怕未來沒有出路嗎?藍綠兩黨如果也有慈悲,還怕未來沒有友好的希望嗎?在此心香一瓣,祝願大家平 安吉祥。是為序。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4萬的網紅Dd tai,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伯利恒/白冷Bethlehem是巴勒斯坦中部城市。希伯來文原義為麵包之家。人口約3萬人的小城,由於是耶穌的出生地而聞名世界,每年吸引全球數百萬基督徒前來朝聖。伯利恒位於猶太山地頂部,耶路撒冷以南,海拔680米。伯利恒在歷史上曾經被眾多的帝國所統治。目前,以色列控制著伯利恒的進出口,而日常行政由巴勒斯...
林獻堂出生地 在 張明達(阿達仔)議長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民和慶百、榮耀光彩》 #明達惦嘉_歡喜來迎接
年紀越長,為了生活奔波的我們,就越懷念起讀冊時那個青春歲月;而台灣有幾所小學成就了百年?
就在我的出生地:嘉義縣番路鄉的民和國小,不僅是自家兄弟姊妹,還有我敬愛的老母親,都是享受著民和國小所賜予的養分成長茁壯…
#民和國小創校於民國九年,歷經了日治時代、光復初期;從篳路藍縷到今日的傳承與創新,一百年來為了台灣這塊土地,培育了相當多優秀人才,為國家的發展貢獻了許多力量。
此次很榮幸的擔任《百週年校慶籌備委員會的主任委員》,隨著劉校長與家長委員會用心的規劃,還有番路鄉大大小小一起同心祝賀;從師生三代同堂的大進場,到唱國歌的老少司儀、大小指揮及升旗手,這一幕幕都將我們拉回到了兒時的記憶中…
看著第六屆校友105歲的學長張木川、100歲的學姊陳鄭鑾嬌等6位資深傑出校友蒞臨;並為了跑道、綜合球場落成及民和國小向學教育基金啟用典禮擔任剪綵官,讓身為學弟的我無比感動。
人生能夠見證幾個百年?身為番路鄉民和國小的校友甚感榮耀!
感謝民和國小劉秀燕校長的認真與用心
感謝家長會吳俊宏會長及邱奕石、蔡宇晉、黃調理三位副會長與全體委員大力支持
感謝嘉義縣翁章梁縣長、陳明文委員的親臨剪綵祝福
感謝番路鄉林清根鄉長、與全體鄉民代表們重視著孩子的基礎教育
#民和慶百年校友大團圓 #歡迎大家常回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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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文帝逃亡路線終點是泉州? | 知史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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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建文帝逃亡線路圖終點所指即是泉州的話,那麼,曾當過開元寺住持的正映潔庵禪師應當就是他們所要尋找的對象;
●潔庵禪師——一個曾被大明開國帝王朱元璋所倚重,而後來又「被模糊」了的佛教界中的重要人物,研究小組認為他曾受朱元璋託孤保護建文帝;
●神秘的潔庵禪師,在「保皇」期間,終究暴露了行跡,最終的下落成謎;
●建文帝藏身雪峰寺的確定,為研究小組考證建文帝由福州入閩東掃清了論證道路上最大的障礙。
在一系列錯綜複雜的歷史資料分析中,研究小組最終斷定,建文帝一行直奔泉州要找的人一定就是曾在那裏當過住持的潔庵禪師。
而之後緊接著發生的一系列朱棣派出人馬四處追查建文帝的事件,被認為是建文帝逃亡小組放出的煙霧彈而已。於是,正當朱棣命令鄭和、李挺等人組織強大陣容南下西洋搜尋之時,建文帝一行繞了一個彎,北上來到了地處僻地的福州雪峰寺,並藏身其間。直至有一回鄭和下西洋歸來,送瓦塔上山並遇見了這個前朝君主。
那麼,在泉州開元寺尋找不著的潔庵禪師上哪兒去了呢?建文帝一行又為什麼選擇北上雪峰寺,他們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呢?研究小組一行又是否從史料中找到了有關的線索呢?
潔庵「保皇」暴露成第二個溥洽?
有著這樣一種可能存在的託孤之舉,潔庵禪師儼然已是「保皇」團隊中的重要一員。對於潔庵禪師之後的身世,研究小組再一次從眾多的史料中,印證了這位高僧曾因保護建文帝而產生的「奇妙」的人生軌跡。之所以稱之為「奇妙」,是因為自永樂15年後,潔庵禪師的行踪與身份便在史籍中開始「模糊」起來。
首先是潔庵禪師曾經住持過的雪峰山寺的《雪峰山志》。這裡到底隱諱了什麼?
