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沒有經過安柏同意的發文
/ 陪 伴 憂 鬱 症 日 記 /
我是sun
希望透過這篇文字讓大家更了解安柏真實的現況,也給身邊有「憂鬱症患者」的人信心與鼓勵。
2020年
5月26號-安柏搬來台南
第一個禮拜
我跟著她,哭了一個禮拜。
這是我覺得最難熬的時期
她常常掉入深淵,吃不下也睡不好。
在旁邊卻什麼都幫不了。
直到意識到 安 柏 真 的 生 病 了!!
我才開始調整自己
讓自己從「幫助」的心態調整成「陪伴」
除了讓自己能喘口氣,彼此心裡的空間也變舒服。
也謝謝所有鼓勵她的網友,特別是寄信給她的人,讓她開始提起力氣去改變作息,從哭進步到看著信笑。
感謝安柏強大粉絲團❤️
#想繼續寫信(請不要送禮)給她的人可以寄到:台南市東區林森路一段153巷19號
(鹿耳晚晚早餐-安柏收)
就算她不在台南,你們的愛,我也一定親手交給她。
· 第二個禮拜-安柏去小琉球
精神明顯有好一點,哭也減少了,但莫名多了躁鬱。
那兩天因為藥,讓她在夢裡的世界比醒來多。
她說她想看日落,身體卻不聽使喚
我說沒關係,你好好休息,我去拍給你看
「你知道,悲傷的人會愛上日落的。」
在綠島擺攤的日子,我們會睡到自然醒,下午再去海裡撿貝類加菜,看著日落去擺攤,讓星星陪我們下班,歲月靜好,快樂是那麼容易。
· 第三個禮拜-安柏去環島
環島時,她錄了一個影片發在ig,如果你們有仔細聽影片的內容,會發現影片她在說「如何在不開心時找回放鬆舒壓的感覺」關於憂鬱症的事情。
她希望讓有一樣症狀的人,可以一起走出來。
這個影片裡她笑的很開心
是因為她想帶給大家歡樂。
但強顏歡笑背後,我想跟大家說
「網路的評判很簡單,但傷殺力很強。」
這個粉專是安柏在分享自己人生的窗口,如果不喜歡請退追,但請不要留下那些傷人的字眼。
這期間
醫生還在觀察安柏的躁 是來自「抵抗憂鬱症」還是 躁鬱症。
說出來
是希望大家能理解她的發文為什麼有時很陽光,但又會突然陷入憂鬱。
最後想跟安柏說
那個住在妳心裡「受傷的女孩」
我們都陪著她
她需要時間好起來
但記得,妳不是她
妳也是陪伴「受傷女孩」的人
等有一天
她好起來了
我們只會記得這一切「她」教會我們的成長、勇氣,還有愛
然後充滿感謝的
跟「她」說再見!
Sun
#純屬個人觀察
#陪伴憂鬱症一點都不可怕
#我們接住她了,我們會繼續接住她
#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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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柏日記-
小時候的作文課,要先寫我的家庭,再來寫我的志願。
每一篇都拿到班上第一名
心裡都知道那是班上說謊大賽
沒有人會在10歲就知道自己未來要幹嘛
就算到了30歲也不知道
後來,我只說實話
我只想寫真實的東西
sun說
憂鬱症藥物發作時的我,昏沉喃喃自語的像個動物
像是變回小孩
突然明白我真正的夢想是什麼
夢想是太虛幻的詞
我並不喜歡使用它
但我的夢想是當個小孩
在這世上遊戲人生
不評斷善惡、不卑也不亢
對世界保有無盡好奇、對每件事充滿愛與期待
在人海中浮沈而不世故
不畏懼他人眼光只做自己喜歡的事
只順著生命流向遠方
而你們來了,我很榮幸
安柏不在家憂鬱症 在 安柏不在家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以下是經過amber同意的發文
大家好
我是跟安柏一起環遊世界的sun
謝謝大家一直私訊關心她
並且給她很多鼓勵
她都有收到
但現在的amber
「 真 的 不 是 很 好 」
從一開始發病
她沒跟任何人說(包括我)
直到看到她的限動嚇了一跳
我才嘗試跟她聯絡
可能之前在每個旅館都聞過她放的悶屁
所以她願意主動跟我通電話
但通話的內容
「是 無 底 洞 的 難 過 沮 喪 與 墜 落」
透過重鬱症朋友的經驗
她告訴我要先讓當事者離開創傷的地方
所以接下來安柏會搬來台南跟我住
也方便就近照顧她
在這邊
也想請大家幫我一個忙
不管她認不認識你
只要你想一起陪她走出憂鬱
都可以參與
請先上網了解憂鬱症,也不要用異樣的眼光看待。
你可以寫信或寄東西給她
或來台南找她
給她一個擁抱
靈氣治療、陪她吃飯、看看夕陽、說說幹話都可以。
治療憂鬱症是條很漫長的路,需要更多陪伴、理解。
再次謝謝你們!
