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手札｜天下之筵席（渾水）
2014年，我用渾水這筆名在網上寫了一系列的文章，以極刁鑽古怪的金融技術角度去分析當時的雨傘運動，非常viral，在網上累積了少量名氣，引起了蘋果日報財經版股榮的關注。他遂親自邀約我在蘋果日報寫專欄。
當時香港主流財經版都是給一些冇水平的老屁股把持着，青黃不接，股榮有改革的心，引入了不少年輕作家。老實說，初初由網上世界走入實體報紙，我不適應，因為要寫得很貼市，也不知讀者需要甚麼，結果發揮不好。
股榮連番改革後，版面一下子變成了小清新，我當時向股榮提出，想由寫周五改寫周日。周日可以寫更多字，且不必太貼市，可讓思緒沈澱一下，此時我的發揮比較穩定，點擊率亦慢慢向上，最緊要自己寫得開心自在。偶然趕交稿，文句有沙石，錯字百出，還冒編輯幫忙校對和讀者不嫌棄。
寫了專欄後，認識了不同各界好朋友，例如馮睎乾和中大師兄香樹輝，我的名字間中也出現在他們筆下。漸得多人賞識，專欄越來越多，我也成為財經作家，至今出了5本書，高峰時期一個禮拜寫超過一萬字。當時跟人說自己寫蘋果日報，也有種莫名其妙的自豪感。現在更加唔使講，蘋果如此田地，能夠一起捱到最後斷氣，更是與有榮焉。
喺訂閱制仲未盛行嘅年代，蘋果出現過幾年嘅營運困難，佢哋開始搞新項目，仲記得有段時間我每日要8點起身去蘋果日報大樓做直播，當然，也不計較甚麼人工車馬費。後來，我多次主動同股榮講自願減稿費，就算唔俾我都無所謂。上年開始，蘋果作家逃亡，我請纓多寫一日，同樣地，也是不計較任何稿費。
雖然和股榮合作了很長的時間，但係我哋唔係特別多交流，他很有正義感，但很難聊。我是蘋果日報財經版一個不錯的消息提供者，有幾個驚天地泣鬼神的B1跟我有關，事後他會約我食飯。我們可以整頓飯沒有交流，我知道大哥不喜歡社交說話，也不勉強，大家合作做朋友舒服就好。心底裏，我對佢心存感激。
曾經跟不同專欄分手，以今次這種方式和讀者說再見，我很不甘心。但我唔想留比蘋果最後嘅文字，只剩下憤怒和怨懟，這點知遇之恩，我永記心上。
蘋果令牛頓發現萬有引力，喺嗰個年代，蘋果啟蒙一代人，走上科學發展嘅道路。喺今天，蘋果依然帶領人走向更文明嘅方向，令人可以站開巨人肩膊，俯瞰世界，擁抱普世價值。唯獨不變嘅係，今天我們可以準確計算天體嘅運行，但係冇辦法計算人性嘅瘋狂。對，即使現代化的今天，人性依然非常瘋狂。小小的蘋果，改變了世界，啟迪了人心。
結筆時，電腦播緊撐新疆棉花陳奕迅的《最後派對》：「……開心的派對，散後無法聚，放我於心裡。新的工作裡，一追再去追，未開出最後的花蕊。你別要氣餒，何妨留戀一歲，多一歲，一歲。」蘋果報慶生日後，沒過幾日就要說再見，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世事，多麼諷刺。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同義 在 [討論] Manu之後再無Manu - 看板NBA - 批踢踢實業坊 的推薦與評價
(文長，一個刺迷的偏見，慎入)
99選秀，馬刺在第29順位選了美籍6尺10中鋒Leon Smith，隨即將他交易給小牛
，換成當年第40順位的克羅埃西亞籍6尺7前鋒Gordan Giricek和00的2輪選秀權
。
Leon Smith只在02及04分別穿老鷹及超音速球衣共出賽15場，場均6.9分鐘、2.2
分、2.2板。
Giricek沒穿過馬刺球衣出賽，又被換給灰熊，03-08穿過灰熊、魔術、爵士、七
六人及太陽球衣，共384場，場均9.6分、2.5板、1.5助。
然後才是第57順位的Manu Ginobili，當年還有8個非美籍的球員中選，順位都在
Manu之前，包括24的AK47及36的王治郅。
運氣，馬刺連續20年強盛的重要關鍵因素之一。
97的運氣在抽中狀元籤，當年不選TD是棒槌，會淪為歷史笑柄，事後豬哥看，當
年除了TD，只有第9順位的T-Mac跟第3順位的槍西能在歷史留名。
99選中Manu更是完全的運氣，當年第1輪有多位先發-明星等級的球員，馬刺一個
也沒機會，第57順位也沒甚麼需要認真了，關於當時的選擇有不同故事版本，又
豬哥論，Buford承認當初根本沒意料Manu這麼強，所有刺迷也如是。
菜鳥Manu在經過Bruce Bowen跟Pop一整季的摧殘，像是個橫空出世憑空出現的高
手，03季後冒出頭，05總冠軍戰攀至巔峰，從此馬刺在禁區有無與倫比的基石TD
，後場則有長髮飄逸的天才Manu，撐起馬刺最大的兩片天，奠定04-08 強力冠軍
候補的基礎，因為Manu加入，TD終於擺脫血汗，且關鍵時刻有個分擔自幹組織重
責的強力援手，從而延長生涯，這馬刺的兩張臉再歷經09-11 個人及球隊打法的
轉型期後，兩人攜手再創12-15逐鹿冠軍的稀有成就(14冠軍太巨大，TD從此毫無
疑問4號歷史第一、Pop博得快慢及攻守兼修、最能活用及調整球隊陣型打法的美
名)。
I am Manu，that's what I do.
