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namilk與friesland的品牌爭奪戰-Ông Thọ的故事】
不知道大家在越南有沒有看過這個Ông Thọ煉乳品牌,這個品牌目前是歸Vinamilk所有,但是其實在最早期這個品牌大概在1975年以前就來到越南了,是由foremost Dairy一間荷蘭的的跨國牛奶企業所有,而這個Ông Thọ的煉乳相信越南人絕對不陌生,過去那個比較難買到鮮奶的日子裡,Ông Thọ的煉乳配上法國麵包,就是在美味不過的早餐,今天就要來簡單介紹一下Ông Thọ這個品牌的故事
一、Ông Thọ的是怎麼出現的
講到Ông Thọ這個品牌的煉乳,就要先簡單介紹一下蔡念因這位香港人,早在1930年代,蔡念因先生就在一間香港的法國貿易公司上班,並且代理荷蘭的煉乳產品「longevity」,因為當時這個品牌沒有一個中文名字,推廣產品的過程難度就增加,後來蔡先生就取名為「壽星公煉乳」,在當時就讓許多人朗朗上口,而在1941年因中國入侵,香港動亂,蔡念因先生就往南下到了海防市,從這個時候就慢慢開始將這個煉乳品牌推廣到越南的市場。
二、Ông Thọ早期在越南的發展
Ông Thọ這個品牌在1955年由蔡念因先生為首開始往南越推廣,這個煉乳名稱應該叫做”壽星公煉奶”或是”Longevity”,但是因為產品不好念,所以越南人就按照圖示上面一個老人捧著一個仙桃,而Ông Thọ這個名字就產生了。Ông Thọ牛奶在早期非常的受到歡迎,因為當時西貢人非常喜歡喝煉乳,嬰兒的一些食物,另外就是煉乳是製作咖啡的一個原料,也就是我們之前常常介紹到越南咖啡都會加煉乳的喝法,也時候一些冰品也是使用,就在當時,很多小朋友上學也是一邊吃個法麵包一邊配著Ông Thọ的煉乳這樣渡過每個早上。
三、foremost Dairy與Vinamilk之間的對於Ông Thọ品牌的爭奪
1975年後,福茂乳業(foremost Dairy)被越南政府接管,成立Vinamilk公司,包含機器設備與工廠的全部轉讓,而從那個時候開始到1990年,Vinamilk也繼續用Ông Thọ這個品牌名稱販售煉乳,但是當1996年禁運解除後,foremost 的母公司Friesland重新回到越南,之後也因為想要奪回以前Ông Thọ的煉乳品牌所以與Vinamilk開始打國際法案,最終Friesland勝訴奪回Ông Thọ的產品所有權,而Vinamilk則將原本老人捧仙桃的圖示改成老人與三個小孩,繼續販售Ông Thọ這個煉乳品牌。但是到了這個時候,Ông Thọ煉乳的形象已經完全被Vinamilk給轉化,現在大家所知道的Ông Thọ煉乳都會認為是Vinamilk的品牌,反而會認為foremost是假的Ông Thọ煉乳,所以最後雖然官司打贏了,但是在消費者心中的形象都已經完全被改變了。
其實這種老品牌是我們最喜歡分享的單元,看著以前過去的風光,但是現在逐漸被取代,Ông Thọ在消費者心中形象的轉換,我們相信這是連foremost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1975年前friesland用foremost公司推廣越南的乳製品業務
#現在的friesland在越南就是Dutch_Lady_viet_nam
#如果我是friesland我應該會有一種惆悵感
#現在麵包配煉乳還是無敵美味阿
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38萬的網紅李聽,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Hi 大家好, 我是李聽 在我的頻道上 只希望能散播最開心的影片給大家 ►每週更新影片● YT訂閱連結 👉 https://goo.gl/yvVJx7 ------------------------------------------------------- ►Facebook專頁👉 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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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某天早上,發現陽台的鐵欄杆竟然長出有點詩意的藤蔓,
倒三角形的葉子有點像地瓜葉,不知是否會長出好吃的地瓜。
立刻拍照用app查詢植物名,一查完整個毛骨悚然,
竟然是一種有害的外來種叫做「微甘菊」,又稱「小花蔓澤蘭」。
生命力極旺盛,會害死其他植物,號稱世界上最具危險性的有害外來種之一,
這麼毒的東西竟然擁有這麼人畜無害的名字,並且花語是「侵略」(!)
