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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來囉！」
如果不是晚餐這個現代文化下既定的用語
我大概不會知道是晚餐時間吧
如今麻辣火鍋也可以當早餐，鷹嘴豆泥「早午餐」晚上才吃
疫情待在家裡，也開始分不清早午晚餐的差別
天海一線、日出日落見不著
所有時間都在這個家裡顯得特別模糊
就如擁有自由同樣是一個模糊的概念
你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所有事，但前提是「你只能待在家」
好像多這麼一句話，腦海又鎖上了幾圈
「山，離你遠去」「海，離你告別」
連天與地都因為身處在都市光廊中的住宅高樓，而逐漸的平行起來
不免得想到一部電影，「不存在的房間」
因為一場綁架，讓小男孩Jack在一個小小的房間中誕生
也因為媽媽被綁架，他便只能在那房間生活成長
對於我們生活範圍是「地球」這樣知道世界有多寬廣的人來說
多多少少會覺得Jack「好可憐」，像是被禁錮的籠鳥
但看著Jack單純炙熱的眼神
每天醒來就是一一對著「房間裡的家具」打招呼
更特別的是家具們也都擁有自己的名子
便能感同身受Jack的「整個世界」房間，在他眼裡是偌大的
就如我們之於地球渺小
每天防疫在家，睡睡醒醒，只有時鐘會告訴你何時睡何時醒
過去就是醒來想著今天要去哪裡，當然永遠都會是地球上的某個角落
現在張開眼後，世界就僅止於家的空間，便不再問「要去哪裡？」
反倒在閉上眼的時候，看到了宇宙，我笑稱「內在宇宙」
內在宇宙中，總有悄悄的無聲無息的夕陽、月沉
我像是小王子得在他的B612星球看43次日落，1次日出
這是一個陪伴自己傾心恣意的時刻
同時維持一個內外巧妙的平衡
「我吃飽了，這包和風醬鈉含量才199毫克耶」
這疫情之前晚餐從來沒有吃上沙拉過，總覺得沙拉就是要早午餐呀
晚餐不免得要來個火鍋燒烤等大魚大肉，總為犒賞一天的辛勞
但像是去環遊世界的人回來總會改變點什麼
探索內在世界的你必然也會改變什麼吧
最終才發現是我們自己在框架下「囚禁」自己嗎？
電視關上了，轉過頭輕輕地撫著你的頭
「今天也不能出去喔！要乖！」
你把頭扭斜了一下，耳朵也變得挺直
也許對你來說，只聽到「出去」吧！
爾後，你像是想跟我確認什麼，在吊著牽繩背心掛勾處下來回踱步
我蹲了下來，在你耳邊來回溫柔輕摸，微微無奈一笑
「你的眼神就像Jack一樣，單純炙熱中蘊著溫柔」
5.30.2021 紀董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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