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讀昆德拉50年前的經歷,你就會發現歷史正在香港重演。共產黨各種對人的輾壓,沒有一樣是新的,可笑的是,很多人同時聞所未聞,覺得是天方夜譚:
//一九六八年,俄國人佔領我的國家不久,他們剝奪了我的工作(和成千上萬的其他捷克人一樣),沒有人有權利給我另外一份工作。這時,一些年輕的朋友就來找我,他們建議我以他們的名字寫一些廣播劇、電視劇、話劇劇本、文章、報導、電影劇本,以使我不為生計發愁。但是我經常是拒絕他們,因為我做不出他們建議我做的一些東西,另外也因為這樣很危險。不是對我,而是對他們。秘密警察為了讓我們飢寒交迫,迫使我們投降並當眾認錯,他們便會嚴密地監視著那些會讓我們突圍的可憐出口,並嚴厲地懲罰那些把名字作禮物送給我們的人。
在這些慷慨的捐贈者中,有一個叫做R(我沒必要掩飾什麼,因為一切都被發現了)的年輕女子。這個羞怯、文靜且聰明的女孩是發行量驚人的一份青年雜誌的編輯。由於這份雜誌當時不得不發表大量生硬的政治文章來歌頌兄弟般的俄國人民,編輯部在想辦法如何吸引廣大讀者。於是,它決定例外地背離一下純粹的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開辦一個星相專欄。
在我受排斥的那些年月裡,我做了成千上萬份星相算命。既然偉大的哈謝克能做狗販子(他賣了很多偷來的狗並且把許多雜種狗當純種賣掉),為什麼我不能搞星相算命呢?
當R來請我秘密地為她的周刊主持一個星相專欄時,我滿口應承下來,並建議她對編輯部說,這些文章的作者是一個原子專家,之所以不願意透露姓名,是擔心成為同事們的話柄。在我看來,我們的事情受到了雙重的保護:一個並不存在的專家,還有他的筆名。
我於是動手用假名寫了一篇又長又漂亮的論占星術的文章。然後,每個月就不同的星相寫一篇比較荒唐的短文,並由我自己來為金牛座、白羊座、處女座、雙魚座等畫出小畫片。收入是可笑的,事情本身也沒什麼有趣和出彩的地方。這一切中惟一有趣的地方,就是我的存在:一個從歷史和文學書還有電話簿裡抹掉的人,一個通過奇怪方式轉生過來的已死之人,向成千上萬的社會主義國家青年灌輸著占星術的偉大真理。
有一天,R告訴我她的主編被這位星相學家征服,想讓他為自己算一命。我非常高興。主編是被俄國人安插在雜誌社的黨委。他半輩子都在布拉格和莫斯科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
R笑著對我解釋說:「他有點不好意思提這事兒。他希望不要鬧得滿城風雨,讓別人說他相信中世紀的迷信。但是他非常想試試。」
「好哇,」我說,並且我很高興。我了解這個主編,他除了是R的老闆以外,還是黨的高級幹部,經他的手毀掉了我不少朋友的性命。
「他想保持完全匿名。我要給你他的出生日期,但你不該知道是他的。」
這更讓我覺得好玩了:「好哇!」
「他要給你一百克朗作為算命費用。」
「一百克朗?他怎麼想得出來,這個吝嗇鬼。」
他託人轉送來一千克朗。我塗了滿滿十頁紙,描述他的性格,勾勒出他的過去(我是足夠了解的)和將來。我花了整整一個星期來完成我的作品,並且和R進行了詳細的諮詢。通過星相算命,實際上可以巧妙地影響甚至引導人們的行為。我們可以建議他們做一些事,提醒他們注意另一些事,並且通過讓他們了解他們未來的厄運,使他們變得更為謙卑。
