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八個字,小編點頭如搗蒜🤣(#閃編)
#天龍八部 #金庸 #評論 #陳世驤
陳世驤 在 堅離地城:沈旭暉國際生活台 Simon's Glos World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記得我第一次認識吳靄儀的時候,其實是拿了她的「金庸小說評論系列」找她簽名,而我也記得自己中學時代,寫了一篇一萬字的《天龍八部》讀後感,據說後來成為教材sample。總之,我依然認為《天龍八部》是最堪嘴嚼的成人故事。
//《天龍八部》最有意思的特色,是故事的「天」、「人」兩個層次,很多發生在那些男男女女身上的事,原來早已由上一代、世界另一個角落發生的事決定了。所以陳世驤說:「無人不冤,有情皆孽」。表面上好像是佛家思想,但我看就充滿希臘史詩《木馬屠城記》的味道,人間英雄的決鬥,其實在雲層之上是諸神之間的比拼,哪一方的天神落敗,他所鍾愛的英雄就敗下陣來。
這幾年,香港發生了許多事。我們也常常聽到有人說:這是命運,整定嘅,做什麼也沒用。「命運」的概念,似乎各個文化都有,但如何面對命運,卻是家家不同。你有看木心的《文學回憶錄》嗎?即使早看過了也值得不時重看,可惜此書沒有平裝,又不能撕掉硬皮託人給你。總之,木心覺得希臘人了不起,因為希臘悲劇承認命運,知道一切都無法抵抗命運,但「希臘人承認命運之後,心裏打主意,怎樣來對抗命運。」他說:「凡是健全高尚的人,看悲劇,既驕傲而又謙遜地想:事已如此,好自為之。一切偉大的思想來自悲觀主義。真正偉大的人物都是一開始就悲觀、絕望、置之死地而後生。」很特別,是不是?//
#明就明
「活在真實中」:南深圳時代,我哋依然係香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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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世驤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霰歌◎楊牧
這樣的天氣,不知道
做甚麼最好。煩亂的
天氣:
也許作戰最好
每個人發一支步槍
各據一個街口
猛烈地,向對方開火
打死了也不惋惜
互相都不惋惜
死了算了。這樣的
天氣:沒有花,沒有月
只有些風
只有雪和雨
這樣教人煩亂的
天氣,不知道做別的可不可以
譬如說做愛,可不可以?
都是花,到處都是月
讓狼噑他的噑
鶴唳他的唳
讓這個兔子撲朔
讓那個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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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曾琮琇賞析:
柏克萊大學作為自由思想的搖籃,反越戰的先鋒,嬉皮文化(Hippie)的堡壘,校園紅磚方場上,「年輕而悲哀又如此樂觀」的抗議學生不時敲打楊牧心靈:「柏克萊的自由主義與批判精神,使我睜開眼睛,更迫切地觀察社會認識社會。⋯⋯知識是力量,但知識不可以禁閉在學院裏,知識必須釋放,放到現實社會裏,方才是力量」(1975)(注一)。 1971年,美軍膠著於越南戰場,進退維谷;這一年,楊牧取得比較文學博士學位,指導教授陳世驤五月過世。十二月,楊牧寫下〈霰歌〉,彼時,卅甫過的楊牧還不是楊牧,葉珊時期的最後一本詩集《傳說》在這一年出版。
「霰」本意是雨遇冷空氣凝成的雪珠。它多降於下雪前或下雪時,降落時,呈白色不透明的球形或圓錐形冰粒。據詩集後記的陳述,新英格蘭州飛霰凍日,百無聊賴,作〈霰歌〉消遣(注二)。 重複出現了「這樣的天氣」、「煩亂的天氣」以及「沒有花,沒有月/只有些風/只有雪和雨」,外在氣候環境的酷寒映照書寫當下煩躁、迷亂的生命情境。不過,這只是〈霰歌〉的表層意義。
