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代第一美男潘安到底有多美?他最終為何被滅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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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提問
中國古代第一美男潘安到底有多美?他最終為何被滅三族?
答:如果說中國古代的美男子,有哪位堪稱「美」到傾倒一時,且叫後人「神往」千百年。最無可爭議的,就是俗語「貌若潘安」裡的「潘安先生」——西晉「男神」兼「大文豪」潘岳。
這位「潘男神」在古代史上,叫後人「神往」到什麼地步?且不說「貌若潘安」一直是美男子的「准入標尺」。明代小說《賣油郎獨佔花魁》裡更有調侃,何為風月場裡最受歡迎的男人?那得「有了潘安般貌,鄧通般錢,自然上下和睦,做得煙花寨內的大王,煙花會上的主盟」。長得像潘安?那就是張「明星臉」。
那在真實歷史上,潘安真美到這地步了?其實,這位「美男子」的本名叫潘岳,「潘安」只是個別稱。
作為西晉年間享譽天下的風雅人物,《晉書》形容他「美姿容」。而且每次只要在洛陽城裡一亮相,街兩邊老老小小的女性們,恨不得瞬間進入瘋狂狀態。不但手拉手圍觀,非要把這美男子看個夠,還爭著向潘岳的車上投擲水果。所謂「擲果潘安」,正是叫古代多少風流男子羨慕嫉妒不已的美談。就連盛唐大詩人李白,都寫詩祝福族弟李凝之「遙知向前路,擲果定盈車」——兄弟努力奔跑吧,像潘安一樣帥!
而比這顏值更有殺傷力的,卻是潘岳(潘安)那滿腹驚豔的文采:他少年時就是聞名家鄉的「奇童」,早年還曾給一些名士做過「代筆」,出手就傾倒一片。放在魏晉文壇上,他也公認是重量級的角色。幾百年後「初唐四傑」之一的王勃,就以名句「請灑潘江」,表達了對這位「文壇前輩」的虔誠景仰。
不過別誤會,這位有才有貌的潘岳先生,絕不是什麼野史裡的「煙花寨內的大王」。恰恰相反,「潘男神」最打動當時「粉絲」們的,正是他的專情。他十二歲就與妻子楊氏成婚,此後恩恩愛愛二十四年,一片深情只付於楊氏一人。楊氏病故後,悲痛欲絕的潘岳,滿腹才華也因此大爆發,一字一淚寫下三首《悼亡詩》,那「望廬思其人」的懷念,「路極悲有餘」的感傷,不但開創了中國古詩的新題材,更叫多少人讀到斷腸。
綜合說來,比起野史裡「貌若潘」的風流模樣,歷史上真實的潘岳(潘安),卻是一位有顏值有才華且用情專一的「完美男神」。如此「完美」,也自然惹得當時多少痴情女子,或仰慕他到傾心,或讀他的「悼亡詩」到虐心……
但比那「悼亡詩」更虐心的,卻是這位「完美男神」的悲催結局:公元300年,西晉趙王司馬倫把持大權,昔日風光無比的「完美男神」潘岳也倒了血黴,被司馬倫直接判了「夷三族」。除了一個逃跑的侄子外,潘岳的老母兄弟乃至女兒,全和他一道遇害。刑場上的潘岳,還見到了同樣「受刑」的老友石崇(當年糟錢斗富的那位),百感交集的潘岳,不禁嘆息說「白首同所歸」。就以這句見證他詩歌榮耀的代表作,註解了最後的悲情命運。
對這「最後的悲情」,後世的史學家們,看法也比較一致:就是這「完美男神」自己「作」的。因為就是在「優雅」「專情」等高光形象外,留在煌煌史冊上的,還有一個「性輕躁,趨勢利」的潘岳,所謂「完美男神」,更是個趨炎附勢的「官迷」。雖然他早年曾淡泊名利,晚年卻抱起了西晉皇后賈南風外甥賈謐的大粗腿。不但曾當眾向賈謐的「專車」當場「望塵叩拜」,還是賈謐門下「二十四友」裡的領軍人物。賈氏家族「廢太子」的惡行裡,「潘大男神」更積極參與,憑著生花妙筆,親手給愍懷太子挖坑,製造了其含冤而死的悲劇。除了這樁「公罪」外,當時趙王倫的親信孫秀,早年曾是潘岳父親身邊的下人。但別看是老相識,那時春風得意的潘岳,也沒少欺辱孫秀,仇早就結得深。等著孫秀得勢了,自然也是新賬老賬一起算,把潘岳全家都「算」到了滅門。正因這個原因,後世很多「雞湯文」說起此事,也無不嘆息潘岳的咎由自取,還總結出不少「做人不能太潘安」的人生道理。