給一直很幸運的安柏
謝謝妳的勇氣把憂鬱症寫出來跟我們分享
也因為有那麼多人愛妳
所以給自己時間,慢慢的,會好起來的!
Sun
附上地址:台南市東區林森路一段153巷19號(鹿耳晚晚早餐-安柏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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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網址:https://www.reddit.com/r/nosleep/comments/yzh8og/my_sister_is_a_pros
titute_she_didnt_come_home/
原文標題:My Sister is a Prostitute. She Didn't Come Home Yesterday by Voodoo_
Clerk
是否經過原作者授權︰是
未經授權者,不得將文章用於各種商業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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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安柏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從小就彼此心靈相通,也願意為對方付出一切。自從我們的
父母在車禍中喪生後,我們更是離不開對方。
為了讓生活過得下去,我和安柏各自都接了好幾份工作,但儘管我們再努力,終究還是保
不住老家被銀行的魔爪帶走。一張張的帳單和一筆筆的債務榨乾了我們微薄的薪水,不得
已之下,我們只好一起搬進了一間爛公寓。不過,一如往常,我們還是撐過來了。經過一
番整理後看起來仍然有家的感覺,雖然很破爛,但這是我們的家。
我和安柏依然很努力地賺錢,我當起外送員還接了速食店的打工;安柏是一名咖啡師,同
時也在這邊的大學兼差家教。
可即使是這麼破的家也讓我們捉襟見肘,兩人的薪水加起來也僅僅只夠支付房租和簡單的
食物而已。幸運的是,我們還有彼此……一直到我出了意外。
那天已經是第三份工作了,我騎著腳踏車到街上,嚴重睡眠不足讓我來不及逃開時速40公
里撞向我的汽車。
我差點就死了,被送進醫院的時候,身體扭曲還夾雜了一堆腳踏車零件,將近50個小時的
手術之後,我成功活下來了,只不過左腿膝蓋以下必須截肢,還有幾根手指也得切除。
發生車禍後,安柏立刻衝來醫院,再三向我保證不用擔心她,要我好好休息。可是除了車
禍和手術帶給我身體上的疼痛之外,我更是害怕我的妹妹要怎麼拿出龐大的醫藥費,我們
連吃上一頓飯都很勉強了,在沒有保險的情況下,她要怎麼生出錢呢?
幾個月以後,當我踩著義肢離開醫院,我才發現錢是從哪裡來的。
一開始她典當了一些值錢的東西,像是電視還有媽媽的首飾,但這些東西用完之後呢?為
了讓我繼續治療,她選擇了唯一可以交出去的東西,她自己。
得知真相讓我陷入了萬劫不復的懊悔,我的寶貝妹妹居然賣了自己,只為了讓我活下去。
自此之後,安柏整個人明顯地改變,以前的她活潑可愛,善良樂觀,而現在的她冷漠悲觀
,總是疏遠我。一想到每天晚上她的辛苦,我根本沒有資格責怪她。即使我現在可以領到
政府的殘障補助,但和以前工作的薪水根本沒法比較。
我們依然陷在泥沼裡,我和物理治療,安柏和她晚上的工作。
「嘿,亞瑟。」
那天早上安柏從房間走出來,一頭亂髮,滿身廉價酒味,整個人聞起來像根香菸,只要前
一天晚上待在外面後她總是這個樣子。
我正坐在餐桌前享用精緻的早餐,玉米片佐白開水,窮人早餐的最佳配置。
我簡單和她揮手打招呼,繼續吃著軟爛的玉米片。
「昨晚很累?」在她打開冰箱翻找食物時,我才開口講話,但她只是像隻小動物一樣咕噥
一聲。
安柏不喜歡談論到她的工作,要不是為了不讓我們流落街頭,否則她也不願意。
「很高興能跟妳說話。」我挖苦般地說。
「吉娜說她有一個土豪客戶。」安柏從冰箱挖出一些麵包後才對我說。
我轉頭看她,忍不住皺眉。吉娜是安柏在晚上工作時認識的朋友,我想你應該懂我說的”
晚上工作”是什麼意思吧。
我見過吉娜一次,安柏曾經帶她回來讓她睡沙發一晚,人還不錯,滿友善開朗的,只不過
和安柏一樣,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睛。
「是喔…那妳…今天晚上又要出去嗎?」我突然不想要再吃越來越軟的玉米片,但同時我
也不捨得浪費掉任何一點食物,所以只好繼續塞進嘴裡。
