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飆一夢(2020)
幾個月前參與募資的電影《狂飆一夢》今天終於要上映了,昨天看完了首映會內心其實有許多想法還在衝撞,因此僅先簡單分享昨天放映會時的想法,詳細的可能得片子發酵了之後再說,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請大家盡量都可以去看這部電影。
有在跑影展的朋友或許都知道,西門捷運站一號六號出口上來的小小空地,近年來可說時台灣民主運動與中國統派抗爭的第一線,時常看到許多阿伯,或坐或站拿著旗幟在那邊揮舞、吶喊,成都路就好像台灣海峽一般,一邊是愛國同心會(有時旁邊還坐著法輪功),另一邊則是台灣獨立建國的標語斗大飄揚,彼此爭著往來西門町遊客的視線,誰也不讓誰。
猶記去年總統大選前數十萬韓粉的上凱道吶喊,讓其他自詡進步派的國民嚇出一身冷汗,連最不關心政治的年輕人都開始拼命拉票。然而在光譜的另一次,仍有一些鐵桿的深綠伯伯阿姨們,也同樣關心政治,就如同韓粉都是從小長大的,獨派人士其實也是,只是這些人在台灣歷史上的光芒,往往都被那些攀上權力核心的同胞們所掩蓋了。
因此或許有些好奇,那些聚集在西門捷運站,又或者在龍山寺坦胸露被談論政治的阿伯平常除了在抗議都在在幹嘛,從哪裡來,又或者要去哪裡,我想《狂飆一夢》便嘗試簡單的回答這樣的問題,而又或許我們便會藉此知道,龍山寺當年承載了多少人的民主理想,又凱道、街頭曾經撒了多少人的血和淚,而事過境遷,這些對於他們來說又會是什麼?
因此,《狂飆一夢》其實有著看似簡單卻又理想遠大的命題,它想要找到當年那些八九零年代街頭運動狂飆時期的基層黨工,他們或許政治生涯至今已逐漸黯淡,從街頭戰場的第一線退了下來,但他們依然在生命路上持續奮鬥,或拋家棄子、或孤獨、或遺憾,他們甘之如飴,他們走得大膽,卻也走得篤定,他們是曾心儀、康惟壤以及那些廣大在台灣民主化路上沒有歷史的人。
還記得昨晚影片中印象最深刻的一段,是導演拿著攝影機跟著曾心儀與康惟壤時隔多年後回到凱道,參與著2016年的土地正義遊行活動,他們眼神一開始有些呆愣,但後來內心似乎又隱隱著被這些街頭的歲月所牽動,曾心儀緩緩地抬起手,在人群中跟著一起喊口號,康惟壤則是表情複雜的默默的見證著這一切。
些許過後,現場坐在我斜後方的女性突然一陣哭嚎聲,拼命想抑制,但卻又情不自禁。映後,有位年輕的觀眾操著一口台語,大聲的邀請大家想想我們在參與運動時如果遇到意見不同的人應該如何是好,雖然我不明白他是否真的看懂這部電影,又或對於曾心儀、康惟壤親臨現場滿口道謝,請大家批評指教的溫和態度做何感想,但我想在這呈現了某種時光的錯置的感覺,在一陣嚎哭之下,已過精華歲月的曾心儀與康惟壤站在台上,看著那像似年輕時候的自己,滿腔熱血、言語尖銳、甚至曾經有些自滿,不顧一切的衝撞這個社會。
我想這或許便是《狂飆一夢》最有趣的地方,作品無意去定義所謂人生的成功與失敗,它關注著拓去標籤與名牌之後一個人的生活,雖然歷史就目前看來,忘了他們,曾經與他們在街頭並行的民進黨看起來越來越遠,但這些「失敗者群像」的主角其實也並無失敗,只是他們以一種貫徹的心態,不顧旁人眼光義無反顧地活著。
或許就如同吳叡人所說: 活在台灣,是一件拼命的事,而我們的生命活到了現在,自然也是一件值得驕傲慶祝的事。
而最後,回首過去,亦有狂飆,亦有幻夢,重點是知道自己該以甚麼樣的姿態活著,然後繼續向前。
狂飆一夢 The Price of Democracy
同名書籍:https://ppt.cc/fVyF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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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今日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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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柯不要太用力、打柯得罪中間選民、吳祥輝害死姚文智,這樣的迷思似乎應著民進黨初選又散播開來.
