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人的一句話,讓你記到今時今日? //
趁著連假,琪仔到南部拜訪國中死黨。
在去拜訪前,朋友跟她先生形容我是她「國中時期的救世主」。
這聽起來很浮誇的稱呼,但在14、15 歲當時的我們而言,真的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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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仔國中讀的是明著講叫管樂班,但實際上大家都知道那是升學班。
每個班上,總是會有一些相對弱勢的人,大多是因爲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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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死黨— 趙小姐,就是這樣結識起來的。
她的成績總是排名最後,位子也總是被安排在講桌的兩旁,老師們就近照顧。
她很努力讀書,但真的讀不會,死撐硬撐,每天熬夜每天哭。
當老師問:「這一題誰有問題?」的時候,她幾乎每一題都會舉手。
坐在附近的男生,就會學她舉手的手勢,稱她為「趙特勒」,還會畫屬於她的「黨旗」。
琪仔與趙小姐,因為是朋友,又可能應該是因為給人的感覺都有點傻氣,ㄎㄧㄤ,所以總會被男生們逗弄,像是丟我們錢,還會邊丟邊說:「乞丐」!
兩個傻子就這樣,一個銅板一個銅板在地上撿(再收到皮包),還問:「可以不要只丟1元嗎?可以丟我們50元~」
這些打鬧,讓我們培養出一種「英雄惜英雄」(?)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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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很深刻的一次,是快要靠近基測考試的某一打掃時間,趙小姐看到我,突然:「黃琪~~~~」 然後嚎啕大哭,真的是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直哭一直哭。
我們擁抱了一陣子,在班上的某條走道上,因為是打掃時間,所以沒什麼人注意到我們。
她一度因為壓力,家人想讓她轉學,不過她選擇了留下來,原因是因為琪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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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畢業後,各自上了不同的高中,有著不同的煩惱。
她總會寫小卡給我,集合成一疊,見面的時候拿給我,上面總會提到曾經的對話,提到我是如何帶給她力量跟勇氣。
以前讀覺得沒什麼,前幾個星期,再次把這些小卡拿出來看,看著15 16 歲的少年時代,寫出來的字字真心,比現在任何人給的加油打氣,更讓人充滿信心跟鬥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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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疊卡片,琪仔決定這連假南下拜訪多年不見的朋友。
離別的時候趙小姐發訊息給我,說這兩句是當年我跟她說的。
「繼續看同一個月亮、回憶是有溫度的」
琪仔已不記得在什麼情況下,15歲的我會說出這種句子。
但看到朋友把這句子放在心上11年,看著訊息的畫面,琪仔眼睛溫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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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直以為自己拯救了他人,沒想到繞了一大圈,被拯救的其實是自己。
#有感而發
#趙小姐現在已是一位很堅強的媽媽
#也是兒童繪畫的老師
#在台南努力經營自己的小家庭
#女兒跟她長得是一摸一樣
#彷彿時光穿越
趙香淇 趙小姐說可以tag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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