「我必須去,亞帝。這個月底要繳錢了,只靠我們兩個是沒辦法的,吉娜說這傢伙超級有
錢,所以…我一定得去。」安柏用著實事求是的語氣提起她的工作,而我唯一能給的反應
就只有可悲的點頭。
吞下所有的玉米片後,我抓起拐杖強迫自己用義肢站穩,我還沒有完全習慣義肢,還是需
要柺杖的輔助。一跛一跛地走到水槽旁放下空碗,安柏立刻佔據了我剛才的位置,吃著一
點奶油也看不見的吐司。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把家裡打掃乾淨,接著在預約的時間去做物理治療,而今天既不用打掃
也不用治療,但我突然想要去附近的加油站走走。我和那裡的收銀員是朋友,他總是會免
費給我一些剛過期的零食。
我拿了一件外套,問了安柏需不需要買什麼,她咕噥一聲後搖搖頭。
離開公寓之後,我忍不住沮喪地嘆氣,我們的人生怎麼會變成這樣?走到十字路口時,我
幾乎想要衝到街上給車子再撞一次,最好直接讓我死掉。
不,我不能這麼對安柏,要不是為了我,不然她也不可能把自己交給陌生人的。
我一拐一拐地走過馬路,直直走進溫暖的小商店。
「亞瑟!我才想說很久沒見到你呢。」拉傑露出一口白牙笑著,每一次見面他總是很開心
,這讓我備感溫暖,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噢,我的腿最近實在是太痛了。」強撐著跛行到了櫃檯邊,連忙空出一隻手扶著檯面,
穿著義肢走路著實讓我摔了不少次,沒有什麼景象能比一個截肢的人試著從地上爬起來站
穩雙腳還要讓人難過了。
拉傑點點頭,從櫃檯後面搬出一個箱子遞給我。
「有一些多,聽說你和你妹妹有些困難,我想這會有幫助的,我請客喔。」
他把箱子塞過來,我漸漸濕潤的眼眶看著箱子裡滿滿的零食,甚至還有一些水果盒,那是
我好多年沒吃過的奢侈品。
「拉傑,真的很謝謝你,我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報答你。」我絞盡腦汁想著要怎麼回禮,
但拉傑舉手檔在前面並搖著頭,抱起箱子從櫃檯後面走出來。
「走吧走吧,我幫你拿回家。」
這讓我更加不好意思,但我知道自己是說服不了拉傑了,一旦他決定好的事情,十頭牛也
拉不回來。
我拄著拐杖連忙跟上他的腳步,正好看見一台超大的黑色禮車停在我的公寓外面。
「搞什麼?」我低聲地喃喃自語,這個地區是出了名的破爛,老天哪,可以說是整個城裡
面最最爛的地方,而一台這麼大的禮車就停在外面當然會讓我驚訝,更別說當我看見安柏
走出來,居然朝著禮車的方向過去。
「安柏!」我大聲呼喊,她嚇得跳了一下,馬上轉頭瞪我。
我想她沒有料到我會剛好看見她要去上班,我一語不發地等著她對我說話。
「亞帝,我必須得去,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以嗎?」安柏嘆了口氣轉身朝我走過來,一隻手
放在我的肩膀上輕輕地捏了一下。
我看了她一眼,接著看向禮車,發現車上坐著一名護士,瞬間我的腦袋飛過好幾百萬種想
法,難道安柏打算去賣器官嗎?
「好-好吧。」我也只能這麼說了。
安柏點點頭,伸出雙臂給我一個用力地擁抱,我抱著她,用空閒的手輕拍她的背,她向我
和拉傑道別後便走向禮車。
車上的護士走下來替安柏開車門,等她上車後,護士用那雙跟安柏還有吉娜一樣了無生氣
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接著也跟著上車坐在她身旁,車子立刻揚長而去。
拉傑陪著我回到家裡,還幫我把所有食物和零食收進櫥櫃,我向他道謝並提議要付錢給他
,但他根本不甩我,匆忙趕回被他扔下的小商店。
我一跛一跛地走回房間裡,試著想要找點事情來做。我在床上坐下,抬起左腿摸著截肢的
地方,想像著擁有兩隻完整的腿的生活,雖然以前也是過得很艱難,但遠遠不及現在的模
樣阿。
我躺在床上,吃了一顆從安柏那偷來的安眠藥。因為腿和手指截肢的關係,我現在仍然會
有慢性疼痛。當然我也有自己的止痛藥,只不過安柏最近因為工作而有失眠的問題,睡覺
的時候總是需要吃上安眠藥。即便現在還是一大早,但我已經把義肢拆下來了,所以我打
算好好睡上一覺。
結果我整整睡了一整天,完全不記得上一次睡那麼久是什麼時候了,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聽說有憂鬱症的人的睡眠時間都很亂七八糟,也許跟我現在跌到谷底的處境也有關係吧
。
想到我整整睡了快24小時,連忙起身要去跟安柏道歉。我把腳塞進義肢,拄著拐杖走出房
間,但迎接我的是詭異的寂靜。
我非常習慣安靜的環境,但這次不一樣,有一種突然踏進了只有我存在的屋子的感覺。