給菜鳥TD當老大的決定很簡單，不給當才是棒槌。而關於Manu的故事卻是這樣，
菜鳥年Manu一上場就來個背傳失誤，那時候腦袋還恐固力的Pop氣炸了飆他，Manu
就這句話回Pop，故事結局是Pop屈服了，放手給Manu自由發揮，連TD跟TP終其生
涯都被放在馬刺體系中限制特定的打法及角色，只有Manu被Pop賦予在體系中(不
是自帶體系，Manu一直在體系內)自由發揮的特權，這是Pop開啟宗師地位的重要
決定之一。
話說回來，隊上的兩張臉都攻守兼修，技能包都外溢包含其他位置(TD4、5號、Manu
2、1號)，只需要幫他們找合適的幫手，不需要找”保護”他們某些弱點(通常是防
守)的球員，工作態度及人和從沒問題，又只盡本分不自以為是搶GM跟教練的工作(
這也很重要)，還都願意讓教練罵、為球隊屈就去打第六人，這教練跟制服組的工作
實在好做許多，TD跟Manu、TD及Manu跟教練及制服組，都是魚幫水水幫魚，在老闆
財力及城市吸引力有限的狀況下，正向循環造就北美職業運動的傳奇。
所以Manu有了生涯前6年的3個冠軍，加上3次挑戰連霸失利，03是奇兵、04是0.4秒
的背景、05總冠軍戰是跟TD同等巨大的存在、06在二輪對小牛G7 Q4最後關鍵對Dirk
犯規、07是太陽除TD之外的另一個心頭痛處、08打到三輪時傷勢嚴重影響身手被湖
人輕鬆解決，時間快轉往後看，13總冠軍戰先有G5精彩演出再有G6的落賽、14又有
驚天一扣震驚全世界(暑假卻開刀去)，每個冠軍Manu都是關鍵、每次連霸失利也都
有Manu巨大的關鍵存在。
再快轉繼續看，17最後一場被退休的Manu，季後第一輪先有連續場次得分吃蛋、然
後又有第二輪關鍵對鬍子的驚天一鍋；18的Manu只剩8.9分、2.5助，PER 12.9，卻
又不只一場拯救馬刺，保住連續打入季後的紀錄，相較於TD無論輸贏長期穩定的高
效(令人印象深刻的失利只有13的槌地板)，Manu的演出或許是另一種形式的love me
or hate me，更加戲劇性，有高就有低、有低就有跌深強力反彈。
長期關注Manu的刺迷都知道，Manu那篇寫的很棒的退休聲明並不是偶而為之，Manu
在社群軟體上的發言一向可觀，他不只告訴球迷：我在想甚麼，還會鉅細靡遺地說
我為什麼這樣想、我的幾樣相互衝突的想法是甚麼、在這些想法底下我在做甚麼、
我如何做決定。Manu曾提過他有時很準、有時突然找不到準星，也提過17季後的起
伏，他都用同樣的規律準備比賽然後上場，準星總會找回來、狀況總會恢復云云，
這是Manu在球技之外另一個迷人之處，他會親自述說在這些成功與失敗的瘋狂演出
中他的內心小劇場，而不是只有記者的轉述及故事，以及大可略過不看的公關場面
話。
而對在台灣的刺迷而言，透過網路散播，老早就廣知只要機票、球票錢砸下去，海
報畫出來，提早到場在一樓觀眾席處恥力全開舉著海報鬼吼鬼叫，Manu就會來幫你
簽名，還可以順便要自拍合照，台灣刺迷多次登上官網，或許，Manu對台灣有印象
，或許，等到他造訪台灣那一天並不是夢。
關於Manu，最大的爭議或許是他在歷史上能佔到甚麼位置？
國際籃壇，他是史上最佳之一。
在NBA，25歲打到40歲，場均及累積數據、生涯個人成就平凡無奇，官方發布歷史 2
號排名，Manu排23，近代球員(就我看過的)在前的是：MJ大神(1)、Kobe(2)、Wade(
3)、AI(5)、鬍子(6)、雷槍(7)、滑翔機(8)、T-mac(10)、VC(11)、KT(12)、神米 (
15)、Iso-Joe(22)
。
Manu 的進攻強勢在何處，大家都很熟悉。我從很少被提到的Manu的防守講起，Manu
是有抄截能力的防守球員，尤其擅長預測傳球路線的截球，他巔峰期時有時會追求賭
博性抄截而失位，體能開始下滑之後就理智地減少這動作，Manu的身材標準體能好，
