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開學一週後,我總算慢慢調整步調,重新找回產出的能力啦!
我想先分享這幾個月來與病毒共處的旅程。
別緊張,不用通報疾病管制局把我隔離,此病毒非指新冠狀病毒,而是我第一次遇到的「病毒疣」,也就是所謂的人類乳突病毒。
雖然前陣子大家是因為新冠狀病毒得要居家防疫,但早在疫情升溫三級的一個多月前,我就率先開啟與腳趾頭上難纏病毒疣的長期抗戰了。
剛開始左腳中趾踩在地面有點疼痛,稍微檢查就誤以為是瑜珈練習頻繁導致摩擦起水泡,想說過幾天會消,因此沒有多加理會。
怎麼知道這個水泡不僅是成長速度緩慢,絲毫沒有要破掉或消退的跡象,連我想要拿針戳破都硬梆梆戳不進去,如此拖了一個多月後,感覺這不是自己能處理的狀況,我才終於甘願去皮膚科報到。
結果我誤會大了,根本不是水泡,而是會傳染的病毒疣,據說是較易發生在免疫力尚未成熟的兒童身上,那為何並不年輕的我會長疣?
成人則跟免疫力較無直接關聯,而是當皮膚有傷口,又正好接觸到病毒時,就有可能發生。
雖然我不記得自己腳趾頭有受傷,但醫生的說法是不一定需要真的傷口,有時候皮膚比較脆弱或摩擦微發炎的狀態,病毒都會有機可趁,而且似乎還有潛伏期,不會馬上發作。
究竟是因為師資培訓之後到處上瑜珈造成的?還是我脫鞋赤腳陪小孩在草坪上踢球呢?
正確答案無從得知,大概是宇宙覺得生活太無趣會沒有啟發,給我機會體驗一些從未經歷的事物吧!
病毒疣會讓皮膚外面產生一層像死皮般的保護膜包覆裡面的病毒,難怪我根本戳不破,只能醫師用刀片刮開,再做冷凍治療。
我活了三十幾年真的從未長過疣,以為冷凍治療是個很浩大的工程,會跟什麼冷凍人一樣,要把腳趾冰在某種機器裡面,事實證明是我電視劇看太多,是利用極低溫的液態氮以棉棒沾取或是經噴槍噴射的方式處理長疣處。
第一次醫生下手很輕,只覺得冰冰涼涼的,也幾乎沒有痛感,醫生沒多說明,只叫我回家擦藥,我天真的以為就此一切搞定可以收工回家,想都沒想到之後還要報到無數次。
總之,冷凍治療後,該部位的皮膚會漸漸變成死皮,大概每個兩到三週就要找醫生報到一次,再次刮掉死皮,做冷凍治療,大約療程進入第三次時,疫情也突然升溫,我只好拖著小孩一起去皮膚科。(由於我女兒覺得治療過程超有趣,醫生會讓她靠近看,讓她能抓白白的煙,於是就會定時催促我去治療,我完全變成女兒的活體教材啊!)
到第二次療程時,才發現之前誤會可大了,冷凍治療其實會有強烈的刺痛感,而且一次比一次還痛,最後一次醫生甚至拿出壓力球讓我捏。(不得不稱讚一下女兒的貼心,走出診所一直伸出手臂,叫我可以捏她,完全願意犧牲小我成全媽媽啊!)
每次治療完的前幾天,腳趾踩在地上都會痛,尤其後期醫生冷凍治療時間更久更多次,結束完甚至周圍會起水泡(這次是真的水泡了!),導致基本的走路都相當困難,會令我呈現詭異的行走姿勢。
但我沒有因此放棄練習瑜珈,只是想盡辦法避免腳趾踩地,有時候課程中某些體式躲不了的,就只好當作耐受性的挑戰。
也基於此,我徹底體會到,腳趾頭在瑜珈的動作中佔有多重要的地位。(雖然紙上談兵上解剖學時,就知道筋膜鏈上腳趾的影響,但切身之痛的學習效果,絕對是難以忘懷)
當傷口慢慢癒合長出死皮之後,才會讓我進入舒適期,但兩週後又要鼓起勇氣再去痛一次,就是一個無止盡的循環。
我生活中安排事情變成要配合治療的節奏,某程度來說,我真的是在居家防疫,只不過是被病毒疣限制了我的行動啊!