「安柏!妳在家嗎?」我大聲呼叫,拖著腳來到她房門前一敲,門板輕輕地被推開。
我探頭進去,沒有人在裡面,她的棉被疊得很整齊,東西也都擺在原本的位置上。安柏有
一點強迫症,總是會把房間收拾得非常乾淨,所以這代表她昨天根本沒有回家。
我掏出手機,看看有沒有她傳來的訊息。
也沒有。
沒有簡訊、沒有電話,一點關於她的消息都沒有。
安柏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關心我一下,就算她恨死了我的腿被切掉,但她依然很愛我也很照
顧我,所以經常會注意我的情況。
「…不對。」我對著自己說,立刻靠著牆壁手忙腳亂地穿上外套,幸好這次沒有摔個狗吃
屎。
我匆匆鎖上家門下樓到大廳,詢問房東有沒有看見安柏,但這個臭女人只是瞪了我一眼搖
搖頭,八成是看不慣我靠補助過活之類的吧。
我連忙走去拉傑的商店,問他昨天早上之後有沒有再看見安柏,他看得出我很驚慌,盡全
力想要安撫我的情緒,他從咖啡機裝了一杯咖啡要我先喝下去冷靜一點,確實有點幫助,
但我還是很慌張。
「她的朋友呢?吉娜?也許她會知道安柏去哪裡了?」拉傑一邊給自己裝了一杯咖啡一邊
說。
我點點頭,就是吉娜替安柏和那個客人牽上線的。
我向拉傑道了謝,掏出了所有的零錢來支付安撫咖啡,急忙往幾個街區外的紅燈區前進。
我從來沒有去過那裡,主要是不想在安柏工作的時候碰見她,但現在是緊急情況,我別無
選擇。
當我突然來到一條更加破敗的街道時,我就知道這裡是紅燈區了。
我收回之前說我的公寓那邊是城裡最爛的地方這句話,紅燈區約莫處在一個爛地方和另一
個更爛的地方之間的地帶。
我還沒繼續往前走,一個女人已經先靠過來了。
「五塊錢我就幫你吹。」
言簡意賅,像是在餐廳點菜一樣明瞭。
要不是我得打聽安柏的下落,不然我早就拿拐杖把她趕走了。
「妳認識吉娜嗎?」我問她。眼前的紅髮女郎立刻瞇起眼睛,以為我覺得她不夠好。「我
想要找我妹妹,安柏。」我連忙補上一句,希望她不要誤會我的意思。
「蛤…」她上下打量起我,眼神盯著我被截肢的左腿,「你是亞帝,對吧?」她突然笑了
起來,咯咯的笑聲從喉嚨傳出來。
突然的轉變讓我很是驚訝,我可沒預料到會有人在紅燈區叫出我的小名。
「對,是我,你認識安柏?」我咬著牙將身體重心壓到拐杖上,我太著急著出門,並沒有
把義肢穿好,我必須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調整,但現在我只能先忍著。
「認識阿,她沒跟你說過我嗎?我是艾麗。」她笑了笑說。
這名字好像有點印象,安柏曾經提起過,雖然沒有吉娜那麼頻繁,但也足以讓我留下印象
了。
「噢!有,第一次見面。」我伸出空閒的一隻手和她相握。
「你長得還真可愛。你在找安柏?她昨天晚上沒回家嗎?」艾麗目不轉睛地盯著我,伸手
從屁股後面口袋拿出一包菸。我從口袋拿出打火機替她點燃,以前工作壓力大的時候還會
抽,但幾次物理治療後就戒掉了。她挑逗地笑著說,「長得好看,還很貼心呢。」
「她沒有回家。」我搖搖頭,趁著她抽菸的時候繼續剛才的話題,「吉娜告訴她有一個有
錢的客人,安柏搭上一台禮車之後就沒有消息了。」我跳過自己睡了24個小時的事情,我
和艾麗幾分鐘前才認識,我不認為有必要分享得這麼細節。
艾麗夾著香菸,不發一語地盯著我,但我發現她的手在微微地顫抖,顯然我剛才說了什麼
令她害怕的話。
我靜靜地等著,給她一點時間消化,等她自己開口告訴我。
「吉娜…」艾麗抖著手撢掉菸灰,毫無生氣又空洞的眼神飄向我。「吉娜送了很多女孩上
那台禮車,我們有些人說那根本就是靈車,好多女孩去了之後就再也沒回來。」她盯著我
緩緩地說,一股菸霧從她的嘴邊鑽出來。
「吉娜在哪裡?」我緊緊握住拐杖,恨不得拿它從吉娜的頭上敲下去。「跟我來,我帶你
去找她。」艾麗也只知道個大概,她扔掉香菸用鞋跟踩熄,把菸盒收進皮包。
我跟在她身後,盡可能壓下火氣,試著讓自己的一隻腿和一支拐杖跟上艾麗的腳步。她走
到一條小巷子,我差點以為她打算搶劫我,但出糗的人只會是她,因為我的口袋除了口袋
布之外也沒有其他東西。
艾麗停在一堵門前敲了好幾下,有點像是禁酒令期間的地下酒吧。
我們一進到酒吧,而且是給性工作者的專屬酒吧,所有人的眼睛全都懷疑地盯著我,我尷
尬地揮了揮手打招呼,幸好艾麗在我身邊,向大家介紹我是安柏的哥哥,瞬間所有人的臉
上都掛起笑容,一切又回到了原本和樂融融的模樣。
「你妹妹還真受歡迎。」艾麗笑了笑,又領著我往後面的辦公室走,我真的應該先坐下來
把義肢穿好。
艾麗替我打開辦公室的門,吉娜正在裡面。她的樣子比上次在我家的時候還要好看許多,
整間辦公室裝飾得閃閃發亮,我立刻意會到一件事,這臭婊子把我妹妹賣給別人了!
