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ying Criminal - 犯罪者的眼淚》
一個震驚社會的殺人案,十歲男童在公園廁所被一名無所事事的二十多歲青年姦殺,死狀悽慘,犯罪者當場被逮捕,社會輿論幾乎一面倒的要求將青年求處死刑。然而獨力扶養男童長大的男童父親,是名單親爸爸,卻持續到看守所探監,甚至最後還幫青年求情。社會大眾感於這名父親的寬恕與大愛,而青年也似乎受到了感召,開始悔悟。男童的父親成了一名人權鬥士,為「廢死」這個目標努力奔走,甚至在幾年後,男童父親進了國會殿堂,成了議員,也成功的修了法,讓「廢死」不再只是口號,而是真正付諸實行。縱使社會上有不認同男童父親的聲音,但他畢竟是從受害者家屬的角度出發,因此輿論的風向仍舊傾向於男童父親,也沒有人對他有太多責難。而男童父親探監青年,青年受感化的故事,也成了一段美談。
但就在案件發生十幾年過後,青年出獄的這天,被男童父親虐殺,而且是慘無人道的殺害。男童父親將青年吊起來,為了讓青年體會男童當初肛門被撕裂的痛楚,男童父親拿了一支又細又長的木椎,從青年的肛門緩緩地刺入,再刺入,過程長達半個小時,直到木椎尖細的那頭,從青年嘴巴竄出才停止。青年當場死亡,而男童父親也被捕了。
男童父親策劃這件事情長達十多年時間,會讓他這麼做的最大原因,是他在某次探監要離去時,無意間聽見青年與身旁友人的對話。
『他是誰啊?』
「他喔,就被我殺的那個小男生的爸爸啊!」
『啊?那他來看守所看你幹嘛?』
「誰知道。但是幸虧他,在他面前哭一哭,他就去幫我跟法官求情,然後我就減刑了。」
『啊?還有這樣的喔!』
「對啊,我之前總共殺了三個小男生,但只有這次被抓。如果是另外兩個小男生的爸媽,搞不好沒有那麼容易被哄過去...」
但這段對話卻沒有其他人知道,而復仇之火也就這麼開始在男童父親燃起。他無法原諒青年那輕蔑的嘴臉,彷彿他可愛的男童只是青年用完即丟的玩具。
輿論開始一窩蜂的撻伐男童父親。雖然男童父親曾是受害者,但那畢竟已是十幾年前的新聞了,一般人早已淡忘,相較之下青年的慘死卻是最近發生的事,各種血跡斑斑的照片在媒體上大肆刊登,媒體甚至訪談青年在獄中的典獄長,獄友等,都認為青年早已改過向善,也皆為青年不捨。而媒體開始將男童父親妖魔化,認為他持續推動「廢死」的實現,只是自私的想法,只是希望在自己殺害青年後,不會被判處死刑。就連當初男童父親的支持者,也不敢表態,或轉風向,覺得他計畫十幾年,是個可怕的殺人魔,社會開始湧起了「恢復死刑」的聲音。
然而男童父親終究只被判了無期徒刑,因為死刑在男童父親的奔走下,早已被廢除。
其實男童父親當初推動「廢死」,並非為了自己,並非希望在自己殺了青年後,能獲得減刑,而是不希望青年被判處死刑,為青年求情也僅僅是希望青年能提早獲得假釋,青年越快出獄,他越能更快地親手處決青年。縱使在這幾年探監過程,他確實感受到青年真的改變了,不再具有暴戾之氣,但這完全無法撫平男童死去所帶給一位父親的痛苦。
在被判決無期徒刑的一個月後,男童父親在獄中自殺了。他不是後悔自己的所為,不是害怕什麼,只是單純戰勝不了孤獨。身為單親爸爸,獨自撫養男童,卻來不及看著男童長大。這十多年來,「虐殺青年」成了男童父親活下去的動力,復仇之心推進著他往前走。然而在目標達成後,男童父親感到無比巨大的空虛,因為十幾年來他的人生目標只剩復仇一事,而今復仇完成了,男童父親卻再也找不到下一個人生目標。他以為在殺了青年後,自己的心靈能獲得救贖,但他終究只是再次面對了巨大的孤獨。
他不後悔自己十幾年來的所為,他不後悔去監獄探監,不後悔為青年求情,不後悔為「廢死」這件事奔走,不後悔進入國會成功修改了法律,他後悔的是沒能在所有事情的開始阻止一切發生,他後悔自己讓男童獨自進入公園公廁,而他只是站在廁所門口抽著菸等待,在那短短的三分鐘時間裡,他依稀聽見了什麼,但他依然沒有進去查看,他沒有進去...