可能醫生也沒想到我腳底這個病毒會如此難纏,因此第一次沒跟我說會需要再回診;第二次報到時,醫生說可能需要三、四次的治療;等到第四次去報到,醫生連問都不問,一看到我就直接叫我腳放架子上時,改口說療程可能要六、七次。
終於在台灣疫情降級的前夕,我的奮戰也露出一點曙光,傷口在死皮中冒出了些黑點,看起來像是病毒終於被帶到表面,準備好要離開我了,讓我內心有種即將解脫的竊喜。
殊不知,重頭戲都會放在靠近終點的時候,在我已經對療程都有心理準備之後,宇宙就來點新玩意讓我體驗。
最後一次報到,醫生照例刮開死皮,照理說死皮是沒有痛感的,但這次似乎是病毒疣被連根拔起,令我措「腳」不及感到一陣巨痛,接著就看到傷口爆血,醫生貌似見怪不怪,稍微擦掉血就掏出噴槍冷凍我,我只能死命地捏爆壓力球,以阻止自己叫出聲。
等我回到家一看,才發現傷口跟之前都不同,整個OK蹦沾滿血,也還沒有完全止血的跡象,內心不免感到一陣擔憂,畢竟跟前幾次的情形大不相同,我只能不斷提醒自己,要相信身體的自癒力。
隔兩天,傷口雖然血止住,但周圍開始腫脹起水泡,血全部回滲在水泡內,有些怵目驚心,我實在也不清楚這是傷口復原的正常程序,或是需要回診處理的狀態。
從小到大,相較於我弟因為各種病痛進出醫院的豐功偉業,我真的算是健康寶寶,唯一一次去急診報到和住院,就是生小孩那時,因此我對於傷口真的十分陌生啊!(況且我根本也看不見自己自然產的傷口😂)
在如今資訊發達的時代,通常面對這種進退兩難的情況,我們的直覺反應就是立刻上網搜尋,我當然不例外,但資訊不看還好,看了只會嚇死自己,是蜂窩性組織炎之類的訊息一堆。
這種時候,對身體安危的恐懼真的是會瞬間襲來,偏偏大腦真的很擅長想出各種可能的發生,促使自己一不小心就被恐懼的想法帶著走,忘記恐懼的那份能量也可以反過來成為自己內在依靠的力量。
我還記得看著傷口的那一刻,腦中充斥各種感受,焦躁、無助、害怕、擔憂,那種無法確定的不安就像停不下來的列車,在腦中高速行駛,我明知道一切都是存於腦中的恐懼,什麼都沒發生,但我選擇讓那些情緒流動,我看著它們在我裡面張牙舞爪地叫囂,卻沒有試圖去做些其他事情轉移注意力。
接著在某一刻,彷彿找到喊停的剎車按鈕,我告訴自己:「我才是身體的主人,力量就在我的一念之間。」我再次選擇相信,觀察自己的意識是如何在創造我的身體實相。
果然,腦袋想的大部分都不會發生,幾天之後血慢慢被吸收,又一週過去水泡也都自行消退,纏著我好幾個月的死皮也不再出現,我的腳指頭再度擁有正常的皮膚,這段旅程算是告一段落。
回頭看,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傷口,就能讓我在那個當下如此慌亂,更何況生命當中又有多少大大小小的事件,是會挑起我們內在的不同恐懼,讓我們自亂陣腳,光是生活中各種不確定的未知,就足以讓我們每天停留在不安的情緒中。
我想自己絕非特例,這是許多人在生活中都會發生的內心小劇場,差別只在於,是否有意識地觀察到自己的思緒路徑及情緒狀態,看見自己是如何在應對腦中恐懼的聲音。
也正是由於觀察到這份恐懼,讓我有機會面對內心的聲音,跟身體有了一次不同的互動。
雖然我前面形容得像是在跟病毒對抗,實際上我不覺得病毒疣是敵人,我的目標是要消滅它,而是一個讓我面對生存恐懼的機會,以強化內在回到信任的肌肉。
如果問我宇宙透過這個病毒疣的存在想告訴我什麼?