不久以後,我再見到R的時候,我們就笑個不停。她說,主編自從看了自己的星相運勢後,變得更好了。他開始對自己的嚴厲略有收斂,因為星相學讓他注意這一點。他十分重視自己能夠做到的那一丁點善良。在他那經常處於失神狀態的目光裡,可以看出一種憂傷,那是因為知道自己的星相是屬於命苦一類而產生的憂傷。
十二個月後,我的最後一篇關於人馬座的星相文章發表,然後又過了一年(那是一九七一年十二月的事情),我接待了一個我不認識的青年男子的來訪。他什麼也不說,給了我一個信封。我撕開它,讀裡面的信,可是費了半天勁我才明白那是R的一封信。筆跡辨識不清,寫這封信的時候,她可能正心煩意亂。她盡力說得拐彎抹角,好讓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看不懂,可這麼一來我本人也只看懂了一半。我弄清楚的惟一一件事:我的作者身份被發現了。
那個時候,我在布拉格的巴爾托洛梅街上有一套單間公寓。這是一條小街,但很有名。所有的樓房,除了其中的兩座(包括我住的這座),都屬於警察局。當我從我在五層的大窗戶往外面看的時候,我看到上面、在樓頂的上方,是赫拉德欽塔樓,而下面是警察局的院子。
小伙子(一切都表明,他是R的未婚夫)極其謹慎地看了看自己的周圍。他顯然認為,警察安了竊聽器監視我的房子。我們悄悄地用頭部示意,之後走了出去。我們先是一言不發地走路,一直到走到喧嚷的民族大街,他才對我說R想見我一面,他的一個我不認識的朋友把他在郊區的公寓房借給我們秘密約會。
第二天,我坐了很長一段有軌電車,一直來到布拉格城邊。那是十二月份,我的手凍僵了。早晨這個時間,宿舍樓裡空無一人。根據小伙子給我做的描述,我找到了那座樓房,我坐電梯上了四層,看看門上的主人姓名卡,按了門鈴。房間寂靜無聲。我又按了一次,但沒有人開門。我又回到街上。我在寒冷的街上又溜達了半個小時,心想R可能遲到了,她要是從電車站出來一路從人行道走過來時,我就會碰見她。可是,連個人影都沒有。我又坐電梯上了樓。我又按門鈴。幾秒鐘以後,我聽見房間裡響起抽水馬桶的聲音。這時候,我覺得就好像有人在我身體裡放置了一個能映照出恐慌不安的玻璃體。我從自己的體內能感受到不能為我開門的年輕姑娘的恐懼,她五臟六腑都充滿著恐慌。
她開了門,臉色蒼白,但還是微笑著,盡可能像往常一樣可愛。她開了幾句笨拙的玩笑,說我們終於在一個無人的房間裡兩個人單獨相處了。我們坐下來,她跟我說最近被叫到警察局去了。他們盤問了她一整天。頭兩個小時,他們問了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她當時覺得自己把握著局勢,和他們開著玩笑,不客氣地問他們是不是就因為這些愚蠢的問題而不讓她去吃午飯。正在這時,他們問她:親愛的R小姐,是誰在你們的畫報上為您寫了那些星相文章?
她臉紅了,試圖跟他們談某個她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物理學家。他們問:您認識昆德拉先生嗎?她說她認識我。有什麼不妥嗎?他們回答說:沒什麼不妥,可是您知道昆德拉先生對星相學感興趣嗎?這事兒我不知道,她說。這事兒您不知道?他們笑著對她說。布拉格滿城皆知,而這事兒您不知道?她又說了一會兒原子專家的事兒,其中的一個警察就開始對她大叫起來:別胡扯了!
