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的鹽
「如果民進黨那麼差,你還在這裡幹嘛?」
像這種言論,實在沒必要.
王世堅所言,「陳時中去演唱會不宜也不妥,『因為那是一個商業演唱會,它並不是公益或慈善演唱會!尤其此時此刻,我們執政要以很謙虛、很客氣的心態來揣度民意,現在解決問題是最重要,也就是美豬要不要進口.』」
「陳時中應善用他的高支持度在衛福部的工作上,像是針對美豬的開放向民眾釋疑,而非去做其它的活動,『這樣裝可愛其實是不好的!』」
先不論對錯與否,他並沒有罵民進黨差,至於前述的論調,反倒是給人「批評陳時中就要退黨」的印象,等於形塑民進黨內的一言堂,個人主義,恐怕也違反了陳時中本人的意願.
王世堅所言,尚在建言的範疇,就某方面來說,也是為陳時中好,他並沒有反對美豬,或者對陳時中實施全然的否定,而是希望衛福部長用更開放和謙虛的心態去釋疑,事實上,陳時中屬於政府部會首長,經常被交辦許多艱困的任務,肩膀上的壓力,其實光只是看著就能感覺得到,陳時中也是人,也會想要卸除內心的羈押,在某個角落裡,獨自高歌.
但也因為他是承擔責任的官員,一舉一動,都動見觀瞻,人們會期望官員有自己想要的樣子,好好聽我說話,解除我心中的疑慮,而不是在我們痛苦的時候,擺出快樂的姿態,在人們需要你的時候,你不見蹤影,哪怕只有一刻也好,哪怕是在假日,當人們看見陳時中,不是在指揮中心桌前,而是出現在舞台上,都會感受到一股失落,當中的落差便會產生不安全感.
這就是政治,總有人需要提點他這些.
「真心批評你的人才是真正的好朋友.」
在電視劇「過努力小姐」,有這麼樣一段台詞,女主角櫻,因為在故鄉造橋的夢想失敗了,在橋準備開始建造的過程中,她發現了存在偷工減料的情形,會導致建造出來的橋不安全,居民會有生命危險,於是,在理當辦理說明會,要求居民接受的時候,櫻流著淚,向故鄉的人們說出事實.
這也導致故鄉的橋造不起來,她的夢想也破滅了.
為此,她感到失落,並開始自暴自棄,關在家裡,連平時神采奕奕,在上班途中拍攝各個喜歡的建築,都失去了興趣.
她的朋友用盡各種方法希望她振作起來,但是都沒用,其中一個和她要好的朋友忍不住罵她醜女,就像當初櫻也曾經罵過她一樣.
她們是想要毀滅對方嗎?不是,正是因為櫻早已成為眾人心中重要的存在,是不能垮掉的支柱,所以她的朋友們才對她嚴厲,希望她能找回原來的模樣.
說王世堅一直以來的說法,和國民黨相呼應,這不是事實,在同樣的節目裡,阿札爾訪台,藍營跳針要居家檢疫14天,前外交官介文汲指責這是「被美國牽著鼻子走」,稱要「做自己的主人」,「這危及了人民健康安全」並說政府應該婉謝這位部長到台灣來,王世堅則立即反駁,「如果大陸要統一台灣,台灣放棄跟自由世界國家和美國的連結,這樣才是任由大陸牽著鼻子走.」,並指出外交禮儀裡面本來就有通關禮遇,「我們國家安全不只有人民健康,還有我們整個國家的安全,這才是我們要談的最重大的安全」.
說韓粉社團裡如何轉傳王世堅的言論,說法跟國民黨呼應,這些都是簡單的思維,沒什麼道理-今天國民黨說「做自己的主人」,難道說過這話的人都變成和國民黨一樣了嗎?韓粉提人民健康安全,就代表人民健康安全是十惡不赦的事嗎?如此一來,韓粉提什麼,國民黨說什麼,和他們說過相同的話,就被打成是一樣的;他們若提及什麼普世價值,我們就必須去反對它,他們只要故意說些與某人相同的話,人們便互相糾舉,自取滅亡,本土派的群集,將會因著敵人的話語,不斷縮小,縮限思維,直到剩下最後一個人,他左顧,右盼,當敵人成為了仿聲的鸚鵡,說他的語言,吃掉他的論點,當他四周看不到其他人,為了遏止不存在的敵人,只好自己否定自己.
為了否定敵人,或不被敵人否定,去推翻基本的價值,認為那是敵人說過的,所以一定是錯的,如此這般,一個接著一個,推翻了全部,看起來達成了目的,實則失去了對現實的感知,就算打倒了敵人,也使其他人感到恐懼莫名,成為了一個反社會的人,你並不是要打倒敵人,而是要連同敵人與自己同在的世界一起推翻,如此一來,誰會是敵人?敵人說了和平,我們便去推翻所有主張和平的人,敵人說了健康,我們便去打倒所有主張健康的人,不去區分敵人說的,跟正常人說的,有什麼不同,把他們視作是一樣的,這是廉價的作法,不用動腦的做法,原本是為了正確,所以指出錯誤,變成了為了讓對方必須是個錯誤,所以犧牲掉了其他主張正確的人.
到頭來,誰對?誰錯?誰才是敵人?
恐怕是無視人心觀感,不擇手段彌平他人的人吧.
許多人普遍有個誤解,那就是把推行政策,與公眾議題,當成選戰來推動.一個議題或者一項政策,他理當是中性的,它原本是不帶有意識形態色彩的,只不過,一經人手,才開始變質.
選戰有其急迫性,以及立即的利弊得失,當本土政黨失去了支持,而交由親中的反對黨掌權,這對台灣來說,百害而無一利,但在承平時候,或者說,選戰以外的時間,立即選邊站的做法,短期來說,可以獲得政策推行的速效,長遠來看,使選民陷入退無可退,被迫選擇的境地,則會折損一個政黨的信度,對往後的選戰面臨不利的影響.
如果我們任何政策,都用蔡英文/韓國瑜,民進黨/非民進黨來執行,對於普羅大眾來說,這是一個被縮限的情境,正常的情況下,一個議題出現,必然會有贊成或者反對的聲音,它會妥善的分布於各個政黨,各種意識光譜,民進黨的反對者,跟國民黨的不太一樣,時代力量的反對者,跟台民黨之流,又略有不同.
