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sclaimer⚠️:跟之前的一樣,這篇文只是個簡單的回顧,一定會有疏漏,先說抱歉,本週這三篇文只是個粗陋的酌古斟今,並不是為昔日鍍金的。總之 #musicboleh #就醬聽音樂 X MELODY #鑫光大道 Mei Sim 雲鎂鑫
2011-2020
2011年,iPhone已經進入第三代3GS,智慧型手機開始普及化,2012年,Facebook在美國上市,馬來西亞人在FB上的時間開始越來越長,2013年,Spotify登陸馬來西亞,數位媒體崛起,唱片實體銷量越來越差,音樂製作門檻變低,數位音樂工具越來越普及,90後與千禧一代邁向成年,數位生活逐步實踐....是一個變化極大的十年。
2012年, 宇田出道,首張專輯主打歌〈雨是甜的〉在各大電台熱播,同年,Fuying & Sam出道,〈分開以後〉在電台熱播,並獲得MACP大馬音樂創作人版權保護協會最高點播率中文歌曲,隔一年的〈全世界都以為我們在一起〉再獲此獎。
2013年,資深音樂人Fred Chong創立WebTV asia,黃明志為相關唱片公司Prodigee Media旗下早期的歌手。
2014年,四葉草出道,2015年〈好想你〉成為現象級的洗腦歌,更多人開始往數位平台發展,無唱片公司背景的歌手與作品開始湧現。
2014年,Anna莊啟馨掙脫了流行音樂模式的桎梏,發行了《Tack》,奪下娛協獎最佳獨立音樂專輯獎。隔年,鄭可望籌備Aki黃淑惠的個人專輯,在過程中決定投入發展馬來西亞原創音樂。並在2016年與中國夢想當然音樂文化傳播簽署了協議,接下來幾年發掘了很多新歌手與音樂人,發表的歌曲可能上百首,其中,Ryota片山涼太是這一波新浪潮裡的佼佼者。
2015年,黃明志《亞洲通殺》發行,隔年入圍第27屆台灣金曲獎最佳國語男歌手獎,之後,〈漂向北方〉面世,2017年憑《亞洲通車》再次入圍台灣金曲獎最佳國語男歌手獎,至此,黃明志已證明自己是現象級創作歌手。
2015年,許多年輕歌手,比如Danny許佳麟、Justin吳宗翰等等(真的還有很多名字但至此我已有點不知從何寫起,抱歉啊各位),相繼以網路平台為基地,頻密發表翻唱或原創,獲得極大的迴響。
2016年,蔡恩雨的翻唱作品在Youtube上爆紅,差不多這一兩年左右,李志清進入WebTV Asia擔任製作人,而在台灣的陳威全也跟WebTV Asia合作,此時,這家MCN公司或許就是擁有最多流量歌手的馬來西亞公司。而WebTV Asia創辦人 Fred Chong,早在千禧年的第一個十年就看到音樂在網路上的未來,並創立了Music4Nothing,與一群音樂人與歌手合作,包括張智成、鄭可望、陳豪...等人,推出“免費音樂”的概念...但一直遲至創立Web TV Asia,才真正有了營利模式。
2016,抖音面世,多首被稱為“抖音神曲”的作品啟發許多人,紛紛在類似平台上發表作品。
接下來的幾年,馬來西亞樂壇處於一個混沌的轉變期,這十年裡出現很多歌手,比如顏慧萍、Orange陳慧恬、雲鎂鑫、李佩玲、郭文翰、碰碰姐弟、劉漢傑、李佳薇、林文蓀、車志立、王思涵、黃若熙、 賴淞鳳、蘇盈之、李幸倪、郭修彧、菲道爾、Dato Maw、楊莉瑩、Babychair、王子慧、Shelhiel......等等等等,有的是選秀背景,有的是網路背景,也有更多的獨立音樂人浮上水面,這些標籤只是圖個方便,其實界線是越來越模糊了,這是一個充滿可能性的年代,雖然不至於每個單位都有平等的資源,但只要事情做對做滿,機會都變大了。
2016之後的大馬中文樂壇,我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他是一大塊混沌的麵團,裏面有很多蠢蠢欲動的東西,抖音元素、獨立元素、流行元素、電音元素、嘻哈元素....等待被揉成屬於這個世代的形狀,我不覺得有人預測的來,只知道這一群人,新或舊,不管我有提及或忘了提及,我看到的或是我目光短淺看不到的,都有個變數很大的未來。我們除了歌手,還冒起了許多幕後人,也都具備做出全亞洲爆紅的作品的能力(爆紅在我這一篇文裡是其中一個方便的指標,得獎是另一個,當然還需要從很多角度去評價),你看〈刻在我心底的名字〉?除此,還有許許多多優秀的音樂人與作品有待被發現以及被欣賞。
我們期待的百花齊放可能已經發生,不同的品種都會有不同的擁戴者,當中一定會有一些是“全世界都在瘋傳但你又不覺得怎樣”的,也有孤芳自賞的,把這些當成品味的敵人好像也不太對,這不過是市場選擇的結果。這個世代,我們若擁有了前所未有的資源與工具,差了些什麼呢?一定會有人覺得以前比較好,我很認真去思考過,其實只是每個世代有每個世代要聽的歌革的命,10年後又會有人懷念今天。若沒發現一切都在進步中,可能是腳步緩下來了,又或是到了另一個階段,所有的now都不太能有共鳴了。
接下來一定是異軍突起的,想個辦法串聯起來吧,馬來西亞的主場,無法靠支離破碎的力量撐起來,但我也不盡然是個和平主義者啦哈哈,當然可以對不喜歡的繼續保持距離。總之,這一週的三篇,不過是自己個人記憶與觀點的一個簡短重整,至於意義是什麼?嘿,還有很多故事呢。而目前,只想為 #musicboleh #就醬聽音樂 服務,希望對的資源能找到對的人吧。
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75萬的網紅NewShowBiz完全娛樂,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影片來源:愛奇藝台灣站 完全娛樂 更多偶像獨家請訂閱完全娛樂YouTube頻道→ https://www.youtube.com/user/SETShowBiz?sub_confirmation=1...