「亞帝!」吉娜的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伸出手想要擁抱我,但我馬上舉起手擋住並搖頭
,她的笑容微微僵住了幾秒,似乎明白了我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你在找安柏,對吧?」
她問,我沉默地點點頭。「那妳在這裡做什麼,艾麗?」
「我來確保妳不會做什麼蠢事。」艾麗從皮包裡掏出一把折疊刀,好極了,至少我們其中
一個人有武器。
吉娜理解般地點點頭,坐回辦公椅上抬頭望著我們,眼神卻時不時瞄向抽屜,看來那裡肯
定是藏了她的秘密。
「我只想要知道安柏在哪裡,告訴我妳把她送去哪了?」我命令她,艾麗將刀尖對著吉娜
,逼迫她說出我們都想知道的答案。
吉娜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艾麗,雙手離開桌子,惱怒地嘆了一口氣說。
「勒布朗的別墅。」她說,「那個怪胎買女孩的速度很快,而且出的價錢又高,我只好…
…找另外的門路。」
我真的想要用拐杖狠狠地痛揍她一頓,這個臭婊子為了賺該死的錢,居然背叛自己的朋友
!
「妳這個婊子!」艾麗怒罵,顯然這也讓她氣壞了。「我們有這麼多人不見都是因爲妳?
!」她憤怒地一拳捶在實木桌上,就算真的很痛她也沒有表現出來,怒火已經凌駕於她所
有感覺之上了。
「有更多女孩失蹤?」我抓住艾麗的肩膀要她冷靜一點,同時也注意著吉娜的一舉一動。
「從一月開始已經有14個人不見了,所以你說安柏失蹤的時候,我真心希望她只是被事情
絆住了,現在我懂了,這婊子就是一切問題的主謀!」艾麗激動地捶向桌子,抓起摺疊刀
對著吉娜,眼神流露出一股殺意。「我他媽要宰了妳!」
「吉娜,再叫一台禮車到我家。」我的話讓艾麗和吉娜都愣住了,兩人都以為我發瘋了。
「怎樣?難道要我走去勒布朗別墅嗎?」
整個州沒有人不知道傑克森.勒布朗這個神祕的富豪,他的別墅在城裡的另一頭,我哪有
辦法來得及走過去,我也負擔不起計程車。
「我跟你一起去,我不介意當誘餌。」艾麗收回刀子,站在吉娜和我之間。「打給他阿。
」她轉頭命令吉娜。
吉娜盯著我們,明白她在人數上或是結果上都討不到好處,乾脆地拿起手機撥打電話。
「是,你好?我是吉娜,對,沒錯,我知道,但是我有另一個女孩要給他,跟我給你的上
一個地址同樣地方。」她不自在地看著我邊說,我必須要緊緊握著自己的拳頭才有辦法忍
住怒氣。「20分鐘後會到你家外面。」吉娜掛掉電話,把手機放回桌上。
艾麗和我馬上動身離開前往我家,看她穿高跟鞋還可以跑那麼快還真讓我大開眼界。我們
坐在公寓旁邊的公園板凳上等待,我也終於可以好好調整我的義肢了。
「安柏有跟我說過你的意外,發生這種事真替你難過。」艾麗看著我把義肢穿回去,我聳
聳肩笑了笑,我的殘廢相比安柏扛起的重擔根本不算什麼。
「她有沒有說過希望我從來沒發生這場意外?」我往後靠向椅背,終於搞定了左腿。
艾麗瞥了我一眼,突然捶了我的肩膀一拳,嚇得我唉了一聲。
「老兄,她愛你勝過一切。」她責備地說,「她很努力工作,一點怨言也沒有,整天嘴裡
掛得都是你!她很愛你,好嗎,不要懷疑她。」
艾麗笑著跟我解釋,但想起我的妹妹是怎麼扛起我們兩人的生活,讓我忍不住又哭又笑。
「謝謝妳,艾麗。」
艾麗點點
在我們安靜地等待下,終於,黑色長長的禮車停在我家公寓前面。
艾麗扶著我站起來一起往車子走過去,車門推開,與上次同樣一名護士下了車,死氣沉沉
又空洞的眼神盯著我們兩人,接著看向艾麗。
「我只接妳一個人。」她直白地說。
艾麗看了我一眼想了想,接著轉過來面對我,臉上揚起一個狡猾的笑容。
「小可愛,很抱歉我得這麼做。」艾麗對著我說,接著毫無預警地從我手中搶走拐杖,迅
速轉身揮向護士的頭,伴隨著令人起雞皮疙瘩的喀擦一聲,護士直直倒在地上。
我還處於發懵的狀態,艾麗已經抓著我的衣領,一把將我推上車,跟著一起爬進來。
「載我們去別墅。」她惡狠狠地威脅司機,但司機只是回頭看了我們一眼,聳聳肩後便發
動車子離開。
「那個,妳不會是殺了她吧?」我接過艾麗還回來的拐杖,上面沾了一點血跡。
艾麗聳聳肩,從皮包裡拿出一條髮圈把頭髮梳成一條馬尾。她拿出香菸盒在手掌心上拍著
,我立刻從口袋掏出打火機給她,等她用完時,我乾脆就直接送給她了。
不過比起艾麗可能在我家外面殺了一個人來說,司機對於剛才的意外異常地冷靜還讓我更
加害怕。
我們三人陷入一陣沉默,我開始想著任何能將安柏從別墅裡救出來的方法,或是她真的需
要被我救嗎?如果她是想找一個有錢的混蛋然後拋下我呢?