我認為是「給身體時間,慢下腳步感受身體的變化。」
事實上,瑜珈師資培訓期間及結束之後,我對於體位法的練習是有急迫感的,總覺得要練習到一定的程度及穩定,才讓我有信心分享瑜珈給更多人。
因此,我會不由自主地在內心催促我的身體,趕快跟上腳步,讓我可以輕鬆地完成某個體式。
即使我明知道練習過程中的體悟和理解才是重要的,輕易就達成反而會無法感受到他人的難處,以及可以調整的部分,也常常提醒自己要感謝我身體每一次的配合,但那份焦躁也不是輕易得以消弭,三不五時仍會竄出頭,使得我很難放過自己。
這時候宇宙就送來一個讓我與病毒共處的過程,練習有耐心的觀察變化,而非焦急地想解決「問題」,練習找出在這個狀態下舒適的生活方式與節奏。
透過治療病毒的過程,我會更有意識地提醒自己,不論身體狀態處於何種階段,都不視為需要解決的問題,只是一種存在的方式。
學會去擁抱在每個當下全身上下的體驗,因為練習中那些辛苦、掙扎、緊繃的感受,是限時限量,一旦越過那個階段就不會再體驗到了。
也許看到這你會納悶,究竟為何我要把治療過程寫如此一長篇呢?
因為我覺得處理病毒疣的過程,在與面對內心議題的過程其實極為相似,並非一蹴即成,往往都需要反覆治癒,一次次去除包裹在外層的武裝,最終才能連根拔除。
如同我拖了一段時間才願意正視腳趾上的「水泡」,正是因為那個症狀不處理都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也不影響日常生活,但若是去面對處理,就擔心會有一段不便的時期,致使我的日常需要重新調整,乾脆維持現狀好了。
卻也因此,病毒長出更多的死皮包覆,進到更深層的皮膚內,使得我要花更久的時間治癒。
願意走向療愈的旅程,開始通常也不容易,很多時候是真的重大的事件發生,不舒服的感受蓋過了改變的恐懼,我們才願意用不同於過往的方式面對生命。
在急於找回舒適感受的時刻,也很容易有錯誤的期待,以為只要找出困住自己的內心題,面對釋放或進行某種療癒後,問題便會迎刃而解,自己就能脫胎換骨,生命從此不一樣。
哪裡知道,生活過著過著,某一天突然發現面對相似議題時,仍舊挑起自己情緒時,才發現過往的印記還埋藏在體內,並沒有完全褪去。
我記得有次參加身心靈的課程,有個同學做完練習後,在分享時,說著說著就悲從中來,他說自己聽到其他同學所說的話,內心便忍不住想自己思維怎麼會如此有限狹隘,接著他就察覺到正在批判自己,又開始拿自己與別人比較,他非常難過自己還是在原點,上了這麼多的身心靈課程,竟然仍舊在「愛自己」這個課題上打轉。
他對自己的鞭打的那份情緒,是真實且能感同身受的,我們或多或少也曾經如此評判過自己,因為我們很多時候都對自己很嚴苛,認為重複的事情不該再發生。
但事實是,療愈的旅程並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複」而已,每一次的發生,都有細微的差別,也都會看見不一樣的自己,也許是發生的強度不同了,也許是覺察的速度不同了,又也許是我們內在面對的力量不同了。
很多時候,我們都急著「解決問題」,才會期望一次就藥到病除,快速找回內心的平靜,而忽略正是不舒服的感受才帶來重建的機會。
當我們帶著覺知接納每一時期的自己,就會明白重複的面對並非壞事,不過是提供穩穩地打好地基的材料,讓我們無懼風雨。
更不需要害怕強而有力的一擊,很可能那會是那份課題即將完成的訊號。
當我們願意一次又一次面對,把包裹在外的防衛機制剝開,也就越能與真實的自我靠近,恐懼也就在每一次的願意中逐漸遠去。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5,220的網紅Mark Sir 教室,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渣馬已過,熱愛跑步的人不甘停步,思考如何跑得更好。我偶而跑長跑,有時為了選跑鞋傷腦筋,有沒有其他可能性?突然靈光一閃,腦海閃出「赤腳跑」三字。2009年,被喻為赤腳跑界聖經《天生就會跑》(Born To Run)面世。作者前往墨西哥尋訪隱世部落,模仿族人赤足時用前腳掌着地的跑法,傷患不治而癒。香港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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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藥退燒原理】
昨天打了AZ疫苗之後,果然還是發燒了😂
(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
自己配合中西藥合併使用之下,
加速發汗退燒解熱效果,
今天才能很順利的看診。
下面就來分享一下中西藥的退燒原理吧!