可抱粗腿追逐權力的潘岳,真的就與「完美男神」反差到家?其實,如果仔細看看潘岳的仕途,卻也可以發現一些別樣的亮點。比如早年的潘岳,在擔任河陽縣令時,也曾是一位勤於公務的好官。就連狠踩他的《晉書》裡,也承認他那時的勤勞與業績。值得一提的是,就是在「河陽縣令」任上,潘岳在當地遍種桃花,把這個昔日水土惡劣的小縣,治理成桃花芬芳的樂土。從此「河陽一縣花」也成了潘岳的又一雅號。如果他的仕途只是就此打住,那將是他「完美男神」形象裡,又一濃墨重彩的一筆。哪怕晚年的潘岳,開始瘋狂追求起權力,也做下了「搆陷太子」之類的惡事。但比起同時代的「同行」們,他至少還保留了一些良心。他的《關中詩》《馬汧督誄》等代表作,將視角對準了百姓的苦難與英雄的壯烈。以明末學者張溥的感慨說,那真是「惻然有思古之意」。放在那個時代裡,「男神潘岳」即使在爛到家的權力場上,也都算是個良心人物。
但這點良心,又有什麼用?
作為一個文人,潘岳確實曾懷有遠大的理想抱負,他也曾相信一步一個腳印的努力,終會實現建功立業的追求。他早年擔任縣令時寫下的《西徵賦》裡,就抒發了「人之升降,與政隆替」的情懷。可以想像,那時的「潘大男神」,也曾是一條熱血澎湃的漢子。
但這個西晉王朝,卻是黑暗到絕望,雖是天下一統,但很快就蠅營狗苟。權貴們拉幫結派,除了驕奢淫逸就是勾心鬥角,門閥們把持了上升通道,如潘岳這樣寒微的家世,就算在河陽縣遍種桃花,又能換來什麼樣的仕途回報?當時的西晉朝堂,就是「受託者必達,守道者困猝」。潘岳「守」了大半輩子的道,也「困」了大半輩子。同時代文學家左思那一聲「英俊沉下僚」,何嘗不是潘岳遭遇的寫照?
更何況,那樣一個權貴當道的西晉王朝,偏偏又籠絡文人成風。如潘岳這樣名滿天下卻仕途黯淡的「名流」,就是權貴們招攬的對象。「找個大腿抱」就是那時代大多數「魏晉名士」的選擇,潘岳也沒能免俗。然後,就有了陣陣香風裡,他在賈謐門下的得意,以及一頓「黑吃黑」政爭後,滿門覆滅的結局。以及,他在後世一代代野史傳奇裡,永遠被津津樂道的傳說……
一個叫原本充滿良知正義的「完美男神」,最終走向不歸路的西晉王朝,自然也不會有什麼長久國祚。最終在潘岳身死十六年後,覆滅於永嘉之亂的災難裡。潘岳臨終前那一聲「白首同所歸」。亦是這個腐化至死的西晉王朝,提前的喪鐘。
那個文壇上優雅俊朗的潘岳,那個一片深情感動後世千年的潘岳,還有那個甘心為虎作倀,鑄成大錯的潘岳,都是一個潘岳。他這一生的風流、優雅、才華、無奈,當得起太多「超越顏值」的嘆息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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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造就了奇異的明朝士大夫(一) | 知史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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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十餘年前中國興起說史熱,明史便成爲一門顯學,迄今爲止,僅關於明朝死因,恐不下百種說法。五花八門的明人明事講作,圍聚了衆多明粉,其中不少人以明朝爲理想社會,對夢迴大明心弛神往。
他們喜愛明朝哪一點呢?很多明粉都對說史者描繪的明朝讀書人生活充滿豔羨。他們過著體面的日子,且非常賦有氣節,不平則鳴,進諫起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可歌可泣,壯懷激烈。
查看明史,這確是實情。以大明王朝的言官爲例,他們知無不言,敢於面斥皇帝,死於廷杖也不畏懼。似乎是了不得的士人。
但是,我在讀明朝作品、看明代人物時,總感覺這個時代的士人,比起漢唐甚至兩宋來,有些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呢?