我現在就像個被忌妒心蒙蔽的前男友一樣。
過了一會兒,我們抵達了勒布朗別墅,這裡簡直讓人目瞪口呆,艾麗瞪大兩隻眼睛,咳出
了一大口煙霧,嗆得嘴上叼的香菸差點掉到大腿上。
大門緩緩打開迎接禮車,沉默的司機將我們載到別墅前面的車庫裡,一言不發地下車替我
們開門。
「謝謝。」司機扶著我下車,我反射性地跟他道謝,以一個被劫車的受害者來說他異常地
有幫助。
司機指向通往別墅的高聳木門,我們跟著走過去。他在木門上敲了敲後,轉身對我們鞠躬
,接著便走回車上。
我和艾麗默默地站在門前,不清楚會是誰來應門。高聳的大門緩緩打開,另一名護士走出
來,我立刻把枴杖往後一收,艾麗不滿地噘著嘴。
「你們就是艾麗和亞瑟吧?」護士死板板地說,音調像個機器人一樣沒有生氣。她推開整
扇門好讓我們通過,我一邊走一邊想為什麼她知道我們的名字。也許是我們離開酒吧後,
吉娜有另外再通知勒布朗我和艾麗會過去吧。但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他不派個保鑣和禮車
一起過去接我們呢?
「Monsieur LeBlanc在花園等你們。」
這座別墅像極了博物館,牆上掛滿了畫,走廊上也放滿了數不清的雕像和花瓶,我的眼神
一點也不敢留戀在那些東西上,隨便一個大概都比我一輩子能賺的還要值錢。
「像傑克森.勒布朗這種有錢的混蛋為什麼要找妓女?他就不能自己找一個完美的老婆之
類的嗎?」艾麗疑惑地問我,但我正忙著搜尋這個混蛋可能藏起安柏的地方,可整條走廊
一扇門也沒有,我只好拖著腳步盡可能跟上其他人的步調。
「Monsieur LeBlanc有特別的需求,並不是一個女人就可以達成的。」
護士帶著我們繼續往前走,這條走廊似乎貫穿了整棟別墅。途中有經過一個交叉口,我以
為要往別的方向走時,她卻繼續往前直走到一扇玻璃門前。她推開門,帶著我們走進去,
一瞬間我被這裡強烈的花香和其他植物散發的氣味包裹。
「老天,這傢伙應該去開間花店什麼的。」艾麗用手臂摀著鼻子和嘴巴,我跟著一起舉起
手臂摀住自己的口鼻,這裡的味道濃烈到令人不適。
不遠處有一張舊式輪椅,在維多利亞時代的瘋人院裡面會出現的那種。
護士終於離開我們身邊,她走到輪椅旁,俯身在輪椅上的人的耳邊低語,接著推著輪椅緩
緩地轉過來面對我們。輪椅上坐著一個消瘦的身影,一身得體的西裝,一頭濃密的黑髮,
臉上戴著一張銀色面具。
「你是那個…」嘶啞的聲音從面具下傳出來,停頓了好一會兒,似乎正在思考我的身分。
護士低下身在他耳邊說著悄悄話,他看了她一眼,接著看向我們繼續剛才沒說完的話。「
安柏的哥哥。」
「我妹妹該死的在哪裡?」我覺得我有權利知道。
他歪著頭看我,好似連呼吸都很困難。如果這個人是傑克森.勒布朗,我還真不懂他怎麼
有辦法和妓女上床,我要是對他大力吹氣,搞不好他就會跌下來摔死。.