▎為什麼會發燒?
發燒,是身體的主要免疫反應之一。
當人體接觸到「致熱源」,便會將下視丘的「體溫定點」(set point)調高,於是人體體溫便會逐漸上升以達到新的高體溫定點(如:38-39度),這就是發燒的過程。
致熱源包含了「外來性」的細菌、病毒,所產生的毒素,他們會直接刺激人體的體溫中樞觸發發燒反應。
或者是「內生性」致熱源,由人體免疫系統面對感染發生時(或是施打疫苗可能觸發),自行產生的發炎介質、各種細胞激素(Cytokines),像是白介素-1(IL-1)。
▎發燒會畏寒?退燒會出汗?
人體在進入發燒的過程,首先體溫定點會被升高,例如從37度升高到38度。
這表示,只要在體溫在上升達到38度之前,大腦對體溫的感受是「認為自己很冷」,進而觸發各種能夠幫助升高體溫的機制:畏寒、顫抖、雞皮疙瘩、血管收縮⋯等反應,最後達成「體溫接近高體溫定點」的結果,這便是發燒。
反之,一但體溫上升超過體溫定點之後,身體便會覺得熱,於是開始進行散熱:流汗、毛孔擴張、血管舒張⋯等反應,而後體溫開始下降,回到正常原始的體溫定點。
因此我們可以知道,想要讓身體快點「進入退燒狀態」,有三個方法:
1. 把體溫定點下調,加速回歸發燒前的低體溫定點。
2. 把人體溫度升高,加快體溫達到體溫定點的過程。
3. 體溫定點下調的同時,也將自體體溫上升,加速兩者接近、觸發出汗的效果。
▎西藥的退燒原理
西藥常用的退燒藥有兩大類(類固醇之外),
一類是Acetaminophen(如:普拿疼)。
一類是NSAIDS(非類固醇消炎藥,如Aspirin、Ibuprofen、Diclofenac....)。
像NSAIDS藥物,主要是中斷發炎反應鏈,減少人體自己產生的「內生性致熱源」,於是導致體溫定點下調,因此可以消炎、止痛、退燒。
而普拿疼,則是被認為是直接影響中樞神經內的發炎受器(COX-2),導致體溫定點下調,造成退燒效果(但無法明顯消炎)。
因此,這些藥物都是以上面說的第一種方法-「降低體溫定點」做為退燒方式。
▎中藥的退燒原理
中醫來說,治療這類感染發炎性病症,有一本很有名的著作-傷寒論,便是為此而生。
書中記載了人體遭遇感染之後的各種發炎反應以及病程變化,同時也紀錄適應於當下病理情況的治療方針。
其中以「太陽病」篇,描寫了最多關於「發燒、惡寒」的相關情形。
像是最基礎的條文:「太陽之為病,脈浮,頭項強痛而惡寒。」
其實就是在描述人體「即將發燒」之前,「體溫定點上升而體溫未至」所導致的惡寒怕冷反應,頭項強痛則是人體中各種發炎介質所引起的症狀表現。
而關於人體發熱後「是否出汗」,對中醫用藥上是很重要的鑑別。
因為,根據上面提到退燒出汗的原理,我們可以知道,當已經有出汗現象,表示發燒情形不嚴重,已經進入退燒階段,人體有自行緩解的能力,僅需要幫助發汗順利即可(桂枝湯、熱稀粥)。
而相反的,當體溫已經持續上升,人體卻遲遲沒有出汗反應、同時持續有惡寒現象。
