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畫我的夢境,而是畫我個人的真實人生】
#芙烈達.卡蘿(Frida Kahlo,1907~1954)如夢似真的傳奇令人為之神往。她的情愛,她的書信,她的日記,她的畫作,是一則則扣人心弦的故事,流洩出她對色彩的獨特詮釋。
1910年,就在她3歲時,墨西哥爆發大革命,籠罩在黃色之中,芙烈達的童年與墨西哥大革命同行。黃色是瘋狂、疾病與恐懼的顏色,然而,被戲稱為「木腿芙麗達.卡蘿」的她,卻能從病痛中學到堅強,以打拳、騎單車等男孩子的娛樂活動鍛鍊身體。
她將自己的出生改為1910年。爾後當她畫出己身的痛楚時,也勾勒出墨西哥的歷史。
藍色應該是她最喜歡的顏色,以「電、純淨、愛」為藍色下了註解。她將寓所漆上鈷藍色,而名為「藍屋」(Casa Azul)。她在「藍屋」款待親朋好友,也在此與 #托洛斯基(Leon Trotsky,1879-1940)及不同情人發生戀情。
她的開朗笑聲迴盪於「藍屋」, 她的憂鬱情緒也飄散於「藍屋」。在她過世後,里維拉於1958年將「藍屋」改為博物館,供民眾參觀,藉屋內擺設參與她的居家生活,感受她的強烈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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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的愛人之一是革命家托洛斯基(Leon Trotsky)。
1929年,托洛斯基與斯大林鬥爭失敗而被放逐蘇聯海外。
經過八年在歐洲的輾轉、並且被蘇聯判處死刑,他最終得到墨西哥的政治庇護。
1937年一月,他與妻子Natalya抵達港口,迎接他們的就是Frida。
Frida與丈夫,也就是墨西哥最重要的壁畫畫家Diego Rivera讓托洛斯基夫婦就住在他們的藍色別墅。
一開始托洛斯基與Frida夫婦自然是高談無產階級專政的理想;
但是在政治之外,Frida與托洛斯基也迅速發生性關係。
這關係來得快去得也快。兩年之後,Rivera發現私情,Frida也厭倦了托洛斯基,夫婦兩人也從托派轉向支持斯大林的理念,於是托洛斯基與Natalya之後搬走。
不過他搬得並不遠,只有大概十分鐘的腳程,期待與Frida繼續交流。
托洛斯基雖然被放逐,但並未放棄他世界無產階級專政的理想,並且組織第四國際付諸行動,有別於斯大林的第三國際。
這看在斯大林的眼中自然是必須去除的肉中刺。
1939年三月與1940年五月,斯大林分別派刺客暗殺托洛斯基,但是並沒有成功。
第二次的殺手竟然有一位是墨西哥壁畫三大畫家之一的David Alfaro Siqueiros,一個忠實的斯大林支持者。
1949年八月20日的第三次暗殺,就發生在他別墅的書房(最後一張圖)。
這次兇手得逞,以鑿冰斧頭重擊托洛斯基的頭部,雙方經過激烈的掙扎。
保鑣將兇手制伏,並且將托洛斯基送醫,但這位無產階級的先鋒革命家在第二天逝世。
照片倒數第二張就是在托洛斯基故居庭園中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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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上回介紹Frida,結束於她的浪漫、或說是不忠的生活。
總計在她婚姻當中不管男男女女,出軌的對象不下十位,而其中關係最深的就是托洛斯基。
這不僅是因為托洛斯基流亡到墨西哥之前,就已經是兩位畫家崇拜的對象;而且托洛斯基之所以到墨西哥流亡,也是因為Rivera強烈建議政府所致。
Frida的故居現在就是Frida Kahlo博物館。
由於Frida的名氣,這座博物館每一分鐘都人滿為患,因此我並沒有進入參觀,倒是去了一般遊客不會去的托洛斯基紀念館。關於托洛斯基的生平,我們下次再介紹。
Frida對於托洛斯基的崇拜與愛戀,可以表現在她另外一幅知名的畫作:Self-Portrait Dedicated to Leon Trotsky(獻給托洛斯基)。也就是今天的第一張照片。
這一幅畫有兩個看點。一是她對托洛斯基的愛意,除了手上的紙條就直接說:給托洛斯基,我所有的愛。二是整幅畫的隱喻。
就如同法國超現實主義畫家Breton所說,這幅畫用長披肩上飛舞著的蝴蝶示愛,讓兩邊的簾幕暗示托洛斯基付諸行動。真是誘惑男人的天才女。
這幅畫身上的衣服除了用來隱喻之外,也表現了Frida的政治立場。
她除了是共產主義者之外,也強調對於墨西哥的歸屬感。
她一身裝束就是傳統墨西哥婦女、尤其是鄉村婦女的穿著。
兩件襯衣都是典型的墨西哥:長裙叫做Huipil,披肩叫做Robozo。
我們可以在Frida很多自畫像當中看到這樣的裝扮。
有些畫作甚至安排了墨西哥特有的元素:
例如第二張照片,Self Portrait with a Necklace of Thorns,就加入了墨西哥的叢林,還有在叢林生活的小黑豹以及獼猴。
上回提到,Frida在思想中掙扎,反映在她的繪畫。其實她也一直忍受著肉體上的痛苦。
18歲的時候她遇到致命車禍,造成多處骨折,骨盆為鐵柱刺穿,三處脊椎斷裂。
肉體的煎熬想必也是她人生痛苦的來源之一,也是她創作的種子。
上回我們所看到的The Broken Column不僅僅是意象形容而已,也可以說是寫實畫。
當然,欣賞者一定也可以從畫裡面看到虛幻。
這種寫實中帶有虛幻的神秘感,就是Frida繪畫迷人的地方。
而他的政治立場在自畫像中也有所表現。
最後一幅畫的標題是「馬克思主義給病人健康」(Marxism will give health to the sick)。
她自己就是病人,而醫生對他的殘疾幾乎沒有太多幫助。除了忍受行動不便之外,還要忍受肉體痛苦。
但是,追求馬克思主義,讓她的心靈豐富了許多,幾乎成了她的宗教。
這幅畫所要表現的應該非常明顯:
畫的右邊是混亂的世界:美國佬被活捉、血流成河;
而畫的左邊則是光明的世界:白鴿帶來世界和平、世界一體。
中間的她則被從天而降的馬克思先生雙手捧起,讓他擺脫拄拐的桎梏。
隨著他對馬克思主義的執著,1954年卻因為肺炎而香消玉殞,結束了她47歲的生命。
我們關於Frida的畫作照片都感謝www.FridaKahlo.org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