嫉惡如仇的我馬上戴起工作手套拿著剪刀,咬著牙充滿恨意地把這些藤蔓扯掉。
那感覺像是要把所有蘇打綠(魚丁系)的音樂或張震主演過的電影都摧毀掉的那種恨意。
網路上說絕對要斬草除根,因為連斷掉的枝葉都能讓他們繼續生長,
光是聽起來就很像恐怖片裡面無性生殖,能夠不斷繁殖的惡魔。
我扯完自家陽台的藤蔓之後,發現陽台外面社區花圃也有,
一小塊清完之後,發現遠方又一大片都是。
於是馬上變成社區的免費園丁,很雞婆地開始清這些毒藤蔓。
感覺我好像藉由拔除這些藤蔓,在跟我自己的過往心魔和創傷記憶對抗。
星期一的早上在陽光下做這些事情讓我有勞動的感覺。
小花蔓澤蘭的根莖長得紮實又可怕,很像某種我痛恨的爬蟲類。
越拔越覺得我想要對它們抄家滅族的恨意完全被他們知道了,
身上慢慢累積了很多這些藤蔓回報給我的負能量。
裝滿兩大袋塑膠袋準備拿去倒,途中又發現花園另外一角還有!
正當我奮力拔除時不知為何夾腳拖竟然斷掉了,我當下覺得一定是這些藤蔓想報復我。
拔完這些藤蔓之後,赫然發現林務局正在推廣本月是「小花蔓澤蘭防治月」,
參加這活動分享照片之後有機會得到有點諷刺的獎品:小花蔓澤蘭炭皂!
真的不想要用這種充滿負能量的肥皂洗澡。
(歡迎林務局找我拔草)
★
好久沒來台中,非常掛念中央公園的鴨子們。
上次來是冬天,看到河上五隻鴨子形影相隨,
種類不同的鴨子竟然可以變成好朋友讓我好感動。
夏天的中央公園,發現鴨子們已經分裂成三個小團體。
白鴨找到伴侶,和昔日褐鴨好友分道揚鑣,
眼神冷靜淡定,完全不懷念過去或因逝去的友情傷感。
世界上果然沒有永遠的朋友。
坐在可以觀察鴨群的椅子上,
耳機裡正播放非常適合夕陽時分的King’s of Convenience,
鴨子們跟我一樣望著夕陽彷彿正在進行某種哲學性思考。
正當我沈浸在夕陽餘暉時,
發現白鴨(突然拋下老婆)又再度加入褐鴨家庭,而且還一起游水。
我破涕為笑,完全推翻我剛才消極悲慘的世界觀,原來你們還是好朋友。
但也許以上劇情純屬我自己腦補。
★
回程經過東協廣場旁邊的台中市成功路,驚覺這條路根本越南。
路邊攤賣的青菜雖然是台灣生產,但擺設方式和種類簡直胡志明市的路邊攤。
隔日歡天喜地跑回去找以前在河內吃的豬肉米線,
隨便選了一間坐下來,才發現整間店所有店員的國語都不太通,
店員唯一會講的中文是「聽不懂」,
那種語言障礙和挫折讓我有一秒來到北越背包旅行的既世感(明明是台中)。
語言不通彷彿暗示著食物應該會很道地,
果然味道也是未經稀釋的生猛越南味,
豬肉味道跟台灣豬肉不太一樣,有點腥味。
生吃完幾片紫蘇葉和一些越南人才會吃的路邊野草之後,
讓我有活在荒野亂摘食物的魯賓遜錯覺。
而我就在「好越南喔不用出國就有旅行感覺」以及「味道太越南了恐怕無法消化」的矛盾情緒下吃完。
(然後過幾天就看到越南豬肉可能有毒的報導)
★
夏天就這麼過了,今年夏天就在自我封閉和居家隔離中度過,極端空虛。
每當傍晚我就想要沒有目的地騎車尋找可以看夕陽的好地方,
在頂樓眺望遠方時總是很在意遠方山上到底是什麼工廠,
那天騎上去才發現是南亞塑膠公司,地址是泰山。
又有一個星期天騎到八里一個很隱密的海邊,
正好是飛機降落桃園機場前必定會經過的路線,
看著飛機想著以前出團的美好日子有點惆悵。
雖然當時每天詛咒自己的工作,
現在才發現那是一個美好到我可能不值得擁有的工作。
夕陽很美,但八里的海岸石頭上一堆超不浪漫的海蟑螂。
心滿意足地踩一下海水假裝有跟夏天打過交道,
海邊有一些被惡意遺棄的寶特瓶垃圾,回程發現有人跟我一樣在海邊撿垃圾。
一個高中左右的男孩我猜磁場很乾淨還沒被社會污染,
一個熱血大學生撿了滿手垃圾到隨時要掉下來的程度,
還有一個快要變成40歲多愁善感想到小時候的事情隨時會哭出來的大叔。