除冰珠之意,「霰」,作為近戰的單兵利器,在濃密的熱帶叢林中被美軍廣泛用來對抗擅長游擊的越共。面對美國同學日益高漲的反戰情緒,曾以「浪漫的右外野手」自居的楊牧已經無法置身風雪之外。「於情如何介入,於法不得申訴」(1976),知識分子之於時代、戰爭、種族的困惑涵攝於「作戰」意象的鋪陳。如果說,緊促,斬截的短句是雪霰落下:「也許作戰最好/每個人發一支步槍/各據一個街口/猛烈地,向對方開火」,那麼,此段末兩句則是霰彈四射,相互殘殺:「打死了也不惋惜/互相都不惋惜」,「不惋惜」重複出現,不啻為「作戰」合理性的強烈諷刺。
唐捐〈嬉皮之聲〉以一九六八年為切片,談冷戰的年代,嬉皮的年代後,余光中、鄭愁予、楊牧等台灣詩人詩風丕變。冷戰開啟了搖滾樂和迷幻藥(LSD)的潘朵拉盒,「做愛不作戰(MAKE LOVE, NOT WAR)」的反戰標語風行街頭,他們通過性與藥物,釋放心中對於傳統和戰爭的反抗。1967年2月,反戰群眾遊行到五角大廈前,與陸軍對峙,把盛放的花朵放在士兵的步槍槍口;跨掉的一代的金斯伯格(Allen Ginsberg)口中的「Flower Power」,成為以和平對抗殘暴越戰的象徵。「譬如說做愛,可不可以?」唐捐指出,此詩從第一段「作戰」想像到第二段「做愛」欲求,捕捉嬉皮士的解放路徑(注三)。 進一步地說,戰爭和愛,寒冷和狂熱,風雪和花月,恐懼和歡愉,它們的悖論結構,收攏在「霰」這一具有液體、乳滴狀、發洩等具有交合意涵的象徵符號底下,呈現性死相溶,靈肉分離的關係。
「風花雪月」原作「雪風花月」,代表春花、夏風、秋月、冬雪的四時美景;「本是些風花雪月,都做了笞杖徒流」(喬吉《金錢記.第三折》),比喻男女間情愛韻事,後也用來比喻辭藻華美,內容空泛的言情詩文。這裏,「沒有花,沒有月/只有些風/只有雪和雨」,從地凍天寒,萬物凋零的天氣指涉,到「都是花,到處都是月」,一方面呈現詩人坐觀越戰的無力感;另一方面,則透過「風花雪月」這一陳辭的重新組合,營造情迷意亂的嬉皮氛圍。
這首詩結束在動物意象的佈置上。詩人除了拆解「狼嗥」、「鶴唳」、「撲朔」、「迷離」的語法之外,其中可能還蘊藏兩個典故。「狼噑」的意象可能是金斯伯格在舊金山畫廊朗誦的長詩(HOWL)〉(1955),也可能來自紀弦〈狼之獨步〉(1964)(這個解讀,來自鄭毓瑜院士的提示,特此誌謝)。無論如何,都對現實社會提出強烈批判。「撲朔」、「迷離」則出自「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兩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樂府詩集・木蘭辭〉)。前者是現代的西方,後者是古典的中國;一是反戰嬉皮,一是替父從征。楊牧在詩集自序寫道,過去對詩的設想和憧憬,「有一部分好像已經到了眼前,不但已成事實,而且逐漸陳舊,甚至變得可厭」。「霰」的隱喻,既是疏離,也是凝結。它飽含聲音與血氣,照見冷戰年代下瘋狂,躁動的肉身。還有詩人試圖告別過去的自己的心。
注一:楊牧:〈柏克萊精神〉,《柏克萊精神》(臺北:洪範出版社,1977年10 月),頁88。
注二:楊牧:《楊牧詩集I:一九五六—一九七四》(臺北:洪範出版社,1978年9 月),頁622。
注三:唐捐:〈嬉皮之聲〉,《文訊》(臺北:文訊雜誌社,2020年9月),頁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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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泱泱
攝影來源:�https://pixabay.com/photos/person-walking-outside-city-urban-731264/?fbclid=IwAR1qT6RbmHbUk3P7QCNaarcGVUX9ZoXCZrr91BRIOQoKssMmmAhTSWAwK8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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