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的佛系減脂團 DAY.14
就這樣寫著寫著也來到第十四天了,明天又是一週回顧日。相較於第一週的穩定,本週因為多了兩個兒子這極大的變因,我的訓練與飲食計畫多少也受到了影響。今天就來跟大家聊聊,當計畫好的事情遇上變化該怎麼調適心情吧。
在經過了一整年的磨合,我漸漸也學會了放下許多的執著。也許是孩子長年不在自己身邊,剛把他們接回身邊時,我是帶著強烈的彌補心態想為他們做些什麼,但最後的結果是他們兩個壓力很大,而我也沒了一切屬於自己的空間,兩敗俱傷的局面。
兩個孩子回前夫家放寒假兼過年時,我就不斷地在思考如何調整自己與他們相處的模式,該如何找到一個平衡點,既能夠讓他們穩定進步,同時我也不會把自己逼到絕境。
第一項重大改變就是決定恢復成晚上訓練。
白天訓練雖然時間充足,但是那就表示我無法有良好的工作品質;晚上不論我是待在家中或是到超商、咖啡廳等處工作,吵雜的環境都會使我無法專注,產不出好文章也無法好好吸收書籍的內容。
一但無法好好工作,首當其衝受影響就是我的收;經濟壓力一大,對孩子們也更容易失去耐心。
我將工作移到兒子們都去上課的時間進行,他們都出門上課的時候,我家是非常安靜的,而我白天待在家中工作除了不被打擾之外,也能夠省下不少的開銷,每一次去路易莎至少就是花一杯大冰美的費用。
除了週三週五尚宇讀半天之外,其他天尚宇放學回來時,我比較迫切需要處理的工作也多半完成,可以去陪伴他整理家務以及完成作業。獲得陪伴的尚宇,在情緒上會較為穩定,對他的學習也會有正面幫助。
剛開學的那三天都表現很好,好到一度讓我覺得自己要出運了;放學回家會主動拿作業出來,寫完還會整理自己房間,約好晚上九點要睡覺,時間到了就乖乖關電視吃藥上床去。
結果才跟團友們分享尚宇的進步,隔天他就開始擺爛又不想寫作業了,並且發脾氣把自己關在房間不出來。
很幸運的是我當天剛好休息日,可以花時間去安撫他,不過昨天就沒那麼幸運了。我以為突發狀況比較容易會出現在平日,結果昨天明明是假日仍舊狀況也沒少過。
去年花在給兒子們上體操課、巴柔課等各式各樣的課程費用真的太高了,且多半三分鐘熱度一下子就沒了興致,對熱心教課的老師也深感抱歉。今年決定放掉家教課之外的所有課後才藝班,專注在木工課程上。
我想木工課程除了一次就是一整天之外,兩個兒子們也能夠確實學到實用的木工技術,說不定將來可以朝木工師傅的方向發展。最重要的是他們對木工感興趣,且木工是可以立即看見成果的一項活動。
尚謙一開始報名巴柔也是興致勃勃,後來發現真正的巴柔課無趣到會懷疑人生,跟他原本預期的那種整堂課都在跟學員扭打的熱血課程完全不一樣,也讓他後期開始愛上不上;甚至每到上課就會肚子痛要請假,最後學費就這樣付諸流水。
木工課吸引他的是,他的每一步都能夠看見變化,每刻一刀就能看見自己的作品更接近完成一步,那是重視基本功的巴柔課無法給他的成就感。
而尚宇雖然也喜歡手作,但無法停從指令並且不懂得愛物惜物,兩堂木工課下來,被他浪費掉的木材多不勝數,老師無奈之餘只能跟我酌收額外的材料費。我聽不出來老師那略帶玩笑的口氣是不是認真的,但他說尚宇再這樣浪費木頭,可能以後只能幫尚謙上課而已。
昨天本來是高強度訓練日,但兩個兒子上完木工課後回到家的時間比我原本預期的晚很多,已經超過了我該吃訓前餐的時間。我匆匆地弄完兒子們的晚餐,也硬逼著自己吞下幾片吐司當訓前餐,打開電腦想確認一下敏益菌團購的訂單進度如何。
我被那大量的訂單給嚇到了,我想著如果這些全部都週一才處理的話,那我週一的行程就全部都會受影響,倒不如趁著還沒出門訓練先處理一部分起來吧?