「你他媽的最好告訴我她在哪裡,否則你就死定了!」艾麗從皮包裡面掏出一把刀子指著
眼前半死不活的人,慢慢走過去打算挾持勒布朗當做人質。
下一秒,勒布朗突擊般地出手緊緊抓住艾麗的手臂,用力把她拉到眼前,我立刻舉起拐杖
作勢攻擊。但就在我要出手的那一刻,勒布朗發出一聲低吼,接著往後仰起頭,露出了長
在下巴的一張大嘴。艾麗還來不及驚呼,勒布朗已經一口咬下她大半張臉。
「你他媽的!」看著艾麗毫無氣息的屍體被扔到地上,勒布朗轉身面對我。他的身體在輪
椅上扭動抽搐,不停地發出令人作嘔的喀擦喀擦聲。
勒布朗緩慢地從輪椅上站起來,我驚恐地瞪著從他背後冒出來另外的四隻腳,他像隻恐怖
版本的人馬,用六隻腳朝我爬過來。我立刻舉起拐杖防禦,但以一隻腳和一隻假腿來說非
常不容易。
「我不允許你帶走她。」勒布朗的聲音從這個詭異的怪物嘴中傳出來,這讓我再也受不了
了,一個假裝是人類的東西就在我面前,恐怖谷是真的存在!「她非常適合我的孩子,我
不會讓你偷走她的。」他生氣地嘶吼,張大的嘴滴著來自艾麗鮮紅的血肉。它的嘴巴沒有
動作,聲音像是從喉嚨直接發出來的。
「你他媽對我妹妹做了什麼!?」我憤怒地高舉拐杖亂揮一通,勒布朗像是獵食者盯上受
傷的獵物一樣,緩慢但堅定地朝我爬行過來。而接下來的發展就如同狩獵一般,他猛地撲
了過來,我迅速拿起拐杖用力一打,正中他的頭並把他打到地上,他生氣地咆哮,對著空
氣揮舞著手爪,像隻被翻了面的甲蟲一樣扭動。
趁此機會我立刻轉身逃跑,還真感謝我當初選了一根實木的枴杖。勒布朗還躺在地上掙扎
著翻回正面,我趕緊用一隻腿能盡的全力拉開和他的距離。我在先前經過的交叉口的地方
轉彎,發現了一座巨大的樓梯,一往上看,二樓有好幾間房間。
「真該死。」我無奈地咒罵一聲,我正打算找部電梯上去,但一回頭差點沒嚇得屁滾尿流
,勒布朗那個鬼東西爬到天花板上朝我衝過來。
他張開的大嘴發出刺耳的尖叫,像是幾千隻指甲同時刮黑板那麼驚悚。我連忙跛著腿往樓
梯上走,但實在是太慢了,我連一半都還沒走到,那怪物已經跳下天花板停在樓梯口,六
腳並用飛快地爬上來。
「不准靠近那裡!」刺耳的尖叫聲中夾雜了一句人聲,這是我有史以來聽過最恐怖的聲音
了,也凌駕於從我踏進這間該死的別墅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
勒布朗很快就抓到我的腿,一個用力直接讓我摔倒。他憤怒地張大嘴巴想要咬下來,我趕
緊先用拐杖擋住他第一波的攻擊,我和他兩人扭打成一團,勢均力敵,看來他目前並沒有
辦法咬斷我的拐杖,但又像去撿樹枝回來的狗一樣,不肯鬆嘴。
我試著去想辦法逃脫眼下的困境,或是能爭取到時間來找安柏,我往下看見自己的腿,頓
時來了一個想法。我立刻空出一隻手往下摸到左腿,艱難地單手脫掉義肢,另一隻手還要
盡全力隔擋那張窮凶惡極的血盆大口。好不容易成功脫下來,我積聚全身的力氣用金屬義
肢對著他的頭揮下去,他痛得鬆開咬著拐杖的嘴巴滾下樓梯,再一次背朝下倒在地板上,
這個不久前一模一樣的甲蟲揮腳的模樣讓我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義肢裝回去,咬緊牙關爬上樓梯,我開始一間一間找尋安柏的蹤跡。
前面幾間房間都是空的,可接下來幾間都灑滿了血跡,雖然已經乾涸但看得出很新鮮,這
讓我陷入了恐慌,我完全不敢想像安柏的處境。
再來的房間除了血跡之外開始有屍體,她們的肚子都被切開了。我第一次看見這麼血腥的
畫面,馬上吐了出來,連忙把房間門關上,我的恐懼更是加倍成長。
我打開下一扇門,終於找到安柏了。
「安柏!」看見她被綁在床上我差點昏倒,她轉頭看向我,滿眼的害怕。
「亞瑟!救我!」她驚恐地尖叫,我馬上跑進房間關上門,走到床邊抓起綁著她的繩子,
用最快的速度開始解開繩結,但是我的眼神忍不住瞄向她的肚子,感覺到自己的血液逐漸
發冷。
她看起來隨時都要生了。
「這他媽怎麼一回事,安柏?」我試著幫她鬆開繩子,但眼睛完全離不開她的肚子。
安柏低頭看了一眼後,抬頭哀傷地盯著我。
「他…在我身體裡放了東西,你要快點帶我離開,亞帝!我覺得肚子裡面有東西在動!」
安柏痛苦地大叫,我看著她鼓脹的肚子,加快手裡的動作,接著來到她的腳邊解開繩結,
但安柏不停地打滾和尖叫,不管她肚子裡面的是什麼,那東西竄動地更加劇烈。
就在我解著最後一隻腳上的繩子時,房間門直接被勒布朗整片撞飛。他怒氣沖沖地朝我衝
過來,安柏害怕地尖叫,接著卻因為肚子裡的躁動開始低聲哀號。
我還來不及拿回拐杖,勒布朗已經撲上來咬住我的手臂,血淋淋的大嘴像老虎鉗一樣緊咬
著我不放,感受到我的手被他咬碎讓我痛得大叫。
……我必須救安柏,她是我的所有了。
我用盡全力推開勒布朗,奪回的手肘以下都不見了,全都被勒布朗吃掉了!