魔鬼是什麼時候進駐的?是在探監時偶然聽到青年與友人輕蔑地談論著犯行的那一刻起,抑或是早在青年殺害自己摯愛的當下就已悄悄來到?造成魔鬼的是誰?是犯人?是媒體?還是議論紛紛的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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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研究所在上課,我卻在打這個故事大綱...今天太忙了,沒時間好好說明廢死有的沒的議題,但創作的靈感說來就來...我沒有要消費這個新聞事件,但確實是這個新聞讓我起了這個創作。這故事讓加害者與被害者角色徹底翻轉,也探討了廢死,人是否有教化可能,復仇,輿論風向的盲從等,但我終究不想給答案。或許是本身興趣,加上大學所學,我很愛分析心理學,和人的精神狀態等(發現我的創作幾乎都與探討人性滿相關的啊)。不過我應該是不會拍這個劇本,畢竟我想拍的題材太多了,這故事還排不上...但如果有人願意拍,我是很樂意提供想法啦,但應該是沒有人=.=
最後,還是要為小女童默哀。近期內我跟朋友會再辦一次free hug。本來就有再辦的意思,但後來碰到我母親過世,過年,忙有的沒的,就一直擱著。不過現在的社會風氣,是時候再次推出這個活動吧。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60萬的網紅飲食男女,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上水粉錦公路蓮塘尾村,村口有家茶座綠色環抱,暴烈艷陽也被樹葉篩出溫柔閃閃。 1952年,林霆豐的爺爺從惠州來此落腳,開了間雜貨鋪賣糧油茶水。店旁翠竹,正是當年種下來的;側門對聯也是爺爺題字:「坐片刻無限爽快 飲幾杯何等清涼」。 那時上水盡是農田,過路人買碗茶水送清風,如得半日閒;現在販夫明星一樣...
跟法官求情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上水粉錦公路蓮塘尾村,村口有家茶座綠色環抱,暴烈艷陽也被樹葉篩出溫柔閃閃。
1952年,林霆豐的爺爺從惠州來此落腳,開了間雜貨鋪賣糧油茶水。店旁翠竹,正是當年種下來的;側門對聯也是爺爺題字:「坐片刻無限爽快 飲幾杯何等清涼」。
那時上水盡是農田,過路人買碗茶水送清風,如得半日閒;現在販夫明星一樣愛來透透氣,歎幾味。
昔日小茶店,今天馳名茶餐廳,轉捩點始於20多年前,林父病重,霆豐和家姐回歸老巢陪伴母親守店。
年年月月,兩姊弟循環磨擦、合作,都為店好,店也愈做愈好。
更重要是能承歡膝下,無慮樹欲靜而風不息。
「這裏雖然距離市區好似很遠,但短短只是十分鐘車程,已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榮昌茶座負責人林霆豐說。就算盛夏,午市、周末必定爆滿。常客有附近學校的老師、出入馬會會所的顯貴、打高爾夫球的明星、北區醫院的醫生護士,也有車房、地盤工人;假日更是區外一家大細、山友、電單車發燒友……無分階層,全是專程自駕或坐小巴而來。