他們不怕死,卻從不敢造反。
他們看似活得體面,但在皇帝甚至皇帝的奴才太監面前,卻沒有尊嚴。
他們的壯烈,大多通過犯諫的形式實現。那種犯諫,於今人而言,無異找打、「犯賤」。
有人說明朝很硬氣,對外有骨氣,對內有正氣,但細品起來,這種硬似乎不是強硬,也非堅硬,而是僵硬。
史料顯示,大明王朝臣民普遍具有自我壓抑的陰柔人格。
「無論是他們的外貌氣質,還是他們內心的情感流露,他們看起來全像是溫柔的女子。彼此爭鬥時表現出來的,也只是婦道人家的慍怒,相互毆鬥時揪頭髮。很難把中國的男子看作是可以作戰打仗的人」。
這是明朝萬曆年間到達中國的義大利傳教士利瑪竇的中國男人印象記,他驚訝於中國男人都如此文弱,看起來都像女人。
他的明人印象絕非空穴來風。《明史》爲證,當時士大夫們打架也是這個樣子。萬曆之前的隆慶年間,隆慶五年,內閣發生內訌,朝堂之上,大學士殷士儋揪住首輔高拱的脖領子,出言不遜,推來搡去,而滿堂之上,士大夫們沒人敢拉架,或者連拉架的氣力都沒有。再後的天啓年間,魏忠賢把持的內廷,隨便派幾個太監,就可以揍士大夫一頓,甚至將他們活活打死,大臣毫無還手之力,即便知道對方並未奉旨行事,在正當防衛範圍,對打起來也一敗塗地。大約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手無縛雞之力。
這種衰相,在漢唐時代是無法想像的。所謂漢唐雄風,雄在哪裏?首先是士人的陽剛尚武,漢唐文人持劍,關鍵時刻可以強行改變國家命運,諸如東漢末年三國前期朝堂群雄們,挾天子以令諸候,逐鹿中原。而明清時,全然不見了這般霸氣。他們談武色變,完全淪爲「動口不動手」的雌化書生。這個時代,智勇雙全的諸葛亮類「士表」已近絕跡。文人士大夫的主流人群,向著另一條方向發展。那是一條甚麽方向呢?
就是家臣化。這種家臣的特點是:以君爲國,把君主家的事視爲國家大事的全部,沒有整個族群命運的考量,更沒有政治文化革新使命的擔當,就個體而言,也失去了自我,喪失了創造力所必需的個性與野心。
回顧中國二十四史,我們知道,隋朝開闢了最有活力的中國盛唐,宋朝則是開創了華夏文化繁榮的頂峰,而這兩個王朝的建立者,都是握有重權的士人、前朝權臣,而自明朝始,這樣的權臣再也沒有出現。
明朝所有皇帝寵臣,看似神通廣大,其實在皇帝面前極其卑微,都算不得權臣,因爲沒有決策權力可言。明朝中後期,皇帝的寵臣,大都是嚴嵩這樣的怪胎。得寵時,他們與皇帝並肩出入內宮、共進御膳;失寵時,他們失魂落魄,甚至流離失所、乞討要飯。從天堂到地獄,只憑皇帝的一句話。士大夫自己掌握不了自己命運,更休論左右甚麽國家民族命運。
從才華而言,嚴嵩也應該算是士人中的佼佼者,他是著名的詞人和書法家,在詞章和書法上的造諧一流。但是這個四十八歲才開始發跡的士人,靠的不是傳世之作,而是給皇帝拍馬屁、貢獻華而不實的神馬浮雲——敬天「青詞」。
明史《嚴嵩傳》給嚴嵩這種士人的定義是奸臣,還給嚴氏父子羅列了衆多罪名,無非是他整了人殺了人。其實,稍有歷史常識的人都瞭解,那些嚴嵩父子整殺的人,都是嘉靖皇帝想殺要殺的人,自始至終,不是嚴嵩父子弄權,而是嘉靖皇帝弄權。你可以說嚴嵩是個沒有人品的奸臣,但卻不是甚麽一手遮天的權奸,真正有資格叫權奸的,唯有當朝皇帝。
就明朝士人形象而言,嚴嵩顯然是個反面,而正面形象人物又如何呢,他們是令人鼓舞的士人麽?