這就表示身體設定的體溫定點很高(體溫已經上升還是覺得冷),可能是較嚴重的感染、發炎反應所導致,以中醫的名詞來說,屬於「傷寒」。
這種「傷寒」的情況,有很大一部分會使用到「麻黃」這味藥材,因為麻黃可以興奮交感神經、提高心律、加速血液循環、升高體溫、改善呼吸道功能。
服用麻黃的時候,會讓人體體溫更快上升達到高體溫定點,於是便能產生出汗退熱的效果。
無論出汗與否,其實都顯示了人體在遭遇發炎反應之後,不同的免疫系統反應情況,也因此需要使用不同的中藥物組合。
中藥來說,要退燒,許多情況會使用所謂的「解表藥」,故名思義,就是「解除人體表層的症狀反應」,諸如:發熱、惡風、畏寒、脈浮、頭頸僵痛⋯。
這類的「解表藥材」,能夠藉由不同的藥物搭配組合,發揮出不同的效果,最終的目的都是希望「讓人體體溫能夠更快速接近體溫定點」,以達到退燒的效果。
像是常見的麻黃湯、葛根湯,便是如此。
(藉由興奮心血管、提高代謝、升高體溫、最後促進發汗)。
更強效的發汗藥方,像是「麻黃附子細辛湯」,則是用在患者同時具有「畏寒、發熱、無汗、嗜睡、脈沈」,顯示患者身體過度虛弱、免疫力嚴重發動不足的情況之下,其中使用了三種能夠興奮神經的藥材,來達到提振精神、升高體溫、幫助排汗的效果。
總而言之,中醫在於治療「發燒、發熱、畏寒」等症狀,使用的藥物組合與治療模式非常多樣,與西醫退燒藥物的原理並不相同。
▎中西藥是否能夠合併退燒?
在清末民初的一位中醫名家-張錫純,
曾經提出一種有趣的藥物組合:「石膏+阿斯匹靈湯」
他的服用方式很特別,發燒時先服阿斯匹靈,等患者進入出汗退熱狀態時,身體因為體溫定點下降,反而會有燥熱感,此時再服用下石膏煎湯退掉身體的餘熱。
不過以近代來說,較少聽過這樣的使用方式。
以個人的經驗來說,如果要結合中西藥加速解熱退燒效果,一方面除了使用西藥加快降低體溫定點之外,同時也可以使用溫陽、解表藥材,讓體溫提升,加速排汗現象的發生。
要注意的是,因為今天是施打疫苗造成的發燒現象,就好像是火災警報演習,演習中的警報器作響之後,把它關掉是沒關係的。
但是如果是因為外在病源體感染所造成的發燒現象,其實並不建議太早使用西藥退燒(降低體溫定點),因為適度讓體溫升高是身體用來抵抗病原體感染的方式。
太早退燒,如果發炎感染原因沒有解除,依舊又會再次發燒起來的。
一般的輕中度發燒,反而可以服用中藥加速發熱、帶動身體的免疫反應,達到抗病目的之後自然會發汗熱退。
另外有些情況則需要注意避免過度發炎情況,可能會造成「細胞激素風暴」,免疫系統反應過度,反而傷害到人體本身的組織。
因此在面對感染發炎反應,無論中西藥,在用藥上的每個步驟都需要小心謹慎,隨機改變作戰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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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止痛藥]