她跟他們說了實情。報社編輯部想開一個星相專欄但不知道該找誰寫。R認識我,請我來幫助她。她肯定沒有觸犯任何法律。他們同意她的說法。不,她沒有觸犯任何法律。她違背的是內部條例,條例規定禁止與那些曾背信於黨、背信於國家的人進行合作。她提醒他們說,沒有發生任何嚴重的問題:昆德拉先生的名字一直是隱匿的,使用筆名也沒有冒犯任何人。至於昆德拉先生領取的報酬,甚至都不值得一提。他們又對她說不錯,是沒有發生什麼嚴重問題,確實,他們只是要做一個關於事情經過的筆錄,她簽字就可以了,她沒什麼可擔心的。
她簽了那份筆錄,兩天後主編找她談話,告訴她她被解雇了,立即生效。當天她就去了一家電台,那家電台裡的朋友一直建議她來他們那兒工作。他們高興地接待了她,可是第二天來填表的時候,很喜歡她的人事主管神情黯然地說:「孩子,瞧瞧你做的傻事!你毀了自己的一生。我絕對一點兒也幫不上忙。」
她首先猶豫是否要跟我說,因為她向警察保證不把受審問的情況告訴任何人。但是,她又接到警方的傳訊通知(第二天她要去警察局),她決定還是和我秘密見上一面,以便統一口徑,一旦我也被傳訊時,兩個人的說法不致互相矛盾。
這不難理解,R不是膽怯,她只是年輕,不諳世事。她剛遭受到第一下打擊,不可理喻的、意想不到的打擊,這將讓她終生難忘。我明白,我是被選來當作黑手的,通過我來達到警告並懲罰人們的目的,我開始對自己感到害怕了。
她嗓音發緊地問我:「您認為,他們會知道您算命拿了一千克朗的事兒嗎?」
「不用害怕。一個在莫斯科學習了三年的傢伙,永遠也不敢承認他搞過星相算命。」
她笑了,這笑聲儘管持續了不到半秒鐘,卻宛若靈魂拯救的輕聲承諾,迴響在我耳邊。
當我就雙魚座、金牛座和白羊座寫那些愚蠢的短文時,我想聽到的就是這一笑聲,我想像的報償也就是這一笑聲。可是在此之前,它從哪個方向都沒有響起過,因為天使們在這個世界的各個地方,在所有的指揮部,都佔據了決定性的地位,他們征服了左派和右派,阿拉伯人和猶太人,俄國的將軍和俄國的持不同政見者。他們用他們冰冷的目光從四面八方看著我們,這一目光把我們詼諧地愚弄人的外衣剝掉,揭露出我們是一些可憐的騙子,為社會主義青年的刊物做事卻既不相信青年也不相信社會主義;為主編大人占星算命,卻既不在乎主編也不在乎星相學;故弄玄虛地擺弄著一些可笑的玩意兒,而與此同時,我們周圍的所有人(左派和右派、阿拉伯人和猶太人、將軍和持不同政見者)都在為人類的未來而戰鬥。我們感覺得到他們的目光落在我們身上的份量,它足以把我們變成隨便用鞋跟踩死的蟲子。
我控制住自己的不安。我試圖為R設想出一個最合理的計劃,以應付第二天警察的審問。談話期間,她幾次站起身去廁所。她每次回來都伴著抽水馬桶聲和恐慌不安的表情。這個勇敢的姑娘為她的恐懼感到羞愧。這個有品位的女人為她的內部器官在一個陌生男人眼前失控而感到羞愧。//
花 落 誰 家 廣播劇 在 詩聲字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本篇節自林妏霜〈配音〉(短篇小說),
#公開分享 #在分享時複製一段觸動你的句子,可抽同名小說集。
(與昨天的篇章各抽各的,歡迎讀者兩篇都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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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配音的工作讓K可以把自己藏的好好的。她豐沛的感情只存在於別的創作者那些想像的虛構的世界裡,她自己則與現實裡的事物幾乎無涉。她覺得自己只是個穿著衣服的隱形人。
現實裡她能不說話就不說,她從配音裡學到的,即使主角和路人甲有一樣的聲音特質,也沒有人會在乎路人甲的存在。除去配音工作時,她不過是個比路人甲存在感更為薄弱的人。什麼你是自己人生的主宰,她從來不相信。
今天K到一家新的餐館吃飯,服務生殷勤地介紹菜單,她聽著沒說話只有點點頭指一指,她從他臉上又看到那種一時間不知所措,好像自己該為了其他人與眾不同的殘缺負責的表情。可她又不是真的與眾不同。
幸好資本社會已經發展出許多不用說話的地方,例如書店,24小時的便利商店,DVD出租店,只要挑選好商品然後到櫃檯結帳就好了。
她總是一個人,只要基本需求就夠了,她聰明到知道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東西是真正屬於她的,久而久之在現實世界裡她也失去了表達自己的慾望。
像她有些同事,配音工作久了,已經不像生手一樣戰戰兢兢抓情緒,對台詞,一切都得心應手了,反而失去了當初的熱情。畫面不斷跳出來分他們的心,自己的存在與虛構的存在卻有了扞格。要不抹銷自己的存在:重複的音調,沒有新意的聲音表情,成了機械地說話的空殼;要不辭去配音工作不再為畫面上那些表情作翻譯。當然不是每個人最後都一樣。像她,就以為配音工作是她在世上唯一可以依賴的,出口。
6.