強項是過擋及跟人對位的技術極佳，選擇繞前或繞後過擋、繞路或緊追跟上跑位者的
能力比Kawhi跟Green都好(他倆常撞牆，Kawhi強在單防、Green強在協防)，Manu是打
擋拆持球的大師、防擋拆持球者也好，這樣的技術包並不常見(多的是會打不會守的)
，單防及協防的技術、態度、專注力都具備，綜合不是大鎖，但全生涯在防守端持續
能至少獨善其身，不至於成為被打點的對象，也能承擔車輪戰對手側翼明星的工作 (
Pop喜歡在季後拿來對付Kobe等頂尖得分手的手段)。
Manu大概從09(31歲)開始出現脫離巔峰期的現象、場均時間及得分在12呈現大幅縮減
、Per從13的19.0、14的20.0 後開始走低，他的轉型癥結在於體能退步跟不上超強的
預測球場動態及傳球眼，換句話說，以前過的了傳的到的變成離譜失誤的比例增加，
防守他開始減少賭博性抄截，更專注在守好自己的對位，進攻除了很一般的增加投射
及切入增加拋投之外，他的轉型特殊在於他的腦細胞及眼球重新解構組合，在場上畫
出適應他退化體能的切入及傳球路線，影片板還有今年他跟VC對決2 人都精彩演出的
嗨賴，VC的得分全投射，Manu卻只有一球外線，其他全切入，這也是某種另類的神乎
其技，40歲的後場球員，非天賦異稟又累積大量實戰經驗不可得，另外我只想得到MJ
大神能在40歲還保有殺傷對手的切入能力。
TD在生涯最後一年，對付勇士之流的大三分時代強隊，在防守端的傷害已經無法彌補
進攻端的貢獻，TP的防守也早就是被對手利用的弱點( 現代籃球針對體型最差的一號
位做攻擊已成趨勢，非TP之過)，只因陣容缺陷(替補PG的能力差TP太多)，所以讓 TP
除了今年刻意練兵，還是陣中最被依賴的PG，反而是生涯前期看起來得分技術最依賴
體能打底的Manu始終持續領導球隊，在最後關鍵時刻持球做進攻，直到18開季三巨頭
只剩他(TP傷停)在名單中，仍扛著後場第1人的角色(也是馬刺陣容太爛) 打完最後一
季。
眾所皆知，Manu的嗨賴多到炸裂，尤其是傳球嗨賴多到根本是傳奇PG的水平；他的英
雄命從生涯初期把Kobe大鯊魚當作歐洲步背景、直到末期爆扣雷槍Bosh、提前起跳蓋
鬍子；再加上他的Twitter 、他的簽名合照、他在退休聲明自豪地說從來沒跟隊友鬧
不和、被其他球星恭維是史上最佳之一、改變比賽，還有Messi跨界恭維湊熱鬧，Manu
就是這樣特殊的存在。
Manu排23的主因是平庸的場均及累積數據所致，另還有幾個爭議點：
Manu在NBA沒當過老大。但有相當比例球迷(包括我)認為Manu在國際賽中首度及兩度
擊敗美國NBA明星隊的輝煌成就，就足以證明他的帶隊能力根本不是問題。
Manu的場均數據被壓縮，是因為打第六人的關係。我想更準確地說，應該是Pop在他
全生涯都控制他的上場時間，生涯單季場均時間只有2季超過30分鐘，相比TD前6 季
都超過38分鐘，只有11後的5季不到30分鐘，TP曾連續11季超過30分鐘，就可以看出
Pop對他的刻意保護，也因此延長他的生涯，這是不爭的事實。Manu生涯平均場均25.4
分鐘，若像TP的生涯場均31.1分鐘被使用，我想依據Manu 的身手及季後的經典賽事
表現，應該可以推論他能在效率不減的狀況下等比例提高他的數據，而不至於生涯從
沒有單季得分破20、助攻破5、抄截破2，但卻可能減損他的生涯長度，魚與熊掌。
馬刺體系壓縮球星數據。Manu的得分多是球隊第3(少數第2)、助攻常駐第2 、抄截常
駐第1(直到Kawhi、Green入隊)，不論是前期壓節奏打半場、後期提速打傳導，不只Manu
，三巨頭都適應良好，但從Manu的助攻Per 36只有一季破7來看，以Manu的控場傳球
能力及大量持球，這個數據有點低，或許馬刺進攻體系確實某程度壓縮球星數據。
最後，我認為巨頭球隊都有榮耀集中歸於老大的現象，這是人類記錄歷史的常態，TD