(二之一,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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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 個性 在 李哲藝音樂簿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9/4/6(之二)晚上參加音樂家李哲藝與導演魏德聖的音樂會
《述說、對談與演奏的魅力》 文 / 吳孟樵
「留下來,或我跟妳走。」
聯想到這是哪部電影的名言?不只是這句台詞成為當年談論的「詞句」,拍片場景成為熱門的觀光景點。這部電影是我第一次觀看導演魏德聖的作品《海角七號》,還記得試片會時的盛大場面。接著是因影展審片與放映級別決審開會,我總共看了各兩次上下集的《賽德克.巴萊》。再就是觀看他擔任製片的《KANO》,以及他的音樂電影《52赫茲我愛你》。
創作品,是直接間接、近距離遠距離地與自己對話,若是成為展出品(書、音樂、畫作、雕塑、戲劇、電影……等等形式),與共鳴者產生對話關係。當我從松菸誠品的戲院看完電影,不到半小時內,得轉換情緒進入音樂廳,將自己的身心置於某種情狀裡,隨著電影人生起伏思緒,也將自己的情感沉浸於當下。
對魏德聖作品的認識與其說是來自他的電影,我注意到的是他受訪時的新聞與照片,他所顯露的姿態總是謙和。這晚看了他與李哲藝的對談,有多張自魏德聖的幼年童年、青少年,再到工作時期的照片。這樣的連結更為真實地反映一個認真創作者的生命情懷。我就坐在第一排觀眾席,看到的魏德聖無論是言談或是器貌,依然感受得到他的個性秉實謙虛真誠。他的童年是令人欣羨的,住家鄰接廟口與戲院,經常有機會摸黑溜進電影院。這樣的身影,必然令人聯想到義大利名片《新天堂樂園》。果然,這部配樂也是李哲藝所喜愛的,他成軍的灣聲樂團經常演奏,隨著樂團演出的人員與形式,必有所不同的「感覺」。看過這部電影的觀眾,無不被影片的語言魅力、充滿情感的配樂「留下」深深的情感與畫面。那是對於戲院、影迷與所有電影成員的致敬:
對成長過程中的啟迪巡禮;
對隱藏不捨的過往揭序幕;
對老式投影機放映師致敬;
對跑拷貝的年代真實呈現;
對忘年交的友誼真情著墨;
對初戀情懷的癡迷銘心骨;
對慈母電話線的知情牽繫;
對自我的迷思與追尋解謎;
隨著李哲藝與魏德聖的對話,故事來了!