柯文哲當時是現任市長,對於批判民進黨以及蔡英文的言論,不勝枚舉,隨處可見的歧視言論、關於同婚不表態的自由,對於記者恐嚇「你是我們想要殲滅的對象」,或者國安會講稿事件,說謊陷蔡英文於不義,這是其次,一個明明被稱作柯粉記者,為了揭露事情的真相,反而丟了工作,臉書被一群不理性的人洗版霸凌,檢討被害者直至關閉,對於這些,所謂中間選民,居然還要求一個挑戰者不得批判現任者,只准去攻擊其他挑戰者,要他這樣子去獲得勝利,這種論點,還以為是Kofan才會相信的論調.
這樣的迷思,使得1124市長選舉,民進黨徹底分裂,敵我不分,也是1124大選的敗因之一,因為沒多久,韓國瑜操著同樣的方法,循著柯文哲的模式,在柯文哲攻擊完陳菊之後,唱衰高雄又老又窮.
那時柯文哲事後說,「以前國民黨欺負柯文哲,把自己政權搞垮,而民進黨則欺負韓國瑜!」、「韓國瑜北農總經理當得好好的,去整他幹嘛?」
彷彿將吳音寧視為無物,阿,我忘了,她被「清理戰場」清理掉了.
如果諾貝爾和平獎提名人造成了民進黨落敗,這樣的論點是否可以被相信?他們會相信柯文哲跟器官案沒關,只不過是因為他們曾經相信過柯文哲和器官案無關,所以現在和未來都必須無關,白話來說,他們不是相信柯文哲,而是只在意自己必須沒有錯的判斷.
那些書上的字句全都是葛特曼採訪柯文哲寫下來的,如果現在的兩方其中一方說謊,是現在柯文哲說謊的成分高還是葛特曼?
有些人至今無法面對自己的錯誤,在錯誤的時期支持柯文哲,並相信他的論述補刀民進黨,然後害泛綠支離崩解,他們對民進黨或本土勢力有著根深蒂固的恐懼,就算柯文哲的惡行一一浮現,直到現在他們才發現他根本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直到現在,真的滿訝異他們為什麼可以昏迷這麼久.
而其中有些人重新支持起英,換得了一片政治正確,然而,原本以為已經清醒,卻又再度昏迷,中間失去了懺悔的動作,反而事過境遷,再度以中間選民自居,或以中間選民威嚇眾人,把反對者打成是獨派、急獨,到底是在支持蔡英文呢,還是在支持那個沒有犯錯的自己呢?我想他們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和信任值比吳祥輝更不可信.
支持蔡英文,應該是支持一個人,而不是一整個慾望的壓縮包.
茲選出簡單思維,來溫習一下「吳祥輝害死姚文智」,此類簡單思維在當時是如何應和著人們的畏罪感,而蔓延開來的,brother.
我們不會說,假使蔡英文初選成功,競選連任的時候,柯文哲率領他的白色力量,一個個到民進黨的地盤,角逐立委,或者如同郭國文選舉時那樣,突然支持起對手來,民進黨高層突然勸說蔡英文,「不要打柯」or「不要打郭台銘,會得罪一票中間選民」.
或者當一個人閱讀屠殺的這一段:
「你是自己人,你是我們的兄弟,所以我們會給你自己人的價格.而且不只如此.我們知道你的煩惱,擔心器官的品質.我們相信你會謹慎行事.所以你不用擔心你的病人.他們會得到最好的待遇;所有的器官都來自法輪功」
而覺得奇怪時,突然有一群人氣噗噗的跳出來,指著他罵,
「都是你害的.」
#精彩回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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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像伊森這樣的寫作高手,要注意他真正在傳達的訊息,不只是文字的表面意思。)
輝哥解讀《屠殺》第九章,國家的器官的幾個重點。
中國的器官捐贈沒有中央資料庫。
There is no centralized database of organ donors in China.
輝哥解讀:
沒有中央資料庫,意味著器官來源可能不明,隨人嘴上說,供體的病史也不清楚不可靠。這是名為救人,其實很可能是害人的。
/
醫生只是用一個非正式的像eBay購物網站那樣的系統,因為那是在灰色地帶運作的一種商業行為。
Instead, doctors use an informal eBay-style system because it's an entrepreneurial business that operates in a gray market.