雖然台灣越來越沒救,很多地方還是很醜,
可是我們盡力撿垃圾拔毒藤蔓忍耐一切不爽,
我們一起活過一個史上最無聊的夏天了。
照片:八里海蟑螂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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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不開的一本書,一些事】
Cathy Park Hong《Minor Feelings》
也不是說有意避開,就是知道了很久,沒拿起這書來讀。本書在2020年初出版,作者是一位美國韓裔著名詩人,這是她的第一本非詩集/非小說作品,書的副題是"A reckoning on race and the Asian condition":「種族和亞裔處境的反思」,隨著全球疫情後出現的反華情緒,和特別在美國發生襲擊亞裔人士個案數目大幅上升,令亞裔美國人身分認同成為熱門話題,而這書在今年初推出了 paperback,過去只讀沉悶的政經書籍的我,本來近期集中睇小說,但 Hong 的這書,再也避不開。
本書名列去年多個年終書評十大名單中,只不過是短短二百多頁、七篇文章,有什麼特別?作者以自己第二代韓裔美國人的身分和個人經歷,包括自己和一些認識或不認識的人的故事,探討了種族、結構性種族歧視,和在白人社會主導下成長的影響等題目,也因為她是詩人和藝術家,特別討論了小時學習英文為第二語言,從而讓她對這語言有更敏感了體會和應用,和一些在藝術社群中亞裔面對的問題。
Hong 成長家庭環境中上,住在白人居住地區,甚至家有私家泳池,但不忘提醒讀者小時候住在洛杉磯Koreatown的「基層」地區,不過在1992年當地發生的黑人與韓裔種族衝突前,父親生意有成,已經搬走。與我之前介紹美國越南裔詩人/作家 Ocean Vuong 不同的,是後者以難民身分移居美國,在單親家庭中長大,一直貧苦地工讀,Hong 讀的是私立大學,但二人對英文為第二語言的體會,在他們作品中,可見相似的地方。
尋找一起走過的經歷
兩人相似的經歷,還有是一個刻苦、堅強但對子女十分嚴厲的母親,就像我們在流行文化中阿信再加「虎媽」的印象。Hong 提及,小時到白人孩子朋友家中玩,覺得很和平和安寧,父母慈祥,小狗可愛,但回到自己家中,父母總是吵吵鬧鬧,沒有寵物,但老人家總有些古古怪怪的習慣(像祖母親用咖啡罐裝自己的尿去後花園種蔥),我想如果拍成電視處境喜劇,應該嚇壞白人,但反過來,只會令他們對小數族裔 stereotyping 的印象定型,更根深柢固。
Hong 的文章中,帶出很多重要的問題,例如,她作為藝術家,作品是否被困在白人社會對亞裔的印象的框框內,要遷就他們怎看我們,才能有機會出版?甚至她透過於1982年在紐約姦殺被害的美國韓裔女詩人 Theresa Hak Kyung Cha 的事跡,質問為何媒體甚至她的藝術界同僚和朋友,分別都淡化報導或低調處理,難道亞裔面對的暴力,白人社會都不想提,不想知道太多,亞裔在他們眼中,最好是隱形?這狀況,也與黑人面對的問題和歧視,有所異同。
Hong 所提出的問題,未必有答案,卻能另我們反思自己的經驗。無論在那裡生活,或曾經在那裡生活,在「自己的國家」抑或「別人的國家」,是多數是少數,不要說沒有歧視,要是這樣說,肯定只是視而不見而已,包括在中國和香港。我也想,我曾經在美國留學和打工十多年,回到香港,種族上少數分子變回多數,但身分認同又在種族層面上增加變數,回歸後香港身分在國家全面管治下又不一樣了。但至少回想自己十多年在美國的經驗,究竟當時是怎樣的?
誰是「亞裔美國人」?