民進黨的反對者,所處的位置,並非全然的反對,上綱到反對整個民進黨,舉美豬為例,民進黨的反對者是可以說服的,他們可以反對美豬,但仍然支持民進黨,國民黨/台民黨則否,他們傾向將美豬掛在民進黨身上,一同反對,不如說,他們反對民進黨,更大於美豬,美豬,只是一個操作變因罷了.
因此,問題就在於此,假使把這兩者的反對,都看成是一樣的,那麼對民進黨的支持者,或傾向支持民進黨的大眾,削去自己的聲音,忽略自己的疑慮,傾向跟贊成者保持一致,或者,被排擠到非民進黨的那一邊,被當成跟國民黨一樣的敵人,因為「支持民進黨,可以反對特定議題」的空間消失,支持民進黨就必須支持這個議題,否則就是失去忠誠,對於贊成該項政策者,反對者被視為「背刺」,但對這些人而言,支持民進黨,卻遭受到無理的攻擊,這才是真正的「背刺」.
良好的情境,就是藉由這些人的忍耐,洗成絕對的支持,失敗的情境,就是被打入反對民進黨那一邊,成為「左膠」、「背刺者」,他們或許不會教訓民進黨,但不投或者在其他議題冷眼旁觀,可能性是在的.
這是一場賭博,但民主社會並不是依靠這種邏輯運轉,沒有人希望被控制,「無條件的支持」的情境,根本不可能存在,那只發生在少數人身上罷了,如果是一個「無條件支持」的民進黨群集,這不但對民進黨本身危險,對社會亦是全然的損害.
想想,把反對的一方,全然交由國民黨之流來控制,是什麼樣的情境?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可以隨時操弄反對的聲音,他們不提出實際的修正方式,也隱匿真相,甚至修改成自己想要的樣貌,當對議題抱持有疑慮的人,他們得不到想要解答,或尋求「可以解除思維困境的折衷方案」,他們在泛綠陣營,找不到可以釐清的異見,便會往國民黨/台民黨的群集去找,這就像,我可以去看醫生,了解自己的病痛,醫生卻消失了,或只會機械似的說「一切狀況良好」,那麼,人們就會轉去尋求密醫,得到錯誤的情報或謠言.
所以我們說中共統戰之所以成功,國民黨的黨國式洗腦,之所以深遠,乃至於台民黨的imprint,揮之不去,就在於他們掌握特定群眾的視野有關,一個再如何支持蔡英文,或者是忠誠的台派,在耳濡目染下,也會相信他們想使你相信的東西,更別提那些原本可以看清黨國真面目,柯文哲散佈的迷思的小雞,他們本可回歸泛綠,看到這樣血腥的場景,反而根深蒂固,加深自己的信仰.
「可以在黨內解決的事,不需要跑到黨外去.」,這句話,並不是用來針對王世堅,而是適用民進黨,或者整體台派支持者,本來可以釐清的東西,你不去釐清,本來可以容納的反對意見,你不容納,本來面對的疑慮,就很龐大,本來遭遇的反對意見,就昏暗不明,你卻把清楚的,趕往迷霧之中,可以理解你的,反倒質疑起他們忠誠.
不對事,對人,不面對異見,反去質疑對方的忠誠,這是下流做法,也非民進黨的本質.
所以剛加入民進黨不久的人,跑去質疑對民進黨和台派絕對忠誠的人「如果民進黨那麼差,你還在這裡幹嘛?」,這對民進黨來說,是不健康的,對觀望的選民而言,亦是大大的失分,可以說是敗票的行為,不該質疑的,你去質疑,應該質疑的,你不面對,只會叫人退黨,這只會讓黨內的人,覺得小人得志,只要站在政治正確的風向上,便能為所欲為,動輒質疑自己人的存在,拿著雞毛當令箭,容不下其他的聲音.
多元開放政黨的招牌,因此被砸毀殆盡.
王世堅所扮演的角色,可以說是黨內的「極弱音」,或者是「忠誠的反對者」,在一個組織裏,反對的聲音雖然討厭,但是必須存在,你可以拒絕全然的反對,但務必要容納「一點點的反對」.
在政策方面,並不會因為反對聲音的消失,人民的疑慮就會解除,反而更容易讓理性的疑慮,質變成情緒的出口,在各個不該出現的層面發作,1124,就是個例子.
「一點點的反對」,可以圈住反對者,讓他們在黨內進行選擇,而不是在黨外尋找政治渣男,「一點點的反對」可以成為出口,而不是讓情緒遭外來者利用.
誠如無條件的支持,並不正常,完全正確的政策,亦不存在,正確的另一個面向就是代價,不可能因為那個政策是全然正確的,所以被犧牲的人們,就變成是應當的,政策造成的損害,物理上的,科學上的,就會消失於無形,所以不用去面對,去減損,去降低損害.
一個政策的實行,必然有修正的更好的空間,或者,降低損害的彈性,使之變成較為一般人所接受的型態,幻想黨,或是領導者是全知全能,一個政策成立,一開始便能顧及各方,毫無瑕疵,替全民爭取最大利益,這無疑是一種幻想.
執行政策,就像鑿一座雕像,雕刻刀絕對不屬於盲目支持的人,而是提出反對意見的人,若把反對的權柄交諸於不可信任的對象,那麼他就會把鑿刀換成是電鋸,鑿毀整個作品,若你不容許一柄屬於自己的鑿刀的存在,那就會使你看不清真相,把一個粗糙的巨石當成是渾然天成的傑作,說什麼是什麼,人民只能接受,在毫無自覺下形成獨裁.
還不覺得自己獨裁.
同樣的,一個議題也是如此,沒有什麼全然正確的議題,因為是我主張的,所以它就不需要任何質疑,也不需要任何異見使其更加圓滿,因著變動,造成人心認知的落差,眾人生活的變化,結果和人們想像的不一樣,有些人覺得不公平,有些人覺得不正義,一句「本來就無法使所有人滿意」就帶過去,然後自以為自己就代表公平正義,實際上,是私平,而且無情無義.
「無法使所有人滿意」是一個層次,「可以使所有人沒有那麼不滿意」,不去考慮,然後讓所有人都不滿意,只有自己和少數人爽,這就是流氓的作風,而非民主.
要求無條件的支持,述說議題是全然正確的,忽視改革的代價,實地承擔風險的普羅大眾,人民的疑慮會依著該種見解全然消失嗎?還是處於不得不瞎挺,以免被責難的尷尬狀態?處於沒有人指正,而吝於提出錯誤,放著缺陷不管,如同在黑暗中行駛的火車,關閉了方向燈,朝著懸崖前進.