漂向北方中國 在 葉慶元律師(葉狀師)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泰北孤軍
最近,黨產會百般刁難 中華救助總會 與 國防部 合作在泰北為國軍興建 #忠烈祠 的計畫。
黨產會的委員公開在媒體說,如果同意這個計畫,會幫助救總洗白,對黨產會認定救總為附隨組織的訴訟不利。
我對黨產會的政治算計不齒,也不想再和他們打口水仗,只想分享這個泰北孤軍的故事,請大家想想,政府該不該為始終效忠中華民國的泰北孤軍建這個忠烈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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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離開41年回家時,母親在村口等了他一天
王豪(止戈出品2018-08-10)
從曼谷飛往昆明的航班上,父親王畏天不停地向我念叨大媽做的破酥包,有多麼多麼的好吃,甚至口水都快流下來。我轉而問了他一個非常尖銳的問題:“我母親和大媽,你生命中的兩個女人,你覺得誰更好一些?”
“你的母親只是守婦道,和你的大媽相比,一無是處!”父親的回答就像他的性格一樣,簡單粗暴。那是1991年春節,父親帶著我和弟弟阿旭從泰國美斯樂回老家雲南鳳慶探親。
41年前的春節,身為國軍中校的父親,撇下他的原配妻子,也就是我的大媽,還有兩歲的兒子,隻身逃往緬甸,在那裡認識了我的母親。之後,他們前往泰國北部定居,相守一生。
父親的回答,並不出乎我的意料。
1949年12月9日,盧漢起義。在我所學的歷史中,稱之為叛變。
3個月後,中國人民解放軍進駐昆明。解放軍進城那天,已經脫掉軍裝的父親雙手抱在胸前,站在人群中靜觀這個城市新的主人。
父親畢業于黃埔軍校17期步兵科,後服役於滇軍,至1949年已是中校副團長。
若干年後,當父親向我講述這段過往時,我問他:“你覺得你們厲害,還是解放軍厲害?”
“他們穿得很破,但是步伐非常整齊。”父親沒有正面回答。
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挺進昆明城的解放軍,讓父親感到不安。他調轉身,連夜趕回鳳慶老家,跪在地上對我的奶奶說:“娘,我要去緬甸找三哥,避避風頭,等形勢緩和就回家。”那時,三伯在緬甸跑馬幫生意。
在泰北的華人中,至今還保留著一個傳統,兒子出行或歸家時,都要向母親跪著告別或請安。奶奶沒有作聲,起身去給父親收拾行李。父親的妻子,則把家裡的破酥包,全都裝進了父親的背包裡。
妻子是大他一歲的表姐,青梅竹馬。他們的孩子王磊,僅有兩歲。
那年,父親只有29歲。
父親四兄弟,大伯是舊政府的鄉長,二伯畢業于上海大夏大學,在省立昆華中學任教,三伯跑馬幫生意,常年在緬甸。
1949年,對於富甲一方的王家來說,是命運的分水嶺。
父親一路向西,再向南,翻山越嶺,在湍急的江水中拼命游向緬甸。到緬甸後不久,父親輾轉找到三伯,跑馬幫的三叔,早已不敢回老家。軍校出身的父親並不是做生意的料,時值李彌在緬北招募國軍殘軍,試圖反攻,父親當即前往,任上校副司令。
父親逃離家鄉不久,土改運動在全國迅速展開,曾在舊政府任過鄉長的大伯,是重點運動對象,他也在一天深夜,跪別母親,出走緬甸,遺下大伯母和4個幼子。
1953年,我的二伯也來到了緬甸。在此前,他被關押了3年。關押期間,他的兩個女兒夭折。被釋放後,依然處於被監視狀態。在一位同族人的勸說下,有一天趁著外出趕集,慌張逃走,未及告別家人。到此,王家四兄弟,全部在異國相聚。
王家的下一代,亦未能逃脫流亡的宿命。
大伯的大兒子,作為王家的長子,後來也逃到了緬甸,加入李彌的反共救國軍。在之前,他和奶奶、大伯母等三代人一起,被同台批鬥。他們的身上,有太多的壞人標籤,地主家屬、逃亡家屬、境外國軍家屬等等。
當兒孫們為了活命一個個地逃亡異國之後,只剩一幫婦孺,守著王家偌大的老宅,獨自承受整個家族之於歷史的苦難。奶奶只能整日以淚洗面,他的兒孫們,為了活命接連逃往異域,至她死,都沒有回家。