我低估了自己的執著,當我開始整理訂單後就想全部處理到好,等回過神來時才發現當時已經快八點了,而我應該六點就要到健身房開始訓練,等我匆匆趕去健身房時已經超過八點。
那時間如果還做高強度訓練的話,一來是距離我吃完訓前餐的時間已經過了太久,可能會讓我在訓練過程中表現不如預期;二來則是等我練完可能已經要十二點了,對我來說那時間已經太晚,睡眠不足會影響到我的身體恢復,同時也會影響到減脂成效。
我沒有因為無法按照排定的計畫去執行就感到一切都失敗了,我得承認的確是有點沮喪,畢竟我對自己的要求非常高,但我也明白我把自己能夠控制的一切都盡力做好了,其餘的突發狀況要發生,那不在我的控制中,我也無需怪罪自己。
過去的我雖然對自己也是近乎苛刻的高標準要求自己,但我卻幾乎沒有真的做好一件事情過;我總認為過程有瑕疵這件事情就算失敗了,因此每當遇到突發狀況時,我是連補救都不願意嘗試就直接放棄。
"今天破戒吃了蛋糕,算了今天就不控制飲食了。"
"今天要練深蹲但是大腿還在痠,算了今天就不練了。"
"明明在減肥但應酬都推不掉,算了乾脆不要減了。"
我的世界非黑即白,我只能接受全然的完美,只要有一點點的缺陷就會讓我直接放棄。不論是對減肥;對健身;對朋友甚至於對感情都是抱著這種心態。
因此過去的我,沒有一件事情能做得好。
如果不放下這種 #不完美就是失敗 的心態,不論做什麼事情都只會感覺很痛苦並且壓力很大,最後任何一點小事都能夠成為壓垮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們沒辦法控制人生要遇到什麼狀況,即便我們把自己能做的事情都做好了,也無法預測會不會有意外發生;兒子們的狀況起碼是自己的兒子造成的,有時候突發狀況的發生會讓自己覺得怎麼能夠如此倒楣,明明就不干自己的事。
例如只是想去超商買個訓前餐吃吃就開始訓練,正在排隊等結帳時不巧遇到前一位客人對店員找碴,店員無法結帳已嚴重耽誤到自己的時間,最後還被店員拜託留下來當證人,因為他已經報警處理。
"啊...明明就有監視器啊干我屁事?我今天要測最大肌力,是三個月才只能做一次的測驗啊......"
"今天的測驗關係到我下一個週期的訓練課表,為了今天的測驗還特別調整了休息時間,就是要確保天時地利人和啊..."
"同商品買一送一能不能換成同系列商品,這種事也能吵到報警到底是有什麼困難啦..."
最後,我會將後續發生的各種不順利都歸咎於超商的那個事件害的;來不及測驗只能延期是超商的鳥事害的;昨天吃了東西沒運動造成額外的熱量攝取變胖是超商的鳥事害的;沒有如我預期破紀錄甚至還比原本更差是超商的鳥事害的;所有的問題通通都是超商遇到的鳥事害的!
這是當然的,怪罪他人比檢討自己容易多了,畢竟我們成長在一個互相競爭的環境,從小到大就被教育成要贏、不許失敗。因此只要把責任推到自已以外的人事物上面,就不需要去承擔結果不如預期時所帶來的挫敗感。
學習個體心理學後讓我明白,人與人之間的競爭有多麽的無意義,即便是同卵雙胞胎之間,幾乎完全一樣的基因也都會有個性上的差異了,何況是其他人。
當我們有想要與人較勁的心態時,才會因為突發狀況影響到自己的計畫時感到憤怒,甚至想放棄。而這個競爭對手不見得是實際存在的某個人,也可能只是存在於自己潛意識中,曾經有某位長輩對你說:「你什麼都做不好。」
你是在跟自己潛意識中的記憶競爭,想對那一段記憶證明,你是有能力的。
當放下了競爭的念頭,完全只專注在自己想做的事情上面時,即便遇到了突發狀況,也能夠較為坦然去面對,並且嘗試做些補救。因為已經沒有了對手,因此不需要擔心自己做得不夠好,或是補救後狀況變得更糟等狀況。
不去執著成果一定要如自己所期望時,才能自在的面對整個過程甚至樂在其中。
花花的減脂團會叫做 #佛系 正是希望大家都能夠有這樣的心態,不要把減肥當成是某一段期限內要做的事情,比方說為期三個月的狂熱減肥計畫,這三個月中一定要採取OO飲食、XX訓練,這樣的計畫往往最後都會成為否定自己的理由。
"我沒辦法堅持下去是因為我很爛、我就爛!"
不是你爛,而是這樣的計畫就完全沒有把控制不了的變化給考量進去啊,即便是研究生為了收集樣本會盡可能讓受試者的變因降到最低,但也不表示整個研究過程都不會有任何突發狀況發生,更何況是普通人?
佛系的心態應該是什麼?