是攻守俱頂尖的老大，獎項拿到手軟很正常，有助其競逐歷史地位，Manu不同某些副
手巨頭在巔峰期曾有當老大累積的場均數據可以加分，減損了客觀評價他的數據事實
，又或許，非美籍也有關係。
我們都知道籃球數據仍在致力於精準量化球員的能力及表現，現有數據還是很難正確
評價大鎖球員，但現有數據也不容易評價擁有強力進攻技術的Manu，關注Manu的球迷
都看過很多文章致力於挖掘進階及特殊條件的數據，以證明Manu是個歷史級的2 號，
這些數據或許並不被重視到足以提升Manu的歷史地位，又或許正因有這些數據才排23
，不然可能更低，總結而言，我認為團隊勝率這種簡單直觀的數據是被考慮的，但進
階或特殊條件數據應該是被忽略的，不然其他球員或許沒能像Manu被挖出這麼多來，
但也會有，而這會把評價排名給過度複雜化。
那為什麼Manu會有改變比賽、史上最佳之一之類與排名顯不相符的評論呢？答案不難
，也是廣為人知：
Manu的妙傳是NBA(不只2號位)歷史級的，量多且質精，有評論(包括我)認為是魔術MJ
之後最屌。
Manu的歐洲步被大量模仿，連中前鋒都在學，成為廣泛被使用的切入技術，不同於MJ
的後仰跳投，那太吃體能跟協調性，唯有Kobe能學九成像，雖然沒有球員能像Manu踩
出步幅、角度變化那麼大，又乾淨不偷步的歐洲步，但學個幾分像在實戰中偶爾就有
用，更不用說Wade跟鬍子擁有自我風格的模仿。
Manu的英雄命，不解釋。
Manu的球的觀賞性是頂尖水準，論球技，他不是純得分手，卻精於把對手當嗨賴背景
，且具備1 號先發程度的控場，在場上刁鑽、狡猾、詭詐，只要能在場上獲利，護球
出拐、假摔、騙犯規都來不客氣，即使知道他要走左邊、知道他走右邊也幾乎都拉回
左手，他還是極度難以預測及對付。
論球風，對岸知名寫手張佳瑋評得最好：冰一般的冷靜火一般的熱情，Manu能常態演
出讓你從沙發跳起來鬼吼鬼叫、他也鬼吼鬼叫自我激勵的球，但他幾乎沒在場上失去
冷靜過，即使被對手幹拐也只摸摸鼻子繼續打(反正他的拐也是凶器)，MJ跟Kobe都是
霸氣外露壓制全場，生氣了就打爆你，Manu的霸氣或許沒這麼強烈，但外顯偏執狂般
的求勝意志是同等級的，也因此刺迷早有絕境看Manu的說法流傳，Manu表現出風格就
是他的其中一個中文綽號”刺客”，保持絕對冷靜地使出嚇傻眾人的殺招給對手致命
打擊。
撇開在巔峰期的鬍子跟KT不談，若同以巔峰期看，我不認為Manu對抗Wade、AI、雷槍
、滑翔機、T-mac 、VC、神米會落於下風，尤其Manu有多個季後賽經典系列的實績，
若在季後賽場上遇到他們，對決絕對是至少相互抵消，至於歷史排名，4冠球隊的第2
人、始終是冠軍候補隊的關鍵時刻持球者、晚期不被時代淘汰、長青生涯，若把數據
的比重降低，拉高在球隊中的定位角色比重，替球隊贏球比個人的漂亮數據更重要，
那第23絕對是低估了。
鬼切傳禿、刺客、蝙蝠殺手、失去一睪的男人...這些專用梗結束了，Manu是個腦袋
清晰的人，他下決定開啟他人生的另一段旅程，TD退休時我無限感概惆悵，這兩年我
學到撇開傷痛、拒絕無奈接受現實就是一種成長，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激情過後天亮
也要說再見，我無限祝福Manu。
Manu之後再無Manu，擁有持球自幹及組織傳球2項最重要最珍稀的進攻技術、某項進攻
技術的先行發揚者、唬爛好球及關鍵球的嗨賴數量炸裂、全生涯(包括歐洲及國際籃球
)鎖血英雄命、在巔峰期受命去打第六人，還會有下一個Manu型態的球員嗎？非常非常
非常難。
Gracias Manu，感謝你帶給我們突破想像的籃球。
－－－－－
(以下是一個刺迷的囈語)
2年前，距離後TD時代的新賽季前21天時，我PO文致敬TD，也自我預約Manu退休時再寫