近年使用的「亞裔美國人」(Asian American)一詞,原來是上世紀六十年代,在美國反越戰和民權運動示威浪潮最火紅的加州柏克萊(Berkeley)所創作出來的,今天最「建制」的形容詞,當年卻已是最「前衛」的。即使在八十年代我在美國讀大學時,對亞洲人的形容詞,很多人仍然以 "Oriental"(東方人)這個顯然極為殖民主義的詞語稱之。至近年,如果要向一些美國機構有需要填表,在種族一欄往往會以「亞裔美國人及太平洋島民」(Asian American and Pacific Islander)統稱,我都會不禁想,亞裔都夠包羅萬有了,怎麼把太平洋島民都打成一片?
反觀英國,近年在這些回應表格分類,都變得比較仔細了,會分為「中國人」、「華裔英國人」或甚至「香港人」,當然也有些「混血」、「其他」或「不想或選擇不回應」給選擇,始終,說是種族但其實也是身分認同的選擇問題。然而,是否美國人就是比較懶惰,還是白人主導思想下分不開,不想分?他們分不開華人、日本人、韓國人、越南人等等,這都罷了,就是兩個東亞裔人的不同面孔,都總是分不開,我們分辨白人面孔卻沒這問題,是否我們看荷里活電影太多,他們看亞洲片太少?
自去年起,亞裔在美國因種族歧視遭受襲擊個案大增,亞裔美國人團體因而加強聯繫,作出回應,我曾經聽過當中他們舉辦的數個網上論壇,華日韓越還有印度、菲律賓等主要社群的參與都有,他們都會指出,一般美國人社會和白人主導的理解,甚至在不同亞裔之間,其實都未必完全了解「亞裔美國人」所包含的複雜性,不同的種族、文化、背景、語言,分隔了他們的互相了解,還有不同國家之間的政治和歷史的紛爭、新仇舊恨,在美出生的日韓中/港/台人後代,可能感受不深,但如果是新移民或者留學生,不幸地可能根本互相敵視,另一方面,新移民與否、教育程度、社會階層不同,對種族歧視的體會也不一樣。
我比較深刻印象的,是有一位講者曾經提出過,在媒體甚至官方的描述,不宜再簡化地以"China"或"Chinese"形容中國政府或官方的事宜或行為,中國餐說是"Chinese food"沒問題,但如果是政府的行為,就應該在內容和標題說明是"Chinese government",的確,任何政府也不能代表所有人,批評一個政府不應把不滿投射都該國的人民,這個建議,可圈可點!
黑暗的歷史
另外,他們在討論中提出的典型應對,必定包括在美國教育中加強亞裔在美過去面對的歧視歷史,由美國內戰結束後,失去了黑人勞動力後,美國於1860年代輸入數而萬計的中國勞工以參與興建鐵路,可說是美國鐵路尤其是開發大西部的,當初都是以中國人的血汗,甚至用上平均每公里幾條中國人命搭建出來的,但美國政府「打完齋唔要和尚」,之後卻因恐怕大量亞洲移民,通過了「排斥華人法例」(Chinese Exclusion Act 1882),中國人甚至其他亞洲人,甚至包括前美國殖民地的菲律賓人,都難以移民美國,直到1960年代才真正開始改變。
今天亞裔美國人提出應該放進中小學歷史教材的,當然還有二次大戰時的日裔美國人的遭遇,他們無辜地被視為間諜,財產土地被充公,失去自由,年輕男丁卻被徵上戰場,保衛美國這「家園」,其他家人就關押在集中營多年,直到戰後才放出來,這段黑暗歷史。至於韓國和越南人,無論是否同意美國當年應否介入他們國家的內戰,阻止共產主義擴張,大概都會同意,美國接收不少來自兩國的難民或移民,多少都為贖罪。
然而,在今天美國的本土政治環境,種族主義反而更為抬頭,在部分州政府出現共和黨人大力打壓黑人投票權利和鼓吹白人至上主義,要提出亞裔美國人歷史觀,把這些美國帝國主義的黑暗歷史,放進教科書,談何容易!反過來說,政權用作政治宣傳教育的話不算,就是過去在華人社會和教材又有多少談論「賣豬仔」和美國反華移民法案?就是我這一代香港人,對這些事的印象,只有「華英雄」和黃飛鴻電影(但這些故事內容卻反而只較多描述中國人自己人打自己人多於受白人的歧視),難道這歷史連中國人自己都不想再提?