我叫王豪,1961年出生于泰國北部的一個小山村美斯樂。
在此前,我的父親一直在緬甸,試圖和敗退于此的國軍部隊一起反共救國。這一年,中國人民解放軍在緬甸政府的請求下,入緬追剿國軍部隊。後者不得不跨越湄公河,移師泰北。
父親的其他3個兄弟,也隨軍來到泰國。大伯和三伯繼續做生意,二伯後來成為美斯樂興華中學小學部的校長。
父親撤退泰國時,我還在娘的肚子裡。我的母親叫黃淑卿,1958年由雲南施甸前往緬甸,加入父親所在的第五軍政訓處。母親不僅模樣清秀,還寫得一手好字。
那時,父親已經離開雲南8年了,他知道,回家已遙遙無期,37歲的他渴望重組一個家庭。父親托人去做母親的工作,希望娶她做老婆。母親不為所動,態度非常冷淡。母親的態度,讓身為師長的父親不解,他瞭解後才得知,母親曾經有過家庭。父親並不介意,經過不懈努力,母親終於對父親有了好感,嫁給了父親。
一個英俊瀟灑的高級軍官,一個讀過書的大家閨秀,他們的結合,讓無數人羡慕。
父親的四個兄弟,先後在異國再娶,這是一個無奈且充滿愧疚的選擇。留在雲南的四個妯娌,一輩子都沒有改嫁。即使在後來,他們得知自己的丈夫有了新的家庭,他們依然在默默堅守和等待。
意想不到的是,1970年的一天,我的母親突然精神失常!這是一個讓整個美斯樂的人,都無法理解的事情。
20多年後,當我回到雲南,知道了母親的身世,我終於明白,母親為什麼會這樣。
父親的這一段婚姻,過得並不幸福。
父親常年駐紮軍營,母親只能自己帶著四個孩子生活。她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每到天黑,她就要把門牢牢鎖好,檢查數遍才放心。然後點上蠟燭,輔導幾個孩子功課。
母親對我們非常溺愛,每當脾氣火暴的父親訓斥我們時,她便挺身而出,但每次,總是吵不過強勢的父親。絲毫不懂溫柔的父親,從來不會安慰母親。
1970年,在緬北駐防三年的父親回了家,我們一家六口終於團聚了。
有一天,全家外出做客時,母親坐在角落裡一語不發,對所有人的問候都不搭理。就在人們埋頭吃飯時,只聽“叭”的一聲,手中的筷子被她折成兩截,整桌賓客愕然。
她開始一個人喃喃自語,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一會哭,一會笑。
從那以後,母親的行為愈發異常。
1970年,對於駐紮泰北的孤軍來說,正處於生死邊緣。
在此前,他們多次被泰國政府圍剿,之後又為了搶生意和毒梟坤沙打仗。這一年,泰國政府邀請他們做雇傭軍,替政府收復被反政府武裝佔領的地盤,成功後就可成立政府承認的“泰北民眾自衛隊”,獲得長期居留權。
為了更多人的生,只能讓有的人去送死。
身居副軍長的父親,幾乎天天開會研究打仗事宜,照顧母親的事交給了傳令兵。
而母親不願呆在家裡,她經常有些疑神疑鬼地對我們說,父親在外面有了女人,不要我們了。父親深夜開會到很晚,她就帶著最小的弟弟,守在門外,一坐就是幾個鐘頭。開完會的父親看到這個場景,氣得扭頭就走。
有人建議把母親送往精神病院,父親卻沒有同意。他擔心精神病院會讓母親感到害怕。1972年夏天,父親帶全家到清邁度假,他希望換個環境能讓母親的病好轉,但足足呆了一個月,沒有任何效果。
我曾問父親,他會不會像母親說的那樣,拋棄我們母子。
“不會的!”父親的回答,堅毅中,透露著一絲感傷。1950年,他曾拋棄了自己的妻兒。
母親嫁給父親的那一年,雲南廣播電臺開設“對境外國民黨軍殘部廣播”,經常會出現父親的名字,呼籲父親回歸祖國的懷抱,全家老小等候他們回家。
每次聽到這樣的廣播,傳令兵就會默默地退去。父親先是一個人躲在房間裡流淚,之後就是摔東西。對於流落異域的老兵,幾乎每一個人都有過面向北方默默流淚的經歷。同樣,在他們的家鄉,他們的母親或妻子,也是在夜深人靜時,獨自流淚。
等到1961年我出生時,父親四兄弟終於和雲南的家人取得了聯繫。大媽不識字,回信是由哥哥王磊寫來的,每一封信的末尾都會問:爸爸,您什麼時候可以回家?