K常常有那種長期旅行的人的錯覺,分不清今天與昨天的天花板,雖然她從來沒有真正旅行過。今天她沒有工作不用到錄音室去,所以她就躺在床上多睡一會。醒來的那一刻,她一時之間沒有辦法分辨出現實或夢境,到底自己現在在哪裡?有一種莊周夢蝶的哲學感覺。
同事抱怨她像穴居的原始人,竟然沒有任何可以立即聯繫她的方式,沒有傳真,電話或手機。她知道,她只是不想被找到,被迫加入一些無趣的交際;她也不明白人怎麼能在錄音室裡幾個小時不停地說話之後,又對著話筒說話。何況,那種半生不熟的情誼,初次通話時的尷尬,她也不知道怎麼面對。漸漸地,大家相信她不願意被打擾,也沒有人在工作時間以外找過她了。
K正坐在客廳裡看租來的電影,當她不用進錄音室時這就是她平常的生活。
這部法語片在講一個不幸女人的經歷,她在一開頭就把自己吊死了,美麗的腳指頭在空中盪呀盪的,這當然是假的,是戲裡的戲。但K覺得這是她人生的隱喻,一個明顯的暗示。最後,女人經過許許多多的偶然與巧合,走過了傷痛,有了新的愛情。電影裡一直重複著一句話:
(越大的不幸,越值得去經歷。)
關掉電視,K覺得好悵惘。人生真的有再來一次的機會嗎?她很懷疑。
越大的不幸,越值得去經歷?她覺得這只是事情發生了,不得不面對的安慰而已。
儘管傷痛可以過去,痛苦的經歷如果可以不要,還是不要吧。何況,她從來就不是個幸運的人,如果的如果從來就沒有在她身上實踐過。
她坐在沙發上伸伸腰,找了一件長袖外套,打算出去透透氣。
8.
最近K老是做著一個夢。她夢見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小鎮,小鎮裡所有人都用黑紗蒙面,露出來的那雙眼睛,明顯對她有敵意。她不知道自己到這裡來做什麼,所有人都輕輕的推擠她,漸漸的圍過來,這時有人問她:你是誰?她竟然一句話也答不出來,只有不停地落淚。然後天空中不知何時降下了一條巨大的繩索,把她們全都束緊,綁在一起,面紗被風揭開,結果每個人都是她自己,長的一模一樣,有一樣怨懟的眼睛,但是有些人的嘴巴縫滿縫線,有些人就是沒有嘴巴,有些人在同一位置只剩一個窟窿,大家都一樣流著淚,說不出一句話。
她總是在這時候驚醒,並且試圖不去分析夢境的意義,她已經非常明白夢境和現實的分際。
或許因為長期的疲倦,近來她總感覺有東西在她體內騷動,有時像在輕輕刮著內裡,有時像在她體內不停地轉身,若不是不可能,她真要懷疑要誕育出什麼了。
K走在路上,覺得這個世界充斥著虛偽的畫面,冷漠的聲音:那些惱人的機械聲,尖銳的人聲,這麼多聲音的喧嘩。或許就是這樣對聲音特別敏感,才在大學畢業之後毅然決然地投入配音的工作吧。
有時候她也會像這樣在街上散步,關心那些與她共同存在的風景。看看街上的行人,櫥窗裡的物事。她發現每個人都在試圖表達自己,用顯眼的外表,形體,動作,說話的語調。像櫥窗裡擺放出的美麗照片,那些故作姿態。她總是看著看著就好疲倦,太多人太多表達了,太急切被理解,把生命折磨得好擠迫。
看著看著,她會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的人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像一組拍壞的照片,人物背景都模糊成一片,誰都可以在那裡面;或是一張詭異的照片,肩膀上搭著一隻多出來的手,而那個不存在的人依然僅僅捏緊她的肩頭。
那個已經不存在的誰,仍然捏痛了她,毀壞了她人生的情節、其他的可能。或許像電影般有天會有一個探射燈直直從她頭上砸下來。
一個穿著花裙的小女孩在她面前奔跑,蹦蹦跳跳地快樂著,突地被路上一個突起的路磚絆倒,遂大聲哭泣起來,跟在後面的父母心焦地跑上前詢問檢視寶貝的傷口。
(一切都可以是虛假的,這些聲音是可以以配音的形式呈現的,父親的母親的女孩的)
當K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時,她感覺自己是過於疲累了。所以她只好提早結束在路上的閒蕩。
#阿默 誦讀
#吳宛馨 手書
#6月5日時公布抽中者
#感謝作者捐助
阿默為「聲音無限廣播劇團」CV,造訪工作室專頁:
https://www.facebook.com/voiceinfinity18/
《配音》購書網址(網路書店上正在特價優惠):
http://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715508
花 落 誰 家 廣播劇 在 假鼻子姊姊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分享一個比較嚴肅的事情😤】
姊寫部落格、開粉絲團都是一個誤打誤撞的過程。會取名假鼻子姊姊,也只是自己隆完鼻後跟朋友間笑鬧的自稱。我不是一個很厲害的部落客,我不敢說自己的每篇文章都寫得很好!!但至少我文章中的每個字跟每張圖,都是自己拍攝、編輯、撰寫出來的。如果文章中有參考品牌官網或報導的資訊,我也會註明來源。我絕對不會任意盜取別人東西,假裝成是自己的創作。
可是我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現我的文章被其他部落客盜用。今天又被我無意間發現自己的部落格圖文被盜取。之前我寫過一篇餐具的介紹文。為了要讓網友知道這個品牌販售的餐具有很多種風格。於是我仔細的逛完該品牌的所有賣場後,自己花時間把不同賣場、不同風格的餐具一一做截圖,再用POTOSHOP拼成一張圖片放在部落格裡跟網友做介紹。今天我卻發現,我重製過後的圖片,被其他部落客盜用在他的部落格裡。甚至有一整段文字,也幾乎是照抄我的文字。
妳可能不知道那張照片,是我花時間逛完賣場後自己拼出來的圖,以為這樣抓圖不會被發現,但就是這麼巧,我就是看到了。
也許這件事情比起很多網路盜用事件根本是微不足道。但我完全不想縱容這種事情。
妳這種不勞而獲的心態,讓我很不舒服!
妳不尊重別人花時間寫開箱文的心血。
妳也不尊重廠商的商品。
我17歲那年,在網路上寫小說,也曾經被人盜用,大家一鍵複製,2秒鐘完成的動作,背後是我花數小時一一打出來的文字創作。那篇小說被中廣拍成過廣播劇,被GOOD TV好消息電視台拍成短劇去參賽,還得了獎!
可是卻沒有人知道作者是誰。半年後我發現GOOD TV好消息電視台在找那篇小說的原作者。我跟對方通上電話後,他們也是草草了事,說會再回撥電話跟我做解釋,但卻音訊全無!也沒有對我做出任何致歉與補償的動作。
最難過的是,當我拿那篇小說去投稿高市青年刊物時,還有人檢舉我是抄襲網路的。說我如果無法證明這是我自己的創作,他們會追回稿費跟獎狀,並再下一期刊物公佈我的大名,說我是抄襲者。感謝 #中山高中 當時的教官幫我作證,高市青年才相信我是原創。
可是這對當時年僅17歲的我,傷害很大!從那時候開始,我好幾年都不敢在網路上發表小說,甚至失去了創作小說的熱情。
直到這一兩年我才開始使用部落格,寫一些543的文章跟大家分享。所以今天發現被盜圖跟盜文字,我真的非常不高興。
(雖然只是廠商產品重製後的拼圖,跟幾句我自己寫的文字,並非什麼了不起的創作)
可是我告訴我自己,我不會再讓17歲那年的事情重演。麻煩那些喜歡不勞而獲,到處去抄襲的人,有點同理心,你們這種偷懶的心態,真的很要不得!
姊已經寫信給相關人員,幫我處理,要求對方做修改。目前等待回覆中!如果之後沒改善,那我也只好在我的粉絲團公佈你的粉絲團,幫你做廣告。
Ps.為了發這則po文,連這張圖都是我自己用photoshop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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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誰家. 831 views831 views. Oct 26, 2016. 5. Dislike. Share. Save. Lena Chor. Lena Chor. 4.26K subscribers. Subscribe. Show less Show more ... ... <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