種族暴力未停止過
這兩年在美國發生多宗亞裔面臨種族暴力事件,特別在三藩市灣區和紐約市等地,以及在今年三月發生的亞特蘭大按摩院槍擊案中的受害者,回想我接觸這些仇恨罪案(hate crime)的報導,始於1982年的陳果仁案。案發於我入讀美國大學前的幾個月,案件和之後數年關於的審判的報導,在我讀大學時訂閱的星島日報(記住當年未有蘋果甚至world-wide web!),應該一直看到這案件的發展。
陳果仁在中國廣東於1955年出生,六歲被被同來自廣東的養父母從孤兒院收養,帶到美國長大,於1982年二十八歲之齡,在美國底特律一家脫衣舞會所與朋友慶祝八日後將舉行的婚禮時,與在場人士起爭執,後來被兩名白種人追打,以棒球棍擊至腦死亡,四日後正式離世。這是否種族仇恨罪案?有證人表示,聽到兇徒曾經說:「都係因為你班XXXX令我哋無工做」(It's because of you little motherfuckers that we're out of work.),兩名被告當然否認說過。
歷史背景,當年美國因日本經濟起飛,尤其美國汽車業面對日本進口車競爭,節節敗退,三大汽車廠大量裁員,而底特律正是美國汽車業傳統重鎮,失業情況嚴重,雖然陳果仁是華人,相信很可能是被錯誤當作為日本人而被害。然而,州政府的審判,竟然輕判兩名兇徒罰款三千美元,守行為三年了事,華人團體說,等同公告天下,三千大元可以買起一條中國人命。
之後,有華人律師和記者介入,根據侵犯死者公民權利把案件推上聯邦法庭,原本把兇徒當中一人成功入罪判監廿五年,另一人就脫罪,但在兩年後上訴判決,兩人獲無罪釋放。最終,家人僅能以民事訴訟控告兇徒,獲判約一百五十萬美元,還要分期每月幾百元地給被告慢慢還,慢慢玩!因此,今年的亞特蘭大槍擊案,社會爭論是否應該以種族仇恨罪行控告兇徒,但歷史告訴我們,在美國,要如此入罪,十分困難,結果,恐怕又是不了了之。
當然,與當年中國人被當作日本人不同,這兩年如果說有人因疫情而仇視華人,但不少在美國街頭被襲擊的,卻是其他族裔的亞裔人士,可謂諷刺,並且,這也不是因為認錯,不少襲擊者顯然沒打算再理會他們是華人或是其他亞洲人,就是發洩要叫他們「滾回家」,即使他們不少根本是土生土長美國人。可幸的是當年陳果仁案只有美國華人稍為關心,今天可能因為所有其他亞裔都一同受害,亦相信因為社會始終有少許進步,不同族裔的亞裔人士總算更大程度地合作起來。
選擇忘記的歧視?
回望我在美國生活的那些年,究竟有沒有受到種族歧視?要說出具體例子的話,我說不出來,但說沒有遇上,我可以肯定地說,一定有。小的事情地方,面對過的白眼,服務上當我隱形,言語上的欺凌,必定有,但很奇怪,雖然說已經過了廿多年,是真的完全記不起來,還是我潛意識要忘記這些事、那些人?相反,像 Hong 書中形容,美國人對亞裔有些既定形象、行為模式,作為「乖乖」的「模範少數族裔」,我們只要「fit」進這些模式,自然大體上「相安無事」。當時,不自覺下,受害者也成為了種族歧視的幫凶。
我的大學處於中西部非常保守的印第安納州(Indiana),白人絕對佔最多,黑人也少,不過,可能因為屬於理工科目較强的學校,來自分布大量不同國家的留學生算多,我大學第一年時,宿舍同房被分派了一個美國人,他來自本州的中型城市,從未踏足外國,甚至連美國本土可能只去過少數鄰近的州分,我這個香港仔同房,對他可能已算是個衝擊。我們相處不錯,但我相信他也覺得,他潛意識下覺得自己是主,我是客,他是大,我是細,而我都是用最典型的亞裔方式,用學科成績證明自己的實力,得回多些尊重,尤其因為我們主修科目一樣。不過,不自覺下,這也許又已墮進「模範少數族裔」的stereotype 了。反而我有印象的,是他初時常笑我寫中文信給家人朋友(我1993年在入學第二學期才拿到電腦戶口,學識用互聯網和電郵,減少了手寫信),寫的中文字是"chicken scratch",如果以今天標準來說,算是有點歧視成分了,不過,當年,算了。
與 Hong 描述她的大學生活比較(我比她約早十年入大學),我們都是在中西部的保守州分(她在艾奧瓦州 Iowa),不過她讀藝術,我讀的是工程,也許在亞裔的模範形象中,數學、理科能力較佳,讀這些科目的話白人接受,問題較少,只要是繼續在這些方面發展,可謂各取所需,當年就算是畢業後要在當地找工作,拿工作簽證留在美國,入籍,都不困難。後來我碩士畢業後進入大型電腦公司,先後在東西岸,前後兩家公司工作,回想起來,都是走不出這亞裔模範形象。