習慣服用止痛藥來減緩疼痛的人,往往會在其身體上接收到一種像是局部肌肉筋膜被遺忘的訊號,似乎止痛的副作用會使得身體與該處失聯,彷彿沒什麼感覺之外,也不太起反應,又或者,該處只剩無感及痛感等二種感受,要不然碰得很輕沒什麼感覺,就是碰得深一些就痛的要命。
這與止痛藥的原理相符,以下簡述市面上的二大類止痛藥:「乙醯胺酚」(Acetaminophen)和「非類固醇消炎藥」(NSAID)。
較粗略的分類,普拿疼是乙醯胺酚,是純止痛的止痛藥,效力單純;阿斯匹靈、日本的 EVE 止痛錠屬於非類固醇消炎藥,是消炎止痛藥,整體效用較強。
至於副作用,乙醯氨酚較少,僅不適合飲酒,因酒精易使氧化酵素活躍,將代謝毒素沉積肝臟中;而非類固醇消炎藥,則會在合成前列腺素的過程中,破壞保護腸胃道的黏膜。
按照成藥的邏輯,基本上建議服用止痛藥時不可飲酒,另宣稱不傷胃,其實是添加氧化鎂來保護胃粘膜,而氧化鎂的副作用就非是止痛藥要討論的範圍了,當你認真考究因副作用而添加的副作用,簡直是沒完沒了。
痛,是大腦告訴你的,乙醯胺酚即是讓痛覺無法被傳導到大腦,進而鎮痛解熱,不讓大腦收到痛的消息。
非類固醇消炎藥則兼具止痛和消炎,原理是減少前列腺素的合成,而前列腺素可引起發炎、發燒、疼痛等反應;換句話說,抑制了前列腺素的合成,間接減緩了發炎、發燒和疼痛。
也就是說,前列腺素擁有使痛覺受器活化的機制,讓你更容易感覺到痛,所以身體發炎的時候,會釋放更大量的前列腺素,就會痛。
有一類身心覺察的教導說:「請試著感覺你正在痛,痛的部位,痛的程度,並和你的痛待在一起。」,雖然在痛起來的時候,這樣的說法很折磨人,但這是有道理的。
因為當你開始「感覺」,大腦就不需要不斷地分泌活化痛覺受器的前列腺素來提醒你正在痛,並且不停地放大痛覺以增強警報,而這時會逐漸地來到痛感的高峰,並且充滿變態的痛感張力,接著才會從高峰緩降,整個人像是虛脫一樣。
工作狂或不允許自己痛的人,會為了繼續工作和不要痛而選擇依靠藥物,而無法忍受的人也會在高峰之前放棄並服用止痛藥抑制前列腺素,以避免經歷痛感的張力並越過疼痛的峰值。
當長期而慣性的使用應會使感覺鈍化,逐漸的耐痛度降低(耐痛的峰值降低),這時身體必須要一直分泌前列腺素來警示你,一開始可能只是輕微頭痛,變成偏頭痛,再加上胃痛、關節痛,然後,偏頭痛會附帶肩頸僵硬和背痛,接著變成長期頭痛和全身不適,最後就會到處都痛。
談一下頭痛。
頭骨接近圓球體,共由二十二塊骨頭所組成,其中支持整個空間約莫為十塊左右,每一個骨塊在吸氣的時候會些微的擴張、在吐氣的時候些微的聚攏;不妨把輕微的頭痛,當成頭骨的板塊運動,像是小地震一樣,釋放掉就會感覺好多了,若總是忽略頭疼的訊息,那就會累積成大地震來釋放。
為什麼總是痛在眼窩處?又或偏頭痛在側面?
