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材實料還是對嘴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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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末,來自德國的雙人組合米利瓦尼利(Milli Vanilli)紅遍全球,一首“Girl You Know It's True”奠定他們在流行歌壇的地位。1989年,兩人受邀在美國現場演唱成名曲時,在其中一段歌詞鬼打牆,不斷重複唱著“Girl, you know it's..."。團員之一的羅伯.皮拉特斯(Rob Pilatus)拔腿衝下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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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一連怪事的其中之一,在這之前,MTV總監貝絲.麥卡錫-米勒(Beth McCarthy-Miller)就已經提出疑問。她指出這兩位歌手的歐洲口音這麼重,而且英語能力奇差無比,為何可以一上台就轉變成流利自如的美國腔?但即便是上述的舞台事故,兩人都順利過關,多數歌迷仍然深信他們是真的具有演唱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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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米利瓦尼利更榮獲葛萊美獎最佳新人獎,再登巔峰。不過也在同年11月,他們的製作人法里恩(Frank Farian)正式出來面對,承認這兩位歌手「從來沒有演唱過專輯裡的任何一首歌」,並坦承所有的現場演出,「全部是對嘴」。此消息震撼歌壇,這個對嘴天團,竟成功矇騙全球歌迷長達三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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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兩位歌手費柏.莫凡(Fab Morvan)與羅伯.皮拉特斯也很快出面喊冤,說他們並非想要做假,而只是單純在履行法里恩的合約,他們形容這是一個「與魔鬼的交易」。事實上,之所以事情會演變至此,也是因為他們想要爭取「真唱」,加上背後代唱者有意放話的傳聞,迫使法里恩只好攤牌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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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真正的幕後代唱者是約翰.戴維斯(John Davis)與布萊德.豪威爾(Brad Howell)。其中戴維斯是一個1970年代隨美軍來德國駐紮的道地美國人,他說法里恩一開始只是要他去錄音室錄製歌曲,結果後來有一天他在家看到電視,發現自己的聲音居然出現在米利瓦尼利的MV之中。儘管如此,他從中獲取了天價報酬(包括封口費),可以過著衣食無缺的平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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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料,這座葛萊美獎最佳新人獎的榮譽立刻遭到褫奪。不過更麻煩的是,不少受騙的歌迷/消費者紛紛提告,要求退回購買CD和演唱會門票。最終雙方達成協議,共有一千萬人獲得退款的資格。米利瓦尼利從萬民擁戴的偶像成為過街老鼠,他們在1993年以真聲推出新專輯,僅賣出兩千張。在1998年,兩人與當初拆他們台的法里恩再次合體,但同年四月,羅伯.皮拉特斯因為用藥過量暴斃在法蘭克福。米利瓦尼利的復出宣告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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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隨著新世紀到來,米利瓦尼利的故事已經變成一個傳奇趣聞,他們的代表作“Girl You Know It's True”也依然享有盛名。在2015年,幕後代唱的約翰.戴維斯與正牌團員費柏.莫凡合體登上電視節目演唱,受到熱烈歡迎。一部關於這個團體的紀錄短片《Milli Vanilli: From Fame to Shame》在2016年問世,與其名曲同名的紀錄片《Girl You Know It's True》目前也尚在製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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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執導《尖峰時刻 Rush Hour》系列的導演布萊特.拉特納(Brett Ratner)原先預定要將米利瓦尼利的真實故事拍成劇情片,已經箭在弦上,但因為他被指控性侵、性騷擾多名女性,該製作案目前延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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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憾的是,幕後代唱的約翰.戴維斯將無法看見自己的故事被搬上大銀幕,他在罹患COVID-19之後辭世,享壽66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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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左為羅伯.皮拉特斯,右為費柏.莫凡。下圖為約翰.戴維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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