我在美國的第一份工作,聘請我的是一位台灣人,從一開始,我真的有想過,他是不是因為我是華人而挑選了我?結果我都沒有問過他,當時組中除了我倆沒有其他華人,而我們也從沒有在工作內外講國語。當年我讀的是電腦工程,但第一份工作卻是在電腦公司生產硬碟的製造工程部門寫相關控制機械的程式,老實說,並不十分「夾」,大學學的都不一樣,要重新學過,而硬件製造可說是比較「悶」,結果兩年後在公司轉職到西岸矽谷的前線部門,才擔上較接近軟件顧問和諮詢的工作。矽谷在科技人才上即使當年已經是個大溶爐,我的同事幾乎來自世界各地,說什麼種族歧視?雖然最終大老闆,基本上全是白種人。
後來我在1994年返回香港工作後,無論是朋友討論或是媒體訪問,問及我為何回流,我的答案都會說,在香港可以更快踏上更高的職位,事業發展更好。當然,也許在一刻是那樣,不過,我也會補充說,如果留在矽谷多一會,等及互聯網 dotcom 泡沫吹起,留在美國也許發展更好也說不定。不過,當時在美國大公司所見的,的確是即使科技行業也有這個玻璃天花(glass ceiling),上面的職位望得到,但不會能上到去。我沒有詳細數據,但即使至今,大家印象中仍會覺得,除非自己創業,在美國大型科技企業的最高層,華人等亞裔的不多,除了印度人。
Minor Feelings
Hong 書中說的 minor feelings,是指當「美國式樂觀主義被置於你的身上,與自己種族實況面對呈現矛盾,導致的認知失調(cognitive dissonance),人家告訴你,一切在改善中,自己卻覺得,都是一樣;人家說,亞裔多成功,自己卻感覺失敗。」相反,當我們覺得,「受夠了」,要對自己誠實一些,即使要令其他人覺得「難相處」,卻會被視為「敵意、忘恩負義、妒忌、令人沮喪、好戰」,就像白人社會覺得我們走出模範樣式,出了軌。
想起來,當年離開美國,的確有點兒這些感受。不過,奇怪的是,今天在香港,如果嘗試把種族部分,自己選擇用一樣你感受到的東西代替,這「認知失調」和「被當作出了軌」的感覺,同樣出現。這,又是什麼?
所以,我說這書避不開,是因為有些事,有些感覺,是避不開的。《Minor Feelings》最成功之處,最另我覺得是所讀最佳的書之一的原因,是因為它出奇地令讀者反思。不只是共鳴,更加是反思。
#CathyParkHong #MinorFeelings
#和你讀
#光讀書 #書評 #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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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在Klook買了巴拿山一日遊(中文導遊)
可以到飯店接送,和人並車前往
導遊是當地人,中文系,稍微在車上講解一下歷史
大概45分的車程,就到巴拿山路口處
巴拿山有四條纜車,是世界上單程最長的纜車
纜車不是越南人蓋的,是瑞士人蓋的
這工程真的很厲害
到山上呢
很像颱風天,飄雨又起霧又颳風,然後超級無敵冷
網美景點的法國村,什麼也看不到,還不能拍照
所以都躲到室內遊樂場
對了!自費的蠟像館不要去,浪費錢
這次的重點,黃金佛手橋
哈囉~~有人嗎,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更別想用空拍機看全景...
每趟旅程都有遺憾
但這個遺憾也太大了~~
有機會再來越南,我要為了他再來一次
下一集胡志明市找胡志明爺爺喔!!
Thank you for watc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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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mera: Gopro 7,iPhone XR
Editing : iMovie
Music - Airport_Lounge_Disco_Ultraloun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