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艙裡的空氣很髒嗎?-《機艙機密》
圖文版:http://bit.ly/32pwEkl
其實搭飛機的時候,空氣兩到三分鐘就會換一次,很乾淨的歐
不過你手會碰到的東西,尤其是小桌板才是真的很髒很髒的地方…
#好文分享一下 #武漢肺炎跟機上空氣的兩三事
本文摘自《機艙機密:關於空中旅行,你該知道的事實》,由好人出版 出版。
上班族閒聊的時候,只要提到搭飛機,不可免俗地都會談到機艙的空氣品質,你可以替我們解惑一下嗎?因為我們常聽到一些傳言,說機艙的空氣不僅骯髒,又充滿細菌。
骯髒、到處都是細菌、很糟糕、噁心、品質惡劣、讓人反感、不好聞、腐敗、很臭、到處都是屁味。大眾用來描述機艙空氣品質的用語中,以上這些還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外界還有為數不少的傳言,就是有些旅客聲稱,在機艙內循環的細微病菌害得他們身體不舒服,#但機艙內部的空氣其實非常乾淨。
現代飛機上的旅客還有組員所呼吸的氣體,其實是由回收循環的空氣以及外界的新鮮空氣所組成。將兩種氣體混合,不單只用新鮮的空氣,這種做法更能夠調控機艙內的溫度,還可以維持一點溼度(其實只能短暫維持而已)。機艙內部的氣體是從發動機的壓縮區段而來。壓縮過後氣體溫度相當高,不過在這個區段壓縮機只是擠壓空氣,氣體並沒有跟燃料、滑油,或者是燃燒室的氣體接觸。氣體從壓縮機分流之後就會送進空調系統冷卻,隨後就由導管輸送進入機艙,中間會經過百葉窗式氣縫、通氣孔,還有旅客座位上方的冷氣口(駕駛都稱空調系統稱為「PACKs(pneumatic air cycle kit)」,這是「氣動式空氣循環裝置」的簡稱,通常一架飛機都有兩組這種裝置)。
空氣進入機艙後會持續循環,直到被吸入機身底部為止,到了這個階段,有一半的氣體被抽出機身外—由主增壓外流閥排出。這個時候,機身內的另一半氣體會跟發動機灌入的新鮮空氣混合,經過濾清器,開始新的循環。
研究顯示,跟其他密閉空間相比,擁擠的機艙內部的病菌並沒有比較多—通常還更少。製造機身底部濾清器的公司都說這些裝置屬於醫療等級,雖然我早就知道你們可能會說醫院根本是病菌的溫床,但是波音公司指出,濾清器可以捕捉空氣中百分之九十四到九十九點九的微生物,#而且每兩到三分鐘就會重新換過一次空氣,遠比辦公室、電影院,或是教室的頻率高出許多。
外界一直有一個根深柢固的迷思,那就是駕駛會定時降低空氣的流量來節省燃料。令人惋惜的是,有些很可靠、頗具權威的新聞媒體也跟著附和這種無稽之談。這邊就有一個鐵證:以下這段話是取自《經濟學人》二○○九年的其中一期,裡面寫道:「一半新鮮空氣、一半則是回收循環的氣體,航空公司通常都會維持這樣子的比例。然而駕駛可以調降新鮮空氣的比例來節省燃料,有些還把新鮮空氣的比例降到只剩百分之二十。」讀到這裡的時候我都傻眼了。我特別愛這句:「有些還把新鮮空氣的比例降到只剩百分之二十。」這句話聽起來豈不是帶著濃厚的陰謀色彩嗎?