鄭和後人鄭自海先生在雪峰崇聖禪寺考察訪問中,從《中國福州雪峰崇聖禪寺》的第74頁中有了新發現。該書根據《雪峰山寺》記載登錄了當山(即寺廟負責人)世系表,鄭自海在研究當山世系中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明永樂至正統年間當山變動極勤,從第六十七代潔庵禪師至第七十五代慶預禪師簡介都很簡要,只載出生地和姓氏,事蹟空缺。而第七十代象祖禪師、第七十二代祖淵禪師則乾脆沒有一字記載。鄭自海認為,這與當時雪峰崇聖禪寺發展為閩中寺院之冠的輝煌歷程極不相稱。而沒有記載更說明雪峰寺此時可能發生了重大事件。最恰當的解釋就是雪峰崇聖禪寺隱藏了建文帝,潔庵禪師放走了建文帝,最終走漏了風聲,遭到朝廷的封殺。
鄭自海這一結論還有更多的文獻支撐。首先泉州文史專家為了尋找建文帝出亡泉州開元寺線索,翻遍了地方文獻,卻怎麼也找不到潔庵禪師接班人念海和尚的任何信息。而閩東研究小組負責人王道亨在泉州市圖書館古籍部查找到一本明代木刻本的《今獻匯言》雜文集,令人奇怪的一幕出現了。在一篇《蒙泉雜言》中,文中作者的姓名被濃墨塗去,而這篇文章被認為與建文帝詩文風格極為相似。鄭自海判斷,這極有可能是永樂宣德朝廷文化清理、封殺建文帝及舊臣的真實存在。
更奇怪的一幕出現在永樂十六年。據《雪峰山志》中記載的,永樂十五年冬鄭和到雪峰寺,永樂十六年潔庵禪師受方處高人指點迷津,毅然辭去雪峰寺住持一職,並隨即離開雪峰寺。《雪峰山志》與胡瀅所撰碑文都說他退隱鐘山靈谷寺。
不過,《靈谷禪林志》中關於潔庵的記載顯然與《雪峰山寺》有較大出入。最讓人看不懂的是隱去潔庵在開元寺、雪峰寺最輝煌的十幾年歷史。最好的解釋是潔庵隱藏建文帝一事,被人告發,「後遊北京」是到北京接受審查,知恩圖報的潔庵拒不承認隱藏建文帝之事,迫於潔庵在佛教中的威望,朱棣只好將潔庵軟禁於靈谷寺,成為第二個溥洽(囚禁北京十多年,後經姚廣孝懇請,朱棣恩准釋放了溥洽,回到南京大報恩寺養老至終)。
鄭和見到建文帝最後知而不報?
可以說,在所有記述建文帝遜國出亡的史料中,最為生動詳實的莫過於在《罪惟錄》志卷三十二中的《建文逸記》裡,記載著鄭和在雪峰寺上見到建文帝的那一段描述了:「建文帝攜一子至浦江鄭氏家,後又納一妄,生四子⋯⋯走住福州雷(應為雪)峰寺。三保下洋過之,泣拜於地,為之摩足,帝微囑三保舉事,泣對不能,別去。」
據閩東研究小組的推算,鄭和在見到的建文帝隱身雪峰寺的時間大約在其第三次下西洋之後、第四次之前的某個時間段。《雪峰山志》證實了明末清初大史學家查繼佐所著的《罪惟錄》中所提到的鄭和到過雪峰寺一事。時間系「永樂中」,也即永樂十一年(公元1413年),鄭和第四次下西洋歸來時視察雪峰寺。就是在這次,鄭和還送給雪峰寺2座來自西洋的「瓦塔」(陶製佛塔)。
不過,此前我們說,鄭和率領大批人馬下西洋就是為了「踪跡建文」,那為何又在歷盡千辛萬苦、踏破鐵鞋,終於在雪峰寺見到了「真身」後,卻又密而不報呢?
現在,從諸多史料上可證,鄭和與建文帝相遇於「雪峰寺」,並且拒絕了建文帝「舉事」的要求,既不違背「建文正統」的觀念,更重要的是沒有背叛明成祖,忠於皇權,體現了封建社會忠君與愛國的一致性,同時也避免了一場大分裂,大屠殺。
關於這一記載,也並非孤證。據康熙二十二年纂修的《江寧縣志 • 陵墓》卷五記載,三寶太監鄭和墓,在牛首山之西麓。永樂中命下西洋,有奇功,密知建文踪跡,回朝皆奏不聞,史稱其有隱忠云。由此可見,鄭和確實是「踪跡建文」,並且終於在福州雪峰寺找到了建文帝。
不過,建文帝最後還是離開了雪峰寺。
投奔潔庵禪師明太祖臨終之託?