「一點點的反對」,有助於滌清真相.
真相,是在論辯之中浮現,在質疑之中,得到解答,沒有反面的驗證,那麼所說的敘述,僅只是信仰,禁不起實際的考驗,既無法說服別人,也無法說服自己.
王世堅是一個忠誠的黨員,沒有人比他更適合這樣的任務,他就算責備三倍券,也不忘批判馬英九,他責備馬英九不要五十步笑百步,「當權者必須體悟人民的感受,若領導人只想到讓人民用『感恩的方式』來維持自己的支持度,對國家來說將是悲劇.」這見解,有其道理.
紓困方案,造成了亂象是真,紓困方案,一開始的計算太過複雜,審查過於嚴格,導致人們大排長龍,抱怨連連,一開始資格認定不清,導致不該領的也以為自己可以領,基層的公所人員手忙腳亂,民眾只看新聞就去領,而公所根本沒準備好,而後政府道歉並修正了政策,改只憑身分證與簽具切結書即可申請,事後認定,讓想領得可以快速領取,冒領的怕事後被調查,杜絕了人龍亂象.
王世堅稱,「台灣的官僚系統很糟糕,官僚系統不相信人民沒有錢,而銀行體系則是不相信人民有錢,因此不借錢,導致人民就在中間被夾殺.」
他並提出了尊嚴的問題,「有民眾去3趟都得不到,決定寧願餓死也不要跟政府拿錢」,「希望蘇貞昌好好向陳時中學習,以有系統、簡單明瞭的方式向人民報告,讓大家皆大歡喜.」
這些,都精準的反映了民情.
防疫方面,他不忘怒批柯文哲洩漏公開隔離地點「戴上口罩閉嘴」,這樣堅持自己的主見,不忘與無道理的反對者區隔,肥水不落外人田的反對者,他相當稱職.
無論是防疫、紓困、振興,乃至於美豬,該贊同的他贊同,有疑慮的他釋出反對,民眾在這樣的交鋒中,攢得了真相,這不代表他說的一定對,但必然有助於發掘實際的真相,促成更好的結果.
至於所謂「民進黨的良心」,這一看就知道是柯糞的操弄之詞,王世堅支持姚文智的時候,他們不說這是良心,王世堅批評柯文哲的雙子星案,被市長公然在議會罵「垃圾」,最後引起不分黨派,議會的杯葛,使柯文哲被迫道歉,他們不說這是良心,反倒是王世堅批判陳時中不宜去演唱會的時候,他們才在那大喊「民進黨的良心」,這無疑是要引發泛綠支持者內部的矛盾,讓他們順著良心去攻擊王世堅,把其他正常人貶低成沒有良心的人.
明知如此,卻要進入強暴者的邏輯,把王世堅當成是國民黨的,引發支持者內鬨,滿足了他們「只要不支持,就是中共同路人」、「台派排除異己」的印象,實在是傻瓜的行為,越打,越滿足他們良心的要件,「你看看,他就是有良心,所以才被打」等,不相干的謬誤.
這是王世堅的問題嗎?他特立獨行慣了,並極度痛恨柯文哲,柯糞們對他也沒什麼好感,只是假意支持,等到利用完王世堅,打完民進黨,等到王開罵柯文哲的時候,再抹去王世堅.
過往王世堅的批評,並沒有這樣的被操弄的效果,為何此次卻淪為標的?怕是「如果民進黨那麼差,你還在這裡幹嘛?」的說詞,才是真正被操作的主因,當王世堅的忠誠被質疑,就演變成意識之爭,給予柯糞操弄的機會,王世堅被迫得採取激烈的回應,而其他人再找各種理由攻擊他,這種超過尺度的說詞,逾越自己份際的言論,才是釀起爭端的主因吧?
莫忘時代力量的教訓.
這種不合己意,就要人離開的方式,恰巧就和當初時代力量不遵循黨中央,就嗆要退黨的情形相仿,再當時,釀起了退黨潮,和分裂的危機.
莫忘柯糞的教訓.
柯糞這群體,之所以令人詬病,神父從前即提出了,他們陷入了團體迷思之中.
群體產生無懈可擊的錯覺,過份的自信和盲目的樂觀,忽視潛在的危險及警告.
集體合理化,對群體道德深信不疑,相信群體做出的決策即符合至高無上的道德,我即是對,我們即是正確,若有道德倫理的問題,也不存在,我和我們代表道德本身.
忽視外來的挑戰,對異議者施加壓力,產生群體一致的錯覺,人們對議題有疑慮,即保持沉默,認為自己沒有權利去質疑多數人,他們傾向自我審查和增設心靈守衛,這種表面的一致性,連帶使得許多荒謬的行為和罪惡的事被認為是應該要去做的.
不欣賞不同的意見和看法,懷疑群體立場的人,立即被反擊,不是以理性討論來反駁,或者提出證據,取而代之是冷嘲熱諷,讓其他人失去主見,藉由恐懼而支配他人,使他人必須勉強自己與群體保持一致.
在神父來看,雖不嚴重,但少部分人已經出現這種跡象,批判王世堅,應針對他的言論,而不是而不是訴諸氛圍,感覺,印象,很多韓粉推爆、藍媒力挺,跟國民黨一樣,看看挺王世堅的都是哪些人,藍營節目開價罵民進黨我沒收,去暗示對方收錢.
這是空的集合,如果用這模糊不堪的方式去辨識敵我,壓迫他人的意識,質疑對方的忠誠,不但無知,而且就是造成內鬨的禍端.
再說一次,王世堅並沒有上綱到民進黨,而是根據個別官員的行為提出批判,王世堅在藍營節目90%的時間都在幫民進黨辯護,就是反對的觀點被放大,也在合理範疇,反映他的所見所聞,你可以請他不要上藍營節目,或質疑他收到的民意有問題,他的觀點被影響而有所偏頗,但不是說,「你還在(民進黨)這裡幹嘛?」
阿中部長去演唱會沒什麼關係,認為他此時不宜去,這也沒什麼關係.
重點是怎麼會變成否定整體民進黨或搞到要人退黨,或繪聲繪影描述對方收了錢,說得好像只有他上藍營節目似的,這種方式到底是在幫陳時中還是在害陳時中,這才是真正讓所謂讓藍營撿到槍的原因,才是真正的在為自己博取聲量罷了.