首先,#駕駛無法調整飛機的空調系統,也沒辦法控制兩種氣體之間的比例。裝置的製造廠商早已設定好氣體的比例,也無法從駕駛艙來控制調整。在我駕駛的波音飛機上,我們可以直接調控溫度,但是只能間接控制氣流。如果你們請我「把新鮮空氣的比例降到百分之二十」,我還會很有禮貌的告訴你們我辦不到。開始飛行之前,調整的開關已經設定成自動模式,氣動式空氣循環裝置也會稍微掌控比例的調整。既然兩個發動機持續運轉,一切也都順利的運作,絕對不用擔心氣流有什麼狀況,唯有故障的時候設定才會更動。
我個人並不是很熟悉空中巴士的機型,不過我們可以跟空中巴士專家聊一聊。「空中巴士系列的飛機,從A320到比較大型的A380,這些機型都有讓駕駛調整氣流的方法,但是絕對不是《經濟學人》描述的那樣。」戴夫英格力須說,他是A320的駕駛,也是一名飛航作家。
戴夫解釋說空中巴士的氣流控制器有三個段位,分別標示為高(HI)、正常(NORM),還有低(LO)。「基本上大部分時間氣流控制器都是位於正常的位置,這個時候空氣流量為自動控制。如果需要快速調整氣溫,會把駕駛桿調到高的位置;位置低的功能就像名稱表示的那樣,這個段位會降低空氣流量、節省一些燃料,但是降低的幅度極小,也很少派上用場。公司會告訴我們,只有在乘客數量少於一百人的時候才能調到低。而且改變不大,乘客坐在機艙內,幾乎無法察覺任何差異。」
飛機在地面上的時候,你偶爾有可能會聞到一股強烈的氣味—飛機後推之後,機艙內很快會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就像是老舊的汽車或巴士排放的廢氣。通常在發動機啟動、廢氣被吸入空調組件中的時候,就會發生這種狀況。這種情況常常要怪外頭的風,風讓氣流逆向吹送,或是把煙霧吹進空調組件的進氣口。這種味道通常只會持續幾分鐘,直到發動機開始穩定運轉就會消失了。這股味道不好聞,不過這跟塞車的時候,你偶爾會在車內聞到的味道不太一樣。
#如果乘客抱怨機艙的空氣太乾,#這就很合情合理。沒錯,機艙內通常相當乾燥,沒什麼溼氣。機艙的溼度大概在百分之十二左右,甚至比大多數沙漠乾燥許多。飛機在高空中巡航時,機艙乾燥就是最主要的附帶結果,因為在高海拔的空中,水氣的含量很低、甚至微乎其微。提升機艙的溼度看似是一個簡單合理的解決之道,但是我們不這樣做的原因有以下幾種:首先,噴射客機需要載運大量的水,才能讓機艙充滿水氣,但是這樣不僅代價高昂,也會增加重量。加溼系統需要將水重新循環利用,水量愈多愈好,因此這個系統所費不貲,也相當複雜。這組系統確實存在:一個就要超過十萬美元,但也只能小幅提升溼度而已。腐蝕的問題也不能忽視:溼氣跟水珠會依附在機身內部,這對飛機來說傷害很大。
波音787上的濾清器能將效能發揮到百分之九十九點七,所以787的機艙空氣品質是所有商用客機中最有益人體的,溼度當然也高出許多。而且機身的整體構造較不受水氣影響,也有一個特殊的循環系統,會將乾空氣打入機艙跟外殼的夾層中。
舉出以上例子,並不是要強調旅客絕對不會在飛行時感到不適。雖然空氣很乾淨,但是太過乾燥卻對人體的鼻竇有害。乾空氣會破壞鼻黏膜的防護,病菌就更容易入侵。不過,導致乘客生病的通常不是他們所吸入的空氣,而是他們所碰的東西—廁所的門把,還有充滿細菌的托盤跟扶手等等。我不時會看到有乘客戴著口罩,跟這個方法比起來,帶一點乾洗手液在身上或許更能降低生病的機率。