試著搜尋一下顱骨圖片,可以看見幾乎所有的骨塊均會合在眼眶的周遭形成一個可以容納眼球的凹陷,也可以理解成,這邊有許許多多的小斷層帶,因此細碎又煩人的震痛多發自眼眶周遭。
拉遠觀看會看見頂部和後側的骨縫較平整,而在側面則有延著顳骨的弧型接縫,可以將側面的周遭視為大斷層帶,大地震等級的劇烈疼痛則通常從左側或右側發作。
那麼,為什麼只痛一側?這是因為在發生痛之前,老早就已發生非常多的擠壓,並以頭部緊繃、時常落枕、眼睛乾澀、下顎緊咬及嘴唇齒痕來警示你,但你多半忽略不理會,所以只好以單側最有空間處來爆發,並不是其他地方不會痛,而是擠壓的太厲害而已,這也是為什麼有些人一放長假或深度放鬆之後,會突然發生劇烈和不熟悉的疼痛。
寫了這麼長一段,結論並不是要說止痛藥不可以吃,或指責任何你或任何人,特別想了解止痛藥可不可以吃的人們,若不是已經長期在使用,也可能是親友中有人正在使用,多數早已受困其中,這並不是止痛藥或任何人的錯誤,我們還需要更進一步的理解藥物、用藥邏輯,以及覺察身心。
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你在身體上的感覺,但藥物卻可以阻斷你的感覺,重點在於,如何在「可以承受的痛」和「本次難以承受的痛」之中,找到用藥與自癒的平衡,確實需要智慧來斟酌;若不透過服藥抑制疼痛,則必須尋求其他緩解方案,例如:休息,記錄疼痛的規律預先準備,遠離壓力的環境,改變生活及工作的模式等,甚至是調整心念。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不要老想混過身心訊號,不要老想撐過這次,下次再休息,下次再怎樣怎樣,在好轉的過程中,欠債都是要還的,它會由頻繁變成偶爾,由劇烈到慢慢可以忍受,以逆向的姿態進行修復,所以才說在「可以承受的痛」和「本次難以承受的痛」之中,找到用藥與自癒的平衡。然而,負債越多越不容易還清,但是終究是越早開始還債越好,日子久了,不但有複利效應,也會成為習慣,終會有無債一身輕之感。
結尾之前,補充一小段平衡說明。曾有研究文獻提及,假如疼痛過於劇烈,又不使用止痛藥,很可能會引發其他的傷害,本文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加深對於止痛藥的負面感受,因此在不忽略疼痛的同時,也不可輕忽忍痛亦可能造成傷害,並且斟酌此刻自身在身體及精神上能否承受。
說到底,不負責任的可以說一句,請洽詢你的醫生。但是,真正想說的比較是,當洽詢你的醫生之後,你是否保有你自己的覺知,持續的關注自身的所有感覺、情緒、議題,以及周遭的環境等,節制的接收任何外來刺激,並有意識釋放掉一點一滴的不舒服。
最好能夠記錄下來,再與有經驗的人一起討論對策,並且堅持一段時間,當你了解自己越多,也越能夠讓別人了解你,包含你的醫生,假若遇到只負責給藥卻不想了解你的記錄和感覺的醫生,那就換一個。
這也是為什麼不要亂服成藥的原因,因為賣藥的人若不是極有良心或與你相熟,不見得會管你自己的記錄和感覺,除非是管制藥品,而他在乎的也不過因為需合乎作業規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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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馬已過,熱愛跑步的人不甘停步,思考如何跑得更好。我偶而跑長跑,有時為了選跑鞋傷腦筋,有沒有其他可能性?突然靈光一閃,腦海閃出「赤腳跑」三字。2009年,被喻為赤腳跑界聖經《天生就會跑》(Born To Run)面世。作者前往墨西哥尋訪隱世部落,模仿族人赤足時用前腳掌着地的跑法,傷患不治而癒。香港亦有赤腳跑手模仿,同樣發揮神效,奈何現代人穿慣鞋子,要回到過去學習原始人的步法,是否每個人都適合呢?學者就勸大家停一停、諗一諗,咪亂試。