我能感受到父親的歉疚和無奈,他所能做的,就是盡最大能力,寄錢和物品回去。
那時候,中國饑荒遍野。父親寄回去的有炒麵、布匹、炒鍋、紅糖、衣服等等,對於家鄉的親人來說,雪中送炭。
1962年,家鄉來信,奶奶去世了。父親四兄弟相約在泰北的高山上,向北長跪,痛哭流涕。
到了“文革”,雙方的聯繫中斷。直到1978年後,通信再次恢復,也比較頻繁了。只是信的內容,再也不提回家的事情。漫長的“文革”,讓大家有了生疏且絕望。
在此前,父親曾有兩次撤台機會,但他沒有走。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四兄弟一致認為,雖然泰國也是異鄉,但離家要近得多。
他們一生,都沒有放棄回家的想法。而現實,卻讓他們成了一群寄居異國的孤兒。
因為父輩們的犧牲和努力,讓我們第二代有了新的出路。中學畢業後,我前往臺灣念書,後到日本工讀。直到1990年回到美斯樂,沒想到父親劈頭就說:“你還回來做什麼,看看這個家,一點溫暖都沒有!”
我有些訝異地看著父親,曾經身為副軍長的父親,腰背依然挺直,但頭髮已經花白。那時,泰北的孤軍已經放下武器,解甲歸田。傳令兵早已四散而去,父親的眼裡,滿是落寞。
我看到瘋了的母親,一個人關在屋子裡,正是盛夏,身上卻層層疊疊穿了五六件衣服,頭髮很髒,身上滿是異味。沒有人能碰她,即便是自己的丈夫。
看到我回來,母親終於有了一絲笑容,但很快,她又對著空中喃喃自語。這個場景讓我非常難受,我決定留下來,守著年邁的父母,不再漂泊。
就在我回到美斯樂的這一年,家鄉的一封來信,讓父親有些激動。信是家裡的一位長輩,受父親的兒子王磊之托寫來的:
王磊和他娘,希望你們能回家看看,王磊擔心你不相信他,就托我來告訴你,黨和政府非常開明,政策也很明確,你們回來不會有事的,我用人頭擔保。
歷史的恩怨漸漸遠去,親人們的相聚,終於可期。
第二年春節,父親帶著我,從曼谷乘坐飛機,開始前往已經離別整整41年的家鄉。
因為通訊條件所限,抵達昆明後,父親才向鳳慶的家人發去電報:
吾已抵昆,攜子豪、旭同返
在決定回家之前,母親清醒的時候,父親曾徵求她的意見,想不想回中國看看自己的父母和姐妹,那時,外公和外婆還都在世。母親猛地站起來,冷冷地答道:“不回!”然後扭頭走開。
這讓我十分不解。
這個謎底,直到我再一次回到雲南探親時,才一點一點剝開。
從昆明出發,坐著汽車在山裡顛簸了一整天,終於抵達鳳慶老家。
時年70歲的父親西裝革履,手拄文明杖,我和弟弟阿旭穿著牛仔褲,一身時髦打扮。那時的鳳慶,到處都是低矮的破房子。
回家的父親,如是異鄉人。
就在村口,遠遠的,望見一個穿舊式藍布衫的老太太站在一棵大樹下。走到跟前時,父親突然站住,他抬起右手指著老太太,用濃重的鄉音問:“你施玉蘭嘎?”
“哦,回來了嘎。”老太太答非所問地說,然後指著我和弟弟說:“哪個是阿豪?哪個是阿旭?”