"昨天有很認真控制飲食但今天聚餐就破功了。"(否定自己的努力)
請學著練習把這句話改成
"今天聚餐就破功但昨天有很認真控制飲食了。"(肯定自己的努力)
不要因為那兩個小時的聚餐就否定了過去二十四小時的努力;就算白天上班都亂吃,下班回到家有好好吃一頓乾淨的晚餐,那也是努力的象徵,那也是自己為了減肥這件事情所做的改變;因為你大可以對自己說:「反正白天都亂吃一天了,有差這一餐嗎?」
🐷 炸排骨便當 680大卡
🥦 超商健身餐 400大卡
一餐差了兩三百大卡可能無感,但持續累積下來,半個月、半年、一年是很可觀的;一餐少攝取280大卡,一個月就減少超過八千大卡,相當於一公斤多的脂肪。
駁:「騙人!我連續一個月晚餐都吃健身餐也沒減少一公斤啊!」
🌺:「你沒吃健身餐的話一個月後可能會增加一公斤啊(笑)」
永遠保持正向;永遠不要否定自己的努力,不要執著於成果,而是享受整個過程所看見的改變。不論改變的是體態、體能、心態或一切,去學著發現肉眼看不到的變化,任何的付出都一定會有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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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富貴命只有貴命的孩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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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 準心理測驗結果可能 嚇 死 你 在 蕭詒徽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是有些不甘心。這幾天想《師父》裡師娘在陳師父背上說的話:「天津人以本地女子為榮,聽見被休,會罵你不成材。天津女子的好接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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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問前潘和我有志一同,都不想對著宥儀再複述那些頭銜了,什麼富比世 30 under 30,什麼 Gucci 有史以來最高點閱覽貼文,什麼旅居紐約藝術家,這種台灣之光大敘述的光照見的從來不是他們本人,而是其他人的自卑。為此,我們決定前往宜蘭而非攝影棚,那是小江的現居也是老家。羅東女子的好接不住,訪問沒人讀,是讀者不成材。本來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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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星期一編輯部有場小會,春節前併到連假前一天開。我們會討論哪篇內容要再推一下,文上了之後有什麼沒料到。宥儀這篇原先的封面是我最愛的,小江走在愛人住處邊的田埂上,身上穿著她說「平常穿去超市」的粉紅氈毛外套,紫色毛線耳罩。大家平常看她頂著藍色頭髮穿豹紋戴羽毛拍照,但她不只是那個樣子的。想讓大家看見江宥儀不披掛武器的樣子。本來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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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到她開著車,載著我們在宜蘭亂繞的樣子。2018 年她失蹤那次,也是這樣自己開一台車,從紐約逃走。那一年她的作品被《GLAMOUR RUSSIA》抄襲,同時鬱期低迷,我印象最深的卻是同時期爆出的另一則新聞:一堂課學費一萬九的彩妝師李敏被踢爆資歷造假,自稱在紐約、東京時裝週擔任過首席化妝師的她其實只是學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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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宥儀在臉書轉了相關新聞,說了些什麼我忘記了,只記得我們對假贗的藝術家那種同仇敵愾 —— 說是笑他們說謊過了頭,其實也不只,有點是笑自己努力了多久連個說謊的人一半成就都比不上。那也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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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材的是我。不敢再托大,辜負小江一片誠心和她坦誠以訴的故事,還是換了她在個展開幕那天盛裝出席的樣子。其實沒有什麼比什麼不好,只是我本來太以這篇訪問為榮了。訪問前,心想小江回台這陣子連做十幾場訪問,一定很累很無聊,準備了幾組心理測驗,把訪題藏在裡頭。有一題請請她想像站在森林深處的湖泊邊,望見對岸一隻動物,那是什麼?她說是一隻灰色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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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心理測驗我好像大學時候做過。」她說。我心想好險,我有準備別的,她卻又說自己當時的答案和現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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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剛走進森林的時候遇見的好像是藍色的兔子。現在變成是在湖泊邊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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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唷。這個心裡測驗說在森林遇見的動物是別人眼中的妳,在湖泊對岸看見的動物是內心真正的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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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我們對看,心有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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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告訴她我每次做這個心理測驗,遇見的都是蝴蝶。森林裡是蝴蝶,湖泊對面看見的還是同一隻蝴蝶。這樣是什麼意思?其實什麼占卜星象面相我二十六歲之後一概不問不信。舊年最後一天,為自己土法煉鋼地努力最後一次,亦是為戒:天津人以本地女子為榮,天津女子的好接不住,可也要好好讓別人懂得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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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想像自己走進了一片廣袤的沙漠,一個人。走著走著,妳忽然看見前面有個立方體。妳覺得,那個立方體有多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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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hn Yuyi:大概,長寬高都三、四公尺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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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告訴她,這題心理測驗的答案意味著自我意識的大小,她哦了一聲,接著問:但那是在一片很大很大、看不見邊際的沙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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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前,她開著向男友借的車,載我們到距離她們宜蘭住處不遠的一座橋,說這次回台灣,閒暇時就和愛人走這座橋邊的河堤。