加深於所看到的藝術表現之外,另有屬於創作者本身的生活故事。故事,可以展現的是生命節奏,有美好的、青春的、困惑的、期待的、焦慮的,甚至是「成功」後所遭致的更大「挑戰」。
人生的驚喜往往在於你無法預期的。
魏德聖自小不知道自己的志向,當兵後努力思考,並且奮力地待在當年呈谷底狀態的國片市場圈裡。令我感動的不是人必得成就什麼事,而是做事態度負責認真,那麼,人生回敬的是哪種滋味,已不是那麼重要了。
「最重要的不是製作,也不是錢的問題,最重要的是不知道終點在哪?像是在洞裡、在夢裡,不知道哪時醒過來。」魏德聖這句話撼動我,我想像著他與劇組拍攝霧社事件莫那魯道的歷史悲懷。
原來呀,《賽德克.巴萊》在魏德聖的創作時間裡,比《海角七號》更早;而棒球故事《KANO》怎麼啟發魏德聖拍攝的靈感,都是看似不經意的「撞擊」,是人生的美好相遇的故事。《52赫茲我愛你》又是在怎麼的想法下完成的愛情音樂電影?這些對談,都是觀眾置身電影院裡,走出戲院後,可以再開發的了解。
李哲藝在指揮《52赫茲我愛你》樂曲時,現場的確可以聽到與電影不同的音樂表現,低音提琴以咚、咚、咚表現出「我愛你」,而這低音提琴的頻率,李哲藝說:「就是52赫茲」。魏德聖也說起他創作聯想,來自於某類鯨魚所發出的歌喉頻率是52赫茲。
最令人振奮的該是灣聲演奏《KANO》時,有股奮鬥不懈的毅力,是「心不正,球就不正。」人生不在於搶贏,而是不認輸,「不要只想著贏,要想著不能輸。」也是在此時,聽到李哲藝說他大學時期加入校內的棒球校隊,熱愛棒球。因此,指揮此段《KANO》樂曲,更熱血吧!
魏德聖從小只習慣看國片,直到朋友介紹他看了他人生裡獨自一人看的第一部外國片《四海兄弟》(1984年,勞勃狄尼諾主演)之後,成為影響他人生的關鍵因素。
顯然,李哲藝很喜歡義大利作曲家顏尼歐莫利克奈的電影配樂,繼《新天堂樂園》,再次編曲指揮莫利克奈的電影音樂《四海兄弟》。音樂裡的排笛,在現場改為提琴,尤其是灣聲小提琴首席黃裕峯獨奏幾段樂曲時,真是動人心弦!
李哲藝的音樂才賦展現於不斷地作曲、編曲、指揮、製作音樂節目。關心台灣土地的人與情,與魏德聖所關注的歷史題材正好吻合地對談,以音樂與現場人分享電影故事。
電影與音樂的關係訴說不盡,讓我再度深思俄國(蘇聯解體前)導演塔可夫斯基(1932-1986)曾說過的:「電影音樂不只是影像的附加物,如果運用得當,音樂可以改變整部電影的情感調性。」其實,他很希望自己的作品可以不需要放入音樂,為了讓電影形象發出的聲音真正飽滿、生動,必須放棄音樂。真正在電影中組成的有聲世界本身就富有音樂感。他說:「這才是真正的電影音樂」。
由此觀想,電影需不需要電影配樂?做到如何的程度才恰當?一直是導演與電影音樂家之間必須費時溝通的項目,也涉及到預算。但是,身為電影觀眾,對於電影音樂,不僅是聆賞,也有助於啟動畫面的記憶力。
我個人認為沒有電影不發出導演所要傳遞的「聲響」,即使是不使用電影音樂的土耳其導演賽米卡普拉諾葛魯在《卵》、《乳》、《蜜》,他所使用的是環境音。愛音樂也會樂器的伍迪艾倫在《我心深處》強調不使用背景音樂,但還是有大量的環境音,以及顯示生命焦慮的聲響。
聲音,無處不在,或許是電影與音樂結合的存在要素。音樂最大的魅力在於:予人「若即若離」、「如泣如訴」,或是「澎湃洶湧」的感受。無論是黑夜或白日,獨自一人或與一群人,都能引人耳朵專注,將心靈隔開一空間靜心地聆聽。
認識李哲藝的過程猶如劇幕,見識到他逐步地實踐音樂熱忱。他能以劇目的形式展現人與曲目之間的故事性,能打動人心的不就是得具有同理心嘛!感謝他的邀約,讓我對音樂可以有更多的想像與了解。也想在此「呼喚」哲藝哪回嘗試一下,編曲演奏指揮菲利浦葛拉斯為《時時刻刻》(The Hours)所作的電影音樂。
觀眾席裡有深懂電影、音樂、文學的藍祖蔚老師在場,我還真是羞赧於寫下小小小小的心情。
此回,我沒有與任何人合照,一來是現場人太多,擠爆似地與魏德聖與李哲藝合照。更主要的因素是我太害羞(尤其是對於不相識的人),沒去與魏德聖導演合照。那麼,就以單純的觀眾聽眾的角色「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