那竟然是大媽。
在回家的路上,我曾無數次地想,父親和大媽見面時,一定會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沒有想到,在離別41年之後再見時,他們夫妻之間,竟是如此地克制。41年的苦難、分離,以及思念,似乎並不存在。
後來才知道,大媽為了等我們回家,就這樣在村口的大樹下,站了整整一天。父親走到大媽身邊,用手拍拍她的肩膀說:“你辛苦了,你辛苦了!”這對曾經竹馬青梅的表姐弟,就這樣說著話,往家走去。
父親的舉動,就像一位長官在嘉獎勝利歸來的士兵。
一起前來迎接我們回家的,還有父親的兒子王磊。那個曾在信中無數次呼喚爸爸回家的孩子,已是43歲的中年人。而真正與爸爸相見時,他卻難以開口,一直淡淡的,沒有多少話可講。
“小時候一直期盼著爸爸回來,別人都有爸爸,我為什麼沒有。後來長大了,我和媽媽已經不抱希望了。現在突然回來了,就像是做夢一樣,很奇妙的感覺。”王磊很平靜地說。
兩歲時父親就離開了他,但他多年後竟然記得一個畫面:他耍賴皮哭,父親打了他屁股兩下。父親教訓他的畫面,是他對父親唯一的記憶,如同珍寶一樣,深藏於心,一輩子都捨不得忘。
大媽在接到電報時,就開始準備了。他們刷白了房子,從鄉政府借來新的被褥。父親被安排和大媽同住一屋。
我、弟弟阿旭以及哥哥王磊,住在兩位老人的樓上。夜深人靜時,月光從房頂的窗戶照進來,不隔音的木板下傳來父親和大媽忽高忽低的談話聲。
我們同父異母的三兄弟沒敢說一句話,側耳細聽,只聽得父親翻來覆去說了好多遍,“你辛苦了,對不起你們了。”
大媽則說:“你也不容易。”
每當談話陷入沉默時,父親就搶著說:“過去的事你就不用再說了,你們受的苦我都知道。”
強勢的父親,沒有給大媽任何傾訴的機會。
我也終於明白,當我問母親和大媽誰更好時,父親為什麼會說母親“一無是處”。大媽對他的包容和體貼,以及作為一名傳統婦女的隱忍,是沒有人可以相比的。
父親的歸來,讓大媽高興不已,她忙前忙後張羅飯菜,待全家人落座,她卻不肯入座,我去請了好幾遍,她才悄悄告訴我:“我從嫁給你父親那天起,從來沒和他同桌吃過飯,這是老規矩。”
在準備的飯菜中,有一盤浸著油漬的破酥包,異常醒目。
回家的父親,還偶遇了當年隨他征戰的勤務兵,勤務兵頭髮花白,穿著一雙破舊的解放鞋,他正步走到父親跟前,敬了一個禮:“長官,您回來了!”
多年後,父親提到這個場景,依然是唏噓不已。
留在雲南的勤務兵,也曾遭受了歷史的折磨,但畢竟,他可以留在家鄉,與親人廝守。
父親回家的另一件事情,就是修建王氏宗祠。作為鳳慶最大的地主,王家的五代祖墳曾在文革時被毀。當地統戰部門為了向曾為副軍長的父親示好,專門撥了一塊地用於修建宗祠。
在奶奶的墳前,父親長跪不起。兒子出行或歸家時,都要向母親跪著告別或請安,這是在泰北華人中,至今還保留著的一個古老傳統。當年離家時,他告訴母親,他只是出去避避風頭。這一去,就陰陽兩隔。
在40年前,父輩們流離於緬北的叢林中,居無定所之時,留在家鄉的婦孺們,也在驚恐度日。
王家的祖宅曾是一個有著數十間房屋的青瓦四合院,依山傍水,每扇門窗都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四合院前的操場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
1950年後,十多名家丁全部被遣散,只剩一個啞巴忠實地守在奶奶身邊。再後來,所有人被趕出老宅,王家巨大的木門被貼上封條,財產全被沒收,家人住進一間陰暗潮濕的茅草屋,常常吃了上頓沒下頓。半年後,茅草屋倒塌了,他們只能在村子裡挨家挨戶借住。
“母親被批鬥時,我只能站在旁邊,邊看邊哭,等批鬥的人走後,才趕快扶起母親,去找點草藥來給母親敷在傷口上。”王磊說。
因為父親的身份,小學畢業後,王磊就不能繼續念書了,開始和母親在生產隊幹農活。
曾為地主婆的奶奶,1962年去世時,連一口像樣的棺材都沒有。心底善良的她,把很早前就給自己準備的楠木棺材,用來給那個忠誠的啞巴家丁下葬了。
她的靈前,沒有一個可以披孝的兒子。
流落泰北的王家四兄弟,其中大伯和二伯,在1990年前政策明朗之前,已經去世了,埋骨異域。
我的三伯在看到父親平安返回泰北後,相信了共產黨沒有說謊,也在一年多後回家探親,遺憾的是,見到了我父親的三伯母卻沒能等到丈夫回家,在一年前去世。
等了一生,就如此錯過。
王家四兄弟,只有我的父親,見到了自己的原配妻子。他們相見兩年後,大媽也去世了。
1993年年底,我成家了,母親的瘋病愈發嚴重,為了探究母親的過去,我帶著新婚妻子前往雲南施甸,去看望外公外婆。
我和妻子去看望外公外婆。
從外婆的口中,我知道了母親的秘密,那是一段連父親都不知道的經歷:出身大戶人家的母親,年輕時曾嫁給當地一青年教師,50年代因丈夫成分不好,夫妻被關進監獄,幾個月後母親以“陪殺”的身份目睹丈夫在眼前被槍斃,5歲女兒也在監獄受了驚嚇,夭折。