盧松昌去年初開始赤腳練跑,其跑姿特色是前掌落地及步伐平移,雙腳移動幅度比一般人跑步小。
沒有跑鞋前,眾人皆赤腳跑步,更跑得甚遠。追本溯源,古希臘在馬拉松戰役擊敗波斯軍隊,菲迪皮德斯跑回雅典報捷,這42.195公里便是經典一例。另一把炮例子,就是埃塞俄比亞選手阿比比,1960年赤腳贏得奧運男子馬拉松冠軍。往後也有歐美選手赤腳訓練,但成績不能超越阿比比,風潮沉寂一時。2001年熱愛跑步美國記者Christopher McDougall,遍尋名醫治腳部各種傷患不果,卻不甘放棄跑步,毅然前往墨西哥的山谷,尋訪史上最強的長跑族群塔拉烏馬拉人,觀察他們赤腳跑步的習慣,2009年把自己經歷寫成《天生就會跑》,世界各地跑手爭相模仿。
在香港,赤腳跑文化未算普及,16年前參與香港長跑賽事的盧松昌,受《天生就會跑》一書影響,去年1月起赤腳練跑,並於facebook成立「香港赤足跑步」群組分享心得,群組現時有352人。
盧松昌於去年5月3日的國際赤足日,假尖沙嘴海濱舉辦赤腳跑活動。《天生就會跑》一書,令赤腳跑近年再掀熱潮。郭健龍於今年渣打馬拉松,赤腳跑完半馬,他說喜愛雙腳被雨水沾濕更舒服。
赤足戰半馬 「雙腳更涼爽」
「赤腳跑不是標奇立異,從前我曾患腳底筋膜炎,用很多方法治療都不斷尾,後來嘗試赤足跑,一至兩星期後筋膜炎消失了。」聽畢六十多歲的盧松昌的一席話,覺得不可思議,更厲害的是,他的最長赤腳跑距離達30公里,心想他腳底會否十分骯髒,或滿腳水泡,但竟然毫無傷痕,「我從來沒起過水泡,每逢腳底痕癢或刺痛便停跑。」而所跑的速度及成績跟穿鞋無異,無鞋一身輕,告別腳患驅使他對傳統跑鞋說再見。他說赤腳跑的秘訣在於步伐輕盈:前掌不用落力着地,要無聲。他認為大部份跑手對跑鞋過份依賴,保護雙腳不是靠對鞋,而是靠日積月累鍛煉的筋腱, 「跑鞋過份保護腳踭,弱化腳部肌腱,所產生的撞擊力由膝頭傳上盆骨及腰,日積月累會不自覺受傷。」他主要赤腳跑平地,如遇山路或石路,他會穿自製的橡膠鞋保護腳底。
有十多年本地長跑賽經驗的郭健龍,曾受左腳筋膜炎及左膝痛困擾,去年5月參加盧松昌舉辦的赤腳跑活動後,踏上赤腳跑訓練之路,「初初只試一至兩公里,覺得雙腳不焗汗,加上傷患沒復發,便逐漸加長訓練距離。」他於剛舉行的渣打馬拉松赤腳跑畢21公里半馬賽事,雨中作賽沒令他舉步維艱或跣倒,反而覺得雙腳更涼爽,沾滿雨水及塵埃的雙腳他視作等閒,「預咗,返屋企洗乾淨咪得囉。」但他提醒,赤足訓練需要循序漸進,不能一步登天。
學者:跑姿不當令傷患轉移
現代跑鞋於七十年代面世後,有些人因穿鞋受傷,令他們有意慾赤腳跑,看看能否減低傷患。美國足科醫學會(American Podiatric Medical Association)指出,現時還未有足夠證據顯示,跑步受傷和穿鞋有關。浸大體育學系副教授雷雄德表示,穿鞋跑及赤腳跑的最大分別在於跑姿,「穿鞋跑主要是腳踭着地,對膝關節負荷較大,赤腳跑是前腳掌着地,可改善部份人的膝關節痛症,但傷患可轉移至足部,例如引致足底筋膜炎等。」赤腳練跑,能否幫助跑手治療腳患,他認為每個人跑姿不同,成效是因人而異,「原始人赤腳周圍跑,但現代人走路穿鞋,跑手需花一段時間適應姿勢。」此外,他指香港多石屎路,赤腳跑容易令雙腳磨損及起水泡,加上道路骯髒,有機會受細菌感染。雷雄德舉例指,2011年男生馮允謙赤足跑全馬,為內地山區學童籌款,結果跑到生水泡見血。雷雄德提醒跑手如要轉換跑姿,應先諮詢專家意見。
赤腳跑姿示範
Step 1
身體挺直,彷彿有條直線在半空牽引着,踮起腳尖,髖關節用力,帶動腿部及身體向前傾。
Step 2
前腳掌輕力着地,再輕力平移另一隻腳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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