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的田野生物學家喬治・夏勒,將雪豹描述為一種「就算站在面前都沒有辦法看見」的神秘貓科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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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年徐振輔參加雲門舞集的流浪者計畫,在計劃結束後的分享影片中,他只説這一次的流浪,是他對烏托邦的幻滅之行。同一個時刻香港反送中運動剛剛爆發,他身處西藏,聽著中國官方媒體談論香港,不寒而慄,這套劇本已在西藏上演了六十餘年。影片的最後他說烏托邦有兩種拼字與字義,第一,eutopia 意思是「理想之地」,第二,outopia 則為「不存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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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羊記》第三章中,〈烏托邦〉與〈反烏托邦〉,描述旅者妄想在冰雪中開車前往一處他也不知道在哪的地名,受困後被「黨員家庭」收留過年。而旅者手中那本書正寫到拉薩成立紅衛兵,革命份子、反動份子又發展出派系,劃分出城市空間的地盤。寺廟成為破舊辦公室,經書燒去,塑像拋去拉薩河。旅者的此刻是書中政治鬥爭後的結果,宇田川慧海與旅者之間,拉出一個時空隧道,只是他們之間的任何人事物都沒有穿越的能力(穿越也是被禁止的啊),誰去了誰那裡,都是悵然眼前的烏托邦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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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了多半也不認得。」我將沉默的佛像擺在腿上。「那裡變了很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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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的〈豹子對你而言是什麼?〉以及第四章〈雲雀〉,如短篇小說的書寫,像旅者在旅途中的夢境,也是現實遭遇中的故事結晶。我尤其喜歡書中第四章〈雪雀〉。篇章中描寫瑪洛鄉迎接電影放映車下鄉巡演,政府「除舊佈新」的審視,讓年老的戲子將自己給掃空,彷彿這一輩子真的如戲,沒有活過。電影在村子播映架起白布拉起電線,老戲子憶起過去藏戲團也有這般光景。但他的靈魂沒被電影勾走,中途離席,返家於爐火誦經轉經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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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描述雪雀在空中群聚飛舞的場景,夢幻美好,然後老戲子被一隻雪雀吸引了目光,他伸手想要握住雲雀,卻什麼也握不到。老戲子笑了,讀者卻與他的孫子一同笑不出來。〈雪雀〉透過藏戲的消失,談文化、政治與宗教的困境,以故事行進消去艱澀,散發濕潤冰冷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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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尼,你在做什麼?」出去追鳥的曲吉回到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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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養一隻在籠子裡,好不好?就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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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雲雀冰涼涼的,沒有動靜,僵硬地固定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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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不下來的,阿尼。」曲吉蹲下來,安撫一隻貓咪那樣撫摸祖父的背。「那是雕刻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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