母親被釋放後,外婆集齊家裡所有的錢幣,捆在母親身上,送她跨過怒江,逃往緬甸。
我終於明白,母親的一生,為什麼會活得那般驚恐,那麼不安!她對我們的溺愛,對父親的猜疑,都是害怕再失去。可惜,行伍出身的父親,一生也沒能明白母親內心的創傷,他甚至連母親的生日都不知道。終於,母親再也無法承受歷史的沉屙,在恐懼和不安中,徹底迷失了,成了父親口中“一無是處”的妻子。
1994年,我們邀請二伯母前往泰國團聚,那年,二伯已經去世整整20年了。令人遺憾的是,二伯母臨走都沒有去二伯的墓地。她到死,都沒有原諒自己的丈夫。
他們是王家四兄弟中,唯一自由戀愛的。關於他們的悲歡離合,他們的兒子,會在另篇泰北系列故事中講述。
2005年,我的父親和母親先後離世,這對陰差陽錯走到一起的夫妻,一輩子過得都很分裂。他們的內心,各自都有著歷史的創傷,卻相互沒能理解和寬慰。
十年後的2015年,我的哥哥王磊來到泰北美斯樂,我帶他去了父親的墓地。他跪在父親的墓前,就如同他那年見到父親時一樣,依然是淡淡的,沒有多少話可講。
就像做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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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印度數據(來源:約翰霍普金斯大學):
截至5月15日中午,印度確診2404萬6809人,死亡26萬2317人。
2)莫迪民調:
根據美國數據公司 Morning Consult 統計,隨著印度第二波疫情失控,總理莫迪(Narendra Modi)的支持率從今年三月的74%跌至63%,是該機構自2019年8月開始追蹤莫迪的支持率以來最低紀錄;同時,莫迪的反對率也從20%上升至31%。
新加坡南亞研究學會(Institute of South Asian Studies) 資深研究員 Ronojoy Sen 指出,莫迪一向擅長形象管理,這是他首次出現公關上的失誤。為了佈局2024年的大選,莫迪所屬的印度人民黨(Bharatiya Janata Party)在近期的地方選舉,仍舉辦大型選舉造勢,而執政黨不顧疫情的舉動,也招來許多批評。但莫迪政府卻意圖將疫情失控怪罪給地方政府,批評是地方政府管理失敗造成民眾不遵守防疫規定等;印度衛生部長哈什•瓦爾丹(Harsh Vardhan)更企圖以數據表示印度新冠肺炎(COVID-19)的死亡率不如其他國家高。
{內文}
恆河是印度的聖河之一,西起喜馬拉雅山脈,東至孟加拉灣,蜿蜒超過2500公里,沿岸有數以百萬計居民,她被視為是印度人的母親河,他們喝恆河水,也在恆河沐浴。但是恆河,也是印度污染最嚴重的河流。
今年5月,印度東北部比哈爾邦(Bihar)的人們,突然在焦薩(Chausa)河段看到死屍,要麼漂浮在水上,要麼攔淺在河岸。數量從一具,兩具,增加到數十具,慢慢,慢慢地,變成了數百具。
比哈爾邦印度教祭司 Buxar:
在疫情前,我們偶爾會在恆河邊看到1-2具屍體,但現在這太多了,我都守在這叫大家不要燒屍體。
他一直阻止人們將屍體棄置在河中,但是人們拒絶聽從。因為火化太貴了,而且「一位難求」。
新聞旁白:
太陽尚未升起,火化已經開始。工人們還在清理著,前一晚送走的「人」。在恆河河岸的瓦拉納西,是印度濕婆神創造的聖城。但是聖城也沒能倖免,在可怕的第二波新冠疫情之外。天剛亮,Choudhary Matru等著「早高峰」到來。Matru一家世世代代,在這裡做著火葬的生意,但他說連他都沒見過這樣子的場景。
火葬業者 Matru Chowdary:
一天大概會送來140-150具遺體,每5分鐘10分鐘,救護車就又送來一具新屍體。
新聞旁白:
不過當地官方說法,這裡一天只有8-10個人,死於新冠病毒。但是我們確信,死的人肯定比這個數字多很多。
聲音來源:ABC News(Australia)記者 Yogita Lamaye:
在不到一小時的時間裡,我們目睹了13場「葬禮」,但是當地政府說,今天一天只有7場葬禮。
新聞旁白:
究竟印度有多少人死於新冠病毒,我們永遠不會知道。
能火化的都算是家境好些的,英國BBC報導稱,如果請救護車運遺體來火化,要收2000盧比(近28美元)。木頭也貴。
新聞旁白:
這裡的新冠疫情糟糕到,連火化用的木材,都快斷貨了。他是木材商人Deepak Choudary,他說木材的需求量爆增了4倍。
這是當然的啊。5月14日,印度確診人數突破2400萬,也就是短短14天內,印度就增加480萬名確診病例。死亡人數已累計至26萬人,並且以每天三四千人的速度增加。此時,一個新的危機襲來。印度部分新冠患者身上出現真菌感染,這種真菌可以造成毀容甚至死亡。這種俗稱黑木耳感染的「毛黴菌病」,好發於ICU病房久治不癒的患者。