一邊說,一邊把車子髒話般地停在橋上,「這邊就是這樣,車子停這裡不會有人管,很隨性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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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不清南北,她卻清楚地指著堤岸遠處某個方向,說羅東在那裡。她的父親就是羅東人。不過,江宥儀是在北投長大的,自我認同也是台北女生,從小她就很羨慕「那種放假的時候有鄉可以返」的人,卻沒想到因為疫情,從去年三月回來到此刻,是她 2015 年之後待在台灣最久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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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很像《Inception》裡面那台廂型車。在國外我已經打架打那麼久了,回到台灣發現怎麼廂型車還沒掉到橋下。」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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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熱愛自駕,在紐約時車用租的,一個人可以往南開到華盛頓。回台灣,她總是開母親的 Wish,不過今天剛好家裡要用車,只好開口和男友借。談童年,她最早的記憶是怕生,說自己直到五歲才戒掉奶瓶。當哥哥已經在幼稚園裡叱吒風雲,開始上學的她每天一被母親送下車就開始哭,哭到放學母親來把她接走。不得已,母親只好把她交給外公外婆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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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北投外婆家的江宥儀依舊恐懼分離,外公洗澡的時候她蹲在氣窗旁看守,外公出門的時候她爬上鐵窗,盯著他走到再也看不見的街道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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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家頂樓是座宮廟。小時候江宥儀會躺在廟內地上,看飛進刺繡簾子裡的蝙蝠,在窗台上留下糞便。外公會叫:不要躺在這裡,菩薩要騎馬回來了,妳擋到路了。這次回台北辦個展,一半時間在宜蘭,另一半就在這棟北投老家,廟依舊在,只是成了江宥儀的工作室,蝙蝠也已經不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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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創作以前,她就玩紋身貼紙。外婆曾對她說「不要玩那個傷風敗俗的」,想不到江宥儀往後正是以 temporary tattoo 揚名國際,入選富比世 30 Under 30 Asia。自稱物極必反、長大之後到處跑一定是因為小時孤僻,但又提起成名後有次出差到巴賽隆納,工作方提供的飯店房間無比高級,夜裡她卻焦慮地抓著被子,不敢待在床上,把自己塞到床和牆壁的縫隙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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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們家的人都是快樂冠軍,一整坨人都充滿愛與溫暖。我算是裡面情緒比較不對勁的。」她長年做心理諮商,在躁期和鬱期之間試著駕駛自己。走紅之後,有兩、三年她甚至無法「在腦中 process 目前在進行什麼事」。2018 年,她在一趟又一趟的航班之間情緒崩潰,決定逃走,又一個人租車、頭也不回地開,開到朋友們在網路上 PO 尋人啟事、開到 NYPD 從她唐人街的租屋破窗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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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疫情對我們這種蹦蹦蹦的人而言,是個很好的藉口。在紐約,很多人是沒有勇氣休息的。」嘴上說蹦蹦蹦,右手也用力往左手打三下,BPM 180,這是江宥儀所謂「紐約做事的節奏」,本來也內化成她的節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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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台灣選擇待宜蘭,可能也是因為這樣吧,很遠離城市,溫度、濕度都是以前熟悉的。我覺得,盡可能減少各種接觸的時候,自己離自己比較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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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繼續向前走近,妳慢慢看見了立方體的全貌。它是什麼材質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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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hn Yuyi:金屬,上面拋光但是沒有到鏡面的程度。有點像最近在世界各地出現的神祕金屬柱的材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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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立方體旁邊,放著一道梯子。妳覺得,那是一道什麼樣的梯子?多長,有多少階?它和立方體的距離大概是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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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hn Yuyi:就一般那種在裝潢的時候會看到的,很 rough 的梯子。我的展場也有看到的那種。和立方體距離很近啊,感覺爬上去之後就可以直接對立方體做些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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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不相信渾身正能量的人。無數朋友來來去去,至交只有三、四個,稱其為「愛人朋友」。她覺得自己就像他們:敏感,糾結,內心有尚未梳理的掙扎。這樣的性格在家中是異類,「我媽就是個完全沒有黑暗面的人欸。我後來發現我身上很多事情,都可以用我和我媽的關係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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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方體的材質暗示性格的質地,而一旁的梯子是與朋友的關係。一路上,江宥儀不只一次用「市井小民」來形容自己的出身:受僱日商公司的父親、身為業務的母親、在市場賣甜不辣的阿祖、在鐵道旁堆石頭,方便居民橫越鐵軌抵達田埂的祖父。即便如此,雙親卻堅持定期帶兄妹倆出國旅行,看看世界。一直到高中,江宥儀放學後都還會到畫室。