乃至於有人將王世堅比做高嘉瑜,這實在是差之千里,高嘉瑜是品聞風向,專門檢討陷入弱勢的人,王世堅則是挑戰權威,關鍵時刻,王世堅總是兩肋插刀,做出正確的決定,高則是檢討被害者.
高在選戰時期,應該選邊站的時刻,刻意做出破壞的舉動,王則是執政時期,扮演忠誠的反對者.
挺王世堅都是哪些人?實在可笑.
我名為變態的神父,在此支持王世堅.
支持他發出那「一點點的反對」,因為我知道那是重要的,而神父亦知道,王世堅決不會背叛民進黨.
「越難過的時候,越要發揮自己的長處.」
陳時中的長處,並不是唱歌,而是對民眾的釋疑,正是因為他不同於一般的官僚,所以民眾信任他,再大的焦慮,不安,都願意先聽他說話.
台派的支持者,本土派的支持者,長處也不是排除異己,而是自我修正.
為台灣的前途著想,顧及活在這塊土地上的人的想法,願望.
只有這點是不能放棄的.
只有這點,才是應該繼續做,
不是只有你才能做得到的事,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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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分資格謬誤 在 名為變態的神父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神父的鹽
張經義的事件,挺有趣的.
一名在中國上海東方衛視任職的台灣雲林人,他在米國白宮詢問川普問題「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大家都很關注這個會議,所以我代表....」
川普打斷了他,問他「來自哪裏?」他回答,「I’m from Taiwan.」
隨後,這位米國總統展開了史無前例的狩獵-在推特上發表「Cut him off now!」他轉發的訊息是,「為什麼中共的情報員總是可以獲得進入白宮簡報室的方式?這位『記者』向總統說謊,自稱自己來自台灣,但他其實是上海東方衛視的人,該媒體是中共大外宣的一部份」、「若認為張經義應該被逮捕或驅逐出境者,請轉推該則推文.」
仔細看看,這不就是台灣內部有些人,最討厭的意識形態檢查嗎?
沒想到,米國總統做得如喝水般自然.
對於那些盛讚「兩岸一家親」、以「全球華人」自居的中華民國人而言,他們長期灌輸給台灣人一個概念,「國際現實」、「弱肉強食」、「力量不夠大小聲會被笑」、「台灣人不能自己做決定,台灣的前途要由全體中國人決定」,乃至於連米洛斯對話都搬了出來
「強者咨意而行,弱者只能忍受」、「正義只存在於兩個實力相當的對手之間」.
這種「力量決定一切」的邏輯,他們要台灣人去接受,在中國打壓台灣的時候,並認為自己以中道者自居,冷酷地看著這一切,置身事外,是理所當然的,他們認為兩岸一家親是一種務實,舔中是一種常態,沒有人該跟錢過不去,也沒有人應該跟自己的前途過不去,「中國夢」被視為一種顯學,於是各種統戰無孔不入,以台北市而言,除了白狼堂而皇之的上國小學校頒獎,統促黨在台北車站舉辦中共國慶,乃至於中國新歌聲事件,上海台辦李文輝在台下巡遊,學生在校外濺血,他們對其他人說,
「批評的人是在意識形態檢查」.
當蔡衍明自爆柯文哲市長喜歡從後面來,中國時報記者在會議上提問是否刻意營造無社區傳播的假象,還有中時記者在串聯,要疾管署「關閉發言平台,只要直播就好了!」進行言論管制,因為要防止網軍滲透和言語霸凌.
當一群人在紅媒下面,高唱言論自由,這一定代表台灣社會,有某種認知上的混淆.
川普簡單多了,不管你講什麼,不管你是「百年來首位華人白宮記者」或是「全票當選白宮外國記者團的副會長」,白話一句,給我滾.
這麼鐵錚錚的現實主義,在華國人面前上演,他們驚懼了,他們震撼了,「強者咨意而行,弱者只能忍受」的米洛斯對話,瞬間不適用了,張麗善、柯文哲、台民黨眾人,瞬間跳了出來,為他抱屈.
雲林縣長張麗善說「愛護雲林的孩子」,稱「網路霸凌無助防疫」,柯文哲說「如果要這樣,開始呼籲大陸工作的人,趕快逃回來算了.」如同過去質疑我就是質疑台大醫院的邏輯,也像是當初反對反滲透法那樣「長江三角地區70萬台商會有疑慮」.
他只要胡亂牽拖,綑綁一堆人,就可以反對任何事物,規則不重要,感受最重要,我要更改的,就是所有人的感受,變得跟我一樣,不論任何規則,對錯與是非.
陸委會以《兩岸條例》第33條規定,台灣人民不得擔任公告禁止中國大陸黨務、軍事、行政或具政治性機關、團體職務或為其成員;違反規定依法處台幣10萬以上50萬元以下罰鍰,照柯文哲的邏輯,凡在中國工作的,都是在中國黨媒工作的人了.
至於台民黨,就更加誇張,傾全黨之力護航,指開罰張經義違反法律精神,言下之意,就是要兩岸條例做廢,鼓勵人民違法了,一下子說「金星秀」、「中國夢之聲」有台灣藝人擔任主持人,一下子點名前教育部長吳茂昆曾赴陸擔任顧問,彷彿張經義被川普點名,民進黨官員應當被懲罰一樣.
吳茂昆案例先前已經釐清,並無違反第33條,不涉及兼職、兼課,與實質聘任,吳所擔任之產學合作顧問,非固定編制,無核心權能,至少不會跑到川普前面,被指稱是中共大外宣.
台民黨此舉,顯然是例外凌駕通則,闖紅燈被開罰,嚷嚷著路邊停車怎麼不抓,若你不能辦到全部的人,那你不能辦我,若一堆人違法,法律就不算.
川普此舉,顯然是一種政治操作,不能說,張經義沒有一點無辜的成分,他似乎被遷怒了,那來自於他上一個對象,鳳凰衛視的王又又,她質問川普,「阿里巴巴及華為等中國企業向美國捐贈了大量醫療用品...你是否要和中國一起抗疫?」
川普打斷了她「你為誰工作?中國嗎?」,王又又稱,「不,我為香港」.
而今,川普用同樣的方式,質疑張經義,正是因為對王又又產生了警戒,所以在張經義還沒完整提問的時候,先發制人,無論他有沒有問奇怪的問題.
亞美利加的意識形態審查,凡中國來的,一律都有問題,在中華民國看起來是不正確的,此時的川普,卻用得正確無比,也令人恍然大悟.