「亞帝!」安柏驚恐地大叫,我趁著勒布朗還在享受我的小手臂時,快速地從他身下爬到
她的床邊,但失血後的休克就快要襲擊我了。
我伸出手抓住安柏,試著想要把她拉下床,但她突然緊緊握住我,無法控制地尖叫,她肚
子裡的東西已經準備要出來了!
我的眼皮越來越重,感受到身體的力氣隨著手肘噴出的血液一同迅速流失。
我癱倒在地上,緊緊握著安柏的手。
我最後的印象是安柏的尖叫,有個東西撕破了她的肚子,像勒布朗一樣嘶吼著。
…...我是死了吧,我已經沒有感覺了......
除了無止盡的黑暗,什麼都沒有……
緩慢的嗶嗶聲把我吵醒,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盯著全白的天花板,這裡是醫院的病房,
我轉頭看著叫醒我的監測儀。
「你也差不多該醒了。」
是個不認識的聲音,我轉到右邊,詫異地看著眼前衣著亮麗的金髮男子。
我試著坐起來,但身體完全沒有力氣。
「關於我的同事對你所做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我一直都試著勸說他找沒有家庭的那些人
,但是一隻蟲子能學會的實在有限。」
我的眼神終於可以聚焦到看清眼前的男人,他的眼袋非常重,而且這裡是病房,他居然在
抽菸。
「我-我妹妹呢?」我啞著聲音問他,心裡還有一小部分在期許安柏活了下來。
金髮男人盯著我,吐出一口菸霧。有那麼一瞬間,就在那一坨煙霧中,我以為有個人站在
他身後。
我眨眨眼,想要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死了,就在你倒下昏迷之後。」他往後靠向椅背,拿起雪茄又吸了一口。
我不發一語地瞪著他彷彿好幾個小時之久,但可能也只是幾分鐘而已,接著轉頭回來瞪著
天花板,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起來。
我失去了生命中最親近的人,只剩下我自己了。
「我他媽的該怎麼辦?」我舉起手臂想要擦掉眼淚,但看見的只有半截的手臂。
我為了她傾盡了所有,到頭來什麼也沒成功。
「孩子,我怎麼會知道?」男人站起來從口袋拿出一張紙,「拿去,我會給你錢,只要你
保密傑克森.勒布朗的事情。」一張紙輕飄飄地落在我的胸口,我拿起來一看,是張超過5
0萬美金的支票。「只要你閉嘴就會有更多。」
「你給我拿回去塞在自己該死的屁股裡。」我憤恨地揉爛支票扔過去。
金髮男人嘖了一聲,走過來一把抓起我,我們的眼神交會時,我看見了隱藏在其中的滔天
怒火。
「給我聽好了,你這個掰咖的廢物,你不接受這些錢,我就把你扔給那隻寄生蟲,讓你去
陪你那下賤的妹妹!」
他大聲怒吼,鬆手讓我摔回床上,這一下讓我痛得哀嚎。他從口袋掏出另一張支票扔到我
身上就轉身離開,當我看著他的背影時,好像有什麼東西跟在他身後,但應該只是我痛到
出現幻覺了。
我收下了那筆骯髒的錢,但我沒有用,存進我新開的銀行帳戶後我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
我一直都躲在家裡面,拉傑偶爾會來看我,我再也振作不起來了,我多希望當時能和安柏
一起死在別墅裡,至少我們還能在一起,而不是剩我苟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還要做最後一件事情。
我決定要和他們撕破臉,我在這裡記錄下來他們對妓女們做了什麼事情,還有傑克森.勒
布朗的真面目,一個想要繁衍後代的寄生蟲。
我不認為他有成功,因為現在還持續有妓女消失。
我不知道那個金髮男人是誰,但一定也和勒布朗有關連,這個謎團就交給你們去找答案了
。
安柏...我很快就來陪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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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驚嚇。
通常我是邊翻邊看,也不會一開始就知道結局,但他的故事結構我都滿喜歡的。
對錯之分,就我看來這些都是很好的故事,有部分也很貼近現實生活的無奈,所以之後還
是會繼續翻譯這個系列的,有興趣的朋友可以期待一下馬戲團長的故事了!
※ 編輯: nicole6645 (220.128.128.215 臺灣), 12/26/2022 11: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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