建文帝一行順著秘篋指引,千里奔襲,一直逃到泉州。但最終發現,這個逃亡的終點站並不能給自己提供安全的保障。因為,他們要找的人已經離開了開元寺──這個人便是之前在此當過住持的潔庵禪師。
為什麼建文帝一行非得要尋到泉州找潔庵禪師呢?對於這個問題,鄭和後人鄭自海先生在研究之後有這樣一段論述:明洪武末年,泉州開元寺空缺了一位住持,在眾僧遴選無望的情況下,朱元璋親自安排當時還在南京天界寺的潔庵禪師出任開元寺住持。奇怪的是,在潔庵禪師臨行前,朱元璋單獨召見他,並很富深意地對他說:「現在要當好住持很難,要是太善良了就要被人欺負,要是奸惡的話,就要受人攻擊,只有潔身自好才能長久啊!」
鄭和後人認為,現在看來朱元璋當時對正映和尚的告誡含意深刻,他流露出擔心皇孫太善良會被人欺負之意。
而閩東研究小組通過多方考證認為,明太祖朱元璋在臨終之年召見潔庵禪師並把他派到泉州開元寺任職,應該是很有深意的。朱元璋所遺秘篋中的路線圖終點是泉州,這本身就印證了這一觀點。
因此,研究小組負責人王道亨認為,朱元璋定然是對潔庵禪師有行過託孤之舉,即要潔庵禪師對少帝朱允炆大力支持。否則建文帝君臣一行不會馬不停蹄地徑直往泉州開元寺與福州雪峰寺跑的。
不過,奇怪的是,就在潔庵躊躇滿志的時刻,永樂元年,他突然被調離開元寺,前往福州雪峰寺任職。永樂二年(公元1404年),朝京回榕旋被眾山長老推舉為雪峰寺住持。自然,一路上隱姓埋名的建文帝一行最後撲了個空。
正映潔庵禪師自小寧德出家與皇室關係密切
被朱家如此倚重、甚至是有託孤之意味的潔庵禪師何許人也?
據史料記載,潔庵是江西撫州金溪縣洪氏子,幼不茹葷。據《靈谷禪林志》卷 8《高僧》記載:正映,字澄淵,號潔庵,一號月泉,自稱雪老。潔庵禪師從小便到寧德三峰寺(南峰寺)、安仁寺出家,當小沙彌。曾於明洪武十九年到南京鐘山靈谷寺拜住持慧明謙禪師(福鼎人)為師。洪武二十九年(公元1396年)「赴考試經得度」住靈谷寺,才口道謙,領維那。後遊北京。在明洪武晚年之際,潔庵禪師受命前往泉州開元寺當住持。後離開泉州前往雪峰寺當住持,正是該寺第六十七代傳人。
在泉州幹得好好的潔庵禪師為何又會跑到雪峰寺的呢?
據有關資料記載,在開元寺「成績斐然」的潔庵禪師是在眾山長老的集體推舉之下,才入主雪峰寺的。在這裡,潔庵禪師在一幫太監捨財之下,重創佛殿法堂、山門、兩廊,開萬工池,修金鰲橋,使得原本破敗的雪峰寺煥然一新。洪熙元年,退隱鐘山靈谷寺。在雪峰山共住持一十五載。宣德元年,擢僧錄司左講經。正統四年(公元1439年)冬,示寂靈谷。
對於這樣一個在佛教界頗有名望的高僧,他究竟與皇家有著怎樣的淵源呢?研究小組通過考證後認為,從有關資料中可以看出,明成祖朱元璋與潔庵禪師相識不淺。在朱元璋在位期間,這位曾當過和尚的皇帝,就欽命過慧明謙禪師、潔庵禪師到靈谷寺與開元寺當住持。而慧明謙禪師、潔庵禪師又是師徒關係,二人交情自是非同一般。憑著這種關係,研究小組認為,朱元璋臨終前將朱允炆託付給潔庵禪師是完全有可能的。正因如此,注定了潔庵禪師是沒有理由拒絕朱允炆的。
建文帝:減賦崇古
建文元年(公元1399年)正月,建文帝令減輕江浙地區的田賦。明初以來,江浙地區的田賦明顯重於其他地方,這是因為朱元璋憎恨江浙地區的縉紳當年依附張士誠而採取的懲治措施。另外,朱元璋特意規定江浙人不許擔任戶部的職位,目的在於防止江浙人偏袒家鄉。而建文帝則認為江浙重賦只是用懲一時,不應該形成定制,既然田賦減輕了,浙東人自然也可以擔任戶部的官職。他還針對寺廟侵佔民田的情況,下令僧道每人佔田不得超過5畝,多餘的要退官分給農民。