噢,原來國際上這是一種合理的攻防手段.
當中國的滲透無孔不入,來到你的面前,大膽的嶄露侵略性,在這個moment,與其計算合理不合理,是或不是,不如交由對方來直接回答答案,是,或不是.
結果,他們下意識地都在閃避自己來自中國,和中國有關.
正是由於,有一群人以踩線和偽裝自豪,把規則當作自己的背書,浸沐於中國的榮寵,而絲毫不以為意,當在線上,伸出了手,整個身體都傾斜180度,侵犯了你的領域,而你礙於禮貌,或是眾人的觀感,不能指出真相,只能與他身陷在一片模糊裡,被動的回答他的責問,他們早已越線了,又不能說有,三普凸顯的謬誤是,羞恥心.
在這個moment,他們不願意承認自己是中國來的,代表中國,為中國工作,他們憑藉著中國的影響力站上這個位置,無論是否被允許進來這裡,他們不願意承認自己來自中國.
而說香港,而說台灣.
因為連他們自己也知道,只有說出這兩個自由世界認同的名詞,他們才能免除其他人的質疑,才有質疑他人的資格,在他們心中,都知道中國是有罪的,不堪聞問的.
為何不承認?因為會被模糊焦點,因為這會讓其他人明白自己代表誰,這會讓自己陷於錯誤,墜入川普的陷阱,我不是代表第三方,華人,中文世界,我是代表中國,我感到羞恥.
先有中國的侵犯與滲透,才有意識形態檢查,正因為人們長期把不正常的當成正常的,所以才把主導權交給對方,許多人搞錯了,不是因為不正常的人太多,所以不正常就會變成正常.萬把金錢與資源,換你一句詭異的話,也許是躲在千百種合理質疑的一句,也許是竊得許多信任的人,稍微說一下謊,這都代表著,你已經被滲透了,你口中有紅色的影子,抓出這個影子,不是種罪惡.
當我接受不正常成為正常的一部分,我並沒有接受不能指出他,相反,我隨時能指出,我並沒有交出我選擇的權利,反而是混進來的傢伙,你才要因為你的不正常而覺得羞赧,而學習低調,「你並沒有成為正常的一部分」.
我們想想發生在陳時中身上的事,為何我們會容許中時的記者,指責台灣的防疫都是假象,而陳時中只能被動地說「這對疫調是不公平的」,如果他像三普,反問你來自哪裏?為誰工作?那會怎麼樣?
為何允許中時記者殘暴,而只准陳時中恭良?為何他必須是高EQ的,而另一邊的人EQ低到不行呢?
我們心裡期望一個和諧沒有暴力溫馨的地方,而這必須單方面的由一群人完成,一個巨大的邪惡卻被無視,我們任由那些各有理由的代理人,無辜的拿著針刺進指甲尖的縫隙.
我們忍耐,然後不得哀號,為了這個溫柔而沒有衝突的世界.
三普告訴我們,相較於這個世界的完整,他更在意這世界的公正,而這樣的想法正在重塑這個世界的規則,或許正義並不存在,你不爭取,正義就沒有到來的必要性;正義可能是充滿破壞性質的,但你若不會破壞一些東西,最終自己的瞳孔就會逐漸被侵蝕,在等待一個和諧到來之前,等待危機解除之後,你會先壞掉.
這個世界不應該建築在忍耐他人的惡意身上,純粹因為我們比他們更在意和平.
這就是神父必須稱讚三普此舉的地方,他打破了這個不公正的世界觀.
華國人賦與台灣的國際觀,「弱肉強食」是為了服膺於中國的欺侮,放棄反抗,遇到米國,就不適用,應該盡情的和更強的米國唱反調;中國可以不仁,台灣不能不智,當你掙扎或脫離,就是不智.
你要為了我們華人、Chinese、中國人,而忍耐,不要跟人家大聲小聲,要努力為他們增添光環,而不是破壞兩岸和諧,自失立場,當中國受到危害,我們要同仇敵愾,挑戰強權,當台灣受到損害,我們要委曲求全,讓中國有正當性去征服全世界.
中國=世界.
這樣的世界觀,就是要與世界為敵,仇恨全世界.
三普的弱肉強食,就是告訴你要反抗,當你成為他人的一部分,這不是一種榮耀,而是一種恥辱,你要為自己而戰,如果弱肉強食,是要你放棄自我,當你強起來的時候,也依舊是被食用的對象-因你沒有身而為人的反抗意識.
為什麼這些為中國服務的人,會提自己是台灣和香港呢?那是因為這些國家,是真正被承認的,他們自由性強,他們受人信任,在良知這方面,台灣和香港強,中國弱.
而這樣的強悍,他們卻不提起,只有在自己被質疑的時候,自己身陷險境的時候,才承認他,才代表他,而諷刺的是,提起他們的時候,依然是為了中國,為了自己,在為中國服務的時候,為了保全中國這個身分,以避免被揭穿.
張經義犯的錯誤,並不是在當下,而是在許久之前已經就犯下了,當他以白宮歸國記者之姿,上了李四端的節目,李四端問他「你是台灣培養的一個新聞人,但在美國工作成長,然後現在是在兩岸中間的另外一方的媒體工作,你自己怎麼去把握這個平衡性?」
「其實我覺得自己相當的幸運,我們都知道台灣駐美的記者很多大部分的時間可能就在棒球場,或者是孫安佐,或者是韓國瑜之類的,他們可能跑棒球場的時間,都可能比白宮還要多.」
「很幸運的,我做的是一個正經八百的,真正的國際新聞,這是我希望能做到的,同時在大陸現在這麼一個關鍵的,中國大陸崛起的這樣的一個時刻,讓他們能夠看到世界,那對我來說完全是一個報導正兒八經的國際新聞.」
「所以你的觀眾讀者也期待你做這件事?」
「是的.」
而李四端面露羨慕的顏色,轉而問范琪斐,「這不就是我們台灣現在的問題嗎?」
「難道我們就不能有嚴肅、正經一點的國際新聞報導嗎?」
「我聽經義講,我羨慕的,我相信也是所有...一個正經,而且有他有一貫性地,他的見解是長期培養的,這種邏輯,現在我們台灣看到的國際新聞...老是在自家市場打轉.」
李四端口沫橫飛,儘管范解釋半天,他還是轉頭望向張經義,
「如果你今天有機會替台灣媒體工作的話,你今天還能習慣,還能適應嗎?」
彷彿他眼中這個學生,在東方衛視工作的白宮記者,是多麼完美的化身.