Helen第一次光顧,點了豬扒包,發現麵包軟熟、豬扒有肉汁又不油,連從不吃的洋葱也覺「好味」,盛讚「好食過澳門豬扒包」。
住在加州花園的朱總,十幾年天天來,打風也來。「心癮!塌樹、馬路水浸都要來,不來不舒服。」這裏出名的有被蘇施黃稱為最好食的豬扒包、滑嫩多汁BB鴿,而鑊氣十足的炒牛河他也鍾愛。
限量的原盅陳皮鴨湯飯,還有煎雞尾包都是名物,Eric和Connie每周必吃,有時帶上小狗,一坐就是半天。
來的人慢慢歎,做的人就要手快快。霆豐上一刻在修理洗碗碟機,下一秒已獨臂架着三碟飯從廚房衝出來。
茶座是家庭式經營:他是家中老六,乳名興仔,和排第五的家姐林麗金(乳名金仔)主力管理;細佬廚房、電器工具維修;家姐水吧、樓面招呼。母親收銀;排第三的家姐林麗星(嘉菲)帶位;太太Sara、姐夫也會幫手,假日必定總動員。
「話事人當然就是我媽,她控制整個局面。她說一我們沒人說二。」興仔笑言母親好精靈,在背後看得仔細,不時教大家走位,「令到我們打醒十二分精神去做事,不敢蛇王。」
歸巢伴母 守家業
母親楊錦雲,雖然七十有八,但神采飛揚,每朝飲完茶就出來幫手收銀,和客人打牙骹。「細細個見他們讀書挽書包,現在做工了,或者帶孫來探我,當見下老朋友。」事頭婆有個「四萬」笑容,很有親和力。
她20歲嫁給同村的林泉,「以前幾十年無得揀㗎!老實啩……」又笑不攏嘴,「他同老竇開鋪仔,賣油鹽糖仔餅乾。上水黑麻麻無電燈,亦賣火水蚊香。」那是1960年。婚後前鋪後居,生了兩男五女,她主力養豬養雞,丈夫幫忙看店。80年代,茶水雜貨外,榮昌兼賣簡單飯麵。
「老公走了(離世)二十幾年。他有長期病,那時細路仔細,這頭煮飯,那頭沖茶招呼客人。要供細路仔讀書,養雞養豬又要買材料,樣樣都要賒,但無欠人錢嘅,賣到雞賣到豬有錢就即刻還。」她教仔女做生意,要「講信用,有借有還」。
那是刻苦的年代,「仔仔女女都要幫手,細細個就餵雞,企櫈仔煮麵。」排第二的大女讀完小學就回店幫手兼帶弟妹,「金仔、興仔讀到中學,其他四個都出國,兩個英國兩個加拿大,你話辛唔辛苦?」她日頭打理農場、榮昌,夜晚就穿膠花幫補家計,捱到金睛火眼。
結果,養大的仔女一個個往外飛,尋找自己的人生;只有金仔和興仔在91年先後回巢。
50歲的金仔,伶俐爽朗,年少時很倔強,「對家裏有很多不滿,覺得阿媽管我太嚴,我的同學都很自由。」放學她去打排球而非回家看店,激到阿媽生蝦咁跳;曾經有幾次離家出走,好快被人捉回來;讀完書拍拖、揸電單車,母親愈是耽驚她愈痛快。「以前店鋪有爸爸媽媽撐住,我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後來父親病重,店交外人打理,母親鬱鬱寡歡,於她如當頭棒喝:「自己玩夠了,肩上有個擔子,不可再像以前般任性。」當了母親的金仔,自言當年「很幼稚」。
小她兩歲的興仔,溫和沉穩,不善辭令。當年讀完書也渴望外出長見識,去北角打工,有兩年做過廚房,但漸覺市區生活太壓迫,「返回新界舒服很多,切合自己多些。」想到蓮塘尾有榮昌有母親在,一個心有了清晰的歸向。
那時顧客除了村民工友,主要是貨車司機,「人家過路泊車,要碟茄子飯、排骨飯。有時金仔煮,有時興仔煮。」事頭婆說兩姊弟夾手夾腳,無分你我。今天店中熱賣豬扒,就是她傳授的在家製作:拍得鬆、醃得夠,不用食粉味精。
一家人 難關共渡