新聞片段:這種真菌感染致死率高,且眾多患者失去了眼睛,切除鼻子或切除上顎。這是印度新冠患者的最新併發症。
醫院氧氣不足的問題,也一樣沒有解決。
新聞片段:
在星期一(5月10日)晚上,安德拉邦這家醫院氧氣罐車運送不及,斷供了5分鐘氧氣,導致11人死亡。
這樣的畫面天天上演,其實印度並不缺氧氣。
新聞片段:
印度日產至少7000噸氧氣,足夠其13億人口所需。只是液態氧必須以極低溫儲存,必須透過槽車保持其低溫,但是印度的槽車並不足夠,只好向別國調派槽車,例如向新加坡借調。同時出於安全考量,氧氣只能用車或火車運送,是不可以空運的,這也是為什麼各城鎮還等不到氧氣。
Indirapuram Gurdwara主席 Gurpreet Singh Rummy:
我認為沒有人應該因為缺氧而死,氧氣是那麼基本的東西,但現在人們把氧氣當神一樣供著。
新聞片段:
一名男子告訴我們,說他花了4萬5000盧比買了一瓶氧氣,大約是600美金,這是原來價格的9倍。
印度WION主播 Palki Sharma:
讓我跟各位分享幾個數據,印度在私人和公共在內的醫療支出,在過去6年約占印度GDP的3.6%左右,是在已開發及開發中國家最低的。美國的醫療支出占GDP的16.9%,德國醫療支出占11.2%,金磚五國的巴西9.2%,也是金磚五國的南非醫療支出占8.1%,(金磚五國的)俄羅斯醫療支出占5.3%,就連泰國也比我們高,其醫療支出占GDP的3.79%。
印度政府不僅氧氣分配上嚴重失職,連救命的呼吸器也是。
India Today新聞片段(2021.5.12):
事實是,一些能救很多很多人性命的儀器,居然在印度各個角落放著沒人用。你沒有聽錯,本台在印度多處發現令人震驚的案例,用莫迪「PM-Care」基金買的呼吸器,放在印度多個醫院生灰塵。想要眼見為憑嗎?我們就讓你看看。這是印度Firozabad的國立醫療大學,這裡是印度第二波新冠疫情,最慘重的地方之一,但是在這間醫院裡,有67個呼吸器,就這樣堆在角落放了一整年!這就是用莫迪「PM Care」基金買的,院方說他們用不到這些呼吸器。
而政府做不好,還不許人說。
新聞片段:
這些醫護人員不僅要為救人奮鬥,還要為了說出真相而奮鬥。每一位送進來的新冠患者,都為了一口氧氣而掙扎著,然而說氧氣告急的醫護人員,面臨被政府依國家安全法控他們造謠,隨時都有可能被警察帶走。
政府有沒有失職,數據會說話。
印度WION主播 Palki Sharma:
4月在Haridwar舉行的大壺節,有480萬,超過480萬人參加,沒有人戴口罩,也沒人保持社交距離。結果是自4月10日至14日,有近2000人確診新冠病毒。在大壺節舉行前,該邦的日新增確診為500人左右,到了4月17日,每日新璔確診暴增超過2700人。另外在中央邦(Madhya Pradesh),大家仔細聲好了,從大壺節回來的人有99%都確診,99%的人!
印度總理莫迪的另一個錯誤,就是堅持舉行大選。雖然他多次撇清,疫情擴散與選舉有關,但是老話一句,數字會說話。
印度WION主播 Palki Sharma:
以泰米爾納德邦(Tamil Nadu)為例,單日確診從選前474人,這是3月1日的數字。到了4月16日的8500人。再來是喀拉拉邦(Kerala),單日確診從4月2日的2500人,激增至4月16日的單日確診一萬人。
若以比例算,3月各邦大致的確診比例相差無幾。
印度WION主播 Palki Sharma:
到了4月15日,大家看看圖表的變化,沒有舉行大選的地區,日確診率還下降到3.01%。辦了選舉的地區,就是舉辦了大型造勢的那些地方,確診率增至7.99%,各位看出差異在哪裡了嗎?
更可惡的是,正是莫迪的一意孤行,已經害死了至少700名老師。
新聞片段:
這是Sarita Singh在北方邦(Uttar Pradesh)大選日,當選委人員時拍的自拍照片,她是全印度數百名被政府徵召,去當選委人員的老師之一,要是敢拒絕,他們被威脅會丟掉工作。這些照片是老師提供給我們的,可以看到選舉當天人潮有多麼擁擠,其實在那個時候,印度的疫情已經在全球名列前茅了。在選舉過後一個星期,Sarita病倒了,而且不能呼吸。我們專程到她所在的村子,她的家人正在為她的死而傷痛著。當我們終於到她家的時刻,她們家是封鎖著的。Sarita的兒子刻意與我們保持距離,告訴我們他的父親和弟弟,都已經感染新冠病毒了。家裡頭其他成員,也都開始出現新冠症狀了。村子裡頭瀰漫著恐懼。離村子最近的醫院有兩小時路程,這還是以開車來算,但這裡多數村民沒有車。Sarita的家人當初有叫她別去,但是Sarita說政府警告老師,誰敢不去就會被警察逮捕。
Sarita女兒 Divya Singh:
我希望她還活著,今天我們就不用給她辦喪事了。今天是媽媽的生日,還是母親節,本來我們人今天可以給她好好慶祝的,可是...現在我們只能不斷問自己,為什麼媽媽會離開我們。今天是她的生日...哥...