張經義的錯誤,和很多人一樣,就是慣性的捧中貶台,侷限於自己的眼界,站在哥利亞的肩膀上,以為寬廣,而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眼前渺小的大衛,你可以很簡單挑出上百個錯誤,包括他手上的杖是如何破舊,甩石的機弦是如何不堪一擊.
甚至連他旁邊的牧師,都在唱頌關於非利士的人讚歌.
范回答得很好,「因為我們政治因素的關係,所以很多事情,因為我們在國際上被邊緣化的關係,很多事情變成,跟我們的生活就很遠.」
而這個「邊緣化」是誰造成的呢?自然是兩岸中間的另外一方,中國,所造成的.
而那麼溫馨的食堂裡,沒人指出這個事實,他正在為邊緣化我們的敵國,工作.
中國導致了台灣在政治上被邊緣化,而我們台灣的媒體人們,卻在艷羨邊緣化我們的人們,嘲諷我們被邊緣化後產生的結果.
從張經義的口中可以聽出來,他是一個認真的記者,專注於工作上,並且十分投入於三普,把他和三普同框,視之為一種榮耀.
而這個他以為榮耀的來源,卻拿起一把長矛,將他穿刺在地上,告訴他,你的榮耀不屬於你.
你站在在強國的肩膀上,來到這裡,如果你不是鳳凰衛視的記者,你將什麼也不是....而正是因為你是鳳凰衛視的記者,所以你現在對我來說,什麼也不是.
最後能拯救他的,卻是那個渺小的大衛.
只會報米國棒球場的大衛,只會報孫安佐的大衛,他緊緊的抱住他們,給不了他幸運的大衛.
張經義的左邊,是超大型巨人,右邊,是凱之巨人,挾著這兩個巨人,他滿面春風,這幾乎是所有中華民國人的憧憬,兩岸一家親的夢想-親美友中,名利雙收.
他出書,成為一個名人,他佔據了各大媒體專欄,並有各種報導,在吹捧著這個鳳凰衛視的白宮第一人.
而他們通常不說鳳凰衛視這件事,他們說「百年華人首位白宮記者」、「唯一搭過美國總統專機的中文媒體記者」甚至說他是「台灣之光」.
他的專欄,寫得並不怎麼樣,滿口「吃瓜」的中國用語,看不出有什麼台灣的影子,想必是在中國太久了,已經忘記了台灣是長什麼樣子了.
偏偏,各大媒體樂於讓他佔據旁大的媒體資源和話語權.
把一個為中國工作,或者說,為敵國而工作,視為是自己的榮耀,以為那成就都是靠自己得到的,想必是搞錯了什麼.
張經義稱他第一天到鳳凰衛視上班,老闆就說「你去跑白宮吧」,李四端問他「他們這麼多人,為什麼讓你有這個機會?」
他說他不清楚,只是很興奮,搞不清楚狀況.
他們是看他的能力?還是看他的經歷?恐怕如王又又一樣,看的是他的背景,他來自台灣,她為香港工作,這可以蓋去中國媒體的色彩,擱置米國的懷疑.
至於白宮呢?恐怕看的是他中國的背景吧,不能輕易得罪,又得適度討好,兩個大國就算競爭,也要在身旁留一個對話的管道,這很有利用價值-需要對方的錢,藉由他的麥克風盛讚偉大領導,需要反擊對方的滲透,就說他是間諜,應該滾出去.
當他站在兩個巨人之間,趾高氣昂,指著自己的母國夸夸而談,下一秒,就在兩個巨人之間,被踩踏殆盡.
他以為那是美好的風景,在他人眼中,卻是腳趾之下的危險叢林.
在他們眼中,你不過是個指甲垢而已.
何其荒謬的米洛斯對話.
弱肉站在強食那一邊,以為自己就不是肉了.
一塊肉,對著母親子宮吶喊弱肉強食,
要被吃掉的時候,才知道大喊媽媽救我.
一干華國人,華國媒體,服膺華國政治正確,要台灣人以這樣的人為榮,並鼓吹人們去稱讚他,用盡一切手段,要人們仰望他,將他當作榜樣.
出了事以後,反過來責怪台灣,「台灣沒有舞台給一個追夢的年輕人?」
「但這樣一位年輕人,為何跑到對岸的媒體工作?」
「是不是台灣新聞圈也該反省,沒有提供舞台呢?」
「這可能是台灣媒體的國際新聞市場太小、口袋不夠深,也長期不重視國際新聞的結果.」
台灣市場太小,是跑去中國黨媒工作的理由嗎?2300萬人,有辦法成長成14億人的市場嗎?家裡窮,也沒人叫你去做賊阿?就算他不是賊好了,一個人嚮往強國,崇拜大國夢,好往危險處鑽,說的是一帶一路,講得是中國崛起,用的是吃瓜用語,中國給他舞台,給他市場,給他口袋,最重視國際新聞,不就是這些華國媒體口口聲聲說的「最棒的夢想」?而這個「這個最棒的夢想」,滿足這些人們的夢想條件,夢想的地方,不就是三普責怪他真正的,也是唯一的理由嗎?
由此可見,問題不在市場,也不在舞台,口袋夠不夠深,重不重視國際新聞,因為中國皆有,卻是他受苦的標的,問題在於他所走的路,正不正確.
子曰:「苟正其身矣,於從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
身為他的前東家,怎不告訴他這樣的夢想是有代價的?這樣的夢想是有風險的?這樣的夢,背後盡是各種虛偽,埋藏著愚弄人民的無知與人民真正的痛苦-正是因為統一一處聲音,所以井底的人們才對外頭的世界求知若渴;正是因為咽喉被捏住了,說不出話來,所以別無選擇,只能聆聽他人選擇的正經和嚴肅;不正是由於他們獨裁的領導,要愚弄他的人民,忘記自身遭遇到的痛苦和不公正,轉而相信他的權威,灌以人們尊嚴的錯覺與糖蜜,看哪,你們的痛苦是值得的,我的灑幣是正確的,我要天天讓那些喉舌與眼線,報導我們如何成為世界強權,如何號令天下,西方的國家與領導也不就那副德性,看吧,民主和自由也不過如此而已.
「真正的」國際新聞?「正經」的國際新聞?「嚴肅」的國際新聞?
沒有比戒嚴和老三台時代,新聞不自由的時代,獨裁政府是唯一的時代,更加正經嚴肅的東西了.