那畫室也沒有特別創意發想藝術,有點像是安親,不同年齡的人在教室裡做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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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宥儀的事情是畫畫。在那裡,她接觸到法國藝術家 Niki de Saint Phalle 的作品,照著描,喜歡上頭千軍萬馬的顏色。後來在紐約,江宥儀最經典的那頭藍髮的藍,也像是 Niki de Saint Phalle 畫裡會用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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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實踐念服裝設計,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平凡。同學們奼紫嫣紅,有底子,有錢,在班上江宥儀自覺是個「性格充滿缺陷的雙魚座」。那時她景仰一位同樣是雙魚座的老師,那老師做事條理分明、幹練成熟。江宥儀問她,該怎麽做才可以變得像她一樣?老師回答:「妳以後也會慢慢變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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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系上,很多事情顯得理所當然,例如當模特兒。直到大學才敢一個人睡、還必須開燈的江宥儀,因為身高夠,常在同學的作品裡當 model。關於被拍攝、裸露、展示自己,她是在那時才開始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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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一直到那時候我才釐清對於裸露的感受,不再拘泥於定義上的道德,相信性感、淫蕩或不體面,跟裸露這個行為本身都沒有關係。」最早最早,掌鏡的都是朋友,拍裸體照算有個相對放心的開始。再後來畢業,她又找了其他畫室去作人體素描模特,漸漸覺得身體被觀看是件「還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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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是被擔任模特兒的經驗打開的。「原生家庭會決定妳一開始的眼界,讓妳不知道很多事情,到了二十多歲才漸漸曉得。小時候不會覺得自己比父母更聰明,但到了某個時間點,真的發現自己比他們更知道什麼正在 going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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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宥儀開始使用 Tumblr 的時候,那裡還只是一個僅有英文介面的小眾社交平台,不過也已經具有延續至今的特徵:不靠演算法決定動態牆內容、不強烈將作品與個人身份聯繫,藉由與 Facebook 的「分享」性質稍有不同的「轉格」,讓即使沒有社交關係聯繫的創作者也容易被群眾分享而看見,沖淡「創作源頭」對一件作品的影響力。她看上它「創作大於個人」的特性,開始把自己的作品發表在那裡。「那是對創作滿友善的地方,不像現在很多是賣臉、賣優越感。」她也喜歡 Tumblr 當時用戶多為歐美族群的狀態:「那時就覺得台灣真的太小了,很多目光都向內觀看著自己。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我確實想要被關注,但不是這樣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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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當她提起自己在 Tumblr 發布的 temporary tatoo 系列之瘋傳,總會說:其實最一開始只是想要拍出好看的照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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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拍出好照片的市井小民開始被稱為藝術家,是在 2018 年接受《i-D》採訪之後。此後爆紅、與 Gucci 合作、在紐約辦展再到入選富比世,同時她唐人街的租屋卻是一間在魚市場上方的老公寓,樓梯都是魚腥味,做案子時和道具們一起睡覺,「也幸好我是市井小民,能屈能伸,平常住這樣的房子,出差的時候我也可以爽住飯店、搭商務艙,不卑不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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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頭來看爸媽,不再是兒時哭著怕別離的眼神,難以相信直到高中她還會和打地舖睡在他們床邊地板。「他們有時候,真的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但他們在 boomer 年代,腳踏實地把一件事情做到好⋯⋯他們大可不用帶我們出國,不用送我們去學才藝,但他們決定要做。這件事情那麼平庸,他們也好平庸,可是好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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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爸媽直到人過中年,仍想為這個世界做點事情,希望自己有用處、對社會有價值。「而且不是為了表達自己才這樣說,是在拜拜的時候跟神明講的。這真的是我非常 value 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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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有一團烏雲在空中。妳覺得,它離妳的立方體多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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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hn Yuyi:一抬頭,忽然發現它已經很近了,就快要襲來,這樣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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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是一團什麼樣的烏雲?規模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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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hn Yuyi:滿大,會帶來暴雨的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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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紐約走紅之後,她大事見盡,諸如和 Anna Wintour 隔桌用餐、上紐約時報 9 頁藝術特輯版、再到促使她 2018 大逃亡的其中一個原因:被《GLAMOUR RUSSIA》 抄襲。2020 年,她把頭髮染黑了,象徵自己紐約時代吿一段落。原本預計 2020 年到東京闖蕩,結果從日本回紐約四個月後,疫情下回到台灣,如今想再出去也不容易。她倒是隨遇而安,在宜蘭常套件運動衣就出門覓食,沒工作的時候也不帶妝。