一篇，今年我就斷斷續續地收集資料及構思，Manu在暑假長途旅行後的靜默期拉長時，
或許不少刺迷就心有所感了吧，果不其然Manu貼出退休聲明，我開始著手打字，但寫了
一篇，丟掉，再寫一篇，又丟掉，因為我總是被這季的紛擾不斷浮上心頭干擾，我的文
字充滿跟Manu無關的心痛、情緒及偏激，然後前幾天開季媒體日，我打開許多沒看的官
網首頁，赫然發現Manu退休的消息還在首頁置頂，好吧，給自己的作業還是得交，查了
一下今天應該是新賽季開季倒數20天，給自己時間壓力，重新整理情緒，放棄貼大量數
據，打掉重練撕掉重寫。
在這裡，我有點訝異版友撰寫的Manu致敬文很少，至少相較於TD退休差很多，就我認知
，台灣刺迷跟AT&T Center穿球衣的觀眾一樣，三巨頭最偏好Manu跟TD的應等量齊觀(或
對兩人的情感投射相似強烈)，我腦補可能原因：
2年前TD退休，所有GDP合作的輝煌數據就結算了，但應有相當比例的刺迷是到今年才強
烈感受到GDP時代真的完全走入歷史。
Kawhi 出走，讓刺迷終於面臨強隊末路的常態：失去基石球員，這是馬刺自90上將入隊
以降，快30年了第一次遭遇這種由盛轉衰的最大困境。
Kawhi人生如此不堪，應該每個刺迷對這場大戲都已有定見，但沒有任何一個刺迷(或球
迷)窺得全貌，所有論點基礎都有情報缺損、情報真偽難辨(最大的困難是可靠消息源說
出的公關話) 、難以合理解釋某些反向情報的情形，不腦補無以下結論，始終不明所以
被矇在鼓裡的感覺是苦悶的。
曾經，Kawhi被期待的模板從Bowen換成Marion再換成Pippen，然後Kawhi打出競逐MVP等
級的身手，沒有任何一個刺迷能預料到，喔，制服組也是。12前我曾經以為馬刺的運氣
已經用完，接著就是漸漸更衰落的過程，Kawhi 卻給了刺迷無比希望，我天真以為馬刺
逆天違反人生無常的定律，居然再度延續世紀末的強運，不是另一個TD，但Kawhi 也夠
嗆，然後，今年的故事就不用說了。
從期待Kawhi復出到神隱、50勝中斷、Pop 喪妻、Kawhi人生越演越烈、再被勇士談笑間
處理、TP離開、Kawhi跟Green一起走，刺迷已經被連續重擊，每個刺迷(包括我)心中都
有不同比例的傷心、氣憤、無奈的複雜情緒吧，當最可預期的Manu退休成真時，反而不
知要如何屏除對於這整季紛擾帶來的跌落谷底的情緒，進而有邏輯脈絡的表達對Manu的
致敬吧。
最後，無論是堅持對馬刺不離不棄、想把Pop的生涯看完、想對LMA表示感謝…等不同原
因續追馬刺，或決意棄追馬刺，1月3日19：30(美國時間)暴龍造訪AT&T Ceter這場比賽
對於每個過去式或現在式的刺迷來說都應該必看；也希望，若干年後，Pop 出回憶錄，
Kawhi、Manu、TP、LMA、Green(你不要再說公關話啦！) 等人也都暢談18賽季的紛擾，
或許所有歷經這個賽季的刺迷比起競逐另一個冠軍，還更想要的是這個答案。
交卷，報告完畢，Go Spurs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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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253.44.120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NBA/M.1538030199.A.D4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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