然而,建文帝在安定的生活中成長,接受的是儒家學說的熏陶,缺少對現實的了解,而且他所重用的大臣也多是讀書人,因此改革中難免有理想主義色彩。他接受方孝孺的建議,甚至要恢復西周時期的井田制度。他還使用一些《周禮》中的官名,依古制改革某些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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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利恒/白冷Bethlehem是巴勒斯坦中部城市。希伯來文原義為麵包之家。人口約3萬人的小城,由於是耶穌的出生地而聞名世界,每年吸引全球數百萬基督徒前來朝聖。伯利恒位於猶太山地頂部,耶路撒冷以南,海拔680米。伯利恒在歷史上曾經被眾多的帝國所統治。目前,以色列控制著伯利恒的進出口,而日常行政由巴勒斯坦民族權力機構進行管理。現代伯利恒以穆斯林占多數,但擁有巴勒斯坦第二大的基督徒社區。伯利恒為耶穌降生地,是基督教聖地,建有耶穌誕生教堂,地位僅次於耶路撒冷的聖墓教堂。早在耶穌降生前數百年,有一位名叫彌迦的先知預言救世主將來要在伯利恒降生:“伯利恒以法他阿,你在猶大諸城中為小,……將來必有一位從你那裡為我而出,他是從亙古,從太初而出。”(彌迦書5章2節)數百年後,有個叫馬利亞的童貞女,因聖靈感孕,懷上了一個男嬰。馬利亞的未婚夫約瑟知道此事後,就想休掉馬利亞。後來,約瑟得到天使的啟示,知道了神的計畫,才將此事作罷。並按神的旨意將馬利亞迎娶過門,照顧這對母子。過了一段時間,羅馬皇帝奧古斯都下令普查全國人口。約瑟帶著臨產的馬利亞到伯利恒申報戶口。他們到了伯利恒的時候,城中客店已經住滿了,他們只好在一間馬廄裡過夜。這天夜裡馬利亞生下了嬰孩,她將嬰孩用布包起來,放在馬槽裡。馬槽成為了耶穌基督的搖籃。耶穌基督降生的當夜,伯利恒野外有一群牧羊人正在放牧。突然有一隊天使向他們顯現,對他們說:“不要懼怕!我報給你們大喜的資訊,是關乎萬民的。因今天在大衛的城裡,為你們生了救世主,就是主基督。你們要看見一個嬰孩,包著布,臥在馬槽裡,那就是記號了。”又有一大隊天兵同那天使讚美神說:“在至高之處榮耀歸與神!在地上平安歸與他所喜悅的人。” 眾天使離開牧羊人,升天之後。牧羊人們彼此說:“我們往伯利恒去,看看所成的事,就是神所指示我們的。”於是,他們急忙往城裡去,找到馬利亞和約瑟,看見嬰孩臥在馬槽裡。然後,就把天使的話傳開了。凡聽見的,就詫異牧羊之人對他們所說的話。馬利亞卻把這一切的事存在心裡,反復思想。牧羊人回去後,因所聽見所看見的一切事,正如天使所說的,就歸榮耀與神,讚美他。
耶穌降生的時候,有幾個從東方來的博士,來到耶路撒冷見大希律王,說:“降生的救世主在那裡?我們在東方看見他的星,特來朝拜他。”希律王聽了,心裡感到不安,擔心自己的地位受到動搖。就召齊祭司長和民間的文士,問他們說:“基督當生在何處?”他們回答說:“在猶太的伯利恒。因為有先知記著,說:猶大地的伯利恒啊,你在猶大諸城中並不是最小的;因為將來有一位君王要從你那裡出來,牧養我以色列民。” 於是,希律暗暗地召博士來,細問那星顯現的時間,差他們往伯利恒去,並要他們回來覆命。他們聽了希律的命令往伯利恒去。在東方所看見的那星忽然在他們前頭行,直行到嬰孩所在的地方,才停下來。他們見了此情景,十分歡喜。進了房子,看見嬰孩和他母親馬利亞,他們俯伏跪拜那嬰孩,並揭開寶盒,拿黃金、乳香、沒藥為禮物獻給他。博士們因在夢中被神指示不要回去見希律,就從別的路回本地去了。他們去後,神的使者向約瑟夢中顯現,說:“起來!帶著小孩子同他母親逃往埃及,住在那裡,等我吩咐你。因為希律必尋找小孩子,要除滅他。”約瑟就起來,夜間帶著小孩子和他母親往埃及去,住在那裡。希律見自己被博士愚弄,就大大發怒,差人將伯利恒城裡並四境所有的男孩,凡兩歲以內的,都殺盡了。不久,大希律死了。約瑟一家才回到了故鄉拿撒勒。現伯利恒已與東面的拜特薩胡爾以及西面的拜特賈拉等組成一個市區,人口共25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