偶爾,男友的弟弟看見她在鏡子前上口紅,還會問:「妳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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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到河堤散步,她也愛到夜市打靶紓壓。有次和男友在攤位,看到旁邊陌生一家人有兩個小孩,還慷慨起來,把獎品分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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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旅外種種成就加持,江宥儀在台灣依然吃得開,工作上有各方藝術家接洽合作,更別提大大小小的採訪十數場。籌備個展《目不見睫》期間,江宥儀台北宜蘭兩頭跑,和我們見面的前一天工作到凌晨三四點,早上六點才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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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現在已經感覺到狀態不一樣了,」她澄清,「以前光是去洛杉磯也會嚇到,看他們一頓飯吃幾個小時、吃完之後又說要去買 boba。」以為是去旁邊隨便買一下,結果洛杉磯人為了一杯珍奶要開車十幾分鐘。在紐約一天要做三到四件公事的江宥儀很難理解洛杉磯緩慢的步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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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的位置和形狀,是內心憂慮之事的規模和距離。台灣的時間流逝更接近她口中的 LA,她不諱言在紐約時周遭人才濟濟的光榮與壓力,讓她這次回台工作無法立刻適應。「全世界所有想要 make it 的人,都聚集在那裡,不能不說那邊的人有一定的性格。台灣人也有自己的性格,我是台灣人所以很明白,但我沒辦法因應各地改變我的標準,因為東西做出去是掛我的名字。在這裡工作要想辦法把團隊的頻率調整到一致,要花一點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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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目不見睫》展場,最先看到的是撲滿地面的 PU 沙漠,以及從中抽長的白色植物。每片葉子的表面都貼著一隻眼睛,盯著觀展者小心翼翼放下足踝,又小心翼翼地避開它們。一整個房間的沙粒,將近半噸重,要一批一批搬上位在八樓的展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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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件作品〈我愛我〉和〈目不見睫〉,尺寸也不小,難以在老家或宜蘭住處組裝,江宥儀把所有零件拆解搬到 Tao Art,在展間裡實地製作。〈目不見睫〉先用一比十模型設計打版之後,印成四公尺長的布料,上頭的藍色頭髮/睫毛是江宥儀借來車機親自縫製的。展原訂在 1 月 6 日開幕,也因為一切費工費時,延後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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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展那天,她興奮地引我們到〈電光火石〉其中一件系列作前方,指著石頭上安裝的固態硬碟:「注意這裡!這是我的巧思喔。想要拍照的人,可以藉由這個鏡面反射拍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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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她的作品的形式多是攝影,在照片中被攝者很常是江宥儀自己(的身體)。但在《目不見睫》中的作品則將這個位置讓渡出來,無論是〈那一葉,我們眼神交會〉將觀展者變成被觀看者、或者是〈目不見睫〉中用沒有生命的模特人形取代了主體位置。這份轉變,是轉換環境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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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只能在一個小房間裡面試著展現自己,在資源有限的情況下,只能拿自己來拍。」從表達自己的壓力中鬆一口氣之後,她在這次個展中戲謔地將這個逼視的目光折射給觀者。而當作品不再以平面攝影呈現,它們也不再只能以江宥儀的鏡頭詮釋:「我每天都會看 IG 上 tag 我的人,很喜歡上面的黑色幽默欸。有一個人拍下展場中的陌生人,寫說『前面那個男的在〈我愛我〉這個房間拍了十五分鐘,真的完美地表達〈我愛我〉。』」我就喜歡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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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是忙碌,但質地不同了。「在紐約,過得好像有一把槍指著妳。但現在,我意識到自己有主控權、可以掌控生活。即使很累,至少是自己可以控制的。」無意之間,她在作品中也更加游刃有餘,將體驗的空間讓給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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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鬆開了她,她鬆開了作品。雖然仍是擔憂,作品裡卻多了一份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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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妳走進了一座森林。步行一段,妳遇見了一隻動物。是什麼動物呢?請用三個形容詞形容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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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hn Yuyi:我遇到豹。無害的,眼睛有點水汪汪的豹。大家的 stereo type 都會覺得豹有攻擊性,但這隻外表看起來友善和萌,牠內心也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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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灣,和自己一起工作的團隊,有些是在紐約認識的,她喚她們「妹妹」(讀作 ㄇㄟ ㄇㄟ˙)。妹妹們年紀比江宥儀更小,受紐約環境的洗禮,能更迅速接到她的指令。但江宥儀更在意的是她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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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眼中那種充滿好奇心的目光,還有積極表現自己的神情,每次看到都覺得,啊我正在吸取她們的日月精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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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的心智狀態還是在她們那個年紀。