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上被同理體貼，是非常幸福的事情！大家有過這樣的經驗嗎？
之前從製作人手中接過合約，看到合約上的各種尊重，文字簡潔但溫柔，感動到頻頻致謝。第一次當製作人的她笑著說，這是應該的不是嗎？
感覺到溫柔的同時，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加倍回去的！
擁有《做工的人》這本書已經好多年，今天趁著空擋又再次翻開，從序開始看，看到寫著：很多工人不願意穿著骯髒的雨鞋走進便利商店－不是因為自卑－而是做工的人疼惜做工的人。突然一陣感觸。
勞務狀況一直是每個行業的痛點，當然包括藝文產業，一次在某團的行政總監嘴裡直接聽見「做劇場的本來就不是要賺錢，本來就要有自己的生存方式。」
一陣雞皮疙瘩，接著看看勞務分配，心想這不就是告訴大家，勞務不會起色，因為這是應該的；劇場觀眾素質也不會變好，因為被認為是天經地義的事，這行本來就是苦行僧，也不需要告訴大家進劇場看戲的意義，反正會虧錢。
當然或許只是表達方式的錯誤，劇團很辛苦，並且票賣完常常只是虧多虧少，能夠被支持是最美好的事。
不過就在跟很多廠商跟單位對話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大家隔行如隔山，如果只安於有案子或解決案子，不給合理價格也不解釋原因，那麼大家對行業裡的想法就只有：表演不就是上台演一演嗎？教學不就是人來就好嗎？為什麼要那麼貴？
後來我習慣直接貼出例如成本裡有：排練費、交通費、編劇、導演、排練場租借、道具舞台服裝的設計或租借購買、音效執行、音樂設計或版權費、行政雜支…等。
對方才發現，原來那些成本都在看不見得地方，並且如果你找了經驗豐富的人，效率和效果也與你想像中有落差，費用上當然有經年累月的落差，這些也是看不見得成本。
至少在溝通之下，和合作單位一起取得平衡，並且互相了解同理更多，感覺就像夏天吃到西瓜哈哈哈。
回想小時候母親出門買菜，一路殺從巷口殺到巷尾，我說的是『殺價』。菜攤看到母親出現可是直搖頭，哈哈。
省錢是美德沒錯，但是如果多看看眼前這個人，也是需要好好生活的人，前面他也可能跋山涉水帶著食材來吧？還有為什麼挑選他手中的食材呢？當然也有很多糟糕的攤商，那就進行挑選，經過就好了嘛～
早早出來工作的我，後來再不殺價，只挑選。
之前因為環島義演的關係，也曾經接到劈頭就是一連串老人院演出需求，接著問細節， 「我們沒有費用喔」。
嗯….一來，這樣溝通單位容易會被誤會，二來，溝通態度如果和善一點，或許結果會不一樣。
『這是我想做，這對我有意義，於是我挑選了對方需要而我也想去的地方去做』，以及『我靠著專業維生，我能替你解決你不能解決的問題，並且提升品質。專業需要被尊重並且同理』這完全是兩件事情。
其實想說的是，把藝文產業換成任何一個行業，都需要被好好溝通，以及理解為什麼這項是一種『專業』。
好比說文字工作，聽到前輩們可憐兮兮說完，才知道很多單位都以為文字、故事很輕鬆就寫出來了，並且因為雙方溝通問題，有時沒用到就等於沒發生過，勞務還要凹你。
如果真的這麼沒有差別，真的可以自己試試看呀～比如自己寫啊、自己打掃呀、自己煮大餐呀、自己來呀，成本是自己好快樂哈哈哈。
不管是不是工作，都可以溫柔一點，分享之前疫情時發生的小事。
摩斯椅子為了防疫已經收到剩下很少，一位阿姨在唯二有插座的桌子，把兩張椅子佔滿東西，看影片不戴耳機，我想請她讓一張椅子出來，非常客氣的請問她，她看也不看，隨手一揮說：「旁邊那麼多椅子」繼續看她的片。
我看看四周，一小桌配一小椅，幾乎少了3/4的椅子，於是下樓請問櫃檯，她們似乎不想得罪客人，也態度很好說沒關係我可以拿別的椅子。
於是我坐在她旁邊，衛生紙寫上一些字，放在我倆中間，直到她起身上廁所完，開始把看影片的笑聲跟音量變小，最後輕聲離開。
我在衛生紙上寫著：『我是因為體貼店家位置已經夠少了，才問椅子的問題，希望我們都有機會當個至少態度和善禮貌的人，不管幾歲，永遠。』
總之，一起當個互相疼惜的人，當感覺到溫柔的同時，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加倍回去的！
真是個正向又碎碎念的星期三啊，快點親自己一下！哈哈哈。
photo by 李玟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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