Sarita兒子:
別哭別哭,我們明年來再慶祝媽咪的生日吧。好嗎。
最痛心的,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的老媽媽。
Sarita的母親 Kamla Singh:
我一直跟她說叫她別去,我跟她說好多次了...別去啊有病毒啊寶貝。但是她告訴我,政府會叫警察來捉我,說我沒盡我應盡的義務。
英國Sky News特派記者:
這個是Sarita新冠測檢的報告,檢測結果為陽性,但此前她已經被病情折磨痛苦了7天,而這個陽性的結果,在她死後一天才送來。所以她永遠不會,列入新冠死亡名單。
世界就是如此荒謬,就為了一場選舉,把新冠病毒,帶進了原本沒有疫情的農村。
面對疫情的失控,印度35個地方政府宣布封城,首都新德里延長封鎖至5月17日,這已經是第三次延長。怎奈為時已晚。印度平均每1萬人當中,醫生不到10個,在一些貧困地方,這個數字甚至低於五個(BBC)。《柳葉刀》在最新刊發的一篇社論中,援引華盛頓大學的最新推算,指到了今年8月1日,印度新冠死亡人數,可能達到驚人的100萬人。
新聞片段:
印度13億人口有七成都不在大城市裡,新冠病毒已開始在這些地方擴散。醫院不堪負荷,民眾只好在戶外就地治療。但是在印度首都,政府似乎更在意的是新國會大樓翻新,以及修建新總理官邸計畫。就在印度的大小醫院,連最基本的醫療物資都沒有的此刻,莫迪這項18億美金的改建國會和官邸計畫,引發批評。
新聞片段:數世紀來尋求解脫往生的人們,都會來到瓦拉納西,人們來這裡等待死亡。印度教經文說在這裡死去,並在神聖的恆河岸邊火化,能讓他們的靈魂達到解脫(Moksha),意即打破輪迴的循環獲得救贖。但是這激增的數量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父親死於新冠 Deepika:
我們現在的情況非常糟糕,每家每戶都...我不覺得有哪個家庭能倖免於難。
當太陽西沉,誦經聲又在煙霧繚繞中響起。
下一批要火化的人已經送來了,靈魂從肉身解脫的輪迴重新開始...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A8F9Z55mEo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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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住台北,家也不在鹿港 ,思鄉一樣濃,漏接老媽電話一樣不少。這首歌獻給異鄉打拼的你
音樂/影片/翻唱: 黃聖文Sam 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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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唱: 羅大佑 https://youtu.be/_FhR2HP-KAM
假如你先生來自鹿港小鎮
請問你是否看見了我的爹娘
我家就住在媽祖廟的後面
賣著香火的那家小雜貨店
假如你先生來自鹿港小鎮
請問你是否看見了我的愛人
想當年我離家時她已十八
有一顆善良的心還有一卷長髮
假如你先生回到鹿港小鎮
請問你是否告訴了我的爹娘
台北不是我想像的黃金天堂
都市裡沒有當初我的夢想
在夢裡我再度回到鹿港小鎮
廟裡膜拜 膜拜的人們
他們依然虔誠
歲月掩不住爹娘純樸的笑臉
夢中的姑娘依然長髮迎空
台北不是我的家
台北不是我的家
我的家鄉沒有霓虹燈
鹿港的街道 鹿港的漁村
媽祖廟裡燒香的人們
台北不是我的家
我的家鄉沒有霓虹燈
鹿港的清晨 鹿港的黃昏
徘徊在文明裡的人們
假如你先生來自鹿港小鎮
請問你是否看見了我的爹娘
我家就住在媽祖廟的後面
賣著香火的那家小雜貨店
假如你先生回到鹿港小鎮
請問你是否告訴了我的爹娘
台北不是我想像那樣黃金天堂
都市裡沒有當初我的夢想
在夢裡我再度回到鹿港小鎮
廟裡膜拜 膜拜的人們
他們依然虔誠
歲月掩不住爹娘純樸的笑臉
夢中的姑娘依然長髮迎空
台北不是我的家
台北不是我的家
我的家鄉沒有霓虹燈
鹿港的街道 鹿港的漁村
媽祖廟裡燒香的人們
台北不是我的家
我的家鄉沒有霓虹燈
鹿港的清晨 鹿港的黃昏
徘徊在文明裡的人們
再度我唱起這首歌
我的歌中和有風雨聲
歸不得的家鄉 鹿鎮的小鎮
當年離家的年輕人
台北不是我的家
我的家鄉沒有霓虹燈
繁榮的都市 過渡的小鎮
徘徊在文明裡的人們
聽說他們挖走了家鄉的紅磚
砌上了水泥牆
家鄉的人們得到他們想要的
卻又失去他們擁有的
門上的一塊斑駁的木板
刻著這麼幾句話
子子孫孫永保祐
世世代代傳香火
啊 鹿港的小鎮
啊 鹿港的燈火
啊 鹿港的小鎮
啊 鹿港的燈火
台北不是我的家
我的家鄉
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