身邊同輩的人有些進入了穩定狀態,但我還是很想繼續挑戰自己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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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這麽說,這兩年江宥儀在社群上的活動頻率縮減不少。以前她會直播自己吃東西,對著鏡頭說著她所謂「古怪的英文」,但那是 Instagram 上還沒那麼多人的時候。如今,江宥儀覺得直播這件事已經飽和,再做感覺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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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她依然是她,活潑仍舊,只是不再「social media 活潑」。北投老家的停車場樓下就有兩間 KTV BOX,有時停完車,她就自己到裡頭歡唱。回她羅東老家前,我們請她載我們到附近的 KTV BOX 唱一輪,「宜蘭好便宜喔,一首二十?台北一首要三十。」投下硬幣,她點了林曉培〈心動〉、張學友粵語版〈藍雨〉、蕭亞軒〈來自第五大道的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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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才告訴我,在個展裡顯得有些特別的〈電光火石〉的來歷 —— 跳脫過去「看與被看」的意涵,也沒有她專擅的轉印貼紙素材,這系列包含三塊石頭、一顆蛋和一塊貝殼,江宥儀在這些物件上貼滿晶片、電路板等硬體元件 —— 剛回台灣,必須在淡水舊家隔離十四天,她發現家裡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石頭。「應該是我媽和我爸在家裡面有⋯⋯儲存那些東西。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媽是那種去旅館會蒐集所有牙刷和肥皂的那種人。」我開始相信他們家有市井小民的氣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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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六月,江宥儀與韓國合作拍攝一組以西元 2000 年科技風格的作品,她聯想到當時的風格,請母親購買了一大批硬體零件,在隔離期間當成拼圖來做。這是她回台灣做的第一件作品,結合家中物品和旅外的自己,誕生於過去她曾經離不開、曾經急於離開、如今又再次回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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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一題,我大學的時候回答過了。動物是代表自己對不對?」我說不是,她說沒差,反正大學時她的回答不一樣,「我那時回答的是,我遇到一隻藍色的復活節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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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這一題的答案指的是他人眼中的妳,她一聽笑了,說準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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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內心還是那隻兔子,只是外面披上了一層豹,為了保護自己。在外面的時候,不能讓別人發現妳很害怕啊。」人們總想像大名鼎鼎的 John Yuyi 瀟灑、自信、任性。但其實,只是如她仰慕的大學老師曾說的:慢慢就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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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最後停在羅東老家門前。她指著透天對面的大樓,「以前這邊沒有帝寶,是田。我小時候光是走到田的那一邊,就覺得自己要被綁架了。」透天窗戶,鐵捲門上是她祖父手繪的瓢蟲花紋。「你們知道宜蘭的窗戶有鐵捲門嗎?我也是離開宜蘭之後才知道,這是宜蘭特有的 thing 欸!跟喜互惠一樣。」喜互惠?那是宜蘭的全聯。我們熱烈討論起來,依舊不知道宜蘭為什麼窗戶要裝鐵捲門,要說風大,有比新竹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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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正在出售,離開前她狡黠地從信件口偷看,卻發現裡面有不認識的人。我們急急退開,看著她撥了好幾通電話。五分鐘後她才回頭,說:「原來上個月已經賣掉了,家裡沒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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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老家已經不是老家了。有些事情,出去再回來才曉得。發動車子引擎,她送我們回車站,「以前我不懂為什麼我媽老是說很討厭宜蘭⋯⋯她是台北人,每次來都說宜蘭天氣很濕。我就會想,這明明就是阿公家的天氣啊?」打方向盤轉出巷子,「但這次回來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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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著豹皮的兔子,專訪江宥儀 John Yuyi:
不讓別人發覺恐懼,是為了保護自己啊
https://bit.ly/2LePB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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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覺統籌_ 潘怡帆 Crystal Pan
採訪撰稿_ 蕭詒徽
攝影_ 潘怡帆 Crystal Pan
責任編輯_ 李姿穎 Abby 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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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OS month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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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宥儀個展 ——
目不見睫 Eye Sees No Lashes
facebook.com/events/4456248731095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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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_ TAO ART(台北市內湖區洲子街 79-1 號 8 樓)
展期_ 2021.1.9(Sat.) - 2021.2.20(Sat.)
時間_ 週二至週六 11:00 - 19:00
超 準心理測驗結果可能 嚇 死 你 在 葉揚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1.
之前在作家羽茜的貼文中,
看到一則有趣而且根本就是神準的心理測驗,
題目是這樣的:
A)
在荒野中看到一隻鹿,
你的第一個感覺和想法會是什麼?
B)
過了十秒鐘後,
你的第二個念頭是什麼?
C)
十分鐘過去,
你覺得自己和鹿的狀態是?