輝哥解讀:
這是柯文哲說的,他清楚知道中國的器官是買賣取得。器官只能捐贈,不能買賣,是基本醫學倫理和法律規範,柯文哲明知不能做的事,還去做。
/
我只是一個作家。我沒有能力起訴你。
I'm just a writer. I have no power to prosecute you.
輝哥解讀:
為什麼ㄧ個作家調查中國法輪功活摘器官問題,不去訪問別人,要去訪問柯文哲?合理地懷疑和推論,柯文哲是箇中老手,具有代表性?再接下去的這句話意思不言可喻,伊森如果不知道他幹過甚麽犯法的事,怎麼會說「我沒有能力起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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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中國進行器官移植只是為了解救生命。
By going to the mainland for transplants, you are saving lives."
輝哥解讀:
「你去中國進行器官移植」是事實的陳述,「是為了解救生命」是一種調查記者會用的套話方式。
/
幾年前,柯醫師開始考慮到中國大陸求取人類的器官。
A few years before we showed up at his office, Dr. Ko began thinking about going to the mainland to acquire human organs.
輝哥解讀:
訪問的時間是2008年,這個描述指出柯文哲在「幾年前」開始就對這些狀況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所以開始「考慮」。作者並不知道他何年何日何時開始做第一筆生意,因此沒有直接落筆。
/
他想做的事情和閹割別人也沒有太大差別
And castration wasn’t all that different from what he was trying to do.
輝哥解讀:
柯文哲知道這是去和閹割別人沒兩樣,柯陷入天人交戰。也可能,作者在此做個暗示性的評論。
/
在這個高度競爭的行業裡
in this highly competitive business.
輝哥解讀:
作者很清楚指出,這整個體系就是個高競爭的人體器官市場,是在做生意。
/
儘管他之前的許多台商都做不到這點
Somehow, where so many Taiwanese businessmen before him had failed.
輝哥解讀:
柯文哲要跳過以往台商的仲介環節,另外作者在暗示柯文哲和這個活摘器官的集團有很深的交情。
/
你是自己人。你是我們的兄弟。所以我們會給你自己人的價格。
You are one of us. You are a brother. So we will give you the family price.
輝哥解讀:
柯醫師為甚麼能夠喬到這種半價的中國人價?那時他還不是政治人物啊。可能的理由有三:一是柯文哲提供中國醫院方器官移植手術的葉克膜專業技術。二是讓利,去掉仲介,直接由醫生買賣,省掉仲介費和營業溝通協調以及時間成本。三是量大,以柯醫生在台大是器官勸募小組負責人,確實掌握等待器官病人名單,器官需求量是可以讓中國有信心的。
/
柯醫師於是微笑著,客氣地感謝他們,接著整個程序開始了。
And Dr. Ko smiled and thanked them politely, and the process began.
輝哥解讀:
他們在談的就是器官移植。程序開始指的就是器官移植的交易和進行程序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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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柯醫師已經在大陸為他的病人安排好診療。
Even as he set up appointments for his patients on the mainland.
輝哥解讀:
柯文哲有沒有「帶」病人去中國,幾次「帶」?幾次沒「帶」?都不是重點。重點就在這裏。他喬好價格,並安排好診療時程。
/
而這位外科醫師從此被禁止入境大陸。
and the surgeon was banned from the mainland.
輝哥解讀:
柯文哲為甚麼在提出要中國做出器官來源紀錄,接受伊森訪問後,被中國禁止入境?可能的狀況有三,一是柯文哲把兩件不相干的事扯在一起,那時外界或中國,誰知道他接受伊森訪問呢?所以,這種狀況的可能性不高。二是柯文哲在提出為中國建器官來源系統後,就被中國禁止入境。為什麼呢?中國怕外洩資料,不答應不就行了,幹嘛禁止他入境?合理的推論是,中國人不相信他說的改善目的,覺得這個人太貪婪,已經給他兄弟價,在台商、台灣醫生中已經具有高度競爭力,還不滿足,可能企圖掌握貨源。才不再讓他進去中國成為和中方的競爭者。這是比較可能的解釋。三、柯文哲和中方已經熟到可以提出這種尖銳要求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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