如果你說飛機是散播特定疾病的潛在因素,這點我也不否認。飛機能載著我們快速地長程飛行,確實帶來很多好處,但風險也隨之而來。有一次從非洲起飛的航程結束、飛機落地之後,我發現駕駛艙內有一隻蚊子,我心想:「這隻小小的偷渡客,很容易就溜到航廈裡面咬了某個人。」想像機場內有一個毫無戒心的工作人員,他從來沒有出過國,但是卻突然染上了外來的疾病。事實上,這種情況幾年來都持續發生。這種「機場瘧疾」的案例在歐洲確實有發生過,還因為誤診或延誤就醫喪失了好幾條人命。即使這種慘劇還沒出現在美國,遲早也會發生。全球航空旅行如此有效率地把病菌從一大洲散播到另一洲,這種現象確實頗具教育意義、引人注目,但是老實說,也讓人有點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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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從日本回來了。
自從結婚之後,因為不想離家太久而不飛長途機的關係,我只好選擇短途裡最舒服最吸引的日本機。
這三個月都不知飛了多少趙日本了,東京、大阪、名古屋,幾乎每隔幾天就去一次,每處的機場以至酒店周邊的路、便利店、食肆和讓遊客大出血的購物商場都開始變得眼熟,當上個星期見過的那件心儀的衣服因為價錢太貴而沒有買,兩個星期後再次看見降了價的它時,不禁有種「我不過是在逛附近的商場,隨時一下樓就可以再去」的感覺。
要說日本的見聞以至文化,相信很多人都在說甚至在研究,我那每次飛去最多只是待一天(別看只是短短一天,對我們來說真的已經很奢侈了),基本上連皮毛的接觸也談不上,我看到的和相機拍下的有趣事,待以後有機會慢慢說,因為今天我要說的不是這些。
在我眼中,空姐從某程度來說可說是超人,我所指的不是變身或者拯救地球的那種,我想說的,是空姐的身體都有點神奇地「超乎常人」。或者科學家應該把那些做空姐做了幾十年的人拿去研究,日夜顛倒、作息和睡眠的時間那麼飄忽,今天可以早上七時的飛機,後天又可以凌晨一時才去上班;這個星期飛到去時差比香港慢十二小時的地方,下個星期又可以在時差快五個半小時的那張床上沉沉睡去,睡得像頭豬。
就像我,只要隔天早上七時要報到的班,四點半就要起床,之前那天的晚上通常都睡不了。
只要是晚上十一點報到的,那天早上便要早早起來,下午再補一覺才去上班,否則一個通宵,別望可以清醒地捱過去的。
別人都說,上夜班的不只是身體上的辛苦,很多時候是精神上的折騰,因為當全城市的人都在酣睡,醒著的除了路上那慘黃的路燈以外,就只有你。那絕對是一件讓人非常寂寞的事。
然而,我們當空姐的,除了夜更,還會輪流做早更、日更、午更、通宵更、攞命更。甚至在短短一個月裡統統做勻。
真不明白為什麼我們還笑得出。
所以說,空姐的身體構造即使不是超人不是鐵打的,也相距不遠矣。
原諒我又把話題扯到不相干的地方去。
總之,我想說的,就是那天我又開夜,深宵一點鐘的飛機,在清晨六時正降落在東京機場,去到酒店卸妝再匆匆地洗了個澡,沒待頭髮乾透就像死豬一樣攤睡在床上。
然後一陣小聲音把我弄醒了,迷糊中我聽見窗框、房門和洗手間門都被什麼搖得咯嗒咯嗒地響,因為房間的窗是和式的可以拉敞的那種,所以木框在隙縫間互相碰撞的聲音更加清晰明顯,在香港我可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聲音。
聲音之後伴隨而來的是一陣震動,感覺有點像待在沒有在行駛的船上,在海浪的搖曳中船在晃來晃去,只是房間的搖晃卻又有頻率而且急促得多,我躺著,一陣又一陣的暈眩襲來。