⋯⋯⋯⋯⋯⋯⋯⋯⋯分隔頁⋯⋯⋯⋯⋯⋯⋯⋯⋯
⋯⋯⋯⋯⋯⋯⋯⋯⋯請先做好回答⋯⋯⋯⋯⋯⋯
⋯⋯⋯⋯⋯⋯⋯⋯⋯再繼續往下看⋯⋯⋯⋯⋯⋯⋯
2.
我先是自己做了這個測驗,
答案如下:
A)
第一印象:
挖賽這隻鹿好美喔。
B)
十秒鐘過去:
不知道牠是不是餓了,
不然牠為什麼都不跑走?
C)
十分鐘後的想法:
有點想走但牠都沒走,
算了不然我還是留下來好了。
這個心理測驗的對應的結果是:
A)
看到小鹿的第一眼感覺,
是你遇到愛情時的第一反應。
B)
十秒鐘後的感覺,
是妳跟另一半相處一陣子之後的狀態。
C)
十分鐘後的答案,
是你跟配偶變成老夫老妻後,
你對對方的真實想法。
大家看看,是不是神準!!!
#有點想走他都沒走
#算了我還是留下來好了
#這個實在太準
3.
我覺得這個心理測驗很好玩,
所以到處問別人。
我爸說十分鐘過去,
他應該就會拿一把草,
叫小鹿吃吃吃,吃吃吃。
天啊這的的確確就是我爸媽的相處之道啊,
長年來我爸真的常常買這買那,
然後叫我媽吃吃吃的。
#而且我爸自己吃很少
#都叫我媽吃
4.
我當然也叫彼得做了這個心理測驗。
我:
我問你,某一天你走在荒野中,
突然看到一隻鹿,
你的第一個感覺是什麼?
彼得戒慎恐懼地表示:
第一個感覺應該是,
這個鹿應該會咬我!!!
#什麼原來彼得這麼懼怕愛情嗎
我繼續問:
那過了十秒鐘後,
你跟這隻鹿對看,
你的第二個想法是什麼?
彼得:
這個鹿好像沒有攻擊性,
可能......可以當寵物吧。
#是嗎是嗎相處一陣子之後我可以當寵物嗎
我接著問下去:
那十分鐘過去後,
你覺得自己和鹿的狀態是什麼呢?
彼得想了一想,
他閉上眼睛用冥想的超脫表情說:
哈哈我現在騎在鹿的背上,
就好像木馬那樣喔!
哼哼,我要一路騎回家給媽媽看......
#結果彼得對我的最終想法就是騎在我背上
#面對著這個冥想的得意男子我無言了
5.
同樣的心理測驗,
睡前我也問了羅比。
我:
第一題,
有一天,你在荒野中看到一隻鹿,
你的第一個感覺是什麼?
羅比問:
荒野,荒野是什麼?
我:
荒野就是很大的草叢,
旁邊都沒有人。
羅比:
也沒有車嗎?
我:
對,沒有人也沒有車。
羅比緊張:
我為什麼會寄幾一個人,
在什麼都沒有的大草叢裡面走!!!???
#獨自在荒野中行走
#嚇死金牛座寶寶了
6.
我趕緊轉回正題:
好啦好啦,
你只是沒事走在普通的路上,
然後剛好遇到一隻小鹿,
怎麼樣,羅比,
這個時候你有什麼感覺?
羅比回答:
小鹿是從哪裡來的?
牠一定是假的.....
(總裁人生指南: 愛情怎可能為真,我告訴你這一定是假的)
我:
那過了十秒鐘後,
你跟小鹿面對面,
這個時候你會想什麼?
羅比露出懷疑的神色:
牠,牠是不是想要什麼我的東西?
(哈哈哈哈真的是只有總裁才會有的擔憂,這時我心裡都笑到發抖了)
我繼續問:
過了十分鐘以後,
你覺得自己和小鹿會做什麼事情呢?
這時總裁說出了本日最經典,
他回答:
好吧,把牠留在這裡好了,
我,我先去當大富翁了.......
#總裁想得跟你不一樣
#但天下的總裁想得好像都一樣
#婚後他才沒空管那個家裡的黃臉婆咧
後記:
我中間還問了羅比:
小鹿這麼可愛,
你想不想摸一下小鹿?
結果他居然問:
摸一下要付錢嗎?
#答案實在太驚人
#總裁前世是否深陷桃花痛失財產
好啦大家一起做一下心理測驗,
等一下告訴我答案吧,
想到我的配偶從以為小鹿會攻擊他,
最後變成要騎小鹿回家這件事,
婚姻真的是水很深各位不可不慎啊。
#照片是模擬步入中年的總裁羅比
#他覺得愛情一定是假的
#摸之前最好先問要不要付錢
#總裁很忙他先去當大富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