這些,你都沒告訴他,沒教教他,金陵玉樹鶯聲曉,秦淮水榭花開早,誰知道容易冰消!
l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再來責怪台灣這青苔碧瓦堆,不曾讓他睡過風流覺.
當真沒睡過?沒睡過?
你們這些哀江南,與枕邊同他殘山夢,怎沒告訴他紅箋啣燕子,素扇染桃花?
可笑、可笑.
神父曾經去過一個討論區,那裡,叫做島抗聯.
全名是島民抗中聯合,那裡有擅長評論的,有擅長英文的,有擅長構圖的,不分職業、年紀,擠在一塊兒,分享中國底層被打壓的人民的消息,翻譯捷克議長柯佳洛去世前收到的威脅信,關心香港反送中,關心國際消息,特別是中國迫害人權的訊息.
我在那裡遇到一個網友,印象深刻,他告訴我他在病榻上,一整天清醒的時間,無法超過8小時.
他說他醒來的時候,都在關心台灣,關心國際上的訊息,關心中國今天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我跟你說喔,神父,我曾經開了幾百個帳號,來對付那些網軍五毛.」
「五百個帳號?這麼多啊?怎麼辦到的?」
「買比特幣用的,嘿嘿.」
他高興的說著,彷彿在說著什麼夢想似的,我知道他投入的一切,都是無償的付出.
「台灣不能變成跟中國一樣.」
他說,
「阿,抱歉,我開始想睡了,明天還要化療呢.」
他向我道了聲晚安,然後就下線了.
那瞬間,我感到惋惜又慚愧.
台灣的確有很多人才,而且需要舞台.
然而那些舞台,充斥著特定的政治正確.
他們寡占了空間,指定劇目,決定了演員表,讓觀眾的注意力集中在他們身上,要求他們想達到的效果.
若不符合他們的要求,就責備觀眾素質不夠高.
那些不符合他們期待的,就視為偏激的,在破壞兩岸和諧.
他們代理台灣的聲音,讓外國以為,台灣樂於以中國為榮,對於台灣人,他們壟斷了世界,告訴台灣人世界是繞著中國轉動.
當中國崛起的時候,他們要台灣人瞻仰他們的榮光,想想自己有多麼羞赧;當中國被世界所厭惡,他們責怪台灣,為何不提供世界的舞台,為何不聲援這位「台灣之光」?
我以為的台灣之光,是替台灣爭取光榮,而非讓台灣人感到羞恥;我以為的台灣之光,是在台灣脆弱的時候,守護台灣的人們,而不是自己受挫的時候,稱他是台灣之光,要其他人去保護他.
台灣之光,並不是那麼廉價的東西.
把大中華,當成是台灣的光芒,要台灣的光芒,去承擔中國的災厄.
脫華上等,附匪下流.
這一句島抗聯流傳的話語,值得為中國、中華、台灣,分不清楚的人,下一個是非分明的註解,BROTHER.
本篇文章的完成 感謝 #Yawen tomoyo的贊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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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分資格謬誤 在 名為變態的神父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神父的鹽
陳奕齊的定食理論,我建議各位brother可以去看一下,不算完全正確,但非常有趣.
大意是說,中間選民是非理性的,消費者心理學就像是政治投票的行為,假設一間餐廳,有300、400、500元的定食,消費者會買400元的,因為看起來比較安全,500元可能懷疑他的C/P值,覺得他食材有這個價值嗎?
300元感覺又不好,所以中間的400元會得到消費者的最愛.
他說「我們要跟謝長廷和民進黨說,並不是你500元降價到450元,中間選民就會投給你,而是如果有我們600元的存在,你400元不用降價就能成為中間選項.」
與其自降價格,迎合中間,裁減核心價值,不如藉由透過「比較」來求取「相對中間」,換言之,如果有一個激進的政黨,民眾看了「好害怕,好激進ㄛ!」就會投給民進黨,得到相對安全感.
巨奸,喔不,是中間選民,基本上的確是不理性,不過,更可以說是一種「絕對直觀」,換而言之,就是膚淺,只喜歡看表面,例如,對於民進黨及本土有近乎於絕望的排斥感,內建受黨國教育下的「厭土」思維,覺得民進黨很髒,很危險,水準很低,就算像蔡英文這樣溫和的人,也會被說成是「暴力小英」,這是民進黨的原罪.
換言之,假設民進黨如同謝長廷所說,迎合他們的「虛無」,以及「空白」的需求,就算民進黨主張和平統一,兩岸一家親,乃或是和米國建交,日本統一,中間選民還是會認為,很髒,不乾淨,這是一種深植於人心的刻板印象,以及隱藏在內心的特殊框架.
這群中間選民表面上,求取清潔,其實是最骯髒的,為何?因為300、400、500元的定食,選400元看起來是十分挑剔,但其實是「完全不挑」、「什麼都可以」,換句話說,只要站在400元的位置,即使是大便都可以,而他們喜好「乾淨」的心情,其實是一種「假中立」,也就是說,看起來,300不選、500也不選,很公平,藍綠一樣爛,不過他們對500元的標準,高的異常,對於300元的標準,異常的低劣,這反映在他們行為上,500元無論做什麼妥協或改變,他們都不會認同,框架以更高的標準,300元不論幹什麼壞事,都有可能是理所當然的選項.
400元,就完全沒有要求了,還會當偶像拜,愚弄眾人的智商.
表面上說的「500元太貴了」,降到了0元,他們還是不會選的,或者,只選一部份,至於300元,說,看起來好像有加三聚氰胺呢,我也不喜歡,但是私底下,卻經常找藉口選,特別是,把500元貶低的跟300元一樣,實際上,是在擠出可以喝毒奶的藉口.
所以定食理論的破綻在於,實際跑出來的情況,可能是,
「有人不滿柯文哲在器捐疑雲之中被批判,於是憤怒的表達藍綠一樣爛,垃圾不分藍綠.
當有民調公司打電話問他支持哪個市長候選人,他說他藍綠都不投,於是選了一個無黨籍.
結果發現,那個無黨籍的政見是做一條海底隧道通到中國去.」
這樣的笑話,也可以一窺,台民黨如今成為第三大黨的理由,這一群巨奸,喔不,是中間選民,只要有人可以爬到那個看似中間的位置,不管比國民黨還要如何親中,比民進黨還要會說謊,甚至比所謂「監督執政黨,不要養出獨裁」,更容易成為獨裁法西斯的一人政黨,他們也會毫不考慮,的選下去,而擱置了懷疑,他們黨主席,比吳敦義還要仇女,比蔡英文,還要不務實,比韓國瑜,還要會說大話.