如果你有試過因為某些原因,可能是貧血又或者是睡眠不足,而忽然感覺到頭很重、天旋地轉,或許你就能感受到當時還不知自己是醒著還是睡著的我的那種迷亂。
但還是有一刻,我清楚地知道應該是地震來了。
知道、突如其來地感受到、然後忽然了解到是什麼情況真的會讓人逐漸陷入不知所措的驚恐當中。從無數的新聞片和紀錄片裡見過地震時的畫面︰房子像軟豆腐一樣前後在搖晃,天花板上的吊燈尤其激烈,貨架(或書架)相繼地倒下,裡面的貨物統統都被摔到四周,人們先是一驚,然後便摀著頭撲出房間。這些我都知道,只可惜黑白的攝錄機畫面和那幾千公里的距離並未能讓我感受到什麼。
震動維持了幾秒,直到我終於完全清醒便停了下來,房間裡的東西沒有倒,牆身也沒有裂開,也沒有聽見警鐘或是隔壁房間裡的人的喧嚷聲,一切回復剛才的平靜,只餘下冷氣機輕微的機器聲…
和我乍醒的心跳聲。
你永遠不知道災難發生時你腦海裡浮現的是什麼,我當時想的是,如果震動的幅度越來越強烈我應該怎樣做,是小時候看「日本風情畫」地震演習那一集教過的「躲在桌子下面」和「跑到空曠的地方」嗎? 當時我住的房間在八樓接近走廊的尾端,那我應該是躲在桌子下面還是跑過長長的走廊,再順著樓梯跑下八層呢。
萬一海潚來了怎麼辦呢。
想到這裡,我的腦竟然就逕自地塑造出滔天巨浪正在我的格子木窗外逐漸逼近的情景,我卻仍蜷縮在床上。
月尾o個班大阪我唔做啦…嗚嗚嗚…
人的想像力真可怕。
記得那時候看見日本發生海嘯的畫面,滔滔的海水把房屋馬路和汽車都捲走了,在海面上載浮載沉,順著一發不可收拾的水流一直去一直去…也許是錄像不太清楚,我看見看似緩緩流動的海水,心裡疑惑為何竟能把堅固的房屋像泥巴一樣沖走。
但那天,那個幾秒的小地震讓我嚐到了什麼是天然災害,它就是會毫無先兆地悄悄降臨,而那一刻,我們所想的、所能做到的,就只有自己知道,所能控制的又是如此地少。
後來和同事說起,大家都感受到了,一個日本的同事說其實在東京的大小地震,平均每天都有一次,就像家常便飯,當地人都習慣了。
是我們這些嬌生慣養的外地人碰到一點就大驚小怪,廣東沿岸發生地震時傳來香港的那一丁點震動,也足以讓新聞上的受訪者繪形繪色地說一陣子。
記得有本寫關於日本的書說過,如果我們天天都活在地震中,地震不再是大事,卻時時刻刻地在我們心裡敲響警鐘,提醒我們要珍惜生命。同樣地,我們天天都活在三餐溫飽中,似乎也都習慣了活著是理所當然,於是有人糟蹋生命,有人因為一點小挫折而糜爛。
近來有很多讓人惋惜悲痛的事情發生,每次在飛機的架空橋上把報紙放到報紙架上時,每份報紙頭版的鮮紅大字總會映入眼簾 (空姐很多時候都靠放報紙時才有機會知道世界發生什麼事),然後在飛機上間中仍會見到亂發脾氣無理取鬧的乘客,這個時候我的心裡總會嘆息。
起飛前briefing當senior crew 著我們要have a happy and safe flight時,很常會聽見一句話,一句令我一直印象深刻的話(除此之外,其他話都不太記得了XD)。
'life is tough enough, why have to make it tougher?'
意思是說,我們的生活已經夠累了,為什麼我們自己還要令它更加累人?
這幾乎成為了我的座右銘,也成為了每當我感到煩躁時,把自己平靜下來的一句話。
希望你們也能感受得到。
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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