仔女接棒,並不代表就此順遂。那時榮昌一直在賣粉麵飯,但未有食肆牌照(食牌),「我們座落在綠化地帶,申請食牌阻難重重。」金仔記得,食環署不斷來巡查、發告票,她和細佬上庭又上庭,罰款愈來愈多;後來一次,法官警告再犯就要封鋪。「我惟有向法官求情,榮昌不斷申請但都不獲批。法官同情我們,發還所有罰款,又教我如果證明到店鋪在鄉郊條例實施前已在做生意,就可以申請司法覆核。」
「鄉村人好支持,榮昌做了幾十年,大家食了好多年,樣樣有證據。」事頭婆那些日子夜夜失眠。
興仔和金仔四處奔走,找人證物證。「因為這個是我自己的家,也是我的祖業,怎樣我也會做到最後。」興仔說。終於打贏了官司,前後爭取了8年才獲發食牌。
「最大塊的石頭已經移開了,但路一直都是崎嶇的。」興仔指,榮昌主要做熟客,人家吃多了會悶,所以要不斷去找新食物。2000年取得食牌後,客人更多,他們請廚師、水吧,諗到就做,食物款式愈做愈多。入行50年的大廚基哥,做過馬會、酒樓,來榮昌掌勺16年,客家炆豬肉、陳皮鴨湯飯、咖喱牛腩、炸乳鴿……樣樣拿手。
另一方面,興仔坦言跟家姐金仔拍檔不容易。「廿七八年都是繼續磨合:磨擦與合作。」譬如最近,家姐建議用手機取代唯一放在收銀處的電腦落單,省力省時;細佬認為食物款式組合複雜,手機畫面太小不適用。
若在從前,家姐一定激烈行動,像當年她建議電腦入單取代人手,細佬沒立刻贊同,她就黑面三個月。今天,她覺得「細佬未消化」,願意笑着等。
遇上分歧,興仔說一人讓一步,「始終是一家人,(爭拗)大家好多時都是淡忘了。」
「大家都要想住一樣東西:目的都是想鋪頭好。」金仔說。
母親是個聰明人,就算各自跟她說,也當聽唔到,「仔仔女女做生意,各有各方法。有商有量最好,有時拗少少。嬲完,兄弟姊妹一陣一齊食飯又忘記了。」
點點滴滴 都在心
從前為口奔馳,事頭婆嘮叨仔女幫家,放學就要淥麵沖茶餵雞,營役過日,為母者溫柔無從。4年前,眼見三子之父的興仔和兩孩之母的金仔完全困身茶座,她悄悄說服老三嘉菲回來幫手,替補二人管店,讓他們一個返早,一個返晏,多點時間「陪下細路仔」。當年遺憾,她不想仔女重蹈。
趁中午飯市未到,金仔偷空到店前庭院淋花修枝,黃的、橙的、粉紅的小花迎風搖曳,給茶座生色又添生氣。原來當年打贏官司,母親拿出幾十萬給她和細佬翻新榮昌。自此庭院圍了木柵攀了綠藤架了鞦韆,也有了「蓮塘」為誌的英文名Lotus Café。
很多客人喜歡庭院的花,不時拍照,令金仔心花怒放:「放些心機下去,每日少少每日少少,你就見到成果了。」她說,每日堅持打理一下,花自然生得美麗。
店旁竹樹叢、生鏽鐵絲網,金仔曾看不順眼,想除之而後快。可是,母親下令動不得,理由是阿爺年代種下來置下來。「到現在自己年紀大了些,就明白為甚麼阿媽甚麼都不想動。因為每一樣東西都是她的點點滴滴。」水珠澆落她種下的柏樹、萬年青,風一吹,閃閃舞動。
「好似我們經營榮昌一樣,包括客人呀,食物的質素,都是一點一滴的積聚。」
母子親情,手足情誼,何嘗不是?!
採訪:韓潔瑤 拍攝:陳瑞華、關永浩
榮昌茶座
地址:上水粉錦公路蓮塘尾村1號
電話:2670 3388
詳情: http://bit.ly/2NdRY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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