也就是說,為了選中間的,還會產生「兩岸一家親等於實質強台」、「柯文哲是親美友中」、「阿北很務實」,這樣自欺欺人的謊言,本質上,就是一種合理化.
黃國昌,選擇了這種路線,去走中間,表面上,是不當小綠,實際上,是不斷擊打本土,壯大了兩岸一家親,也是這種小清新的幻想.
因此,當柯文哲說,「和國民黨、時代力量,一起成為最大在野黨」也就不奇怪了,幸好,顯智頭腦清楚,他質疑柯痞的台灣價值,說「跟國民黨組是什麼概念?」.
如果認為不該打時代力量,要團結的心理,也同樣不該打基進黨,如果有人說「你們不該打時力,要團結!」私底下,去猛打基進,這是一種小清新的心機.
基進比時力有用處的多.
基進,可以壯大民進黨,如果方式正確的話,相反的,黃國昌路線,則會進一步使民進黨和蔡英文萎縮.
他喊的是「藍綠不過半!」,這一點,把藍綠,看成相當,統獨,變成一樣,受最大傷害的,自然是本土派支持者,不過,他看起來很清高.
基進黨「如果」能成為800塊的定食,必定能有效地為500塊民進黨,爭取大量支持者,並且縮減300元國民黨,因為,邊界被去除「看起來沒那麼便宜了」、「感覺更危險」了,凸顯出他的謬誤,「中間選民的迷思」破滅,而台民黨更有可能崩解掉,因為「沒那麼中間了」支持者被民進黨吸納,而柯文哲的惡行惡狀,更容易凸顯出來,「都是400元的,我幹嘛選大便?」
不過,這理論實務上,還是理想性過高.
首先,基進黨必須剛好有成為800元定食的資格,在檯面上,給其他人選擇,必須要有一定的實力,否則,幹的事也跟其他小黨差不多.
理想的情況是,基進黨剛好過5趴,不多也不少,不能吃掉太多民進黨的票,並且成功擊落那些根本有問題的大便-還要確保自己的台灣價值,不在求票的過程中丟失,又能讓一群人破除刻板印象加以選擇,必須開闢一條特殊的台獨路線,既危險,又安全,喬裝的「危險性」,用來趕羊,但是又必須擺出無害的姿態,用來吸引其他人支持,跳過「厭土」的門檻,既危險又無害,又感覺對人們有幫助,必須說,這個空間是可以創造出來的,雖然他很矛盾,「討厭民進黨,覺得基進很無害」、「覺得基進很可怕,去投民進黨」,這樣人心中魔幻的一塊,突破那個門檻,獲得上架的資格,又能在檯面上張牙舞爪,而不妨害民進黨的存在.
如果擺的姿態太過溫和,從眾用以吸納中間選民,忘記初衷和目的,我搞一個圖利自己、壯大自己的黨就好,則有喪失本質的風險,和民進黨光譜互相重疊,兩個民進黨互相吸納,就沒有意義.
他要背負開闢的任務,又要擔憂不能侵犯本土力量的風險,換句話說,就是一個兩倍的民進黨,比民進黨還民進黨,但是又必須幫助民進黨,不能讓另一種「我選基進就好了,民進黨根本不夠獨」,反而去稀釋民進黨的能量.
而最大的門檻是,對於民主進步的偏見,500元的偏見,同樣也會加諸在基進身上,兩倍的民進黨,就是雙倍的懷疑,所以,連成立都很困難,必須變一些魔術才行.
但是,有一部份成功了,那就是陳柏惟成功的施展魔術,接下來,他會怎麼去用定食理論,這很令人期待.
對於陳來說,他恰巧就是整個基進的縮影,陳原本在高雄對抗韓流,今年原本要歡喜收割,卻被叫去台中對抗顏家,奇蹟似的獲勝,回頭還要去罷韓.
這不是陳柏惟一個人這樣而已,這就是過去基進負擔的使命,陳奕齊,雖然為人高傲,情緒控管不佳,但是過去卻是不斷的維持基進,到處乞討,又要參與各種抗議中國、宣揚台灣價值的活動,推動中共代理人法,沒公職身分沒權力,除了草擬還要幫忙動員,沒半點好處,相比其他一句「中共代理人法呢?」簡單的施壓,被柯文哲反過來利用嗆完全執政怎麼不趕快過,這種極度苦工的任務,基進,我想,好幾度應該瀕臨崩解邊緣.
在這個向度上,他必然有很多不足之處,是說,能做這種苦工,惡劣的環境下,我不相信那個位子上的人會有多正常,脾氣有多好,面容看起來多陽光,必然會充滿許多瑕疵和不完美,就像做工的人,脊椎通常會扭曲發炎一樣,我相信基進的黨員也是如此.
這次選舉,投小黨確實是浪費票,因為綠黨,基進都沒過門檻,不過論他們無形的貢獻,可能是在幫民進黨擴張極大的票源.
基進的不分區,我印象深刻,有一個叫做吳欣岱的女醫師,居然去衝撞柯文哲的高雄掃街,大嗆「高雄不缺檳榔政客!」又舉出,柯文哲性別歧視言論,「陳菊是比較肥的韓國瑜」、「長得漂亮的女生就是該坐櫃台」,「婦產科醫師就是在女人的大腿間兩個洞討生活」
讓柯文哲不為人知的一面,呈現在眾人面前,她說,
「長得漂亮也可以當外科醫師!」
這個乾淨的,穿白袍的女醫師,嘴巴裡說的,是如此激烈的,卻不粗魯,嗆辣,但是可愛,清新,但並不婉轉,我想,這樣子擊碎謬誤的方式,是民進黨人做不到的,也不敢去做的,雖然,那是他們當年會這麼做的,而那些看到她清醒的民眾,也許不會投基進,但是卻會投民進.
何等令人驚喜的表演.
這才是真正的「中間」與講求「平衡性」.
所以對於基進,我認為不要用太高的標準,吹毛求疵,至於基進黨員,也不用因為沒過5%門檻,有所怨言-
台民黨興起,第三勢力招牌被贊同服貿的侵吞,吳斯懷進國會,洪慈庸被莫名地拉下,還有罷韓的活動,正要開啟.
我認為,現在正是要團結一致,解決問題的時候,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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